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谁咬了朕的皇后txt第17部分阅读

      谁咬了朕的皇后txt 作者:未知

    她出事了,我们有嘴难说。 秋读阁”

    柳氏虽然也想杀了江海菱,但是她必竟想得深远,眼下虽然将军被抓,可是指不定很快便放出来了,到时候,皇室和江家的表面关系还要维持着,所以现在她们杀了江海菱,怎么向皇家交待,另外一个,她是害怕女儿吃亏,就算白煞和黑煞上,也未必杀得了这女人,若杀不了这女人,倒霉的可就是她们。

    但现在她握着了这女人的软肋,那就是杜采月,所以短时间不会有事。

    海菱挑了挑眉,冷盯着柳氏,缓缓开口:“你究竟交不交出血蛊毒的解药。”

    柳氏抬眉,镇定的开口:“等将军回来再说。”

    她一开口,海菱蹙眉,难道说这一切不是柳氏的意思,而是江灞天的主意。

    想想倒是有这个可能,柳氏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来的血蛊毒,她只怕是害怕的,那血蛊毒恐怕是江灞天的,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对自已的女人下此毒手,不过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连自已的女儿都敢杀了,何况是一个女人。

    “好,那就等他回来,若是我娘有什么问题,你就给她陪葬。”

    海菱说完一甩手,领着胭脂奔了出去。

    身后,江菲雪的眼里快冒火了,可惜却无计可施,挣扎着爬起来,冲到娘亲的身边,看到娘亲的脸上身上全都遍满了红丝,此时的柳氏,就像一个血人,她真的中了千日红的毒。

    “娘,”江菲雪心疼的哭了,那个死女人贱女人,竟然真的给她娘下了毒。

    眼下爹爹在大牢里,娘亲又中了毒,难道江家真的要亡了不成。

    “小姐,这千日红仍是冷魔宫的镇宫之宝,她是如何有的,说不定是向冷魔宫买来的,那么我们何不向冷魔宫买解药。”

    白煞沉稳的开口,房内,江菲雪止住了哭声,望向娘亲红肿的脸。

    “白煞,你去联系冷魔宫的西冷月,说我要向他买解药,不管多少价钱,我都愿意出。”

    “好,属下这就去办。”

    白煞退了出去,房内,江菲雪扶了柳氏去休息,这千日红还没有发作,娘亲还能自在一些,若是等到这千日红发作了,娘亲只怕痛不欲生。

    一想到这个,江菲雪又流了泪,只是不想让娘亲心里更难过,所以极力忍住:“娘,夜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好。”

    柳氏知道女儿心里难过,一句不提自已中毒的事,两母女休息。

    海菱和胭脂二人一路回了沁芳院。

    胭脂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些事:“小姐,为何小姐说要解药,大夫人说等将军回来再说,难道说大夫人手里其实并没有解药,解药在将军的手里。”

    海菱不说话,点了点头,咬牙,江灞天,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人面兽心的东西,她倒要看看这一次,他会不会为了柳氏拿出解药,看看他所谓在意的女人在他的心里又有多少的份量,他那样的人,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一切于他无益,他都不会做的。

    两个人回了沁芳院,杜采月已睡了,看上去极其的虚弱。

    侍梅一直守在一边,侍梅虽然是一个下人,不过长得很漂亮,而且个性高傲,和一个大家小姐一般无二,独对西凌枫忠心耿耿,不敢出半点差池。

    海菱眼看着夜色已深了,便望向侍梅。

    “侍梅姑娘,你回你们相府去吧,这里有我照顾我娘呢?”

    她不能再欠西凌枫人情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她都没有还完的一天。

    最近她总是会想,西凌枫为何要帮她,究竟是为了太子,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事?

    不过最后都不了了之,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自已有什么可供他利用的。

    侍梅一听海菱的话,娇艳的脸上拢上冷霜。

    “属下奉了爷的命保护四夫人,自然不会让四夫人有半点的差池,太子妃娘娘去休息吧,这里有属下在呢?”

    “这?”

    海菱还想开口,不过看侍梅的神情,倒是说一不二的主子,她这种人认的只有自个的主子,就算自已说了,恐怕她也不会理会的。

    “好,那有劳侍梅姑娘了,胭脂,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接下来她还有硬仗要打,今天晚上西凌枫提醒她的话很重要,看来她要想全身而退,真的要各个击破,先顺着皇家的意思,嫁进太子府,她的一切便和将军府无关了,然后她再来对付太子,若是凤紫啸一怒休了她,或者撵了她,那么以后就算他们要除掉江家,她这个被撵的人也不在其内。

    两天后,京城开始动荡不安,谣言四起,因为江家功劳太大,所以皇室用计陷害江家。

    如果皇家再不放了江灞天和江文昊,那么江家军必犯,若是他们一反,大周必然大乱。

    一时间,整个大周朝人心惶惶。

    金鸾殿上,大臣们纷纷上奏,让太子放了江灞天。

    这时候刑部尚书禀报,当晚刺杀太子的刺客,竟然在牢中自杀了,这样连人证都没有了。

    至于太子搜查的江家的一些不法罪证,和江灞天建的功相比,根本就不堪一击。

    太子凤紫啸的脸色难看,朝堂上并未表态。

    不过皇后很快出面了,让他立刻放了江灞天,现在皇上病重,若是现在触怒江灞天,只怕会加快大周朝的劫难,到时候民间必然有怨言,而且皇上有几个儿子,尤以宁王最出色,再一个宁王的母妃云淑妃竟然让公主凤瑶前往北朝和亲,这本身便引来了很多的好感,若是太子再做事不当,只怕危机要来临了。

    凤紫啸也知道母后说得不错,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是隐忍,等到他登上皇位,稳固了江山,再来对付江灞天不迟。

    太子想通了,立刻派人通知刑部的尚书,以刺客自杀于牢中,死无对证为由,放了江家的父子二人。

    谁知道刑部尚书奉命前去放人时,江家的两父子竟然待在牢里不出来。

    凤紫啸气得大发雷霆之怒,最后左相西凌枫出主意,让太子亲往大牢里请江灞天出来。

    最后江家父子总算从大牢里出来了,这一次的刺杀太子事件,总算圆满的落幕了,不过更加深了江灞天父子的威信,太子终究是嫩了一些。

    太子府。

    书房内,凤紫啸砸了很多东西,一地的狼籍。

    婢女都吓得躲到外面去了,侍卫也守在门外,没人敢进书房。

    不过很快便有人过来了,正是左相西凌枫。

    一看到左相大人过来了,太子府的下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的请了左相进去。

    凤紫啸一看到西凌枫进来,脸色更加的难看,阴森森的低吼:“西凌枫,你说本殿这个太子是不是做得太窝囊了,江家欺人太甚了。”

    “太子何必生气,江家本来就根深叶茂,我们一早就知道不是吗?眼下太子最需要做的便是隐忍。”

    “隐忍,隐忍,难道就任凭他们嚣张不成?”

    凤紫啸又抓起东西想砸,不过迎上西凌枫深邃幽深的眼眸,总算停住了手,最后重重的一捶案几。

    “总有一天本殿会除掉江灞天。”

    “我相信太子会做到的。”

    西凌枫双眸耀了点点轻辉,愈发的轻冷,幽暗,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凤紫啸在这样的眸光里镇定了下来,书房陷入了寂静。

    江灞天回府,江宅内又热闹了起来。

    太子冷静了下来,又派了人手前往将军府的沁芳院,这一次不但是之前的人,还另外派了四个嬷嬷前往,教导海菱关于大婚的细节。

    江家的书房内。

    江灞天脸色阴骜难看的望着大夫人柳氏和女儿江菲雪。

    “爹爹,你一定要重重的惩治江海菱,你看她竟然给娘亲下毒。”

    这两天的时间里,柳氏毒发作了一次,整个人瘦弱了一大圈,那痛不欲生的场景,江菲雪不想再看见第二次,所以江灞天一回府,她便和娘亲一起过来告状。

    江灞天南征北战,什么事没经历过,那柳氏一过来,他便知道她中了毒,还是冷魔宫的镇宫之毒,千日红,只是这毒海菱是如何有的,江灞天眼里闪过精光。

    “来人,去请三小姐过来。”

    江灞天望了一眼柳氏,并没有流露出心疼伤心,只是朝外面命令,门外有属下应了一声,便往后院去请海菱。

    海菱早在沁芳院等着了,她一听到江灞天回府,不出意外,他定然是要叫她的/。

    为了拿到娘亲的解药,她一听到江灞天要见她,便领着胭脂跟着来人的身后来了书房。

    书房里。

    江菲雪和柳氏看到海菱出现,两个人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而江灞天却要平静得多,或者说这男人根本没有心,并不会因为对象是柳氏便有所改变,海菱唇角勾出讥讽的笑意,不卑不亢的望向江灞天。

    “不知道爹爹派人传我过来所为何事?”

    “你竟然给你大娘下毒?”

    “是,千日红。”

    海菱并不打算隐瞒他,再说以江灞天的精明,必然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派人来通知她:“她既然胆敢给我娘下西番血蛊毒,那么我给她下了千日红,有什么不对?”

    说到最后,语气森冷,直视着江灞天。

    她可不会惧他,他再厉害,再凶狠又怎么样?

    “我?”

    柳氏听了海菱的话,张嘴想说什么,眼光瞄到江灞天射过来的眼神,便又闭紧了嘴巴。

    这一瞬间的小举动,海菱岂会看不见,她知道,柳氏想说那血蛊毒不是她下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她知道那血蛊不是她下的,是江灞天下的,不过她聪明的不说,只赖在柳氏的头上。

    江灞天面容舒展一些,眼里闪过高深莫测,缓缓的开口:“等你大婚后,我会给你娘解蛊。”

    “你,”想到娘亲的痛,海菱忍不住咬牙,瞪着江灞天,不过看到他的坚定的神情,知道他不会这时候给她娘解蛊,他似乎知道她不想嫁进太子府的事,所以现在想利用她娘,让她嫁进太子府。

    其实她早已想通了,在这里,倒不如进太子府。

    “好。”

    海菱点头应了,江灞天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从身上取出一小包粉末,放在面前的案几上:“这是喂那血蛊的食料,你拿回去,你娘的蛊毒短时间内不会发作,若是你嫁进太子府,我会给她解蛊的。”

    之前他所以吩咐柳氏给杜采月下蛊,就是知道江海菱不想嫁进太子府,所以才会利用杜采月控制住江海菱,让她嫁进太子府去。

    胭脂飞快的上前取了那药粉,退后一步。

    海菱不想留下来,看到这些恶心的一家子,转身准备离去。

    江菲雪一看到海菱要走,急了,朝着江灞天大叫:“爹爹,让她交出解药,娘亲的毒?”

    江灞天微一挑眉,望向江海菱:“这千日红的解药呢?”

    “等你给我娘解了蛊毒,我会把千日红的解药给她。”

    她才不会先给一些,柳氏这女人太可恶,就让她受受针刺之痛,谁让她以往总是欺负她们母女呢,这是代价。

    海菱说完看也不看房内的人,转身便走,胭脂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书房内,江菲雪急哭了:“爹爹,你怎么能给她解药呢,娘怎么办?”

    这时候,她只顾着担心娘亲的病,早忘了海菱要嫁给太子的事了。

    江灞天脸上神色未变,慢慢的开口:“雪儿,扶你娘回去,等你三妹大婚后,便会有解药了,这千日红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可是娘?”

    江菲雪的心里充满了绝望,爹爹原来如此冷漠无情,他没看到娘亲瘦了一大圈吗?她可是他最在意的女人啊,难道他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吗?

    不过江灞天并不理会她,因为接下来他要做别的事,所以望向江菲雪。

    “好了,扶你娘回去吧,爹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江菲雪不敢反驳一咬牙伸出手扶了柳氏离开书房,柳氏行步艰难,一半是因为被千日红所折磨,身子虚弱,另一半是因为看到江灞天如此冷血无情,心寒所至。

    母女二人走出去,立刻有丫鬟过来挽扶她们。

    柳氏回到住的地方,命人退了下去,只见女儿整张脸都气绿了,忙伸出手拉了她。

    “娘没事。”

    “我心痛的是爹爹,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冷血的人,一直以来我都当他是最亲最爱的爹爹。”

    江菲雪伤心的哭起来,柳氏伸出手扶摸着女儿的头:“他一直是这样一个人,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好了,娘亲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总之娘不会有事的,大婚之后,不是就有解药了吗?”

    江菲雪知道自已一直伤心只会让娘伤心,所以点头,吩咐了几个丫头好生照顾母亲,领着人退了出去。

    一走出房间,江菲雪的五官便扭曲得狰狞可怕,江海菱,你竟然胆敢给我娘下毒,我要你死。

    而且再有几日便是太子大婚的日子,她真的没机会了吗?不,她不甘心,现在爹爹似乎一心想让她嫁进太子府,那么她呢,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江菲雪的唇角勾出嗜血的冷笑,转身往江菲羽的院子走去……

    自从听了西凌枫的一席话,海菱便安心的待嫁,准备进太子府,一来以后只需要对付太子,二来可以为娘亲换到解蛊药。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这几日的功夫,她终于悟通了金花十八式的最后一式,怒放的金花。

    还记得最后的一式修习成功,她整个人竟然成了一朵飞舞的金花,周围数十米之地的花草竞相开放,形成奇特的场景。

    胭脂更是大呼惊奇,从来没见过的景像,不过海菱叮咛她,不要惊动别人。

    现在太子府的人又以保护为名,守护在她的四周了。

    其实江灞天并不会再杀她,而是想让她进太子府,她一进太子府,便成了一颗弃子,只不过是江灞天用来安抚太子的一棵棋子,而后江家恐怕不会再为太子效忠了。

    这大概是凤紫啸最没有想到的,先前江灞天虽然有野心,但那根逆鳞还未被挑起,现在太子算是成功的挑起了他的逆鳞,他们两家的争斗,算是正式开场了/。

    几天的时间里,海菱勤练金花十八式,又为娘亲杜采月买了两个丫头,两个粗使的婆子。

    这几个人是她精打细敲挑选出来的,两个丫头都长得奇丑无比,摆在哪里让人嫌厌的那种,两个婆子,一聋一哑,平时根本没人瞧得上,而海菱买她们进来,让她们有口饭吃,所以这些人感恩戴德,自然会真心对杜采月好的,不会像江家其他人那样对付娘亲的。

    而且在江家和太子没有正式撕破脸前,娘亲是不会有事的,而她必须抢在他们两家撕破脸前,先让太子受不了她,一怒而废了她,那么她便可以从这场局中全身而退了。

    八月十五,大婚的前一晚。

    海菱正在房里戾戾的听太子府的嬷嬷讲大婚的细节,其实这次的大婚她心知肚明,根本就不需要注意这样那样。

    她的大婚,只是个走过场的形式。

    将军府的人不会重视,太子府的人也不会重视,所以她哪里需要懂这些细节。

    海菱一边想着一边打了一个哈欠,给那些说得尽心尽力,说得口沫飞溅的嬷嬷提个醒,她累了,要睡了。

    可惜那四个嬷嬷说得正兴起,好像没看到似的,继续讲该注意的东西。

    正在这时,绿荷从门外走进来,恭敬的禀报:“太子妃,将军府的二小姐求见。”

    “江菲羽。”

    她可有段日子没见到她了,听说这阵子,她很安静,既没有去找白野,也没有出来蹦达,一直躲在她的明月轩内,这会子她过来干什么?这女人可是很恨她的。

    不知道她出现想做什么?海菱眼里闪过冷光,唇角擒着淡淡的笑,点头:“知道了。”

    那四个嬷嬷见海菱有事,总算停住了嘴巴,本来还有什么建议,不过看海菱的脸色不好看,总算识趣的告了安,退了下去。

    胭脂走过来,附在海菱的耳边小声的嘀咕:“小姐,还是别见她了,她一出现,准没安好心,现在白将军不要她了,你说她这时候来能有什么好事。”

    海菱想想确实是这样,她还是不要理这女人为好,吩咐绿荷。

    “你去回她,说我睡了,不见任何人。”

    绿荷应了一声走出去,海菱也确实有些累了,一整天都听那几个嬷嬷讲这样那样,她压根就没听进去,这个大婚什么样的,她心知肚明,现在还来荼毒她的耳朵,有意思吗?

    “小姐,夜深了,早点息着吧,明天就是大婚了。”

    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大婚,太子是肯定不会重视的,小姐岂不是很难堪,一想到这些,胭脂知道今夜她要失眠了。

    主仆二人出了厅堂顺着抄手游廊一路回自已住的房间,忽然院子里人声吵杂,不少人往门口奔去,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海菱奇怪的挑眉,叫住了一个丫头:“发生了什么事?”

    那丫头先前只顾着瞧热闹,根本没注意到抄手游廊中的太子妃,此刻一听海菱问话,早紧张了,小声的禀报:“听说江二小姐在院门外闹,好像说太子妃再不出现,她便自杀。”

    “自杀?”

    跑到她门前来自杀,海菱挑眉,眼底冷寒一片,这倒有些意思。

    她想了想,便又转身领着胭脂往外走去,人家都跑到她门外自杀了,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沁芳院门前,围了不少的人,海菱还没有走过去,便听到江菲羽的招牌哭闹声传了过来。

    “江海菱,江海菱,今天你若不出来,我便死在你的门前,明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日,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毁了你的一切。”

    海菱走到门前,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使得她清楚的看见江菲羽正竭斯底里的尖叫。

    往日光鲜娇艳的脸上,此时丑陋不堪,再加上哭得稀裂哗啦的说有多丑便有多丑,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厨房里剔肉用的尖刀,抵着自已的脖子,紧盯着海菱。

    那眼神里有着咀咒似的光芒,狠辣异常,紧紧的紧紧的锁着海菱。

    这段日子,她尝尽了被人嘲笑的滋味,有好几次她都听到下人们偷偷的议论,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被白野甩了,还被毁了脸的事,大家全都当成笑话来看,就连府上的下人私下里指指点点的,害得她连门都不敢出。

    不说别人,就是娘亲,也不知道安慰自已,只知道哭泣,所以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

    “江海菱,我今日的一切都是你毁掉的,所以今日我要用我的血咀咒你,咀咒你永远得不到幸福,永远被人踩,活得猪狗不如。”

    江菲羽先前本来想把海菱骗出去,然后自杀栽脏到她的头上,这样自已就算死了,也不会让这女人好过,谁知道这女人根本不上当,那么她就要用自已的血咀咒她,咀咒她什么都得不到,不得好死。

    江菲羽一句话完,尖刀果断狠决的往脖子上抹去,鲜血喷洒出来。

    吓得好多人尖叫,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甘心的瞪着江海菱,她的一切都是她毁掉的,她死也要咀咒她。

    海菱望着她,眼里是怜悯,唇角擒着同情,慢慢的走过去,看着她还有一口气,想让她明白,她走到今天,不怨别人,也不怨她,只怨她自已做得糊涂,还有她有一个好姐姐,如果她猜得不错,京城内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她的事情,府内的下人也都各自自顾不暇了,谁会理她的事,不过是有心人如此做了的罢。

    “江菲羽,你死得真可怜,只怕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已是入了别人的局吧,其实我什么都没做,但是你那个好姐姐,恐怕做了不少。”

    海菱说完站起了身,江菲羽眼睛越睁越圆,海菱的话令她想到了些什么,她颤抖着。

    最后的昏劂里,她的意识有些清明,原来那只披着人皮的是她的姐姐,难怪明明一直以来很讨厌她,可是最近一段日子总是时不时的来安慰她,然后便有意无意的说着,她什么都没有了,她不安慰她,却把她往死胡同里引,所以她的脑子才会越来越糊涂,才会死得如此不堪。

    江菲羽睁大眼睛,于月夜之下,不甘心的闭上眼睛。

    沁芳院门前,陡的响起绝望的叫声:“羽儿,羽儿。”

    原来三夫人赶了过来,一看到女儿死了,她扑了过来大哭起来,然后一口气接不上来,昏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两母女全都抬走了,一时间整个将军府笼上了冷寒。

    梅雅轩内。

    江菲雪听了下人的禀报,唇角擒着冷笑,总算除掉了一个,不过这江菲羽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竟然诱骗不了江海菱,她现在死在沁芳院的门前有什么用,江海菱明日的大婚依旧不受影响。

    江菲雪脸色阴骜,陡的一握拳,重重的捶在身边的茶几上。

    贴身侍候的丫鬟紫月扑通一声跪下:“小姐。”

    江菲雪没说话,站起身慢慢的踱步,最后瞄向紫月:“起来吧。”

    她对于无威胁的下人还不算苛刻。

    看来明日的大婚,她是无法阻止了,不过就算江海菱嫁进太子府又怎么样,她照样要对付她,只要她死了,她便可以再嫁,眼里闪过森狠的光芒……

    八月十六,一大早天便阴沉肃冷。

    虽然天气不好,不过京都各大酒楼茶馆的倒是人满为患,因为大家都想看看太子太子妃的大婚是什么样子的,听说太子不喜欢这个太子妃,只是为了显示对江家的恩宠,所以才会赐了这个女人进太子府。

    所以人人都想看看,太子会不会亲迎这个女人。

    将军府里,宾客盈门,虽然江灞天不待见这个女儿,但是该做的表面功夫,他还是会照旧做的。

    沁芳院内,海菱早早便起来了,和娘亲杜采月说了好一会儿话,摸着娘亲给她做的嫁衣,绣功一流,面料上乘,是件难得一见的嫁衣,可惜她却不是为自已喜欢的人披上的。

    “娘亲,你待在这里,一有什么消息便派人送信给我知道吗?”

    海菱不放心她,真的不放心她。

    她一定会尽快从太子府出来,然后带着她离开。

    杜采月看着她,心里欣慰,等到她走了,她也该做自已做的事了,这么多年都因为她,所以她才什么都没有做。

    她相信以后菱儿会活得很好,她这样厉害,没有了自已这个累赘,会活得更好。

    “嗯,娘亲知道,菱儿放心吧。”

    杜采月扬起笑脸,不管怎么样,今日是女儿的出嫁日,虽然这大婚令人窒息,可是她不能让女儿伤心。

    “娘,我要收拾了,你昨夜没有睡好,先去休息一会儿。”

    海菱吩咐一侧的胭脂,扶了杜采月去休息,她是怕娘亲伤心。

    而且她要拿解蛊药,如若没有解蛊药,她是不会上花轿的。

    今日若是她不上花轿,只怕这话就难说了。

    “绿荷,立刻派人去找管家,说我要见将军。”

    “是,太子妃。”

    绿荷诧异的挑眉,不过不敢多说什么,应声退了出去,房内,四个嬷嬷上前,开始给海菱开脸,待会儿上妆穿嫁衣等。

    海菱默不做声的任凭她们摆布,心里关心的是江灞天是否会拿出解药。

    很快,门外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有小丫头的呼唤声传进来。

    “将军。”

    江灞天高大魁梧的身子走了进来,房内的人皆福身行礼,海菱挥手让她们退下去,然后抬首直视着江灞天,一句话也没有说。

    江灞天岂会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倒也没有多说废话,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盒:“这是蛊母,只要在你娘的手臂上划一条血口,打开这盒子,那体内的蛊虫便会被引出来,她便没事了。”

    “好。”

    “千日红的解药呢?”

    这一次海菱倒没有多说话,反正她娘所受的苦,那柳氏也受了,而且受得更痛苦,江灞天眼见她中毒,也不加理会,她的心里定然是憎恨江灞天的,留着她,让他们内里怨恨也不错,海菱唇角擒着笑取出了千日红的解药,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江灞天取了那解药往外走,缓缓的开口。

    “我希望我娘在将军府过得很好,如若让我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其声狠厉,异常的森冷,江灞天微微一怔,没来由的相信,这个丫头,若是嗜血起来,只怕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心头不免升起一抹愁怅,自已的几个孩子似乎只有她和他最像,可惜她是个女孩子,生来只是一棵棋子。

    “只要你安份的待在太子府,你娘不会有事的。”

    江灞天说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门外众人齐唤:“将军。”

    等到那沉稳的脚步声走远了,海菱才冲出了房间,身后的人叫了起来:“太子妃,太子妃。”

    海菱理也不理,她拿到了原体母蛊,恨不得一时解了娘亲体内的蛊毒,哪里还理会别人。

    杜采月的房间里,海菱开始给娘亲解蛊,胭脂守在门前,不准任何一个人进来。

    先在娘亲的手臂上割开一道小血口,流出血来,那体内的蛊虫闻到血腥味,便往这血口处爬来,不过一时间竟不出来,海菱飞快的打开了手中的锦盒,那体内的蛊虫动了一会儿,果然顺着血口爬了出来,钻进盒中。

    海菱啪的一声合上盖子,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取了化骨丹,把这恶心的东西毁掉了。

    解了娘亲的蛊毒,她的一颗心才算放下了。

    “娘,这下你不会有事了。”

    “谢谢菱儿,。”杜采月笑望着女儿,摸着她如绸的头发,看着她胖胖的圆脸,轻轻的嚅动唇,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我们菱儿小时候是个最漂亮的小孩子啊。

    “娘累了,就不送菱儿上花轿了。”

    她真的怕自已控制不住大哭起来的,一直以来唯有她与自已相依为命,现在她终于要走了,她该放下一颗心了,可是却那么的眷念。

    “嗯。”

    海菱点头,她明白娘亲为什么不送她,因为她不舍,不忍,心疼,如果让她看着自已上花轿,她会痛不欲生的。

    因为她们都知道,她这一去,只不过是一枚棋子。

    门外,几个嬷嬷心急的叫着:“太子妃,时候不早了,该开脸上妆了。”

    海菱起身,望向床上微微闭上眼睛的杜采月:“娘亲保重,你放心吧,我会很快解决好太子府内的一切,带你离开这里的。”

    说完领着胭脂离开了杜采月的房间,一路回自已住的地方,开始开脸上妆。

    这一收拾,直到下午方好,穿上了嫁衣,盖了霞帔,整个人红艳艳的。

    胭脂和绿荷二人一左一右的搀着她。

    门外礼部的官员领着人在外面守候,一看到她出现,便拖长了音叫起来:“吉时已到,请太子妃娘娘登凤辇……”

    第065章[手打]

    今日大婚,一切事宜都是礼部按照祖制的规矩操办的,不过奉了皇后娘娘的口喻,皇上病重,一切从简。

    所以虽然是太子大婚,却显得很冷清。

    沁芳院后面更是没有宾客,红红的地毯从前面一直铺到后面,海菱等人顺着红地毯一路往外。

    一直走到前面,人才多了起来,将军府内的宾客围在两边观看,一路跟着她们的身后前往门前的凤辇。

    将军府大门外,华丽的凤辇,整齐的护卫队,还有奏着百年好合的礼仪队,长长的一溜儿排出去很远。

    街道边很多人瞧热闹,不过海菱却全无感觉,淡然的上了花轿,听到整齐的叫喊声:“恭送太子妃娘娘。”

    礼仪官的声音穿透众人的叫声响起:“起辇。”

    喜庆的乐曲一路响起,凤辇缓缓而行。

    马车内,海菱轻掀霞帔望着外面,虽然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但是却知道,这一次的婚礼只不过是个形式,太子连人影都不见,这男人把自已的态度表明得如此的彻底,他心里是不会承认她这个太子妃的。

    同样的,她也不会承认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一切都是权宜之计,她会从那里出来的,唇角勾出坚定的笑,放下了艳红的霞帔,微微睑上眼目,听着耳边的喜庆之音。

    街道两边,人声鼎沸,即便有奏乐之声,她还是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进来。

    “没想到太子竟然没有来迎亲。”

    “是啊,太子又不喜欢太子妃,自然不可能来迎亲的,太子妃虽然才情第一,可是终究长得丑了一些,太子又怎么会愿意娶。”

    “太子妃真是可怜,明明很喜欢太子,却不受他的待见。”

    外面的声音不时的传进来,海菱唇角有笑,漆黑的眼底却一片清冷。

    凤紫啸,今日之事,我江海菱算是记下了。

    一个时辰后,凤辇停到了太子府门前,只见雄伟恢宏的太子府大门前,除了守门的侍卫,再无别人,唯有两个红艳艳的灯笼,在风中轻摇,好似嘲笑着这未进门的女主人。

    大门外,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

    今日本来是太子大婚,就算太子不亲迎,至少太子府该宾客盈门,热热闹闹的才是。

    谁知道,诺大的太子府竟然如此冷清,一个宾客全无。

    若不是门前挂了两个红灯笼,他们都以为走错了地,一时间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望向华丽的凤辇,大家都在心里同情了太子妃娘娘一把,人还没有进门,便先被太子来了这么一个下马威,最重要的是太子这么做,表明了他的心里是不认同太子妃的,那么日后若是休弃,只怕要容易得多。

    就在门前众人呆愣的时候,大门内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却是太子府的管家,领着太子府内数十个下人,迎了出来。

    这些人一出来,便恭敬的跪在门前:“恭引太子妃娘娘进府。”

    礼部主持此次大婚事宜的官员,看着实在不像话,翻身下马,走到了那管家的面前,沉稳的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今日可是太子大婚。”

    “是,不过皇上的病又加重了,所以太子昨夜没有回来,只派了侍卫回来吩咐,今日大婚事宜一切从简,让奴才等人接了太子妃进府。”

    一句话把太子的不是撇得干干净净,还显得他很有孝心。

    礼部的官员说不出话来,只是?他侧首望向凤辇之中的太子妃,心里想着该如何开口,不想,辇车中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皇上病重,太子如此有孝心,我又岂是愚蛮不讲理的人,一切从简吧。”

    太子妃娘娘如此说,众人松了一口气,胭脂虽然气愤,却上前一步掀起锦帘,伸出手扶了自家的主子下来。

    “主子,当心点。”

    这所有的人里,只有胭脂知道主子很生气,她的手心一片冰凉,周身紧绷着,眼下只不过是压抑着罢了。

    太子做得太过份了,他今日这般举动,分明是羞辱小姐,即便是不喜欢,至少该装装样子罢,现在他连样子都懒得装,分明是扔了一个响亮的耳刮子给小姐/。

    这主仆二人心里都很生气,别人也自觉气场不对。

    本来接下来该是大婚仪式,可是一来没有宾客,二来没有太子,那么接下来的大婚仪式还和谁举行,因此礼部的人,和海菱请了安,领着人回去了。

    太子府的管家,请了海菱一路往里而去。

    路上,海菱总算冷静了下来,自已犯得着生气吗?凤紫啸不就是给自已难堪吗?她何必计较,一来她根本就不喜欢那男人,二来,。自已很快便会离开这里,所以何必动怒,接下来要做的事可很多,这太子府可不是个好地方。

    一行人跟着太子府管家的身后,一路往后,胭脂和绿荷扶着海菱,。

    偶尔会听到府内下人小声的嘀咕一两句。

    “这是太子妃吗?真可怜,太子根本就不想娶她。,”

    “是啊,这是皇上的圣旨,听说是为了对江家的嘉奖,所以不得不娶她,不过她一来恐怕就要被打入冷宫了。”

    明明有人在说话,走在前面的太子府管家好像听不见似的,海菱唇角勾出笑意,好,很好,不但是主子,连下人都如此了,她会让他们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不急。

    太子府的管家,把海菱等人送到太子府最偏僻的一座院子,便把她们主仆二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了,最后连绿荷等人也叫走了。

    空荡荡的小院,是整座太子府最差的一幢院子,本来管家还不敢让太子妃住这么差的地方,无奈太子下了命令,眼不见为净,直接吩咐管家把海菱安置在这里。

    没有宾客,没有拜堂,没有下人服侍,整座太子府最差的一幢院子。

    这大概是史上最寒碜的婚礼了,胭脂的整张脸都白了,手脚发软,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挽扶着海菱的手臂微微的颤抖,一直到两个人进了房间,她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海菱的头上虽然盖着霞帔,不过大概的状况还是知道的,所以一进房间,便伸手掀了头上的霞帔,打量自已所在的空间。

    不豪华,不奢侈,没有挂红披绿的喜庆色彩,一片素雅,桌上摆放着的龙凤喜烛,燃起浅浅的光辉,好似在嘲讽海菱。

    胭脂望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姐,他们太欺负人了。”

    “欺负人吗?”

    确实是欺负人,不过好歹给了她们一个院子,给了她们一间房,给她们打扫干净了,所以还不是最差不是吗?这一切她早就想到了,凤紫啸根本不想娶她,他刚刚吃了江灞天的瘪,心里正恨着他呢,所以此刻把新仇旧恨一起算到她的头上来,这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好了,眼看着天色已晚了,我们吃点东西睡觉吧,我的肚子好饿啊。”

    海菱拍拍肚子,看着胭脂红肿的眼睛,不由得出声安慰她,还夸张的笑着。

    但是胭脂跟了小姐不短的时间,自然知道,她的心里此刻充满了愤怒,只是隐忍了下去。

    “小姐。”

    “我真饿了。”

    海菱不再理会胭脂,走到桌边开始吃东西。

    一桌的东西,不吃白不吃,连酒都有,那些人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她偏不如他们的意,她要吃好喝好睡好。

    胭脂这小妮子本来还在哭,也被她劝了坐下来一起吃,因为忙碌了一天,她们都有些饿了,此刻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胭脂也算想清楚了,反正小姐也不想嫁给太子,如她所说的,她们早晚会离开这里的,所以这男人是好是坏干她们屁事。

    主仆二人一时间抛开烦心事,竟然有说有笑的吃得欢。

    门前,偷偷过来瞧她们的绿荷看得目瞪口呆,本来她以为会看到两个凄惨的女人,不是抱头痛哭,也该是自怨自怜的,谁知道一进来便看到海菱和胭脂二人抢着东西吃,不时的说着好笑的话,眉开颜笑,半点的伤心不见。

    绿荷张了几次嘴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这两人太与常人不一样了。

    最后还是胭脂发现她了,抬头唤她:“绿荷,你不是被那个管家叫走了吗?现在怎么又过来了?”

    绿荷走进来,见她们两个人没事,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既然太子妃不伤心,那就好。

    “奴婢是过来看看太子妃娘娘的。”

    “你有心了。”

    海菱含糊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停住了筷子,望向绿荷:“你这丫头倒是有心,既然来了,和我说说太子府内的事吧。”

    绿荷点头,海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