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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配范儿 作者:南梁北冠
大家当然不能同意这么办,当廷就吵嚷起来了,保皇派趁机在里头搅浑水打王八拳,法令是发下来了,后续没人理,完全成了个笑话。
连日的廷争让姜重嘉彻底明白事不可为,眼看朝堂上乌烟瘴气,每个人心里各自打着一套小算盘,根本不成样子,她干脆甩手回西北了。
她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对这个皇室称臣。下一次再来京里,她会带上刀枪。
秋露曾问她,为什么不走闷头种田,最后一举抵定乾坤的路线,却偏要走上前台,招来众人忌惮。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立宪运动已经成了一个街知巷闻的笑话,重嘉烦得不理政治上的事,正陪她在京华大学的校园里熟悉环境。
重嘉踩得脚下的落叶簌簌响,极轻微又自然的声音,使人不自觉心情怡悦。
她的眉头却是微皱着的。秋露敏感地发现,她做出这个表情的时候,眉心竟然出现了两道浅浅的竖纹。这个发现让她心中黯然。过去不管生活条件多么艰苦,处境多么危险,她始终是开朗爱笑的,不像现在这样,总是眉头紧蹙,带着愁苦。
重嘉无奈地笑了笑,说,农工党可以埋头种田,是因为那时候是农业社会,她们的对手是正在飞速腐朽的满清。如今面对的形势比那时候复杂百倍,在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面前,她也没有自信能引领时代,只能被这股浪潮推着往前走。
当时秋露看着她难掩疲惫的样子,心中思绪万千。
她走的那天,秋露去送她,给她带了一些京里的土特产。重嘉握着她的手,承诺会经常给她写信,并说回家后,会告知父亲她认了秋露做干妹妹的事。
姐妹俩依依惜别。
就在秋露开学不久,她的亲弟弟苏英华学成归国了。
苏英华生得和秋露有几分像,小时候很害羞,常牵着母亲或姐姐的裙角,遇有生人便躲到裙子后,怯生生像个小姑娘。
他去国日久,留给秋露的印象还是幼时那个小男孩,这次回来一见,才猛然发现他长大了,高高瘦瘦的,鼻梁上架着副眼镜,比秋露高出大半个头,皮肤也黑了些,话依旧不多,整个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沉默又可靠的气息。
秋露欣慰地拍着他的胳膊,听他讲述在国外的经历。黄氏用和女儿如出一辙的慈爱目光看着儿子。
苏英华沐浴在家里两个女人这样的目光里,顿感压力山大,嗓子眼儿里的饭都有点儿咽不下去了。
还是苏政看不下去,敲了敲碗沿,对妻子说,让他好好吃饭,你老看他干嘛。黄氏的注意力被转移,和丈夫拌起嘴来,苏英华的压力立刻小了一半。
秋露才不管父母的拌嘴,继续问他,在国外有没有交女朋友啊?
这个问题本来是秋露逗他的,在她想来,自家孩子从小老实,在国外刻苦学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谈恋爱呢!
谁知小伙子说了个有。她大感惊奇,再要追问时,人家就略带不耐烦的说,姐你别问了,我们已经分了,脸上流露出些不自知的烦恼苦闷之色。
秋露一看就知道,这是陷入少年的纯纯烦恼里了,再也没问。
苏小弟学的是土木工程,主修铁路工程,在中国属于极度稀缺型人才,一回国就接收到了四方邀请,乐得苏家夫妇四处嘚瑟,只说要享儿子福了。
和只顾乐呵,其余万事不理的父母不同,秋露切实尽到了姐姐的责任。她和小弟就未来深谈了一次,在交流中再次欣慰地发现,国外留学生活已将他磨练成了一个独立的健全的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足以自己选择未来的道路。
在略感失落之余,秋露真心的为他的成长而鼓掌叫好。
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位她在万国园宴会上情急搭讪的顾云浓小姐,如今成为了她真正的挚友。
秋露看似温和平顺,实则脾气桀骜乖戾,一般二般的人并不能入眼,这位顾小姐也是自负之人,按说同性相斥,两位美人更难交好,两人的交往却颇有倾盖如故之意,令知情人啧啧称奇。
顾云浓是个才女,她和未婚夫志趣相投,同样爱好古建筑研究,同时也热爱新式诗歌,写出的小诗清丽动人。
和秋露密切交往后,她也询问过秋露对新诗有没有兴趣,要把她拉到一个青年们组成的诗社去。
秋露倒是真对新式诗歌有兴趣的。她作近体诗的才能平平,下笔多是些讲熟讲烂的套话,在新诗上却有几分灵气,因为新诗不是那么拘于格律,偶尔作出一首,倒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的才思。
读中学时,她的“大作”还曾在学校自办的文学报上发表过呢。
顾云浓听了更高兴了,果真带着她认识不少声名鹊起的青年诗人。顾云浓的文学鉴赏水平极高,这些诗人大都有真才实学,其中一个叫陆鹤鸣的,不仅顾云浓最为推崇他,连其他人对他也是众口一词的夸赞,说他是诗社的灵魂。
读了他的作品后,秋露也不禁大为倾倒。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是有天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