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完结第79部分阅读
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完结 作者:未知
情无端的沉重,隽容阴骜,黑瞳中是阴寒的暗芒。
难道他真的是皇伯父的儿子,所以皇伯父才会对他分外的好吗?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如果他是皇伯父的儿子,他母亲又是是谁?
晚清伸出手握着夏候墨炎的手,慢慢的开口:“你别心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我们现在只要小心些便好,不管怎么样,皇后既然一直针对着我们,想必不会罢手的,我们一定要找到皇后的破绽,还有查清楚,你的真实身世,究竟是谁的孩子,这样才可以摸出大方向。”
“我们去见母妃。”
夏候墨炎斩钉截铁的开口,今天他要问母妃,他真的是她的孩子吗?
“母妃会说吗?”
晚清问,汉成王妃一直以来都在汉成王府北院的一处佛堂里诵经念佛,并不理会别的事情,晚清自从嫁进汉成王府,半年多的时间了,也没有几次见过汉成王妃的,所以说不知道这女人倒底为什么一天到晚的吃斋念佛,还是在躲避什么事。
“试试吧。”
两个人说着话正准备起身去北院佛堂,门外,童童冲了进来,小脸蛋上满是担心。
“娘亲,娘亲,雪姨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童童与回雪的感情极深厚,除了晚清,回雪便是靠得他极近的一个人,所以他对回雪十分的好,也很尊敬她,才会一直唤她雪姨,昨儿晚上,看到回雪受伤了,他十分的难过,今天起来,本来想去问娘亲的,后来知道爹娘睡了,一直等到现在。
晚清脸色有些阴暗,伸手拉了儿子的手,不想让儿子难过。
“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很快便好的,童童放心吧。”
“那她在哪呢?”
童童见娘亲的脸色并不十分的好看,隐隐猜测有些不太好,心里沉甸甸的。
晚清搂着他,知道儿子一定会担心:“正在治呢,流胤在那里陪着她。
“那就好,但愿她快快的好起来,不要出一点的事。”
童童说完,正厅里没有了声响,晚清和夏候墨炎惦记着要去后院佛堂的事,两个人便站起了身,晚清拉着儿子叮咛:“儿子,你就乖乖的待在古宛内,别到处乱跑,爹爹和娘亲还有事?”
“好,娘亲,你去办吧。”
童童乖顺的点头,挥了挥手,晚清和夏候墨炎走出去吩咐了奶娘张氏和花锄,细心的伺候着小公子,不准让他去任何的地方,然后他们两个人领着雁平和落沙一路往王府的北院而去。
北院离得前面有些远,一路上鸟语花香,小桥流水,特别的幽静,越往后面越冷清,只偶尔有几个仆妇和婆子在各处清扫,看到世子爷和世子妃过来,赶紧的磕首:“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起来吧。”
几个人越过一座小桥,停在院门前,抬头张望,门前有一棵大柳树,柳枝很茂密,绿荫荫的,门前两个婆子一看到世子爷和世子妃过来,一人闪身出来跪迎,一人缩回头进去禀报了。
夏候墨炎一挥手示意那婆子起来,径直领了晚清和雁平落沙走了进去。
院子里也是小桥流水,绿树成荫,分外的安静。
此时那婆子领着几个婢女走过来,为首的女子高挑娇丽,一看到晚清,眼瞳中便闪过犀利,不过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示,恭敬的跪迎。
“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夏候墨炎一挥手:“起来吧。”
说完也不理会那些婢女,自领着晚清往母妃的屋子走去。
那几个婢女,为首的正是上次被宋侧妃调到古宛的玉莲,又被晚清遣送回这里伺候王妃,此刻看到晚清,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咬碎了一嘴的牙,不过却不敢有半点的大意,听闻宋侧妃被这个女人整得自杀了,现在连允郡王都被她抓起来关到牢房里去了,诺大的汉成王府都是这女人的天下了,谁敢惹到她。
所以这玉莲虽然心里恨,脸上可不敢有半点的表示,领着人逶迤的跟着夏候墨炎等人的身后一路往主屋而去。
汉成王妃的佛堂正居,下人皆候在门外,只有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走了进去。
佛堂,正中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的金身,还有香火缭绕着,地下一团席上跪着的老妇人,闭目轻捻着串珠,不是汉成王妃又是何人?先前听到婆子的禀报,已知道儿子和儿媳过来了,此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便停住了动作,缓缓的掉头望过来,脸上罩着一层详和,笑意盈盈的起身。
“墨炎和晚清过来了。”
“是,见过母妃。”
“起来吧,在这里不要讲究了,来,坐下。”
汉成王妃十分的慈善,一手一个,拉了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坐在她的身边,温和的望着两个人,柔声开口:“你们怎么过来这边了?”
对于汉成王府发生的事,汉成王妃一概不知道,她一向不理会俗事。
“娘亲在这里还好吗?”
夏候墨炎关心的问,虽然过去怨恨过汉成王妃,别人的母亲精心照顾着自己的儿子,而自己的母亲,根本不理会他,明明有一个母亲,可是却感觉像个没母亲的孩子一般,所以以前恨过她,不过后来想开了,反正他有奶奶,父王,还有师傅,既然母亲不愿意亲近他,又何必强求呢,现在倒是想通了。
只是此刻的心头,他忽然有着深深的疑惑,也许她根本就不是他的母亲,这便印证了她为何从来不关心他。
汉成王妃笑笑,握着夏候墨炎的手,看上去比往日柔和。
“你这孩子是不是有事要问我啊?“汉成王妃虽然久居佛堂,倒不是呆人。
“母妃,我来是有一件事想问你。”
夏候墨炎直截了当的问,也不遮遮掩掩的,他与母妃终究少了别人家的那一份粘宠,所以情愿早早的问完了离开。
“你说。”
汉成王妃一双幽暗的眸子望着夏候墨炎,忽然便有些心疼,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的照顾过这孩子,他有什么错呢?
“我真的是母妃的孩子吗?还是我是别人的孩子。”
夏候墨炎一开口,汉成王妃的脸色便变了,身子抖簌起来,然后一只手指着夏候墨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嘴唇嚅动了好久都没发出声音。
晚清脸色微暗,不知道汉成王妃这么激动是因为墨炎真的不是她的孩子,还是她被墨炎气的,赶紧伸出手拍汉成王妃的背。
“母妃,你别急,你别急,有什么话慢慢的说。”
她轻抚汉成王妃的背,汉成王妃总算顺了气,脸色依旧难看,不过话倒是说得利爽了,指着夏候墨炎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训斥一通。
“夏候墨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生你的时候,差点难产去世,当时许下了诺言,当日若是平安产下孩子,日后终生只伺菩萨金身,这么多年来,虽然我没有过问你,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已,难道我许了诺,竟然什么都不做,我也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罢了,没想到倒落得你来说出这番子话。
汉成王妃发作了一通,咳嗽了起来,夏候墨炎一看母亲被气成这样,赶紧的起身告罪。
“母妃你别气了,是墨炎该死。”
“是啊,母妃你别怪他,其实是府里出了一些事,牵扯到了一些人,所以我们才会过来问,母妃千万别往心里去。”
“你们?”
汉成王妃眼瞳寒冷,指着夏候墨炎和晚清,一句话不说,后来挥了挥手:“罢罢罢,当我没生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快滚出去,别脏了我的佛堂。
她说完,再不理会夏候墨炎和晚清,自顾跪到正中的团垫上,闭上眼睛一迭连声的诵经念佛,再不说任何一个字。
夏候墨炎在她身边陪罪都没有用,晚清伸手拉了夏候墨炎。
“我们先出去吧,下次再来跟母妃道谦吧,现在她正生气呢。”
两个人走出去,很快领着人离开了。
佛堂内,汉成王妃陡的睁开眼睛,眼瞳中幽光难明,手中的佛珠恰在这时如裂帛一般断了,洒了一地的佛珠,粒粒弹跳,在最后的一丝暮光里,透着诡异。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回了古宛,脸色都有些凝重。
母妃的愤怒,究竟是因为恼恨成怒,还是因为心寒,两个人不得而知。
厅堂上,晚膳摆了上来,一家人坐在桌边用饭。
晚清见夏候墨炎的脸色一直没有恢复过来,不由得开解他:“墨炎,你别挂心了,母妃不会生气的,过两日我们再去向她道谦吧。”
“好。”
夏候墨炎放开母妃的事,望向坐在一边的儿子,想起最近发生的事,不放心的叮咛晚清。
“今晚童童跟我们睡吧,流胤不在,我怕他出什么事。”
“嗯。”
这一点晚清同意,流胤没有回来,若是有人对儿子下手可就麻烦了,不如跟他们两个人一起睡,以他们的能力,一般人相对付他们,根本不可能。
饭后一家三口转回房间,晚清和童童睡在房间的床上,夏候墨炎不放心她们母子二人,所以睡在房内的榻上。
床上晚清担心着回雪的安危,一时睡不着觉,翻来复去的折腾着,夏候墨炎知道她担心什么,便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说,让她转移注意力,说了一会儿子话,晚清总算累得睡着了。
夏候墨炎从榻上下来,走到床前,望着他们母子二人,脸上笼罩着一层光华,唇角是激激的笑意,眼瞳却隐着坚定的暗芒,晚儿,童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的,一边想一边痴痴的望着床上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很久没离去。
半夜,皎月西移,诺大的汉成王府,一片寂静。
忽地平地响起无数的吵杂声,从四面八方涌起,整个王府似乎都沸腾了。
房间内,夏候墨炎和晚清一惊全都醒了,两个人的瞳仁中,忽闪忽闪的阴沉,难道又出事了?
正想着,屋外响起雁平的禀报声。
“爷,不好了,王妃居住的北院佛堂里面起火了,王府里的人纷纷赶过去救火了。”
“着火?”
夏候墨炎身形一跃便从榻上起来,晚清也匆匆的穿衣服,童童被惊醒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晚清拉着他躺下,柔声的开口:“好了,你再睡会儿,娘亲去看看怎么回事?马上就回来了。”
晚清安顿好儿子,唤了奶娘张氏和花锄进来,好好照顾小公子,不能出任何的差池,又吩咐了雁平和落沙二人留下来保护小公子,自己和夏候墨炎二人直奔王妃住的院子。
一路上看到很多下人惊慌失措的一路往北院佛堂而去。
远远的只见火光冲天,人声吵杂,暗夜中,浇水声,瓢桶之重物落水声,有人喊叫声,混杂成一团,恐慌不安笼罩着整个汉成王府。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几乎是飞过去的,两个人的脸色难看至极,这场火来得太蹊跷,怎么好好的一座北院竟然起火了?难道是暗处的人动的手脚,他们倒底想做什么?或者他们也如她们这般,去问王妃事情,王妃既然不和他们说,恐怕就不会和任何人说,所以这场火明显的是蓄意而为。
两个人很快赶到北院,院门前,王爷夏候臻已赶了过来,望着北院燃烧成一片的火海,瘫到了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挥手让人进去救王妃,可是这样的火势如何救人。
夏候墨炎一冲到北院门前,理也不理会院门前的人,飞快的从一个下人的手中扯出一块薄毯,塞在一桶水中,然后顶着头,直奔火场而去。
大家一看世子爷的举动,早有人叫了起来:“世子爷,世子爷。”
晚清一看夏候墨炎的行动,心头一紧,不说二话,也同时扯来一块从屋子里抢救出来的薄褥,塞进了桶里,潮湿湿的一甩顶着头,便紧随着夏候墨炎的身后冲了进去。
外面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再次叫了起来:“世子妃,世子妃。”
可惜两个人直奔火场,理也不理会后面的人,这时候,有人看到大门上的横梁掉了下来,险险的砸到世子妃的身上。
汉成王夏候臻看到王妃身陷火海,儿子媳妇又冲进了火场,生死不明,再也承受不住的一口气抽了过去,直接昏倒了。
身侧的下人一看又赶紧的叫起了王爷来,刚刚赶到的老太妃,沉稳的命令北院门前的下人:“快,打水来,打水来,每个人都动手,一定要把火浇灭了,救出世子爷和世子妃。”
太妃话一落,背后响起一道撕裂了般的声音,尖叫起来。
“爹爹,娘亲,爹爹娘亲0”
一道小身影冲了过来,便要冲进火场,老太妃一把拦腰抱住他的身子,哭了起“童童,童童,你爹爹和娘亲没事的,没事的。”
火场里,一片浓烟,夏候墨烟直奔母妃所住的屋子,头顶上方不时有断梁落下来,融入火海中,噼咧叭啦的烧灼声。
虽然头上顶着湿了水的薄毯,可是依然感受到那股烧灼迎面扑来,先前一听到母妃没出来,他想也没想便冲了进来,只想救她出火海。
因为火势太大,夏候墨炎身上的薄毯已冒烟了,虽然没着火,却不能再耽搁了0
他大步往母妃的房间冲去,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夏候墨炎一掉头便看到晚清跟着他身后进来了,不由得大惊失色,脸都变了,他没想到晚清跟着他进来了。
“你?”
晚清冲到他的面前,大声的吼起来:“快点,再不找到她来不及了。”
两个人再不敢多说一句话,立刻直奔王妃的房间。
只见房间里很多地方都烧着了,浓烟弥漫着,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两个人一边摸索一边寻找着,很快夏候墨炎听到晚清的声音:“快,在这里。
晚清伸手探了一下母妃的鼻息,然后沉稳的开口:“快,还有气,墨炎,你来背她。”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夏候墨炎直扑过去,想也不想便把母妃往身上拽,想背上去,可惜背上的薄毯快着火了,晚清想也不想,反手便掀掉墨炎身上的薄毯,直接把汉成王妃扶到墨炎的身上,这时候头顶上烧着的一截横梁掉了下来,夏候墨炎大惊,一边拽着母妃,一边伸出手,陡的一凝,玄力耀起,直击向那根木棍,打飞了横梁,而晚清已把母妃扶到了他的背上去。
想也没想便把自己身上的冒烟的被褥一把盖在王妃的身上,夏候墨炎大惊:“晚儿。”
“快,出去,我有这个。”
四周烧成了一片,再不出去,三个人都得死。
晚清一声命令,夏候墨炎心痛的同时,沉声开口:“快,你先走。”
“你先走。”
晚清一把抓起夏候墨炎先前扔下的薄毯顶在头上,想也不想的推他往外走,这时候,头上火星飞溅,各处都有东西砸下来,空气中浓烟弥漫,就是他们两个人也感觉到了难受。
夏候墨炎知道再说只会耽搁时间,只得往外面奔去,这时候身后一截烧着了的木棍掉下来,直直地砸到晚清的身上,她身上的薄毯冒烟,开始着火,晚清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作,若是惊动夏候墨炎,必然回身来顾她,到时候三个人死路一条,所以她咬牙忍着,那火已烧到了她的背上,很疼痛。
不过幸好这一截路不算长,两个人玄力高深,虽然不能灭火,却能避开很多的火花,最后总算在浓烟中冲了出去。
院门外,一片狼籍,看到世子爷和世子妃冲了出来,所有人叫了起来。
有人去扶世子爷,有人去扶世子妃,并帮助世子妃灭火。
“世子妃,世子妃,你怎么样?”
童童早扑到晚清的身边,只见娘亲的脸色好碜人,吓得叫了起来:“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夏候墨炎刚放下汉成王妃,立刻便有人过来扶住了王妃,这时候汉成王醒了,扶着王妃路往前面去了。
夏候墨炎则扑到晚清的身边,一把抱起晚清,脸色难看至极,他小心的翻过晚清的身子,便见到她的背上一大片烧伤了,而她先前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分明是怕惊动他,影响到两个人的行动。
想到这,心痛至极,暗沉的声音响起:“晚儿”
一声落,小心的抱起晚清的身子,直奔前面而去,沉稳的命令雁平和落沙。
“马上去请医师过来。”
“是,世子爷。”
雁平飞快的领命去请诊病的医师,而北院门前的太妃看到儿媳,孙子,羽媳妇都救出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却支撑不住的身子往一边栽去,苏嫉毋慌了,一把扶住太妃叫起来。
“太妃,太妃。”
苏嫉嫉赶紧的领人把太妃送进西纱院。
这一夜,汉成王府里乱成了一团,天近亮时,总算安静了下来。
王妃一直没有醒,先前是被人打昏了,然后放的火,若不是夏候墨炎冲进去,必死无疑,不过就是这样,一时也没有醒过来。
再说晚清,背上受了伤,请了医师诊治过后,虽无大碍,却要细心的休兼
夏候墨炎一看到她受的伤,自责的同时,心疼极了,一张脸笼罩着沉沉的暗潮。
“好了,我不是没事吗?”
“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实在是太可恨了。”
夏候墨炎一言落,周身瞬间罩上一层嗜血,好似地狱的酷使一般阴冷异常,皇后是吗?既然她一再的要对付他,那么他就来会会她。
“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夏候墨炎说完,门外雁平走进来,脸色同样不好看,沉声回话:“世子爷,允郡王夏候墨昀被人从牢里救出去了。”
“什么?”
“夏候墨购实在是太可恨了,若是他愿意指证皇后,那女人绝对讨不了好,没想到他竟然与那人搅到了一起,实在是可恼至概”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那个女人的心计太深了,做了这么多事,我们竟然找不到破绽,不过我相信若是做了,定然有破绽,我们一定要拿到她做恶事的证据,然后置她于死地,让她永不翻身。”
晚清清冷的开口,她一说完,夏候墨炎便点头赞同。
“好。”
眸光一触到晚清的背,便又心疼至极,伸出手摸着她的秀发,柔柔的开口:“晚儿,谢谢你。”
他知道她受这般的伤,都是因为他,因为怕惊动了他,所以才生生的忍受着,若是当时他知道她受伤了,肯定要留在火场里,这样三个人都会有危险,想到她先前跟着他进火海,又为了不影响到他,忍受着烧灼之痛,夏候墨炎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他真的好爱好爱这个女人,晚儿,此生不负。
正文 第112章
房间里,晚清趴在床上,背上刚刚上了药,注意休息,不沾上水就没事了,这一阵恐怕连沐浴都不行了,不知道会不会很臭。
儿子伏在她的床边,大眼睛红通通的跟个小兔子似的,眼神里心疼不舍,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娘亲。”
“娘亲没事,童童别担心好吗?”
晚清揉着儿子,虽然背上疼,不过确实没什么大碍,瞧这小家伙欲哭欲泣的神情,倒让人不舍呢。
童童没说话,一直巴着娘亲的手,一会儿功夫,便忍不住打起盹来了,因为熬了半夜,小小的家伙撑不住了,晚清吩咐花锄领了小公子去睡会儿,自己也在房间休息一会儿。
夏候墨炎则去探望王妃的病情,倒底怎么样了?
晚清趴着睡极不舒服,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唤她:“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这声音十分的耳熟,很像回雪的声音,晚清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回雪的声音呢?陡的睁开眼望过去,床边立着两个人,不是回雪和流胤又是何人?
只见回雪脸色苍白,不过确实没有大碍了,一看到她解了毒,晚清比什么都高兴,飞快的翻身拉着她的手,却因为牵扯到背上的烧伤,而呲牙咧嘴的,回雪立刻走过去小心的扶着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别提了,昨夜有人放火烧北院,我和墨炎进去救母妃,背上烧伤了,没什么大事?你没事就好。”
只要回雪没事,她就开心了。
不过晚清抬首发现流胤和回雪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以言明的话。
“出什么事了?”
直觉上便走出事了,最近出的事太多了,导致晚清对这样的情况十分的敏感。
她一开口,流胤和回雪沉重的点头,然后取出一封信来递到晚清的手上。
“无心女尼被那个什么公主和四大长老抓走了,说是让人带着青龙剑和白虎剑去换她,否则就把她关在碧海云天的炼狱池中受惩罚。”
回雪话一落,门外一道飙风席卷而至,一人快如流星般的闪了进来,然后伸手取了晚清手中的信看。
确实与回雪说的一般无二,因为不知道是谁拿了青龙剑和白虎剑,所以信上也没有称呼,直截了当的说明意思,让看到这封信的人,立刻带着青龙剑和白虎剑去换人,否则只能让无心师傅呆在炼狱池中。
房间内,夏候墨炎的脸色难看至极,大掌陡的一握,一道强霸的蓝光扫过,很多东西都打碎了,隽美的面容上,青筋遍布,喘着粗气,沉声开口:“这些该死的家伙,竟然抓了师傅。”
“可是如何去碧海云天呢?”
传闻这碧海云天很神秘,一般人根本进不去,那么如何进去呢?
回雪小声的禀报:“好像那青龙剑和白虎剑知道如何进碧海云天。”
晚清点头,望向流胤和回雪二人,奇怪的开口:“你们如何得到这封信的。”
流胤沉声接了口:“先前我们在暗室中,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回雪的毒解了,那青龙剑和白虎剑收敛了灵光,回到了剑鞘里,我们两个人便从暗室中出来,谁知道那水月庵内的小尼姑竟然全被人诛杀了,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活口,那碧海云天的公主之所以留下她,就是为了等待持剑的人出现,所以我们便把那封信带回来了。”
“水月庵的小尼姑全都被诛杀了。”
晚清大惊,那什么碧海云天的公主当真是心狠手辣啊,那些人有什么过错,竟然全被杀了。
夏候墨炎脸色更是阴骜难看,陡的沉声:“我立刻去碧海云天。”
他是绝对不可能看着师傅被关在炼狱池中受煎熬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走这一遭。
如若当初没有师傅,他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早就被人害了。
墨炎的话落,晚清身子一动,也下床穿鞋,沉稳的开口:“我陪你一起去。”
她话音一落,几道的声音响了起来:“晚儿(主子),这怎么行?”
房内的人根本不赞成她去,因为这一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而她现在还受着伤呢,如何前往碧海云天。
不过晚清知道此去凶多吉少,想到让夏候墨炎一个人去,她便心内奋觉煎熬,倒不如陪他一起前往,虽说背上受伤了,一路上小心些便是,按时的擦药很快就会好的。
“我坚持。”
她表明自己的立场,紧盯着夏候墨炎。
夏候墨炎看到她瞳仁中坚定不移的光泽,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这家伙有时候固执得要命,所以他要阻止绝对不可能。
“好,那一起去。”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望着流胤和回雪,回雪的身子还没有大好,流胤现在又要照顾回雪,又要照顾童童,难免给有心人机会,想到这,夏候墨炎脸色罩着冷沉,命令流胤:“我和晚儿带雁平和落沙二人前往碧海云天,你们两个带童童去兴化城,让凤离歌派人保护童童,不能让他出一点儿的差错。
流胤一听忙点头领命,现在的汉成王府还真是诡异莫测,他这样的心思真的很难适应这样的环境,何况还要照顾回雪,想到这,恭敬的应声:“是,我立刻带童童去兴化城找凤公子。”
夏候墨炎吩咐完流胤,又低头望向面前的晚清,柔声开口:“晚儿,我们走吧。”
“好。”
晚清点头,收拾了一些奋用的药带着,跟着夏候墨炎的身后往外走。
夏候墨炎一想到晚清身上有伤,便心痛难忍,可是又不能不去救师傅。
晚清知道他在想什么,伸出手握着他的大手:“我没事,你放心吧,现在我们出城吧。”
“好。”夏候墨炎紧握着晚清的手,大踏步的往外走去,以后他的身边有她,他再也不会害怕孤独,暴风雨再猛烈又怎么样?
两个人出了汉成王府,上了府门外的马车,雁平和落沙二人驾车,一路离开汉成王府。
而流胤也不敢耽搁,悄悄的把童童和回雪带离了汉成王府,送到兴化城去。
马车驶离楚京,一路狂奔数十里方停下来。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声冷喝:“青龙白虎何在?”
天边两道星芒闪过,快若流星,眨眼即至,两把宝剑落到两人的手上。
夏候墨炎望向青龙宝剑,内敛嗜血的开口:“青龙,现在我们要去碧海云天,立刻带我们去碧海云天。”
“是,主人。”
宝剑脱鞘而出,冲出了马车,在半空盘旋过后飞疾而去,雁平一拉僵绳,紧随那宝剑的方向撒足狂奔。
马车内,夏候墨炎小心的抱着晚清,温柔呵护,小心的给她上着药,想到她所遭受的苦,都是因为他,心真的很痛,其实他是想给她幸福快乐的生活的,可走到头来,却害得她吃这么多的苦,想到这,夏候墨炎瞳仁注满了柔情,伸出手握着晚清的手,真挚的开口。
“晚儿,等解决了这些事,我带你离开这里,我和你还有童童,一起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晚清抬眸望他,有些惊喜,他的意思是愿意抛弃世子爷的金贵身份,带着她和儿子一起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吗?
其实她很向往那样的日子的,因为她的个性不喜与人勾心斗角,若是一直待在汉成王府,这勾心斗角,皇权之争等等,一辈子都可能缠绕着他们。
“好。”
两个人笑了起来,夏候墨炎开始给晚清擦药,马车直奔黑雾山脉地界而去。
玄武大陆上,有一处神秘的禁区,便是黑雾山脉。
黑雾山脉,连绵不绝的大山,占地极广,不亚于一个小国,终年累月的黑雾,连阳光都照射不进去。
传闻这里隐藏着很多牛鬼蛇神,妖魔鬼怪,所以不管是谁进去,都不会出来。
其实这里正是碧海云天的进口和出口,从这里可以到达另外一个空间,碧海云天。
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马不停蹄的赶路,十天后总算到了黑雾山脉地界,抬头只见整个天际阴沉沉冷飕飕的,没有一丝儿阳光,乌气腾绕,一眼望去那黑雾山脉,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随时准备吞噬着人,此时风吹过,呜呜作响,饶是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也有些不安,两个人拉着手吩咐前面驾车的雁平。
“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休息吧,明日一早进黑雾山脉。”
“是,主子。”
雁平找了一处地方停靠下来,自去探查一番,夏候墨炎和晚清在马车上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夏候墨炎查看了晚清背上的伤,十天的时间,背上的伤痊愈了,只是还没有彻底,不过没什么大碍了。
“晚儿,明日进黑雾山脉,我想?”
想到未知的情况,夏候墨炎真的不想让晚儿冒险,他想留晚清在外面,先让他进去探探情况再说。
不过他话未出口,晚清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明日一起进去,什么都不要说。”
说完偎在夏候墨炎的胸前,柔声开口:“睡会儿吧,明日还要进去,什么都不要想,安心的睡会儿吧。”
她的声音清悦,极能安定人心,夏候墨炎安宁下来,握着她的手,晚儿,有你陪着我,就是死,我也不怕,想着唇角勾出笑,两个人靠在一起休息。
黑雾山脉,连绵不绝的大山,虎啸狮吼,虫鸣鸟叫,一夜闹腾个没完,不过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根本不理会,雁平和落沙二人倒是心惊胆颤了一夜,幸好那些动物不出黑雾山脉,只在里面转悠,可就是如此,也让人知道这黑雾山里,不是寻常人的人可以进去的,搞不好便死无全尸,一想到这个,雁平和落沙便苦了一张脸。
等到天边冒出青暮之光,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从马车上下来。
两个人忍不住开口:“爷,还是别进去了,这里面太吓人了?”
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白,很明显的被吓得不轻。
夏候墨炎侧首望着身边的晚清,柔声开口:“晚儿,我们进去巴”
“好。”
两个人说定,便吩咐了雁平和落沙二人在外面候着,不必跟着他们二人。
他们是蓝玄之级,而雁平和落沙是青玄之级,这黑雾林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未可知,所以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不想让雁平和落沙冒险。
不过雁平和落沙二人听了主子的话,哪里同意,主子们前去冒险,他们却在外面守着,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不过夏候墨炎阻止了他们,自己当先一步,手执青龙宝剑闪身便进了黑雾山脉,晚清紧随其后,二人眨眼失去了踪影。
雁平和落沙二人便在林子外面守着,一边守一边祷告老天爷,一定要保佑爷和世子妃什么事都没有。
黑雾林里,冷风飕飕,阴气森森,虽然是白天,可是林中却似乌云遮顶,暗淡无光,看不见头顶上有一丝一毫的阳光照射进来。
夏候墨炎一手执剑,一手拉着晚清,小心警戒的跟着手中青龙剑的指使往里走。
碧海云天的进口,设了一道幻阵,一般人要想闯过这幻阵是不可能的事。
“主子,前面便是幻阵,只要闯过幻阵便可以进入碧海云天。”
青龙剑说话,夏候墨炎瞳仁攸的一暗,只怕这什么幻阵的很厉害,一边想到边问:“那幻阵有什么要注意的?”
“幻阵分为十八层,像一座楼中宝塔,一路向上,以主子现在的功力,前面的十层幻像不会有影响,最难的便是后面的幻阵,而且这幻阵中布着灵力,主子在幻阵中,别忘了吸纳灵气,修练自身的玄力,可迅速的提升玄力,另外幻阵之中的影像,一切都是假的,切记切记。”
幻阵中的一切都是假的,也就是迷幻人心的,夏候墨炎牢记着这句话,回首望向晚清,提醒她:“晚儿,记住青龙剑的话了吗?幻阵中一切都是幻像,千万要记得。”
“是。”
晚清一握手中的白虎剑,内敛的点头”
两个人身形一展,便跃入阵门中,只有穿过这道幻阵,才可以进入碧海云天。
眼前陡地出现了一幢金光灿灿的宝塔,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仰头望去,好高啊,十八层宝塔啊,不过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夏候墨炎无心去理会,现在他只想尽快穿过这道幻阵,救出师傅,让她少受些苦。
想到这,身形陡的一提,便从一楼往上跃,只见楼阁中,竟然出现了很多自己熟悉的身影,夏候墨炎的师傅,还有晚清的爹爹,都在里面,不时的朝他们招手,笑着开口。
“墨炎,你来了。”
“清丫头你来了。”
不过两个人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幻像,根本不存在,因为他们的玄力极高,所以一般的迷幻根本侵蚀不了她们,两个人一刻也不停留,一路往宝塔之上闪去。
很快便越过了十层,这十层之内的,都是一些小儿科的幻像,两个人都能很清楚的意识到这是幻像,但是十层之后,却凶险无比。
眼看着要闯第十一层,夏候墨炎用力的一握晚清的手,不忘提醒她:”晚儿,记着,一切都是幻像,千万记着。”
“是。”
第十一层,情幻。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落到十一层,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幻像扑面而来。
两个人面前出现的却是不一样的画面,夏候墨炎先是拉着晚清,慢慢的松开了手,而晚清也松开了手,两个人随着幻像,进入了各自的天地。
只见夏候墨炎的眼前出现的是一座花园,花园里,晚儿正依偎在一个俊俏粉面公子的怀中,极尽的温柔绵软,两个人浓情蜜意之极。
一看到这个,夏候墨炎周身的戾气陡的爆开来,大手一握,便朝那花园中的一对人走去。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这个贱男人是谁,他一定要杀了这家伙,竟然胆敢抢他的女人,还有晚儿,怎么可以和别人如此亲热,这置他于何种地步啊?越想越愤怒,手一伸便握着了青龙宝剑,怒气冲冲的往前冲。
而晚清的面前却是另外一幅幻景,她缓缓的踏着轻碎的脚步,一路上石阶,过玉廊,闲情逸意的进房间,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件女人的罗裙,然后是亵裤,肚兜,一伴伴的散落着,一路到房间里,此时她们的大床上,两个雪白的裸一体靠到一起,恩爱缠绵,而那个墨发垂肩的男人,缓缓的掉头,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唇角还挂着笑意,眼瞳似乎有些不屑。
这一切击碎了晚清的心,她的心陡的愤怒起来,大叫着,夏候墨炎,你这个混蛋,不是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不是说终身不纳妾吗?不是说想与我离开这里吗?可走到头来我却得到了这样的下场吗?我不甘心,不甘心,想到这,手陡的一伸便握住了那白虎剑,愤怒的走过去。
两个人两个幻像,每人手中握着一把宝剑,剑弩拔张,眼看便要血溅幻阵了。
随着彼此的走近,手竟然不受控制的抖起来,脑子里拼命的呐喊,不,这是幻像,这是幻像。
“这是幻像。”
随着两个人的走近,剑拔了出来,夏候墨炎和晚清终于大声的吼叫起来,一声吼过,四周安静了下来,所有幻像退去,再看他们二人,周身湿漉漉的,脸上满是冷汗,头发粘连在脸颊上。
“墨炎。”
晚清扑到夏候墨炎的怀里,想到刚才的事,心惊不已,刚才差那么一点,她就把白虎剑刺到他的胸口里去了。
没想到这十一层的幻阵便如此厉害,再往上呢?
夏候墨炎紧搂着晚清,伸出衣袖,动作轻柔的给她擦汗:“晚儿,别紧张,一切有我呢?记着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像,你别中了他们的计。”
“嗯,我知道。”
两个人说定了,便又往十二层跃去。
十二层仍是生死幻劫。
兵临城下,大军围城,五万兵将黑压压的围得水泄不通,为首银袍小将,长枪一指直点城楼之上的晚清,言词精锐,此乃祸国妖女,必须先除之而后快,否则定然血洗城楼,身后,百姓遍地呐喊,妖女,妖女,妖女。
夏候墨炎站在城楼之上,热血沸腾,前有围军,后有百姓,齐声数落着身侧的心爱之人是妖女,他想也没想,伸出手紧搂着她,就算毁天灭地再所不惜,他绝对不会杀她。
谁知道怀中之人,忽然凄然一笑:“人妖怎能同床共枕。”
一言落,陡的跃身直坠而落,夏候墨炎一看肝胆俱焚,尖裂的撕叫起来:“晚儿。”
想也没想抬脚便跨上高墙,准备紧随了她的身后坠落下去,迎面风起,吹乱了他的头发,吹醒了他的思维,陡的一惊,周身的冷汗,不,这是幻像,晚儿没事,晚儿没事,如此一安宁,四周瞬间归于宁静,认真细看。
只见自己一脚踏在四四方方的窗台上,身子探出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