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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网之音(网王同人)第31部分阅读

      双网之音(网王同人) 作者:未知

    掉了你一本相册而已,你居然把我推进水里,害得我差点溺死,恶毒又虚伪的女人……]

    [……只是好玩而已,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一起……谁叫你要和我抢柳生?]

    [……明明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凭什么得到外婆的喜欢,你就该在疯人院里过一辈子,何必出来害人……]

    [……只要你不回来分夺我们的一切,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为了博得外婆的欢心而抢夺继承权……我们不会让给你的……]

    [……我还把你跟冰帝那几个男人的照片寄给了青学,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唾弃你……]

    [……小雨,撞她……“哐~嘭~嚓~”]

    ……

    有序的声音静静徘徊,迹部半抱着我,手心压着流血不止的伤口,而我自己,却面无表情的站立,撩起的裙摆下是缠着一圈松松绷带的干净大腿,指间却扣着一个小小的黑匣子,里面的磁带此刻正在慢慢的旋转着。玉川书屋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瞪着淡定无声的我!!

    “静,这是……?!”天上湖昂紧紧盯着我手上东西,连自己的颤抖都未察觉。

    “录音机。”

    “录……,怎么……?!”

    “你居然在身上带录音机。”天上湖美和难以置信的尖叫,“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把刚刚所有的对话都录下来了。”

    “这个家真的让你如此没有安全感吗?!”天上湖昂高大的身躯有些摇晃,痛心疾首的表情令人不忍。

    可惜,我根本不为所动,只是不在意的笑笑,“安全感?!你觉得我应该有吗?!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有四个当事人知道,可是她们……”我一指脸色煞白的三个女生,“居然合起伙来隐瞒事实,瞎编乱造陷害我,如果没有这个录音机,我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无辜?!”

    “天上湖静,你居然这样算计我们!”津乐美挥舞着爪子上前,却被别人拦住,这里多的是想要讨好迹部的人,更何况,我还是有理的一方……,挣脱不开,她只能嘶吼着怒骂,“龌龊的卑鄙小人,不要脸。”

    轻笑一声,我示意迹部放开我,他不赞同的蹙眉,却在我微微撒娇式的嘟嘴动作中妥协。

    慢慢上前几步,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挥手,“啪~”的一巴掌甩上她的脸,大家一瞬间都被这响亮的声音震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看着她愕然怔楞的表情和嘴角滑落的血滴,我笑得尤其温柔,“你不是问我回来干什么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我来拿属于我自己的筹码!!”

    “你是故意的?!”远山喃喃低语,她的脑子还不算太笨,此刻却也只能面无死灰的盯着脸色不善的立海大们。

    “没错,”我大大方方的承认,“如果没有目的,本姑娘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被你们骂那么久?!你们真的以为自己很厉害?!告诉你,你们的伎俩在我面前连小孩都不如,本姑娘只是不屑和你们计较。”

    轻轻抚着她深受打击的脑袋,我忽然眼底寒光一闪,甩手就是一巴掌,那暴戾的力度甚至将她的脑袋打偏,“这一巴掌是为了你刚刚的谎言……,不仅侮辱了立海大,侮辱了比赛,最重要的,你侮辱了青学和我的部长。”

    “至于你……,”我回身望着天上湖雨,她害怕的缩在自己母亲怀里,怯怯的望着我,“呵呵,不要怕,你妈妈是个很有母爱的人,所以,安会一辈子记得她的。”

    看着身体有些颤抖的天上湖美和,我笑得非常纯洁,“不知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梦见那两个被你狠心抛弃的女儿呢?!要不,我和安说说,让她经常来拜会一下你这位伟大的母亲大人?!”

    开着她越加惊惧不安的眼神,我笑得更加开心,可是,慢慢走向她们的脚步却突然停下,我抬头望着挡路的男人。

    “够了,静,收手吧,不要再逼她们了!”天上湖原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和我说话,即使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仍然在述说着他的不悦。

    “逼?!你搞清楚,是她们在逼我。”轻轻捋平他翻卷的衣领,我静静的说,“好不容易在青学找到值得深交的朋友,可是她们却连我最后安身之处都要剥夺,我怎么敢逼她们呢?!……,对了,天上湖原,你会不会在一个人的时候听见安在叫哥哥、哥哥?!你以前很疼她吧,可惜呐~,‘我’也曾经是喊你哥哥的人喔~,却被一堆安眠药所扼杀……。”

    看着他渐渐变得空洞散乱的目光,我轻轻的推了一下,侧身向天上湖申一走去。

    刚走两步,我突然反手甩给天上湖雨一巴掌,要怪就怪她不老实的躲在母亲怀里,难道真的以为我会因为天上湖原的一句话就放弃?!真是太大意了呢。

    盯着她捂着脸颊,惶然睁大的眼眸,我轻声劝告,“这一巴掌是为了安的,”在她闪烁的眼眸中,我忽然挥手,又是一巴掌,因为之前的表现,周围的人都没想到我会煽第二下,“这一巴掌是为过去的我——‘静’的,你最好一辈子都躲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不要有落单的机会,否则……,我随时会向你讨回所有的债!!”

    她的表情、她的恐惧、她的颤抖,我都没有兴趣了解,只是以最挺拔优雅的身形站到天上湖申一的面前,“咯~”的一声打开手上的录音机,拿出一卷磁带,然后将机子交给他,“这是双带同录的录音机,我拿走一卷,留一卷给你,有空的时候听一听,非常有意思哦~,虽然这不能成为法庭上的证据,不过……,如果不想身败名裂的话,请管好你的子孙后代,不要再让任何人来烦我,否则……,我相信媒体对这种东西肯定很有兴趣!”

    “……!”

    天上湖申一默然接过,咬肌暴起,暗红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我仰头嫣然一笑,“不要那么生气,我不会忘记你的……,所有的起因都是因为一句:‘谁是天上湖申一的孙女’,所以,我相信,不仅是我,安和‘静’也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静丫头。”婆婆哽咽的开口,曾经慈祥的双眸中酝酿着雾气,她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看着那满含担忧的眸子,我终于露出了一抹真心的微笑,“奶奶,您曾经说过,要我经常来陪陪您,看看您,您在有生之年都不会让不肖子孙来打扰我,可惜……,您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所以……,请保重身体……,再见!!”

    “静丫头。”

    婆婆的喊声被我抛在身后,如果真的有留恋,大概也只是这短暂的祖孙情吧,可惜,她爱的孙女并不是我,我也无法做到毫无顾忌的和她互动。

    毕竟,我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可以抛弃……,他们抛弃了我,我同样也抛弃了他们……,也拒绝了那些真心想要抚养我的善心人,又怎么会去接受这种不属于自己的爱?!

    即使占用了这具身体,我也不可能变成“天上湖静”,她已经死了,不管有没有我,她都已经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回来,顶着她的身份走到现在已经是我的极限,我是个自私的人,不可能为了别人活着。

    至少,我没有真正的去伤害她爱的家人,只是让他们认清事实,永远活在愧疚、自责、不安、恐惧里而已,她应该能安息了吧!!

    机械的迈动步伐,忽然腰身一紧,我被人腾空抱起,仰头,不解的望着难得温和的迹部,他盯着我脸上已经血液凝结的伤痕,无奈的叹气,“笨女人就是笨女人,只要你愿意,本少爷一句话就可以搞定,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

    看着我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突然笑了起来,“不过,只有这样坚强、聪明、狠决、果敢、可爱的你,才会让华丽丽的本大爷不可自拔的爱上呐~!”

    “……!”

    我可以送他两拳吗?为什么这么沉重、紧张、伤感的气氛会被他用这么白痴的方法赶走?!

    望一眼我额头暴起的青筋,他忍不住啧啧感叹,“没想到你这个笨女人今天居然还从聪明了一回,你怎么会想到用录音机的。”

    “不是我想到的。”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扯着腿上松垮垮的绷带,“是不二学长给我的。”

    “嘎?!”

    ————【镜头回放】————

    艰难的将宽边银镯带上,我望一眼换下来的护腕,无声的叹息,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幸好江川有事出去了一下,不然,岂不是要让她看见护腕下掩盖的秘密?!真是……麻烦。

    “叩~叩~”

    “静,我可以进来吗?!”

    如此温柔又有礼的声音,除了那唯一称呼我为“静”的不二学长以外,还会有谁?!

    快速移好镯子的位置,我大声回应,“进来吧。”

    “咔嚓~”一声房门大开,不二顶着两只笑成一条缝的眸子走了进来,我赶紧请他坐下,“学长,有什么事吗?!”

    “嗯,你去参加宴会,我们都帮不上忙,所以,你把这个带上吧!”他递给我一个大概有烟盒那么大的黑匣子,“这是小型录音机,双带录制,本来是买给裕太的,现在送你,希望能帮上忙。”

    好奇的接过这件高科技电子商品,我疑惑的问:“裕太是谁?!”

    “呵呵,我弟弟,和你是同年级,不过他在别的学校。”

    “啊,想起来了,他们有说过,东京都大赛的时候,圣鲁道夫里有你的弟弟。”我恍然大悟,因为没怎么注意,所以早就忘到脑后去了。

    “嗯,他比较爱闹别扭,有机会去我家玩,应该能见到的。”

    “你把他的礼物送给我,没关系的吗?!”这样夺人所爱,我还真有点不安。

    “呵呵,没关系的,他也不见得会喜欢,我再买过就好了,这个,你比较需要。”

    “谢谢,学长,不过,……,我希望它派不上用途。”

    “嗯,你找根绷带绑在腿上,这样方便使用也不容易被人发现。”不二拿出大概是从教练医药箱里顺来的白色绷带微笑着说。

    ……

    ————【回放完毕】————

    “幸好跳舞的时候,你托的是我的左腿,不然,肯定穿帮。”我万分庆幸的感慨。

    “所以,你在她们进去找麻烦的时候就录了音?!”迹部一边开车,一边推测。

    嗯,一见到她,我就隔着裙子按了录音键,只是当时我正好在说话,她没注意而已。”坐在打开的车窗边,我面无表情的望着外面飞速后退的街道,轻声回答。

    “怎么突然狠下心来了,之前你不是一直忍着吗?!”迹部失笑的扫我一眼,看来今天我发飙,他看得很开心。

    “被那几个女人用那种恶毒的目光盯着,佛都会有火,况且,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讨厌麻烦,不过,很显然,‘忍耐’的麻烦比‘发飙’的麻烦要大得多,那我为什么还要继续沉默?!”

    “嘁~”他桃花眼一挑,微微歪了歪脑袋,“那你今天弄脏裙摆是故意的?只会为了让那几个女人有机会单独堵你。”

    “废话。”鄙视的瞟他一眼,我也难得骄傲了一次,“以我的身手怎么可能躲不过那一点点小意外?!立海大的人不明白,难道你还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迹部景吾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打击得无话可说,偏偏那语气还该死的顺耳,可是,胸口却突然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闷闷的,酸酸的,胀痛的难受,让他不得不说出了自己心底渐渐升起的不安,“那我呢?!你今天对我的那些难得顺从的反应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你也利用了我么?!”

    “……!”

    窗外的景色呼啸而过,可惜,我却什么都没有看清,大脑似乎有些混乱的空白。

    “嘎~”的一声,迹部突然紧急刹车,看着外面那熟悉的医院大楼,我慢慢解开了安全带,推门,伸脚而出。

    手臂突然被大力抓住,他强行将我拽回身边,死死的盯着,“天上湖静,回答我,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利用我,是不是?!”

    “……!”淡然的扫过他青筋暴起的手背,我静静的抬头,“你希望我回答‘是’还是‘不是’?!”

    “不是本大爷希望你回答什么……,是你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终卷:中调的粉色激|情 圈套x圈套=诈

    “不是本大爷希望你回答什么……,是你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缓慢却用力的挣脱他的钳制,我坐直身体,面无表情的望着挡风玻璃,“是。……,我需要激化她们心底的恨,这样才能令她们无顾忌的对我疯狂打击……,你虽然一直说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毫不费力的解决所有的麻烦,但是,你是你,我是我,暂时的安宁并不代表一世的平静,所以,我需要属于自己的筹码……,他们是日本的大家族,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已经被放逐的女儿冒这种也许会赔上所有的险,有了这卷磁带,我就可以找回平淡的生活……,利用你,也只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你想用这种办法让本大爷死心,未免也太小看本大爷了。”他对我的理由嗤之以鼻。

    微微勾起嘴角,我不在意的笑笑,“你是这么认为的?!”

    “你不是这样的人,不可能做出……”

    “我是怎样的人,你真的了解吗?!”平静的打断他的话,我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讥讽,“我们认识才多久?!……一直以来把你们当朋友,所以,对于你们的善意‘欺负’我都全盘接受……,只要你们开心,我甚至不介意自己变成一个弱者、笨蛋、白痴,但是……,人的本质是不可能改变的……,为了生活,三教九流、黑帮强盗,哪一种我没有混过……,你们单纯得让我连戏弄的心情都没……。”

    “嘭~”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迹部突然转身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压在座位上,桃花眼微凛,暗光流转中产生不小的震慑,“你这个笨蛋,本大爷从小就是在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中长大的,你是怎样的人,本大爷难道还看不清楚?!就算要拒绝本大爷,你也没必要用这么烂的理由吧!”

    “理由吗?!”嗤笑一声,我挥手打开他的钳制,伸了个小小的懒腰,“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免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无视他阴暗的脸色,我径自跨出车门,慢慢向医院急诊大楼走去,一路上因为我身上的特殊色彩,吸引了不少目光,其中也不乏害怕恐惧的。

    闯进急诊室,我敲了敲医生的桌子,嫣然一笑,“医生大人,我又回来了。”

    “哐当~”一声闷响,医生大人瞠目结舌的坐到地板上,颤抖的手指着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你……你……你……!”

    “我又受伤了。”很好心的帮嘴角秀逗的医生说完接下来的话,我笑得更加灿烂,指了指脸颊上惨不忍睹的血渍,“你不打算帮我处理一下吗?!”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医生大人在看见随后进来的迹部时,终于华丽丽的醒悟过来,忙不迭的点头,扯着嗓子狼嚎,“急诊,外伤,护士,包扎。”

    “……!”专家就是不一样,语言那叫一个精炼。

    其实我脸上的伤并不算重,只是被菜刀划开了一到口子而已,缝了三针,迹部一直保持着阴沉的低气压,吓得护士小姐清洁的手指都在哆嗦,结果她越哆嗦他就越阴沉,他越阴沉她就越哆嗦,如此恶性循环下去,当伤口处理好的时候,我已经痛得冷汗淋漓。

    不过,说实话,这块贴在脸上的纱布还颇具艺术特色,除了上面错综粘着的胶布让人有些无语之外,基本上可以和菊丸脸颊上那块神来之贴相媲美。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他不说话,我也不想开口,一路吹着热风,到得旅馆门口他才停车,我弯腰钻出车门却听见身后突然传来平静的说话,“只要你答应本大爷之前的要求,即使被你利用,我也不在乎。”

    “……!”微微闭上眼睛,我手心紧握,终于还是没有回头,直直的走进喧闹的旅馆。

    本以为会看到热血的训练场面,或者是勤奋的学习空间,再不然,激动的比赛也行,可是,没想到……。

    我目瞪口呆的瞪着眼前鸡飞狗跳、硝烟弥漫的房间,大脑卡壳了好半天才终于有点反应,“你……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集体回头,一瞬间如夜般寂静,三秒的停顿过后,更加混乱的声响刺激着我的耳膜(==!)。

    “呵呵,静,你回……。”不二冰蓝色的眸子骤然打开,翻涌着惊讶和心疼,死死的盯着我,“你……,发生什么事了?!”

    “呃~,没什么。”扯了扯血迹斑斑的裙摆,我慢悠悠的走进房间,“抱歉,江川,弄坏了你的衣服。”

    “没……没关系。”江川愣愣的瞪着我,忍不住有些乍舌,“你是不是偷拿了医院的回扣,不然,为什么对它如此恋恋不舍?”

    耸耸肩,我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手冢突然一声不响的挡住我的脚步,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轻轻碰了碰我脸颊上掩盖伤口的纱布,轻“嘶~”一声,我本能的向后缩缩,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

    部长没有说什么,但是我能够感觉他紧绷的身体里那郁结的情绪,扯了扯嘴角,我闪身向门外走去,“我去换换衣服。”

    几乎是仓惶逃出的我差点与刚进门的迹部撞上,微微侧了侧身,我与他擦肩而过。

    徒留一室寂静、各怀心事、准备严刑逼供的人们~!

    换下那件华贵却染血的礼服,果然还是青学的蓝白运动服更好看,更适合我,虽然有些松松垮垮,却感觉更加清新自然。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一闪而过的满足笑意,我有一丝恍然: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笑容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要和人保持距离?!从什么时候开始把别人的感情放在了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被他们的喜怒哀乐所感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期待’和‘心疼’?!

    是我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吗?!……为谁而改变?!

    我是不是应该和那些所有可能的人保持距离,我不想改变……,或者,害怕‘改变’?!

    望着镜子的呆楞表情突然被打断,“哗啦~”一声,脆弱的木门被粗鲁的拉开,我快速扯下运动外套的衣袖,惊讶的回头,“江川?怎么啦?!”

    她微微有些气喘,脸色也参杂着一丝苍白,“你快去看看,那些人快打起来了。”

    “哈?!”迟钝的大脑再次卡壳,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哈什么哈,快跟我走,”江川二话不说,拽着我就往外跑,根本就不在乎我踉跄的脚步和不整的衣衫,“刚刚部长把你在天上湖家的遭遇大致说了一遍,有几个冲动的呆头小子说要去帮你报仇……,教练有事出去了,如果被他们知道,肯定会很惨。”

    “他们……,他们……。”有没有这么夸张?!都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为什么还要弄得这么复杂?!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们自己要打起来?!

    当我们冲进大厅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江川已经说的很文雅了,这些男人们比她形容得还要激动。

    桃城、海堂扛着棍子和向日、宍户怒目而视,旁边是火上浇油的越前,以及满脸通红当和事老的凤,芥川挂在桦地身上,难得没有睡觉,不过,其实我比较希望他能继续去和周公竞岗,因为,这位睡神大人居然不停的在旁边碎碎念,功效请参见越前的口头禅——[不让你抓狂誓不罢休],菊丸呼喝着为桃城、海堂打气,乾“唰~唰~唰~”的记录着,不时爆出一两句此刻绝对是推波助澜的数据,而不二则微笑的看着眼前的混乱,完全一副“我很高兴,大家加油继续”的表情,忍足失去了眼镜的收敛,目光犀利,看得不来,他心情非常不好。

    至于两位大头,伟大的部长大人和迹部水雀,居然一个环手靠墙而立,一个叠腿仰身而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无视了自家队员的疯狂。

    ……

    “你们给我让开,我今天一定要那那些混蛋知道,青学的队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桃城怒吼着想要硬闯,得到了海堂难得的全力支持:“嘶~”

    “不行,把他们打一顿有什么用,都说让我们来处理,肯定让他们破产破到吐血,舆论舆到想自杀。”向日不避不让,大声提议,他的话也得到了战友宍户的认可:“嘁~,就算你们收拾了他们,他们也会好了伤疤忘了痛的。”

    ……

    “啪~”的一个青筋十字架在我额头暴起,他们要是真的破产到吐血,舆论到自杀,到时候破罐子破摔,我手上的磁带还有个p用,还不得被他们给烦死?!

    ……

    “中国有句古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的伤痕在痊愈之后可以保持27天的警惕,精神上的沉重打击痊愈后可保持3400天的震慑效果。”乾的数据永远都是那么精辟,却让我想抓狂。

    ……

    “啪~”的第二个青筋十字架光荣上岗,咱中国古语不带这么用的——太黑暗、太暴力!

    ……

    “呵呵,□加精神,如果你们合作的话,应该蛮有意思的。”不二乱不负责任的总结,万分好心的提出解决异议的方案。

    ……

    没关系,他只是喜欢恶作剧而已,性格使然,众生应该宽容,宽容,宽……,我宽容不了了,“啪~”的一声,第三个青筋十字架终于宣告爆破——

    做了一个最到位的深呼吸,我气沉丹田,血气上涌,狮子吼功全开,震得天花板上的石灰都开始“唆~唆~”往下掉:

    “全—部—给—我—安—静!”

    “……!”犹如被按下暂停键的电影一般,所有人的动作皆是一顿,集体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清净无声,可惜,紧接而来的却是令人抓狂的噪音污染。

    “天上湖,你来得正好,我跟你说……”

    “我们要去帮你报仇……”

    “还是让他们破产比较好……”

    “让他们家族解散……”

    “暴打一顿……”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停,停,停。”我忙不迭的呐喊,终于让这些血气过盛的男人们消停了一点,“不能让他们破产,也不能让他们家族解散,更加不能把他们暴打一顿。”

    “为什么?!”n道不赞同的声音开始围追堵截,尤以桃城为最,“他们那么对你,你干嘛还对他们那么好。”

    “我不是对他们好,”给众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耐心的解释,“如果把他们暴打一顿,抓到的话会被禁赛的。”

    “那破产呐?!我绝得对这样的家族来说,让他们从天堂摔到地狱才是最好的惩罚。”向日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这次居然也得到了桃城他们的认同。

    头疼的抚着额角,我无奈的瞪着他,“你们还不明白吗?!我最想要的是平静,因为那卷磁带,他们现在不敢来打扰我,可是,一旦他们破产、身败名裂,那我的筹码就毫无用处,到时候,我岂不是就要被他们纠缠不清?!更何况……。”

    “可是,你这样不会觉得不甘么?!”芥川突然开口,奇怪的盯着我,满脸的疑惑,“被欺负了这么久,就这么算了?!”

    “谁说算了?!你们都不把我的话听完——其实,真正的地狱就在人间。”

    嘴角弯起一抹口茭诈的弧度,我诡笑着靠上椅背,“今天的事情参会宾客们都看见了,那些人在日本可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即使我为了不惹麻烦而选择沉默,他们也不会安静下去,他们都是‘天上湖’的生意伙伴,肯定会以此为借口拼命打压、削钱,而且,因为迹部的关系,我相信没有人敢帮他们。”

    “这么说,你是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播放磁带。”迹部偏着脑袋,额头靠着手心,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没错,她们既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来冤枉我,就要有接受所有人落井下石的觉悟。”我坦诚相诉,毫不掩饰自己的阴谋,“我不会让‘天上湖’破产和解散,但是,我要让他们疲于奔命,为了贵族那无聊的自尊,用尽所有的精力来维持那早已被架空、名存实亡的大家族,再也没有时间和空间来惹我,直到他们崩溃的那一天。”

    “……!”也许是我眼底的凶光太过森寒,所有人都静静的望着我,没有说话,自嘲的勾起嘴角,我不无讽刺的开了个玩笑,“怎么,吓到了?!”

    “不是,”菊丸讷讷的摇头,“只是很惊讶。”

    “惊讶?!”

    “呵~”忍足突然失笑起来,“没想到你除了打架以外,还会出现这么有魄力的时候。”

    “……!”(==!)。

    额头青筋隐隐有再度暴起的欲望,手冢突然轻轻拍拍我的脑袋,平复我激动的心情,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我彻底暴走,“其实,你也不算太笨。”

    “呵呵,是呐~!”不二也微笑的凑热闹,“静总是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这也能叫“惊喜”?不二学长,你的思维果然和正常人不同。

    “哈,哈,哈,你早说啊,”桃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看你回来低落的样子,还以为你受了委屈,心里难过呐~!”

    “嘶……!”

    不仅是桃城、海堂,就连向日、宍户他们也是一副认同的表情。

    “……!”我应该为自己那深入人心的苦主姿态忏悔一下吗?!

    算了,不和你们计较。

    为自己的宽宏大量感动一把,我心情大好,“看在你们这么支持我的份上,再告诉你们一点小内幕:天上湖雨母女估计快要疯了。”

    “呃~,为什么?!”好奇宝宝视线全开,我但笑不语。

    “嗯~,是因为你说的那几句话。”迹部适时的给出答案,绝对肯定的语气。

    “没错,”双眼笑成了月牙,我得意洋洋的晃荡着双腿,“虽然好像没什么事,但,那两母女的心早就已经发生了扭曲,看起来,她们似乎过得很正常,但,安的死和‘静’的遭遇早已在她们心里扎下了根,她们一直都在用极度扭曲的是非观来掩饰,将所有的错就嫁接到‘静’的身上,日积月累……,今天我说的话,就是为了勾起她们心底最深的恐惧和最黑暗的罪恶,就像一个导火索,一旦点燃,就……。”

    我张了张嘴,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相信他们会明白的……,这是犯罪心理学里的一种常见案例。

    迹部微微侧目,上身慢慢向我趋近一些,“这么说来,之前你在车上说的都只是一部分,其实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一环扣一环,环环下套,你把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

    “嗯哼~”轻佻的点个头,我轻轻托起他的爪子,笑得那叫一个温柔,“现在,我要进行计划的最后一部分。”

    “什么?!”迹部兴味盎然的盯着我微微启开的粉唇,然后,一口咬上他的爪子(?!)。

    使劲收拢齿关,我压根就不在乎是否会把那细嫩的人肉给咬烂,反正,越用力越得意。

    迹部的眼角抽了抽,脸色憋得像便秘(?!),“都被你利用了,你为什么还要咬本大爷?!”

    吐掉那难吃的瘦肉,我双眼一瞪,声音立刻拔高,“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是利用了你,可是,你丫的居然联合这么一大帮子人来演戏?!你当我白痴啊?!”

    “本大爷哪有……。”迹部虽然矢口否认,但在我怒瞪下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证明了那掩盖的事实。

    “还没有?!”我怒吼着火冒三丈,一群一群点过去,“冰帝的这几只又不是青学的笨蛋,怎么可能冲动得现在就跑去一句话让人家破产……,还有,这群把网球看得比命还重的白痴,怎么可能会罔顾被禁赛的危险去把人家揍一顿,……,最大的重点是,把责任心当空气一样重要的部长,居然会看着这群傻瓜打得天翻地覆还无动于衷……,你是太低估我的智商,还是大脑退化过度啊,水雀大人?!”

    最后一个词的音量终于突破顶点,再创新高。

    “……!”迹部狠狠的盯着我,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我是白痴才会想帮你”的表情。

    “噗~”有个很不给面子的人笑喷,于是,一串连锁反应响起,终于,所有人都趴成一团,忍足同情的拍着迹部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我就说骗不过她的,虽然eq无限趋近于零,但她的iq说不定是我们这些人中最高的。”

    “嘁~,adaadadane~。”越前勾起一个鄙视的微笑,瞪着脸色不善的迹部,“猴子山大王,你果然退化了很多。”

    “越、前、龙、马!”我发誓,此刻,迹部的脸上赤x裸x裸写着:【我要杀了你】!

    阿门~!

    就在迹部准备暴走的时候,可爱的凤同学飞扑而上,华丽丽的将他压倒,“部长,冷静,冷静一点,教练他们回来了。”

    终卷:中调的粉色激|情 复制恶魔的比赛

    “部长,冷静,冷静一点,教练他们回来了。”

    大家集体转头,果然看见伟大的龙崎教练和帅气的柛教练双双跨进大厅,同时伴随着中气十足的女声,“嗯~,大家的精力都很旺盛嘛~……,天上湖,你回来……,脸怎么啦?!”

    她的语言一步三跳、转移速度超快。轻轻摸了摸厚厚的纱布,我扯扯嘴角,“没事,划伤而已,并不影响训练。”

    “如果不行不要硬撑,反正还有一天就结束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又不是手脚受伤,不碍事。”两个星期的训练我就参加了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如果再因这一点小伤休息的话,我还怕自己得冠军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呐,太危险了,太危险~!

    “嗯……,明天就要回去了,我希望大家可以快快乐乐的过完今天。”

    “是。”这一声集体应和绝不亚于我那声狮子吼,瞄一瞄大家那放光的脸色就立刻明了,他们今天晚上肯定要出去疯了。

    可惜,随后出现的立海大却不像我们这么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们正在研究晚上的行程,毕竟,虽然都来过这个城市,却并不熟悉,看着大厅里热火朝天的气氛,幸村他们有些错愕。

    “哟~”我难得好心的打了个招呼,但脸上的伤痕却让他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天上湖,对不起。”幸村认真的道歉,却让我有些莫名。

    烦恼的搔搔额头,我尴尬的笑笑,“不用道歉,今天的事情和你们并没有关系,我还要感谢你们把我从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中解救出来呢。”

    “不,我说的是远山,她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我们却无法表示什么。”

    好吧,我承认,第一次看见幸村这么真实的难过和歉意,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无声的叹了口气,我万分理解,“我明白,你们的校长和理事们当时都在,远山再不好终归是立海大的学生,我名声又那么臭,你们如果一意孤行的帮我,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远山呢?!”

    “她被逐出网球队了。”丸井握拳狠狠地说,“做出这种侮辱比赛、侮辱网球的人,我们才不需要。”

    “呃~”丸井的愤怒我能理解,可是,“就快要比赛了,还临时换双打队员,这样好吗?!”

    “放心吧,立海大的女网高手并不少,其中也不乏比远山厉害的,选她,只是因为柳生,他们从小是邻居,会比别人更快找到默契点。”要说柳和乾没jq,我还真不相信,连这种说话的语气都如此神似,真是……神奇。

    “幸村,”手冢部长大人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他压在幸村肩膀上的手心绝对包含着只有彼此才能感受到的力度,“事情说清楚就好,不需要一直记挂在心上,我们都能理解。”

    “……,啊。”

    “本大爷比较在意的是……,”迹部突然横插一声,令所有人的神经都绷了起来,“今天晚上你们打算带我们去哪里玩?!”

    “……!”握紧拳头,我劝戒自己要淡定、淡定!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水雀一只,偏偏还有人吃他这一套。

    “啊。”幸村终于露出了微笑,却比以前变得更加生动,更加真实,“今天晚上有一场网球夜赛,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夜赛?!谁和谁的?!”网球是在场二十几个人共同热爱的东西,所以,幸村最后那句基本上就是白白浪费口水的废话。

    “[陌尚]vs[卡图嘉]。”

    如此温和平静的回答却换来意想不到的反应,最直接的是菊丸,直接从椅子上翻到地上,两爪子还不忘死死的扒住桌沿,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谁、谁?!”

    “[陌尚]和[卡图嘉]。”幸村好心的再回答了一次。

    “就、就、就是那个日本第一的职业网球队[卡图嘉]和去年的温网黑马[陌尚]?!”菊丸舌头打结的惊叫,就连向来以冷静著称的部长大人都露出了一丝讶异,于是,事实证明,在场最具自制力的原来是区区不才在下我,因为,我压根就是有听没有懂(==!)。

    “没错。”幸村好心的点头,反衬着身后一众极具深度的微笑,那叫一个得意。

    看着周围一众双眼放光的男人们,我颤巍巍的举手,弱弱的嘀咕,“那个……,你们说的什么?!谁给我解释一下。”

    “……!”在n道激光视线的逼视下,我缩了缩脖子,江川却愤恨的勒住我的颈动脉,“你这个山顶洞人,居然连他们都不知道,还打什么网球啊!”

    “嘎?!”江川的力度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倒是她的话让我直接当机。

    部长轻轻压了压我的脑袋,迫使江川在如此冷冽的气势下不得不放手,清透的声音听不出任何不悦,“乾。”

    “啊,”乾学长立刻掏出笔记本,娓娓叙述,“[卡图嘉]职业网球队成立于1976年,经过二十年的发展,如今已经成为日本第一,选手曾经九次在世界级大赛中获得金牌,其中,现在最厉害的主将——绪方怜太,世界排名第五。

    “[陌尚]是早两年才出现的新兴球队,队员虽然年轻,却都不简单,是近年让世界都瞩目的黑马,他们的主力队员水无廉以一球之差输给绪方怜太,饮恨温网四强,以上。”

    “啊。”发出一声疑似惊奇的感叹,我眨巴眨巴眼睛,再无其它反应。

    “啊什么啊。”江川不甘的揪着我的衣襟,“能够看到两大高手的比赛,你就没有一点冲动?!这可是世界网球赛上才能看到的精彩对决。”

    “哦。”

    “……!”江川终于郁悴的放弃了对我的教育,“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动物。”

    “……。”其实不是我没有反应,只是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高手对决我不是没见过,他们说的这些人我完全不认识,少了那种心理的冲击,实在很难做出她想要的夸张、激动。

    真正让我在意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