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第42部分阅读
庶女狂妃 作者:未知
整个王府上下,就只有奴婢一个人对你好,愿意伺候你,王爷当初还拉着我的手说要娶奴婢为妃,奴婢当时就笑,王爷再怎么遭人欺负那还是王爷,皇家的子孙,如何能娶一个下贱的婢女为妃。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冰初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雪白的脸上满是泪痕,楚楚可怜,那一声声哽咽,像是要把人的心都哭碎了一般。
“王爷,可有此事?”
“冰初没有撒谎。”
不过当初她给他拿的药全部都是没法用的,每回伺候的他伤上加伤,还有那些送来的饭菜,也全部都是坏掉的不能再吃,那些好的,早就进了她自己的肚子了,哪里还能给他送过来,便是对自己的好,那也是不得已的,当初的他是个傻子,以前的夏夜白,世人对他,除了欺凌,便是羞辱,便是虚情假意待他的,也就只有这一个冰初而已,他当时不过是个傻子,哪里能辨别是非,再说了,这些话她既然爱听,愿意听,又能把那个人骗过去,他干嘛不说。
“颜颜,冰初待我是真的好。”
夏夜白不忘补充了一句,嘴角上扬,听不出真假。
“王爷,上次王妃生日不是为她准备了烟火吗?还在奴婢那里放着呢,今日王妃特意为冰初姑娘设宴,我们把那烟火拿出来放了吧。”
相思见夏夜白说话实在太老实,眼见夕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唯恐他说出让夕颜生气愤怒的话来,忙想了个办法,想要把他带走,这冰初再厉害,王妃总归是有法子治的。
“好呀。”
夏夜白兴奋的跳了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冰初:“冰初,你等着,我这就和相思把那烟火给搬过来放给你看。”
夏夜白说完,异常兴奋的跑了出去,相思忙跟了上去。
“王爷。”
红豆见相思把夏夜白带走了,盯着地上的冰初,恨得牙痒痒,现在见夏夜白走了,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踹上两脚,这个该死的不要脸的女人。
“王爷走了,不是还有王妃吗?有什么事和王妃说也是一样的。”
“把王府的其他人下人全部给我叫过来。”
夕颜对一直站在身后伺候的两个丫鬟吩咐道。
冰初不明所以,不过见她这样说,越发老实的跪在地上不动了,两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就不相信府里的那些人是真心服了这女人,怕是和王爷一样,都是迫于她的h药威不得而为之的。
“冰初,你在王府呆了这么多年,我与你谁好谁坏,我不做评价,他们心里有数。”
她自认为对夏夜白一心一意,这世上,她认第二,就不相信还能蹦出个第一来,这世上,除了一个莫夕颜,还有谁是真心待她好的,便是相思,那也是因为自己才如此照顾小白的。
这冰初,若是像她一样,真心对小白好的,她即便是心里不喜欢,也不会做的这样绝,真当她是养在深闺里的小姐,什么都不懂啊,这样的人,只消一眼,她就知道她绝不是什么好货色。
居心叵测,还如此的冠冕堂皇,想的倒是挺美的,以为她是那些软柿子,好欺负吗?她岂能容忍这样一个人呆在小白身边?
装可怜是吗?那也要平时做好功课才行啊,也许能忍,也许也够会装,但如果她不给机会,你演技再好又能怎么样?演戏终究是演戏,事实胜于一切雄辩。
王府的下人早就知道这边有热闹看了,虽然都忙着手上的活,可不少得了空的早就往这边钻了,这不,夕颜的命令刚下没多久,王府的下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冰初,不明所以的盯着夕颜。
夕颜冷笑了一声,从桌上站了起来,看着围在石桥外的人,转身看了哭得越来越凶的冰初,满是嘲讽。
“以前我还没嫁给王爷,府里府外的下人瞧不起王爷,对王爷动手动脚,你处处照顾王爷,下人们不给饭吃,你偷偷给王爷送饭,你说呢对王爷好,那王爷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说你对王爷好,王爷最落魄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说呢对王爷好,你对王爷的好就是王爷浑身是伤,而你却不知疼痛为何物吗?这些个下人确实该死,冰初,你觉得自己好在哪里?身为丫鬟,伺候主子,那是你的本分,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拿出来说的?”
夕颜身后的红豆不住的点头,两只眼睛冒着火光:“和我家王妃比,你配吗?你知道我们家王妃是怎么待王爷的吗?不知道是吧,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红豆对着冰初冷哼了一声,甚是不屑。
“大婚当日,满朝的宾客取笑王爷,是王妃站出来为王爷出头,对内清理门户,消除了王权那些害虫,你现在瞧瞧,以前那些个欺负王爷的现在还敢做那些以下犯上的事情吗?对外替王爷立威,不让任何人伤害王爷,外边的那些个市井泼皮,还有谁敢我们家王爷动手动脚的?慧春芳那日,王妃见王爷受伤,为了给王爷讨回颜面,肩上受了箭伤,还有东宸府,为了王爷,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这些是你比得上的吗?”
红豆走到冰初跟前,蹲在了地上,一双明眸死死的盯着冰初的水眸,冷笑了一声,夹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夕颜站在红豆的身后,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起,这红豆别的倒很健忘,这一声冷哼倒学得唯妙唯俏。
“别人欺负了王爷,你是在一旁看着,时候才假惺惺的去给王爷上药,我们王妃是在别人欺负王爷的时候,自己扑上去,宁愿让自己受伤,也决不让王爷受一丁点的伤害,你是偷偷给王爷送饭,王妃呢,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到王爷跟前,你说王爷不喜欢吃肉,你自己在吃着肉片的时候,都只顾着自己了,想过王爷了吗?你自己因为什么离开了王府,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回来又是为了什么。有眼睛都可以瞧见,不用非要我说出来吧。王爷不娶你,不是因为你下贱的身份,能有这样一心一意地为他着想的王妃,还要别的蛾子作甚?王府王爷能有今日,全是我们王妃用性命搏出来的,难道非要把这好端端的王府闹得天翻地覆不成?”
红豆冷笑出声,突然站了起来,退到了夕颜的身后。
“王妃,你别听她乱说。”
方才在一旁伺候的丫鬟突然站了出来。
“对,我也看不下去了。”
“这冰初对王爷好?哪里对王爷好了?我们是当着众人的面在王爷身上添伤,她呢,就是背地里对王爷动粗,她的那些药根本就是不能用的。”
“奴婢亲眼看过冰初给王爷送饭,都是些坏掉的不能再吃的东西,有些都发毛了,也就只有王爷身子骨好,吃了才没事。”
另外一个下人站了出来,指责地上的冰初。
“你们血口喷人,如果我对王爷不好,王爷怎么会说娶我?”
冰初转过身,瞪着王府的那群下人,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怒火滔天:“我看你们就是见不得我现在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你们根本就是眼红。”
夕颜笑了声,扶着哭得肝肠寸断的冰初,“他们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这样是做什么?你道自己是个心慈的圣女,可他们怎么却说你心如蛇蝎,怎么回事,你自个心里明白,不过你也算是伺候了王爷一场,也没对王爷动粗,王爷心里也还是一直念着你的好的,经常向我提起冰初这冰初那的,夸赞着你呢。”
冰初用袖子掩住半张面孔,眼底却是说不出的得意:“这么说王妃答应王爷收我做妾了?奴婢是真心对王爷好,想要照顾他的。”
夕颜微微的怔住,这红豆说的果真有理,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当真是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金钟罩,刀枪不入啊,她何曾说过这样的话,整个王府的下人排斥,她还有脸皮赖在这里啊。
夕颜暗自觉得好笑,臂弯中的与人突然哎哟的大叫了一声,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哽咽道:“奴婢不过是想好生照顾王爷,王妃不许就算了,为何要置冰初于死地呢?”
夕颜刚反应过来,回过神,便看到站在人群中抱着烟火的夏夜白与相思。
夕颜冷冷的瞥了冰初一眼,这女人可真是有够会演戏的,一个梨花带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却以为别人什么都不懂,不过是演戏而已。
夕颜俯身再去扶冰初,冰初自然不肯,让她扶自己,推了她一下:“奴婢当不起。”
夕颜顺势跌倒在地上,呀哟了一声捂着自己左边的肩肘受伤的位置,蹙眉交出了声,一旁的红豆见了,还以为是牵动了旧伤,忙叫道:“王妃,您怎么了?”
夏夜白见夕颜跌倒在地上,秀眉蹙起,正是上次受伤的地方,不由得跑了过去,一旁的夕颜忙上前挡住:“王爷,奴婢只是想好生照顾王爷才是,没想到王妃会发怒动气,冰初这就离开王府,另寻他处,免得在这里碍了王妃的眼。”
冰初跪在夏夜白的跟前,伸手拽着他的衣裳,仰着头,一双梨花带雨的雾眸楚楚可怜的盯着夏夜白,哭得好不可怜。
夕颜倒在地上,双手抱着石凳,脸贴在上面,眉头皱起,紧咬着唇,半点声音也没有。
“王爷,奴婢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冰初见夏夜白不开口,想到以前种种,心里认定,夏夜白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她离开的,要不然这些日子也不会一有空就去找她。
“这么晚了,外边遇到坏人怎么办?”
冰初一听,双眸顿时放光,转身对着夕颜满是挑衅。
“还是明日一早再离开吧。”
夏夜白挥开冰初放在自己衣摆上的手,浑身煞气,冷冷的下了领命。
忙不迭地跑到夕颜跟前,上下检查了一番,面色焦急,“你怎么样?伤哪里了?”
夕颜笑了笑,好不得意,好不客气的挥开夏夜白的手,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衣裳上的灰尘:“她算个什么东西,也能伤到我莫夕颜,你可是瞧见了,这可不是我逼着的,是她自己非要走的,不能赖我,不过她现在还是戴孝之身,呆在王府确实不适合,她可是一心一意想要嫁给王爷为妾呢?王爷有如此美人眷顾,是不是很开心啊?”
夏夜白仔细的看了石桥上的冰初几眼,似是在观察些什么,半晌转过身,对着夕颜呵呵的笑出了声:“没颜颜一半好看。”
言罢走到冰初跟前,蹲在地上:“冰初,你不是说要为奴为婢照顾我的吗?怎么现在变成小妾呢?我可不敢要你,颜颜说了,要是我纳妾,就把我给休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的。”
冰初没料到夏夜白会与那些人一般给自己带来难堪,自己唯一的依仗也没了,这王府是呆不下去了,顿时恼羞成怒,大喝了一声:“谁愿意嫁给你一个傻子了?鬼才愿意伺候你,小妾?便是给我当正妃,我还不稀罕呢,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当初我就该和那些人一样,狠狠的在你身上踹上几脚。”
“颜颜。”
夏夜白见冰初这样说,不但不生气,眼底还倾泻出淡淡的笑意,银白面具散发着金黄的光,可那嗓子却是带着哭腔的,委屈的跑到夕颜跟前,那带着淡淡的笑意的眼眸顿时盈满了水雾,可怜巴巴的。
“她比你还凶,她才是母老虎。”
冰初见夏夜白这样说,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指着夏夜白还有夕颜,愤怒的跺了跺脚:“你,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那一双星眸睁得大大的,两边的脸颊涨的通红,发丝凌乱,方才那让人怜惜的气质顿时荡然无存。
夕颜拉着夏夜白的手,走到冰初的跟前,愉悦的笑出了声:“我就是欺负你,我们就是欺负你,怎么了?”
那一双愉悦的眼眸眯起,射出刀芒一般的寒光,松开夏夜白的手,对着冰初顿时就是狠狠的两个巴掌,夕颜的力气不小,这两巴掌又是用了力的,冰初顿时又重新跌倒在地上。
“贱婢,傻子是你能叫的吗?”
“你,你们-”
冰初仰着头,指着夕颜,被她浑身的冷气骇住,心里气愤的要命,半天却没说出话来。
“你们欺人太甚。”
言罢,狼狈的爬了起来,跺了跺脚,哭出了声,捂着脸,跑着离开了。
夕颜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方才吃瘪的模样,甩了甩手,顿时觉得爽快,大笑出声。
“王妃,才两巴掌而已,你应该在她身上狠狠的踹上两脚。”
红豆盯着冰初的背影,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的做着动作,指一指一旁的湖畔:“再让人把她扔进了湖畔喂鱼。”
夕颜眨了眨眼睛,看着红豆,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我怎么没想到,下次红豆记得要提醒我,扔下湖水之前再把她的衣裳给脱了,要不然怎么洗澡啊。”
夕颜幸灾乐祸,几个人一起笑出了声,用手推了推夏夜白:“王爷,你的青梅竹马伤心的跑着离开了,你怎么还不去追?”
夏夜白摇了摇头,一副受伤的模样:“她对我的好也是别有居心的,这世上,就只有颜颜一个人待我是真心的。”
夏夜白靠在夕颜的怀中,乖巧的蹭了蹭。
“方才都看到了吗?”
夕颜指着冰初消失的方向,对着石桥另一头的丫鬟问道。
那些个婢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一种一头雾水之感。
“将来你们也会成亲,会有自己的家庭,管好自己的男人,少让他们在外面沾花惹草,若是不慎招惹上这种厚脸皮的吸血鬼女人,装大方,扮贤淑,最后吃亏的就只有你们自己,若真是喜欢,就不会愿意与别人分享,男人三妻四妾,你们凭什么要一心一意,男人敢爬墙,你们就要爬窗,看他们还老不老实。”
自己喜欢,就不会愿意与别人分享,众人愣在当场,呆呆的看着台阁正中的夕颜,一瞬间有种眼花的感觉,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能要求他们像自己一样,只是对方的唯一吗?
“烟火带来了吗?”
夏夜白从夕颜的怀中站了起来,点了点头:“上次你生日,原本是想要给你一个意外惊喜的,哪想到你居然说累了要回去休息。”
夏夜白憋着嘴抱怨道。
“今天也一样,终于把那瘟神送走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夕颜拍了拍手笑道,拉着夏夜白的手就往外跑。
烟火点燃的瞬间,整个夜空霎时燃烧了起来,从小到大,夕颜未曾如此近的看过盛放的烟火,绽开,落下,有时只是溅起暗金色的雨花,也会有一刹那的辉煌,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万紫嫣红,,天空恍若白昼,天上的所有的星辰像是一瞬间随着那烟火陨落,一瞬间的光彩,一瞬间说不出的美丽,然后一瞬间的光华已足矣,便是燃烧成了灰烬,但终究辉煌灿烂过。
“颜颜。”
夏夜白蹦蹦跳跳的站在夕颜的身后,双手捂住她的耳朵,烟火下,绝世的容颜越发的艳丽起来,衬着那淡淡的笑容,让人说不出的心悸,闭上眼,纵然是在这空旷的地方,依然可以很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荷花的香味,夏天的味道在她身上永远不会消逝一般。
浮游一声,昙花一现,便是这烟火也一样,他们的生命虽然短暂,但终究曾经辉煌灿烂过,没有任何遗憾,所以颜颜,若是你想要活出自己的价值,我不会阻止。
“嘭,嘭。”
烟火不断的发出声响,整个碧湖湖畔,一片的欢声笑语,无比的喧闹,夏夜白仰望着天上的烟火,淡淡的开了口:“颜颜,我骗了你,但我绝对不会向你说对不起的。”
烟火辉映下,那双如琉璃一般的眸子光华流转,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过。
“夏夜白,你快看,真好看啊。”
夕颜突然捉住他的手,指着天上迸发的烟火,双手放在唇边,仰望着天空,大叫出声:“夏夜白,你要对我好,一心一意的对我好。”
清脆的叫声随着烟火一起,在恭王府的上空来回不停的飘荡,银花火树,渐渐的落下帷幕。
第二天,夕颜起来的时候,外边已经是太阳高照,整个房间也盈满了暖暖的光,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明明昨晚没有饮酒,可脑袋却是昏昏沉沉的,她用手轻轻捶了捶发昏的脑袋,直接走到了外边,来回看了一眼,都没瞧见夏夜白,披上衣服,穿了鞋,就走到了门口。
“红豆相思。”
相思忙着别的事情,红豆在门外伺候,听到夕颜的叫声,忙跑了过来,笑道:“王妃,可是那瘟神被赶走了,居然睡得这样安稳?”
夕颜也没多想,四下看了眼:“王爷呢?怎么没瞧见他?”
红豆哦了一声,“那瘟神不是要离开王府了吗?王爷为她践行去了。”
“出去了。”
夕颜一听,顿觉得不妙,急忙忙的跑回房间,穿戴好衣服,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跑了出去。
“哪里?”
“听说是岳阳楼。”
商途官道 094 冰初的下场(小白出手了)
“冰初,不是说出岳阳楼吗?这是哪里啊?”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碧蓝的天空,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山风吹过,两旁的古树拂动,带来阵阵的凉意。
山路崎岖,来往的路人很少,冰初走在前边,夏夜白气喘吁吁的紧跟在她的身后追着,上气不接下气。
“冰初,好累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夏夜白跟不上,双手撑着膝盖,蹲着身子,停了下来,直接不走了。
冰初手上拎着个包袱,见四处来来往往零星的几个肩上扛着锄头的壮汉,眉头不由的皱起,看着落了自己一大截的夏夜白,瞧了瞧正中的日头,整张脸板起来了,却还是不情不愿的扬起笑容,走到夏夜白跟前。
“王爷是个念着旧情的,要不然今日也不会送冰初了,也不枉奴婢这些年尽心尽意伺候了您一番,王爷的情况,奴婢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那岳阳楼,号称皇城的第一酒楼,王爷的身份自然不能坐在一楼的大厅与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同堂了,二楼的雅间,王爷身上哪里来的银子,没有银子那里的人岂会随随便便让我们进去的?”
冰初走到夏夜白跟前,言辞恳切,那双眼睛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了一般,句句都站在夏夜白的角度上,着实善解人意得很。
“不是奴婢抱怨,王爷才是恭王府的主子,可依奴婢看,整个王府的人,有哪个人把王爷放在眼里的,王妃的命令是命令,王爷说什么,可有人放在心上?哪个王爷出府不是前呼后拥的,腰缠百金的,可王爷呢?王妃把王爷实在管得太紧了,堂堂王妃,没有一点容人之量。”
冰初叹了口气,见夏夜白要坐在地上,忙拽住他的手:“奴婢思前想后,还是不要给王爷添那些麻烦了,那些个银子王爷放在身上,看到什么喜欢吃的,用钱也方便些,过了前边这个山头,离奴婢家就不远了,前边这林子怪恐怖的,王爷看在我们以前多年的情分上,再送送奴婢吧。”
冰初温言细语,好说歹说,差点就在夏夜白的跟前跪下来求他了。
嘴巴上这样说,心里却把夏夜白骂了个半死,真不知王妃是怎么想的,这王爷疯癫痴傻,面目丑陋,整日戴着面具,还喜胡搅蛮缠,身为男人,走这么点路就抱怨这抱怨那的,别的王妃哪个不是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走在路上面子上都有光,哪像这个傻子,什么都给不了,这天底下,也就只有那母夜叉才能容忍得了这傻子。
那女人不是情愿青灯古佛,常伴佛祖左右,也不愿嫁给七皇子,莫不是大婚那日撞坏了脑子不成,冰初越想就越觉得有理,肯定是那女人把脑子撞坏了,才会把这样一个傻子废物当成宝。
“那让我坐会,我等下就送你上路。”
夏夜白仰着头,面具下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微微的有些晃眼起来。
冰初听他这样讲,心里虽然着急,来回瞧了四周一眼,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夏夜白继续坐了一小会,冰初再三催促,夏夜白这才起身,像方才一般,冰初手上拿着行囊走在前边,夏夜白紧跟在身后,两人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慢慢的前行。
经过方向那一段崎岖的山路,便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放眼望去,四周全部都是参天的古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遮天蔽日,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零零散散的洒落了进来,只有一点点的光亮,外边阳光明媚,这里边却着实有些阴暗,有风吹来,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整个密林,除了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苍翠,来往就只有夏夜白与冰初二人,而方才一直战战兢兢跟在冰初身后的夏夜白突然直起了身子,面具下那双眸子看着四周茂密的树木,来来回回的像是有无数的人影晃动。
嘴角忍不住上扬起,转过身子,看着放慢步子的冰初,又慢慢的垂下了脑袋。
“哎呀。”
夏夜白方才垂下了头,便听到前边传来的尖叫声,银白面具下的明眸光芒一闪而过,忙小跑了上去,蹲在地上:“冰初,你怎么了?”
冰初眉头紧蹙,整张脸皱成一团,指着不远处的石头,紧抿着唇,一双眼睛痛得差点掉出泪来:“刚才不小心扭到了。”
冰初边说,那晶莹的眼泪便从眼眶慢慢的流了出来,试着站起来,好几次却都没有成功,她吃痛的摔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转过身,眼泪掉的愈发的快,看站在身后发愣的夏夜白,楚楚可怜的叫了声:“王爷。”
“王爷。”
连续叫了好几声夏夜白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走到冰初的跟前:“怎么了?现在怎么办?”
夏夜白双手不停的揉搓自己的手臂,两只眼睛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小心的瞥了四周一眼,蹲着身子很是小声的对冰初说道:“我刚才好像看到树上有人了,冰初,这地方这么阴森,你说会不会有鬼啊?”
夏夜白说完,小心翼翼的瞧了四周一眼,像是这地方真的有鬼一般,浑身忍不住打颤。
“你说鬼会不会来捉我啊?”
夏夜白对着冰初的脸突然睁大了眼睛,大叫出声。
“啊。”
冰初被夏夜白吓了一跳,突然大叫了一声,撑在地上的双手乱挥,重心不稳,整个人突然倒在地上,狠狠的剜了夏夜白一眼,方才余魂未定,脸色苍白,怒道:“王爷,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你胆子也太小了,也就只有王妃那脑子被撞坏的人才会看上你这样没用的废物傻子。”
冰初见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把夏夜白骗进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说话自然也是不客气了,连讽带刺的,难听刺耳。
夏夜白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蹲到了冰初的跟前,那双清澈的眸子依旧无辜,紧抿着唇,委屈至极的盯着冰初:“冰初,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凶啊?我才不是傻子呢,颜颜说我不是傻子。”
“你不是傻子,那谁是傻子呢?那个女人当然不会说你是傻子呢,谁愿意承认自己嫁了一个傻子啊,说出去不是笑掉人的大牙吗?”
冰初边说边仰着头,笑出了声,并未发现那银白的面具下,那双黑曜石一般赤诚无辜的眸子闪过的锋芒狡黠,同样带着说不出的嘲讽。
“你这坏人,鬼一定会来把你捉走的,牛头马面,还有那些个牛鬼蛇神马上就要来找你下地狱了。”
夏夜白说完,冷冷的笑了声,伸出双手,放到冰初的颈脖上,舌头也伸展了出来,这地方四周都是树木,原来就给人一种很阴森的感觉,在配上夏夜白那张莲花盛开的银白面具,愈发的狰狞起来,冰初向后退了几步,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感觉到那双清澈的眼眸流露处冰冷的嘲讽,可又觉得不像,本能的向后倒退了几步。
这树林的两边都是树木,只有中间一条并不是很宽敞的小道,地上是细细的沙子黄泥路,还有一些不大不小的锋利的小石子,冰初被夏夜白吓得不轻,夏夜白已经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可那双星眸依旧满是恐惧和防备的盯着他,直到手上不小心碰上了石头,雪白的掌心从石子划过,手上顿时流出血来,冰初这才回过神来。
自己被那个恶女人教训了就算了,现在居然被一个傻子给吓住了,想到这段时间的窝囊,冰初只觉得心火燃烧,仰头看了四周一眼,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和得意:“想看戏看到什么时候,那个傻子就在这里,你们还不快点出来把他给我捉起来,我非得在他的身上好好捅上一刀不可。”
如水般的星眸眯起,明明是同样的动作,可由不同的人做来,一个是让人爱不释手,另外一个却让人心生厌恶。
冰初的话刚说完,一群黑衣黑裤的人手上拿着刀剑,脸上蒙着黑纱,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将夏夜白团团围住。
冰初见了,勉强从地上撑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那一群将夏夜白围着的人群跟前,指着正中的夏夜白:“那个女人不是在意吗?好好好!”
她连续道了三声好,大笑出声,山间有风吹来,四周的树木晃动,对着这笑声一起,惊得不少鸟儿乱飞。
“伤在王爷身,痛在王妃心,我这些日子在恭王府受的屈辱,就从王爷的身上讨回来。”
随后,又是几声阴冷的笑声。
夏夜白站在正中,不惊不慌,动也不动,其余的人见了,还以为他吓傻了,眼底不由的流出了几分得意之色,直到最后一个人下了地,夏夜白闭上眼睛,像是聆听四周的风声一般,再睁开眼时,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已染上淡淡的瑰红之色,嘴角上扬:“莫青莫离,一个不留。”
那声音,对着山涧的风一起,明明是低不可闻的,却让人有种山崩地裂之势,像是有千军万马而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群身着青裳的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跟前,将夏夜白团团护住,像是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公子。”
众人齐齐的叫了声,声音洪亮整齐,只是一声,像是周围的树木也一样被撼动了起来。
“哈哈。”
夏夜白展开双手,突然大笑出声,和冰初阴冷而又恶毒的笑声不一样,夏夜白的笑声低沉而又暗哑,夹带着说不出的愉悦和爽朗。
众人顿时有种天地齐齐变色之感,明明是夏日,可他们却觉得周围冷风阵阵,黑衣青裳飞扬,墨丝舞动,在场的他们好像也要随着这笑声一起,和那树木一样,被风吹了左右摇摆。
外围的一群黑衣人,露在外边的那双眸子呆呆的盯着正中笑得好不恣意畅快的夏夜白,眼底皆露出震惊之色,这不是傻王吗?那个癫狂痴傻的无能废物吗?
那一群黑衣人很是默契的转过身子,盯着斜站着的冰初,眼底皆呈现了同样的疑惑,那个戴着银白面具的人真的是傻王吗?会不会是这个女人搞错对象了?
震惊的不止是他们,冰初眼见那一群身着青裳的人从天而降,将夏夜白团团围住,她完全被那一声公子给骇住了。
“公子?”
她呢喃了一声,看着正中间的夏夜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那群黑衣人认为不可能,而她更加认为不可能,自从王爷被封为恭王爷住在恭王府以后,她便一直跟在夏夜白的身边伺候,除了这几个月,她几乎是寸步不离他的身边,现在的这种状况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之外。
而且,他若是真有本事,怎么会让那些人欺到他的头上。
“莫青。”
莫离叫了一声,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出了人群的包围,身后一群同样身着青裳的人跟在身后,将方才围住夏夜白的那群黑衣人顿时反包围了起来。
莫青一马当先,手上拿着一把宝刀,身形快如闪电,偏生还力大如牛,所经之处,血水四溅,黑衣人不停的倒下。
“敢对公子不敬,把他们碎尸万段。”
莫青站在夏夜白的身前,对着冲上去的那些人大叫道,言罢,那些青裳男子一个个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越战越勇,那些黑衣人到现在还处于震惊之中,尚未完全回过神来。
这怎么可能?癫狂痴傻,面目丑陋到要终日戴着面具,连乞儿都可以欺辱的,皇家最不起眼的皇子居然不是个傻子,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伪装,多么可怕的事实,而他们主子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尚不自知,他们一个个虽谈不上精英,那也是从小就接受专门训练的,可现在呢,他们在这一群人的手下如此的不堪一击,他们手上拿着的刀砍在他们的身上,那动作,就好像是杀死一只鸡般,轻而易举。
黑衣人越来越少,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偶尔也会有身着青衣的人倒下,但那几乎是少之又少,想杀那个傻子已经是不可能了,现在即便是想要保命那也成了一件难事,余下的那五六个黑衣人见势不妙,护着一个人就要逃跑,既然难逃一死,那至少让自己的这些战友死得有些价值,必须把这个消息带出去。
莫离见他们要逃,踩着地上一群黑衣人的尸体快速的飞了过来,依旧是一刀一个,高高举下,重重落下,然后便是一条生命。
“该我出手了。”
眼看着那个黑衣人越跑越远,莫离却忙于应付扑上来的另外几个人,分身乏术,莫青笑了笑,吹了吹口哨,随便从一旁的青裳侍从手上夺过宝刀,众人只感觉有疾风从自己的身旁刮过,在心里感叹,这世间,居然还有青色的流星。
拦住莫离跟前的最后一个人被解决,莫离抬头,便瞧见距离他此处二十米远的地方,隐隐有一黑一青两道身影交缠,他快步冲上前去,脚步还没有停下,便听到一声吃痛的尖叫声,血色四溅,将暗灰色的树干染红,一滴滴洒在黄泥路上,随后,那身着黑衣的人脖子一松,整个倒在地上,脖子上一道浅浅的印记,上边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喷射。
“我跑步的时候你还在学走路呢,和我比快,自不量力。”
莫青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踢了两脚,这才作罢,转过身,对着莫离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像是他方才杀的是一只鸡,而并非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莫离走了上去,对他这样的举动一点也不担心,看都不看他一眼,蹲在地上,似在他的身上找些什么,莫青见了,蹲在地上,看着忙碌的莫离:“你在找什么?”
莫离这才抬头,看了莫青一眼,脸色未变,将地上的尸体翻了过来,只听的叮咚一声脆响,一块青铜色,上面刻着羽毛的图案,突然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
“真的有东西。”
莫青看着莫离手上拿着的令牌,作势就要去抢,却被莫离躲过:“交给公子。”
说完,头也不回就朝着夏夜白所在的位置走去。
“公子,这是从那人身上搜到的。”
莫离走到夏夜白跟前,毕恭毕敬的将东西递到他的手上,转过身子,指着方才被莫青一刀毙命的黑衣男子。
夏夜白点了点头,然后取过令牌,伸手轻轻的触碰上面的纹路,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轻轻的笑出了声,可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却闪耀着冰冷的寒芒。
“公子,你看。”
莫离指着上面的青色的令牌,面色有些凝重。
“公子,我刚才看这个女人一瘸一拐的想要逃跑,你看怎么处理?”
莫青好奇莫离手上的令牌,原是准备和他一起过来的,哪想到刚走到一半,便瞧见趁着慌乱,伺机逃跑的冰初,因为脚受了伤,跑不远,莫青的速度又快,几下就把她逮了回来,直接扔到夏夜白跟前。
夏夜白看也不看地上的冰初一眼,将那令牌收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几个青衣人,问出了声:“都死了吗?”
那青衣人跪在夏夜白跟前,双手撑在地上:“五十六人,没有一个活口。”
夏夜白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莫离指着一旁的几个人,开口道:“毁尸灭迹。”
“是。”
一旁的几个人听了对着夏夜白抱拳,大声应道。
静了,静了,方才刀剑撞击的声音没有了,四周的鸟儿也被惊走了,整个密林,那一记响亮的声响像惊雷一般,随着风在林间来来回回飘荡。
她怎么就看错人了呢?明明就是一个傻子,怎么变成公子了,身边还有这么多厉害的人,现在怎么办?
冰初被莫青扔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方才被捉住的那一刻,她就一直胆战心惊,方才那一声更是让她吓破了胆,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发丝凌乱,浑身颤抖的厉害。
她以前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她自个心里清楚的很,她以为他是傻子,虽然没有明着欺负他,待他其实是不好的,他肯定也感觉出来了。
“王爷,就看在我以前照顾了你一场的份上,饶——了我——我这一次吧,我今后给你做牛做马——马,今后我一定好好照顾您。”
冰初跪在地上求饶,整个就要扑到夏夜白的身前去,夏夜白瞧都没瞧她一眼,直接躲开。
“厚颜无耻,装模作样,贪慕虚荣。”
莫青站在一旁,毫不客气的给出了中肯的点评,看都不看她一眼,十分的不屑。
“公子,我说的都是句句肺腑,王爷心地善良,有一颗赤诚之心,奴婢也想好好照顾王爷的,那些事情,奴婢都是逼不得已,都是王权王总管让我那样做的。”
冰初声音哽咽,一边哭一边说,整颗心完全被慌乱恐惧填满了:“王爷,你也知道,以前在王府谁敢不听王总管的话啊,奴婢不过是个奴才,也不敢违抗啊,奴婢也想给你送些上等的药材,最好有肉能补补身子,他们欺负王爷的时候,也能挺身而出,奴婢不是王妃,哪里有那个本事啊。”
冰初说完,小心翼翼的抬头,偷偷看了夏夜白一眼。
苍翠茂密的古树下,四周一片的阴暗,银白面具折射出光芒,那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笑意,瑰红的色彩带上了冰冷的星辉,面具上的雪莲盛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明明是高贵圣洁的莲花,此刻却让人觉得妖媚,极其的妖艳。
夏夜白今日也是一身青裳,袖口的位置绣着金边,衣领上是一朵金色的莲花,小小的,并不起眼,那衣服的料子,也是不一样的,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尤其是那满身的冰寒,像是天山雪巅上终年不化的寒冰一样,让人全身上下不由的发寒。
“你是你,自然无法与颜颜相提并论,今日之事,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夏夜白蹲在地上,黑曜石般的眸子满是压迫的逼近冰初,不带半点的感情,那碧绿的颜色明明是充满了生机了,可现在,却只能让人感觉到一片死寂,让人连死的心都有了。
冰初不敢抬头,双手撑在地上,将脑袋垂得很低很低,夏夜白每凑近一点,她的身子便一点点的后仰,以前任她揉捏的那个人现在却好像洪水猛兽一般。
“没人指——指使,是奴婢——奴婢为了报复王——王妃才这样做——做的。”
冰初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得厉害,断断续续的,有些结巴。
“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把我们家公子当成三岁的小孩耍吗?我可告诉你,公子除了夫人,对其他的女人可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的,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莫青笑呵呵的开了口,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和手臂,骨骼咯咯作响,冰初忍不住想到方才他把那人一刀毙命的场景,嘴唇哆嗦,想要开口求饶,因为害怕,怎么也开不了口。
莫青一只手扯了扯莫离,另外一直手指着地上的冰初,笑得越发的开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掂量掂量,就这点本事,还敢和我们家夫人抢公子,真是不自量力。”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有什么目的?你要是老实交代,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不然。”
夏夜白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站了起来,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漏下点点的星辉,洒在他的身上,背光而立,傻子和公子,明明都是同一个人,可以前谁见了他不是狠狠的推开,然后在他身上踹上几脚,可现在,那人的背影却让人觉得高大敬畏,忍不住想要膜拜起来。
“你若能调动得了皇宫的御林军,这些年也就不会在王府照顾我们家王爷了,你要是再不开口,今后可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莫离盯着冰初,对着自己的颈脖子,做了个杀的动作,冰初一愣,整个人吓得跌倒在地上。
莫青转身看着夏夜白的背影,微微的也有些诧异,方才那些人竟是皇宫里面的御林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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