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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代嫁第52部分阅读

      庶女代嫁 作者:未知

    个争宠,罪恶的根源便是俊儿后院众多的妻妾,俊儿不敢质疑圣人传承下来的礼教,但俊儿今生再不想受这种痛失亲人的苦,这样的苦,一次就够了;今日有奶奶、父亲、母亲作证,俊儿指天发誓:我,萧俊发誓从此永不纳妾,如违此誓,天诛地灭,将永世不得超生!”

    跪在地上的萧俊当真举起右手,面对苍天发下了旷古的誓言。dierhebao

    虽不是单独对她山盟,但他想,她应该懂他的心,这仅是他对她今生的承诺。

    古人迷信,重承诺,更重誓言,尤其大齐,在太祖的带动下,都信佛家的因果报应论,今天萧俊面对苍天发下如此重誓,即使做为生身父母,又怎么能用一个孝字来强迫儿子违背誓言,然后被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这一次,萧俊当真彻底地堵死了奶奶和父母再给他纳妾的心思。

    众人听了这话,一下子都惊住了,包括梦溪,连她都不敢相信,他果真会如此叛逆?发下这样的毒誓,很想一步上前堵住他的嘴,不要他发誓,但身子好似千斤重,只泥塑般的坐在那,默默地凝视着萧俊。

    大老爷好半天才回过神,开口骂道:“逆子,真是逆子,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儿子,都反了,都反了……”

    大太太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更像被抽干了血,坐在那里,身子摇摇欲坠,被后面的宝珠紫月一把扶住。

    见二爷断然发誓永不纳妾,把老太君气的脸色苍白,双唇颤抖,颤巍巍的说道:“反了,反了,来人,拉下去,给我打死这个孽畜!”

    听了老太君发狠的话,厅里的奴才们一个个吓的脸色惨白,腿肚子直转筋,哪敢真上前责打,一时间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窒息了起来,良久,众人才苏醒过来,呼啦啦跪了一地,替二爷求起情来。

    见母亲动了怒,大老爷也忙起身跪了下去,大太太在宝珠和紫月的搀扶下也跪了下来,只见大老爷开口说道:“儿子不孝,没有管教好俊儿,让母亲操心了,儿子回头一定好好管教,求母亲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见众人跪了一地,老太君也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萧俊除了梦溪的事儿上犯糊涂外,也真没不省心的地方,尽管气的牙根直痒痒,终是亲嫡孙,扯着骨头连着筋,真伤着了也是心疼,但萧俊当着一屋子奴才的面,如此忤逆,也不能不罚,沉吟了半响说道:“常言道长者赐,不敢辞,俊儿今天竟敢藐视长辈的恩赐,无视圣人的孝道,不惩罚你,真是天理难容,念在众人为你求情,免你一死,来人,拉出去,掌嘴十下,去家祠罚跪一个时辰,向列祖列宗赔罪。”

    ……

    梦溪是现代人,她原就接受不了萧俊有别的女人,更何况,她的出身和这个家族水火不容,几次谋划出府,已经使她和他的家族完全的对立了,这个家哪还能容的下她!

    也因此,明知萧俊对她一往情深,她仍不敢放下丝毫情意,仍心心念念的想着出府。

    但今天却被深深地震撼了,细想一下,萧俊行为拿到21世纪,根本不算什么,但这是古代,是小三的存在被合法化的古代,萧俊却发下了这样的重誓,推却了父母的恩赐,再一次为她忤逆父母,这让她怎能再继续漠视下去,她早该好好劝劝他的,他们是没有结果的,别再用那么深的情了,她承受不起的。

    扶着知秋,一路回到潇湘院,来到上房,一进屋,只见里面乱成了一锅粥,丫鬟婆子们站了一地,叽叽喳喳的。

    原来萧俊受罚的消息一传回来,潇湘院立时炸了锅,主子接二连三的受罚,给潇湘院众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仿佛天要塌下来般,都放下了手里的活,来上房打听二爷又怎么了,担心自己的主子是不是彻底在老太君、大老爷面前失宠了,万一主子失宠了,他们这些奴才的日子可想而知会是多么的悲惨。

    红珠更是苦不堪言,本就心烦意乱,又被这些人缠着问东问西,正不知如何打发,门一开,梦溪扶着知秋走了进来,门口的一个小丫鬟首先看到她进来,忙开口喊道:“二奶奶来了,二奶奶安!”

    小丫鬟一声惊呼使大厅瞬间静了下来,都看向了门口,红珠也转过头,只见二奶奶已扶着知秋转过屏风,走了上来。

    红珠呆呆地立在那看着二奶奶,仿佛傻了般,好半天,才突然醒过来,猛紧走几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口说道:“二奶奶安,奴婢求二奶奶劝劝二爷,别再这么折腾了,二爷上次被暴雨淋得受了寒,一直未好,这段儿时间,南方的事物又多,二爷哪有时间将养,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了,常常半夜三更的就咳醒了,这院里儿,二爷就听您的,奴婢求您劝劝二爷,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见红珠跪了,丫鬟婆子也醒过神来,呼啦啦跪了一地,跟着红珠求了起来。

    梦溪何尝想要二爷这样,见众人跪了一地,也是一阵心乱,开口说道:“都没事做了吗?聚在这儿?”

    众人听了,不觉都低下了头,红珠抬头回道:“二奶奶,大家都是听说二爷又受了罚才过来的,求二奶奶念在奴婢们也是替主子担忧的份上,宽恕他们。”

    众人听了也连连磕头,梦溪见了,暗叹一声,扶着知秋上前在椅子上坐下,想了想说道:“二爷的事情,自有老太君和大老爷做主,还轮不到你们做奴才的操心,你看看你们,都像什么,这天还没塌下来呢,自己院里先乱了阵脚,这次念在初犯饶了你们,都起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都堆在这儿碍眼。”

    众人听了,忙磕头谢了,起身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红杏早已上了茶,见厅里清静下来,梦溪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看了眼红珠,正要说话,只听小丫鬟来报,翠姨娘和红玉来了,在外面候着。

    梦溪听了,眉头一紧,抬头问红珠道:“没人给大姨娘送信吗?”

    红珠听了,支吾着说道:“送了,怕是不会来了。”

    梦溪听了,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看来这大姨娘是铁了心要吃斋念佛了。”

    原来,这次梦溪中毒,喝的便是大姨娘送的燕窝粥,大姨娘险些被牵连进去,贴身丫鬟红儿为此没了命,大姨娘心惊之余更是心灰意冷。

    二奶奶一苏醒,大姨娘便亲自过来请罪,说是二奶奶这次险些命丧黄泉,她难辞其咎,自请去清心庵修行,梦溪见了,也心生惭愧,暗悔当时自己匆忙之间没考虑周全。

    眼见春儿和风儿还小,梦溪哪肯让她年轻轻的就抛下两个孩子,去面对青灯,便没同意,萧俊原是允了的,但当时那种情况,红珠哪敢传话,后来梦溪苏醒,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次大姨娘重新提起,见梦溪不同意,萧俊静下心来,想想女儿还小,自然没同意,但架不住大姨娘的坚持,最后,梦溪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在梅园设了个小佛堂,这样大姨娘也能常常见到两个女儿,哪日想开了,再将小佛堂撤了便是。

    梦溪原以为大姨娘只是一时想不开,时间久了,忘了这事儿,也就回心转意,哪知今日二爷受了罪,她都不来问候,看来是铁了心要做那狠心的人。

    正暗自叹息,只听红珠说道:“二奶奶,翠姨娘和红玉还在外面候着,您看……”

    听红珠提醒,梦溪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地上的丫鬟,说了声:“让她们进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融化

    萧俊受了罚回到萧湘院,一进上房,只见梦溪破天荒地坐在大厅,他自南方回来,曾不只一次的要梦溪在他回萧湘院时在大厅等他,但这么久了,梦溪从没等过他,微一怔神,便是一阵狂喜,急走一步,叫了声

    “溪儿。”

    “二爷安。”

    “二爷安。”

    见萧俊回来,梦溪忙起身请安,等在厅里的翠姨娘和红玉等人也上前去一一请安。

    见众人请安,萧俊这才注意到翠姨娘和红玉也在,不自然地看了眼梦溪,冲她们点点头,抬脚要上前坐下。

    见二爷两腿走路都有些颤抖,衣服上满是灰尘,因被掌嘴脸上也略微有些肿胀,红珠上前说道

    “二爷刚受了罚,还是先进屋洗漱一下。”

    萧俊听了,低头一看,是有些邋遢了,迟疑了片刻,抬头说道

    “我不过跪了一个时辰,没什么大事儿,翠姨娘和红玉先回吧,不用都在这守着。”

    翠姨娘听了,眼圈立时红了起来,眼泪扑簌的落了下来,哽咽地说道

    “二爷忤逆老太君和大老爷,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受罚,婢妾的心见天的跟着您悬着,二爷今后还是顺着些老太君大老爷吧。”

    听了这话,萧俊皱皱眉没说话,只是挥挥手,让她们下去。

    “二爷。”

    翠姨娘见了,不觉又叫了一声,一双如水的眼睛哀怨地看着二爷,迟疑地立在那,想再说些什么。

    “翠姨娘先下去吧。”

    听二爷语气果断,又见红玉已向外走去,翠姨娘也打住了到嘴边的话,随着红玉缓缓地走了出去,出门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见翠姨娘和红玉下去了,萧俊看了梦溪一眼说道

    “溪儿稍等,我去换洗一下。”

    萧俊说完,转身向东屋走去,见二爷走向回廊,梦溪迟疑了片刻,也跟着走了过去。

    红珠等人随萧俊来到东屋,早有小丫鬟打进水来,打发走小丫鬟,红珠拿毛巾投了水,递给二爷,萧俊刚要伸手,随后进来的梦溪伸过手来,见梦溪跟了进来,萧俊和红珠同时愣住了,红珠手一滞,随即将毛巾递给了二奶奶。

    接过毛巾,梦溪来到萧俊身边,举起乎轻轻的给他擦拭起来,萧俊的身子一颤,立在那里,低头默默的注视着眼前梦溪。

    看着萧俊嘴角的血痕,和微微肿胀的脸,梦溪心竟有些丝丝的疼痛,一边擦拭一边说道

    “二爷,以后不要再这样忤逆老太君、大老爷了,妾不值得…”

    梦溪边擦边劝,一直没听到萧俊的声音,抬眼望去,发现萧俊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迷离起来,梦溪的心一颤,拿毛巾的手不由一滞,被萧俊一把握住,梦溪的手抖了一下,停在了那,仰头默默地和他对视着,心扑通扑通的跳起来,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

    红珠见状,强拽着后面跟着进来的知秋走了出去,轻轻的掩上了门。慢慢地拿开梦溪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手指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划过她的唇,慢慢地俯下身,吻上了那张渴望已久的樱唇。

    先是浅浅地、轻轻地品尝着她的甘美,梦溪生涩的回应。让萧俊不知不觉的想要更多,忍不住想深入地探索,吻,越来越重,越来疯狂,萧俊紧紧地把梦溪楼在怀里,双手地揉搓着,似要把她揉进骨里。

    直到梦溪有些神志不清,感到无法呼吸了,萧俊才放开了她,急速的掠夺着身边的空气,没有了萧俊的支撑,梦溪的身子软软的向下滑去,被萧俊一把紧紧的抱住,又低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再一次放开她的唇,早已意乱情迷的话俊贴着梦溪的耳朵沙哑的说道

    “溪儿,我不要等了,我要你,现在就要……”

    萧俊说着,猛一把抱起梦溪,向床帐走去。

    被萧俊抱起,梦溪这才猛然醒悟过来!急忙回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丫鬟们都已经出去了,暗自松了口气,她可不愿当着一地的奴才表演儿童不宜的节目。

    伸手抚向火辣的双唇,竟有些难以置信,她不爱他的,居然也回吻了他!而且是那么的投入,那么疯狂

    她怎么可以

    她接受不了他还有别的女人,她和他的母亲水火不容,最重要的是这一段时间,她为了出府,已经把他和他的家人伤的彻底,这个家族再容不下她,如果他知道了她就是药神,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女人,他和大老爷都跪过她,他会怎样

    一念至此,梦溪忍不住瑟瑟发抖,下意识的紧紧的抱住要把她放到床上的萧俊,感觉到怀中身体的轻颤,萧俊低哑地说道

    “溪儿,别怕,我会很小心的。”

    萧俊说着,又俯身轻轻吻了下去,想用轻吻来消除她的紧张。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意乱情迷的两个人。

    “二爷,有人来了。”听到敲门声,梦溪一激灵,推开了萧俊,萧俊沮丧的坐在了床边,对上梦溪爬满红晕的脸,不觉一阵遗憾,见她已跳到地上站起身来,伸手拉到怀中,小心翼翼的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最后又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吻,这才放开她,冲门口喊道

    “进来!”

    门一开,红珠走了进来,不自然的看了两人一眼,开口说迸

    “回二爷,二奶奶,秀姑娘来了,正在厅里,吵着闹着要立刻见二爷,奴婢劝不住,才……”

    听了这话,萧俊看了梦溪一眼说道

    “让她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出去。”

    红珠应了声,转身出去吩咐了一声,又蛰了回来,知秋红杏也跟着走了进来,红杏捡起地上的毛巾,重新换了水,伺侯二爷洗漱,红珠已为二爷找了一件干净的外衫,伺候着换上,那边知秋也迅速地为二奶奶整理好了凌乱的头发。

    换好衣服,见梦溪已收拾停当,萧俊开口说道

    “我们走吧。”

    见萧俊叫她一起去,梦溪迟疑了片刻,最后果断地应了声,扶着知秋随在萧俊后面,走出了东屋。

    等在厅里的秀儿见表哥出来,忙站起身来,叫了一声

    “表哥。”

    “表妹来了。”

    见表妹站起来,萧俊忙打了一个招呼,秀儿刚要说话,随即看到跟着表哥出来的表嫂,便是一怔,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咬了咬牙,淡淡的叫了一声

    “表嫂安好。”

    “表妹来了,快坐,红珠,给上壶好茶。”

    见秀姑娘说话,梦溪忙热情的说道,此时萧俊已走上前坐了下来,冲站在一边的梦溪和秀说道

    “溪儿,表妹,快坐。”

    梦溪刚要上前坐下,却听一直站在那儿的秀说道

    “秀儿有几句话想单独和表哥说,请表嫂回避。”

    汗,真够胆,尤胜于现代登堂入室的小三,听了这话,梦溪也不觉为秀儿的敢爱敢恨叫好。只可惜,这是古代,她一个姑娘家,说这话是极失礼的,真要传出去,秀姑娘哪还有清誉可言。

    停住上前的脚步,梦溪泰然自若看向秀姑娘,刚要开口,却听萧俊咳了一声,尴尬的说道

    “表妹,表嫂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就是。”

    没理表哥的话,秀儿看着梦溪,淡淡地说道

    “我只几句话,说完便去。”

    见秀姑娘如此,众人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厅里一时都沉寂下来。

    抬头看向二爷,见他还要说话,冲他摇摇头,梦溪平心静气的冲秀儿说道

    “秀儿有事,我先告辞了,秀儿有空常去东厢坐坐。

    说完,梦溪冲萧俊点点头,扶着知秋缓缓的走了出去。

    见表嫂走了,秀儿挥手打发两边的奴婢出去,红珠见了,看向二爷,萧俊想了想,冲红珠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

    红珠是真担心秀儿和二爷再闹出个什么来,伤了二奶奶对二爷刚刚燃起的热情,听了二爷的话,无奈地应了声,担忧的看了他一眼,领着丫鬟们迤逦走了出去。

    见众人都走了,萧俊说道

    ”表妹有话请先坐下来说。“

    秀儿没坐,依然站在那儿直视着萧俊良久,开口问道

    ”表哥,为什么要拒绝秀儿?“

    ”表妹是当朝御史的掌上明珠,嫁与人做妻都怕亵渎了,更别说是妾了,是我不配表妹,而且我也一直当你是亲妹妹。“

    ”秀儿喜欢表哥,只要能和表哥在一起,秀儿不在乎名分,表哥是怨秀儿当初没能挺身而出为表哥冲喜,才这样绝情吗?“

    ”我与你表嫂是早有婚约的,怎么会让表妹冲喜,表妹聪明伶俐,国色天香,值得更好的。“

    ”秀儿不要,表哥喜欢秀儿,秀儿也喜欢表哥,秀儿不在乎表哥有妻有妾,秀儿就要和表哥在一起,秀儿要表哥收回今日在寿禧堂发下的誓言,以后把这个誓言彻底忘了!“

    ”表妹真的误会了,我一直当你是亲妹妹,没有别的情意!“

    ”胡说!表哥这话是违心的,对不对,如果不喜欢秀儿,为什么小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和奴才们走散了,被人欺负,表哥宁肯自己被打的鼻青脸肿也要护着秀儿,每次秀儿闯了祸,都是表哥替秀儿遮掩,为此还常受姨夫的责罚……如果不喜欢秀儿,表哥大婚时,为什么会对表嫂那么冷!“萧俊一直为曾经伤害了梦溪后悔不已,今日又被提起,不觉心中一阵刺痛,脸瞬时也冷了下来,抬头看了表妹一眼,冷冷的说道

    ”表妹是女人,当初我们一起出去玩,遇到坏人,我作哥哥的自然是要护着,不仅表妹,换做别人,我也会这样护着的,我从来只把你当做亲妹妹,还请表妹把我忘了,早日找个好人嫁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太子祭天

    听了表哥的话,秀儿追问道:”表哥敢说从来没有爱过秀儿!“

    ”我从来都没爱过表妹,以前也多次和表妹说过,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

    萧俊清冽的声音,仿佛晴空一声炸雷,轰隆隆落在秀儿的耳边,震得耳朵嗡嗡直响,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忙用手扶住桌案。

    定定的看着表哥的眼,一字一字地说道:”表哥,你看着我的眼,秀儿没听清,表哥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见秀儿如此,萧俊也心生不忍,转念一想,常言道不作狠心人,难得自了汉,今日不让她死了心,怕是以后还会纠缠不清,于是,双眼看向秀儿,一字一字地重复道:”我从来都没有爱过表妹,一直以来,我只把你当亲妹妹,无意中伤了你,是我的错,表妹还是忘了我吧。“

    看着表哥的嘴一张一翕,秀儿胸中瞬间生出一股滔天的恨意,她恨表哥,恨表嫂,恨老太君,恨姨妈给了她那么多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让她苦等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水中捞月……

    这一刻,她恨萧家所有的人!

    稳了稳身子,强压下要砸烂这个屋子的冲动,压下心头滔天的恨意,冲表哥说道:”好!好!好!表哥,秀儿苦等你这么多年,最终你还是负了我,我张秀发誓今天和你恩断义绝,从此以后我与萧家势不两立!“

    秀儿说完,伸手从发间拔下当初表哥送她的那枚珠花,双手用力一扯,珠子纷纷落地,说道:”我张秀不雪今日之恨,有如此花。“

    秀儿说完,用力向地上摔去,珠花的整只玉柄碎在了萧俊脚下,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望着因爱成恨的表妹匆匆离去的背影,萧俊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秀儿回到养心园,不顾大太太再三的挽留,和崔姨妈连夜离开了萧府,本已憔悴不堪的大太太,眼见姐姐不顾亲情决然离去,也彻底的卧了床。

    ……

    连续暴雨的肆虐,使江南发生了百年不遇的洪灾,洪水淹没了土地,冲毁了庄稼,导致苏北大批难民向北方流窜,甚或出现了流民暴乱,消息早传到了平阳,谨帝忧心如焚,正和群臣策划调粮赈灾之事,哪知祸不单行,山戎人联合九大部落四十万大兵,分东西两路度过穆鲁河,来势汹汹,镇北将军连夜发来六百里加急请求增兵。

    前线的战报一到平阳,谨帝大惊,连夜召见宰相和六部尚书商讨北方增兵和苏北赈灾及治水之事,并准备明日一早朝议。

    第二天一早,早朝还是老规矩,谨帝一上朝,群臣三拜九叩,声若洪钟的山呼万岁,谨帝唤了声众卿平身,一番折腾后,群臣立于两班站好,谨帝目视群臣,正要说话,只见钦天监监正汤若守出班奏道:”启奏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昨夜观天象,荧惑颜色青黑,入主心宿,滞留不去呈荧惑守心之象,此为大凶,主国有大丧,易政,我朝开国至今,曾出现过两次荧惑守心,第一次为凌帝十年,荧惑守心40日方去,凌帝驾崩,天下大丧,缟素麻衣,第二次为睿帝三年,荧惑守心30日方去,睿帝听了钦天监监正之言,由宰相贾全为万岁的替身承受天谴,睿帝三年,宰相死,国泰民安,我朝宰相贾光重在位七年,毫无功劳,尸位素餐,导致今日洪灾泛滥,流民暴乱,兵祸横行,以至遭到天谴出现天变,至此国难之时,宰相应挺身而去,报效朝廷,此臣之愚见,恭请圣裁。“

    古代迷信占卜,荧惑守心在星占中属非常凶险不祥之象,帝王不是死亡就是绝嗣断后,至少也要死个宰相,大齐人对这种天象的惶恐程度仅次于日蚀月蚀,今日听闻大齐出现如此大凶之象,联想起近日南方的水灾,满朝的大臣一个个投栗变色,不觉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金銮殿中立时一震嗡嗡声,目光纷纷刊向宰相贾光重。

    太子见了,额头顿时沁出一层细汗,没想到燕王会首先对宰相发难,一个天象,就要当朝逼死宰相,看来燕王忍不住要出手了。

    见群臣的目光聚了过来,贾光重的中衣早已贴在了背上,感觉万岁爷正看着他,硬着头皮出班奏道:”启奏万岁,上天出现不吉天象,是臣之责,无关万岁,若以臣一人之命,能代万岁分忧,保万民平安,从此消弭灾祸,臣愿代万岁接受天罚!“

    殿中群臣见宰相自请代万岁受天谴,一时间以御史为首的大臣们纷纷出班附和,俨然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这也难怪,人主不德,布政不均,招来天谴,降下凶兆,钦天监预言不是死帝王,就是死宰相,这时候,有几个人敢说让帝王死的,除非活的不耐烦了,况且大齐史上确实发生过钦天监预言而逼死宰相之事。群臣奏完,屏着呼吸分列两边,等着圣裁,燕王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一次贾老贼死定了,看这朝中众臣还敢不顺他燕王,下一个便是萧家和颐春堂!

    群臣奏完,正当燕王暗自得意之时,只见太子太师、内阁大学士苏鹏出班奏道:”启奏万岁,万岁,万万岁,北朝时代,文景帝在位时,有一年发生荧惑守心,文景帝恐惧,召钦天监孙博询问,孙博奏道这是’天罚‘,而且灾祸就应在文景帝身上;并告诉文景帝,可以移祸于宰相、百姓或年成,文景帝表示,宰相辅助自己治国,移祸于他不祥;如果没有了百姓,哪有他君主?更不能移祸于百姓,移祸于年成,同样是害民,也不是为君之道;文景帝最后决定自己来承受’天罚‘;不料孙博听后立即跪倒称贺,他说文景帝拒绝了三种嫁祸于人的方案,是’有至德之言三,天必三赏君‘,文景帝将感动上天,转祸为福,荧惑不久便会离开心宿,文景帝还会增加10年的阳寿,后来果然荧惑7日便离开了心宿。“

    苏大学士说到这,偷眼观瞧,见万岁没有不悦,暗舒一口气,又接着奏道:”天现不祥,是上天降下的谴责,自古’有道之君‘不会嫁祸于大臣,而是采取措施来避免,《天官书》中说太上修德,其次修政,其次修救,其次修禳,正下无之,今日万岁不嫁祸于宰相,便是修德,微臣请万岁临时启动祭天仪式来修救,乞求上天收回惩罚,以求回转天心,转祸为福;此微臣愚见,恭请圣裁。“

    苏大学士说完,钦天监监副南怀忠出班奏道:”启奏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太师苏大学士所言极是,荧惑颜色青黑便是主水灾,主疾,臣观天象,荧惑入主心宿之前便呈青黑之色,此为天灾而非宰相之祸,臣恭请圣上开启祭天仪式修救天罚,此臣之愚见,恭请圣裁。“

    南怀忠奏毕,朝堂上立即开了锅,分别以太子和燕王为首的群臣各抒已见,引经据典展开了激励的辩论,谨帝无奈只得散朝再议。

    经过几次朝议,谨帝于谨帝七年七月廿二连发了几道圣旨,大意是:

    册封太子和宰相联合举荐的周德景为振武将军,领兵30万,出兵穆鲁河会合镇北将军司徒森平定山戎叛乱。

    救灾如救火,责户部加紧筹备赈灾粮款,即日发往苏北赈灾。

    天降异象,此天子之责,谨帝自请剪发责己, 以求得到上天的谅解,并依钦天监所勘定的日期,太子奉诏于谨帝七年八月初一代父祭天……

    在大齐的各种祭祀仪式中,祭天最重要的一种,一般每年一次,选在冬至那天,但特殊情况也要祭天,如天旱祈雨等,这次南方出现百世不遇的洪灾,北方的兵灾,上天又现大凶之象,在以太子太师、宰相为首的群臣力荐下,谨帝隆重地开启祭天仪式,只因谨帝身体有恙,怕秽气亵渎了上天,再遭致更大的天罚,因此下旨由当朝太子代父祭天。

    圣旨一下,太常寺卿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牲畜祭品,祭器、祭词等,太子戒斋三日于谨帝七年八月一率百官在祈风殿代父祭天。

    盛大的祭天仪式结束了,百官们终于长出一口气,都祈祷大齐的年景能随祭天的结束好起来。

    哪知太子祭天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大事,令大齐上下人心惶惶,仿佛末日到了。

    谨帝七年八月初三,也就是太子祭天的第三日,大齐出现长星,就是老百姓俗称的扫帚星,尾部直指南方。

    谨帝七年八月初五,南方六百里加急传到平阳,扬州南部出现了罕见的瘟疫,症状可怖,传说人们相互之间说话都会传染,接触病人拿过的东西也传染,甚或这个人死了,两个人抬出去,没走几步,就倒了一对半,常常是一家子整个死在屋里,没人抬,被传染者感到剧痛难忍,也有人浑身颤抖,屁股和大腿出现豆核状脓包,猛烈吐血,仅二三日便会死亡,瘟疫发生的黄桥村,目前整个村中已无一个活人,而且正迅速的向外蔓延……

    谨帝七年八月初七,北方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镇北将军的先锋张继东统帅的东线5万大军在穆鲁河南岸中了山戎人的埋伏,全军覆没,两位副将和张将军生死未卜……

    一道道凶信传来,朝野内外人心惶惶,平阳城中更是谣言四起,纷纷盛传太子失德,代父祭天又遭天谴等等,在百姓中引起巨大的惶恐,纷纷走上街头,强烈要求废太子,以平天怒……

    注:荧惑就是现代说的火星。

    第二百四十九章 圣旨

    太子祭天招了天变,闹的平阳城里流言四起,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太子焦头烂额的时候,八月初八谨帝一早儿上朝,御史大夫张重、副都御使孙建,通政使吴勇等三十几名官员联名上本弹劾太子失德,使上天降下灾难,强烈要求罢黜太子,另立新储,并要求太子自杀谢罪,以平天怒。

    张御史奏完,南监副上本奏到

    ”启奏万岁,荧惑主文学迷乱、贼、疾、丧、饥、兵,七月十八臣和汤监正同观天象,出现荧惑守心之象时,荧惑就已曾青黑之色,青主水灾,黑主疾病,那时上天就已预示会有瘟疫流行,无关太子祭天失德。

    八月初三出现的长星,属逆乱凶孛之气,《天百书》中批注此为臣呆君,子杀父,妻害夫,小凌长,众暴寡,百姓不安,干戈并兴,四夷来侵之象,长星突然出现,只是上天对圣君的又一次预示,而非天降灾难,此臣之愚见,恭请圣裁。“

    南监副奏毕,宰相贾光重出班列奏道

    ”启奏万岁,自古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太子不掌兵权,北方兵败无关太子失德,储君乃国之根本,值此内忧外患、国难当头之计废立储君乃是国之大忌,微臣恭请万岁千万不要轻信小人谗言,动摇了国本。“

    宰相一道本章,如一粒石子投入湖中,立时引起了新一番的辩论,朝堂之上俨然已分成了两派,双方都引经据典,各抒己见争论不体,至此,太子和燕王之争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随着储位之争的白热化,朝堂之上更是暗潮汹涌,流言四起,比如今日刚传出燕王出生时恰巧是旭日东升,是大贵之象,燕王是当今皇后所生,是国之正统等等,第二日就会传出,旭日东升是大异之兆,是弑兄杀父之兆,八月初三出现长星预言的臣杀君、子杀父就是预示燕王会谋反。

    大齐境内肆意横行的天灾、、兵乱,让英明果断的谨帝焦头烂额,他并不糊涂,关于太子失德的谣言他也不信,但迫于压力,也不得不谨慎行事,尤其是钦天监也俨然分成了两派,一派以汤若守为主,极力主张废太子并以太子祭天,以平天怒,另一派以南怀忠为主,主张谨帝大赦天下,广施仁政,并采取素服、撤乐等施救措施,以求回转天心,保国泰民安。

    两派意见,让谨帝左右摇摆举棋不定,从慈宁宫出来,挥手打发了步辇,只留个小太监跟着,谨帝想自己走走,太后的病越来越重了,谨帝甚至怀疑荧惑守心之象会不会应验在太后身上。

    对于太后的病,太医院也束手无策,太后这些日子更是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让谨帝头痛的是,即便如此,太后对朝政愣是掌握的一清二楚,趁今日清醒,太后召见了他,说大齐眼前的灾难是因为国储失德,引起上天不满,才降下天罚,要他为了大齐的社稷着想,罢黜太子,另立新储,以求上天收回天罚,保大齐国泰民安。

    太后的废立之意,谨帝早就知道,这次只是借天象做引子罢了,不说燕王弘绵没有太子弘晖宅心仁厚,单说弘晖是前皇后慕容清浅,他此生最爱的女人所生,清浅离世前,他曾对她承诺,除非太子严重失德,否则绝不废立,尤其眼下内忧外患,正是求稳不求变的时候。

    一路想着心事,不知不觉来到了永和宫,静妃见万岁愁眉紧锁,也知他为国事担忧,正不知如何劝解,灵机一动,想起了净云大师,于是小心翼翼的向谨帝说道,既然钦天监的意见相左,不如去见见净云大师,传说他已活了几万岁,是个有道高僧,说不定真能参透天意呢。

    谨帝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说了声

    ”好,爱妃有理!“

    谨帝七年八月初十,谨帝为求国泰民安,破例去净云寺拜祭,和净云大师长谈了两个多时辰。

    谨帝回宫后,于八月十一下诏告天下,大意是上天连降异象,大齐竟内连招天灾、、兵乱,此朕之责,朕因此掌思己过,施政失诞处…特下诏于谨帝七年八月十三大赦天下,并于即日起天子及众臣素服三月、撤乐三月,以示对上天的虔诚,求上天回转天心,收回天罚,降福于民……

    燕王出手了,平阳城中四起的流言和颐春堂门口燕王暗卫明显的增多,让李度忧心不已,因为早就放出谣言,说是主人病卧南方,这些日子南方有信息传来,燕王已派人挑了南方的几个分店,逼问药神的下落,幸亏太子的手谕及时送到,燕王的人才收敛了许多,不敢明面上乱来。

    这一日,李度正和欧阳迪讨论药堂的事儿,只见小伙计飞跑进来四道

    ”回掌柜的,外面,外面来了许多太监,守在了门口,说是要主人出去接旨。

    李度、欧阳迪听了,猛虎了一跳,不知什么事情,忙放下手里的事儿,摆了香案,大开中门,那传旨的太监姓李,听说颐春堂主人现在南方,也没为难,要李度等人代接圣旨。

    见李度等人跪了,李公公面南而立,展开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大意是:扬州南部出现百年不遇的瘟疫,又有太后病重卧床两月有余,太医院太医对此束手无策,举荐颐春堂主人李梦谈,有妙手回春之术,素有药神之名,诏令李梦谈即日进宫,为太后诊治后,择日与太医等南下,治疗南方瘟疫。

    李公公宣读完圣旨,李度、欧阳迪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叩头接旨后,李度为难的说道

    “主人早就病了,想是公公您也听说了,颐春堂的药停了近两个月了,主人实在不能立即奉旨进宫,小人这就快马加鞭将此事传给主人,还请公公在万岁面前美言。”

    听了李度的话,李公公随口问道

    “听李掌柜所言,那药神李梦谈现在何处。”

    李度一听,不觉暗暗叫苦,一个月前,没有料到南方会发生瘟疫,所以他和欧阳早已散布出去药神病卧在南方的消息,这时说主人在南方,那就得奉旨治疗瘟疫,如果说不在南方,搞不好会闹个抗旨不尊的罪名,被杀了头。

    偷眼瞥见李公公正盯着他瞧,容不得多想,主人是万万不能进宫的,有燕王和太后在,那等于羊入虎口,心思电转间,硬着头皮说道

    “回公公,主人病卧在南方,要返回北方至少要一个月有余,还请公公奏明万岁。”

    李公公听完,没再多说,道了声扰转身离去,李度忙送到门外,又偷偷的塞了几张百两银票,连连要他在万岁面前多多美言,见李公公含笑声头,李度这才松了口气。

    颐春堂势力再大也不敢欺君,送走了李公公,李度和欧阳迪匆匆来到二楼,现在只能尽力补救了,两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第一,先将这事传给主人,让她无论如何,还得想办出府,奉旨去南方治疗瘟疫。

    第二,立即去求太子,虽然太子也身陷流言之中,自身难保,但朝堂上的事儿,只有太子能周旋。第三,颐春堂这面也做好准备,万不得已,就让主人以药神的名义诈死,关了颐春堂,销声匿迹。

    不说梦溪接到李度的传信,忧心如焚,犹豫着要不要和萧俊摊牌,单说太子一接到李度的求救,立即连夜进了宫。

    直到戌时,太子才从宫里出来,回到太子府,只见李度、周隐、钱忠等几个谋士一直等在翠锦园,见太子回来,众人上前见礼坐定后,周隐问道

    “药神之事,万岁意下如何?”

    “父皇主要是为了南方瘟疫,父皇也早听说药神不在平阳,入宫为太后瞧病是因为燕王和太后的进言,父皇才不得已下了旨,李度说药神没在平阳,也在意料之中,父皇并没有动怒,本王去的时候,父皇正要宣本王晋见,和父皇做了一番深谈才知,这次燕王发难,还多亏净云大师和二弟,本王才免于被问罪?”

    听了这话,钱忠不解的问道

    “殿下此话怎讲?”太子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

    “父皇一直对本王祭天后出现长星一事耿耿于怀,在太后的催逼下,父皇原本已生出问罪之心,是净云大师化解了父皇的心结,并告诉父皇南方的瘟疫药神可解,要父皇速速寻找药神,以解天下百姓之苦,父皇早知药神是本王的义弟,这才要本王戴罪立功,即日起身去南方联合药神治疗瘟疫,如瘟疫治好也就罢了,否则一并问罪。”

    听了这话,钱忠随口问道

    “依殿下所说,万岁爷今日下诏大赦天下及素服、撤乐三月也是净云大师之见。”

    见太子点头应了声,李瓒长舒一口气说道

    “这样就好,殿下,只要万岁爷暂时不问您的罪,我们就有翻盘的机会,常言道对意难揣,眼见大齐竟内天灾、兵乱肆意横行,微臣一直担心万岁顶不住压力,信了汤监正的预言,准了张御史的奏折,那殿下几年的辛苦都付之东流了。”

    听了李瓒的话,周隐、钱忠等几个谋士也连连点头,太子也点点头,正要说话,只见周隐欠身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