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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4

      见空 作者:罪加罪

    不由轻笑出声:“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留在二爷身边,究竟什么目的。”

    夏葵不是能轻易应付的角色,许轻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万分小心:“好像是梁见空要我做他的医生的。”

    夏葵撇了撇嘴唇,对她的回答不以为然:“许轻言,我就问你,你是哪一边的,够直白了吧。”

    许轻言的胃再次泛起一阵恶心,她靠在身后的船板,尽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我说梁见空,你信吗?”

    夏葵突然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个对折的信封:“动作快。”

    许轻言接了,却没马上拆开:“这个怎么会到你手上。”

    “从程狗手里偷出来的。不是为了这个去偷的,这个只是顺便。”

    夏葵是负责木子社情报收集的,工作就是从程然身上打探各种消息。

    “你看过了?”许轻言翻看着手里的信封,封口处已经被拆开过。

    “当初不知道是什么,拆开来看了眼。”夏葵指了指信封,“我看到的时候吓了跳,没想到会是大名鼎鼎的程少替身留下的遗书。”

    许轻言摸索着信封,感觉了下,里头的纸张不厚。

    “梁见空,知道吗?”

    “我就是从他那偷出来的。”

    夏葵作为木子社高级干部,私自隐藏了可能是程然替身的重要遗书,这就耐人寻味了。

    许轻言探究的目光,夏葵收起惯有的戏谑表情:“算是我欠沈月初的,现在,我把债还了。”

    夏葵不愿多说她欠了沈月初什么,许轻言低头看着信封,半晌后说:“能单独给我点时间吗?”

    “OK。”夏葵爽快地走出去。

    许轻言把信封放在膝盖上,用掌心慢慢熨平上面的折痕,她没有马上拆开,而是把身体稍微挺直了些,胃里因为紧张更加难受,她慢慢深呼吸,揉了揉眉心,等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才慢慢打开信封。

    里面只有两页纸,纸张像是从绘画训练本上扯下来的,带着毛边。

    “我的公主,你好”

    看到开头第一行熟悉的字迹,许轻言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她以前经常督着沈月初做作业,或是拿着他的试卷给他分析试题,他的字迹她认得,笔画清晰,字体隽秀,但因为懒,他并不爱多写字,所以每次作文都被扣得惨不忍睹。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回不来了,不必在意,反正是我没有说再见。”

    “我没有联系过你,你也没有联系过我,但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成为梦想中的钢琴家。”

    “我这几年的经历,还是不跟你说了,很糟糕,我能想象你生气的样子,说我胡闹,没出息,我都认,是我没有做好。”

    “我只想在这里跟你说说话,这里的世界太孤独,没有人是真实的,只有你是真实的,在我心里。”

    “有时候,真想回到过去,你一定不会喜欢我现在的样子,但我还是想知道,那个时候,你我还是少年时,你喜欢过我吗?”

    “我还是不要知道答案了,你也不用回答,我不希望给你造成负担,你的这一生都应该是完美无瑕的。”

    “但是轻言,说了那么多遍喜欢你,开玩笑的有,认真的也有,但我一直没敢说那三个字,请允许我自私一回,你可以不接受,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写下来就轻松多了。我宁可你看不到这封信,又想你看到这封信,我既希望你记得我,又不愿你记得我。”

    “我唯一的担心,是我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我只能拜托我的兄弟,他会安排好一切,给到你这封信的人,是值得你信赖的人,其他人,你一个都不要相信。”

    “不要难过,但如果你一点都不难过,我会很难过,所以就难过一下吧,明天,你依然拥有最美好的人生。”

    “爱你的月初。”

    许轻言发起了高烧,梁见空见夏葵从船舱里出来,低声问道:“怎么样?”

    夏葵摇了摇头:“还是39度,烧退不下来,还晕船,吐得一塌糊涂。”

    梁见空扶着栏杆,手指在上头敲击了几下:“还要多久才能靠岸?”

    “为了避人耳目,绕了点路,马上就能靠岸了。”秦泰立马回道。

    梁见空仔细回想了下,这几天也她确实感冒了,偶有咳嗽,他也提醒过两句,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人家许医生还嫌他多事,可怎么也不至于突然发起高烧。

    船缓缓地朝岸边靠去,梁见空站在甲板上,望着夜幕里盈盈水光,身体随着波浪上下起伏,心也好像随着起伏不定。夏葵就在他边上,摸出一根烟,想了想,也问了他一句:“抽吗?”

    梁见空依然望着岸边,神色不明。

    夏葵收回手,自己吸了口烟,眯起眼,说:“二爷,你不进去看看?”

    梁见空敲着栏杆的手指一顿:“我进去看也没用。”

    听他这么说,夏葵也有点意外,她以为梁见空挺在意许轻言,这女医生生病了,好歹要关心一下。

    “我刚才进去,听她好像在唤沈月初。”夏葵瞥了眼梁见空,想看看他的反应。

    夜色里,男人的侧脸平静无澜,像是听到了她的话,又像是没听到。

    “这样下去很危险。”夏葵自顾自说下去,“她的心始终是倾向程然的,她可以救你一次,两次,但只要有一次她想做点什么,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