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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见红尘应识我第28部分阅读

      数见红尘应识我 作者:未知

    把铺盖在我床上铺好,把衣服叠起搁在柜子里,又到桌上整理杯壶。hubaoer他站在那,轻咳一声,道:“小蓝,既然到了这里,也是明白人了,你就不要多想,这里比绾袖居,也是不差的。”

    看来游天仪有好好嘱咐这个方轻蛾,他也知道我是绾袖居的。而且看态度——大概已经商量好了吧?

    我咬了嘴唇,摆出怯怯的模样,道:“我想回去……”他往我轻轻瞪了眼,里面麻烦神色不言自明。我连忙低下头去,好似被他吓到了,一边耸动肩膀,一边配合抹泪的动作。他转了半身,淡淡道:“今个儿已经到这里来了,也由不得你了,我派了个小厮伺候着,你先歇着,等过两天见客吧。”

    等他出去了,我关上门,看向那个男孩。他已经把东西都整齐好了,站在一边看着我,虽然不怎么漂亮,那眼睛倒是挺水灵。

    我拍拍床垫,坐下了,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抬头看了看我,小心的道:“奴才叫湖儿。”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孩子虽然机灵,但毕竟是个孩子,他大概负责监视我吧,既然游天仪要用我引明日楼过来,那就得好好监视着我。

    4

    镜中人,被装扮的盈盈水瞳,寸寸柳丝。

    方轻蛾每日都吩咐人将我打扮好了,然后送出去乱转,一旦有客人看中了,却又说只是出来见见,并没有到拍卖初夜的时候。我知道他意欲将名声弄大,好让明日楼得知。

    但…游天府也未必就怕了明日楼,如果不成,说不定那天真拿我去拍卖。

    拍拍镜子里的脸,本来就比较清甜,给这么一画,更加女气了。

    起身开了门,方轻蛾叫我拍卖那天去表演歌舞,安弦自然是没带,所以要去找乐师配合。我在心里盘算着一本万利的事,听见后面轻叫道:“蓝公子,是要找琴师么?”

    回头,见湖儿小跑上了来,仰着脸看我。脑子一转,颔首道:“是啊,你可熟悉他们么……”

    他连忙点头,道:“湖儿知道,这就带公子去。”

    我暗暗一笑,握住了他的手,垂头出了门。

    我的小房间在最下一层,乐师一般是指法上乘而相貌平平的,都在楼上后面,而头牌在最上一层。此刻是下午,人该都起来了,而没什么客人,刚好方便去问。

    上了楼,敲开了几个门,琵琶筝琴都有,但我心中打着算盘,并不满意这些人的感觉,便轻轻道歉。直到把所有琴师的房间都走遍了,却仍然没看到满意的。

    垂头问他:“湖儿,所有的乐师…都在这里了么?”

    小男孩因为我握着他的手,所以一直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毕竟还是个孩子。听了立刻道:“公子,上了身份的乐师都在这里了,莫非…公子都不满意么?”

    我低低的应了声,犹豫道:“他们…好像并不想和我……”

    那些乐师对我都有些不经意,有点敷衍,但这是个绝好的借口。

    湖儿看了看我,真信了,急忙道:“公子多心了,怎么会呢,方总管说了,公子看上谁,只管说便是。”

    我哪肯答应,只是攥了他往前走,道:“真的没有了么?”湖儿犹豫着,道:“后院还有个,但是……”

    但是很冷门?我暗笑,只道:“我只想去看看……”

    如此几句,我便顺利的得到了他的指引,牵着小手从木质雕花走廊下去。刚转过弯,湖儿突然惊讶了下,随之立即道:“静公子好。”

    我抬眼望去,看到一张魅惑的容颜。绿色绣金线的大袖衣裳松松的套着,一只纤手抿着嘴唇,笑似非笑,看的对象却是我。

    静言…破颜楼的三大头牌之一。

    我的计划可以进行了。

    怯怯的低头,道:“静公子好。”

    静言挑眉一笑,伸指在我脸上抚了下,道:“好个小美人,难怪他要造势了。可惜啊可惜,怎么落到这里?”

    我低低道:“怎比的上公子…小蓝也没办法……”

    静言撩起我的长发细细看了两眼,笑道:“好个没办法,来了这里,命就不是自己的了,休说什么静公子蓝公子的,没差别。”

    我低了头,这人似乎还想说什么,楼梯那边突然传来呼声,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跑了过来,道:“静公子,沈大人来找你了,这就去罢?”

    静言轻哼了声,眼里显出厌恶又顾忌的神色,袖子一绾,轻骂道:“不要脸的老东西,我呸,玩死了不少小倌,今儿玩到我身上来了。”

    我微微抬眉,知道那沈大人定是有些势力,破颜楼虽不敢拒绝,但由于静言的头牌身份,也不会给他玩死了,只是…任谁,恐怕都不会太高兴。

    他回过身来,捏了我一把,道:“今儿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正转身,我轻轻一拉,在袖子遮掩下塞了个东西给他,一边垂首道:“静公子走好。”

    他目光微惊,瞥了我眼,也不说什么,只是拂了袖子去了。

    我微微一笑,拉了下目光随去的湖儿,道:“带我去罢。”

    下了一层楼,来到一间挂着牌的木门前。只是门上的红漆有些脱落,牌子也有些旧了,但看起来很干净。牌子上写着两个字,丝绸。

    湖儿指了指这门,道:“是这里了,公子。”

    我敲了敲门,却没反应。一推,没锁,扫了圈简单干净的房屋,果然没人。湖儿拉了我的袖子,道:“可能是去做杂事了,公子不如先回去,改日再来?”我摇摇头,柔声道:“等一会便好…也该没多久。”说完首先关了门,在旧圆桌旁坐了下来。

    岂知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

    湖儿年纪小,等不得,坐着坐着早睡着了。苦盼不是我的风格,同样往桌上一趴,也睡了。

    蒙蒙中有吱呀一声,然后是脚步进来。我早已清醒,却仍然趴着。脚步声响了两下,突然停了。

    我仍然没动,那脚步声停了下后,又向我走过来。

    番外之被绑架(5)

    桌子突然被砰的一敲,爆响起来。我右手一伸,及时点了惊起湖儿的||狂c|道,一边叹道:“你过了这许久,居然半点也没改!”

    眼前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撕成两半的人,正是钥木深。他依然穿着青布衣,却有些脏污,显然刚刚作杂事回来。他听得我言,大怒道:“改?改你妈个头!你们叫老子落到如此地步,现在来干嘛?”

    我忍笑,淡淡道:“我可没让你到这地步,送进来时,还是锦衣玉食的琴师呢!人混的不好,自然就要往下落。”

    他瞪着我,一口气憋的通红,眼珠子好似要跳出来。

    钥木深这家伙,原来特爱挑衅我与天水,我不是什么好人,天水更是邪恶的紧,两人商议一阵,便找机会和他打了个赌,然后略施小计赢了。当时正是游天府崛起时刻,我们就想到了个赌注,让他到破颜楼当卧底。我还算厚道,打消了天水直接把他捧上头牌的想法,只混了个琴师进去,一方面可以观察游天仪,一面恶整了他一顿。钥木深哑巴吞黄莲,只得乖乖进去了。他做琴师自然是天方夜谭,地位一落再落毫不希奇,最后沦落到打杂的,只是笑惨了我。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笑道:“坐,别生气,愿赌服输,三个月了,难道你还想现在赖?”钥木深只是瞪着我,气又发不出来,乓的坐下来。

    我给他倒了杯茶,摇了摇手指道:“反正期限也快到了,你就别小气了。”把脸伸过去,瞅着他笑道:“这段时间你查到的资料,都给我看看如何?”

    他青了半张脸,想骂粗话又未必真正能骂过我,猛的起身踹翻了凳子,回身到床边掀开枕头,然后又掀开垫子,一把撕了个口子,从里面掏出一把纸来。

    这下轮到我吐血。

    看着那摊破烂皱巴的字纸,瞪着他,道:“这就是你写的资料?”

    钥木深看着我的表情,大笑,道:“老子就是这样的人,你别要,全还来我烧了!”我手一扬抓了纸避过,哼道:“得了吧,看来你还没赌够!”

    匆匆翻过,将重要的记在心里,随即丢还给他。钥木深看了我一眼,我微笑道:“别忘了,还有人没看哦。”

    他头上又冒烟了。

    我看看窗外天色差不多蒙蒙亮,小倌也该完事了,便起身示意他拿琴来。见这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身,却觉得逗他分外的好玩。两人做好了姿势,他随手拨了下弦,我便弹指叫醒了湖儿。这孩子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突然叫道:“公子,人已经来了么?是湖儿的错,湖儿睡着了!”

    我微微摇首,只道:“无事,我试过了,一夜未眠,我们也回去罢。”

    湖儿看了看钥木深,又看了看我,显然有些疑虑,但连忙站了起来,道:“湖儿这就伺候公子回去。”我拉了他的手,出门时微瞥了眼钥木深,不由得忍笑。

    他被我突然出现的温柔怯弱吓了个半死,现在眼珠还没开始转。

    跨了出去的走廊,两人缓缓到了前厅。湖儿有些惧怕的拉了我的手,小声的道:“公子,你没有找到一个琴师,如何向方总管交代呢?公子,湖儿还是与你去选一个吧,总强过空手。”

    我轻轻安抚他,点了头,道:“略缓个两天,无事的。”刚拾脚跨上楼梯,突然迎面一阵酒气扑来,不由得暗暗一皱眉头。

    是个华贵衣裳的中年男人,长相平凡,一身酒气,身后还有个侍从扶着。这人衣衫散乱,上面都是酒渍,显然昨天欢乐一晚。一晚都过了酒气还没褪,可见实在荒唐。

    我侧身到了一边,微微低头待他过去。岂料一只手伸过来,摸着了我的下颔,硬把脸抬起来。我心里微有怒火,仍然配合做出一副柔顺的模样,怯怯的抬起眼去。那人一脸惊艳,手指在我脸上摸来摸去,道:“想不到几日未来,这里多了如斯的美人儿!”

    我嘴角微抽,他摸的这么用力,就不怕把小倌脸上的粉抹掉?

    脑子还没转完,这人却上下其手起了兴趣,一边往我腰带里面探,一边笑道:“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老爷我明天来看你!”

    我垂下头,柔声道:“我叫小蓝……”

    那人更加起劲,笑道:“好名字,果然是我见尤怜……”

    我见尤怜?要不是我有事在身,就叫你见识下我见尤怜。

    头垂的更低了,细如蚊呐的道:“这位老爷,小蓝该回房了……”

    正纠缠不清,楼梯上突然出了一声娇媚的笑。

    “城老爷,你紧缠着小蓝做啥,莫非昨晚没有尽兴么?”湖绿的大袖衫,袖口衣襟绣着金线,慵懒的美人散着一头长发,靠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不瞒老爷说,小蓝还没开价呢,七天以后老爷若大驾光临,破颜楼欣喜之至。”

    那人看向静言,眼神一亮,颇为色咪咪的道:“静公子平时可是难得一见!”

    静言媚笑,向下走了两台阶,又欲拒还迎的停了下来,道:“城老爷这话说差了——七日后,我便是小蓝的琴师,城老爷你说易见不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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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鞠躬先!偶米上来不是因为考试,是因为坐火车去学校换了台小电~所以耽搁了时候~~偶还米有考试~考试还在前面~~orz~~~~

    番外之被绑架(6)

    我微的瞥了静言一眼,见他挽袖在唇边,宛然一副烟视媚行之态,勾的那城老爷眼珠子也要掉出来了。

    轻轻一笑,拉了湖儿上楼而去,颔首道:“静公子真愿当小蓝的琴师?”

    静言拉了我,边向那人抛了个媚眼,道:“老爷务必大驾光临哦。”那人尚自魂飞天外,我们已经走过了木质雕花回廊拐角去。

    湖儿显然完全不能明白静言为什么会来主动当我的琴师,只是跟在我身边,眼珠儿转来转去转不出个名堂。我看了静言一眼,颔首微笑道:“承蒙静公子不弃。”

    他回看了眼,轻叹道:“是静言蒙蓝公子不弃才是,惭愧惭愧。”

    我笑一声,道:“时已无多,不知静公子何时开始与小蓝配合?”

    静言垂了睫毛,颔首道:“便可立即开始。”

    次日起,我便日日去静言处,与他练习配乐。这人妖媚之下竟是个极豪爽的,不费我吹灰之力便把楼中几大头牌和较出名的小倌统统给介绍了,我们在楼中逛来逛去,笑语嫣然,把个湖儿撇在房里,天天急着找我。

    转眼便几日后,我被安排到了个华丽垂着丝缦的房间里。床是熏香的锦被,里面还能摸到银雕的香球。大大的铜镜竖立着,桌椅都是上好的花梨木雕的。

    干笑两声,还真像个新房。

    也不急,翘了二郎腿坐着慢慢嗑瓜子,等人来叫。

    门吱呀一声,是湖儿推门进来了。他小跑到我身边,闪耀着目光道:“公子,方总管请你。”

    我略略一点头,却见湖儿眼里有着担忧,不由有些柔软。携了他的小手,缓缓出了门,门边却还有两个护院守着,定是怕我逃了。

    走过长长的楼上走廊,来到特制的舞台上。四根红木柱子支撑着,重重叠叠的纱幕挡在前左右三个方向,银烛烧下只能朦胧的看到外面的物事,相信外面看里面也是一样的。静言早已到了,他坐在琴凳上,秀气的指甲轻挑着弦,向我看了一眼。

    我报以扬眉一笑。

    听得方轻蛾在纱外说了几句话,大概是些客套捧场之类,随后他便退了下去。三方的纱幕,突然一动,然后缓缓的升起。

    三方都是楼阁,不止一楼有人,二楼的包厢雅座等也坐满了人。我以袖掩唇,学着静言的模样,抛了个媚眼。

    然后便听到抽气声,暗笑媚眼的功力原来如此之大。

    突然兴致大起,蓝色水袖圆转,向静言打了个响指。

    乐声突起,急切铮铮,我嫣然一笑,往前走了两步,作了个拔剑的动作。

    功夫你还差的远,人还不够老练,我转眼埋伏十面

    伸出一根纤指,摇了两下,小小抛了个媚眼。

    挡不住我的耀眼你凭什么狂言,必杀技叫做潋滟

    蓝色水袖扬起,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倾洒。我展了个圈,手指抿住唇,然后缓缓的下移,将下颔斜斜抬起,只露出大半张勾唇的笑颜。烛光辉映,幽幽照在脸上,惊为天人。

    无论是手段功力,小楼中你都没有资格入帘

    正对面都是媚眼,我晏然,立眼前,最悠闲

    我扬眉,大袖一挥,动作却又柔了下来。低睫垂目,伸指缓缓翻开了衣襟。听得那些人抽气的声音,足以联想到色咪咪的眼神。暗哼,五指轻舒,水蓝的外衣层层剥落,滑落在台上。

    里面是雪白的劲装,略略裁剪,露了一截腰来。

    一截温文雅平素说,纤瘦柔韧,扭的勾魂的腰。

    右手翻起,我轻轻向左边勾了勾。

    功夫你还差的远,小心一点,翻手较量太危险,我保证不眷恋——

    眼神一利,长指点向台下的那些公子哥儿。一瞬间的气势,仿佛变了个人。

    眉梢眼角回转轻笑,右肩微耸,大拇指突的倒指自己,轻轻摇首。长发微微的颤动,划出心跳的痕迹。轻蔑又勾魂。

    随便你假装哀怨,负心太明显,共枕眠怕不怕十年

    “我出一千两!”“我出两千两!”

    台下叫喊声此起彼伏,我悄悄退回台后,拍了拍凝视我的静言,笑道:“别看我,你可以为出钱最多的那个祈祷。”

    他脸有黑线,却颔首道:“我也觉得。”

    我大笑,来到走廊上,却见方轻蛾满眼复杂的看着我,缓缓道:“你是谁?”我一挑眉,冲他一笑,道:“想知道我是谁不难,就看你知不知趣了,方总管。”

    谈完话,趁着还在喊价的时候溜回房里,去等待那个倒霉蛋。

    银烛高烧,桌上摆了几样酒菜,坐在床侧的我摇啊摇,都要睡着了。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轻轻的开了,抬眼看去,居然是那天的什么城老爷。

    他还真来了,好有毅力,不知道价钱涨到多少了?

    番外之被绑架(7)

    他身后随进来的是方轻蛾,拦也拦不住那老爷的急色。只见那人直走到我面前,笑咪咪的抓起我的手握着,道:“小美人,老爷我说来就来了,你高不高兴啊?”

    高兴你个头。

    我抬眼一笑,轻声道:“蒙老爷厚爱……”再抛个媚眼,今天是玩上瘾了。

    方轻蛾见事已至此,只得道:“小蓝,好好…服侍城老爷。”说完便飞快的退了出去,将门牢牢的合了。眼前这人连酒菜也不顾,就向我身上摸来。我轻轻一拂,将他手推开,似蹙非蹙的看了他一眼,道:“老爷也未免太急了点。”

    那人连忙笑道:“好好,不急不急,美人随我去喝口酒如何?”

    我笑,下了榻,来到桌边,款款给他倒了杯酒。他也不接,就着我的手喝了,一边喝还一边盯着我看。暗暗冷笑,把酒杯往他手里一塞,转身便走。这人叫道:“美人,你去哪?”我回眸一笑,道:“熄灯啊……”

    不待他说话,我连忙插上一句,道:“熄灯后,小蓝先上去了…十弹指以后,老爷才能过来……”

    那人显然以为我增加情趣,h药亵的笑了笑,道:“好个美人…居然比老爷我还会调情……”他话声没落,我手一扇,熄了烛,一翻身便上了床。

    的确是在增加情趣,只可惜,是在增加我的情趣。

    十弹指之内,我思考着,是把他一脚踢下床去再点||狂c|道,还是先点再踢呢?或者拿床被子来把他蒙晕,还是直接从窗口扔下去再拣上来?剥光了吊着好像也不错……我还有几种不举的药呢。

    真难决定啊……

    床帐突然轻轻一动,有人摸上了床来。我冷冷一笑,懒的想那么多了,全都做一遍也挺好。

    一脚飞起,狠狠踢向这人的腰间。刚触衣间,突然被一只手稳稳抓住。

    我一惊,吓出一身冷汗。方才这脚虽然看他是普通人,只用了二分的力,也是非同寻常,这人居然能一手抓住?难道他扮猪吃老虎的功力比我还高?心念转间左脚暴出,已用了八分的力,同时就床一滚,右手刀劈向颈间。

    那人却是轻描淡写,一反压将我的左腿也给制住,同时扬手接住了我那一劈,修长的手指扣在腕上,淡淡粗糙的感觉。我在他身下躺了一瞬,突然想到什么,傻笑道:“师,师父?”

    温热的气息挨近我的耳朵,他轻笑了声。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两个字在我耳中盘旋,然后拍着翅膀,悠悠的远去……

    他不在身边时,看看我都干了啥?混在小倌院里到处晃,和静言勾肩搭背,给嫖客抛媚眼,今天甚至大跳脱衣舞,公开明码标价,然后甚至商量到床上了。

    他们肯定知道我的行踪,但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而且,刚才,还踢了他一脚。

    我越笑越干。

    他俯下身来,在我额上吻了下,柔声道:“思归……”

    我猛的暴起,一把抱住了他,两人滚倒在床上。温文雅这人是配绝了笑里藏刀的,说话越温柔,下手就越狠,要是我傻呆呆的跟他来,明天怕骨头都给拆了!

    主动的送上唇去,纠缠的热吻。抬腿伸到他的下体,缓缓的上下摩擦。听得喘息声渐重,我暗道基本得手,连忙来脱自己的衣服。岂知平时欢好时都是他经的手,仔细一算,竟从来没为自己除过衣衫。一时手忙脚乱,衣角压在身下硬是扯不出,急的一用力,哧拉的衣服撕开成两半。

    我傻笑,缓缓抬头看向他,见那似笑非笑容颜。

    长指在我唇上轻磨,他微笑道:“思归,你方出来两月,便学坏了。”

    我的骨头真给拆了。

    至少我不认为摆出那么多以人的柔软度不能达到的动作后,骨头能好到哪里去。

    几月不见,他体力竟比先还要好,而且又忍的住,使尽手段撩拨我。我偏偏是那最忍不住的人,又一心理亏,结果……

    说实话,很欲仙欲死。

    再说句实话,后遗症也很大。

    趴在被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手里的小绸包,看似不在意,实际心里乐开了花。

    昨夜折腾一晚,衣衫被撕扯的不成样子,今早醒来困倦,却在被子里发现这个。

    闻一下,上面是药香,温文雅的味道。掰开小角一看,里面居然是晒干的冉花。

    这小绸包颜色已不甚新鲜,但也不陈旧,看的出做了一段时间,不是我第一次稀里糊涂送给他的那支花,还能是哪一个。得意洋洋的笑,拿在手里亲了又亲。温文雅去外间端粥,怎么还不见回来?

    眼睛转到一边被点||狂c|那城老爷身上。这人也可谓倒霉,花了大价钱要享受,却给人点了||狂c|扔在一边,听了一晚上的翻云覆雨。而且……

    在温文雅温柔的暗示下,他立马向方轻蛾表示要继续包下我,时间看情况,银子都算在他帐上,而他回到房间后马上被温文雅扔进衣柜锁着,要不是我怕闷死了,现在还在柜里呆着呢。

    传来轻轻的陶瓷碰撞声,温文雅坐到床边,端着一盏银耳莲子粥。我连忙拿着那小绸包,在他眼前晃啊晃,心里乐的飞上天了。岂知他好像完全没看到,舀了一小勺,垂睫吹了两口,便送到我唇边来。

    啥?他怎么能没看到呢?怎么能没看到呢?

    咬牙切齿,绸包都伸到他眼前一毫米了,晃的他不眼花,我都眼花了。

    只听得低低一声轻笑,他温声道:“思归,你若是不饿,我就端走了。”

    ……好吧,我认输。

    正郁闷,却见那长指伸到眼前来,将那绸包拈走放进怀里,然后在我颊上亲了下。

    顿时心情大好,我满眼笑咪咪的,就着他手上的勺呼噜喝了下去,完全忘记自己昨晚的惨状,同时无视这个表情和昨晚的城老爷好像。

    好久不见,我怎么越看他越觉得中意呢?简直是说不出的俊逸,说不出的温柔,说不出的优雅,说不出的…好。

    这样的人,怎么就是我的了呢?

    幸福的想捧着脸左右摇,喝下最后一口粥,我凑上前去,在他唇上吧唧亲了口,没头没尾的傻笑道:“师父,我好高兴哦。”

    他抬眼看我。我一下扑过去,抱着他的腰蹭,道:“师父,我真的觉得你好俊好俊哦,比什么游天仪,断龙帮帅一万倍,比他们都要优雅都要好,只要有你,那些人给我提鞋也不要呢。”

    温文雅一动,缓缓的回抱住我。

    他在我颈项上小小咬了口,话里带着恨恨的笑意,道:“思归,原来以为你是狡猾的小傻瓜,现在才知道是个勾人的妖精。”

    番外之被绑架(8)

    一连几天呆在房里没出去一步,那城老爷的饭由湖儿负责喂,他见着我和温文雅,眼睛滴溜溜的转。想必一切都报告了方轻蛾,只可惜……

    一大捆宣纸放在旁边,一张刷拉的铺开,上好的墨砚里是磨好的墨。我握笔立在案前,轻轻沾了沾墨,便落笔而去,

    不过再认真,我也逃脱不了菜鸟的命运,一横硬是写成了一条泥鳅。

    背后传来轻笑,我瞪了他一眼,道:“你有才,行了吧?还说教我,一定能写的好呢,像我这种没有天分的人,还是算了吧!”

    背后温暖的怀抱围过来,他轻握住我的手,一笔一划。宣纸上蓝思归三个大字微微的凸了出来,虽然俊秀,也给我带的有些歪斜。

    笔尖微微抬起,我心有甜意,带着他的手往下移,那身体更挨近了些,心有灵犀的抓着我的腕,共同写下三个字,温文雅。

    我丢了笔,抓着他的手放到唇边,咬了一口。听得轻笑声,道:“才放出去,便野了。”

    哼了声,突然门被推开,进来的蓦然是方轻蛾与静言。方轻蛾向我点了下头,道:“蓝公子,游府主来了。”

    他们的眼里,都有着微微的忧惧。

    我眼珠一转,笑道:“他来干什么?只有他么?”

    静言上前一步,摇首道:“他是来看你的,但,不只他。”

    我反手搂住温文雅,任他的手在发上抚动,道:“那我们就去看看。”刚走出门,突然回身对呆呆站在房里的湖儿道:“湖儿,给我端张凳子来。”

    悠悠的来到后院,吱呀一声开了门,却见那日绣方格纹紫袍的冷俊男子立在空地中,神色冷的发青。他对面的树上宛然挂了条白绸,天水泠泠坐在上面,咯咯笑着一荡一荡,雪白的纤足翘起老高。他的左侧一棵老梅,殷红已冷冷立在下面,一双眸子利的像鹰一般。而他的右侧是七日夕,她环抱了手臂,高高的立在墙头之上,一条长鞭从怀中垂下,微微的动。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个无所事事的钥木深。

    他想以我引明日楼来谈判,人是来了,就是多了点!

    我出来的方位,正是他的后面。一开门,他便有警觉。我靠在温文雅怀里,笑道:“游府主,别来无恙?”

    他瞪着我,头上的青筋也似要暴出来一般,一字一句的道:“蓝,思,归!”

    我大笑,摇了摇手指,道:“游府主,你若早日认出我来,便不是今日这样子!”

    这时恰好湖儿端凳子来,我拉拉温文雅,道:“师父,你坐。”

    他淡笑坐了,我接着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怀里,得意的把玩那修长的手指,道:“湖儿,再拿壶茶,拿盘水果点心来。”

    如果目光能杀人,我也死了千百次了。

    游天仪瞪着我,半晌道:“蓝思归,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哼了声,道:“我想做什么?我好端端的坐在家里享福,你突然把我抓来,又丢到小倌楼里,我还想问你想做什么呢!”

    他自知理亏,接着却怒道:“所以我青州的八个分舵就给挑了,沿澜藏河的黄金水陆码头也被抢了,永业建数城的别业给火烧的一干二净?蓝思归,你未必欺人太甚!”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资料是叫钥木深传给天水宫垂云堡翩跹山庄,而他们干了什么,我可是完全不知啊。

    悠悠的开口:“游府主,我一介平民,哪有那么大的势力,怕是府主误会了。”

    游天仪正欲开口,见方轻蛾静言全站在我身后,不由怒道:“你们站在那做什么!”

    我扫了眼,笑道:“这两位,一位是我明日楼绾袖居的总管,一位是绾袖居的头牌,自然要站在我身后了,不然难道站你身后?”

    安宁早已荣升全明日楼的总管,方轻蛾相貌温柔,做事也得力,可以给他分些担子。静言这么漂亮聪慧,不挖到明日楼来我就是傻子,而且,我挖的还不止两个呢。

    这下游天仪简直要吐血了。

    他冷笑两声,看向那两人,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方轻蛾与静言同时保持缄默,一动也不动。

    “你们好!”

    他狠狠的吐出这三个字,道:“恐怕还不止你们两个!”

    没错,破颜楼里凡是姿色优秀才华出众的,都给我一股脑挖走了,现在估计人人都在收拾包袱。

    “他有何种魅力,竟能让你们随去?”

    “其实,我也没什么魅力。”我笑了笑,掰着手指道,“遇到静言时,他正被迫接客,那人颇有些怪癖,玩死几个小倌了。我就偷偷塞了个簪子给他,那是我的东西,明日楼天水宫垂云堡翩跹山庄都认得,于是他不但免于接客,还看着那客人被狠揍了一顿,然后,就主动跑来要加入明日楼啦。而方轻蛾方总管么,我表演完后便看出了不对,但情势已经一边倒了,就算他不过来,那些小倌也是要过来的,难道他要守着个空楼等你来杀么?”

    游天仪的脸色缓缓的变化,盯着我道:“好一个蓝思归,果然名不虚传!”

    我抱拳笑道:“过奖过奖!”

    “但蓝公子,你可知一事?”

    他冷冷的看着我,道:“我早已派下重重埋伏在明日楼,你们这边若有异动,那边便会向温柔婉约的安公子下手,游某虽然没有公子交游广阔,自信要杀一人,还是办的到的!”

    这人倒也有准备,如果要对付天水宫等那么多帮派,目标太广,于是就把目标对向安宁,明日楼虽然都是培训好的人,但游天府要杀一个人,的确不是办不到!

    我想了想,慢吞吞的道:“游府主莫忘了,青果还在明日楼哦。”

    他的脸刷的就青了。

    青的很严重。

    我知道不能紧逼也没必要紧逼,弄的两败俱伤没好处。而且那人明明把衣饰住处都调查好才下手抓人的,很明显青果摆了我一道,否则也不会被认错。

    该死的青果,等着被揍吧。

    淡淡一笑,道:“府主误会了,在下不过是被欺负了,想讨个小小公道回来,之后必当将青果完好奉上,相信府主公正无私,也不会在意的。”

    游天仪的脸色真是说不出的好看,他扭曲了半天,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我瞅下身后,湖儿还没来,想下他那么小,那些东西想必是拿不动。窝在温文雅怀里,笑道:“我饿了,也有些渴,还请游府主去看看,助湖儿一臂之力。”

    瞄着那张要碎掉的脸,我适时的补充了一句:“记得再带张桌子来。”

    番外之被绑架(9)

    天水坐在白绸上,笑的要翻下去。七日夕啧啧摇头,道:“思归欺负人的情景好久不见,实在是好看,游府主,你可要撑久一点!”

    而殷红已,那张冰块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化了。

    门一甩,游天仪怒气冲冲的背影消失在里面。

    包括方轻蛾与静言,在场的人都无比的期待他再次出现。

    门框的打开,首先出来的,是湖儿吓白的脸。

    这孩子万万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游天府主有一天会和他一起搬东西。

    然后是一个桌子从门缝里挤出来,桌子上放着一壶茶和一个茶盘几个茶杯,还有点心果盘等,然后是一只手在下面抓着桌腿,最后是他敲一下能嘣嘣响的脸。

    居然一点不翻,稳的很,我吹了声口哨。

    桌子砰在眼前放下,茶水连一丝波纹也没有。

    我拈起个李子来,细细剥皮,一边道:“游府主想的真是不周到,平时自己吃不也是别人剥好的吗,还掏核,不许有一点损坏呢,给我就随便扔过来了。”

    他气恼眼中神情一闪,我没理,回身把剥好的李子塞进温文雅唇中。身后的人含了,细细咀嚼,眼中温柔。我一笑,塞了块芙蓉糕在自己嘴里,手继续向整个的雪梨进攻。削好六个,把四个往空中一丢,不偏不倚天水他们面前一人一个。再提了那两个,递给方轻蛾与静言。只余游天仪在那瞪我。

    再削一个,就梨切下一小块,送到温文雅唇里,自己再吃一块,一时院中吧唧卡嚓声不绝,我这个吃一点,那个尝一下,觉得有些饱了。

    就着温文雅的手喝了口茶,我指指游天仪,笑道:“游府主,我给贵府人长途运送,总觉得身上不干净,府主可否给我打桶水来沐浴,再准备套新衣衫?”

    话还没完,温文雅轻敲了下我的脑袋,宠溺的神情:“顽皮。”

    我扁了嘴巴,往温文雅怀里一蹭,道:“师父,你不知道,他们送我来的时候摇了一路,我都要吐了。本来就很惨,他捏我脸,还给我灌很苦的药水!而且还打我,我都撞到墙上去了,肩膀青了一大块!”

    点点那早就不存在的淤青,我继续道:“后来他把我丢到小倌楼里,还说要教我怎么做个真正的小倌,房子又旧又破,还是我自己打扫了一天!那些嫖客好色哦,都往我身上摸,他也不管,还把我标价拍卖!”

    说了一大段话,口渴了,温文雅垂目倒了杯茶送到我唇边,就着一点点看着我喝,一边温声道:“游府主,听闻贵府上的木犀香精,名闻天下。”

    顾名思义,木犀香精便是一种香水般的东西,不但能让人遍体清新,而且滋润皮肤,提神醒脑,是上好的佳品。目前只有游天府知道出产方法,可谓贵比黄金碧玉,一年才有那么几瓶,都给王公贵族那去了。

    “府主在打水时,勿忘了倒两瓶进去。”

    温文雅的声音,温柔如初。

    游天仪那个神情啊,让他拿个桌子来也算了,还指使他去给人打水洗澡?

    温文雅也拈了颗李子,轻轻的剥着,淡淡道:“游府主,青果与思归交情甚殷,与安宁也是得力同伴,你这么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实是不好。”

    他话没落,游天仪一溜烟去了。看的出青果一直在逃他,只要我们在中间挑拨一下,可能就再也不见他了,或者继续逃,或者更加讨厌他。他怎么敢?那比我们不让出青果更令他难受。

    我闷笑,他突然对我道:“思归,那些碰了你的人,可还记得?”

    我点头,道:“一个就是给你关屋里那人,他居然敢摸我的脸,还有一个姓徐的,肚子很大,胖胖的,偷偷的捏我的手,还有……”

    等报完,温文雅送了那剥好的李子到我嘴里。我有滋有味的啃起来,听得他道:“如今有些急着,等回到明日楼,再派人慢慢来。”

    吐出核,我摇头道:“你可不要再把那姓城的割了脸,姓徐的剁了手,好歹这里本来就是小倌院。”

    他想了片刻,温和一笑道:“也罢,既然思归说情,便下个药算了。”

    我有十分的把握那药是令人不举的。

    说了温文雅这人,实在是披着一张蒙骗世人的表皮,不论是得罪安宁,得罪殷红已,得罪七日夕翩跹飞鸿,甚至得罪我和天水,都不要得罪他。

    但是,我喜欢。

    喜欢到心尖尖里去。

    泡了木犀香精的水果然不一般,我缓缓褪了衣衫,跨进桶里,满心的享受。温文雅把游天仪撇在门外,说的客气,实际就是就近伺候的意思,我估计等青果回到游天府,他的鼻子也该冒烟了。

    长发被轻轻捞起,温文雅倒了些上好的皂角香精在上,细细的揉搓。我舒服的动了动,呢喃道:“师父…还帮我沐浴……”

    柔软的布巾从面上移到了肩头,又从肩头移到了腰部……

    然后……

    等我和温文雅穿戴整齐,从屋里出来后,天都要黑了。

    木桶里的水几乎有一半溅在地上,浸的地面湿透了,布巾给扔在一边,晃悠悠的。

    呃,想想有些,不好意思。

    突然一个小身影跑到我面前,递上一块干净的布巾来,道:“公子,头发要擦干才好!”我笑一笑,接过那布巾,道:“你不是游天仪那边的,把我的行踪告诉了方总管么?”

    岂知这孩子摇头,睁大眼睛道:“我没告诉方总管!”

    我向方轻蛾看去,却见天水殷红那几个人不知何时搬到了屋里,连那张满是食物的桌子,正在大快朵颐,尤其是天水七日夕那两个人,不知何时已经把方轻蛾静言扯下,称兄道弟了。他见我看他,也有疑色,微微摇了摇头。

    看来这孩子真的没说?

    我伏下身,笑道:“你为什么不说?”

    湖儿认真的看着我,道:“因为公子不怕!”

    我一怔,忍不住大笑,道:“你愿意和我走么?”

    他点头。

    攥了那小手,看向坐在一边的游天仪,我刚要说话,却听温文雅温声道:“游府主,明人不说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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