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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妻甚美(美食) 作者:若然晴空

    公的意思是……”

    “绝不可能!”太子断然说道,这些天黄家的人都在劝他忍下此事,连办周余都不要牵涉,还没有顾屿提的第一个建议让他满意,他怎么可能会同意。

    顾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有些严肃地对太子说道:“殿下大约没有理解宁国公的意思,这次淮南道案,还多亏黄胜将军支持,若非如此,破案怕还要很久,宁国公素来恶贪好廉,非怕事之人,他让殿下不要轻举妄动,是为缓兵,殿下这边缓兵,背地里就可用兵,如殿下所言,折西宁侯人脉,弱成国公声威,断定国公势力,可殿下一连数日张扬,已坏了宁国公之局,所以我想今日,重安兄来,是为同殿下商议下一步棋。”

    太子愣了愣,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黄轻,黄轻素来急智,顾屿给他搭了桥,虽然是座危桥,但对上太子的眼睛,再危险的桥也得接,他垂了垂眸子,道了声是。

    要是换了旁人,这会儿就算气消了,也得为了面子再撒点火,可太子从来都是不在乎这些的,他拍了拍后脑勺笑了,拉起黄轻的手,说道:“是我这些日子太急躁了,一直听不进你跟你姐姐的话,是我误会了,重安你千万别生我的气,大局为先,还是快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黄轻被太子握着手,面皮都有些僵硬了,看顾屿一眼,顾屿回他一个温润如玉的笑容,好似山水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君子,明知道是个坑,可他还是得往下跳。

    “家父……言殿下已经打草惊蛇,又不肯撤,如今之计,唯有将计就计,让殿下把事情闹得朝野轰动,圣上必定会在殿下和勋贵之间犹豫,趁此机会,让殿下在明面上做靶,背地里由我宁国公府成事,值淮南暴乱之际,把风吹到江南,乱中制胜。”

    黄轻看上去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其实心里是很小心翼翼的,这确实是他和父亲在背地里商议好的应对方式,也准备举全族之力替太子打胜这一仗,可太子性如烈火,这计策说白了就是让太子做讨把戏的猴,提线的木偶,那些风雨是非都由黄家来抗,事先事后都没必要告诉他,也是太子脑子不灵光,换了个主公,这计策他都不敢提。

    太子的脸色沉了沉,黄轻眼角余光瞥见,心里更沉了几分,谁成想一阵难言的沉默过后,太子开口道:“有把握吗?”

    黄轻说道:“取决于圣上的心思,但即便圣上有顾虑不想对勋贵下手,只要殿下能给我们一年时间,一年,稳操胜券。”

    太子还拉着黄轻的手,面庞上微露沉思之色,顾屿敏锐地察觉自己站错了地方,不着痕迹地看了黄轻一眼,见他果然用余光在看他,不由得失笑,却没有顺着黄轻的语势退出这场交谈的意思,他微微地躬身行礼道:“此事非小,然于苍生更大,殿下宅心仁厚,天命当之,顾氏全族,愿为殿下马前卒。”

    “好,好!”太子一边拉着黄轻的手,一边重重地拍了拍顾屿的肩膀,面上是难以掩盖的激动和喜悦之色,这么多天来的阴霾全部一扫而空。

    人一高兴,力气就不怎么容易控制,黄轻的手已经被握得紫红,清俊面庞隐隐带上了铁青之色,顾屿的胳膊还伤着,就这么挨了太子两下,脸色竟然没怎么变化。

    从宫殿里出来,黄轻拦住了顾屿的去路,顾屿比他要高出半个头,黄轻离得近了,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连忙假装很自然地拉开了一点距离,这才咬着牙对顾屿说道:“方才还真是要多谢顾兄了啊。”

    黄轻是个比顾峻大不了两岁的少年,眉眼透着灵气,顾峻长得其实也挺好,奈何是个聪明相,呆肚肠,顾屿用一种看后辈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十八年前的黄轻,头一次发觉同僚多年的老狐狸还有这样毛顺嘴短的时候,唇角竟然还带上了一点慈爱的笑意,说道:“不必谢,为殿下分忧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黄轻更气了,原本他和自家父亲商议的是让太子做出头鸟来拉动朝野眼球,这些天的劝阻只是为了让他少在案情边角上折腾,平白显露头脑短板,而不是顾屿所说的缓兵,这倒是顾屿递来的台阶,他刚接了,顾屿就反手砸了一块石头,让他自陈拿太子当傀儡的事情,好在太子没盯着这点不放,他还没松口气,就赶紧给自己和家族拉高印象分,却又被顾屿这厮插了一脚。

    “重安兄年岁若何?”顾屿忽然问道。

    黄轻从牙缝里挤出个十八,顾屿就笑了,说道:“重安兄自四年前就在殿下身边谋事,殿下待重安兄亲如手足,然殿下年已而立,重安兄不过十八,却要时时刻刻听取重安兄的意见,故而无论是旁人还是重安兄自己,都觉得不宜张扬行事,尤其是在殿下面前,更要谨慎?”

    交浅言深,换个人来必然心中充满了警惕,但这世上,和两种人说话是不用想太多的,一是极度愚蠢的人,往往你深思熟虑了过后对这种人说出去的话,他根本就不懂你想表达的意思,二是极度聪明的人,在这样的人面前,一切的虚伪客套都是笑话,他能一眼看穿你心里藏着的事,再多的掩饰也是徒劳。

    黄轻跟着太子久了,世面也见得很多,知道这世上聪明的人不多,尤其谈话双方都是聪明人,故而顾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