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回春[全]第14部分阅读
庶女回春[全] 作者:未知
从朱朱身边跑了过去。 秋读阁扶着软倒在地上的人“爹…”
朱朱皱眉,回头看着不远处的人,他没有说谎!难道真的是迫于生计。看了一会,收回视线时,压下心里的疑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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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智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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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难道就不怕他不认账吗?”暖雪惊恐的拉着朱朱的袖子不松手。
“不认账?他敢!”朱朱哼了一声,放柔了声音“反正银子还在就行了,谁让他骗人的。”朱朱满不在乎的拉着暖雪的手边走边说道“于妈妈该着急了。”这样一提醒,暖雪也不得刘大骗子的事,连忙拉着朱朱离开。
看着暖雪的面容,朱朱并不觉得心虚,说谎只是为她好,知道太多,她会有心理负担,有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骗暖雪说识破了那人的诡计,最后小沙弥那句爹暖雪也听见了,很容易的就相信了朱朱的说辞,那些惊恐的声音是她威胁的后果,并未对他如何。只要银子还在,就没什么损失。还说那人会改过自新,不敢再骗人。暖雪相信了,朱朱也相信了。
远远的就看见站在门口张望的于妈妈,小跑几步过来,正厢房的门紧闭着。朱朱松了口气,心想多亏了那位主持大师,再多讲一个小时的佛经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于妈妈看见迎面跑来的朱朱皱了皱眉,从她肩上拂去糕点碎屑,不满道“四姑娘怎么才回来,担心死于妈妈了。”
“人很多!不过被还是没错过。”晃了晃手中的平安符,于妈妈拿过来,眼中隐隐有泪光。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拿过来藏进袖子里。朝房内努了努嘴。朱朱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苦笑了一下,她大概要失望了。她根本就没去后山,意外的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听见声音,书琴走了出来,看了朱朱一眼“四姑娘回来了,大小姐等你好一会了。”
朱朱看了她一眼,跨门而入。从袖子里取出进来时摘的竹叶拿在手里,脸上带着收获的笑容“姐姐,你看我挖到了。”举着竹叶进门。
唐明珠皱了皱眉,看着朱朱手里的竹叶,再看看一脸欣喜的人,目光一变“这是什么?”
“竹叶啊!”朱朱生怕她不知道,连忙解释道“妹妹问过了,他们说现在根本没有竹笋,不过竹笋长大了就是竹子,竹子长出叶子就是竹叶,所以竹叶就是竹笋,竹笋就是竹叶。姐姐,他们是这样说的,妹妹也觉得很对,是吧!”笑着转身嘴里嘀咕“月珑要给娘看看,这样才会有好运气。”
唐明珠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叽哩咕咕一大堆她一句也没听懂倒是最后嘀咕那一句听懂了,连忙对书琴使了一个眼色,捂着头出门。
书琴拉住欲出门的朱朱,轻声道“四姑娘弄错了,竹笋不是竹叶。现在夫人有要事不便见四姑娘,这片竹叶让大小姐转交就行了,只要心意到了就可以了。”朱朱点点头。把竹叶递给书琴让她带着离开了
见她们离开,于妈妈松了口气,暖雪连忙送上一杯温水,朱朱一仰脖子喝下去。幸好被打发走了。现在就等着王氏的传唤了。于妈妈关上厢房的门,询问朱朱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在路上就已经与暖雪串好了口供。于妈妈询问完朱朱又把暖雪支出去了,然后自己就出去,朱朱并不害怕,暖雪说的与她说的一致,根本就没有什么漏洞,除了肩上的碎屑需要解释以外根本没什么要解释的。
回到大堂的时候朱朱又去求了一只平安符,就是于妈妈收起来的那个。至于后院的是,唐明珠已经被她忽悠走了估计不会有人再问。
没一会于妈妈与暖雪回来,朱朱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们一眼便低下头。
“……有劳主持大师跑一趟了”说这话的认识王氏,很恭敬的语气。
“无妨!施主好好休息,老衲就不打扰了!阿弥陀佛!”是一个老沉的声音,然后就是远去的脚步声,没一会就听见关门声,朱朱提着心关注着隔壁的动静,开门关门再开门之后,房门却敲响。
于妈妈打开门见是钱妈妈连忙打开门请她进来“钱妈妈来了。快进来,外面起风了!”身后,朱朱听见是钱妈妈站了起来。
钱妈妈看了看朱朱摇摇头,道“夫人说请四姑娘过去一趟。”朱朱点点头,留下于妈妈与暖雪尾随其后离开。
两个厢房之间并不远,门口站在两位婆子,看见朱朱福了福身打开门,朱朱进去,钱妈妈关上门守在门外,屏退两位婆子亲自守在门口。
朱朱一进去就看见坐在桌子旁的王氏,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目光在房内扫了一下,落在一处柜子后面,露出的一小节衣摆朱朱再熟悉不过,在心里笑了笑,果然没猜错。走到王氏身边福了福身。
“起来吧。坐在娘身边!”王氏笑容可掬的招呼朱朱坐在身旁,正对着前方的柜子。王氏瞟了一眼,推了推桌上的糕点在朱朱面前“这里的糕点不错,你一定会喜欢的,尝尝!”
朱朱点头,怯怯的拿了一块放在嘴边小心的咬了一口。王氏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见朱朱只是胆怯,变移开目光,端着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而朱朱也只是小口小口的吃着,知道一块糕点被她硬是吃了一炷香的时间,王氏等她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摸了摸她的头问道“好吃吗?”
“好…好吃!”朱朱回答。
王氏笑了笑“那就让他们送些去你那!”朱朱连忙推迟,说是送过去的还没吃完,只是在娘身边觉得特别好吃。闻言,王氏愣了一下,看着笑得委屈的人,心里一动,咬了咬唇“乖孩子,以后多到娘身边走动。”
朱朱嗯了一声,站起来朝王氏福了福,打开门出去,从袖子里钻出一个东西,不仔细根本注意不到。
门被打开,钱妈妈笑了笑,朱朱走了出去,钱妈妈进门随手关上门。
王氏看了一眼柜子,道“委屈大师了,出来吧!”说着站起来,让出位置给里面的人。
一道黑影出来,仔细一看不是那个招摇撞骗的刘大师是谁。道人点了点头,甩着拂尘而来,端正的坐在凳子上,余光看了王氏一眼点点头“那个小女孩就是你说要见的人。”
“大仙可看出了什么?”王氏点点头,看了钱妈妈一样,钱妈妈会意,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钱袋,瘪瘪的,道人面上一喜,知道里面是银票。正要伸手,手臂一痛,伸出去的手一顿,王氏疑惑了看了他一眼,以为嫌少,复有看了钱妈妈一眼,取出两锭银子压在钱袋上。
双眼一脸,袖子里的绿豆也亮了一下,想起朱朱交代的,这次没出手,道人便收回怀里,捋了捋胡须故作深沉的神色不语。
王氏以为他会开口,等了一会,见他不语,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是不是不详之人?”
道人不点头也不抬头只是看了看王氏,闭上眼。
王氏心里直打鼓,对于眼前这个人,她本不信得,可他一语成真,钱妈妈也打听过了,说他是金口玉言,说什么就是什么,否则她怎么会那么肯定,这一胎就是儿子。最后果然灵验了,让她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多年的郁结解开了,让她一阵高兴。出来还愿是一回事,为的就是想再次见一见这位大师,听说他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
过了一会,就在王氏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道人动了动手,掐指一算,睁开眼道“非也。那孩子会是夫人的福星,切不可怠慢了。福兮祸兮,且在一念之间。”说完站起来,就要离去。
闻言,王氏愣了一下,道“大师的意思是…”意会不可言传,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道人点点头“所求者,不过是福祸之间,是福是祸,夫人好自为知。荣华富贵,皆如过眼云烟。”说完,甩了甩拂尘,大门出去。
半响,王氏从思绪中回神,看着钱妈妈道“钱妈妈听出了什么没?”钱妈妈一愣,摇摇头。
“大师的话犹如天意。岂是我等能够明白的!”王氏摆了摆手,示意钱妈妈下去,目光落在道人坐过的地方,蹲下去捡起一只签,牵上只写了一个字“福”
难道真是她的福星,还是珠儿的福星,小心收好竹签,王氏坐着出神。
出了厢房穿过大堂,出了后院,回头看身后有没有鬼鬼祟祟的人,见无人注意连忙松了口气,拉开袖子道“恭请鼠大仙。”
绿豆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慢悠悠的爬了出来,落在地上,仰着头“银子呢?”
道人一愣,想着怀里的银子,连忙掏了出来蹲在地上,双手奉上“都在这了,大仙笑纳!”
绿豆瞥了一眼,真不明白朱朱那个女人怎么会那么贪财,可是不办好她交代的,估计最后一块糕点就没它的份了。“装起来呀!”突然出声,吓得道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左右张望,绿豆叹了口气,尾巴一卷,那两锭银子放进钱袋里,一系,托着走了。道人以为是谁在说话,看来看去都没看见人,回头一看鼠大仙不见了,钱袋不见了,银子也不见了。地上只留下四个字“改过自新”
道人一下,吓得晕倒过去,他真的遇到了鼠大仙了。
回到客栈之后天已经快黑来下来,于妈妈点了油灯,朱朱坐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灯笼长龙,心思飞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王氏已经吩咐过了,谁都不能出门,自然也包括朱朱。
暖雪看了朱朱一眼,从没外拿出一盏灯笼进来,笑嘻嘻道“四姑娘看看喜不喜欢?”暖雪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荷花灯,寺庙下就有一条河,很多人会去那里放灯,朱朱从没去过,已经心动得不行了,又不敢违抗王氏的意思,心情郁闷。
看见暖雪手里的花灯,眼睛一亮,飞奔而去“哪来的?”拿在手里细细观察。
“婆子送过来的,说是夫人吩咐的。”脸上的笑意一顿,朱朱并未说什么,笑着拿在窗台边,插在窗棂上悬挂着,不一定要去放河灯还好看啊!这样也不错。
没一会婆子提着食盒进来。暖雪见是早上的那位婆子,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惊讶道“这是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
她的声音成功的吸引了朱朱的视线,房内的油灯并不明亮,却还是能够看得出婆子脸上的伤痕,鼻青脸肿,典型的猪头脸,朱朱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暖雪闻言,双肩抖了抖极力压住溢出的笑声。
倒是于妈妈皱了皱眉,看着神色古怪的两人。
婆子被暖雪一问,顿时尴尬的用袖子遮住脸,惨兮兮道“说来话长。”
“没事!反正一个晚上的时间,不如说来听听,给四姑娘解解闷。”暖雪忍着笑,打趣。
婆子又是一阵尴尬,点了点头,有人听她说她也乐意“不知道是哪个瞎鬼,打翻了油罐子,正好被老婆子踩到了,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就成了这样,四姑娘可别被老婆子吓着了。权当听笑了。”
“哎呦喂,那不是很痛!”朱朱笑着出声“真是太倒霉了,下次注意一些。”幸灾乐祸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来。于妈妈怪异的看了朱朱一眼没说什么,婆子尴尬着脸,退出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妈妈看着笑瘫了的两人,问道。
朱朱看了暖雪一眼,道“老实交代,事情经过。”
“奴婢跟着婆子去了厨房,趁他们不注意,在她门槛上涂了一点油,谁知道她真的那么倒霉踩到了。”朱朱想想也是这样,两人对看一眼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一会,见于妈妈并未出声,暖雪收敛了笑,低下头。朱朱也不好意思在笑,移开视线看着外面。于妈妈拉了拉暖雪道“说说怎么回事,不会平白无故的。”
“奴婢,不…不能说。”偷偷地看了朱朱一下,低下头一副打死不出声的模样,让于妈妈又可气又无奈,只能求助与朱朱。
“是这样的…”朱朱叹了口气,把听见的说了一遍,站了起来,走到于妈妈面前伸出手“于妈妈要罚,就罚我吧!是我任性。”
暖雪一愣,连忙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跟踪的也是奴婢把油涂在地上的。于妈妈要罚就罚暖雪吧!”伸出手,盖在朱朱手上。目光坚定。
于妈妈看了看朱朱又看看暖雪,疑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只是想说,这样还轻饶了了她,竟敢在主子背后嚼舌根。”语气强硬道“这样的婆子就应该抽几个嘴巴,这样太便宜了!”
“啊!”
“啊!”
朱朱与暖雪对看一眼,一时愣住,过了一会之后,想着婆子那张猪头脸,三个呵呵的笑起来。笑声融入花灯中,明媚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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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谁是小偷(一)
婆子离开没多久就听见王氏身边的婆子过来敲门,于妈妈打开门,让她进来,婆子端着一碗汤圆,若不是看到这碗汤圆,朱朱都已经忘了今天是元宵,理应家人坐在一起吃汤圆话家常。现在她们来到了这里,自然没那么多规矩了。
“不知道四姑娘喜欢吃什么样的,夫人让奴婢一样盛了一点过来。以后四姑娘喜欢什么,跟婆子说说就好。”说着,把碗递给于妈妈,脸上带着笑。
“有劳了!”朱朱谢过之后坐下来,见婆子未动,不由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婆子也看着她,两两对望,一时都未说话。
倒是于妈妈开口了“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没有…”婆子连连摆手“奴婢只是觉得四姑娘好福气,连夫人都惦记着,这不,刚做好的汤圆自己还没吃就让奴婢送上来。可见夫人多看重四姑娘。”
朱朱笑了笑没有出声。
于妈妈道“夫人向来菩萨心肠,不论是对下人还是姑娘们,宅心仁厚,能够在夫人身边做事,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几世修来的福气。”婆子陪着笑,仿佛脸上增光,她就是在夫人身边做事的人。所以理应她是有福气的人。顿时觉得这个四姑娘也算是温顺的人。倒是比大小姐好伺候多了。
不过…大小姐有骄傲的本钱,她是府上嫡出的小姐,身份自然是其他的姑娘们不能比的,要说这位四姑娘,不过是巴着夫人才能有一口饭吃。若说荣华富贵,大小姐的出身无疑就是最大的荣耀。
“奴婢不打扰四姑娘休息了。”婆子站了站,决定还是去大小姐那露露脸,夫人不过是对她好一点,她也露了一个脸就行了。
见她告辞,朱朱松了口气。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汤圆,五味纷杂,顿时不知道什么滋味。
暖雪见朱朱盯着汤圆,端了过来。朱朱愣了一下,接过来吃了一个,甜糯感觉在舌尖散开,不得不说,汤圆也很好吃,暖雪又送了几个过来。朱朱一下吃了七八个,就被腻着了。剩下的让于妈妈和暖雪吃了,剩下了二十多个。于妈妈也没强求,夜了也不敢让她多吃,便招呼着暖雪过来。朱朱则巴在窗台上看着远处,灯火辉煌,长龙一样的街道,想想就觉得无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连个过场都没有。
手背上一片冰凉,朱朱先是惊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肩上一沉,绿豆跳到她身上,睁着绿豆大的眼珠“你在吃什么?”朱朱连忙抹嘴,只是已经晚了,绿豆已经发现了“有好吃的都不给我留着,哼,枉费我…”话音未落,朱朱塞了一个软软的汤圆进它的嘴巴,汤圆不大,却把它噎住了,咕噜咕噜老半天还是咽不下去,粘着牙齿。
同时朱朱接住从它身上掉下来沉甸甸的东西,难怪觉得今天的绿豆特别沉,原来是这样。
大概是被噎着了,上串下跳还是吃不进肚子里,绿豆怒了,哧溜一声溜走了。朱朱也没管他,反正让它做的事已经做好了。只是绿豆弄得声响太大,引起了于妈妈的询问“四姑娘怎么了?”
朱朱连忙藏起东西,扭头“没事,好像看见了一只老鼠。”见于妈妈站起来就要过来的样子,连忙道“已经跑远了。”于妈妈才又坐下来,偷偷嘘了口气,手在袖子里摸来摸去。
就知道王氏不会少给他银子,少说也有一二十两。似乎还有银票。朱朱笑了起来,背对着光,笑得肆无忌惮,嘴角咧到耳根子处。她又多了一笔小金库。反正是唐家的钱,她并没有欺负弱小,就算是替天行道好了。这样一想,朱朱就不觉得这笔钱是不义之财了,心安理得的收起来,放在袖子里沉甸甸的感觉让她觉得踏实。
而后,她又开始发愁,这笔银子该怎么对于妈妈解释了。若是解释就得编一个圆满的谎言,朱朱已经厌烦了说谎,现在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谎言。
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睡在床榻下的于妈妈已经开始徐徐的打着呼噜。辗转反侧了好一会,手伸到枕头下摸着硬是的银子,连连叹气,眼睛瞟着外面的月光,突生一计。
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为了不惊醒于妈妈连鞋都未穿,在床上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踩在冰凉的地上,因为是二楼,稍微有点声音,下来也会听见,楼房是木质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差,这点朱朱已经很有认识了,就像晚上,唐明珠呵斥人,隔着一个房间都能听得明明白。可怜的婆子,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后果是,被踢了一脚。
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扶着墙壁穿好鞋,贴着门听了听动静,怀揣着银子蹑手蹑脚的下了楼。看见门口站着守门的人,心,顿时一片冰凉。
两位婆子守在门口,吓得朱朱连忙退了回去,捂着心口紧张得浑身发抖,想着还是退回去,半夜三更的,她也有些害怕。
正要退回去的时候看见人影动了一下,两个婆子打着哈欠边走边说“总算是轮到我们去休息了。去把她们叫醒过来守着。”
另一个人说了什么朱朱没在意听,等她们离开后,想了想尾随而去,凭借着脑中的记忆,隔一段路点着灯笼,所以不是很黑,却安静得吓人,能够听见风呼呼的吹,朱朱边走边想,若是知道会是这样,她宁愿说谎了。心里却是又刺激又紧张。
如果记得不错,她现在已经在庭院中了,手指摸到竹子,心下一喜,顿时又觉得犯难了,没有工具怎么埋银子。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银票不防水,会烂额,朱朱懊恼不已,摇晃着树出气“笨死了,笨死了,呜呜呜…”
“姑娘,再摇就要掉下去咯!”
“鬼…”冷不丁,周围传来一个声音,朱朱惊了一下,摸着竹子的手收回,恐怖的片段一一从脑海闪过,只是一瞬间,朱朱正要大叫,通常情况下受惊了都会下意识惊叫。所以当朱朱叫了一声之后就再也发不出声来,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绑着肩膀。
“鬼在哪?”好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朱朱能够说话,一定会回答就在身后,就捂着她的嘴,就抓住她,就是你。可是…她根本动不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惊叫声惊醒了院里的护院,来人看了看怀里的人皱了皱眉,绑着人腾空而起。
朱朱觉得自己没有晕倒已经是强悍的了,当她看着举着灯笼搜查而过的护院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脚下而过,踢着腿,无奈她特地把鞋子绑得紧,关键时刻,甩都甩不掉。心里只能惊恐有悲哀的叹息,完了完了,这次就是神仙也就不了她了。
护院搜了一遍庭院,以及隐蔽的可以藏人的地方,毫无收获才在掌柜的带领下站在竹林前,就在朱朱脚下,现在,她连唔唔的声音都发不出,捂着嘴的手往上,连鼻子也被捂住了,只留下一小点的指缝能够呼吸。胸口闷闷的发痛,脸涨得通红。
“掌柜的,没有发现可以的人。”领头的护院走了过来回报。
“后院也没有。”
“厨房也没有。”
“茅房也没有。”
……
掌柜的皱了皱眉,明明听见了声音,怎么可能没有人,夫人住在这里,若是有什么差错,他也不好交代。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何大呢?”
在场的人看了看,确实少了一个人,正要去寻找,一个人提着灯笼跑了过来,手里停着东西,两个东西闪闪发光煞是诡异。让人看了心里发毛,等何大走近都松了口气“掌柜的,原来是一只野猫在作乱。”何大献宝一样晃了晃手里的野猫,野猫不耐烦的叫了一声,却是与那声音相似。
众人松了口气,见后院的房间亮起了灯光,掌柜的连连摆手“放掉吧!不吉利。”野猫喵了一声在何大手上抓了一下窜进竹林里跑走了。何大哎呦一声,捂着手背在灯笼下一看,留下了三道爪子印。
掌柜的吩咐一句让他回去用酒洗洗就让他们各司其职,而他,则要派个婆子过去说一声,想来夫人被吵醒了。
何大苦着脸连连说自己倒霉,众人哄笑,说他坏了猫子觅食的所以报复了。说着说着压低声音哄笑离开。
只要他们抬头就能看见一双求救的眸子,以及一张隐在暗影里辨不清面目的脸。
回来!救命啊!回来啊!朱朱在心里哀求着,手在衣服上搓来搓去,尽量弄出声响,却还是被风吹着竹叶唰唰的声音掩盖了。等到光芒消失在眼前,朱朱彻底绝望了,难道她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不是被窒息死就是心脏猝死。
“小小的人还不安分,若不是我救了你,你一定会被抓走的。”被放下来的时候,朱朱已经不会动了,靠着竹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还有一种错觉,嘴巴上的手并未拿开,那人说了什么她根本没留意。她能确定的就是来的是人,不是鬼,从捂着她,把她绑住的手臂真实度来看,确实是人无意。
不是鬼她松了口气,一想到是坏人,沉下去的心又提起来,鬼不可怕,可怕的是怀着害人之心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背靠在竹子上滑坐在地上,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月色朦胧中,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以及,耳边,唰唰摇晃着的竹叶,摩擦着发出声响。
“你没事吧!”来人见坐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有些担心,莫不是被吓傻了,刚要蹲下去,一根竹子打了过来,避不及防,正道落在头上,不痛,断成无数节,落在地上,掉在他身上,以及,眼前惊恐的瞪大双眼的人身上。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维持着动作。手悬在空中,不敢收回,也不敢在进一步,心已经失去了跳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么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一张稚嫩的脸,额前的碎发肆意张扬,只余下一双眸子明亮如暗夜星辰。对方也看着她,没有进一步动作。
涟涟相对间有气流在流动,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齐齐点头,低语。
“你是谁?”
“你是谁?”
目光再次相遇,朱朱挑眉,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再看看那么高的竹子,再次把视线放回来人身上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动手在收什么东西。
瞟了瞟周围,见没什么动静朱朱才靠近一步,见他手上收着一捆绳子状得东西,细长,一圈圈卷着,这行径总让人想到一些不光彩的事,比如…“偷鸡摸狗。”
耶?是谁在说话,少年扭过头,瞪着朱朱,朱朱捂着嘴后退,她想说,不是她说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那个声音,明明就是她发出的,在他的目光下,朱朱觉得自己矮小了不少,像是做贼心虚。况且,她不是贼。大概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朱朱挺了挺腰板,昂着头“说得就是你,小偷!”
少年目光一变,把朱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双手抱臂一只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神情望着朱朱“我是小偷,那么,你不就是女,飞,贼。”他一定是故意气人的,把那个贼字咬得很重,很用力。
“你说,我是女,飞,贼?”朱朱张大嘴,指了指自己,她像是女飞贼的样子吗?有这么菜鸟的飞贼吗?况且,刚才是谁咻的一下飞到了竹林上。虽然朱朱已经猜到那一卷麻绳的用途,可她还是强调,飞贼一词绝对不适合在她身上。
“难道这里还有别的女人吗?”女人,顶多是一个女孩,她这个样子是女人吗?少年状似寻找的样子在周围看了一遍,对着朱朱抬了抬下巴“刚才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抓住了,。要不是看在同行的份上…”
“同行?”还死不承认不是小偷,朱朱眼尖的从他的腰带上看到一个熟悉的…钱袋。在身上摸了摸,她的钱袋,正要去抓,少年似乎察觉了,腰一闪,朱朱扑了一个空,气急败坏道“还我钱袋。”
“它可不是你的。小姑娘,就你这笨拙的身手,还是回去多练习练习吧!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话还未说完,朱朱就像牛犊一样,梗着脖子撞了上去,少年毫无防备,他没想到眼前丁点大的人,竟然如此无礼。胸口被撞了一下,仰倒在地上,朱朱不管三七二十一,目标对着腰带上的钱袋一阵猛抓,勾,抢,掐,无所不用其极。
朱朱脑海里只剩下钱袋了,她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为的可不就是它,谁知道银子没藏好,自己被吓得半死不算,最后眼看着银子也要飞了,小偷,居然能够让她遇上小偷。她怎么会这么走运。
还没感叹完她的人生,少年受不了她疯一般的进攻,嘴里不住的讨饶“是你的,是你的…还给你还不行吗?”
闻言,朱朱住了手,撩起了被弄散的头发,披头散发的模样倒是把骑在身下的人吓住,手里的钱袋落在地上,朱朱一把抓了过来,顾不得地上惊魂的人揣回怀里站起来,难怪她没找到,原来被转移了地方。果然是小偷,手脚利索不是常人能比的。
既然钱袋已经到手了,朱朱便有些后怕,刚刚说了,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现在药效已经过了,她开始害怕了,缩手缩脚的就要逃。
躺在地上衣衫褴褛的人,怔怔的看着后退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边的动静不少,灯火蔓延过来,朱朱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惊动了沉睡的人。若是被护院抓住交到王氏手里,那她不是死定了。如果说是出来逛逛,大概只有脑残的人才会相信大半夜不睡觉,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鞋也不知何时掉了一只,只是出来逛逛而已!
若是说被贼人掳劫,就算她只是一个女娃,那么他的名节也算是臭了。无论如何,不可败坏名节,这是朱朱最后的底线。
只是,今晚她要如何逃过,就算现在逃走,也会被发现。心急如焚的记得团团转,目光落在地上的皱眉“小偷,还不快点离开,被抓住你就死定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的事,真的是疯了。
疯?突然有什么闪过,加速跳动的心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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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谁是小偷(二)
“你不走吗?”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人,重新甩开绳子,一副爬墙而过的架势。还说不是小偷,这不是小偷的行径是什么,朱朱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打掉抓着手臂的手,跟他走,不成了私奔,她才没那么傻,又没吃错药。
“我干嘛要走,我又不是小偷。”看了一眼匆匆往这边跑得人,朱朱催促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倒时别怪我供出你来。”朱朱已经想好了计策,只等着他们走近,虽然紧张,却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这样,她的小命不保也!
“你不是飞贼吗?”少年大概是吃错药了,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拖拖拉拉。若是以前他早就溜了。
“我不是小偷,再说一遍,也不是飞贼。”瞪大眼睛,朱朱看了一眼疑惑的人,道“我是这家的主人,这是我家,行了吧!”
“疯了。”少年看了朱朱一眼,见她不为所动的样子,把绳子挽在手上,顿了顿还是伸出手“走不走?”
朱朱看了一眼伸过来的手没作声,目光落在已经快要走近的人,灯笼的光芒就要照在脚下。朱朱摇摇头,推开他的手背对着他站着,瘦小的身子在灯光下隐隐跳动,不知道是烛火还是他的眼睛。没时间耽搁,手下一拉,踏着竹子,身影在空中荡了一下便消失了。
听见他离开。朱朱松了口气,拾起地上的竹子状似拼命的打着身旁的竹子,嘴里碎碎道“妖魔,妖魔,打妖魔…”
“快过来,抓住她。”灯笼一照,护院围了过来,手里举着木棒。被围着的人似乎没察觉到他们的靠近,依然敲打着竹子。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只是这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声音…
掌柜的皱了皱眉,拨开身前的人进去,目光落在背对着他的人身上,伸手,护院连忙递上灯笼,掌柜的往前一照,吓得退了一步,低呼“四姑娘?”
朱朱很想应他,可现在她不能出声,用力的在竹子上敲了几下,本来就枯化的竹子很快就断裂了,转身,嘴里说着“妖魔,大妖魔。”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并不看他们,从掌柜的身边走过。掌柜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站着。
其他的护院早就被掌柜的那一声四姑娘给唬住了,见掌柜的并不拦着,也不敢拦着,主动让开一条路让朱朱过去。
僵直着身体,朱朱从他们身边走过,走上小道,穿过回廊,就这样在他们的目光下,冠冕堂皇的从婆子眼皮子低下。并不理会目瞪口呆,失声尖叫的人,上了楼梯,咚咚的发出声音,然后推开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喘气,床榻上的人还未醒,在她没醒之前,朱朱爬上了床。盖上被子平复心跳。
“掌柜的?”挨着掌柜的最近的护院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人,失声叫了一声。
掌柜的这才清醒过来,惊魂未定的看了看在场的人,收敛心神,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着她的举动,掌柜的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咳了一下,道“这事,谁都不能传出去。”顿了顿,抢过一盏灯笼,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都记住了。下去吧!”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苍白的低下头。
掌柜的顾不得礼仪,绕过庭院来到王氏的院子前,房间的灯已经点燃。地上躺着两位婆子,看样子已经晕死过去,掌柜的皱了皱眉,等着开门。
门被打开,又关上,初晓站在门口“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醒了吗?”掌柜的有些顾忌,毕竟这关系到四姑娘的事,他不敢随意的说。见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初晓点了点头“恐怕要打扰夫人休息了,小的有要事禀告,还请通报一声。”说着躬了躬身。初晓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婆子一眼,开门进去。
过了一会,王氏穿好衣服,凭着一件披风出来,目光准确的找到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的两位婆子,看着掌柜的道“发生了什么事?”掌柜的看了看初晓,以及钱妈妈不语。王氏懂得他的意思“无妨。”
掌柜的点点头,道“此事有关四姑娘。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四姑娘?王氏皱了皱眉“她怎么了?”
听着上楼的声音,放在胸前的手握紧,闭上眼吸了口气。没一会就听见敲门的声音“四姑娘睡了吗?”敲门的是初晓,灯笼的光芒照亮了门的方向,没听见声音,又敲了敲,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也惊醒了于妈妈,睁开眼看着门口的人惊了一下“是谁?”
“于妈妈,夫人上来看看四姑娘。”于妈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连忙穿着衣服站起来,初晓已经点燃房内的烛火。
王氏正要进去,钱妈妈拦住了她“让奴婢进去看看就可以了。”看了一眼房内,王氏点点头站着未动。
这边的声音惊动了另一个房间的人,应该说在掌柜站在王氏房门前的时候就已经惊醒了,听见声音房门被打开,唐明珠一身整齐出门,王氏看了她一眼,唐明珠走了过来“娘,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去睡吧!”看了一眼身后的初青,道“带大小姐回去休息吧!”唐明珠想说什么,王氏看了她一眼,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唐明珠点了点头,跟在初青身后三步一回头“娘也早些休息!”王氏点了点头,她也想,只是这位却不让她安生。
刚刚掌柜的说看见四姑娘魔怔了,关于这个魔怔,她也知道一些,就是碰上了不吉利的东西,晚上作怪。听得她胆战心惊,这是在府里从没有过的,怎么一出来就这样了。王氏不相信,带着人上来,魔怔了,说出去对唐家的名声也不好,所以,这事,她已经吩咐下去,谁都不能传出去,那两位被吓晕的婆子也被抬了下去。初晓和钱妈妈都是她身边的人自是不会说,而掌柜的,被她骂了一顿,也是不敢多嘴,那些护院,也用银子堵了嘴。现在,只是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钱妈妈提着灯笼进去,初晓退了出来,扶着王氏。于妈妈见她们的动静,莫名其妙却知道出了事,看着钱妈妈询问,钱妈妈岂会理她,径直走到床边,一抬手掀开被子,灯笼扫了过去,床上的人似乎怕冷的动了动。
只是衣服凌乱,分明不是睡觉时穿的衣服,一只鞋还穿在身上,头发纠缠在一起,还带着竹叶子,碎屑子。这样一来就证实了掌柜的并没有说谎。于妈妈刚想上前问个究竟,钱妈妈已经把被子重新盖在朱朱身上,扭头低斥了一句“于妈妈能干了。四姑娘都照顾不好!”
于妈妈不明就里被训斥了一顿,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低头看了看满脸污迹的朱朱,愣了一下,正要上前,被钱妈妈拉着出去,顺手关上门。
听见关门声,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的,缓缓的松了口气,浑身湿透。握着的拳头颤抖不已,顿时觉得冷。幸好,没被发现她在装睡。早知道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她就乖乖的睡觉。恐怕这个夜晚,会很漫长。
“夫人,奴婢…”话还没说完,脸上一痛,低下头不敢出声,王氏看了她一眼下了楼,钱妈妈哼了一句尾随其后,于妈妈看了看紧闭的门,跟着下楼。
“大小姐睡吧!被夫人发现就不好了。”初青关上门,连最后的一条缝都没了,被关得严严实实的。
唐明珠扭了扭身子,不乐意,伸手要去开门被初青拉住“让我看一下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妈妈被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明珠很好奇,可是娘不让她知道。
“大小姐,夫人不让你知道都是为你好,天晚了,大小姐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初青哄着她,拉着她来到床边,房间里没有点蜡烛,很黑。脱掉他的衣服,打散头发,让她躺在床上。唐明珠还想说什么,又看不见他的神色,只是知道他的想法不会落实,心不甘情不愿的躺在床上,却不敢违背王氏的意思。故意踢了一下床板,放着床幔的手一顿,初青假装没听见,借着唯一的光亮躺回床上。
响亮的巴掌声,隔着门传了过来,刺激着耳膜,咬着被子闭上眼。没一会门口似乎没了声响,朱朱坐起来,眼里隐隐有泪光,下了床,悄悄的走到门边,正想打开门,放在门上的手一顿,转身躺回床上,就算她现在出去也无济于事。怪只怪她太任性,不考虑后果,不顾及别人,以为自己逃脱了,却没想到连累了身边的人,如果知道会是这样,她宁愿被当场抓住,而不是装神弄鬼。
而且,若不是那个人,也不会惊动护院,手往怀里一揣,摸到钱袋,暗暗生气,都是银子惹的祸,不是它,她也不会折腾?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