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完结第69部分阅读
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完结 作者:未知
了,还有几人被轩辕夜暖给抓住了。
暗夜中,一方人撤了,还剩下另一方人原地待命,并没有离去,等着轩辕夜暖命令,对于眼前的三人是杀是剐?
轩辕夜暖眯眼望向对面的三人,嗜杀的一挥手命令下去。
“撤。”
晚清一看这轩辕夜暖领着人撤下去,越想越怒,今天晚上的事,她们本来可以完成的,谁知道竟然被轩辕夜暖给坏了。
这个男人为何要捉凤皇教的人,恐怕是想抓住凤皇教的一干人。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啊,想到这,再也忍不住嘀咕,轩辕夜暖,我们不会完的。
晚清话落,那本来走出去好数十米的人,陡的停住身子,眯起了眼睛,慑人的冷光,身形一转竟然直直的走了过来,周身的戾气,紧盯着晚清,沉声开口。
“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你们坏了我的好事,还问我是谁?”
晚清话落,那轩辕夜辰慢慢的竟然笑了,抱拳清悦的开口:“没想到竟是金夏的世子妃,失敬失敬。”
这人的眼睛太毒了,即便她一身黑色锦衣,头发束起,他竟然能够一眼便认了出来,可见不是凡物。
“是又怎么样?日后定然要与你算这帐。”
晚清一言落,挥手便领着人闪身离去,说实在的,若是轩辕夜暖与她们打,未必赢得了她们,不过一来他的人手多,二来她们的目标是见到凤皇教的人,可是现在人家走了,而几个受伤的,也落在轩辕夜暖的手中,他是断然不可能给她们的,所以何必留下。
暗夜寂静无声,轩辕夜暖眯起眼睛,双瞳冷冷飒风,却透出一丝耐人寻味,这上官晚清有些意思?她和凤皇教的人什么干系。
想着转身一挥手命令手下的人命令手下离开。
晚清三人迅速的离开,直奔自己住的地方,一路上三人恼火不已,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竟然被人给坏事了,一想到轩辕夜暖便气结。
没想到这男人胃口倒是挺大的,竟然抓了凤皇教的人,这凤皇教的人恐怕不会善罢干休的。
回了住的地方,大家都睡下了,她们三人收拾一番,洗漱过后,正准备休息,忽然窗户外亮光耀眼,照得房子里如同白昼,同时外面响起了吵杂声,竟似有人包围了她们住的地方。
晚清和回雪大惊,难道说有人跟踪了他们,那夜护法先领着人退下去,其实又暗中派人跟踪她们吗?
这人的心计当真厉害,而且跟踪她们的人,定然武功不凡。
房子里,所有人都被惊动了,晚清领着回雪冲出去,童童和归云等都起来了,那小凤和小泊二人竟吓哭了。
晚清挥手,回雪一拉门,众人走了出去,只见暗夜中,灯火通明,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一眼望去,人影祟祟,根本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围在四周,为首站着几个人,正虎视眈眈的望着她。
这几个人晚清认识好几个,一人就是今天晚上抓她们的夜护法,还有一人是邵康,没想到邵康竟然就是凤皇教的人,她还真是想都没想过。再看旁边的人,一人穿艳红衣服,正是先前住在邵康府上的人,另外的两人认不得。
这些人的眼瞳中冷光森森,看来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晚清却并不害怕。
因为她要见的人正是凤皇,本来正想着下次如何见到这些人,既然他们出现,倒省得她费事了。
想到这,眉眼清雅,不卑不亢的开口:“你们想干什么?”
这几人并没有说话,缓缓的往一边让,只见从他们身后走出一人来,这人轻摇羽扇,风流佣傥,尊贵优雅,火把的照射下,绝色如妖,不是稼木萧遥又是何人?
只见他眼瞳深邃幽深,唇角擒着笑意,缓缓的开口。
“晚清,没想到竟然是你。”
“哼,稼木萧遥,你领着这么多人想干什么?”
晚清话落,站在她身侧的童童忍不住冷哼:“娘娘腔。”
而童童身后的归云一看到稼木萧遥便小声的叫起来:“爹爹,爹爹。”
暗夜中,这些声音分外的清晰,稼木萧遥细眉长挑,倒也不至于计较孩子的话,眸光直射向晚清。
“晚清,你为何要嫁祸凤皇教?”
晚清眯眼望着稼木萧遥,只见这男人满脸的温润,看上去极好心,不过她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这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她会不知吗?心计深重啊,不知道他在凤皇教内担当什么样的角色,想着冷声:“你是凤皇教什么人,多管闲事。”
晚清话落,对面的邵康最先反驳:“大胆,这是我们凤皇教的教主。”
“教主?”
晚清虽然猜测过,可是没想到竟然真的这样,这稼木萧遥和凤皇是什么关系,他和她不会是兄妹吧?这太惊骇人了h
当真可笑,心里却没有说出来,现在她只想见到凤皇一面,所以缓缓的开口:”我要见你们老教主凤皇一面。”
”见凤皇?”
稼木萧遥脸色一瞬间有些古怪,对面的人全都沉寂,晚清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了?
不过她没有再开口,却见稼木萧遥缓缓的命令:“来人,把她们全部带走。”
一声令下,对面的人全都围过来,晚清冷冷的眸光射向稼木萧遥:“你以为我们会束手待毙吗?”
”也许你们可以逃出去,不过他们却不能?”
稼木萧遥陡的一伸手指向晚清等人的身后,只见她们的身后,火把照射着一家四口,小荷姐弟三人,还有他们刚刚痊愈了的母亲,面对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一家四口吓得脸色惨白。
晚清呆了一下,知道今晚她们是没办法走的,掉头望向稼木萧遥,咬牙沉声:“你们别动她们,我们跟你们走。”
”好,爽快。”
稼木萧遥点首,一挥手身后的数人便退了开去,晚清望向回雪,示意回雪拿一些银子给小荷母女。
然后她们转身离开,很快便有人走过来,围住了他们,可是很快,晚清发现他们竟然分开了她和儿子,不由得叫起来:“稼木萧遥,你这个混蛋,想做什么?要报复冲着我一个人来。”
稼木萧遥笑望着晚清,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怎么会报复你呢?你放心吧,不会为难童童的,只要你安份一些,我不会为难任何人的。”
“你倒底想做什么?”
晚清狐疑的紧盯着稼木萧遥,他倒底想干什么?
对于这个男人的心思猜测不透,脸色冷寒难看。
眼看着儿子和小归云二人被夜飞鹊带走了,两个小家伙不停的挣扎着,童童望着晚清叫起“娘亲,娘亲。”
晚清看到带走儿子的是夜飞鹊,心里倒放心一些,因为这个老头的心似乎不是十分的毒。
想到这赶紧扬手:“童童,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别害怕,娘亲不会有事的。”
若不是为了保全小荷一家人,她断然不会让人把儿子带走,想到这,越发的憎恨稼木萧遥,抬首望着他:“若是我儿子有一丁点的事,稼木萧遥,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就是夏候墨炎也不会放过他的,想到这,晚清不由得心痛,早知道把儿子留在夏候墨炎身边倒好。
童童已被带走了,马车里,传来他的声音:“娘亲,娘亲,你要快点来带我啊。”
“好。”
晚清的心里一瞬间酸痛,难受异常,走在他身侧的稼木萧遥,唇齿擒着笑,柔和的开口:“他不会有事的。”
晚清冷哼一声,理也不理这个男人,转身上了马车。
身后别人上马的上马,分开的分开,很快消失在暗夜中。
小荷一家人相依在一起,望着那远去的马车,担忧极了:“姐姐她们被人抓了,这可怎么办?”
可惜他们却无计可施。
青铭楼,顶楼的贵宾间里,忽然响起了说话声。
雁平和落沙飞快的在屋外叫主子:“爷,爷,出事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一道冷寒阴骜的声音响起,雁平和落沙见主子醒了,赶紧的朝身侧一个俊美如俦的男子点头:“凤公子请。”
凤离歌大踏步的走进去,房间里,灯光幽暗,一人从床上坐起来,眯眼望着凤离歌,见他脸色难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缓缓的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
“师兄,刚才有人来禀报,说凤皇教的人有行动,结果和轩辕夜暖的手下打了起来。”
“嗯,那又怎么样?”
夏候墨炎对于这些不敢兴趣,整个人懒懒的。
凤离歌望着床上慵懒好似狮子的男人,这一刻打起了盹儿,其实若是他说出下一句,只怕他就会大发雷霆之怒了,可惜他又不能不说。
“我们的人在暗中发现打斗现场还有别的人,然后跟踪了那人,发现她竟然就是我们要查的人。”
“要查的人?”
夏候墨炎先是不以为意,随之反应过来,他要的人正是晚儿,她竟然和凤皇教还有轩辕夜辰搅到一起去了?
这该死的丫头,想着飞快的起身,一边穿衣一边询问:“现在她在哪?
房间一时没了声音,凤离歌小心翼翼的开口:“她们被凤皇教的人抓了,那凤皇教的教主果然如我们猜测的一般,是稼木萧遥,师嫂被他抓走了?
“什么?”
这下夏候墨炎脸色何止是难看,一瞬间周身充斥着地狱鬼冥般的阴寒之气,大手一握成拳,啪的一声击了出去,打在屏风上,那屏风四分五裂,而他的手立刻鲜血直流,雁平和落沙看得心疼不已:“爷,你的手?”
可惜,夏候墨炎就好似不知道疼痛似的,现在他整个身心好似炼狱,煎熬至极,嗜血的声音响起。
“走,立刻前往邵府,马上抓住邵康。”
虽然不知道凤皇教其他人住在哪?但是这邵康他们是知道,他正是凤皇教的人。
夏候墨炎一声令下,凤离歌立刻传立下去,召集了数十个天鹰楼的人直奔邵府而去。
看到师兄发怒,他很难受,所以一定要帮他尽快找到那上官晚清。
这女人可真会惹事儿,有这么一个男人对她牵肠挂肚的,真是前世修来的,竟然还到处乱跑。
一行人在暗夜中,直扑邵府,可惜却落了个空。
前两天还热闹的邵府,竟然人去楼空,诺大的邵府内,寂静无人。
十几个天鹰楼的手下好不容易才在府里翻找出两个又聋又哑,一问三不知的守院,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们总不好杀了这两个耸哑人。
夏候墨炎几乎气疯了,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儿子被人抓了,他愤怒咆哮,好似一只受伤的雄狮,更是盘旋在九天之外的银龙,掌心一凝,瞬间爆发出蓝郁的光芒,直击出去,通通的几声响,邵府瞬间毁坏了不少的地方。
凤离歌看着师兄眼瞳腥红,周身的戾气杀气,生怕他运力过猛,充斥着自己的大脑而走火入魔,飞身而过,顾不得自身的安危,伸出手一股源源的玄力压制着夏候墨炎的玄力,强迫他清醒一些,然后沉声开口。
“师兄,你要冷静下来,尽快找到她们,她们现在一定等着你去相救呢。
一言出,夏候墨炎总算听清进去,喘着气眼瞳戾气重重,陡的一收手,吸气沉声命令下去。
“查,要最快的时间查出凤皇教的下落,这该死的家伙,竟然胆敢动她们,好,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凤皇教和天鹰楼从来井水不犯河水,此刻却结下了仇恨。
夏候墨炎一令下去,凤离歌赶紧的领命,他真的害怕师兄做出什么事了,所以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拿到凤皇教的下落,这些家伙确实太狂妄了,也不看看动的是什么人?
一行人来去无踪,眨眼消失在邵府。
邵府那两个又聋又哑的下人,只吓得摊在地上,抖个不停。
天亮了,暗夜的恶梦似乎远离,晨曦的光芒透过天边的缝隙悄悄的钻出来,笼罩着大地。
天地一片清明,晚清和回雪等人置身在一处豪华的庄园中。
脸上蒙着眼睛的黑布慢慢的被人揭了开来,初时的不适,使得她们轻眨了几下眼睛,然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远处山峦重叠,轻雾缭绕,白练从半空垂泻直下,近处,雕梁画栋的房屋,廊柱画宛,长亭玉栏,更有门前的大花园,两侧是假石堆积,花园前面一条幽径直通往外,两侧有鱼池,池边是白玉雕栏,此情此景,当真是天外人间,可惜晚清等人看得正入神,却被人一打扰,瞬间那心旷神怡被破坏了。
只见稼木萧遥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他的身后除了几个下人,还跟着几名婢女。
晚清一看到他,心情便差到极点,想起儿子来,不由得焦虑:“稼木萧遥,你真是卑鄙。”
若不是他用小荷一家人的性命来威胁,她们母子是断然不可能分开的,不过她相信儿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只是虽然知道如此,可做母亲的心还是分外的煎熬。
“晚清,你别生气,我只是请你来做客几天。”
“做客几天?”
晚清当笑话听,有这样请人家来做客的吗?这男人当真是说谎话不打草稿,而且自从她和他相遇,就知道他心机重重h
没想到有一日还是落入他的手中,恐怕是她该有此劫。
想到这,理也不理身后的人,转身便走,只听得身后稼木萧遥愉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好好伺候上官小姐,若是有半点差池?”
他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不过几名婢女慌恐害怕的声音传来。
“是,奴婢一定尽心伺奉小姐,主子放心吧。”
说完几人赶紧跟上晚清的身后,一路把客人领进了客房。
晚清一路走一路不忘问领路的婢女:“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云舒园。”
“云舒园。”晚清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旁边的婢女,那婢女打了一个寒颤,以为晚清生气了,脸色都变了,晚清马上出声宽慰她:“我就是确认一下,你说这里叫云舒园。”
”是的。”
这婢女见晚清不是那种穷凶恶极的人,便露出了笑脸点头。
晚清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抬首望向身侧的回雪,难道说这里是凤皇为母亲建的庄园,一字不差是母亲的名字。
如果他真的如此做,说明他是爱着母亲的,可是却为何消失不见了,再没有了他的音信呢。
难道说这一切背后隐藏着什么,例如他失忆了,所以忘记了母亲,再比如他其实出事了。
一想到后面的一种,晚清忽然有一种痛,倒宁愿是前面的一种,那个男人失忆了,而不是他其实走出事了,而母亲痴痴的等候,却等来了这样的一件事。
晚清跟着几个丫鬟的身后走进了客房去休息,也顺带的摸清了这几个伺候她的小丫鬟的名字。
为首的两个人一个叫秋霜,一个叫冬雪。
其余都是粗使的小丫鬟,晚清没有去深究,因为怕秋霜和冬雪警觉,所以接下来晚清并没有问她们有关于云舒园的事。
关于这座庄园,所处的方位是哪里?这里住着谁等等。
经历了一夜的颠簸,她们几个已经很累了,盥洗一番各自休息。
可是晚清却迟迟睡不着,一心全在儿子的身上,不知道儿子现在怎么样了?稼木萧遥究竟把儿子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云舒园的主居正厅里,此时端坐着几人。
为首的正是满脸笑意的稼木萧遥,他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几个手下抬首望着他,不知道主子为何如此的高兴。
“教主,关于这女人该如何处置。她可是毁坏了我们凤皇教的名誉啊。
邵康最先出声,其实他是生气这女人盗了他的九龙杯,现在不知道九龙杯在什么地方?越想这个越生气,所以他恨不得立刻把那个女人拉下去仗责三十板子,方能解了心头之恨,可是看教主的脸色,似乎对那个女人相当的感兴趣,这可不是好事。
“嗯,这事我来处理。”
稼木萧遥愉悦的接口,然后缓缓的开口:“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把轩辕夜暖手中的人救出来。”
他可不想有无谓的伤亡,这些凤皇教的人可都是有大用处的。
“是,属下等明白。”
几个人同时应声,夜飞鹊想起另外一件事,微眯起眼睛,缓缓的开口。
“教主,有一件事很奇怪,这女人竟然想要见老教主,你说她为何要见老教主。”
稼木萧遥一听这话,眼瞳幽沉,微微有些不快,不过一闪而逝,没让任何人发现。
“这事我会问她的。”
”教主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四大护法之一的苏青岚沉声开口责问,教主分明是偏坦那个女人的,若是说不出个所以来,怎么能容了那女人留在云舒园沾辱了这个地方,这是老教主为心爱的女人建的,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可以住进来的。
稼木萧遥抬眸望过去,只见下首的四人都望着他,不由得眼瞳闪烁,随意的笑起来。
“其实她是本教的女人,最近的一连串动静,都是因为想找到本教而已,本教会处理这件事的。”
他话音一落,下首的几个属下张大嘴巴,原来是教主惹出来的情债,难怪人家一心想毁坏凤皇教。
邵康听说那女人是教主的女人,倒是没说什么,他最关心的是被盗的九龙杯,所以陪着笑脸:“教主,可否请夫人把九龙杯还给我?”
他话音一落,夜飞鹊和苏青岚两位护法相当的不满,冷哼一声责难。
“这种时候你倒是关心那九龙杯,还是想想如何从轩辕夜暖的手中把我们的人救出来。”
“是啊,那轩辕夜暖可是有名的杀神,有人落到他的手里,酷刑之下谁受得了。”
“就算他们交待,又能交出什么,别忘了被他抓住的人都是下等的教徒,根本不知道我们凤皇教的内幕。”
邵康虽然说得极对,可是这话说出来格外的残忍,夜飞鹊和苏青岚脸色难看,正厅里一下子冷寂下来,稼木萧遥缓缓开口:“邵堂主,你们还是想办法救出那些教徒吧,我们凤皇教可不是那等残忍暴戾之徒,一定要爱护下属知道吗?”
“是,属下知道了””
邵康说了那话就后悔了,所以赶紧的点头,他可不想引起众愤。
稼木萧遥挥手命令:“接下来,你们商议一下,如何从轩辕夜暖的手中把人救出来吧。”
“是,属下等立刻去办。”
四人退了出去,走出去没几步远便吵了起来,厅堂内,稼木萧遥唇角擒着笑意,眼瞳闪烁如一只阴险的狐狸。
他要慢慢的瓦解凤皇教内的一切,然后拉拢所有为他所用的人,不能用的人,除非…
正文 第102章
云舒园,真的很美,落日的黄昏里,远山似黛,青峰叠峦,白云悠悠。
晚清和回雪还有流胤休息了一天,在傍晚的时候起身,靠在门前的雕栏上看远山近水的美景。
三个人的神色都不太好,并没有因为这美景而有所放松。
想到童童被稼木萧遥带走了,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清霜。
其实稼木萧遥算来也很聪明,只有控制了童童,才使得晚清无法动弹,要不然她们哪里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
“小姐,现在怎么办?”
回雪望着晚清,知道主子的心里不好受,可是眼下他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死等着吧。
”等稼木萧遥,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男人为何把她带进这云舒园,他一定是有目的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好心。
晚清的话刚说完,便听到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一道愉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晚清这是想我了吗?”
晚清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看也不看那走过来的人,依旧倚靠在廊柱上望着天边的夕阳沉没下去,那最后的一丝绚丽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暮色之芒。
回雪和流胤二人冷冷的瞪视着稼木萧遥,夜里若不是为了小荷一家人,他们绝对不会任凭他们带走童童的,这家伙太卑鄙了。
晚清慢慢的掉头,迎上稼木萧遥的视线,发现他一向婊痞的面容上,此刻笼上一抹专注,深邃的眼瞳中隐藏着什么,唇角似乎有欲言又止,晚清一挥手吩咐身侧的两人。
“你们下去吧。”
“是,”两人应声,虽然离开了,不过并未离开他们的视线,只是远远的守候着,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若是稼木萧遥敢欺负他们主子,他们绝对和他拼命。。
“他们倒是忠心耿耿。”
稼木萧遥调侃的轻笑,然后抬首望向天边。
两个人陷入暮色之中,四周一片寂静,唯有池塘里的蛙鸣不时的响起,引来一份夏夜的聒噪。
“说吧,带我们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晚清质问,脸上是凌寒,冷沉。
稼木萧遥忍不住苦笑,在天边的最后一丝暮晖里,他周身的落寞,眼瞳中是似水经年的愁苦,往事一一袭上心头,他不复以往的婊痞,以往的漫不经心,以往的惹人嫌,他慢慢的开口。
嗓音里有着雨夜的浅愁,有着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痛。
“晚清,是不是很讨厌我,是的,也许我生来就是这样让人讨厌的人。
他说完笑了起来,那笑凄然凉薄,晚清怔神,抬眸望他,想认真看清这人是不是又演戏了,或者耍什么心计了。
不过他此刻的神情还真是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做作,反而是比任何一刻都来得真挚,他的声音悠远似来自荒芜的沙漠,干涩嘶哑。
不等晚清接口,他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谁不想生来拥有一颗慈善温和的心,可是那份慈善是人供用出来的,你知道一个孩子整天活得连狗都不如,连最下等的宫人腌腆的太监都可以欺负是什么滋味吗?知道一个八岁的孩子整天只琢磨着如何死的滋味吗?你说这样的人还有一颗完整的心吗?”
他的话笼罩着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云烟深处的寂渺,似乎随时都会幻化成一缕轻风离去。
廊下灯笼点亮,亮光照射在他绝色的面容上,他的脸一片湿漉,似乎被水洗过一般,清亮润洁。
听着他的话,晚清似乎看到艰幸挣扎活得低贱卑微的孩子,心不自觉的有些酸涩。
稼木萧遥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回忆中,梦魔一般清醒不过来。
“我也想变成一个干干净净,清清洁洁被人供用着的皇子,知道我手臂上有多少道伤痕吗?身上有多少疤痕吗?那是我一次次的用刀窖手臂,用刀刺胸口留下的,可是因为力气太小了,所以每一次只是让自己痛苦,连死都死不了。”
晚清听得悚然,真的难以相信他小时候的处境,竟然活得痛苦,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竟然自杀,当时的他何其无辜啊,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正因为昔日的恶,造就了他今天的这份处心积虑吧,晚清的心有些不忍,伸出手拍拍他的肩,想给予他一些支持,轻声的开口:“你不是苍狼国的王子吗?
“王子?呵呵,这听着真好笑,是啊,我是王子,可是却是天下最猪狗不如的王子。”
他笑了起来,那笑绵绵传出去。
“后来我遇到了太子皇兄,是他把我拯救出人间炼狱的,他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是他竟然死了,是死于自杀,我就是一个灾星吧,死的那个人该是我,可是最后却害得他自杀了。”
晚清看到他有泪出来,如明珠一般明亮,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害得她的心不好受起来。
没想到他这样的一个人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许每个人,每个面貌下,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伤心事。
“稼木萧遥,其实那样的事?”晚清杯来想劝慰他的,不过话还没说倒底,便见到前一刻趴在雕栏上伤心痛苦的男子,下一刻却换上了肆意的笑意,张扬的开口。
“晚清,你不会当真了吧,看来我的演技不错,骗到你了。”
”什么,你骗我?”
晚清用力的瞪着他,稼木萧遥一本正经的点头:“嗯,我就知道你的心是善良的,果然骗到你了。”
他说完哈哈笑,眉眼皆妖,越过晚清的身子顺着长廊走了。
灯光下,他纤细精壮的背影,有浓浓的化不开的孤寂和痛苦,晚清呆望着他,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只不过一向骄傲如他,也许从来不屑于在人前说这些话,所以才会如此的掩饰。
长廊尽头,回雪和流胤奔了过来,紧张的开口:“主子,怎么样?那混蛋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晚清摇头,听了稼木萧遥可怜可悲的身份,她忽然便有些能理解他所做的事了,也许换成自己站在他的位置上,所做的事也会与他一样。
“走吧,我们进去吧。”
晚清领着两个手下走进居住的厅室,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来,她还没有询问,稼木萧遥究竟想做什么?她要尽快见到儿子。
南合城,月铭楼。
深夜,楼上楼下一片安静,顶楼却隐约有凌寒的说话声响起。
四楼的整幢楼层中都笼罩着冷嗜的气流,明明是夏日,偏偏好似寒冬腊月,雪飘万里。
东厢阁的厅上,此时坐着两人,正说着话,一人脸色阴沉,沉浸在灯光里,好似无尽绵延的暗夜,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师兄,刚刚我们得到一个消息?”
“有晚儿的下落了?”
夏候墨炎最关心的便是晚清的下落,对于别的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过他话一出口,便看到凤离歌摇头,不由得生气,大发雷霆之怒。
“什么时候天鹰楼竟然如此无能了,连一个人都查不到。”
凤离歌不敢反驳,眼前的人现在可是愤怒咆哮的狂狮,他若说话,只不过自讨苦吃。
“师兄,凤皇教二十多年前消声匿迹,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冒出来,我们天鹰楼是六年前建起的,所以根本没有二十多年前的资料,不过很快便会查到消息的。”
因为年代久远,所以要查不是一时便有的,库里没有这方面的资料,所以要现从下面调派上来,过程便有些慢。
“我不想听这个,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有消息。”
”三天内,我一定会拿到确切的消息。”
凤离歌下保证,他若再拿不到消息,只怕师兄就疯了,他可不希望师兄有半点的事。
若是看到上官晚清,他真想当头给她一棒,竟然害得师兄如此疯狂。
“好。”
夏候墨炎冷哼,睑上眼睛不理会凤离歌,随意的靠在榻上,却是一身的煞气。
凤离歌赶紧禀报查到的消息:“不过我查到另外一件事,有一个女人竟然拿着一个小孩子的画像,要找儿子。”
“嗯,所以呢?”
夏候墨炎不明白凤离歌这是什么意思,人家找儿子关他什么事?难道这里有什么名堂,静候着他接下来的话。
凤离歌沉声往下说:“那孩子,你知道是谁吗?”
不等夏候墨炎开口,他清悦的声音透出惊奇:“小归云,竟然就是那女人的儿子。”
“这倒是好事一桩。”
若是以往,夏候墨炎说不定能替归云高兴一番,可是现在他半点的感觉都没有,自己的女人儿子都不见了,他哪有心力去关心别人的孩子,随口说了一句,依旧闭着眼睛,动也没动。
凤离歌知道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要说的重点在下面,劲爆的内容也在下面。
“那个女人身上还有一张画像,竟然是稼木萧遥那个男人,被她贴身收藏着,她说是她的夫君。”
“夫君,稼木萧遥?小归云?”
夏候墨炎陡的睁开眼睛,认真的思索过后,身形一动坐直了身子,双瞳凌厉好似鹰隼,杀气重重。
”难道小归云竟然是稼木萧遥的儿子?那个女人呢”
“我知道你感兴趣,所以命人把那女人带来了,就在门外。”
“把她带进来。”
夏候墨炎一声令下,门被人拉开,雁平和落沙率先进来,他的身后另跟着两名手下,然后是一个纤瘦娉婷的女子,女子着一身素雅的暗花长裙,虽然不是绝美妖娆的,倒也不失婉约动人,五官娟秀,眉眼细致,眼瞳中是焦急煎熬,一冲进来便惊慌失措的叫起来。
”儿子,我的儿子。”
这女人无视于房间内的任何人,四下寻找,整个人显得焦燥不宁,完全没有一般人的镇定端庄。
“这是怎么回事?”
夏候墨炎望向凤离歌,这女人的脑子似乎不太好。
凤离歌眼瞳幽暗,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示意:“她的这里,似乎不太好。”
“呃?”
夏候墨炎没说话,掉头望着那里外找了一遍,最后确认了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她走过来,气恨恨的望着先前带她过来的两个手下,张牙舞爪的尖叫:“你们说带我来找儿子的,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夏候墨炎瞳仁阴暗,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人,想起小归云的封闭,难怪那么小的人,记不起任何东西,也许他下意识的抵制着有关于母亲的一切,因为母亲的脑子不好,平时一定受惊了折磨吧,所以宁愿忘掉脑海里的记忆。
这女人竟然一点都不自知,想到这沉声喝止。
“住口,你再闹一下看看。”
嗜血狠戾,那女人虽然脑子有些不好,但下意识的知道害怕,立刻安静了下来,缓缓的掉首望向夏候墨炎,只见歪靠在榻上的人,脸色阴骜,眼瞳中冷寒遍布,那戾气浓烈厚重,女人吓得赶紧往旁边躲,躲到一名手下的身后去了,紧抓着那手下的衣服不松开。
夏候墨炎脸色缓和一些,淡淡的开口:“我问你话,如果你回答得不错,我就会带你去见你儿子,如果回答错了,你就别想去见儿子了。”
那躲着的女人一听到她儿子,立刻慢慢的从后面移出来,双手搓着衣服,乖乖矩矩的站好,如果细看,不难看出她的手还有些抖簌。
不过却极力的假装没事,垂首望着地面,等待夏候墨炎的问话。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女人听问,眨着眼睛想了想,连后蚊子似的哼:“稼木陇飞,他是我的小飞儿。”
说到儿子,女人的天性顿起,满脸柔和的笑意。
夏候墨炎又接着问她:“你夫君叫什么名字。”
“稼木萧遥。”
这女人倒答得干脆,似乎再不好的脑子,这个人的名字和儿子的名字,到死也不会忘记。
夏候墨炎听着,心里倒是挺同情她的,对于稼木萧遥的憎恨又多了一层,还夹杂着鄙夷,这个男人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记得童童曾和他说过,小归云看到稼木萧遥时,曾叫他爹爹的,可惜那个男人根本不理会,是不知道小归云是他的儿子,还是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儿子。
“听说你身上有夫君和儿子的画像,我们能看看吗?”
夏候墨炎一开口要看画像,那女人立刻害怕的捂住胸口,连退两步:”你别想抢我的画。”
凤离歌扫了一眼雁平和落沙,两个人走到女人的身边哄她:“我们不是想抢你的画像,只是看看,帮你找到夫君和儿子h”
“真的吗?”
女人一听可以帮她找到夫君和儿子,立马高兴了,飞快的从身上取出两幅画像,一大一小两个人。
雁平和落沙瞄了两眼,然后飞快的递到主子的手上,立在一边等候着。
夏候墨炎望着手中的画像,凤离歌也走了过来,挨着他的手边,一起看画中的人。
大的虽然不是十分的像,不过确实有那么几分的像,再看小的,跟小归云倒是很像的,看来这女人真的是归云的母亲,不过她究竟是不是稼木萧遥女人,他们就不知道了,不过能有那男人的画像,说明她和那男人定然有牵扯。
“离歌,带她下去请人医治一下,到时候我们带她去见稼木萧遥。”
“好。”
夏候墨炎脸色阴骜冷沉,自己的女人在稼木萧遥的手上,而稼木萧遥的女人在自己的手上。
只不过差别在于,晚儿是他喜欢的女人,这女人是那男人不要的女人,不管有没有用,带着再说。
“是,”
凤离歌一挥手,便有手下进来把人带走了。
东厢阁内,安静了下来,凤离歌起身:“师兄,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别把自己的身子折腾坏了,到时候怎么救师嫂和童童。”
夏候墨炎没说什么,歪靠在软榻上,挥了挥手,让凤离歌退出去。
凤离歌知道自己说的话,他又没有听进去,无奈的走出去。
九华山,连绵不绝的青峰,一眼望去,迤逦起伏,蜿延曲折。数十座大小山峰簇拥而座,好似大大小小的屏障。
高的耸入云峰,白云缭顶,矮的好似青色宝塔,座落守护。
这里正是凤皇教的总教基地,穿透连绵起伏的大山,隐藏在山脉里的是一座天然的宫殿,这个林中洞||狂c|是凤皇无意发现的,后来命人重新凿墙穿洞,设下层层机关,以及造出雄伟的大殿,以及各处的殿阁,这里不亚一个小型的皇宫,不但如此,四面八方有近十道的出口,以防被人突袭时可以全身而退,反而是殿阁中的机关,令那些闯进来的人无法全身而远。
出口是天然的山石凿成,凤皇教的人,每人只能从一个出口进去,进入到自己所在的活动范围,若是从别的出口贸然而进,只怕会触动别处的机关,所以一般人不敢随便乱走。
此时,这座青峰之中的王国里,不时的响起了闹腾声。
一间雅致的精美房间里,童童拒绝用餐,并威胁伺候他们的两个女婢:“如果再不放我出去,我就绝食,如果我死了,我爹爹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知道吗?他很厉害,会血洗了你们这里的一切。”
童童板着脸严肃的声明这事有多么的严重,可惜两个婢女面不改色,淡淡的开口。
“小公子,我们是奉命行事,你还是别为难奴婢们了。”
“这是为难吗?为难吗?我现在想见我娘亲了,你们马上带我去见我娘亲,否则我不吃饭,端出去,端出去。”
那两个婢女一听,面无表情的把托盘端了出去。
门外有两个手下守着门口,不让房里的小家伙乱跑,就算要逛,也仅限于房间,和这厅阁四周的范围,夜护法已下达了命令,若是这两个家伙出了什么事,他们负责这一厅阁的手下全都要死,所以没人敢大意。房间里,童童见自己闹腾的结果是根本没人理会他,小脸蛋绷得紧紧的,难看至极。
坐在他身边的小归云饿得前腹贴着后腰了,忍不住扯着童童的衣服。
“童童,我饿了。”
童童一听这话,啪的一声赏了小归云一今后脑勺,然后义正严词的教育小归云。
”我们一定要坚持,坚持知道吗?绝对不向恶劣力妥协。”
他说着昂起小脑袋,房间内,墙壁上燃着油灯,照射在他的小脸蛋上,坚决不妥协。不过很快响起咕咚一声响,小归云和昭昭两个同时盯着童童。
童童的小脸蛋红了,他很想坚持倒底的,可是这肚子为什么一直叫一直叫,真讨厌啊,抬头嘿嘿的笑着:“这可不干我的事,肚子不争气,它总是叫。”
”童童,我们先吃了再说吧,咆饱了我们想办法逃出去。”
一向少话的小归云,难得的竟然说出这么多的话,而且十分的有道理。
他说完昭昭点头,表示认同,它可不希望童童饿坏了,若是饿坏了,还怎么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