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王御袖 完第5部分阅读
双王御袖 完 作者:未知
毫无异状,染袖才让夏末涵开动。浩瀚书屋
夏末涵笑着捻起一块放入嘴中,点头赞道:“嗯,好吃。”
染袖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后她吩咐琴心照顾夏末涵,自己则去厨房准备晚膳。
半个时辰之后,浓汤熬好,染袖刚将汤锅端到一旁,就听到前面一阵x福动,有琴心等人的惊呼以及一些杂乱的脚步声。染袖心头一惊,连忙跑出去看个究竟。
刚走到门口就与弦音撞了个正着,染袖扶住她问道:“怎么回事?”
弦音面色苍白,慌道:“主子,主子刚刚腹痛不止,下身还流出鲜血。”
染袖放开弦音就朝房中跑去。夏末涵已经被琴心等人扶到床上,地板上一线的血渍,床单上也晕红了,看起来甚是吓人。
“去叫太医了吗?”染袖问。
“泉声去叫了。”琴心面色沉重地回答。
染袖吩咐她去打点热水过来,然后自己坐到床边查看夏末涵的下/体,心下微惊,这是羊水破了?
☆、15杀意
太医杜瑞来得很快,他查看过情况之后,沉声道:“娘娘这是要生产了,我先帮她止血,你们赶紧去叫宫中的嬷嬷。”然后开始为夏末涵进行针灸。
“生产?”松韵惊呼道,“主子离预产还有两个多月呢!”
染袖也是满脸担忧,让琴心和泉声去找接生嬷嬷,同时通知乾王。
怎么会早产呢?夏末涵一直在她的照顾下,身体调理得很好,完全没有早产的预兆。
染袖问:“杜太医,主子一向身体康健,怎么会早产呢?”
杜瑞回道:“并非身体好就不可能早产,有时情绪起伏太大或是偶尔磕磕碰碰也有可能造成早产。”
情绪起伏大?染袖首先排除了这个可能,夏末涵的性子一向清冷,从不曾有大悲大喜的表现。即使孙瑄去世,她也只是选择静静地为之抄写经文,并未过度伤感。
至于磕磕碰碰……染袖看向琴心,问道:“刚刚主子有撞到什么吗?”
琴心摇头:“主子吃了几块糕点便坐在椅子上喝茶,并未走动,直到站起来时才突然捂着肚子倒地。”
糕点?染袖一边用毛巾擦拭夏末涵脸上的汗珠,一边用余光瞄向厅中的那盘糕点。
不多时,三名接生嬷嬷赶到,在琴心等人的协助下,开始麻利地行动起来。
杜瑞早已退出了房间。乾王赶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太医。
“杜瑞,情况如何?”
“不太乐观。”杜瑞躬身回道,“夏婕妤突然动了胎气,致使早产,很可能……”
乾王脸色难看,压着怒气问道:“怎会动了胎气?”
“原因尙不明了。”杜瑞将自己刚才对染袖等人说过的话又跟乾王说了一遍。
跟着乾王一起来的那名老太医抚了抚须,有些疑惑道:“老夫曾给夏婕妤看过几次诊,她的身体调理得很好,应该没那么容易动胎气啊?”
这时,房中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乾王也没有了追问的兴趣,急躁地等待着。不多时,一名嬷嬷神色紧张地走出来,跪道:“陛下,婕妤身体出现血崩,情况危急,以奴婢几人的能力,可能只保得住一个。”
乾王咬了咬牙,半晌才道:“此事交给夏婕妤自己做决定。”
嬷嬷行了一礼,匆匆又回到产房。
“保孩子,保孩子!”夏末涵流着眼泪大喊。
染袖紧紧地拉住她的手,感受她撕心裂肺的疼痛。虽说她一直将夏末涵当作自己的保护牌,但是这个女孩善良淡泊,在相处的这段时间,她真心地将她当作妹妹一般在照顾,此时见到她如此痛苦,心中无比难受。
嬷嬷拿出小刀,想给夏末涵开腹。
染袖目色一凛,道:“你们有办法止血吗?这一刀下去能确保主子的安危吗?”
嬷嬷为难道:“目前这种情况,拖得越久,肚子里的孩子越危险,而夏婕妤也说要保孩子……”
染袖咬了咬牙,忍着没有再开口阻止。她让琴心取来人参和针线剪刀,先切了两片人参让夏末涵含住,希望能增强她的体抗力,顺便吊命。然后又叫泉声将针线用热水烫过,暂时放在一旁。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有什么用,染袖也没多说。
破腹的速度并不慢,但在这没有任何先进设备的原始操作下,夏末涵必须忍受超出常人的痛苦。她紧含着参片,含泪的眼中透出坚定的目光。
夏末涵,加油!你一定能行的!
半个时辰之后,孩子被顺利取了出来,小小的身体毫无声响。嬷嬷们脸色大变,忙拍打婴儿的屁/股,几次之后,依然没有动静,直到气息全无,大家才确定,孩子,没有救回来。
染袖趁着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时,飞快地洗好手,然后拿起针线开始替夏末涵缝合伤口,万幸接生嬷嬷的手法利落,并未对夏末涵的身体造成太大的损伤。她前世所学的急救知识中,便有外伤缝合这一项。以前多是拿死去的动物做试验,实际操作在人身上还是第一次,若非心理素质够好,染袖估计连针都拿不住了。
不过六、七分钟,染袖已经将伤口缝合好,也顺利止住了流血,而这时嬷嬷们才刚告之孩子没了。
乾王听到这个消息反而没了焦躁和怒意,只是让杜瑞进去看看夏末涵。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礼仪。
杜瑞在纱帐外把了把脉,微微露出一个奇怪的神色,然后道:“情况比微臣想象中得要好,夏婕妤虽失血体虚,但气脉还算稳健,已无生命之虞。微臣再开些伤药和补药,回头让嬷嬷帮忙包扎一下伤口,日后好好调理即可。”
琴心等人都露出高兴的表情,但随后想到那夭折的孩子,又都沉默下来。真是遗憾,那可是一名皇子啊。
染袖让人重新打来热水,准备给正在昏睡的夏末涵洗洗脸,擦擦手。
而在此时,乾王早已问明了夏末涵今日的行程,她先后去了秦贵妃和卫淑妃那里,中途并无异状,直到吃了卫淑妃送的糕点之后才出现变故。
乾王的目光移到那盘还剩下两块的梅花糕上,吩咐道:“刘太医,你拿一块去验验。”
“遵旨。”刘太医躬身接了这件苦差事,心里只盼着检不出任何问题。
这是什么?染袖握着夏末涵的右手,除了手腕上那副鲜红欲滴的手镯之外,她的手指和手掌上出现了淡淡的紫色痕迹,在汗渍的浸染下,晕成斑点状,也许原本应该是粉末状。
染袖又拿起夏末涵的左手看了看,除了因为握拳过力而刺破了掌心之外并无奇怪的斑点。
凑近闻了闻,似乎有淡淡香气。染袖眼中露出杀气,她拿出手绢将夏末涵右手上的痕迹擦去,然后将手绢小心地收入怀中,准备待会去试验一下。她完全没想过要立刻禀告乾王,若夏末涵手上的不是毒药也就罢了,若是,她也无法以此来指控别人,因为有机会在夏末涵手上涂毒的人,实在太多了。
第二天,乾王罚了云舒宫所有人半年的薪俸,待夏末涵身体转好之后,所有人还需要领一顿板子。此事似乎就此尘埃落定,乾王亦没有再深究的意思,毕竟若只是意外的话,怪谁也无济于事。而夏末涵因早产以至于孩子夭折的事,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称快。
可怜的只有夏末涵,在得知失去孩子之后,一直没有大多情绪的她竟然痛哭不止,抱着那一堆亲手为孩子缝制的衣服,伤心欲绝,在这清冷的后宫,她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拥有一个至亲之人,谁知满怀着希望和期待,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
染袖抱着她,暂时只能陪她一起流泪,心中却压抑着剧烈的怒火。
夜晚,染袖独自在房中,将竹篮中的一只老鼠抓出来,给它喂了几口浸泡过那条手绢的水。等待片刻,就见那只老鼠像喝醉酒一样踉踉跄跄地爬动着,然后开始在竹篮中翻滚,同时发出细微的叫声,不过一会便一动不动了。
染袖摸了摸老鼠的身体,还没死。直到子时,老鼠才又醒过来,只是精神萎靡,连走动一步都艰难异常。
而与此同时,乾王那里也收到了刘太医的检验结果:糕点并无问题。
乾王心下思忖:无论是为夏末涵诊断的杜瑞,还是检验糕点的刘太医都没发现异状,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他敲了敲木桌,目光看向窗外深暗的夜空……
果然是毒药。染袖终于确定,虽然不是致命的毒药,但若孕妇误食,那绝对会带来巨大的伤害,而且这种下毒手法简单直接,只要不是当场发现,根本做不了证据。
染袖眼中闪过凛冽,她首先就排除了卫淑妃,一来她没碰触过夏末涵,二来她不可能白痴到直接将毒下在糕点里。而当天拉过夏末涵的只有秦贵妃,她就在给夏末涵带手镯那一瞬间,不动声色地将毒抹在了她的手指上,之后无论夏末涵用手粘拿什么吃都会中毒,而食物的烹饪者或赠送者将成为第一怀疑对象。
好嘛,这么说那个杜瑞肯定说谎了!他一个太医,不可能查不出夏末涵突然早产的原因,就算把脉把不出,他也应该会注意到夏末涵手掌上残留的痕迹,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若非染袖一直在身边看着,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连手上的痕迹也擦干抹尽?
难怪杜瑞能那么快地赶到,很显然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可是他难道不担心其他太医复诊吗?还是他有十分把握让别人查不出异状?回想一下杜瑞为夏末涵医治的过程,中途用过两次针,说是止血,但未必不是在动其他手脚。
染袖咬了咬牙,突然心底又是一阵寒意。秦贵妃要用这个方法谋害夏末涵实在太简单了,可是她一直等到现在才动手,很显然,她最终的目的是——一尸两命!同时还有可能泼卫淑妃一身脏水,简直是一箭双雕!太狠了!
很好,秦贵妃,杜瑞,你们成功激怒我了!染袖眼中闪过杀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讨回!
☆、16勾引
自从失去孩子之后,夏末涵的精神一直不好,加上身体需要休养,整天躺在床上,或看书或绣花,显得愈发沉默。乾王几次来看望她,都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快,只是因为念及她的苦楚而没有责怪。对于这个孩子的夭折,乾王亦十分难受,自然也没耐心去安慰别人。几次之后,他也不再常来云舒宫。
夏末涵在宫中无权无势,身家又不丰厚,没了皇帝的照拂,又有谁会将她放在眼里?以往去领什么东西总是顺顺利利,现在却是推三阻四,云舒宫几个宫女都受到了不少冷嘲热讽,毕竟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失去孩子的责任全在云舒宫众人身上,太后、皇上不责怪都已经是恩宠了,还妄想得到同情?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染袖很清楚,继续这样下去,夏末涵的地位很可能不保,毕竟当初皇帝也未必是因为单纯的喜欢而册封了她,如今贬回下品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若是夏末涵从未被宠幸过也就罢了,以她的性子,安安静静地在角落中生活也不错。可惜从荣华到落魄,这种转变往往会带来众多小人的落井下石,将来想回归安宁都不太可能了。
没有回头路,只有继续向前。染袖不是一个吃了亏便自认倒霉的人,她即使不为了夏末涵,单为自己也不能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人奚落。
“气死了!”弦音怒气冲冲地回到云舒宫,大声道,“不过是多抓了几副药,药房那群人竟然要另计支出?”
云舒宫众人可是被罚了半年薪俸,平时除了正常配给,其余用度都得自己掏钱。原本夏末涵作为婕妤,每个月的例钱也不算少,但也经不起连续几个月的补药供给,要知道名贵药材可不是说拿就拿的。当初夏末涵怀孕时,那是有求必应,如今对比起来真是不堪忍受。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宫里多的是势力小人,跟她们置什么气。”琴心给她倒了杯茶,然后接过她手上的药材递给旁边的松韵。
弦音犹自气愤道:“这些也就罢了,你说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皇上明明对主子还是偏爱的,奈何主子一心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也不知道借此博得皇上的怜惜。”
“弦音。”琴心喝道,“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
弦音自知失言,撇着嘴不再说话。片刻之后见到染袖一声不吭地坐在一边刺绣,又凑过去道:“染袖,皇上不是一直对你另眼相看吗?你何不去亲近亲近?”
染袖抬眼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有吗?皇上对姐姐们不是都一个样儿吗?”
“哎哟。”弦音拍了拍脑袋,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你怎么这么笨啊!真浪费了你的好样貌,我要是你,早就……”
“早就怎样?”琴心冷笑,“早就爬上皇上的床了?”
弦音又不说话了。
琴心继续道:“你别带坏染袖了,皇上不是那么好亲近的,若是惹来杀身之祸,到时哭都没地哭。”
“我这不也是为主子着急嘛。”弦音小声嘀咕着。
琴心不再理会她,她一直不太瞧得上弦音,这就是个一心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短浅之辈。反而是染袖,看似怯弱,但深知进退,该糊涂的时候糊涂,该聪明的时候聪明,将来或许还真有可能……
正在这时,门外走进一名传令太监,喊道:“染袖姑娘。”
染袖站起身来,道:“公公安好,不知公公找染袖何事?”
“皇上请你前往华清池。”那太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几眼。
染袖与其余人对视几眼,小声问道:“公公可知皇上为何传唤奴婢?”
“姑娘去了不就知道了?”
染袖也没再多问,跟其余人打了声招呼后便跟着传令太监离开了。
华清池,这是乾王沐浴的地方,这会叫她去那里十有八、九是为了按摩。她以往所作的努力并未白费,乾王确实记住了她给予的各种享受。
染袖猜得没错,乾王今日去武场和侍卫对练了一个时辰,筋骨酸痛,一身汗渍,便前往华清池,边沐浴边找人按摩。
宫中有专门的按摩师,可是按了几回始终不够痛快,不论是力度还是技巧,都比不上染袖。也难怪,染袖在前世受过专业的按摩训练,手法、力度、||狂c|位的掌握都是独到的,又岂是一般按摩师可比?
若是往常,乾王必然会直接前往云舒宫,可惜现在夏末涵情绪低落,看着她自己心里也难受,所以思量再三,干脆就把染袖叫到这里来了。
来到华清池,就见乾王慵懒地趴在绒毯上,除了臀部上盖了一块毛巾,其他地方都光o着,健硕的身体上还挂着莹莹水珠,肌肉结实,有一种刚健之美。
他见染袖已到,便开口道:“过来,帮朕按按。”
染袖行礼道:“且容奴婢去换身衣服。”
“让丽兰带你去换吧,直接换上她们的衣服即可。”
丽兰便是乾王的按摩师,年约二十六七,身上穿着像浴袍一样的衣服,无袖,裙摆不过膝,稍稍俯身或抬脚就能露出私密处,甚是暴露。
染袖脸上泛红,心里却在狠狠鄙视这个男人。
换好衣服,染袖有些局促地走到乾王身边,跪地行礼。
乾王眼中微亮,染袖穿上沐服,原本娇嫩的身体愈显玲珑有致,此刻半伏在地,衣领中的圆润若隐若现,光滑的肌肤在烛光下有如无暇美玉。她双颊泛红,半垂额睫毛微微颤动,红唇如樱桃,真是俏丽无双。
乾王阅女无数,什么类型的女人没见过,可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就像猫儿一样,总能恰到好处搔到他的痒处。
“其余人都退下。”乾王命令道,“染袖过来,开始吧。”
染袖应了一声,凑近乾王,将手伸到乾王的肩膀处,开始有节凑地按摩起来。
“呵。”乾王突然沉声笑道,“你这样不累吗?”
“嗯?”
“扭着身子给朕按摩,为何不跨坐上来?”
染袖的双手一顿,迟疑道:“这……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乾王偏头看向她,眼中透着莫名的光芒,道,“上来吧,你这样按可不能让朕满意。”
染袖犹豫片刻,抬头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乾王一眼,骤然对上他的视线后又立刻收回来,那模样实在可爱。
“还不上来。”乾王心情颇为愉悦,又道,“不让朕满意,今晚就不让你回去。”
染袖吸了口气,小声说了句:“请皇上赎罪。”便跨坐到他后腰之上,与他身体相触的地方立刻传来一阵温热。染袖微微有些颤抖,展开灵动的手指开始继续按摩。乾王双眸中的光芒逐渐深沉,随着后背上的揉压起伏和细微的摩擦,他感觉身体内似有一股电流窜起。
染袖面如桃色,眼中却是清明一片。她并非清纯少女,对男人的身体构造了若指掌,若她有心勾引,没有几个男人能忍受得了。没错,她此时就是在勾引乾王。这个男人血气旺盛,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主动献身只会被他看低。他经历过的女人不知凡几,普通伎俩只能换来短暂欢愉,她要让这个男人求而不得,得而不舍,舍而难忘。
当染袖的手移到乾王的腰部时,他终于忍受不住,一个翻身便将染袖拉到了怀中。
染袖惊呼:“皇上。”
乾王的大手伸进她的衣领,沙哑着嗓子道:“你似乎又长大了。”
“别,皇上别这样。”染袖卷曲着双腿顶在他的腹部,双手拦在胸口处,想拉扯乾王的手又似乎有些不敢。
“别怎样?”乾王捏了捏那团圆润,沉沉笑道,“这样?”
染袖呼吸急促,终于还是抓住乾王的手,道:“奴婢身份卑微,实在不配侍奉枕席,请皇上莫再戏弄。”
“朕就喜欢戏弄你。”附身在唇上一吻,另一只手拂过染袖的大腿探进内侧。
染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有如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这样的模样更让人有种想捏揉的。
“做朕的女人如何?”乾王抚摸着染袖滑如绸缎的肌肤,一边笑道,“朕会好好疼爱你的。”
染袖忙摇头:“请皇上别这样,奴婢……奴婢很怕。”
“怕什么?”乾王将她的身体往上托了托,一口含住她胸前那点樱红,舌头轻轻逗弄。
“啊……”染袖想退却,后腰被钳制,只能在男人双臂间微微扭动。
乾王喉结滚动了几下,感觉怀中的人实在磨人,终于忍不住将其压在身下……
“嗯……别……”染袖如今的身体可是实实在在的少女,未经人事,甚是敏感,若非意志力够强,还真差点迷失。
乾王可是房事老手,深谙御女之道,不过染袖也非等闲,她的手灵活无比,状似慌乱不知着力,实则处处落在敏感处,双腿更是在男人腹间摩擦。男人蓬发,快感淋漓。
他低吼一声,抬起染袖的腿就要长驱直入,谁知染袖双腿一合,夹住了那根火热的东西,微微擦动,手指同时按在几处隐晦的||狂c|道上,唇齿交缠。乾王一阵颤栗,竟然直接泄了出来,顿时一股湿濡的液体洒在了染袖的大腿之上。
染袖心中在笑,面上却是艳红一片。
乾王却是不自在,他还从未在女人身上败北过,没想到如今却让这个丫头弄得有些狼狈。早泄,真丢不起这个人。好在染袖单纯无知,想是不知道男人的忌讳。
染袖趁着乾王喘息时手忙脚乱地从他怀中退了出来,酿跄着跑开好几步,一身单薄的衣服根本遮不住春光,看得乾王又有了冲动。
可是染袖哪里还会给他机会,匆匆拿起衣服就跑到了隔间。
乾王本想叫住她,但看到身下的狼藉,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小女人,早晚是他的,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染袖穿好衣服就匆匆离开了华清池,低着头一副小媳妇模样,心中却在冷笑:她所设的局,就从乾王开始吧。
☆、17永福宫
回到云舒宫时已是亥时,夏末涵并未休息,一直在等染袖回来,见到她安然无恙才放心下来,也没多问什么,只是说了句:“早些休息吧。”
染袖心中微微有些触动,向她请安之后便准备退出去,却听她又道:“染袖,若是对皇上有意,毋须顾及我。”
染袖动作一顿,然后又走到夏末涵身边,轻声道:“主子,奴婢想留在你身边,对皇上,奴婢从未有过妄想。”
“染袖,”夏末涵低叹道,“在宫中,没有依靠便如拂柳随风摆,我不懂得如何逢迎,自知无力保得你周全,跟着我,将来很可能受人欺辱。”
染袖笑道:“主子,从你救了奴婢的那一刻开始,奴婢便决定与您共进退。主子不懂得逢迎,奴婢可以,主子不愿意做的事,奴婢去做,虽无依无靠,却可同舟共济。主子,受人欺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生存的希望。”
夏末涵眼眶含泪,低声抽泣。
染袖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好好休养,待主子身体养好了,便教奴婢弹琴画画好吗?”
夏末涵哭着点点头,染袖拿出手绢帮她擦了擦脸,然后服侍她睡下。
从房中走出来后,就见琴心等人站在门外,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染袖笑道:“几位姐姐都还没休息?”
“今晚我守夜。”琴心淡淡地说了一句。
而弦音等人则边打着哈欠边说着“是要睡了”之类的话,一起朝房间走去。本来她们是要来询问染袖去了华清池之后的事,可是碰巧听到屋中两主仆的对话,心中不免有些惭愧。当然,也有不以为然的,只是这种时候也不便再追问了。
染袖心中明了,脸上却毫无异状。刚才的话并非完全是虚言,她确实没想过要弃夏末涵而去,也不在乎地位的高低,对她来说,如今的身份远远比做皇帝的嫔妃或者御奉宫女要方便得多,正可谓进可攻退可守。
皇帝的嫔妃,身份最低的也是七品官员之女,就像夏末涵,可是这样的身份在宫中只能用“低微”二字形容。而宫女就更不用说了,多是下品官员的庶女或是一般的良家子,这样的身份,即便得到皇帝的恩宠,亦得不到封赐,除非皇帝特别喜爱或是怀了龙种,否则终究只是任人摆布的可怜人而已。
第二日,染袖和泉声正在庭院清扫,就见一名宫女走进来,传唤道:“染袖,我家主子有情。”
泉声面色微变,染袖却是满脸疑惑:“姐姐的主子是?”其实她已经认出来了,以她记忆力,只要见过一次以上的人,便能清楚记住。这人正是卫淑妃的贴身宫女碧玉。
果然,就听那宫女回答:“卫淑妃。”
“那……不知淑妃娘娘唤奴婢何事?”染袖小心翼翼地问。
“问那么多干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
染袖不敢再多问,只好先去给夏末涵报备一声,然后前往永福宫。临行前,泉声竟然小声地叮嘱了一句:“小心。”
染袖点点头,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要小心。卫淑妃这会传唤,八成是因为昨晚的事。
一路无话地达到永福宫,卫淑妃正斜躺在卧榻椅上,捻吃水果。
染袖对她行了一个跪礼,伏着身子半天才听到她的声音传来:“你就是染袖?”
“回娘娘,奴婢正是。”
“呵呵。”卫淑妃用丝巾抹了抹嘴角的果汁,又道,“听说昨天皇上召你去了华清池?”
“是的,奴婢擅长按摩,皇上便传奴婢过去服侍。”
“按摩?”卫淑妃讥诮地笑了一声,“宫中的按摩师会比不上你这个小丫头?你当本宫是傻子吗?说,昨晚皇上是不是宠幸你了?”
“娘娘明鉴,奴婢身份卑微,哪里能得皇上的宠幸?”染袖声音惶恐,身子更伏低了几分。
“你,抬起头来。”
染袖身子微微颤抖,缓缓抬起头,眼睛半垂,不敢直视卫淑妃。
卫淑妃眯起眼,眼前这名宫女眉清目秀,娇俏可人,低眉顺目之间,自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气质。
她胸中怒火顿起,眼带凶光,手指不自觉地捏动。
“好,很好,你们主仆都不是省油的灯。”卫淑妃冷笑道,“夏末涵躺在病床上,还不忘找个丫头来勾引皇上。”
染袖感觉到卫淑妃周身气场的变化,又伏身道:“娘娘,奴婢哪有胆子勾引皇上?奴婢昨天去华清池,真的只是为皇上按摩而已。”
“是吗?你让本宫如何相信呢?”
染袖见她从卧榻上缓缓坐起来,一双精致的绣鞋探出裙摆,似乎准备起身,看样子,她的手指还有可能被踩上一踩。
染袖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在她还未站起来前,先说道:“娘娘,您喜欢桂花香?”
卫淑妃的动作一顿,奇怪道:“这与你何干?”
“以前皇上去云舒宫,曾与夏主子说过他喜欢淡雅的清香,比如山茶。”染袖早摸清了乾王的喜好,他比较钟爱茉莉花香,只是在这里就不用明确透露了。桂花香太过浓郁,绝对比不上山茶的清雅,至少乾王肯定更喜欢后者。
“哦?”卫淑妃听出了点意思,饶有兴致地问,“皇上还有何喜好?给本宫一一说来。”
“遵命。”染袖勾了勾唇,将乾王一些隐晦的生活习惯挑挑捡捡地说了出来。她并不担心卫淑妃借此投其所好,这些习惯需要耐心和有计划地培养,并非随随便便就能打动人心。当然,偶尔还是能哄人开心的。
卫淑妃听得若有所思,喃喃道:“难怪夏末涵能得皇上的宠爱,原来竟是如此细心?呵呵,本宫倒是受教了。”
接着她又看向染袖,道:“好,念在你今日表现不错,本宫就暂时不计较你之前的事了。以后谨言慎行,安守本分,若让本宫发现你行为不检,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奴婢明白,谢娘娘宽宏大量。”
“行了,你下去吧,本宫若有事再唤你。”
染袖立刻行礼退下。
地位悬殊确实可见一斑,若非夏末涵身份低微,她的宫女又怎会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染袖一边朝云舒宫行走,一边暗自思量。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假山后似乎有些响动。染袖脚步一停,考虑了半晌,还是决定过去看个究竟。
悄悄探身望去,只见一个小孩子蹲在石缝中,拿着一根木棍随意在地上画着什么。
“二皇子?”染袖惊异一声。
小孩听到声音,身体僵了僵,待看清是染袖时,又转过头继续画着。
染袖走到他身边,看他衣袖和衣摆上都是污渍,头发也略显凌乱,便柔声问道:“二皇子,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照顾你的宫女呢?”
禹昊不言不语,依旧晃着他的木棍。
染袖忍不住拉住他的手,小小的手掌上除了泥污之外,还有几道伤痕。
“二皇子,这是如何弄伤的?”
禹昊冷漠地望着染袖,一声不吭。无论染袖问什么,都没有任何回应。
染袖皱了皱眉,拉着他来到水池边,用手绢小心地清洗他手上的污渍。自孙瑄过世后,禹昊便交给了卫淑妃抚养,看他如今的模样,显然并未得到很好的照顾。禹昊从前是开朗活泼的,与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二皇子,二皇子。”这时,不远处传来宫女的呼喊声。
禹昊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自然地咬了咬唇。
“呀哟,二皇子,你怎么又乱跑?”那宫女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一把拉住禹昊,有些气急败坏道,“娘娘不是让你在书房练字吗?今天不完成,你又想挨饿?”
“挨饿?”染袖低呼一声。
那宫女瞥了染袖一眼,冷哼道:“你是谁?别多管闲事!”
染袖不再说话,微微低头就见到禹昊正用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望着她,那眼中似乎正在诉说什么。
待那宫女将禹昊带走,染袖又看向永福宫的方向,心中细数:禹昊,卫淑妃,秦贵妃……
回到云舒宫,染袖简单明了地禀告了在永福宫发生的事,并未提及卫淑妃的猜忌,只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对话。
末了,染袖突然问:“主子,你还记得二皇子吗?”
“禹昊?当然记得,孙姐姐的孩子,也不知近况如何了?”
“奴婢今天见到了。”染袖略带迟疑道,“只是……”
“如何?”
“看二皇子的模样,似乎过得并不好。”
夏末涵惊讶道:“难道他还在为他母妃的去世而难过?”
“不单如此,”染袖摇了摇头,小声道,“奴婢觉得,永福宫的人对他并不亲善。”
“怎么会?”夏末涵皱眉道,“禹昊是曦国皇子,谁敢怠慢?”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奴婢亲眼见到二皇子手上带伤,而且沉默得不像一个孩子。”
夏末涵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抹难受。
染袖见此,状似无意地叹道:“二皇子很可怜,这么小就没了生母的照顾,若是他能交给主子抚养就好了,主子一定会十分疼爱他。”
夏末涵心中一动,但随后又黯淡下来,同样叹了口气:“可惜,是我没有福气,禹昊跟着卫淑妃对他的将来更有帮助。”
“也许吧。”染袖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她在夏末涵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禹昊的存在很有意思。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卫淑妃,可是秦贵妃最有力的对手呢……
☆、18酒
经过两个多月的休养,夏末涵的身体逐渐恢复,偶尔还会出来散散步。而染袖最近时常便会在院子中练舞,自从上次献舞之后,她善舞之事已没有隐瞒的必要。夏末涵对此乐见其成,若是染袖能吸引乾王那是再好不过。
长期修习柔术的染袖,曲线优美,身体柔韧轻盈,立于窄木桩上翻转自如。弦音等人眼红不已,纷纷嚷着要跟她学舞。染袖来者不拒,认认真真地教授,只是舞蹈的基本功是枯燥而辛苦的,没几天泉声、松韵便相继放弃,弦音坚持得久一点,但也在十天之后宣告阵亡。其实染袖倒是希望她们能坚持,有她们做掩护,自己就不会如此显眼了,起码不至于招惹其他嫔妃的刁难。不过也无妨,她心中自有计较。
春夏交替的时节,天气清朗,染袖左脚脚立在木桩上,右脚向后弯曲,双手展开,双目闭合,如一只蝴蝶般停在习习暖风之中,如此状态至少需要持续一炷香的时间。在外人看来,她在练习舞蹈,实际上她练习的是身体的平衡、协调与力度,同时锻炼耳力。风声,树声,虫声,鸟声,不远处的窃窃私语之声以及……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后面那人是夏末涵,而在她之前的是——乾王。
染袖闭着眼睛,感知周围的一切。心中默数一、二、三……
“染袖。”夏末涵的声音传来。
睁开眼,见到几步之外的乾王,染袖露出惊慌的表情,然后身体微微晃动,整个人便向木桩下倒去。
乾王如风而至,轻松地将人接入怀中,柔软的身体在他手中微微一沉,一抹少女的体香扑入鼻中,乾王的眼神暗了几分。
染袖露出些许羞赧,挣扎着从他怀中下来,一一向两位主子行礼。
乾王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笑道:“染袖在练舞吗?”
“是的,不知皇上驾到,奴婢失礼了。”
“无妨,上次偶然见染袖献过一次舞,颇为新奇,朕甚是喜欢。”说着便随夏末涵一起坐到了院子中的石桌边。
“皇上过奖了。”染袖看了夏末涵一眼,然后缓缓退到她身后。弦音上前殷勤地倒茶,而琴心等人也将点心水果端上。
夏末涵开口问道:“皇上今日在此用膳吗?”
乾王点头:“嗯,宫中新到了一批贡酒,色美味香,正好可与爱妃一同品尝。”
“臣妾不善饮酒,恐扫了皇上的兴致。”夏末涵低头小声回道。
“那你便给朕弹琴助兴吧,朕好久没听过你的琴音了。”
“臣妾遵旨。”夏末涵微微颌首。
看样子,乾王今夜要在此过夜了,这还是自夏末涵产后第一次留宿。这段时间因为乾王的疏离而让外人以为夏末涵失宠,以至于遭受各种怠慢和轻视,今晚过后,这种情况应该会改善。弦音等人可是受了好长时间的气,如今终于又有了想望。染袖却从未担心过,她之前的布局皆源于对人心的把握。
琴音、松韵将菜肴一一摆上桌,而乾王身边的公公也拿来了两壶美酒。悦耳的琴音响起,乾王神色惬意地品酒听琴,夜色怡人,清风送爽,美酒佳人熏人醉。
谁也没注意一旁的弦音盯着乾王的眼神充满爱慕,她趁着重置果盘之际,偷偷从房中拿出一个小纸包,撒了一些粉末在酒杯中,回到乾王身边时,借着衣袖的遮挡,飞快地换了杯子。
这一切皆被染袖收入眼中,她自然知道弦音打得什么主意。夏末涵身体刚刚恢复,想来是不适合侍寝,而明天是休朝之日,即使乾王喝醉了,也不用担心会误朝,如此天赐良机,她如何能不把握?只是染袖也不得不承认,弦音的胆子有时候确实很大,若是一个不慎被发现,她的脑袋随时可能不保。为了荣华富贵,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不多时,已经喝了不少酒的乾王,眼神开始迷离,他揉了揉额头,低喃道:“今日似乎……”
夏末涵停下动作,询问道:“皇上是否乏了,要不要回房休息?”
“也好。”乾王摆摆手,下意识地唤道,“染袖,送朕回房。”
染袖顿了顿,上前和御侍太监一起扶着乾王朝房间走去。弦音咬了咬唇,眼中露出不甘。
“姑娘好生伺候着,奴才出去了。”作为乾王的御侍太监,自然知道乾王的喜好,他相信眼前这名小宫女早晚要成为主子,如今也算顺水推舟。
“恭送公公。”染袖面色平静,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
御侍太监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缓步离开。
染袖俯身为乾王宽衣解带,刚松开腰带,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抓住。
“皇上,是否哪里不舒服,需要奴婢按摩吗?”染袖柔声询问。
乾王目色朦胧,低沉道:“今天不需要,朕想……”
“染袖。”
正在这时,房外传来一个弦音的声音。
染袖心中一叹:果然来了。她抬头疑惑地看向弦音,问道:“弦音姐姐,有何吩咐?”
“琴心在叫你,似乎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弦音快步走过来,面不改色地回道。
“哦。”染袖不着痕迹地用了一个巧劲,将自己的手从乾王手中撤出来,说道,“那皇上这边就麻烦弦音姐姐了。”
“嗯,知道了,你快去吧。”弦音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染袖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弦音啊弦音,你终于还是走了这一步,今夜过后,是福是祸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染袖?”乾王重新拉住身边之人的手,低喃道,“你在哪呢?”
“奴婢就在皇上身边啊。”弦音凑到他耳边低声回道,同时一只手抚上乾王的锁骨。
乾王一把将人拉上床,喘息着说道:“朕这次可不会放过你。”
说着,狠狠吻住身下的人,罗帐之内,一床□……
“染袖?你怎么在这?”琴心见到染袖走过来,满脸奇怪地问道。
染袖疑惑道:“不是你叫我吗?”
“我?”琴心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哼笑道,“弦音说的?”
染袖老实地点点头。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