死神 草长樱飞 作者:未知

    草长樱飞(死神同人)

    作者：千本樱景严

    热‘死’了

    灼热的太阳烧烤着地面，刚从外面回到公司，钻进机房，一阵冷风袭来，雅希只觉得头昏脑热，手臂上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凸起，里外温差太大，她在心中暗骂老板，钱太多是吧，空调开了这么低，就算不知道什么叫环保，节省的电费当作员工福利也好啊！现在非但没有福利，还有得重感冒的危险。脸上被太阳炸出来的油已经迅速由液体向固体方向转换，雅希用手搓了搓手臂，毫不犹豫地跑向洗手间，那里没有空调！

    在洗手间缓了一会儿体温，真是倒霉，上星期把放公司里的那件外套拿回家洗，今天居然忘带了！出去买一件？这个想法在雅希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有能够停留下脚步。算了，抱着热茶壶忍一忍就过了，最多今天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早点睡觉，一觉醒来就没事儿了。

    为了全勤奖的奖金，就看到公司机房内一台电脑前，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女人左手边是热茶，右手边是纸巾盒，熟练地趁着敲键盘的空档，不时用手搓搓手臂。

    等到下班，雅希已经觉得头很重了，有些反胃，看来晚饭可以省下来了，直接睡觉吧！她苦笑了一下，自娱。一摇三晃地走向自己租赁的屋子。

    听到钥匙的声音，边看电视边吃薯片的同屋很随意地开口：“回来了。”没有等到回答，她终于分了一些注意力过来，看到雅希那个样子，很了解地摇了摇头：“忘了带衣服？”

    雅希有气无力地抬手挥了挥钥匙：“晚饭不用叫我了，我睡了。”然后直接钻进卧室，身上盖上了一层薄被，睡吧，睡吧，睡醒了就好了。她进行自我催眠。

    热，好热！看来是发烧了!雅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准备拿家里备用的药，可眼前是一片火红，断木残垣还有火苗在冒。着火了！家里着火了！第一个反应是冲出危楼，可冲到街上，她真的傻眼了，高楼大厦不见了，一排排古朴的木制旧屋，混乱奔跑中的人身上穿的也是东一块补丁，西一块补丁的，看样式，看发型，古日本，眼前闪过几个穿黑色武士服的人，腰上还佩有武士刀，难道是日本幕府时代？好吧，她一定是在做梦，睡醒了就好了。一想到自己是在做梦，雅希的心放了下来，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时一个武士放缓了脚步，对这雅希皱起了眉头，大声叱喝：“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虚来了，还不快跑，等着被当食物吗？”

    虚？黑色武士服？死神！雅希一握拳，前两天陪着薯片玲看死神看了个通宵，今天就梦到了，醒了后告诉她，说不定她会死拉着自己看其他动漫，还是算了。

    正想着，白色的面具在街角露面，雅希抬头，惊叹，哇，这比动画里更逼真，更壮观！不过她是一点都不害怕，有什么可怕的，这是在梦里面么。再看刚刚吼她的那名黑衣武士，啊，正名，应该是死神，一跃而起，手中的斩魂刀挥出，砍向虚的面具。这姿势，多漂亮，多飘逸，雅希就差没有鼓掌喝彩了。

    可惜，这面具太厚，这位死神同志的功力还不够，所以只砍裂了面具，那个虚没有化为灵子，连带一扫，建筑物又倒塌了一片，飞溅的木片中，有一片擦过雅希的小腿，拉开一道很深的口子。

    疼，疼得雅希直冒冷汗！而这疼痛的神经完完全全刺激了雅希另一片混沌的脑细胞，如果是做梦，她不会感觉到痛！

    终于第一次，她慢慢低下了头，伸出了手，一个十岁左右小孩子的身材，身上的衣服虽然有几个补丁，但还算不太破烂，只是现在衣服上满是灰土；一张小孩子的手，手掌上布满了茧。

    雅希慢慢蹲下，双手环肩，缩成了一团，她穿越了，穿到了死神世界所谓的流魂街？那她死了吗？这一定不是真的。睡吧，再次醒过来肯定会在自己租的屋子里，睡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回头说给薯片玲听，她一定会笑话自己吧，然后以加强锻炼的名义要求自己陪她看更多的动画片吧，一定会是这样的。

    在纷涌奔走的人们，谁都没有注意那个缩在断墙阴暗角落的小小的身影。

    梦醒了

    天空早已一片漆黑，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雅希似乎听到一个小女孩在不住地向她说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她很自然地回嘴。多有名的一句话啊。

    “……警察是什么？”

    沉默、再沉默，谁家的孩子，连警察都不知道？就算现在幼稚园不教唱，“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了，她也不至于不知道交通警吧？多‘单纯’的小孩！看来这账只有向她父母讨了！从膝盖中抬起头，雅希努力睁大了眼睛，还是旧时的街道，木屋残垣，她没有回到她现在想来万分温暖的小窝。雅希的眼前正漂浮着一个很淡很淡的人影，像是快要消散了，看着那一身连自己都唾弃的衣服，雅希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是个没油水的：“你是谁？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叫千草莲雾，是我不小心将你的魂魄从现世引来的，非常抱歉。”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

    “是你！”雅希的手指抖啊抖，她深深吸了口气，怕那个小女孩吓着，扯了下脸皮，以一种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施恩口吻，平心静气地说：“那你快把我送回去，我不与你计较其他的了。”看她那快要消散的样子，应该没多少时间了。有道是人走茶凉，到时候自己怎么办？到哪儿再去找个可以让自己回去的人？

    “对不起。”小女孩的腰更弯了。

    “td的，我不要你的对不起！”雅希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握拳，努力不让自己的手向前伸去，去掐那个小女孩纤细的脖子。那个影像似乎又淡了一点！雅希忙闭了闭自己的眼睛，压了压自己的怒气：“你这是怎么回事情？”

    “天亮后我的魂魄就会化为灵子消散在这空气中了。”小女孩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果然！“我怎么会来这里的？”

    “这完全是场意外。”小女孩忙解释：“我想看看妈妈的样子，所以念了记忆影像的咒术，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虚袭击……”小姑娘的声音越说越轻。

    妈妈？“对了，你爸妈叫什么名字，人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她们家长者应该有办法吧，这么一个小姑娘都会念咒术的说！

    小女孩再次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看小女孩这个样子，雅希的心凉了一半，该死！她怎么忘了，在这游魂街，绝大多数的家庭都是临时的，没有血缘关系的！重新振作了一下：“那谁教你的咒术？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是妈妈离开前教我的。”小女孩露出一丝笑容，“妈妈说爸爸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呢！要我好好学习，我要成为他的骄傲。”

    她说话的时候，影像亮了一点，清晰了一点，希望不是回光返照，雅希暗自祈祷，满手是汗，她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呢！

    “现在……请你替我成为他的骄傲！拜托了。”又是一个鞠躬。

    “那你妈妈现在人在哪里？”这个老爸靠边站，什么了不起的人，一听就知道是骗小孩子的话，怎么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上次妈妈说去看爸爸后就没再回来。”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雅希的心头：“那你那位了不起的父亲大人是谁？”

    “是朽木白哉大人。”自豪感在小女孩的脸上闪亮。

    最后一道希望的火苗熄灭。朽木白哉是什么人？看过死神的人都很清楚，循规蹈矩，一丝不苟，就算一时出岔弄出个私生子，也决不会让她穿得如此破烂在流魂街自生自灭。看来是那位母亲善意的谎言啊！不过这当娘的还真敢说，要是这孩子当真跑到朽木白哉面前当中喊‘爹’，这场面……雅希苦中作乐地苦笑了一下，现在她该怎么办？她的现世也不是这个小女孩嘴里的现世，就算被送到现世，也没有她的躯壳等着她。虽然知道了这是场意外，不是眼前这个小女孩的错，可雅希实在是给不了她好脸色。

    “对不起。”

    一阵冷风吹过，雅希紧了紧身上的破烂，一转身走进那已经烧成危楼的木屋避风。她要想想今后该怎么办。还好她是孤儿，而且因为自己吝啬的性格，朋友也不多，也许薯片玲会难过吧，也许不会，她一定会站在自己的墓碑前骂她不讲信用，说好的，自己存钱买房子，当包租婆，而且宣布第一个租客，房租可以打八折，薯片玲都已经立下租赁字据了。连钱都存得差不多了，两人前几天还讨论哪天有空去看房子的，现在……又要从头开始了吗？还是在这个动荡的远古时代！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当初雅希看死神动画片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就算他们的生物技术方面已经非常发达而且超前了，但在其他地方真的很原始……

    “对了。”

    背后这个声音把思考中雅希吓了一跳，她一抬头：“你还在？”

    脸上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

    “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讲的，一次讲完。”雅希一边说一边打量烧焦的屋子：“还有吃的，钱财什么的指一下。”看来是希望渺茫，到处都是碳化的黑色。

    “我知道，我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没有用，在东边的墙角下埋了一个盒子，是妈妈留下的。妈妈说是我五十岁的生日礼物呢。算是我唯一能给你的补偿了。”

    “五十？”雅希呛了一下，后半句直接忽略，迅速跑到东边墙角挖宝藏。果然，没多久挖出一个面子上都生锈的铁盒子。她一边找工具撬盒子，一边问：“你从来都没有打开偷看过？”

    小女孩摇了摇头，然后发现雅希没有抬头看她，忙又开口说：“没有。”

    好不容易打开盒子，最上面是一封信，信封上的名字是‘千草莲雾’，右下角的名字是‘千草秋枫’。

    “妈妈。”半空中传来缅怀的童声。

    雅希毫不犹豫地拆开信，迅速扫看了一遍，然后抬头，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真的是朽木白哉的种啊。超级狗血的豪门剧呢！说是当初为了阻止朽木白哉娶绯真，朽木家的长老们曾想让他们选中的女孩和朽木白哉生米煮成熟饭，以朽木白哉的性格，肯定会负责到底的，没想到事情败露，所以长老会才不得不妥协。实情是，那场阴谋并没有彻底失败，只不过孩子她妈不想棒打鸳鸯，所以演了一场戏，让人以为事情败露而已。所以她不希望她的女儿恨自己的父亲，因为他也是无辜的。

    再翻，好像是一本鬼道或是咒术之类的书，看来这千草秋枫身手应该也不错，想想也是，要是普通的贵族淑女，哪可能压倒朽木白哉，死神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弄出一个女儿来呢？

    压在底下的是一个布包着的物件，层层翻开，牵星箝！在牵星箝背面刻有很小的名字‘朽木白哉’。好吧，这个很有名，和朽木白哉的银白风花纱一样有名，据说那条银白风花纱值十栋房子，就不知道这牵星箝值多少钱。而且，问题是，她敢卖，有人敢买吗？就像是有大鱼大肉放在她眼前，她却不能吃一样，与其如此，还不如她没看见这牵星箝呢！雅希现在觉得更饿了：“好了，生日礼物也拆了，你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对不起。”

    “你已经说了太多的对不起了。”

    “那……谢谢。你是一个好人。”

    “我已经不是人了！而且这完全是因为你！”一边说着，雅希一边将铁盒子盖上，扔进坑里埋了起来。

    看到天际边有丝丝泛白，小女孩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如果可能，请替我成为父亲的骄傲。”

    “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要当他的骄傲你自己当，我把这身体还给你，你让我回去。”

    “你会的，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再见了，真的是很开心,在消散的时候能够认识你，千草莲雾。”

    “喂，喂。”搞什么！雅希扒了扒头发，看着眼前的影像化成星光点点，消散。

    雅希，作为千草莲雾在尸魂界的生活正式拉开了帷幕。

    新生活

    太阳的升起代表着新的一天的开始，对雅希来说则是新的人生的开始。

    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雅希从危楼里探出了头，好饿！人生地不熟的，都不知道到哪里找吃的。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过，看到雅希探头东张西望的样子，他停住了脚步：“千草，快点！死神大人正在前面发水和食物，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食物！噌、噌，两眼放光，肚子配合地发出咕噜噜的警讯，雅希一把抓住小男孩的胳膊：“前面哪里？算了，你带我去。”说着她拉着他向街的一头狂奔。

    说是狂奔，其实那种速度不提也罢。所以，当两个小孩跑到救济站点的时候，一条‘z’字型人龙长得已经看不到前面那标志性的死霸装了。雅希很是哀怨，我说不知道在哪儿的孩子他妈，你怎么就不教教你女儿瞬步，这么重要的逃命本事？就算不教瞬步，教白打也行啊，至少抢食物的时候占上风，您老是怎么想的？希望你女儿早点饿死，可以早点到现世投胎，还是变成虚的食物，不得超生？捂着肚子，雅希越想越哀怨，越想越饿。

    “千草，你很饿吗？忍一忍，很快就轮到了。”旁边的小男孩安慰他

    回应他的是她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声响。队列前后听见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小丫头，上来，我的位子让给你。”一个豪爽的大嗓门在前面扬起。

    “谢谢，不用了。”她不喜欢扰乱次序。

    “没事儿，没事儿。小丫头，既然你有灵力，来年会去考真央吧？要是能进护廷十三番队，那可就了不得了。”

    “就是，就是。”四周七嘴八舌的人多了起来。

    “想想七十九、八十区那种地方都可以出个十一番队长、副队长，我们四十二区怎么也不能被比下去。”

    ……

    这就是一窝蜂的人来疯吗？果然不管人死了没有，精神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这就像是哪个村出了一个县状元、省状元般，三姑六婆，远亲近邻，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都会来插一脚，问题她都还没有想过要去考真央啊！好吧，就算她看过的死神同人里，所有的女主，无论是穿越与否，都是走就读真央，然后从真央顺利毕业进十三番的路的。可这种事情，关他们什么事啊？为什么这些人比她本人更热情高涨呢？就算她真的进了真央，工资也不会给他们的阿，而且自己孓然一身，要是真的进了静灵廷，没有特别的事情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嗯，好吧，自己也跟着想太多了。雅希摇了摇头，一抬眼，队伍已经短了许多，她已经可以看见领到的人手里拿着的一小包，应该就是所说的食物吧，好少啊，不知道够不够塞牙缝的。

    等好不容易轮到了雅希，原来还要对号签字，难怪那么慢。雅希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千草莲雾的名字旁打了个勾，千草莲雾这个名字，代表着一个隐形的超级大麻烦，而她雅希根本就没把那个小女孩的临终拜托当回事儿，说她自私也好，她除了自己她不会为任何人而活。所以她更希望用自己的名字，可如果她现在说她的名字没有在那张名册上，那后果就不止是现在饿死那么简单了。在刚刚经历了虚洗礼的敏感时期，‘旅祸’也同样是个非常敏感的特殊名词。算了，就当这个千草莲雾吧，反正名字也就是个被人叫的符号，不能代表什么，至于这身体本身的麻烦，还是走一步算一步算了。

    食物一拿到手千草莲雾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大块红薯，她当场就往嘴里猛塞。第一是因为她真的饿了；第二流魂街给她的印象完完全全来自动漫，七十八区（露西亚、阿井散恋次）、七十九区（草鹿八千流）、八十区（更木剑八），给人的感觉就是，食物到手不出五秒，就会被人抢走！所以最保险的就是把所有的食物塞进自己的肚子，而且这里有死神在，应该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看在周围人的眼里，又是一阵唏嘘，看这个小姑娘饿得，她肯定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这时一个死神又拿了一个小包走到千草面前，伸手在她头上摁了摁，又揉了揉，揉乱了她的头发，“别急，慢慢吃，这里还有。”

    本来还在检查小布包里遗漏分子的千草莲雾忙将自己的小布包打了一个结，揣进了怀里，一把抢过那位死神手里的：“谢谢。你的声音真好听。”接着是新一轮的狼吞虎咽。

    “你的灵力还可以，去考真央吧。”

    “……如果我没有先饿死的话，我会去试试的。”千草的眼皮没有抬一下，继续消灭眼前的食物努力中。

    “源九席。”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插了进来。

    “副队长。”

    “一切都顺利吧。”

    “是。”

    副队长？吃了差不多的千草终于抬头，贡献出了一点好奇心，体格粗状，戴副墨镜，相当酷的一位老兄。有点眼熟，可记不起来是谁了，很可能是他在动画里的出场率太低了。

    那位副队长也低头看了千草一眼：“咦，是你？”

    “副队长认识她？”源洛一郎好奇心起。

    “昨天这个小姑娘面对虚，面不改色，镇定自若，胆识不错。”说着他也伸手拍了拍千草的头顶。

    被人当小狗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不过想想，就算是自己的真实年龄，在这里二三十岁也还是小孩子吧。这些人，应该都至少是百岁老人了，我要尊、老!想到这里，千草深吸了口气，弯了弯腰：“您好。”

    “嗯……”墨镜兄刚要开口说什么，身后有人喊他了，他对着身边的源洛一郎交待了几句后转身就走。

    既然一个走了，她就不要影响他们工作了，想到这里，千草又向面前的源洛一郎弯了弯腰：“打搅您的工作了，非常抱歉。”

    源洛一郎对比先前这小姑娘的狼吞虎咽和现在的彬彬有礼，反差太大，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告辞。”

    “嗄，啊，慢走。” 源洛一郎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慢慢离开了救济站，千草莲雾边走边想，这顿吃饱了，下一顿怎么办？她可不敢奢想在半路上遇见志波海燕，然后被他捡回家当养妹，衣食无忧，前提是如果他还没有死的话。就不知道这和动漫的情节出入有多大，剧情跑到哪儿了？虽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不过，能多知道一点没什么坏处，避灾呢！甩甩头，靠人不如靠己，想点实际的，千草参考了一下她过去近十年的打工经验，结合这里的实际情况，还是决定去餐厅饭馆之类的地方打工。虽然这种地方工资不高，但有吃的，一般三餐都可以解决。

    至于真央，以后再慢慢考虑好了，现在是吃饭最大。因此第一天就在千草莲雾对四十二区的餐馆、饭店一家家拜访中度过。

    岔路口

    在一家小饭店找到工作之后，千草就以此工作作为担保，找人修葺了那幢危楼，顺带欠了一屁股的债。要知道在现世，这房产可是一直在增值的，而这栋房子至少可以使她从无产阶级步入有产阶级，所以就算这楼一半已经变成了废墟，她也舍不得放弃。

    在所有开支都要自己来的情况下，千草莲雾开始了自己两点一线的还债生活，她，不喜欢欠债的感觉。

    几天的适应期过后，千草莲雾不再像前两天那样，累得一到家就倒头就睡，而是有精力开始胡思乱想了。要知道这餐馆的活儿，她还真的有许多年没有干过了，千草还为此产生了一股子名为‘怀念’的味道。

    怀念过后就是面对现实和考虑未来。

    真央灵术学院，在动漫里给千草的感觉完完全全就是现代警察学校的拷贝。入学考试：灵力测试（体能测试）、笔试、面试，学时至多一个是二十六周，一个是六年的区别；同样有薪资，必须住校，不合格有一次补考的机会，若再不合格，就只有回家吃自己的了。

    问题是她真的要去考吗？虽然钱是比现在多了点，可与危险相比，这点钱似乎不值得自己为之冒风险，更何况，那道墙里还存在着一个未知的大麻烦，若不去，自己可以在那个小饭店打个几百年的工，或者是攒够了钱，自己做个小生意，若怕寂寞，养个小宠物什么的，等着生老病死，转世投胎到现世，前提是尸魂界是处在太平年代，没有虚之类的天敌时常来光顾。如果说等死神来救，他们似乎和现世的警察一样不可靠，至少在动画里，那些炮灰级死神都不堪一击，自己学会点瞬步、鬼术之类的来自保说不定更靠谱一些。可是系统地，正规地学习这些东西，似乎必须进真央。

    千草莲雾辗转反侧，一连几天都下不了决定，她已经过了那些热血冲动的年龄，或许这也是她当初会看《死神》、《网球王子》、《圣斗士星矢》之类动漫的原因吧，感受他们热血沸腾的时刻，羡慕他们为了伙伴，为了目标不顾一切的冲动，羡慕他们有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伙伴，一起欢笑，一起为共同的目标奋斗。可现在自己身边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日子就这么在千草的犹豫不定中在她的指缝间流逝。

    随着真央灵术学院招生报名时间的迫近，千草莲雾打工的饭馆里，一些熟识的客人起哄的次数也多了起来。知道千草至今都没有报名，连饭馆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好奇了起来。

    “万一没有考上……那这里的工作……”这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还算不错，挺和气，也不抠。

    “傻丫头，我还以为你在担心什么。”老板娘掀帘从厨房里走出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考真央学院的，他们每年又收多少人？而且对平民学生招收的要求更高，你没进那是正常，你要是真读上了，那才是奇迹。好了，现在放你半天假，去报个名，报完名马上回来，不准偷懒跑到其他地方玩。”老板娘故意唬了唬脸，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赶人。

    真的呢，听老板娘这么一说，千草莲雾哑然一笑，自己真的是想得太多了，真央哪是那么容易进的，那些同人文里进学院的女主，有哪个不是要么灵力破表，至少是副队长级别的，要么身边有十三番队长、副队长之类的提前开小灶，把瞬步、白打、鬼术学个遍的。自己的灵力，记得好像某位死神大人的评价是“还不错”，而且是在不存在隐藏灵压这种问题的基础上。至于后一项，她现在一直都在这饭馆端盘子，洗盘子，连一张熟面孔都没瞅见呢，都不知道进行到哪儿了。不过，从这身体的原主人的年龄算算，那位绯真夫人应该已经死了，记得她在静灵廷只活了五年。

    当千草还在联想翩翩，神游他处，她的后脑被人拍了一下：“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再发呆就要扣你工钱了。”

    这意思不会是……千草莲雾当下回神，马上应到：“是老板，我马上去。”还是钱的刺激比较显著。

    既然名都报了，那就好好准备，就当多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些热心的人纷纷搜罗历年真央的笔试考卷给她，希望有所帮助。看着那一张张热情的笑脸，千草心里有丝不解，这么做值得吗？也许一切都是徒劳，她只是到真央考场一日游呢。

    看到千草没有接那些考卷，饭馆的老板娘还以为千草害羞，她直接拿过考卷，塞到了千草的手里：“不用客气，不是特别为你找的，他们呐，每年都收集，我们区哪家孩子有骨气，肯去考真央，他们都会送考卷的。”

    千草轻轻拉了拉老板娘的围兜，低声问：“那，这考卷要多少钱？”看着那些笑颜，她实在开不了口直接问那些叔叔伯伯。

    老板娘深深地盯着千草莲雾很长一段时间，正色道：“孩子，很多东西是不能用钱来计算的。”

    “我知道。”

    “你知道？”老板娘的脸上露出一丝狐疑。

    “我知道。”千草对上老板娘显露出不满的脸：“这样他们只会生气我不知好歹，而不会因为我没有考上真央而失望。”

    “他们不……”

    “那样，我的愧疚会小很多，压力也会小很多。”

    “千草……”这孩子的想法还真是奇怪，老板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回头，发现不知何时，小饭馆里已经一片安静，不少人都听见了这对话。

    最终老板拍板：“小丫头，不要有压力，就尽你最大努力去考。考进真央了，我请在场的人吃一顿；没考上，这请客的钱，你出。”

    “老板，我已经一屁股的债了，你就不要再拚命找机会增加我的债务了。”千草故意鼓起了脸。

    饭馆里的气氛也活跃了起来，大家都附和着老板的话：“说定了，就这么办。我说小丫头，你一定要好好考，要知道你这老板自从娶了老婆之后，就没有这么大方过，机会难得，我们可就全靠你了！”说着，还在千草的肩头上一阵猛拍。

    看着饭馆里的笑闹，千草莲雾无奈地一笑，果然，自己的说话技巧还是那么糟糕，今天差点又得罪人了。她又对自己说，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考吧。这也算是她站在尸魂界人生的第一个岔路口，尽人事，听天命，至少可以问心无愧了。

    本着这样的想法，千草莲雾迎来了真央灵术学院对外招生的考试日。

    考试日

    考试当日，为了面试，千草莲雾特意穿上了最好的衣服，考官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当她拿着准考凭证通过净灵廷大门，来到真央灵术学院门口的时候，有一种又回到了穿越前，国内高考时考场门前的错觉人山人海，对于她这个高考落榜生来说，还真不是怎么好的回忆。她有些萎靡，不得不振奋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开始找寻第一场考试的考场。

    千草按照号码找到了自己的考试教室，先探头向里张望了一下，里面一片空旷，没有桌椅，一些考生小团体聚在一起兴奋地闲聊着。千草莲雾默默地找了一个靠后的角落站定。对周遭并没有太多的好奇。

    时间到，几个穿了真央学生制服的高年级同学走进了教室，分散在了四周。考生站在中央，听广播，介绍真央灵术学院的历史。一开始千草还不觉得什么，没多久她就觉得有些气闷，还以为是自己听广播的内容听得太无聊了，再加上昨晚有些紧张，所以没睡好的缘故，现在有些困了。她忙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打起精神。

    人群中有些人的身体摇晃了起来。旁边的监察学生们忙走进去把考生扶出了考场。这时千草才恍然大悟，这就是第一关啊，她还在猜第一场的灵压测试怎么考呢。教室里的气氛也一下子凝重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教室里陆陆续续有考生被扶了出去，千草的脸庞也浮现了粉色。她的脚早已经摆成了‘丁’字形，这样站腿不容易弯。

    当千草的身体也开始微微摇晃，掐手掌心也不管用的时候，广播终于宣布测试结束，大家可以休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按照指示牌，到指定教室进行笔试。当那些真央的学生像来时那样悄然无息地离开后，不少考生和千草莲雾一样，直接躺在了教室的地板上。当然也有不少自持身份的贵族子弟宁可靠墙，也绝不如此没有形象地示弱，有的嘴里还嘀咕两声：“切，平民就是平民。”这种挑衅的话。

    是不是会有热血少年迎战这挑衅？千草并不清楚，她是一看情况不妙之后，就马上手脚并用地逃出了是非圈。现在的千草非常希望眼前能有张床，让她可以在上面美美地睡上一觉，只可惜接下来还有笔试，下午还有面试。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一定的压力会转化为动力。”这句话在千草的身上也是行不通的。更何况她现在是头昏眼花。

    千草莲雾一面用凉水冷却脑袋，一面埋怨真央的考试程序不人道。在头昏脑胀的情况下笔试怎么可能考得好？可她转念又一想，如果不先刷掉一批，那些考卷就可以累死真央的阅卷老师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记得那些食客议论说，以前真央几乎没有什么平民学生，近几十年才渐渐多了起来。千草想了想，不无可能。笔试，要识字啊！流魂街的平民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钱读书识字？就算有灵力不错的，恐怕也废在了第二场考试，笔试上了吧。而现在应该完全归功于现世日本的九年制义务教育，所以那些被魂葬的魂魄的文化素质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不过话说回来，十一番的公文都是由谁处理？虽然千草很不想去歧视十一番的正副队长，可她还是歧视了。当初她在看动画的时候就有想过这个问题。三席光头，五席孔雀，两人都不像，难道说是那个从没有露过面的神秘四席？

    一个小时很快就在千草拼命提升大脑兴奋点（胡思乱想）中过去了。等考场教室门一打开，千草莲雾随着人流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就开始深呼吸。不要紧张，不要紧张，那些复习资料不是都已经看过了嘛，而且对历届必考之题作了深刻的分析和理解，及格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及格就好，及格就好！

    考卷一到手，千草莲雾的心更定了，出考题的老师偷懒，就是造福考生啊！除了一些小的填充题和选择题，最后的命题作文是《为什么要当死神》！

    够老套的题目，说不定五百年没换过了。

    千草莲雾当初在准备这道作文题的时候就在想了，这尸魂界灵王是架空的，决策者是四十六室，也就等同于君主立宪制，而且还是一党专政。若说一党专政的国家最成功的案例有哪个比得上中国的。要问为什么当死神？不就是写入党申请！虽然以前她没有申请过入党，可她入过共青团啊。还好当时她没有学他们，直接把申请范文拿来用涂改液改了名字后直接复印了，当成自己的申请信递交上去，而是很认真地手抄了一遍，所以现在依稀还有那么一点印象。为此千草还对中学里的政治老师在心里做了一下小小的忏悔。以前读书的时候，她一直认定政治是最没有的东西。现在看来，是她错了。不能歧视任何一门学科。

    所以，就看到做了充分准备工作的千草莲雾下笔如飞，一气呵成，自我感觉非常好。至于说下午的面试，虽然不能说是小儿科，但对于孤儿出生，十几岁就出去打工赚学费、生活费的千草来说，这样的面试和见工一样，她还是有点把握的。

    所以当考完第二天，千草莲雾照常到饭馆打工的时候，好奇的人问起她考试的情况，千草很简单地说了两个字：“还好。”她已经尽力了，算是尽人事，听天命。而且如果这次没有考过，她也决定不再去考第二次了。她不是桧佐木修兵，千草找不出自己必须去当死神的理由。

    可她的答复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则变成了敷衍。他们以为千草考得不好，情绪低落，所以不想多说。虽然这个小姑娘平时的话就已经很少了，文静得不像个小孩。一时间安慰声在小饭馆里此起彼落。千草只能在一旁抽动嘴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直到一个月后，真央放榜日，千草拜托邻居家的男孩拿着自己的准考证去看榜单，那个男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她跑跑腿，还可以借机进净灵廷看一眼，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可是难得的机会，看她多善良。她么，当然是要打工了。虽然现在是初春，还挺冷的，人多的地方会暖和一点，但由于千草莲雾对于考试当日的盛况印象太过深刻，所以决定不去人挤人，更何况请假可是要扣工钱的。所以当那个小男孩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千草打工的饭馆报信，说千草考上了真央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虽然名次不是很靠前，在中游偏下，但能考上就很了不起了。事实上，也没有人，包括千草莲雾自己在内，认为她会考得名列前茅。要知道据说今年报名的总人数过两千了，而真央只招收两百，也就是十分之一不到。能考上就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

    于是，饭馆老板趁非吃饭时间，店里人还不多，自动要求兑现诺言，请大家吃饭，而且言明错过的后来者，他概不负责。哄闹声、叫好声四起。

    如果说千草莲雾对于这样的结果不开心，那是在自欺欺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每个人都想越过越好的。而她也将面对截然不同的生活。

    兄妹之间

    三月的樱花的花瓣随风飞舞，真央灵术学院迎来了新一批的学员。每个步入真央的新学员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千草莲雾被分在了一回生四班。

    在开学前两天，千草就包袱款款，背个小背囊跑到真央的女子宿舍作实地考察。早点到，早点看屋子，万一有什么问题，说不定还有空房可以换。如果晚了房间都被定完了，可就没有办法了。从最长远的目标来看，这屋子她可是要住六年的，当然非常重要。原本，在她的概念中，这宿舍是一人一间的，要知道在真央读书的绝大多数都是贵族子弟呢！就算是小贵族，在家里他们也不可能和其他人挤一个房间啊。

    所以当千草打开宿舍门的时候，硬是在门口呆了半晌，居然是两人一间的榻榻米，一点隐私都没有啊！

    领路的学姐看到千草莲雾的呆样，就是一笑，她拍拍千草的肩：“我第一次知道要和别人合住的时候和你一样的表情呢，学妹。可是，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死神，并不是个人实力的增强就够了，还有如何与同伴相处也是非常重要的。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而是要和其他死神一起保卫净灵廷，保护尸魂界。这就是你学习的第一课。”

    “是，谢谢学姐。”

    “不过……”那位领路的高年级学姐故意双手环胸，一只手托着下巴，作回忆状：“我记得上学期，曾有两个学妹闹得不可开交，被勒令退学了。”

    “退学？这么严重？如果合不来，换人不就好了？”

    “那样就失去同住的意义了。那祝你好运了。”那位学姐很潇洒地挥挥手走开了。

    千草莲雾摸摸鼻子，进了屋。她自认为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大概。

    两天后，开学典礼当日，千草的同屋人才掐时掐点的出现在房门口（早上八点，以后的上课时间，开学典礼定在下午，上午是自由活动时间，让新生熟悉一下学院的环境。）

    “源雅樱，一回生一班。请多关照。”

    细眉瓜子脸，高挑身段，长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算是清秀佳人一枚，千草暗自作了评定，不过就是脸部表情差了点，她一开口，室内温度降低了十度。看来是冰山二号！不过这种人反而好相处，因为他们循规蹈矩。

    看到千草莲雾没有什么反应，源雅樱的秀眉微微蹙了蹙，真是没礼貌呢。

    感到温度又有所下降，千草忙站了起来，一个九十度鞠躬：“抱歉，是我失礼了。千草莲雾，一回生四班，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小雅，你已经找到房间了？”一个颗男子的脑袋从源雅樱的身后探了出来，看到千草，他微微愣了愣，忙放下手中的行李：“你是小雅的同屋吧。你好，我是源雅樱的大哥，七番队九席，源洛一郎。我妹妹以后请多多关照了。”微微一鞠躬。

    千草忙回礼：“千草莲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