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穿越好第5部分阅读
谁说穿越好 作者:未知
事抽什么风啊,干嘛忽然抢走她家相公!
于盛优从地上爬起来,一路施展轻功飞到宫远夏住的北苑,一脚踹开房门,踢馆一样的跳进去喊:“宫远夏,你给我滚出来!”
房间的格局和自己院子里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即使有于盛优也不会特别去注意的,只见她吼的这一声,除了正主宫远夏,其它房里的仆人婢女一个不落的全跑了出来,瑟瑟发抖的在于盛优面前站了一排,大家都说这位新娶的大少奶奶脾气不好,发起火来敢在大街上放毒,毒死一片,就连当今皇上最喜欢的十七皇子都惨遭毒手,她们这些小人物哪敢得罪她呀,万一她一个不爽把他们都毒死怎么办啊。
一想到这些,仆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的低着头。
“三少爷呢?”于盛优歪头问。
“回大少奶奶,三少爷没回来。”一个书童模样的仆人答道。
“没回来?”微微眯眼,有些发怒。
“小的不敢骗大少奶奶,确实没回来。”书童慌忙说。
“他去哪了?”
“小的不知道。”
“恩?”眯眼瞪!
“小的真不知道啊。”小书童被于盛优一瞪,吓的都快哭了,于盛优撇撇嘴巴,不屑的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哭什么。”
转身走出房间,众奴仆们看她走了出去,齐齐的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她大少奶奶又折回来,对着小书童凶巴巴的道:“等宫远夏回来了,你让他马上把我家相公还我,不然我就毒死他,毒死他全家!哼!”放完恨话,于盛优很爽的转身走了,小书童抽抽噎噎的彻底被吓哭了,他就不明白了,毒死三少爷全家,不也包括她家相公么?这女人为何如此凶悍?
东院,宫远涵不紧不慢的轻抿一口香茗,淡淡的笑容在唇边荡开,温雅中带着一丝神秘,亲和中却又带着一丝疏离,若是寻常人看了他这幅模样定要痴迷一阵才能回神,可不巧的是他面前坐的是他家三弟,于盛优慢院子翻找的宫远夏。
“二哥,你还有心思喝茶,你也不来看看大哥。”宫远夏担心的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宫远修。
宫远涵笑笑,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道:“不急,不急,嫂子应该不会害大哥的。”
“不会?二哥,你都没看到,那个女人是怎么欺负大哥的,她啊,把大哥当狗一样,让他接瓜子,还有。”宫远夏翻出宫远修随身携带的家规扔给宫远涵:“你看看,他都叫大哥写了些什么?大哥要是真听她的,大哥以后便再也不会理我们了。”
宫远涵翻看家规,一面看一面笑,看到关于自己的那条时竟然笑出声来。
“你还笑,你还笑,你都不知道,她啊,居然在湖边就想迷 口茭大哥,真是不知羞耻!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宫远夏恨恨的捶床:“二哥,我们不能让大哥落在她手里,我们得保护大哥,你不会忘了小时候,大哥是怎么保护我们不被别人欺负的吧?”
“恩?有么?”宫远涵一副思考的样子。
“二哥!你居然忘了大哥对我们的好?”宫远夏气啊!他这个二哥真是没心没肺的。
“我只是不记得有谁欺负过我啊,你和我说说,我最近正好无聊的很。”即使是小时候欺负他的人,他也可以好好的想个好方法报复报复人家,他这不无聊么。
宫远夏被他一问,忽然静了下来,歪头,他还真想不起来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宫家老二,那可是比欺负了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还惨的事啊。
“那个……二哥,反正我们得把那女人赶走!”
“赶走谁?”
“于盛优!”
“哼哼……”冷哼声:“夏小受,你为毛非要得罪我呢?为毛为毛呢?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虐你啊,可你总是123,321的得罪我啊!为毛为毛呢?”于盛优已经化身为性格扭曲的变态,面部应森恐怖的在他身后念叨着。
“你怎么在这里?”宫远夏吓的往后一跳,他躲在宫远涵这里的事情只有一个人知道啊!宫远夏猛的回头:“二哥!你出卖我!”
宫远涵继续品着香茗,哎,在两个实力悬殊的人敌对的时候,他,当然选择站在强者这边啦!
“夏小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发飙了!!叠里嘻嘻嘻嘻……”于盛优笑的变态又阴险。
她一步一步上前……
他一步一步后退……
“二哥,救我。”他惨叫!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她阴狠的放话。
另一边,
他吹吹茶叶,轻抿一口,歪着头,笑的愉快。
于盛优对着宫远夏一顿又掐又打,又抽又咬后,满足的双手叉腰,得意的仰头哈哈大笑,宫远夏不疼不痒的拍拍身上的灰尘不爽的嘀咕:“君子不和女人斗。”瞟了眼看戏看的一脸满足的宫远涵又加了一句:“君子也不和小人斗。”
两人同时沉下脸来,眯他。
“呃……”好吧,他承认他斗不过,只得躲开眼神,指着宫远修转移话题:“大哥究竟怎么了?”
“啊!”于盛优立刻跑到床边,抬起他的手,切住他的脉搏,一脸严肃与认真,过了一会她说:“还好,药力还没过,现在下针来得及。”
“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啊?你给他下针?你说清楚!”宫远夏不依不饶的问。
于盛优转头看他,一脸严肃:“我知道他是你哥哥,但他也是我相公,难道我不希望他好么?”
说完她拿出银针卷,摊开,解开宫远修的衣服,抽出一根,按住一个||狂c|位,手起针落,手法干净利落。
她一连下了十几针,她的额头渗出细细蜜蜜的汗珠,她的眼神执着而认真,她的动作轻盈而熟练,她全身就像是闪着圣洁的光芒一样耀眼,这时的于盛优是宫家两兄弟没见过的于盛优,安静,沉稳,认真,干练,就像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大夫,宫家两兄弟对看一眼,赞许的点头:不亏是圣医山下来的,除了放毒还是有两手的。
七十二针后,于盛优停手,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欣慰的笑笑。
“怎么样怎么样?大哥能好吗?”宫远夏紧张的追问着。
于盛优点点头道:“放心,手术很成功。”
“手术?”宫远夏有些没听明白,但是转念一想也许是他们医学上的专业术语,他又焦急的求证道:“大哥真的能好起来吗?”
“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的话,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就能恢复智力了。”于盛优充满信心的点头。
“真的吗?”充满希望的看她!
“恩?”恩!使劲的点头!在这一刻于盛优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那就是当一个神医!
于是……他们等着,他们充满希望的等着,他们充满激动的等着!
一个小时候……他没醒。
两个小时后……他没醒。
三个小时后……他没醒
十个小时后……床边的人越来越多,宫堡主和夫人也焦急的等待着。
十五个小时后……大家不安的来回走动,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十六个小时后……
二十个小时后……
他没醒没醒就是没醒!
三十个小时后……于盛优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她小声的,谦虚的,没有底气的绞着手指说:“那啥……要不……要不再找个大夫来看看?”
整个世界崩溃了……所有人默默无语的望着她,眼里充满了比鄙视强一些,比仇恨少一些,比愤怒又多一些的复杂神色。
“来人,快去请赵太医过来!”宫堡主大手一挥,门外的奴才飞奔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老太医冲冲而来,对着宫堡主宫夫人行礼:“老臣参见公主,驸马爷。”
“不必多礼,赵太医快看看我儿,为何昏迷不醒。”宫夫人一脸焦急,她的远修啊,她可爱的儿子,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
“公主莫慌,待老臣看看。”老太医摸上宫远修的脉搏,皱着眉,沉咛了一会问:“大少爷可曾吃过什么不妥的东西。”
“你给大哥吃了什么,还不快对赵太医说。”宫远夏推了推愣在一边的于盛优。
“哦。”于盛优抓抓脑袋说:“我给他吃了昆布,知母,|狂c香,各三钱。
佩兰,狗脊,泽兰,泽泻,各二钱。
降香,细辛,玳瑁,荆芥,各五钱。
茜草,筚拨,草果, 茵陈,昆布,枯矾,枳壳,各一钱。恩就这些。”
于盛优皱眉回忆,娓娓道来。
老太医摸着胡须皱眉听着,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奇怪的啧啧:“这药方倒是没有问题,还算的上是一副上好的药方。”
“那我家修儿为何……”宫夫人焦急的问。
老太爷摸着胡子道:“少夫人,您煎完药的药渣可还在?”
“在在。”于盛优慌忙点头,她昨天早上才煎的药,药渣在药罐里还没倒呢:“我去拿来。”
不一会于盛优将药罐端了过来,老太医倒出药渣,眼睛忽然瞪大几分,他捏起一棵草药问:“少夫人,这是何物?”
“ 泽兰吧。”
“这个呢?”
“荆芥吧。”
“如此,这又是什么?”
“昆布啊!”于盛优有些不耐烦。
老太医打开药箱,道:“请少奶奶抓出三钱昆布。”
于盛优拿起称药的小称子,称了三钱昆布,放在他眼前:“好了。”
老太医望着于盛优,有些感叹的问:“请问少奶奶师承何处?”
“圣医派。”
“圣医派果然是没落了吗?此等弟子也放出山来。”
“喂喂,你说什么呢?”于盛优咬牙,死老头,说自己不行也就算了,干嘛连她全家一起说!
老太医摇摇头,对着宫夫人道:“公主,微臣已经知道大少爷的病症所在了。”
“哦?快说。”
“大少奶奶的药方固然是好药方,可少奶奶不识泽兰不识荆芥不识昆布,不识斤两,完全糟蹋了一幅上好的药方,十六种药材中她放错三味药,并且将三钱的药称了五钱,五钱的药称了十钱,因下药混乱,导致大少爷昏迷至今。”
“那太医……我家修儿……可如何是好?”宫夫人一脸焦急于担心,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于盛优。
于盛优心虚的低头,一副我错了的样子。
宫远夏宫远涵兄弟默默无语的望着她,然后对看一眼:为毛刚才会觉得她值得信任呢?他们俩和大哥一样变傻了吗?抽!
老太医安抚的笑笑:“公主莫急,待微臣开服药来,必能药到病除。”
“有劳赵太医。”
“公主客气了。”老太医笑笑,站起身来,将写好的药方交给宫夫人身边的婢女落落。落落拿了药方匆匆退下去煎药。
老太医临走之前,语重心长的对于盛优说:“少夫人,您的药理知识倒是不错,针法也够火候,可你天生的色弱,无法辨别药材,老生劝您,还是别冒然行医为好。”
“我……我色弱?”于盛优不敢相信的看他。
老太医点头:“少夫人也不必介怀,您的症状并不影响生活。”
于盛优默默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郁闷了,伤心了,绝望了,她……色弱。她想当神医的梦想就此破灭了么!怪不得在生医山的时候,除了毒药自己什么药也配不出来,因为毒药就是毒,她加的多是毒,加的少也是毒!怪不得爹爹传自己银针移毒法,因为这套针法解毒是不需要用药的。
呜呜……自己的神医梦啊!为何破灭的这么快啊!要破灭么?真的要破灭?当然不?即使色弱她也要当神医,她的梦想,她伟大的梦想——一定要实现!
而这时,喝完老太医开的药后,病床上的宫远修缓缓的睁开眼睛,眼里一丝清明……
其实他真的很可爱
“修儿。”
“大哥。”
“大哥。”
“你醒了?”床头的人都围了上去。
宫夫人紧张的看着宫远修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啊?”
宫远修缓缓的摇了摇头。
床边的人对看着一眼,这宫远修为何如此安静?难道他恢复神智了?
“大哥,知道我是谁不?”宫远夏沉不住气的问。
宫远修抬眼望他,老实的回答:“三弟。”
“那她呢?”宫远夏拉过躲在一边的于盛优问。
于盛优瞟了一眼宫远修,有些内疚的对他笑笑。
宫远修看着于盛优对他笑,愣了一下,瞬间露出纯洁灿烂的笑容,他这一笑,大家就知道,于盛优的药更本没起作用,想想也是,宫远修的病是请过天下所有名医瞧过的,就连于盛优的父亲于豪强也束手无策,她一个小菜鸟配的药,能治的好这病那不是见鬼了么。
“娘子,娘子,我饿了。”宫远修对着于盛优伸手道。
于盛优抓住他伸出的手,柔声道:“饿啦?我去给你找吃的好不好?”
宫远修乖巧的点点头。
宫夫人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俩,自己的儿子真是长进了,饿了不找为娘要吃的,反倒找起媳妇,这媳妇也是有意思,身在宫家堡,还用她去找吃的么?
“来人,去把大少爷的膳食端上来。”宫夫人一声令下,几个婢女端着饭菜穿梭着放在房间的桌子上。
宫夫人笑的慈爱:“娘就知道你起来要饿,早就吩咐下人做了你爱吃的菜了,想吃什么叫优儿给你夹哦。”
“好。谢谢娘亲。”
“乖。”宫夫人欣慰的点点头。自己的这个儿子,她是如何宠都不够的——当年若非她一念之差,又如何会变成现今这样?她欠他的,只怕今生都还不完。
看了一眼轻手轻脚的将宫远修扶起来的于盛优,宫夫人微微一笑,随即脸色又有些黯然。
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找一个善良的媳妇儿。优儿这孩子,虽然凶恶了点,可也护短 得很。当她知道她当街为了人家几句话就怒而下毒,她就知道,这个媳妇她是选对了,她不会让远修被人欺负。何况修儿又如此喜欢于她,这多少能弥补一下自己的愧疚吧。
“好了,大家都出去吧,让修儿再休息一会。”宫夫人对着众人挥手,然后转头望着于盛优嘱咐道:“优儿,你好好照顾远修,可不准再给他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若下次再发生这种状况——”她说到这里,眼神一冷。
于盛优浑身一哆嗦,只觉得皮肤被刺得生疼。
瞧见于盛优的模样,宫夫人微微一笑,依旧是轻言细语的,但于盛优却只觉得冷~那叫一个由心里冷到心外。
“家法也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宫夫人淡淡的说,“优儿,你也算是小姐出身,该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是么?”
“恩,恩。”于盛优胡乱地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她算是什么小姐了,明明就是一个满山跑的野丫头啊,不过,婆婆生气起来的样子还真是蛮可怕的,和平时的她差得也太远了吧。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没触犯到底线之前你满屋子蹦跶也随你,可你若是触犯到了底线,便不是说说笑笑就能糊弄过去的,对于于盛优的婆婆湘云公主来说,宫远修的健康与快乐就是底线,是谁也不能破坏的,即使是于盛优也一样。
“娘子,你发什么呆啊?”宫远修扯了扯愣神的她。
于盛优看着宫夫人渐渐走远的背影说:“你娘亲真的很爱你呢。”
“那当然啦,娘亲不爱远修谁谁爱呢?”宫远修一脸得意,然后看了看有些黯然的于盛优道:“啊,还有娘子也爱远修。”
“谁爱你啊?我差点没毒死你。”于盛优撇过头不看他纯真的笑容。
“爱啊。当然爱啊,和‘娘’字沾上边的人都会爱远修呢。”宫远修拉起于盛优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下一个‘娘’;“你看‘娘’字是一个‘女’一个‘良’组成的哦,就是很好很好的女人的意思呢!很好很好的女人怎么会不爱远修呢?”
于盛优看着手心里莫须有的字,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痒痒的。
“娘子,娘子,你说对不对?”宫远修为自己这个论调求证着问。
“对什么对啊。”于盛优握紧手心,嗤笑一声问:“那大街上的小姑‘娘’也爱你?”
“呃……”好像不是。
“厨房里烧饭的厨‘娘’也爱你?”于盛优又问。
“呃……”好像也不是。
“菜市场里买猪肉的大‘娘’也爱你?”
“呃……”菜市场买猪肉的是女人么?远修不知道啊。
“万一你家爹爹娶了小老婆,你家小‘娘’也爱你?”
“……”爹爹不会娶小老婆的。
“皇宫里的各位‘娘’娘也爱你?都爱你?恩?”于盛优步步紧逼。
“……”宫远修摇头,摇头,使劲摇头。
“想的美。”于盛优点了点他的额头,忍着笑下结论。
宫远修撇撇嘴,特可怜地望着她,呜呜……娘子好过分……娘子好坏……为什么远修没想起来有这么多女人都得用到‘娘’字呢。
于盛优看着他那委屈的可怜相,有些自责地想,自己是不是过分啦?她掩饰地咳了咳,然后说:“不过……如果你是指亲人中带‘娘’字的人都爱你的话,这还差不多。”
宫远修一听这话,又开心了起来,抓起于盛优的手撒娇地喊:“娘子,娘子,娘子。”
“干嘛啦。”于盛粗声粗气,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但若是你仔细看她的话,便会发现她弯弯的眉眼里全是满满的笑容。
“嘿嘿。”宫远修即使被凶了,也望着她笑得开心,他完全忽视于盛优凶凶的表情。
笑着望他的笑,于盛优有些宠爱的问:“不是饿了吗?我给你端饭来吃?”
“好。”可爱的笑容,欢快的声音。
“终于要吃饭了么?给我加双筷子。”一个温和却戏谑的声音在外厅响起来。
“宫远涵,你怎么还没走?”
“大嫂此言差矣。”宫远涵打开折扇,笑的一脸温雅,一派浊世贵公子的模样。歪头,轻笑,温言道:“大嫂似乎忘了,这是在下的房间。”
“啊!对啊。”于盛优拍拍脑袋想起来了,这里确实是宫远涵的房间:“呵呵,那一起吃饭吧。”
她起身,走到外厅的餐桌上,餐桌上光菜就有四十多叠,还有八种羹汤,这种场面于盛优倒也见惯了,他们宫家哪天吃饭不像吃满汉全席一样的?拿起空碗,给宫远修盛了一大碗燕窝粥,然后夹了一大块肉松和一些精致的小菜在里面。端起来走回床边对着宫远修笑:“来来,吃饭。”
“娘子会喂我吗?”宫远修有些期待的望着她。
“喂喂。”前世欠他的吧?欠了吧?肯定的!
一碗眼窝粥在于盛优连塞带喂之下很快就解决了,她拿着空碗问:“还要么?”
宫远修鼓着一嘴食物摇头,于盛优也不强迫他,起身道:“你再睡一会,我去吃个饭,饿死了。”宫远修昏迷的这段时间,于盛优也是一点东西都没吃。
宫远修躺在床上,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她,嘴巴里还裹着一嘴食物,于盛优用右手,盖在他的明亮的双眸上:“闭上眼睛。”
感觉手心被他长长的睫毛滑过,一阵痒痒的感觉,再抬手,他的眼睛已经闭上,很用力的闭的那种,于盛优笑笑,端着空碗走到外厅,在桌子上瞧了一圈也没见有干净的碗,她也没多想,直接拿宫远修吃过的那个碗盛了一碗粥,坐在宫远涵的对面,呼哧呼哧吃起来,于盛优平时的吃相就不怎么雅观,这一饿起来更是狼吞虎咽,宫家的菜色虽然多,但是每种菜的分量并不多,离于盛优最近的几样菜没一会就全被她吃了。
宫远涵撑着头,微笑的望着她吃。于盛优抽空从碗里抬起头瞟他一眼道:“你看着我干嘛?看着我能饱么?”
宫远涵笑:“看着你是挺饱的。”
“你什么意思?看着我吃不下去?”于盛优瞪他。
“啊。原来你知道啊。”宫远涵一副惊讶的样子。
“那你就别吃!”于盛优恨恨的说完,站起身来,把宫远涵那边的菜全罗进乘燕窝粥的大碗里,将空碟子重新丢回他面前,自己端着脸盆大的碗,将里面的稀饭和菜搅拌在一起,那稀饭看着……恩,真是饱了……= =
宫远涵先是一愣,然后忽然失笑出声:“大嫂,你吃的掉这么多么?”
“你管我。”于盛优凶巴巴的说,吃不掉就倒呗,就是不给你吃。
宫远涵歪歪唇角,露出惯有的温柔笑颜:“大嫂,你知道么?爹爹小的时候正好是家庭变故,一家四口流落街头,爹爹是家中长子,自然要担负起赡养弟妹的重担,可是当年爹爹年幼,又如何能找到食物?哎,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我家三姨便是那时饿死的。”
于盛优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饭,含在嘴里,不解的望着他,他干嘛?他以为和自己说这段血泪史,自己就会把饭全吃了,宁愿撑死自己也不浪费?
宫远涵淡笑着望她继续道:“这些都不是重点。”
于盛优嘴里的一口稀饭没含着,喷了出来,谁也没看清宫远涵的动作,他已轻巧的飘到她隔壁座位上,白色的衣袍上连一滴汤汁也没溅到,淡定温和的笑颜从没变过。而一直站在他身边服侍他的小厮,一脸饭粒的愣着,眼神幽怨的望着于盛优。
于盛优抱歉的望着小厮,拿出一方手帕,先擦擦自己的嘴巴,然后陪着笑脸递过去道:“擦擦,擦擦,哈哈,我不是故意的。”
小厮接过手帕,郁闷的看着手帕上的口水,擦也不,不擦也不是。大少奶奶……果然如传言中一样——遇见她就没好事!
于盛优故意忽视小厮哀怨的目光,转头望着宫远涵道:“那重点是啥?”
宫远涵笑:“重点啊,就是……我家爹爹最厌恶的事情就是——浪费食物。在我们宫家,谁都知道,让我大哥不开心了,那便是得罪了娘亲,若是浪费了食物,嘿嘿,你说是得罪了谁?”
“你……你爹爹?”
宫远涵淡定点头,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三弟只是剩了那么一小口饭没吃,就这么一小口。”宫远涵用手指做了一个铜钱大小圈:“被我爹发现了,你猜我爹怎么罚他?”
于盛优摇头。
“呵呵,你可以去问问三弟,我想他的身体和心灵上现在还有创伤呢。”宫远涵眯着眼睛笑的温柔。
于盛优捧着碗,小声说:“那个……我……我倒了不让你爹知道就是了。”
宫远涵右手托腮,歪头,如墨的长发在阳光下散着金色的柔光,他微笑道:“爹爹一定会知道的。”
“怎么会?”
宫远涵笑:“因为——我会告密。”
“……”于盛优瞪大眼,使劲的瞪他:“你……你……你个小人!”
宫远涵起身,抖开折扇,对着小厮说:“小六儿,你在着看着,要是少奶奶吃不完这碗饭就来告诉我。”
小六儿恭敬的点头答应。
“大嫂,您慢用,远涵少陪了。”潇洒的转身,消失在门口。
“……宫远涵!”这个名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大少奶奶,请用膳。”
于盛优看着能喂饱四个大汉分量的燕窝粥,现在已经不能叫燕窝粥了,叫大杂烩,看着那一盆大杂烩,从胃里冒出一阵阵的酸水,勉强将酸水咽下去,望着自己的看守小六,她装了装气势道:“小六儿,你知道我家干什么的么?”
小六儿:“小的知道少奶奶家世代神医,用毒功夫也超强,但是,小六儿宁愿被少奶奶毒死,也不愿意被二少爷整死。”一边要死死一个,一边要死死全家,傻子也知道往那边靠啊。
比起宫远涵在宫家的恐怖力,于盛优还差那么好大一截!
于盛优捧着盆,吃了两口,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忽然灵光一闪,端着盆跑回房间,望着自己家相公笑的可爱。
宫远修像是听到于盛优的脚步声,睁开眼睛也对着他笑。
于盛优捧着盆,坐在床边,温柔细语的道:“相公,没吃饱不?再来吃一点。”
宫远修看着那么大一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饭抓头:“这么多,吃不完。”
“吃的完,吃的完,娘子陪你一起吃。”于盛优舀了一勺塞进他嘴里,然后自己一勺,两人对看一眼,宫远修笑的开心,于盛优笑的僵硬。
然后……
他两勺,她一勺。
他四勺,她一勺。
他八勺,她一勺。
他……全吃了……
于盛优看着空碗满意的笑,哇咔咔,吃完喽!将大碗丢给小六儿道:“拿给你家主子看!你告诉他,下次走夜路小心点。”落在她手里,她一定要他好看,比起宫远夏,于盛优现在更像收拾的是宫远涵。
“娘子……好撑撑……”宫远修打了一个超级大的饱嗝,躺在床上摸肚子。
“撑么?我给你揉揉。”于盛优脱了鞋,爬上床,盖好被子,侧躺在宫远修身边,伸出小巧的手,在宫远修的肚子上轻轻的揉着。
宫远修哼哼了两下,忽然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脖子旁,闷声道:“娘子……好舒服。”
于盛优脸刷一下红了,推开她,红着脸凶巴巴的道:“躺好,不然不带你揉了。”
“哦……”宫远修放开她,又笔直的躺好,于盛优又一次轻巧的揉着他的肚子,他侧着头,望着她,她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头,打了一个哈欠,她的动作慢慢的缓慢了下来,慢慢停住,呼吸也均匀了下来。
他笑了笑,很开心的那种,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和她一起睡。远修好喜欢娘子呢……
另一边,宫远涵在宫远夏房里吃着饭,吃了两口,便饱了,桌上一桌的菜有的连动也没动。他挥挥手吩咐:“来人,撤下去。”
宫远夏有些看不惯的说:“二哥,即使我们家世袭爵位,你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吃不下了,又何必勉强自己?”宫远涵笑的温柔。
“切……你真是!”宫远夏摇摇头,不在说他,他知道自己说不过他。
“三弟……”
“干嘛?”
“你不觉得大嫂很有意思么?”
“那个凶巴巴的女人!?二哥,你脑子坏了?”
“哎,没意思么?我倒总想欺负她。”
“……”宫远夏默默看他,望天,大嫂,你要倒霉了!当宫家二少爷对什么人或物感兴趣的时候,如果那个人或物不够坚强,就会被他毁掉啊啊!
比如:宫家大少爷,傻了。
比如:隔壁三王爷府上的小郡主,见了女人就喊相公,见了男人就喊爹。
再比如:厨房的大黑狗啊黄,再也不与狗□,而爱上了耗子。
所以……他宫远夏从小到大最庆幸的就是——他家二哥对他不感兴趣!
人生就是跌宕起伏(上)
这一天,于盛优又带着她家相公上街溜达了,她在古代呆着无聊啊,无聊的都快长毛了,那是看书看不下去,练武练不出力,绣花……还是算了吧,在宫家堡折腾了好些天以后,忽然想起了开封府,其实主要是想到了开封府里那只玉猫,于是就想去看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从此以后天天来开封府报道,干什么呀?看电视啊!还现场版的呢。
公堂里只见包青天威风八百地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有甚冤情,速速报来!
一女子跪在大堂中央:小女秦香莲
公堂外于盛优丢了一个蜜枣到嘴里,哦,今天演的是《铡美案》不错不错,这出我喜欢。她色咪咪眼神的瞟过大堂中一身红衣,站着笔直的玉猫,又瞟过长相各有千秋的四大护卫,就连相貌彼为俊美的陈世美都多看了两眼,心情愉快的抖着腿靠着墙哼唱起来:“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辩忠口茭……”
“江湖好汉来相助 王朝马汉在身边”身旁的宫远修也很欢乐的跟着她唱。
于盛优转头望着他有些诧异:“你怎么会唱这首歌的?”
“娘子每天来都在唱这歌呢!你唱一遍远修就记住啦。”宫远修抬手抓了抓头,他的笑容在冬日的阳光下炫目的有些让人睁不开眼。
于盛优被他的笑容闪的微微眯眼,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比长相他绝对是这个公堂之上最出色的,穿着打扮那是最一流的,对于自己这种视觉系的女人来说,嫁给他其实也挺好的,至少视觉上得到了满足。
公堂里已经演到王朝,马汉拉开铡刀,张龙赵虎将陈世美推进去,一刀下去,一代美男就这么挂了,旁观的群众无不拍手称快,于盛优看了眼跪在公堂之上,一脸惨白,眼神绝望与沉痛的秦香莲,摇了摇头,拉着正在拍手的宫远修走了。
大家都说陈世美死有余辜,她也这么认为,可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让他死的人大概就是秦香莲吧,她只是想要他回头而已。
“娘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宫远修低头,问着忽然沉默下来的于盛优。
“我在想一件事情。”于盛优皱着弯弯的柳叶眉,瞅着他问:“我以后要是也抛弃你,你会怎么办?”
宫远修愣着,先是呆呆的望她,然后清朗的眉眼邹在了一起,双眸里开始聚集着雾气,嘴唇微微抿气,又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于盛优慌忙摇摇他的手道:“我开玩笑的啦,开玩笑滴?”
“开玩笑也不行,不行,娘子别离开我。呜呜。”宫远修还是哭出来了,他即使只是想想自己家娘子会不要他,他就觉得心里难受的要死,比娘亲骂她,爹爹打他还难受。
“好了,我发誓我绝不离开你,恩?别哭了,再哭我不带你去吃好吃的啦。”于盛优连哄带骗终于止住了宫家大少爷的眼泪。
“那我想吃腾云客栈的红烧猪蹄。”宫远修吸吸鼻子,水水的眼睛期待的望着她。
“好,带你去吃。”
宫远修擦擦眼泪又笑了出来,于盛优看着他兴奋的侧脸无奈的摇头。哎,看样子,自己是要陪着傻子过一辈子了。
可是她又那知道,人有祸福旦夕,天有不测风云,命运这种东西,不是你想过一辈子就能过一辈子的。
记得那一天,宫远修一直死死的牵着于盛优的手,就像怕她会跑掉一样,就连上酒楼吃饭,他也一直牵着她的手,于盛优皱眉,不爽的让他放开,宫远修眨巴眨巴眼说:“人好多,放开手远修会丢掉……”
“不会的啦。”
宫远修坚持,很坚持的说:“不行,娘亲说,出门一定要紧紧抓住带你出门人的手!”
于盛优好笑的问:“要是你弟带你出门呢?”
“他们从来不带我出门!
“你不放开我……你怎么吃饭?”
宫远修原本一脸严肃的脸,又是一片灿烂的笑容:“你喂我啊。”
“……好,喂。”于盛优一脸黑线,这家伙,自从上次生病喂过他吃饭以后,他就顿顿饭吵着要她喂,于盛优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药是不是把他吃的更傻了?
瞪了他一眼,无奈的只能用一只手喂他吃饭,另一直手被他紧紧抓着。
宫远修开心开心开心g……
隔壁座的三个青年男子,其中两个貌似江湖人士,穿着一身短打,另一个穿着书身装。三个人一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面不停的偷偷转头看她们,他们的目光像是打量,又像是怜悯,一样的瞟过于盛优。
一个穿短衫的男人压低声音说:“看,她就是圣医派的于盛优。”
“你怎么知道的?”
“她喂的男人,就是宫家大少爷宫远修。”秀才悄声说。
“哦,他就是那个傻了的天下第一?”
“就是他。想当年也是一个威风八面的人物。可现在……”秀才的语气里带着惋惜,但眼神里却带着嘲弄。
两个穿短衫的青年男子也纷纷看向长大嘴巴等肉吃的宫远修,明明是上天精心雕刻的玉一般的男子,现在却变成这傻样。
于盛优夹了一块肉喂到宫远修嘴里,做了个凶悍的表情瞪着他们,用眼神表答:操!你们当老娘是聋子啊?看什么看啊,再看小心我毒死你们哦。
三个男人被她一蹬,纷纷转过头来,继续假装吃菜。
“娘子,我要吃那个。”
于盛优回过头来继续瞪:还有你,再使唤我照样毒死!
可惜宫远修却没看懂她的眼神,很单纯的歪头问:“娘子,你怎么了?”
“没。”于盛优认命的夹起菜,塞进他张的很大很大,还发出‘啊啊’声的嘴巴里。
好吧,我再忍你一次。
就在这时,从楼下走上来一位白衣公子,那公子步法飘逸,衣尾带风,唇边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他直直的走到于盛优那桌坐下,轻笑,温声道:“大哥大嫂原来在这啊,真让远涵好找。”
“你找我们干嘛。”于盛优眯着眼警惕的看着笑的一脸无害的宫远涵,这家伙,笑的越温柔的时候就越是在打坏主意,你看他今天,闪光度高了平时好几倍,定是又在使什么坏点子了。
宫远涵,歪头轻笑,一脸无辜:“不是我找你,是娘亲找你。”
“真的?”彼为怀疑。
“恩。”很诚恳的点头。
于盛优抓抓头,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挣扎,
相信吧?这家伙不良记录太多。
不相信吧?貌似又没什么理由。
就在她忧郁不觉的时候,宫远修说“娘子,我吃饱了,回家吧。”
“好。”于盛优牵着宫远修站起来,反正都要回家,早回也是回,晚回也是回。
三人走了很远以后,隔壁桌的三个男人又开始热烈的交谈起来。
“你说于盛优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喂相公吃饭啊?”
“也许还不知道吧。”
“也怪可怜的。”
“是啊……”
于盛优被宫远涵骗回家后,她的世界就不停的发生颠覆的事情。
从前对她能躲多远躲多远的奴仆们,忽然都纷纷的主动的出现在她面前,任她使唤,一副你使唤我啊使唤我,你不使唤我我全身不快活的样子。奇迹吧?
从前就和她不对盘,见面就吵架的夏小受,居然对自己温和起来了?诡异吧?
从前每天不作弄下自己的宫远涵,居然连续好几天对她笑的温柔,笑这不奇怪,奇怪的是笑过后没骗她,没作弄她,没耍她。恐怖吧!?
唔……他们都怎么了?为毛忽然这么不正常?
问佣人:为毛忽然对我这么好?
答曰: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好吧,这个答案我接受。
问夏小受:为毛不和我吵架了。
答曰:好男不和女斗。
好吧,这个答案她也接受。
最后问宫远涵:为毛你最近不骗我,不耍我,不作弄我了?
答曰:怎么?你很希望我骗你,耍你,作弄你么?
“……不希望。”抽!谁会希望啊。
“其实,你若是希望我是可以满足你的。”某涵很诚恳的瞅她。
“求你了,算我没问吧。”某优掩面,迅速奔走。
于是
问了一圈也没有得到答案,于盛优虽然疑惑,却也不能阻止大家对她越来越好的举动。
某一天,她忽然猛的顿悟了!啊!一定是作者大回来了!一定是!最近自己的女主k线成涨停版趋势直线封顶,引得众人纷纷仰慕于她。
你看这里:宫远涵总是在温柔的笑容后带着淡淡的忧伤偷偷瞄自己。
你再看他看他,宫远夏总是一脸别扭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