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全)第86部分阅读
庶女狂妃(全) 作者:未知
车劳顿,便是说身心俱疲,那也是不为过的,又被夏夜白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当然是要好好休息一番了。hubaoer
“琉璃大军压进,气势汹汹,扬言要攻城,距离城门就只有三公里了。”
什么事?都是那个王上干的好事,好色就算了,置百姓生死与不顾这已经是天大的不该了,现在居然扣押芷兰的大恩人恭王妃,简直就是,简直就是一一
“莫离他们来了?”
夕颜躺在夏夜白的怀中,虽然眼睛闭着,事实上却没有真的睡着,此刻一听这消息,顿时精神大振,浑身的酸痛顿时消失了大半。
“小白,伺候你的王妃大人沐浴更衣,我要亲自去城门口迎接琉璃大军。”
比翼双飞 145 占领兰城,一统南域
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万丈的金光刹那间照在兰城这片土地上,天蓝如碧,那朵朵的白云就像是金丝绒一般,格外的抢眼,煞是好看。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保得住火的纸,更遑论有心人士的刻意传播,芷兰王上垂涎恭王妃美色,扣押恭王妃的消息,随着这阳光下冬日的冷风,就像是雨后的春笋,席卷了整个兰城。
昨日还在夹道欢迎琉璃恭王妃的芷兰国百姓们,一阵的哗然,无一不感到错愕。
那恭王妃是代表琉璃皇上来给他们芷兰国送东西的,他们还记得昨日那一身素衣的女子,身后跟着的几十辆车子,上面载满了东西,直到现在,沾满了灰尘的地面上可以看到那轮子碾过地面的痕迹,一条条的,就像是他们心上的印记。
那是上天派来将他们解救出水火之中的神啊,是他们了琉璃的大恩人啊,若是没有恭王妃,他们那些潮州,兖州的父兄姐妹,也许早就死了,那些进城的芷兰灾民还告诉她们,恭王妃不但给他们饭吃,给他们衣穿,让人给他们看病,每日还会去看那些因为失去亲人的老人孩子们,这是多么善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
他们还记得,昨日这恭王妃刚进城,就亲自去永清巷看望那些灾民,他们站在巷口,看着那些年轻的壮汉弯着腰,脸色铁青着跑了出来,而那恭王妃只是区区一介女流,却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手上抱着个瘦的惨不忍睹的孩子,并且交代身边的人让随行的大夫给他看病,还吩咐要用最好的药材,他们当时就想,这恭王妃就是上天派来的仙女。
这样的好人,怎么能给软禁扣留了呢?他们不想相信,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那确实就是他们王上会做的事情。
潮州,兖州的那些百姓都是王上的致命,可他都做了什么,自洪荒发生到现在,他在皇宫之中醉生梦死,左手美人,右手美酒,根本就不管他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现在还对他们的恩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每年去琉璃的使臣都会带上几百箱的,他们终于知道,那些都是金银珠宝,是他们的王上以他们为由向琉璃的皇上要的,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半个子都没得到,那些全部都变成了他修建行宫,搜过美女的资本,这样的王上,虽然没敢说出口,不过他们心里却认为,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他们的王上。
不分青红皂白,怎么就把自己的恩人给扣押了呢?他好意思,他们都觉得羞愧,恭王妃那天仙一般的人物,可恭王爷鹣鲽情深,一直在静静的等待着恭王爷回来,这样痴情的好女子,众人只觉得夕颜完全就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哪里是他们那个昏庸的王配得上的?
因为贪图美色,扣押对自己家国有恩的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那些他们养着的大臣又在做些什么,怎么能让网上做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这简直,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了,一时间,整个兰城的百姓都有点不满了,那一点点的不满渐渐的凝聚,就像是滴水石穿一般,汇聚成了河流,有些甚至因为气不过,一大清早就拿了把斧子,大清早的在那里劈材,他这哪里是劈材,这是劈那些大臣还有他们的王上呢。
什么大逆不道,他们的王上做的事情这才叫大逆不道。
不得不说,相对于官场,商场的上的那些满肚子都是弯弯绕的人来说,这些老百姓都是淳朴的,谁给他们带来了好处,一点一滴他们都记在了心里,谁帮助过他们,他们也会铭记在心。
兰城的那些官员听闻了这个消息,担心百姓暴动,纷纷站出来解释,有些人说,昨日恭王妃醉了,所以才会在皇宫休息。
有的人说,王上只是出于一片好心,留恭王妃在芷兰做客而已。
有的人说,王上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芷兰,为了芷兰的百姓。
有的人说……
总之,千奇百怪的说法,莫衷一是,而这完全不同意的说辞,更是加重了芷兰的百姓的疑虑,正所谓越描越黑,说的就是这个理。
在这些纯朴的老百姓看来,每日出游被他们膜拜着的圣上,完全就成了恶魔的化身,他们更加肯定了之前的传言,一直认为肯定是他们的王上贪图恭王妃美色,才把人强制软禁在皇宫的,毕竟昨日马背上的女子光彩飞扬,这天上下凡的仙女,比起那些胭脂俗粉不知美了多少倍。
流言蜚语,在兰城飞扬,一大清早,每人谈论着的都是这个事,而每个人在说到恭王妃时都是满脸的尊崇和敬仰,在说道他们的王上是都是一脸的愤慨和不满。
与此同时,莫离和彩云率领的十万大军,马上就要到兰城的脚下了。
金色的阳光,越发的耀眼,今日注定不是个平常。
临近冬日,风吹在脸上,瑟瑟的刮疼,可那些赶路的士兵却恍然味觉,那双眼睛的火苗看着兰城皇宫的方向,汇聚成一团,像是要把它点燃了般。
无知小国,昏庸国君,胆敢扣押他们的王妃,简直就是找死。
十万大军压境,兰城的城门完全包围,莫离一马昂先,挥着手中的长刀,指着城墙上的守卫,厉声要人。
“把我家王妃交出来。”
他说的大声,身后那赶了一夜的路的十万士兵似乎一点也不累,举着手中的长矛,齐齐的叫出了声:“把王妃交出来。”
“把王妃交出来。”
那震天的声音,越过高高的城墙,响彻在整个兰城之上,传进每一个兰城百姓的耳中。
安静的血液,不停的沸腾,整个胸腔,完全不受控制,嘭嘭你的跳动,那种想要和他们一同呐喊的冲动越发的强烈。
那些随同夕颜一同进城灾民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愤慨了,对着那金碧辉煌的皇宫狠狠的啐了口,自己不管他们的死活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要那们个管他们死活的人,妈的,这是什么王上,畜生不如。
门口惊天动地的呐喊声还在继续,城墙上的守卫吓的差点没尿裤子,向后退了几步,那强壮的身子,就像是风中的弱柳,总有摇晃了好久,才稳定了下来,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夕颜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此刻的她正躲在一条幽暗的小巷子里边,探出小脑袋,干净的眼眸精光闪闪,眼看着外边的情形越演越烈,她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得意,那双满是精光的眼眸也忍不住染上了浓浓的笑意。
“颜颜。”
夏夜白不甚无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不安分的乱蹭,夕颜也不回头,直接伸手将他的脑袋掰开,轻声说了句:“我全身酸痛,别靠在我身上。”
那口气,带着明显的不满。
夏夜白的笑意更甚,一双手更是无赖一般的在她身上逡巡:“哪里,哪里,我给你揉揉。”
夕颜怕痒,夏夜白最甚,对与夏夜白的胡闹,却是一天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拍掉了他不安分的手,然后,如他所愿,转过身,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脸看。
她的眼睛很亮,即便是在这样漆黑的地方,却依旧是璀璨如星辰一般,直直的落在他的脸上,注视着那双黑耀石一般的眼眸,闭上了眼睛,手指划过他的脸:“无论夏夜白怎么变,我都能认得出来。”
她知道,一年的时间,才刚相逢,他想多看看自己,就像他希望自己也能多看看他一般。
这种行为,不是对彼此感情的质疑,这只是因为心里的那份担忧和害怕,现在的他和自己都是一样的吧,担心这一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幸福,彼此都希望能把这虚无的一切按成可以操控在掌心的实物,紧紧的握住。
如果是沙子,那就感受那份属于沙子的粗糙,如果是水,那便感受那份特属于水的温润,如果是风,从指尖穿过,应该也是可以留下什么的吧。
两人面对着面,虽然有一个的眼睛是闭着的,不过空气中依旧凝固着可以称得上深情的气息。
“吱吱。”
幽暗的小巷子,和外边的喧闹完全不同,那低低的声音,和着那些呼喊和尖叫,全部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小玉被夏夜白勒令蹲在对面的墙角,见夕颜把自己完全忽视,钻进了两人中间,仰着头,垫着脚尖,咬住了夕颜正抚摸着夏夜白的手,柔软的毛发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蹭,痒痒的感觉,夕颜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红玉,看着盯着小玉,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夏夜白,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玉以为,夕颜会笑的这么开心完全都是自己的功劳,当即讨巧的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她的掌心,夕颜笑的越发开心,不由得缩回了手,小玉跳到她的膝盖上,将脑袋凑近夕颜,顿时得到了她温柔的抚摸。
“死狐狸,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夏夜白刚要发作,夕颜已经转过了身,重新探出脑袋,人山人海,群情激昂,一触即发。
“恭王妃万岁。”
“恭王妃万岁。”
夏夜白也听到那声音,一把将小玉从她的怀中扯了出来,随手就是一扔,凑到夕颜的耳畔:“恭王妃万岁。”
低沉的声音,没有那些人的激动,更没有那些老百姓的愤慨,就像是平仄的陈述,带着点点的笑意。
人群渐渐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最后大家全部停在了城门的方向,与那些守护城门的士兵发生了争斗。
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哪里是那些手上拿着剑,举着长矛,经受过训练的士兵的对手。
应该是上头下了命令,那些士兵是下了狠手的,不多一会的时间,夕颜便看到那些老百姓眼露恐惧,城门之上,大批大批的援兵赶来,手上拿着弓,肩上背着箭,那锋利的箭头在阳光下光彩夺目,折射出让人心寒的光芒。
拔箭,拉弓,可他们对准的方向一一
不是城外那些吆喝着将王妃交出来的敌国士兵,而是城门口大喝着恭王妃万岁的普通百姓,那森寒而又锋利的肩头,刺的人眼睛都是发痛的。
那些人看着城门上对着自己的箭头,愤怒的眼底,不解了,迷惑了,整个芷兰,因为这次的洪荒,死了多少人,还剩下多少人,可现在,那些士兵,对着就是这样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
冰冷,无情,即便没有开弓,却依旧让人觉得寒心。
夏夜白没动,他静静的站在夕颜的身后,黑曜凝眸石一般眼眸,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在等待她做些什么。
不是因为同情,不是因为可怜,更不是因为愤慨的冲动,此刻那些被箭头对着的人是因为她,那些人,从未想过伤害过她,单凭这两点,她应该不会坐以待毙吧。
因为珍视自己的性命,所以,多余那些不伤害自己的人,不伤害那些在他们心中的那些人,她是可以做到很宽容的。
夕颜转身看了夏夜白一眼,那一眼,带着浓浓的笑意,还有对彼此信任的肯定,然后,毫不犹豫的扯破身上衣袍的一角,任由那件镶金带银的衣裳变的破烂不堪,整齐的发髻有几根发丝垂落,然后,夕颜跑到墙角,随意找了几根稻草,插在自己的凌乱的鬓发上,指尖戳了戳地上的黑泥,直接在脸上一抹。
夏夜白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那双饱含浓情的眼眸似乎多了几分佩服和赞许。
夕颜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一双眼睛颇有些期待的落在夏夜白身上,夏夜白沉默不言走到她跟前,将她脸上鸟黑的灰尘抹干净,笑道:“至少得让他们看清楚这张脸了。”
夕颜笑了笑,那清脆的笑声像极了在夜间迸放的烟火,将这黑漆漆,空荡荡的小巷瞬间点燃。
那笑声,是愉悦而有欣喜的。
“夏夜白,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你。”
夕颜突然凑上前去,接住了夏夜白的颈项,吻上了他的唇,在夏夜白反应过来之前,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一般,抽身离开。
“等我。”
她相信,这个时候出去,完全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将那城门打开,只要芷兰成了她琉璃的,再加上民心所向,整个南方不足为惧,至少,三年五载,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要命的就给放箭。”
这些原本想要退缩的老百姓见那些人居然将箭对准自己,心里的怒气就像是被浇了燃油一般,腾腾的,冲天之上,不要命的和那些守卫打了起来,眼看着那些人就要放箭,夕颜捉着破破烂烂的裙子,老远就大喝道。
“你是何人,居然敢口出狂言,放箭!”
城墙上的指挥官见夕颜衣裳不整,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就要那些人放箭。
“这就是你们芷兰对待贵客之道吗?以宴请为名,将我迷晕,还将我的随从囚于天牢,幸得上天垂帘,我才能逃过此劫。”
夕颜双手合十,做了个虔诚的祷告的动作。
“琉璃芷兰向来是友好之邦,我特来兰城,想看看你们需要些什么东西,本是处于一片好心,你们芷兰欺人太甚。”
那些准备射箭的守卫听了,有些犹豫地看了指挥作战的长官一眼。
“你们谁敢射箭试试?”
夕颜提着裙子,那些百姓纷纷让开道来,看着夕颜的是敬佩,是感激,是愧疚,那是对神明才会有的虔诚。
“区区小国,要是我在兰城发生什么意外,我琉璃的百万铁骑,皇城门口的十万雄兵必定会踏破兰城,将你们碎尸万段。”
“把我们王妃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外边的十万士兵大吼着,差点把这城墙给震倒,而城墙上站着的那几个人,难掩踌躇之色,急的额头直冒冷汗。
“恭王妃万岁。”
“恭王妃万岁。”
夕颜身后的那群老百姓,一部分人突然走到夕颜的身前,将她围在了正中,一副你要杀她就把我们射死的模样,城墙上那些拿箭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
“忘恩负义,天诛地灭。”
“天诛地灭。”
身后的那些老百姓换了说辞,维护夕颜的以为十分明显。
拿着弓的手无力的垂下,那些人的士气原本就有些低迷,这样一闹,众人更是无精打采。
他们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这次受灾的哪些地方,那都是自己的家乡啊,他们的父母,兄弟,妻子还有孩子,对于朝廷的漠视不管,他们何尝不觉的愤怒,何尝不想像那些老百姓那样,站在自己恩人的一边,挥刀将那些吸血一般的庵鬼杀的精光,可是不能。
夕颜摆了摆手,那些人像是感应到了一般,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们的犹豫和挣扎,她都看在眼里,民心所向,这场战役,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结果。
“我知道你们都是热血的好儿郎!”
城墙下,那女子,衣裳褴褛,发丝凌乱,可那双眼睛却明亮烈焰,手指着城墙上的那些踌躇不定的守卫,明明是抬头仰视那些人,可你却会觉得,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在她的脚下,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但是他是不是值得你们挥洒自己的热血。”
他是谁,不需要指名道姓。
“正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无论怎么抉择,都要对得起天地良心,你们现在在做什么,你们的箭对准的是谁,他们是谁?”
夕颜转过身,指着那些神情愤慨的百姓:“他们是你们的同胞,是你们芷兰的人,你们每天吃的,身上穿的,还有手里拿着的弓和箭不是那个只会每日享乐的君王提供给你们的,是这些老百姓,每日辛苦劳作养活了你们,你们是要杀掉自己的衣食父母吗?”
那些人的头垂的越发的低,拿着手的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的落在城墙上。
对呀,皇上每日纵情歌舞,国库里的那些银子都是这些老百姓辛苦劳作上交的税收。
“从洪荒发生到现在,你们的王上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比我清楚,而那些难民的下场,你们没人比我更清楚,你们去过永清巷吗?那些人瘦的皮包骨头都缩水了,他们争着地上那些吃了死人肉的虫子吃,还有我在路上遇到的那些灾民,在我说出我是带便琉璃的圣上来救他们出水火这样的话时,他们居然觉得不敢置信,那些人,有你们的亲人,你们为王上守护着兰城,皇宫,而你们效忠的王上又是如何对待你们的亲人的?那些人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等待着朝廷的救助,你们的王上在做些什么,他在富丽堂皇的皇宫,和那些衣裳暴露的美娘们嬉戏,还有那些大臣。”
身后的那群人听了,眼底的火焰足以燎原,而另外一些人,则是难过的掉眼泪,这是他们的悲哀,也是整个芷兰的悲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忠心是愚忠,我皇仁慈宽厚,常告诫朝中百官,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这才是君王,这样的人才值得效忠,而不是让你们把箭头准备最最贵重的老百姓,芷兰还是芷兰,你们依旧是芷兰的百姓,而你们一一”
夕颜指着城墙上的那些守卫,脸上绽放出鼓励的笑容:“你们就是开辟芷兰新时代的功臣,这个地方有你们的守护,会越来越好,你们还可以和兰城外那些幸存的亲人团聚。”
台上的指挥官自是被夕颜的一番话气的不轻,不过碍于她是琉璃的恭王妃,这个女人,他看了眼神身旁连弓都掉在地上的,伶牙俐齿,顿时大恼:“恭王妃,想我芷兰屈服在琉璃之下,休想,你还是躲开的好,刀箭无眼,伤了你可别怪我们。”
他冷哼了一声,对着身旁的守卫大声喝道:“狼子野心,给我是射,给我一一”
下边的话还没说完,铁青的脸,瞬间变的苍白,下一瞬,鲜红的血液穿透冬日厚厚的衣裳,喷涌而出,溅在城墙上,洒落在地上,地上,一颗金色的小珠子,从那鲜血横流的人身上吊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城墙之上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发现。
看着突然暴死的指挥官,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伤心之色,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纷纷扔下了手上的弓和箭。
夕颜笑了笑,那笑容极具穿透力,金色的阳光之下,绚烂夺目。
城墙之上的守卫看着夕颜,充满了希冀,像是做着无声的邀请,夕颜笑了笑,将裙摇下的碎片撕开,沿着台阶,欢快的像只蝴蝶,可众人却觉得好像看到了飞翔的老鹰,在碧蓝的天空下,张开了翅膀。
夕颜上了城门,直接将属于芷兰的旗帜取了下来,扔在了地上,而后走到那群人的中间,看着城门外十万压境的十万士兵,对着坐在马背上的莫离和彩云,露出了笑容。
“开城门。”
响亮的声音,穿破了碧霄。
大景二十年十一月十七日,琉璃大军不费一兵一卒,攻占了兰城,芷兰这个国家,在这片大陆之上,彻底消失,十万大军进驻兰城。
大景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东吴国政局动荡,疲惫不堪,遣使臣向身处兰城的夕颜递上了降书。
大景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三大国之一的和滇因为百姓造反,政权被推,而新立的王上在登位的第一天陈书琉璃,愿为附属,听候琉璃拆迁。
一场自然灾害,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各国朝廷却因不顾百姓死活,为琉璃打开了一道统一称霸大业的缝隙。
比翼双飞 146 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哎呀,累死我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夏夜白正抱着夕颜坐在圆桌上,对着高高悬挂在碧空之上的金阳,光明正大的调情。
进来的是箫剑、莫青两人,看到这很是有碍观瞻的一幕,彼此很有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会意一笑,然后便急急的跑了进来,走到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的灌进了肚子。
夕颜坐在夏夜白的大腿上,这厮的无耻程度比之以前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吃饭在一张桌子,睡觉一起,当然,这对夫妻而言都是很正常的,即便是睡觉的时候动手动脚,这个也是可以接受的嘛,毕竟小白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而且和别的三妻四妾的男人不同,他就只有自己一个,所以尽量满足。
不过这人却是完全得寸进尺,洗澡要一起洗,就连上个茅房也要一起凑热闹,就像现在,明明就是停下来喘口气喝茶,他也要抱着她,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箫剑、莫青两人足足倒了三次茶才满足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上的茶杯,直接在桌上趴下,眼皮向上翻起,阳光反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眼底那一层层清晰的乌黑色,下巴上也是,尤其是莫青,他这个年龄,本就处于发育期,几天没有清理,比起箫剑,那下巴上的乌青,很是显眼。
“主子,我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碰女人了。”
箫剑看着细细抚摸着夕颜的夏夜白,用力的捶了捶桌子,开始每日必发的牢x福。
占领兰城,统一南域对琉璃来说确实是一大盛事,对于夕颜来说也是同样,至少现在,可以一心一意集中力量对付匈奴了。
不过芷兰,东吴这些小国自成一体已经上百年了,他们毕竟不是琉璃的百姓,也不是每一个老百姓都想要造反,每个人都是狭隘的民族主义的个体,他们这样做不过是被逼无奈,要是琉璃给不了他们想要的生活,或者是他们的生活比不上在洪荒发生以前的,定然就会有人煽风点火,到时候必定会给琉璃造成内忧外患的局面,而那样的情况,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老百姓的家园被毁,让那些人长期住在外边的帐篷也不是长久之计,安抚好了情绪以后,夕颜决定着手给他们重建家园,这是个浩大的工程,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而且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夕颜不在意这些,至少在她看来这是值得的,只要动工,必定就能得到那些灾民的支持和拥护。
因为各种情况复杂,现在南域虽然已经是琉璃的了,可是仍然有一小部分力量在不停的抵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不会给星火燎原的机会,她要将一切反动势力扼杀在萌芽状态,而对于那些降伏的力量她也需要整编。
所以这段时间,箫剑、莫青、莫离、彩云,还有随同她一同前来的那些人全部出动,几个人,每天就只能睡两三个时辰,有些时候,一整天下来都没有机会沾到枕头,好在他们都是身怀武艺的,因此虽然疲倦,不过倒没一个人生出病来。
一开始,夕颜也是这样,因为对那些人来说,这样一个与神明共存的人,自然要发挥主心骨的作用。
后来,夏夜白见她满脸疲倦,整个人瘦了许多,看不下去了,说什么也不放她出去了,理由是,恭王妃操劳过度,深夜回来突然昏倒,需要好好休息,那些老百姓听说恭王妃因为他们的事情累的昏倒,再想到那些昏君,心里越发的感激佩服,驿站门口,每日都有手上拿着篮子的老百姓,几乎将整个地方挤的水泄不通,他们都是来给躺在床上静养的夕颜送东西的。
莫青呵呵笑了几声,安慰性的拍了拍垂头丧气的箫剑,示意他节哀,他们的公子只在意夫人的死活,把他们这些属下完全都是当骡子用的。
果然,夏夜白在听了箫剑的话以后,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那一眼和那一声都是极为不满的:“莫离、齐谡每日都在外边忙碌,我从没听他们抱怨过,彩云一介女流,也从不会中途赶回来喝茶偷懒。”
就只有他箫剑,每日不是唱着累就是喊着没女人,还能想到女人,可见,他并不是很忙。
某位大公子自己也不想想,人家每次回来看到的都是他和某某人卿卿我我的恩爱场面,即便是人家累的不能思维了,也不会忘记女人的,尤其是箫剑这样的风流鬼。
“箫剑哥哥,你这话可不要让彩云姐姐听到了,要不然你这辈子真的要在那烟花柳巷过完了。”
莫青在桌上趴了一会,伸了个懒腰,拍了拍箫剑的肩膀,说的别有深意。
箫剑和彩云,懒懒的靠在夏夜白身上的夕颜听了,一双眼睛顿时闪闪发亮,想也不想从夏夜白的身上站了起来,可还没走到箫剑身边,就被夏夜白拦手一拉,重新跌回了他的怀中:“夏夜白。”
夕颜侧过身子,大叫了一声,刚才差点就撞到桌子了,虽然她不怕痛,但是并不是表示她喜欢那种疼痛的感觉。
“颜颜,我在的。”
夏夜白在夕颜的颈项蹭了蹭,对着她扬起了欠揍的笑脸。
夕颜冷哼了一声,伸手对着他的脸用力的拍了两下,如果是以前,对面的莫青和箫剑两人一定会惊的掉下巴,他们冷漠尊贵的公子居然会露出这样猥琐无耻的灿烂笑容,而且居然有人能在他的脸上动手动脚,那个人还能活着,最最关键的是还能活的这么好,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现在,他们不但相信了,还习以为常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撞痛呢?”
夕颜不想和他说话,最近这人的脸皮奇厚无比,继续说下去,气的只有自己,她不和他一般见识,即便是动手,到最后也会变成打是亲。
夕颜潇洒的甩了甩头,双手张开,同一瞬间,被迫潜伏在一角的小玉看着双手张开的夕颜,双眼冒光,蹭的一声,来了个半空飞跳,直接跃进了夕颜的怀中,站在夕颜的膝盖上,昂着头,像极了对身后夏夜白的挑衅。
夏夜白眼睛一瞪,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染上了点点的黑云,张了张唇,小玉顿时缩了缩脖子,躲进夕颜的怀中,夕颜将他放在桌上,指着箫剑道:“你去闻闻他身上是不是有口茭情?”
莫青手上端着茶杯,闲适的喝了口茶,听到夕颜的话,顿时喷了出来。
他原本是要转身,没想到祸及他人,原是想喷在地上的,可最后实在忍不住,转身的瞬间,口中茶水像是喷泉一般,直接对准了箫剑,喷的他满脸都是。
箫剑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直到小玉吱吱的叫出了声,脸上的液体落在身上,他才回过神来,凑到莫青跟前,直接将满脸的水渍擦在他的身上:“莫青,你找死。”
小玉满是鄙夷的看着莫青,又颇为嫌恶的瞥了箫剑一眼,向后退了几步,一副我绝对不认识他们的模样。
“有这么夸张吗?”
夕颜转过身,看了夏夜白一眼,眉眼间却带着看戏的笑意,显然,那个八卦还有喷茶实践愉悦了她的心情,为她这几日无聊的生活添上了色彩。
说是无聊,那都是当着夏夜白的面说的,其实就是一种撒娇而已。
种种的遭遇,让她的心志越发的坚毅,而那一年的分别更让她学会了知足,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能和小白继续呆在一起,即便是无聊那也是幸福的,当然这些她是绝对不会让夏夜白知道的。
这样的话,是以前的莫夕颜说不出来的,也许正是经历了太多,看了太多的生死,生性反而豁达了许多,她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夏夜白的宠溺让她觉得轻松,身边又有小玉为伴,自然多了几分前世莲儿的天真,这样的玩笑话也就脱口而出了。
夏夜白伸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笑着摇了摇头:“很有意思,继续这样。”
箫剑闻言,嚎啕出声,莫青像个大人一样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同是天涯沦落人,遇上这样一个为了讨夫人欢心可以随时把跟随在身边十多年的下属拿去卖的主子,真是何其不幸啊。
“怎么了?”
箫剑哭的正欢,彩云、莫离等人走了进来,齐谡看着那抱在一团的两人,脸上虽然疲倦,可那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笔直的,让人觉得很精神。
箫剑见有人询问,越发蹬鼻子上脸了,抱着莫青哭的越发大声,大声指责:“天道不公,我箫剑这样的人才如何会遇上这样的冷血无情的主子?想当年——”
他正准备感慨一下当年他这个忠心的下属为了主子如何牺牲的光辉事迹,夕颜看着站在门口,冷眉轻蹙的彩云,笑出了声:“彩云,你来了。”
箫剑听到彩云两个字,慌忙松开抱住莫青的手,转过身,看着门口,那双眼睛风流如许,哪里有半点的泪花,刚才那一切很明显就是一场他自己自导自演的戏,莫青是配合他演戏的人,而夏夜白,夕颜还有小玉自然就是那看客了。
“彩云,累了一整天了吧,来,快喝口茶。”
箫剑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侧过身子,迅速倒了杯茶,腾腾的跑到彩云的跟前,态度那叫一个热情,笑容那叫一个谄媚。
齐谡了然的笑了笑,径直坐在方才箫剑坐的那个位置,拿起茶壶,先是给莫离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上:“箫剑,我和莫离都进来那么久了,怎么没见你这么热情。”
莫青看着齐谡,点头表示赞同,看着箫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个卖国贼:“刚才还说公子,我看他就是一路货色,重色轻友,比公子还甚啊。”
箫剑站在彩云的跟前,完全就是个乖宝宝,弯着腰,手上的茶水几乎端到头上,而他头顶的位置刚好就在彩云的胸口,只要她伸手,就可以接过那杯水,可是彩云站在那里,看着箫剑弯曲的背,视线在触及到他手上的茶水时,似乎有些踌躇。
夕颜算是看出来了,箫剑那花花公子对彩云有情,不过彩云那丫头以前一直钟情小白,不过这个已经明显没有半点可能了,即便只是想想,那也是奢念了。
夕颜扫了齐谡等人一眼,他们像是事先已经知道了,这样看来,箫剑对彩云的情分应该不是一朝一夕了,怎么到现在才动手呢?彩云对他应该也不是完全没有情义,要不然那张和莫离的雕塑脸有一拼的冰山脸也不会有皱眉的动作了。
“彩云,刚才箫剑见我和颜颜恩爱,吵着说好久没碰女人了。”
彩云的脸色一青,瞥了箫剑一眼,似乎有些沉痛。
箫剑的脸皮厚那完全不是吹的,绝对堪称铜墙铁壁,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正常的情况是向着自己心仪的对象解释,或者是辩驳,可是箫剑都没有,他抬头,侧身,一双桃花眼看着彩云,眉眼间少了往日的风流,多了几分认真,又不似完全的认真,有深情,但是那眼底的深情又不会给人丝毫的压迫感。
“彩云,你要是从了我,今后我就只碰你一个女人。”
箫剑拍着胸脯,理直气壮,能让一个喜欢拈花惹草、处处留情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不是什么难事,男人嘛,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甜言蜜语那是必不可少的,可箫剑和那些口是心非,言不符实的男人不一样,他说到就会做到,而且是当着他和夏夜白,莫离这些人的面说出来,那无疑就是一种誓言了。
尤其是她,天知道她是多么护短的人,虽然吧,箫剑和彩云一样都算是她的人,不过若真的要论亲疏远近,那彩云明显就要和她亲近一些,她今日说出这样的话,今后要是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来,她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
这箫剑,不愧是纵横情场的高手啊,追女人,果然有一套。
“彩云姐姐,茶都要凉了。”
莫青指了指箫剑手上的茶水,箫剑转过身对着莫青挑了挑眉,感激一笑,忙凑到彩云跟前:“对呀,彩云姐姐,大冷的冬天,这茶要是凉了,喝下去伤身。”
夕颜有种被雷的感觉,这箫剑,这人,这人果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人啊,这脸皮厚的,夕颜笑着捏了捏夏夜白的脸,目测了一下箫剑的脸皮,得出了结论,那就是,夏夜白的脸皮没有箫剑的厚,她甚至怀疑,夏夜白的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之功,就是箫剑传授的,因为一开始小白不是这样的。
如果箫剑知道夕颜心底的想法,一定会气的破口大骂,当初他那个无良的公子哪里是老实,他根本就是腹黑,要不那样的话,你能让他每晚对你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彩云低着头,眼角抬起,有些踌躇的看了夕颜一眼,似乎在等她拿主意,夕颜别过头去,佯装没看到。
别的事情好说,感情的事情,她可不掺和。
不过这茶水,如果说一开始它只是箫剑投石问路,讨好彩云的工具,那现在,这箫剑说了那样的话以后,周围又有这么多人的见证,彩云若是接受,那就意味着她接受了这份情,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没完全下定决心,但是直接拒绝,即便彩云平日里心硬如铁,不过她可不认为现在她可以做到坦然拒绝。
哎,夕颜在心底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人,她笑了笑,对着小玉招了招手,小玉顿时窜到她的跟前,头递到她的手下,任由夕颜温柔的抚摸着:“小玉口渴了啊。”
狐狸都是聪慧狡诈的,更何况轩玉是云梦山上千万年难得出了的灵狐,和夕颜也说得上是心有灵犀,伸出舌头舔了舔夕颜的掌心,夕颜怕痒,咯咯的笑出了声,夏夜白在一旁看的眼红,抽回夕颜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然后狠狠的瞪了小玉一眼。
小玉对着夏夜白龇了龇牙,走到圆桌的边缘,直接跳到箫剑的肩上,小步走到他的手臂,很是鄙夷外加嫌恶的看了他一眼,低头,直接将杯子两边的水喝完。
“死狐狸,谁让你喝的?”
箫剑喝了一声,不过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不少,忍不住在心底舒了口气。
小玉对着夕颜,又吱吱的叫了几声,对着那张脸来了个飞毛腿,箫剑的脸上顿时多出了几个狐狸的爪印:“死狐狸,我要找人去通知云梦山的那些老头。”
这句话,是箫剑从夏夜白那里学来的,因为每次狐狸在他们夫人的怀里得瑟,挑衅公子的时候,只要公子一说这话,他马上就安分了,百试不爽。
哪知道,正准备回到夕颜怀里的小玉听到这句话,突然半路折回,在箫剑的肩上用力的跺了几脚,这样还是觉得不解气,屁股对着箫剑,然后箫剑只看到眼前有一阵灰色的烟飞过,熏得人眼睛难受,顿时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传来,箫剑直接将杯子扔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捂住了鼻子。
这只该死的狐狸,居然放屁,莫青见状,再也忍不住,抱住肚子,大笑出声,就连莫离的脸上也忍不住带上了笑意。
他可是未来云梦山的王,哪里能让这些人威胁,再说了,云梦山那个地方,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够找的到的?就他,还想找到云梦山的那些老头,简直是痴心妄想。
打狗也要看主人,对着夏夜白的属下放了个屁,夏夜白也算是间接闻到了,这样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活在夏夜白威胁阴影下的轩玉顿时觉得解气了不少,得意洋洋的转过身,恰巧看到倒在夏夜白肩上的夕颜,隐约还能听到她嗤嗤的笑声,而夏夜白呢,看着他,则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轩玉顿时就发觉了不对劲,吱吱的大叫了几声,那声音是异常凄楚的,捂着脸,溜烟一般的跑了出去。
该死的,着了夏夜白那口茭诈小人的道了,未来云梦山高贵的王,怎么能做出对着别人的脸放屁这样低俗的事情出来?
“给我站住。”
箫剑大叫了一声,向前追了两步,慌忙又跑了出去。
“箫剑。”
夕颜开口,箫剑纵然是有心想要报仇,也要等待下次的时机了。
“先去外面吹吹风,过一炷香的时间再进来。”
那是狐狸放的臭气,可是经久不散的。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一行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下,众人的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的玩笑,表情认真而又严肃,可气氛,却是相当的轻松。
夕颜依旧坐在夏夜白的身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乱蹭,看着他眼底的火花,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这种事情,如果只有两个人,她是很聪明的不乱做的。
“公子夫人也辛苦了。”
这样带着歧义的话,再配上箫剑不怀好意的笑容,实在很难不让人乱想。
面对属下们的质疑?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