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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第37部分阅读

      庶女狂妃 作者:未知

    解她,便是她自己,也没有我对她的了解深,所以,不会有那样一天的。hubaoer”

    夏夜白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夕颜,只觉得心疼的厉害,莫言安这个老匹夫,他到底对颜颜做了些什么,才让她这般的决绝,她不过是个女孩子,却要让自己比男子还要强悍,这体弱多病的身子如何能经得住那样的摧残。

    夏夜白握紧了双拳,突然站了起来,弯着腰,冲到夕颜的跟前,将她抱了起来,紧紧的搂在怀中,突来的温暖,夕颜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夏夜白却始终都不肯放手,过了半晌,她突然安静了下来,在夏夜白的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乖顺得像只小猫一般,眉宇的褶皱也渐渐的舒展开来。

    夏夜白笑了笑,又替夕颜将轻裘盖好,看着一旁的白凤:“不是最了解的又怎么样?她抗拒全世界,独独没有抗拒我,这世上,她渴望却又不敢靠近的温暖,就只有我能给,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我们都还有彼此,那就足够了。”

    白凤看着安静的躺在夏夜白怀中的夕颜,突然轻笑出声,恍然大悟了一般,喃喃自语:“原来一开始你也是抗拒的。”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夕颜左肩上的伤口,眸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夏夜白身上:“她为了你又受伤了。”

    夏夜白盯着夕颜身上的伤口,眸光黯然,说不出的心疼。

    “原来,她是最单纯快活的小莲花,调皮捣蛋,任性妄为,却为了你双手沾满鲜血,不惜与整个天地为敌,你为她又做了些什么?你若真的爱她,怎么舍得让她伤心让她痛?”

    夏夜白搂着夕颜的手紧了紧,嘴唇微微抿起,那双黯然的眸子顷刻间又变得光芒万丈,就像是黑夜突然盛开的烟火,一下子将四周全部点亮,灿烂而又炫目。

    “颜颜她有勇有谋,聪慧机智,见解独特,岂是一般的女子能够比得上的,前世今生,并非我不相信,而是就像颜颜说的那样,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们能做的只是把握当下,让自己的人生没有任何的遗憾,浮游一生,昙花一现,他们的生命虽然都极其的短暂,却像烟火一般,光芒四射,自从和我大婚以来,她每日都在为我的事情烦恼,没过过一天安心舒畅的日子,她以为这是因为我无权无势,一心想要培养能够保护我的力量,我不知道瞒着她,让她现在这样辛苦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不过我觉得她应该就是这样的,和其他整日躲在闺间,只知花花草草的女子不同。”

    夏夜白嘴唇抿紧,挑了挑眉梢,思考了片刻,脸上露出的淡淡的笑容,带着特有的骄傲和自豪:“我与国师大人不一样,我没有那样救济苍生的高尚情怀,悲天悯人,他们该庆幸,我到现在还没把他们给毁了,国师大人看穿世事,洞悉人心,我就是个自私的人那样怎么了?至少我敢承认,国师大人高高在上,受世人尊崇,可每每看着你脸上的笑容,我就觉得好假,恨不得撕下来踩在地上,你真的活得开心吗?”

    白凤听了,看着夏夜白笑了笑,温和如春风一般,那双眸子却像是蒙了一层迷烟一般,像是深秋早晨的浓雾,久久不能散去,清瘦的脸上,嘴唇难得向上扬起,可那弧度竟让人品出了苦涩。

    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的笑容并不像现在这般,冰冷不带半点感情,但是,那是多久以前了,真的是好长好长时间没有那样笑过了,他都快要忘记嘴角向上扬起时,愉悦是什么滋味了。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无私的人,我自然希望我的女人是个满心只有我,乖巧听话,温柔贤惠的女人,整日陪在我的身边,她全部的生活只围绕着我打转,但颜颜不一样,凤凰于飞,自由自在,我的颜颜该是涅槃重生,在九天之上,无拘无束翱翔的凤凰,只要她觉得幸福,那我便是退步那又如何?因为是她,所以值得,因为是她,所以我不会折断这只凤凰的翅膀。

    她的人生,只属于她自己,不需要依附任何人的存在,也许她做的一切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我,但是我希望即便是为了我夏夜白的人生,她莫夕颜也能活出自己的风采出来,像浮游还有昙花一般,绚烂多姿,我不想更加不会自以为是,将自己以为好的那些东西强加在她身上,我只给她想要的。”

    白凤盯着夏夜白,脸上的表情未变,不过那双无波无绪的眸子却露出了名为震惊的表情,而后又是极淡极淡的笑容:“只给她想要的吗?”

    难道他曾经给她的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吗?还是他的那些东西尽管是她想要的,却不是她最想要得到的,是他的期望太高,不经意间让她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勉强她了吗?所以最后,她舍弃了自己,甚至当着他的面,用那么决绝的方式,毫不留情的离开。

    “对,只给她想要的,她受了伤,我自然是心疼的,恨不得能替她承受那样的痛苦,所以,当那锋利的金簪插进我肩上的时候,我心里面竟然觉得轻松,无比的轻松,她痛,我便陪着她一起痛。她不想让我知道她受伤的事情,我便装作不知道,她不想成为在温室成长的琅玕花,既然她想,那就让她出去闯闯好了,也许会遇上很多的麻烦,免不得会受伤,但是那才会真正的让她成长,那样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如果有一天,她觉得累了,倦怠了,自然就会回来,也许我会站在原地等她,也许我一直就跟在她的身后,始终不离不弃。”

    “你曾经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吗?”

    白凤看着夏夜白,用一种审视的眼神,像是要把眼前这个人看穿看透一般。

    夏夜白愣了片刻,而后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小猫一般:“我一个傻子,哪里能说这么多话?再说了,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声音越说越低,低头看着怀中的夕颜:“知道我知道,也会这样做就好了,飞翔是不需要负担的。”

    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像是被柔水浸泡过一般,浑身上下再也没有半点的煞气,说不出的深情。

    “但你并不是傻子,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傻子。”

    夏夜白闻言,上扬的嘴唇突然下垂,感慨出声:“我突然真的很想成为一个傻子,让她一辈子就这样保护着,不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会向她说明一切的,将来的事情,我会陪着她一起承担,她深明大义,一定会明白的。”

    夏夜白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深吸了几口气,像是下了决定一般。

    “在她眼里,欺骗是永远不能愈合的伤,是不能被原谅的吧,你能不能成为那个例外呢?”

    白凤的声音轻轻的,有些感慨。

    “暂时不要告诉她这一切,在她还没真正成为一只能够在九天翱翔,自由自在的火凤凰之前,她的羽毛还未丰满,还不能承受这样的伤害。”

    “一直隐瞒下去吗?”

    夏夜白别过头看了白凤一眼,眼底是明显的担忧,有些东西,一旦太过在意了,就只能在原地停驻不前了。

    白凤没有说话,直起身子,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夕颜的脑门:“这就是你们的劫。”

    白凤说完,微微的抬头,看着双目直直的盯着夕颜的夏夜白:“如果有一天莫夕颜不再是以前的莫夕颜,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还能一眼就认出她来吗?就像现在的莫夕颜从来不会把夏天辰当成夏夜白,一眼就能认出你来一样。”

    “什么意思?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要把颜颜带走,带到哪里去?”

    白凤笑了笑,缩回自己的手,转眼就到了马车门口,掀开帘子:“好好待她,在还能对她好的时候。”

    说完,纵身消失在了黑夜。

    夏夜白掀开帘子,看着那在黑夜一点点消失的白色身影:“我不会让你把颜颜带走的,永远都不会。”

    若真的有那样一天,无论天上人间抑或是地狱,他都会把她找出来,带回自己的身边。

    “颜颜,我们去放纸鸢吧。”

    外面的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夏夜白手上拿着纸鸢,一大清早纠缠着夕颜不放。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要是再裂开了怎么办?不去。”

    夕颜头都没抬,低头看着手上的账本。

    “怎么还是这么少。”

    夕颜托着下巴,眉头皱起,嘀咕了几声。

    皇城中,那些大人送给武媚娘的那些东西,小件的可以当掉的大部分都被当了,加上一些大人送的现银还有王府剩下的银子,才二十万两没到。

    武木初步的设计图已经出来了,那块地的地契现在已经在她手上了,若是想要动工,随时都可以,不过银子的问题她还在犯难。

    若是随随便便动工,工程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没了银子,被迫停工,这是最让人心急的,也是她最不愿见到的。

    尤安的银子,尤安的银子,最近夕颜天天想着的便是如何再从尤安那些人身上再捞上一笔,不过他们给的虽然数额都不小,对她而言却都是杯水车薪,除非他们倾尽家财,不过这实在太过不切合实际,人家辛苦劳累了一辈子,她又不能给别人现成的好处,那些人再怎么傻,也不会打开自己家的小金库,任由她免费拿的。

    “你在看什么?”

    夏夜白手上拿着自己刚刚扎的凤凰,下巴贴着夕颜的肩膀,看着桌上的账簿,眼角瞥到夕颜紧缩的眉头,心里顿时了解了大概。

    “不要看了,这些东西像蚯蚓一样,看着就头痛,不要看了,颜颜,你陪我去放纸鸢好不好?”

    夏夜白张开双手,整个身子居然将账簿给挡住,一只手靠在桌上,另外一只手挥了挥手上的五彩凤凰纸鸢:“我亲自扎的,好不好看?”

    夕颜依旧皱着眉头,看了眼夏夜白手上的纸鸢,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好看。”

    在她眼里,现在最可爱的东西是金子还有银票。

    “颜颜,你都看了一整个早上了,天气这么好,去放纸鸢吧。”

    夏夜白将账簿盖上,继续死缠烂打,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

    恰巧相思从门外进来,听到夏夜白说的话,不由笑出了声:“王爷,这太阳才刚出来没多久,王妃哪里就看了一整个早上了?看账要心静心细,你这样闹着王妃,王妃如何能看得进去?”

    相思走到夕颜的跟前,福了福身:“王妃,那柳少爷又让人给你送了人参鹿茸,都是些上等的,听说今日送来的可是千年人参,我看了下,果然比以往见过的都大,萝卜大小,像是快要成形了一般。”

    夕颜弯着腰,将账簿拿在手上,粗略的翻看了一遍,见夕颜皱着眉头:“那柳少爷可是皇城首富的孙子,将来整个柳家都是他的,既然他有心与王妃相交,出手都是极大方的,王妃何不找他帮忙?”

    夕颜摇了摇头,将相思拿在手上的账簿扔在了桌上:“柳逸风与夏天辰关系要好,那柳家的少爷可是皇城首富的儿子,那日在场的可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哪个是不认识他柳少爷的?夏天辰是皇子,身份不俗,丢不起那个脸,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柳逸风就能丢得起那个脸吗?关系之好,可见一斑,那丽妃,夏天辰,哪个是简单的角色?哪个皇子被这样羞辱了以后,脸上还能有笑脸的?不但下跪了,还给小白敬了茶水,这两个人,我们现在算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我现在一切都还只是刚刚起步,如何能与丽妃还有夏天辰抗衡?这两个人,我们能避开就避开,若是与柳逸风牵扯不清,岂不是把自己送进虎口?”

    “那柳少爷是谁?”

    他才不在意这些,他最关心的是颜颜和他是什么关系?颜颜在不在意?

    “有钱但他的钱却不属于我的人。”

    夕颜叹了口气。

    夏夜白听她这样回答,心里顿时一喜:“颜颜,陪我去放纸鸢吧。”

    夏夜白不依不饶,继续缠着夕颜。

    “王妃,今日天气好,这纸鸢还是王爷昨日忙了一整日才弄好的,你陪着他一起,权当出去散散心好了。”

    夕颜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快速喝了口茶,捉着夏夜白的手,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我就在附近,有什么事直接让人找我。”

    蓝天白云的晴朗好风光,湖面波光点点,宛如一面明镜,倒映着百花争奇斗艳的胜景,天际掠过一只绘着五彩的凤凰,飞的那叫一个跌跌撞撞、那叫一个东倒西歪。

    “放线,放线。”

    “快跑。”

    夏夜白面对着夕颜,站在距离她只有两步的距离,快速向后退步,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下摇摆不定的纸鸢,手伸到半空,恨不得夺过夕颜手上的线,眼底惶恐,很是紧张的模样:“稳住,稳住,不要掉下来了。”

    这个季节,放风筝的人很少,湛蓝的天空,只有一只七彩的凤凰,鸡头、燕颌、蛇颈、龟背、鱼尾、颜色绚丽,整个天空都变得绚烂起来。

    “小白,要掉了。”

    “快要掉了。”

    夕颜一边不停的往后退,一只眼看着身旁的夏夜白,仰望着天上即将要掉下来的风筝。

    “快点,你来。”

    夕颜快速后退了两步,将手上的线递到夏夜白的手上,夏夜白接过夕颜手上的线,一边后退,一边放开手中的线,不一会,那左右摇摆,摇摇欲坠的风筝稳稳的停在半空中,越飞越高。

    “好高啊。”

    夕颜用手挡住灼热的太阳,看着天际下飞翔的风筝,嘴角裂开,露出了笑容。

    “在我很小的时候,清明节前后,母妃就会带我出宫,挑选一个很不错的日子,找一处有很多油菜花的地方放风筝,那个时候天也是这样,蓝蓝的,像镜子一样。”

    夕颜站在夏夜白的身后,随着她一起仰头看着天上的风筝,看着她越飞越高,在一个高度以后,便再也飞不起来。

    “小白的娘亲一定是个很美丽的女人。”

    夏夜白思索了片刻,嗯了一声,随后补充道:“是很漂亮,不过好像经常愁眉苦脸的,还是颜颜最好,我最喜欢颜颜了。”

    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也许她也曾经得宠,为那个男子付出了自己全部的少女春情,可你终究只能让他停住片刻,没法让他永远停留,那个位置,所以,后宫之中的女子,不爱便好,斗心斗角,争权夺势,为了权欲而活,那还好些,若是为了男人而活,便注定一生悲苦,被那个华丽的牢笼牢牢的囚禁着,就像是这风筝一样,因为一根线,被人拉扯着,永远不得自由。

    “颜颜真笨,怎么连放风筝也不会。”

    每逢清明前后,他总看到那些千金小姐坐着豪华的马车,去野外放风筝,她是相府的千金,比起那莫芸菲,不知优秀了多少倍,这宰相事先也不知道她会嫁给自己,想要利用她,又如何会亏待呢?

    夏夜白见夕颜没有说话,忙退后到她跟前,见她看着天上的风筝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用肩膀轻轻的推了推她:“颜颜在想什么呢?”

    夕颜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颜颜有没有什么愿望啊?告诉小白好不好?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要为你做些事情才行。”

    夏夜白转过身,很是认真地盯着夕颜。

    如果她的童年不快乐,他可以再给她一个快乐的童年,虽然有些幼稚,但是他愿意陪着她做那些幼稚的事情。

    “放低点,东西给我。”

    夕颜伸手,指了指夏夜白手上的风筝。

    夏夜白依言,将手上的线放低,递到夕颜的手上,夕颜没接他手上的风筝,垫着脚尖,微微用力,将线给扯断了。

    风筝没有了细线的束缚,随着清风,那七彩的凤凰,像是浴火重生了一般,自由自在的在空中翱翔,夕颜一只手扯着夏夜白的衣裳,另外一只手指着即将快要消失不见的纸鸢,大声说道:“看到了吗?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像那只凤凰一样,不让任何东西束缚,随心所欲的飞翔。”

    她看着那只凤凰,夏夜白却在看着她,顾盼间神采飞扬,虽然指着的只是一只脱了线的风筝,却让人有种指点江山的感觉,浑身的血液也开始燃烧了起来。

    夏夜白笑着转过身随着夕颜看着那快要消失不见的风筝,点了点头:“无论去哪里,颜颜都不能把小白给忘记了,要带着我一起飞才行。”

    直到那风筝在他们的视野消失,两人这才回过身来,看着彼此,愉快的笑出了声。

    夕颜拉着夏夜白的手,两人一起倒在了草地上。

    夕颜伸手,张开五指,任由那阳光的光线透过五指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突然转过了身,看着夏夜白,银白的面具在光线下泛着暖暖的光,像是要射进人的心里去了一般:“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小白的。”

    夏夜白点了点头,转过身子,两双眸子相对,载着同样的深情,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隐隐的带上了隐忍而又痛苦的闪光。

    “颜颜。”

    夏夜白突然叫了一声,欺身上前,吻住了夕颜的唇。

    很温柔很温柔的吻,像是早晨细碎的阳光一般,柔柔的,软软的,直暖到人的心窝子里,夕颜半眯着眼睛,脸上是淡淡的笑容,轻轻的回应着,对于他突来的吻,她似乎已经习惯。

    阳光暖暖的,洒在两人的身上,说不出的和谐美好温情,然后有些人却不像这阳光一般,颇为大煞风景。

    “王妃。”

    “王爷。”

    “王妃。”

    红豆站在山坡上,大叫着,不经意的一个抬头,便看到这暧昧的一幕,一张脸羞的通红,忙用手捂住眼睛:“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们继续。”

    可那捂着眼睛的五指却破开了一个大洞,那双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的盯着山坡上亲吻的两个人。

    夏夜白闻言,抬头,恼火的瞪了红豆一眼,坐了起来:“你不是在包草堂吗?来这里干嘛?”

    红豆尴尬的笑了笑:“什么也没看到。”

    对于这样被捉包的情况,夕颜似乎已经习惯,看着不远处山坡上的红豆:“什么事情这样惶惶张张的?”

    “尤大人十万火急,有很要紧的事情找公子。”

    尤安有事找自己帮忙,夕颜一听,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却被夏夜白拉住了手,夕颜转身,好奇的看着夏夜白。

    夏夜白看着她,好几次动了动唇,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

    “怎么了?”

    夏夜白摇了摇头,撒娇似的在她的怀中蹭了蹭,仰头,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她:“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抛下我那么就不管了吧?”

    夕颜拍了拍他的手,摇了摇头:“不会了,你和红豆先回去,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回去,永远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夏夜白松开手,乖巧的点了点头,呆呆的看着夕颜匆忙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来,其实方才他是想向她坦白一切的,可话到了嘴边,他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如果我说我之前一直在骗你,我不是傻子,你是不是就会像那凤凰一般,挣脱我这根束缚你的线,离我而去。

    商途官道 088 妙人红玉

    夜幕渐渐降临,已到了点灯时分,尽管如此,城里行人依旧如织,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盏盏明灯房前檐下挂着,昭示着琉璃皇城的繁华富庶。

    “贤侄之前去过倚翠楼吗?”

    尤安今日可算得上是盛装打扮了一番,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袍子,将满身的肥肉隐在宽大的衣袍之下,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贵气逼人,夕颜的眼角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方才止住的笑意,差点如奔腾的流水一般倾泻了出来。

    这蟒袍宽大,确实可以遮住他一身的肥肉,偏生这尤安不但长得胖,个子也不高,这样的穿着实在是有种不伦不类之感,越发的矮了,好在他是与自己走在一起,若是他旁边的站着的是小白白凤身形颀长之辈,他这模样可真的就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小侄初来乍到,还未曾来过,不过倚翠美名,早就是如雷贯耳,尤其是这红玉姑娘,可谓是艳名远播,至今未见,引以为人生憾事。”

    来是来过的,却并非为了寻欢,而是为了救夫,来去颇为匆忙,倚翠楼的规矩,她是一概不知,不过这红玉艳名,她确实早就有所耳闻。

    若只是身在青楼,性格孤傲的女子,她自然也看不上,偏生这红玉性格乖张,不惧世俗留言,随心所欲,不输任何男子的放荡不羁,可谓是红尘的奇人,着实让她倾慕。

    “容绝、舞绝、琴绝、艳绝,堪称当世奇女子,琉璃上下,能与恭王府比肩的女子,在我看来,唯有一个红玉而已。”

    红豆听了,心里顿时就生出几分不舒服来。

    那个红玉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行为放荡不羁,实在是让人唾弃至极,他们家小姐有勇有谋,冰清玉洁,一心只为王爷,岂是那个红玉比得上的。

    转过身,正想找那人理论一番,眉头不由的皱起,竟是许久不见的柳逸风。

    “武兄,身子可好些了?”

    红豆拦在夕颜的身前,恶狠狠的瞪着跟前的柳逸风:“柳少爷,我们家公子与你在一起总没好事,你与我家公子命里的八字犯冲,为了你与我家公子的安全着想,麻烦下次见到我家公子的时候自动保持十丈远的距离,当然,能绕道而行,那是再好不过了。”

    若不是那日他与四皇子串通,小姐也不会受伤,总之,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柳逸风无疑了。

    “恭王妃天人之姿,即便是嫁了个傻王爷,也真心相待,为了保护夫君,替王爷讨回颜面,不惜触犯圣颜,与众人对抗,其情可许,岂是一个青楼女子能比得上的?”

    红豆昂着头,气势汹汹,哪里有半点下人的模样。

    “小童,休要胡言,退下。”

    夕颜大喝了一声,虽然知道红豆是为了自己,不过就不能把这张嘴巴给管好吗?本来她的模样就已经很招人怀疑了,她这番的义愤填膺,岂不是更惹人猜忌,再加上这尤安可是那红玉的倾慕者,说人家心上人的坏话,岂非遭人嫌吗?

    “公子。”

    红豆转过身,不情愿的叫了声,很是委屈,见夕颜怒目瞪她,便是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听话退到了一旁,与武宇站在一起。

    “柳少爷,好久不见。”

    尤安的脸上挂着笑容,自两年前在倚翠楼见过红玉的舞姿以后,他茶不思,饭不想,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一掷千金,却终未能再见美人一面,为伊消得人憔悴,便是这样说,那也不足为过。

    对她的倾慕可谓是由来已久,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情不但未有任何的消退,反而像美酒一般,越发的醇厚起来,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心上人,如何能不欢喜。

    “柳少爷不是瞧见了吗?”

    夕颜摆了摆手,笑了笑:“我这人福大命大,便是那牛头马面见着了我,也会绕道而行的。”

    “不是让你不要叫我柳少爷吗?”

    柳逸风耷拉着脸,一双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夕颜:“我真不是故意的,早知那日你门上有埋伏,我也不会——”

    “柳少爷对红玉姑娘的评价如此之高,为何不让她入你的采莲图?”

    评价如此之高,又是绝世的美人,倒也不至于没落了那幅画。

    柳逸风见夕颜有意转移华裔,知道她不想再提起那事,也不好再继续纠结:“莲花高贵脱俗,出淤泥而不染的,濯清涟而不妖,红玉姑娘美艳无双,实在难以如画。”

    夕颜哦了一声,淡淡一笑,柳逸风见她感兴趟,忙接上了话题:“关于四绝,市井之上却有一种更广为流传的说法,绝情,绝爱,绝夫,绝子。”

    “倒有几分意思。”

    夕颜赞许的点了点头,青楼女子,若不能绝情绝爱,为甜言蜜语所惑,终会落得财色两空的次下场,世间男子,流连花丛之人,哪个不是好色之辈,他们贪恋的不过是你的美色而已,如何能成为佳婿人选,自古等级森严,一个青楼女子,如何能登堂入室,男人三妻四妾,但凡是聪明的青楼女子,就不会为这样的人孕育孩子,这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遭人唾弃嘛。

    自己的一生毁了也就算了,如何还能让自己的孩子遭到那些亲人的诟病。

    “这红玉也算是一岢女子,十三岁进的倚翠楼,十五岁挂牌接客,姿容不凡,人更聪慧,尤擅琴舞,尤其是跳舞之时,身如灵蚝,一双眼波像是会勾人一般,又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很快就成了那倚翠楼的红牌,凡事她的恩客,只要能再与她一夜恩爱,常常是一掷千金,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坊间便有传言,说她是妖精化身,床上功夫才会如此了得。”

    柳逸风说完,轻咳了几声,脸色潮红,偷偷瞥了夕颜一眼,见她面色如常,不由的放下心来。

    红豆看在身后,见柳逸风说到最后,耳根发红,拿眼神偷偷去瞟夕颜,不由面露嘲讽,真是没出息,一个大男人在说到这个还会面红耳赤,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吗?他们家小姐现在可是身经百战了,便是与王爷恩爱被捉抱包,那也好似泰然自若,这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哎。”

    夕颜一旁的尤安不由地叹了口气。

    “可是她性情却很古怪,看不上的人,即使是金山银山摆在她面前,她也不屑一顾,可若是看对眼了,对象便是那乞丐,也可以上她的床,这样的性子本事不讨喜的,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就是犯贱,每日还是巴巴的贴上去。青楼里的姑娘不过是表面风光,韶华易老,再过几年便会被新人取代,门前冷落,谁的心底不是酸苦无奈,日夜盼望的不过是一个良人一个归宿,偏生这红玉奇怪的紧。”

    尤安说到这里,似有些气愤,又似有些无奈,他就是那巴巴贴上去的贱人之一,有种悲从中来之感,夕颜见他这模样,心里一凛,这尤安仗义,对这红玉怕不是那些纨绔子弟一般,玩玩而已。

    尤安早年丧妻,膝下无子,至今仍未再娶,可见其对感情是极认真负责的,若红玉真的随了这尤安,倒也不错,不过世人怕是要扼腕叹息,这一朵美丽娇嫩的鲜花如何就插在牛粪之上。

    “她那般惊才艳绝的人物喜爱的自是不少,但无论是高官贵族还是富豪大贾,谁来为她赎身她都一概拒绝,无论是迎为姬妾还是明媒正娶,她从来都是没有半分犹豫便回绝了,你可知她是如何拒绝的?”

    柳逸风捂住嘴巴,咳嗽的有些尴尬,脸色红的愈发的厉害,像是被火烤了一般。

    “便是嫁个王侯将相又如何,还不是用这模样,这身子去伺候一个男人,莫若我在这倚翠楼,千般男儿万般英雄,任我欢爱,惬意至极,何需屈了心,整日整年的对着一个男人,忒的腻味,除非今生我的有缘人出现,要不然我便是行尸走肉,合该在这倚翠楼醉生梦死。”

    “啊!”

    红豆瞪大着嘴巴,半天都没合拢。

    “居然还有这样不要脸的女子。”

    夕颜悠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的笑容:“红尘果然多奇女子,如此佳人,与恭王妃比肩,谁也没有辱没,就不知她的有缘人是谁。”

    她可是想当的紧,这个女人,可是比摇钱村还要值钱啊。

    “谁也不知道,世人都说这不过是她放纵自己的一个借口,根本就不存在。”

    “借口?”

    夕颜冷笑的一声,这样放荡不羁的女子,又何苦给自己找借口,所谓的世人,总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现在已是自由之身,随时都可以离开倚翠楼,每一年的今日,她都会在倚翠楼献艺,设下难关,谁要是能闯过,便是她命定的有缘人。”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到了倚翠楼,高楼朱栏碧户甚为富丽,檐廊上挝着绯红的明灯,夜色里望去,一排排一层层,如绽朵朵红花,令这楼格外的华美,一块金色牌匾高高挂起,“倚翠楼”三个黑体大字纵横其间,可能是刚听说了那潇洒不羁的女子,夕颜竟觉得透着一股子疏狂洒脱。

    千盏灯笼齐点,万束烟花并燃,徇丽热闹的灯火映得洛阳城东面的天空一片红亮,倚翠楼外被装饰华美的马车、精致漂亮的轿子挤了个水泄不通。

    这青楼瓦院是夜间营生的,夕颜上次是白日来的,楼里的姑娘们都在休息,车鞍马冷落,冷冷清清,若不是亲自所见,你简直觉得难以想象,那个白日里冷冷清清的倚翠楼一到这夜间竟会如此的繁华,自然少不得红玉的功劳。

    这样的绝世佳人,一年只出来一次,只为为了挑选她命定的有缘人,机会面前,人人均等,谁都希望自己能成为那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不过这倚翠楼也就只有那么大的位置,平日里还好些,若是碰上这样的大日子,这地方未免就太过拥挤了,自然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进去了。

    车水马龙,来往络绎不绝,无一不是锦衣华服,一看便是出手阔绰的有钱人,夕颜随意地看了几眼,好些人都觉得熟悉,像是最近就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顿时恍然大悟,上次四皇子夏天辰大婚,这些人她都是瞧过的。

    上次清冷的朱门大开,一群身材魈梧的壮汉拦在两边,只见那些衣着华贵的人手上不知拿着些什么,类似于入场券的东西,应是之前废了不少银子才得到的。

    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为见美人,一掷千金。

    “呦,这不是尤大人吗?来给我们红玉捧场啊。”

    倚翠楼的妈妈还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也与夕颜想象的那些发福的老鸨不一样,身材窈窕,风韵犹存,不过脸上的妆画的太艳,身上的脂粉味太重,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不过这老鸨淘金的手段倒是一流。

    “柳少爷,稀客啊。”

    那妈妈乐呵呵的正要凑到柳逸风跟前,却被他用手拦住,不让她继续上前,妈妈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恼,站在原地,笑了笑。

    “好俏的公子,这是哪家的公子,第一次来我们倚翠楼吧。”

    花妈妈见夕颜穿着不凡,再加上是随皇城首富之孙还有尤安一起来的,一双眼睛难以修饰的亮了起来,调转方向,就要凑到夕颜的身上去,却被柳逸风拦住:“我的这个朋友与我一样,不喜妈妈身上的胭脂味,你离他远些。”

    “上次怜园一曲成名之人,花妈妈如何能不知道呢?”

    尤安是经常来这边的,见花妈妈尴尬,忙出来打圆场。

    “原来是武公子啊,久仰大名啊,今日一定要玩的开心些。”

    柳逸风一双眼睛防备地盯着挥着香巾的花妈妈,捂着口鼻,向后看了一眼,紧随在他身后的小童掏出一张银票来,递到花妈妈的跟前。

    那老鸨都是见钱眼开的主,看了看手上的银票,个个都是大人物,顿时眉开眼笑:“柳少爷,尤大人,还有这么公子,里边请。”

    老鸨的话方才说完,便有龟公前来引路。

    夕颜随着尤安还有柳逸风一起走了进去,大堂内,摆着数席酒席,席间无一例外的男男女女皆是相依相偎饮酒调笑,红豆虽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不过上次这边也就只有想见半露的女子而已,哪及今日见的香艳,她毕竟是女子,平日里撞破夕颜与小白之事,虽觉得好笑,也难免尴尬,更何况是如此活色生艳的场面,难免有些害怕,面色枯黄的一张脸泛起了红潮,小心的跟在夕颜身后。

    柳逸风与尤安身份皆是不俗,再加上是青楼,比起权势,这钱来得更为实在些,柳逸风又是个清高的,自然不会呆在乌烟瘴气的一楼,几个人由两个龟公领着,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很大,整个倚翠楼总共有三十六个雅间,每个雅间由一个小厮加一个丫头伺候,当然,雅间也分为三六九等,最靠近玉石台闾的位置是最上等的,比中等雅间要贵上十多倍,这样的位置,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么简单的,若是没有地位声势,任你出再多的银子,这倚翠楼便是将这雅间空出来了,也不会让你坐上去。

    柳逸风预订的位置极好,又僻静,虽然距离那玉石台阁有一段距离,不过视野却是极好的,可以将台下还有那台阁看的一清二楚,尤安也预订了位置,不过既然是看热闹,他们也就只有三个人,自然也好分两个地方了。

    尤安,柳逸风,夕颜还有随身跟着夕颜的武宇和红豆呆在一个雅间,另外一处,便让尤安还有柳逸风带来的人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月上中天,本来应该更为喧嚣的妓院感觉突然安静不少,倚翠楼外,方才停歇的烟火突然又齐齐迸射,漆黑的夜空,一下子,绚烂无比。

    夕颜端起茶杯,瞧了右眼一眼,那双那双桌上的肥嘟嘟的油手紧握在一起,微微有些颤抖,而方才在一楼左拥右抱,采香撷翠的男子们将手上的美人推到一边,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比任何时刻都还要正人君子,夕颜笑了笑,轻轻抿了口茶,忍不住想要几个字,披着羊皮的狼。

    奇怪的是,那些个方才还被人占着便宜的女人,与那些男子一般,脸上带着期待崇敬之色,未有半分嫉妒,这红玉,果然是个有手段的。

    美人即将出场,好戏就要上演。

    “公子,男人真奇怪。”

    红豆看着底下的那些男人,蹲着身子,小声的对夕颜说道。

    “男人心,海底针,既然觉得奇怪,就不要去想。”

    这世间的男人大抵都是些贪财好色之辈,真正的正人君子,少之又少,把自己由人面畜生装扮成正人君子,这样做无非就是希望自己能中奖,成为那千万分之一的概率,然后不但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借着这美人享受富贵荣华,平步青云。

    若那红玉能瞧得上他们,那她真的是瞎了眼了,也枉费她一场欣赏。

    “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这些人与我们半点也不相干,又何必费心揣测他们的想法?”

    红豆看着台下的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你们不是男人嘛。”

    柳逸风盯着那光可鉴人的玉石台阁,听到夕颜与红豆的对话,不由转过身子,将他们二人上下扫描了一眼:“你们不是男人吗?男人的心思,如何成了海底针了?”

    夕颜看了一楼桌上的男子一眼,脸上露出了的淡淡的笑意,灯光之下,眉间的那一颗朱砂,衬得整张脸愈发的妖媚起来,那双眼睛,璀璨如天上的星辰一般,彻底要将人的心神吸附进去。

    “男人的心思比起女人复杂多了,男人有三妻四妾,她们的一生却只有一个良人,这世间的女子大抵都是些为情所困,争风吃醋,伤春悲秋之人,便是宫里的那些娘娘们,他们学习琴棋书画,不过也只是为了博君王一笑而已,哪里比得上这红尘的女子大托,陪酒卖笑又如何,各取所需而已,爽快有直接,可男人却不一样了。”

    夕颜顿了顿:“这世间的男子,有贪权好利的,也有淡泊名利的,有真小人,也有伪君子,有好色的,也有清心寡欲的,还有像柳少爷这般,视金钱如粪土,而我则是那种即便知道金钱是粪土,却依然为了粪土而活的人呢,当然了,这世间大部分的男子都是贪财好色的之人。”

    夕颜指了指楼下伸长着脖子,仰望着玉石看台的男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说得极好。”

    “咳咳。”

    柳逸风才喝了口茶,顿时呛住,涨红着一张脸,盯着夕颜,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他的小姐可真是有够惊世骇俗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的这个决断该不会是因为王爷吧,难道每次都是王爷主动不成。

    红豆捂着嘴,笑出了声,回去她一定要把这事说给王爷听。

    “你也是男子,怎么这么说?”

    柳逸风喘过气,盯着夕颜,闷闷的道出了声,哪里有人会这样说自己的。

    正说话间,整个倚翠楼整个突然安静了下来,底下的那些男人仰长着脖子,恨不得那玉石看台并齐,尤安放在桌上的手紧紧交缠在一起,握的愈发的紧,手心冒汗,不时冒着热气,脖子伸长,一双眼睛盯着通往看台的走廊为止,如此还觉得不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呆呆的望着美人出场的方向。

    “一群色鬼,等到红玉老了,看他们还会不会如此?”

    红豆不满的嘟嚎了几声。

    夕颜笑了笑,端着茶杯,喝了口水,食色性也,虽然厌恶,不过可以理解,反正这些男人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