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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官发财死后宫 作者:衣带雪

    模样?”

    “是个姓叶的年轻公子,他还带着家室,前些天走时,说他夫人要回乡拜祭,就先退了房……”

    “等等!”宁宗恒一惊,道,“他、他那夫人年岁几何?”

    小厮惶恐道:“这……出来时一直戴着纱帽,听声音是和老板家没嫁人的闺女差不多大。”

    回乡拜祭……

    宁宗恒呆了许久,猛然一拍桌案,惊得小厮连忙跪下磕头。

    “……没,不,你起来。备马车!拿些香烛来,本官要出门!”

    一阵狂喜后,宁宗恒冷静下来,不由得在房中来回踱步。

    ——妹妹多半是找回来了,可……竟是被易门妖人蛊惑去了。算算时间,一别足有十年,空口无凭,她定然只会相信那妖人的说辞,他须得找些旧物取信妹妹才是。

    宁宗恒略一思忖,快步走到卧房,在柜子下拿出一只小匣子,珍而重之地打开来,里面有一块菩萨玉佩。

    苍天眷顾,这回不止找回妹妹,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许还能完成朝廷的托付,他宁宗恒不会一辈子屈居权贵之下……

    ☆、第153章 溯·亲人相见不相识

    九月初的山村,山林间刚好染上一层薄黄, 间或点缀着几许早红的枫叶, 乍一看好似夏花未散, 别有一股绮丽艳态。

    阿瓷一身素裳,提着香烛黄纸穿过林间,那是她当年为母亲下葬的地方, 算算已许久没回来过了。

    “……我一个人可以的, 都入秋了, 山上到处都是打猎的人, 就算蹦出条大虫来, 打不过, 跑就是了, 野狍子都追不上呢。”阿瓷偷眼瞧身侧的人,只见他好似有些走神, 停下来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道, “门中的规矩我知道的,宗主不涉红尘事,准宗主也一样, 尤其是拜祭这种事……你还是在这道旁林下稍等吧,我也好与母亲说些私房话。”

    叶辞也并不多加阻拦,略一思忖,道:“天色似有雨,伞带好。”

    “好。”

    叶辞目送阿瓷走入林间后, 便在亭中静待,但却不是无所事事,而是笃定有什么会来一般。一盏茶后,天色已渐暮,风起时,带起绿茵里暗藏着的枯叶,卷过叶辞肩侧的刹那,恍若他身上那一丝人间清欢的温味倏然散去,抬眼看向亭外另一侧一辆官驾时,半面尽是疏冷。

    宁宗恒赶了一日一夜,才赶回了昔年幼时待过的老家,只是毕竟来的晚,下车时,见雨丝已然织下,心中不免暗叹怕小妹早已祭拜好离开了。

    怅然间,又见道旁草亭下仃立着一个气度高华的年轻公子,扫过一眼后以为是来此的游人,本想就此打道回府,宁中恒忽然眼一动,看见那公子腰间系玉的青绦样式别致,与他记忆中母亲打给父亲的有几分相似,惊疑之下,便上前道:

    “这位公子,山雨欲来,可否容行人一避?”

    “草亭无主,在下亦不过暂避,公自便。”

    入了草亭间,宁宗恒余光瞥向那青绦,越看越是眼熟,心中越发惊疑。

    叶辞却是先开口了:“先生应是公门中人,可是觉得有所不妥?我这玉佩乃是爱妻在北方一家玉铺里随手买的,并非什么赃物。”

    宁宗恒忙道:“失礼了,并非如此,不瞒公子,我有一幼妹,自幼离散,记得幼时总见她与母亲编丝绦,今见公子这青绦有几分眼熟,便想起幼妹而已。”

    宁宗恒言罢,刻意留心叶辞的神色,果见他略略浮现几分阴郁,便紧接着问道:“说来也是,此地乃是我生母故去之地,公子也并非农人,何以在此地流连?”

    叶辞淡淡道:“没什么,寻常游人,坐望山林而已。”

    宁宗恒又道:“天色已晚,公子想必游兴已尽,既然有缘,何不上车一并回镇上?还是说……公子在等着谁?”

    他说到这,心跳蓦然加快,紧盯着叶辞的神色变化,只见他眼底一片深寒之意,正开口时,外面有人撑着一把伞,拨开雨帘走近,待进了亭子,伞沿抬起,露出一张绮色娇容,笑吟吟地对叶辞道——

    “你这张乌鸦嘴当真没有不灵的时候,既然算得到要下大雨,怎就不多拿把伞?”轻嗔一句,阿瓷回眸看向一侧怔立的宁宗恒,同样是一怔,轻声向叶辞问道:“这位先生是?”

    女子眉目宛然,本该是亲缘相逢的场面,宁宗恒却见她自然而然倚向那公子,继而对上那公子疏冷的目光,怀里的玉佩顿时仿佛火炭一般。

    该怎么说?多年不见,让她听她一面之词,便让她弃了夫郎而去?

    宁宗恒拼命回想幼时与小妹相处的记忆,却又想起当年他被父亲关在房中读书,后来又上京去,在家中种种,一时半会想不起什么有说服力的。他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时,却又见叶辞接过她手中的伞,轻声道——

    “雨已小了,你靠我近些便是。”

    宁宗恒心中焦急,忙道:“山路泥泞,二位既然是要下山,何妨顺路搭乘在下马车?”

    阿瓷奇道:“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