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完结第27部分阅读
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完结 作者:未知
,还有谁?
房间里,晚清一时脸色阴骜,站在房间里,用帕子扇风,她算是服了自个的儿子,怎么就能找到这么些人呢,再一个,那些人怎么就理会他一个小孩子了,这是让她最想不透的事,心里纳闷不已,那端木磊和夏候墨炎还好说,可是这轩辕夜辰怎么就理会自己的儿子了。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正想着,回雪再闯进来,喘着粗气叫了起来:“小姐,连澹台文酒都出现了?”
“啊,连他都来了,这些人怎么就理会一个小孩子的话了,我实在想不明白。”
晚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怒极反而冷静了下来,想不透这些重量级的人物,怎么就理会起儿子来了,一边思索一边问:“除了这些人,还有吗?”
回雪想了一下,禀报:“一共有六个人,谵台楼主,端木公子,轩辕夜辰,夏候墨炎,还有排行第三世家,骠骑将军柳家的一个公子叫柳晔的,另外还有上次挑战赛上,一个叫银面的人,总共是六个人,现在都在花厅上喝茶呢。”
晚清听完翻白眼,伸手揉自己的太阳||狂c|,这些人哪一个都是重量级的人物,偏偏儿子都给招惹到这里来了,他找这些人来,无非就是想认认谁是他的爹爹,其实连她都搞不清楚,所以更别说别人了。
既然人来了,着急也没用,就由着那小子折腾去吧,想到这,望向回雪:“算了,让他去折腾吧,我们去后园逛逛,不用理会前面的事。”
“是,小姐。”
回雪应声,招呼了喜儿和福儿二婢,跟着小姐身后,直接从廊下绕开往后院而去。
玉茗轩的后院有一株桂花树,花冠茂密,满树盛开的花朵,经历了初时的繁华,此时已有凋零,纷纷扬扬的坠落下来,倒是别有情趣,晚清放开心头的恼意,吩咐了回雪:“搬张椅子过来,我们在这里磕瓜子聊天,也不用理会前面的事,就让童童一个人去折腾吧,人都来了,总不好直接撵了出去。
“是,小姐。”
回雪应了,立刻到前面去招呼了小丫鬟,搬椅子的搬椅子,端茶盘的端茶盘,瓜子点心一样不少,统统的搬了过来,摆布在花树下面,一时几人围在一起,说起了笑话儿,也不理会前面的事。
只是花厅之中招呼客人的上官童,一时两时不见娘亲出来,不由得着急了,虽说他想用画像认爹爹,可还要娘亲确认,究竟这人是不是他爹爹啊,谁知道娘亲竟然没影子,小家伙一时急了,奔了出来打听了,才知道娘亲竟然躲到后面去了,不理会人了,这怎么行?
想着便满脸伤心的走进了花厅,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可怜巴巴的扫了一圈堂上的几个人。
他此刻的神情,可谓见者心疼,这花厅之中的人,或是与他有交情,心疼他的,或是一惯是个软心肠的,所以才会过来。
夏候墨炎直接便开口了:“童童,你怎么了?竟哭了。”
“墨炎,其实我生病了,很重很重,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我就想找到我自己的爹爹,所以才会请了这些哥哥们过来,想看看谁是我爹爹,谁知道娘亲知道这事,竟然恼了,她一个人躲到后面去了。”
夏候墨炎愣住了,看到童童哭,他鼻子也酸酸的,眼里便氤氲起来,眨巴眨巴了好几下,才开口。
“童童,你什么时候生病了,我竟然不知道。”
上官童脸上眼泪叭挞叭挞的流下滴:“我本来不想告诉别人的,我若是不在,娘亲怎么办?所以我只想找到我爹爹。”
一时花厅内,这些人,无人不感动,无人不心疼他。
原来这些人都是被他用病诳来的,既然是小孩子的心愿,就圆了他的一个梦,所以才会在今日登门上官府。
若不是童童如此说,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来上官府一聚。
此时大家听到童童说娘亲躲到后院去了,便有人生气的站起来:“这女人太不知道道理了,摊上了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竟然还如此不明理,童童,你说,让我们怎么做?”
这说话的人仍是骠骑将军柳家的公子柳晔,柳晔虽然出生在豪门世家,无奈从小便心肠柔软,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只猫一只狗,也是心疼得很的,所以看到童童如此难过,早生气了”
童童一听柳晔的话,正合他意,赶紧擦了脸上的眼泪
“我想请各位哥哥随了我去后院,我用画像比比,再让我娘亲认一认,看看谁才是我爹爹。”
他话一落,那些人心中不以为然,因为人人都以为,童童若有爹爹,他娘必然知道,何必如此费事,无奈这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和他也说不清楚,何况他重病了,自然不能打击他,一时谁也没说话,那夏候墨炎直接走了过去,搂着童童往外走。
“好,我陪你去找姐姐,你都生病了,她竟然不管。”
一大一小两人走了出去,身后的数人自然起身跟着,一时间,风姿绰约的各个名门公子,便走出了玉茗轩的花厅,往后院而去。
玉茗轩的丫鬟,一个个的站在不远处观看,指指点点,激动万分,就差尖叫呐喊了。
一众人眨眼便走到了后院,人还没到,便听到从后院传来的笑声,一声高过一声。
使得这几个男人脸色难看至极,恨不得立刻上前收拾这个该死的女人,儿子都重病了,她不但不管不问,竟然还躲在后院中与人取乐,真是枉费了童童的一番心意。
那夏候墨炎率先便想上前责问晚清,为童童讨个说法。
谁知那上官童眉头一皱便计上心头,赶紧拉着夏候墨炎。
“你们千万别和我娘亲说,一说她生气,肯定直接撵了你们出去,那我还怎么找爹爹啊,所以等我认了过后再说好吗?”
他眨着水润润的大眼睛,挨个的扫了过去,虽然几个男人都不赞同,想找上官晚清问个明白,可是看到童童可怜巴巴的样子,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夏候墨炎倒是率先答应了。
“童童,我们答应你了。”
这里说妥了,便一路往后面走来。
那桂花树下,晚清听着喜儿说的笑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哪里知道儿子正在外人面前编排自己,那些男人正想找她算帐呢,刚说完一个,又有小丫鬟想起一个来,正准备开口说,不经意的发现从远处走过来的风神如玉,翩翩风采的几人,一时呆住了,嚅动嘴往前面指去。
“小姐,有人过来了。”
晚清望了过去,只见从远处走过来五六个风姿各异的男子,每一个都是人中龙凤,风彩翩翩,只是每个人的人眼中似乎都闪烁着腾腾的怒火,大有欲灭了她的架势,晚清不解其意,她喝个茶,是招谁惹谁了,眼光不由自主的移向儿子上官童,这小子做了什么?
上官童一看娘亲的样子,知道她生气了,当下心里发怵,不过眼前还是找爹爹要紧,立刻掉头望向身后的几个男子。
“哥哥们,你们就站在这里吧,待会儿我会问娘亲谁是我爹爹?”
几个男人心中同时想着,我们谁也不是你爹爹啊,可怜的童童,我们倒愿意是你爹爹,可惜不是。
不过虽然心里如此想着,嘴里倒是没说,脸上罩着冷意,眼里却腾腾窜着火焰,冷瞪向桂花树下无情无义的女子。
一排美男齐刷刷的站在后院中,粉嫩可爱的小家伙手拿自己的画像,踱着八字步,一一的比对过去,看看究竟谁才是他爹爹?可是有眼睛像的,有嘴巴像的,没有完全像的,都有某处像的,倒底谁是他爹爹呢,童童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苦恼,一掉头只见桂花树下,娇艳明媚的女子气定神闲的磕起了瓜子,完全不理会他的举动,气得童童大叫起来。
“娘亲,你快看看,倒底谁才是我爹爹?”
某女的脑子想也没想,顺嘴气恼的扔出一句:“我哪知道啊,一个黑屋子里,谁看得真切啊。”
她话音一落,一排美男中,一人眼瞳冷光窄起,凌寒嗜血,恨不得食了她,可是待到有人望过去,却已恢复如常,根本让人发现不了。
上官童听了娘亲的话,满脸的无奈,掉头望了过去,最后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难道这些人没一个是我爹爹?
晚清本想无视儿子,可是最后实在受不了儿子的白痴,从椅上翻身站了起来,径直领人走过来,扫视了眼前的一众人,徵福了一下身子招呼这些男人。
“澹台楼主,端木世子爷,轩辕太子,柳公子,银面公子,夏候墨炎,你们确定自己没事吗?竟然陪一个小孩子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晚清的话一说完,那轩辕夜辰便眯起了眼睛,慑人的冷光射向晚清,负手而立,沉声开口。
“上官晚清,没想到你如此冷血,儿子都生重病了,他只是想见自己亲生爹爹一面,何罪之有,这是你做为母亲的错,竟然要让儿子受着这种痛,当真是不可救药也?”
“我儿子生重病了?”
晚清重复一句,总算了解为何这些人会来上官府了,试想,但凡有一些良知的人,能拒绝一个五岁的,还生了重病的孩子的请求吗?所以这就是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想到这,晚清头顶上腾腾的窜起火来,再也顾不得有人在眼拼了,上前一步便提起了上官童,对准他的屁股劈咧叭啦的一顿猛打,打完了,站直了腰身,笑意盈盈的开口。
“好了,给各位造成困扰,晚清在此道歉,现在大家可以离开了,其实他根本没生病。”
“啊,没病啊?”
几个大男人同时叫了起来,一起望向上官童,只见他眼里擒着眼泪,不过倒没忘了摇头澄清:“我没病,就是想找到爹爹。”
一时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谁会想到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能编排出这样的理由,再一个,表演得还那么逼真,即便他是欺骗他们的,他们也不生气,反而在心底叹息,这小子是个人物,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也。
晚清朝身后的唤人:“回雪,送客人出府。”
“是,小姐。”
回雪走到几人的面前,端庄的福身,沉稳的开口:“各位请。”
这下众人说不出话来,只得一甩手转身离去。
待到大家都走了,晚清掉头望向上官童,脸上的神情很严肃。
“上官童,你竟然说谎骗人,而且还说自己生重病了,太过份了。”
说完转身往前面走去,童童自知理亏,一句也不吭,连自己被打也不敢叫疼,跟着娘亲的身后往玉茗轩的花厅走来。
那回雪送了客人离开上官府,便又走进了花厅,见小姐的脸色,定然要惩罚童童,立刻开口:“小姐,你别生气了,童童已挨了打,一定会牢记教训了。”
晚清没说话,抬眼望着儿子,其实打了儿子,她立刻便后悔了,心里很疼,只是脸上没表露出来。
打在儿的身上,疼在娘的心里,原来这句话如此真实。
可是想到儿子竟然编排出这么大的谎话,就由不得她不生气。
“童童,你要认爹爹,娘亲不怪你,可是你不该骗人,大家都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受你利用,如果他们讨厌你,任何一个,恐怕都会要了你的命,所以你更不该骗别人,也许有人会讨厌这种谎话,而找你的麻烦,那你就会有危险,知道吗?”
童童一听娘亲的话,点头:“娘亲,童童知道错了,娘亲别气了。”
娘亲说得对,他不该骗人,尤其是骗哥哥们,他们都是很喜欢他的人,以后若是再看到他们,他一定要跟他们道歉。
童童一开口,回雪赶紧接他的话:“是啊,小姐,童童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晚清倒也没说什么,先前已打过儿子了,总不好再打他,而且他也是想找爹爹的缘故,想着脸色便好看一些了。
回雪一看小姐的脸色松软了,立刻朝童童眨眼睛,童童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越发乖顺的开口:“娘亲,童童下次不随便骗人了。”
“好了,下次别骗人了,还说自己生了重病,你可真想得出来,娘亲一想到这个,心里便闷闷的。”
若是儿子真有些什么,最痛苦的就是她了,这几年来,日夜相伴的就是他了,陪着自己走过最初穿越过来的迷茫和慌乱,因为有了他,她便有了意念去战胜所有的一切,这才会有今天的上官晚清。
晚清想着想着,脸色便浮起氤氲的柔软,招手让儿子过去。
童童一看娘亲不气了,早扑了过去,乘机撇娇:“娘亲,童童的屁股疼。
花厅内,回雪退了出去,奶娘张氏正在门外打探里面的情况,一见回雪出去,赶紧拉到一边追问,两个人在门外嘀嘀咕咕的说着话。虾米女学最快里新嗮又酬w引州‘c删
门里,晚清正瞪着儿子训斥:“活该,谁让你骗人了。”
嘴上虽然如此说,不过手却下意识的伸到儿子的小屁股上,给他轻轻的揉了起来,先前她也是太生气了,心里一急,便打了他,其实童童长这么大,她还没打过他呢。
“这些人你都到哪儿找来的?”
晚清一边揉一边奇怪的问儿子,这找来的人,个个可都是很厉害的,不知道儿子是如何找来的。
童童一听娘亲问,早笑眯眯的伸出手搂着晚清的脖子,告诉娘亲是怎么回事。
“自从那次画了画像后,我每天中午吃完饭的时候,便一个人从学堂后墙溜出去,上街去找人,然后便找到他们了,定了一个时间让他们来的这里。
晚清一听,唬出一身的冷汗,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一个人溜出去,若走出事了怎么办?下意识的搂紧儿子,沉着脸叮咛:“从现在起,不准以后中午再溜出去,你要找爹爹的事,交给娘亲吧,娘亲来给你找。”
童童一听晚清的话,欣喜的睁大眼睛:“娘亲,你说的是真的吗?”
“娘亲有和你撒过谎吗?”
童童立刻摇头,他知道娘亲是言出必行的人,所以她说给他找爹爹,就会真的给他找爹爹了,想到这,童童开心的亲了晚清一口:“谢谢娘亲,娘亲最好了,童童最爱娘亲了。”
晚清真拿这家伙没办法,嘴巴好像灌了蜜似,不过自己还就吃他这一套。
“好了,娘亲知道了。”
晚清也亲了儿子一口,心下暗自思量,看来眼下她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给童童找到六年前的那个男人,二是自己找一个过得去的人嫁人,然后说那人便是童童的爹爹,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六年前的人是谁?童童也不知道,只要她说了必然相信,可是现在到哪去找这么一个愿意娶她的人呢,还要她不厌倦,能接受的呢?晚清不禁苦恼起来。
门外,回雪和奶娘张氏见花厅内阴转晴了,两人笑眯眯的走进来。
童童还在兴高彩烈的与晚清说话儿。
“娘亲,今儿个那几人中真的没有我爹爹吗?”
“没有。”
其实是她根本记不起那晚,那个人的样子了,大黑晚上,又是一个黑屋子,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像,那人很俊,五官立体隽美,而且应该是很冷酷的一个人,不过让她当面去认,还真认不出来,因为整整过去六年了,就是一般熟悉的人都变得陌生而模糊了,何况是只见了一面的人。
“娘亲,你再想想嘛。”
“真的没有。”
晚清摇头,然后望向儿子:“这事交给娘亲来办好吗?”
“嗯,好。”
童童张嘴还想说什么,晚清飞快的找话题,抬首望向走进来的回雪:”夏候墨炎走了吗?”
“走了,这小子够奇怪的,竟然一声不响的跟着那些人一起走了,若是以往只怕早来和小姐道别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如此安静,一声不吭的便走了。
回雪很奇怪,晚清倒是不以为意,墨炎只不过是一个傻子,不能按常理来论,他所做的事一向是随心所欲的,今日这般,也许明日就那般了。
眼看着天已中午了,晚清吩咐了回雪把午饭摆上来,母子二人吃了饭,各自回房间休息。
晚清的房间里,回雪见小姐靠在软榻上,手里抱着一个靠垫,正愣神儿,半点休息的意思也没有,不由得奇怪的询问:“小姐,想什么呢?”
晚清无力的抬头望着回雪。
“我答应儿子给他找爹爹了,可走到哪去找呢?”
说完便又耸拉着脑袋,回雪不禁笑起来,也很好奇,当年问小姐,小姐一直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此刻听了晚清的话,忍不住追问。
“小姐,你真的记不得那人的样子了吗?再好好想想吧,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奴婢猜想着,童童生得那么好,那人一定是个极出色的人。”
晚清一听没好气的接话:“他像我好不好。”
回雪立刻反驳:“奴婢看着也就眼睛像小姐,其他的不像,我猜一定是像童童的爹。”
”回雪。”
晚清恼羞成怒直接叫了起来,回雪立刻伸出手捂住嘴巴,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说了。
一时房间里安静下来,寂静无声,晚清歪靠在软榻上,敛上眼目,似睡非睡,一下午也没有出玉茗轩一步,童童倒也没来烦她,去闹上官浩去了,晚上在石院用了饭,回来向小丫鬟打探消息,知道娘亲没出来,便不来闹她了,悄悄的回自己房间,和流胤玩了一会儿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晚清下午休息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子书,天便黑了,也没什么胃口,便让回雪拿了点饭进来,随便吃了一点,盥漱一番睡了。
寅时一刻,忽然做了一个恶梦,一惊便醒了,却再睡不着,望着外面黑沉沉的,隐隐还传进来一些说话声,吵吵嚷嚷的,不由得奇怪,还没说话,便见有人在外面叫起来。
“回雪姐姐,回雪姐姐。”
回雪应了一声,披衣下床走了出去,很快便进来了,率先掌上了灯。
晚清赶着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回雪动作俐索的穿好衣服,走到晚清的床前,打起了纱帐,望着她,小声的嘀咕:“二姨娘没了”
“什么?”晚清翻身坐起,一脸奇怪的望向回雪,这二姨娘的病没听说重成这样啊,怎么说没就没了,便赶紧的起来,那回雪一边侍候她,一边回话。
“听小丫鬟说,二姨娘今儿个半夜的时候,精神略好一些了,便撑着下地想乘夜看看二小姐,半夜的时候,她睡着了,总不会发疯病吧,谁知道一进二小姐的房间,便发现了不对劲,追问那小丫鬟,小丫鬟如实的禀报了,二姨娘一口气没接上来,便死了。”
晚清叹了一口气:“真是冤孽啊。
上官紫玉失踪了,二姨娘说没便没了,虽说从前这两人是她深恶痛绝的,不过人死了,还有什么可以计较的,想着便开口:“我们过兰院那边去吧,打点一下二姨娘的后事。”
可怜她百般疼爱上官紫玉,到死都没能得她送终,所见一切皆是定数。
暗夜中,上官府各处都响起了说话声,晚清领人出了玉茗轩,那张管家正好禀报了父亲上官浩,父亲心急如焚的领着一群人过来,正好碰上晚清,两个人没说什么话,点头一起往兰院而去。
兰院内一片哭泣之声,丫鬟婆子的都在垂泪,不管主子们好不好,这人死了,自然是伤心的。
二姨娘已被人收拾好放在床上,安静的倒像睡着了。
晚清和父亲坐在外间,一边吩咐管家去办事:“现去买了上好的木头着人连夜打出棺材来,另外派人送信给老太太。”
“是,奴才去办。”
张管家领人去办事,房间里面,二姨娘的丫鬟红云和云袖正在痛哭,有别的小丫鬟在劝着。
外间,晚清望向父亲,只见父亲的脸色有着伤心难过,上官紫玉的失踪,二姨娘的死,让他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整个人陷入在沉痛中,晚清开口劝慰父亲。
“父亲,别伤心了,你要保重身体。”
上官浩抬头望向晚清,慢慢的开口:“清儿,其实父亲知道她们母女对你不好,父亲不是不想惩罚她们,但是你知道吗?二姨娘和三姨娘是你母亲安排进府的,她临死的时候,叮咛我,不但要对你好,也要善待她们,所以有些事,父亲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官浩说完眼里流出眼泪,心情沉重无比,接着往下说。
“你母亲,我视若知音,一生敬重于她。”
晚清听着上官浩的话,想像着自己这具身子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能够亲手帮助父亲置了这么两个女人进府,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一个女人若是真正的爱男人,她是绝对做不到为这个男人置妾办事的,除非她的母亲,并不爱父亲。
晚清这样想着,忽然心疼起父亲来,或许父亲是爱着母亲的,可惜母亲并不爱他,所以说,父亲才是一个可怜的人。
“父亲,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晚清伸手搀扶了上官浩出去,院子里,三姨娘和四姨娘已各自领了女儿过来,一抬首看到上官浩,这两女人忍不住都哭了起来,上官浩摆了摆手,示意三姨娘和四姨娘进去看看,自己让人扶着回石院去了。
三姨娘和四姨娘走进房间里,不一会儿兰院内,便响起哭声。
晚清站在院子里,寒夜凉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身后的雪儿拿了斗篷过来,披在她的身上,原来先前,她让喜儿回去取了斗篷过来。
“小姐,注意身体。”
“嗯,进去吧。”
晚清点头领了丫鬟进去,那三姨娘和四姨娘哭得肝肠寸断,一声声的数长道短,和死亲娘老子差不了多少,尤其是四姨娘,那是一口一声亲亲的姐姐,让闻者忍不住掉泪。
晚清听得实在厌烦便领了回雪和喜儿等丫鬟出了房间,去花厅候着。
天近亮的时候,张管家回来了,一应东西都办齐了,也去禀报了老太太,老太太的意思是,这二姨娘只不过是个姨娘身份,并不是正妻,所以用不着劳师动众的大办,府上也不用挂白幡起牌子什么的,只派人给她置办了头面,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从府上派几个人,直接送到上官府的姑子庙去,做一场法事就行了。
晚清得了老太太的意思,一切事情便交给张管家去操办,不过叮咛他各样讲究一些,别粗俭了,另外那法事一定要做足了七七四十九天。
张管家领命,立刻着手去做事,很快从府里抽调出一批人手,带着二姨娘的棺木,一路送往上官府的姑子庙去做法事。
上官府一时安静了下来,二小姐上官紫玉失踪了,二姨娘也死了,本来热闹的府邸里,一时冷清了下来。
玉茗轩内,晚清正在听张管家的禀报。
“大小姐,一应都办妥了,派了人送二姨娘的棺木去姑子庙,路上二姨娘的娘家人搭了祭棚拜祭了她,还有吕府的人也搭了祭棚拜祭了她。”
晚清点头,这二姨娘是个妾的身份,府内没有挂白幡起牌子,人家也不好直接到府上拜祭,所以只在路上祭了,那娘家人少不得祭一场,至于吕府的人。听说是二姨娘认了干娘的,肯定也是要祭的。
“嗯,你别忘了派人手去找二小姐,若是在楚京城内找到她,一定尽快把她带回来。”
“是,奴才知道了。”
管家退了出去,回雪走过来认真的想着:“小姐,你说究竟是谁带走了二小姐。”
晚清摇头:“不知。”
若是知道,她自然会派人去接了她回来,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派了管家出去查找,她心中其实倒希望上官紫玉是自个走散的,不愿意她是被人带走的,不知道那带走她的人,什么目的。
晚清一边想着,一边望向外面,天色已不早了,儿子竟然还没有回来。
“童童该下学了,却为何还没有回来呢?”
“奴婢去瞧瞧?”
回雪刚出了门,便看到喜儿和福儿二人架着奶娘张氏走了过来,奶娘张氏脸色苍白,走路都无力了,一看到回雪,便叫了起来。
“回雪,快报给小姐,小公子被人绑架了。”
“什么?“回雪的身子一颤,脸色同样白了,这小公子可是小姐的命啊,是谁绑架了小公子。
回雪和奶娘张氏还没来得及奔进厅堂中去,便有一道身影飞速的冲了出来,眨眼停在奶娘的面前,急切的询问:“童童怎么了?”
奶娘一看晚清的脸色都变了,周身瞬间罩了怒意,整张面容都布着嗜血,心知小姐怒了,赶紧的回话。
“小姐,今儿个下学的时候,我们出了学堂,一路回府,谁知道半道上竟有人拦截,那些人是冲着小公子来的,所以小公子被人给抢了。”
晚清一听,身子忍不住轻摇了两下,回雪赶紧伸手扶她,她已站稳了,沉声问奶娘。
“是些什么人?”
“奴婢不知,不过那些人扔下一封信来,在这里。”
奶娘立刻拿出一封信递到晚清的面前,晚清伸手接了信,打开来飞快的看着,信中只写了几句话,说明她儿子在他的手上,让她今晚天一黑,一人前往景字街。号,若有人随行,便当心她儿子的小命。
晚清一看完信,抬头望天,此时天色还没黑,只得心急如焚的转身走进了花厅内,并扔下一句:“奶娘先下去休息吧。”
回雪跟着她的身后走进去,一看到四周没人,回雪忍不住朝暗处了叫了起来:“流胤,流胤,你死哪去了?”
小姐明明让他跟着小公子,他竟然害得小公子被人绑架了,回雪越想越生气,就在刚才,她感应到流胤回来了。
果然回雪的话音一落,流胤便现身了,只见他脸色苍白,一只手还捂住胸口,明显是受了重伤,不过一露面,便扑通一声跪下。
“老大,是我该死了,没保护好童童。”
没想到流胤青玄三品的修为,竟然受了重伤,可见绑架童童的人修为是多么的高,晚清站起身走过去,扶起流胤,望向回雪:“立刻送他回琉璃阁疗伤,剩下来的事,我来解决。”
那人很显然是针对她而来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竟然让那些人绑架了她的儿子。
晚清话音一落,回雪和流胤脸色脸色,流胤更是心急的叫起来:“小姐,不如找人帮忙吧,那些人真的很厉害,与我交手的那人仍是蓝玄一品,他手下还有好几个青玄之级的高手,你千万不可莽撞行事。”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晚清点头,挥手吩咐回雪赶紧把流胤送回琉璃阁,再不自我疗伤,只怕玄力会受损,修复起来会很难。
“好,那我先送他回琉璃阁。”
“嗯。”晚清点头,其实她就是想把回雪调出去,若是她留下来,只怕她不好单独行事。
那些人要见她,定然是有原因的,所以为了儿子,她只能单独前往。
只要他们不伤害儿子,一切好说,若是伤害到她的儿子,她是不会善巴干休的。
晚清想着,目送着流胤和回雪从窗户上出去,站起身正想走出去,却听到门前有脚步声响起来,走进来的竟是父亲上官浩,一看到晚清便心急的叫起来。
“清儿,童童被人绑架了?”
看来是马成把事情禀报给了父亲,所以他才会如此心急,晚清点头,一面扶了上官浩坐下。
“父亲别急,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回童童的。”
“嗯,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恶劣,竟然动手算计一个小孩子。”
上官浩气愤的开口,晚清眼看着天色黑了下来,赶紧开口:“父亲,你别急了,先回石院等消息吧,童童不会有事的。”
“你也要当心点。”
“嗯,我知道,“晚清点头,扶了父亲上官浩出去,招呼了两个小丫鬟送老爷会石院去休息,自己转身进了房间,收拾准备了一番走出来,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看来她要单独前往景字街走一趟了,否则儿子可就有危险了。
而且她自认没有与什么人有什么大的仇怨,所以说那人是不会杀她的。
虽说与慕容奕有旧仇,但是听说慕容奕那一晚受了重伤,一直在府内幕伤,不管是真是假,如果是那个男人动的手脚,流胤不会吃如此大的亏,而且慕容奕也没有那么厉害的手下,所以说必然是别人。
晚清走出去,守在门前的喜儿和福儿,道了安,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公子不见了,小姐肯定心急,连晚饭都吃不下去,她们能说什么?
晚清已开口了:“你们留在院内,我出去一趟。”
“小姐,“喜儿叫了起来,对上晚清森冷的视线,不敢再说什么,沉声开口:“是,奴婢知道了。”
晚清径直下了石阶,脚步轻快的闪身奔出玉茗轩,一路上丫鬟们见小姐的脸色难看,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的绕开,晚清出了玉茗轩,闪身从后院出去,街道上寂静无人,她脚下一施力,迅速的直奔景字街而去,这个地方,她是知道的。
再说玉茗轩内,晚清前脚刚走,回雪后脚便赶了回来。
喜儿一看到她回来,急哭了,赶紧禀报:“回雪姐姐,小姐一个人出去了,恐怕有危险。”
“啊,小姐一个人出去了。”
回雪脸色阴沉,心急的在廊下踱步,眼下可怎么办?小姐一个人定然去找那些人了,也不知道奶娘给她看的信上写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看到,一定是让小姐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而且小姐一个人如何对付那些人啊,连流胤都打不过他们,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回雪搓着手来回的走动,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立刻往外走去。
喜儿愣愣的在后面望着,也不敢叫唤,回雪姐姐武功好,一定会去帮助小姐的,她心里才略松了一口气。
回雪走到前面,吩咐了人奋马,立刻翻身上马,直奔镇国公府而去。
她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么一个人来,端木磊。
她还记得上次小公子要认端木公子为爹爹的时候,那端木公子是没有反对的,此时想来,那人对童童与小姐是有些情份的,不管怎么样找他帮忙,说不定他会出手。
本来回雪想到的是夏候墨炎,可是一想,虽然汉成王府有势力,可是夏候墨炎却是个傻子。
那汉成王怎么可能会出手,所以想来想去,便剩端木磊这么一个人了。
若是孙涵在京里,再加上流胤与她,断然不可能让小姐受到什么伤害,可是现在孙涵不在,流胤受伤,而小姐竟然偷偷一人溜出去了,这真让人担心。
回雪想着,一扬马鞭,骏马狂奔而去。
回头再说晚清,一路直奔景字街42号等她到赶到景字街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些废旧的房子,整条街上黑沉沉的没有一丝的光亮,更别提有人了,鬼影都没有一个。
暗夜中,风呼呜而过,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晚清并不害怕,她身怀武功,又做了准备,脚边绑了弯刀,身上藏了暗器,一应俱备,所以没什么可俱的,一走到景字街屯号门前,便朝四周叫了一声。
“我来了,我儿子呢?”
她话音一落,只见四周陡的冒出数十个黑衣人出来,一下子包围了她。
而那42号铁门缓缓的打开,只见石阶下一人身罩黑色的拔风,脸上戴着一个鹰头面具,站在廊下冷眼望她,那一双黑瞳好似临风悬崖,深万丈,慑人的冷芒射出来,死死的盯着她,晚清倒退一步,指着廊下之人,失声叫了起来。
“澹台文灏,没想到竟然是你?你绑架我儿子做什么?我儿子呢?”
正文 第062章
暗夜中,晚清脸色难看,她做梦没想到竟然是澹台文髓绑了她儿子,他与她们母子有什么过节,竟然如此卑鄙的绑了人,再一个,以前见过他几次,与儿子的交情不错,现在怎么又翻脸无情了。
晚清想不透,忍不住再次沉声开口。
“人说澹台文灏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没想到却是屑小之辈,竟然做出这等鄙卑无耻之事。”
晚清一声落,廊下的谵台文灏一声冷笑,阴骜森冷的开口。
“上官晚清,世人都配光明磊落四字,偏你上官晚清不配说这四个字,别生生的沾辱了这四个字。”
他说完一挥手,转身便走进房子里去了。
晚清身侧的黑衣人,身形一动,便拉住了晚清。
若说之前,晚清还有所打算的话,看到澹台文酒,她倒不动手了,因为在这男人面前动手,根本没有胜算的把握,所以干脆装下去,看看自己与他究竟有何仇怨,害得他如此愤怒,竟然说她连光明磊落四字都不配了。
晚清一面想着,一面便被人拽进了院子,一路走进那破旧的厅堂里。
澹台文灏面朝里站着,那背影冷硬凌寒,没有半丝的温度,整个厅堂里罩着嗜血的杀气,他待到手下把晚清押进来,一挥手沉声。
“下去吧。”
“是,楼主。”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晚清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到处都是破旧不堪,七零八落的,有些东西都坏了,可见这里不是澹台文颁住的地方,那么就是临时拿来用一下,不过她儿子呢?想到这,不由心急的开口。
“澹台文灏,我儿子呢?他哪里去了?”
澹台文灏掉转头,一言不发的望着晚清,那双深邃的瞳仁中,擞旦般的幽冷无情,森冷阴骜,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响起来。
“还是先算算我们之间的帐吧。”
他开口,晚清有些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不解的开口:“我与你有什么帐可算?”
心下暗自嘀咕,这瘩台楼主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她总共才见他几次,与他有什么帐要算,再一个,之前见他的时候,也没见到他如此嗜血阴骜啊,却原来真的如传闻的一般。
想着便警戒的望着澹台文游,一动也不动,等着他开口说清与她算什么帐。
“你不会忘了六年前的事吧。”
澹台文灏冷哼一声,不知道是因为六年前的事情太刻骨了,还是太丢脸了,他说完这句话,飞快的转身背对着晚清,不过那紧握地拳头,可见他是十分的愤怒,若不是克制着,只怕那拳头便要打到晚清的头上了。
晚清徵徵一怔,脑子飞快的思索起来,对于六年前这个字眼,她是敏感而易惊的,尤其是最近一再的提到六年前的事情,所以此刻一听澹台文灏提起,下意识的脸颊烧烫起来,暗自想着。
难道六年前她强了那个人是谵台楼主,这样一想,赶紧摇头,伸手拍了拍胸口,绝对不可能是那件事吧,怎么会好死不死把人家澹台楼主给强了,晚清正想着。
那澹台文灏嗜血暗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是否记起了。”
晚清飞快的摇头否认:“实在不知,还请阁下明显。”
她一边说一边努力的想当年那男子的模样,可惜一来有些模糊,二来这澹台文灏戴着一张面具,所以并不知他的容貌是什么样子,不过从他露出来的下巴,还有那冷酷的神情,倒有一些相似之处。
这样一想,晚清那叫一个心惊,周身上下如水浇过,随即又像有暖炉里烘过的,冰火两重地。
若当年自己经薄的真的是瞻台文灏,她还真是惹了大麻烦,而且澹台文溺对她母子二人一向客气,却为何在前次登过上官府门后,再来算这帐呢,这分明是那天下午,她不经意说出来的话引来了他。
晚清前思后想一番,一双眼睛里涌起惊海骇浪,上下翻滚,一时不敢动,紧盯着前面的澹台文酒,就望他能否决了这件事。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