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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代嫁第34部分阅读

      庶女代嫁 作者:未知

    婢妾这就随二爷一起过去。“

    梦溪说完扶着知秋缓缓地走了下来,一旁的红珠本以为二爷一人过去,便没跟着,如今见二奶奶也过去,忙一面吩咐小丫鬟去厨房传话,一面紧走几步跟在了二奶奶身后,一行四人逶迤向海棠园走来。

    眼见快到酉时了,日头早已偏西,隐去了午时的毒辣,一路上凉风习习,伴着阵阵花香,令人神情气爽,二爷似乎很欣赏路边的花草,竟有意放慢了脚步,不疾不徐地走着。

    梦溪等人跟在后面,竟也不累,呼吸着清爽的空气,梦溪刚刚升起的怒火竟奇异地平息了,一路来到海棠园,只见大门外有个小丫头正翘首望着,想是在等二爷,一见四个人一起过来,猛吃了一惊,顿了一下,转身往园里跑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香辣晚餐

    梦溪等人刚到海棠园,大门外的小丫头一见她们转身往园里跑去。

    ”站住,没眼见的小蹄子,没见二爷、二奶奶过来了,还不过来行礼,跑什么跑,赶着投胎呢!“

    知秋一见那小丫鬟的表情,便知有事,哪能让她如意了,忙出声喊住,骂了起来。

    那小丫鬟一听这面喊了,哪敢还跑,忙站住身子,慢腾腾地走了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

    ”奴婢见二爷、二奶奶来了,心里高兴,想着回去传话,让翠姨娘出来迎接,不想冒犯了二爷、二奶奶,奴婢求二爷、二奶奶饶恕。“

    ”姨娘病着,怎么能让她出来迎接,没规矩的丫头,也不知翠姨娘平日里都是怎么调教的,这次饶了你,以后注意了,起来吧。“

    梦溪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二爷,冲地上的小丫鬟说道。那丫鬟忙应了声,爬起身来,立在一旁,待四人进了院门,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四人来到房门口,红珠刚想上前替二爷、二奶奶开门,房门呀的一声从里面被推开,五儿走了出来,一见外面立着的四个人,下意识的要关门,转身回去,知秋一把抓住门拽了开来,五儿闪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忙松了手,扶着门框站住了,傻傻的看着她们。

    ”见了二爷、二奶奶不见礼,躲什么躲?“红珠不满地训斥了一句。

    五儿见知秋一脸气势凶凶的样子,心下暗惊,忙跪在门口,挡着众人,扯着嗓子说道:

    ”二爷安、二奶奶安,二爷、二奶奶来了,奴婢这就回了姨娘出来接您。“

    梦溪皱了皱眉头,怎么从前没发现五儿的嗓门这么高。

    二爷脸一沉,一句话也没说,绕过五儿的身子,走了进去,他是轻车熟路,直奔翠姨娘的卧室,梦溪第一次过来,有些发蒙,但见二爷直奔东屋,也随着走了进去。

    几人一进屋,只见床帐刚被放下,四儿一脸惶恐地立在那望着推门而入的四人,似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竟忘了上前给二爷二奶奶施礼,几人见四儿如此失礼,心下暗惊,一齐向床里望去,只见粉红色的纱账里,隐隐约约半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想是翠姨娘了,也没什么吗?四儿为什么这么反常?梦溪不解地想。

    早见知秋走上前去,一把掀起纱账,只听知秋”呀“的尖叫一声,顿时羞红了脸,转身背过脸去,红玉也呀的一声,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向床内。

    刚刚知秋的身子正好挡住了二爷和二奶奶的视线,梦溪没看到床里的情形,听到知秋的叫声,心下暗惊,翠姨娘做了什么,竟能把她家小辣椒似的知秋惊成那样,待知秋挪开身子,梦溪也好奇地向床里望去:

    靠!真狗血!

    只见翠姨娘正倚在床上,身上穿一件粉色朦胧透明的轻纱,一圈白色褶皱透纱轻巧的贴合在上围,搭落在牲感香肩上,无限柔美诱人,此外竟再无一物,雪白的香肩和大腿均露在外面,两只红色的蓓蕾若隐若现。

    绕是梦溪,也不敢再向她的下身望,翠姨娘更是一脸惶恐,两只手伸向床里抓去,想抓住什么来遮羞,可床上除了身下那粉红色的床单以外,也像她的身上一样,空无一物,抓了半天,什么也没抓着,看着二爷和二奶奶,向哈巴狗一样露出一脸的哀求。

    不愧是梦溪,前世的电视选美大赛,只穿三点的都见过,只愣了一会儿神,便冷静下来,一股幽香飘入鼻中,香味独特而浓烈,仔细辨认之下,竟隐约有麝香的成份,麝香?此物虽然可以使人兴奋,激发情欲,但同样能使人不孕,这翠姨娘,简直疯了,为了勾引二爷真是无所不用及,竟然宁可不要孩子!在这百事孝为先,无后为大的古代,在这妾只是男人生育工具的年代,仅这一点,就可制她于死地。

    知秋在后面轻轻地拽了拽二奶奶的衣服,梦溪看向她,只见她向门口奴奴嘴,又指指二爷,依知秋的意思,此时她们还是出去,把这香艳的一幕留给二爷,让他来收拾残局的好。

    知秋一提示,梦溪才想起二爷还在身边,身子僵了一下,脸也微微有些发热。暗道:这二爷生性喜欢奇香,在这浓烈的麝香和爱妾如此香艳的刺激下,该喷鼻血了吧?

    一念至此,竟不敢看向二爷,怕看到丢人现眼的场面。

    抬脚向外挪了一步,准备和红珠知秋先出去,眼角瞥见翠姨娘双眼正水汪汪地注视着二爷,心神一荡,猛想起之前二爷竟埋怨她不过来,耽误了给翠姨娘治病,刚才的怒火又升了起来,想是现在恨不能她们三人早些离开吧。

    心一横,暗道:

    ”二爷,是你怕误了爱妾的病,逼着我来的,这怪不得我了,现在想和爱妾鸾凤颠倒,我偏不让你得逞!“

    梦溪心中怒意滔天,面上波澜不惊,转眼看向四儿,只见她木雕泥塑般立在那里,冲她说道:

    ”还不给二爷看坐,上茶。“

    说完,也不看二爷,竟直走到案边的椅子旁站住,知秋忙上前用帕子擦了擦椅子,扶她坐下,立在二奶奶身后,目不斜视,此时她也实在不敢往哪看。

    红珠见二奶奶如此,心中暗叹,这位二奶奶,是一刻不得安生的,眼见这又要兴风作浪了,只是这次可不同以往,这翠姨娘是二爷的心尖,才做了几天通房,便抬举为姨娘了,在见她此刻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二爷想是都疼到肉里了,二奶奶还不趁这时候做个顺水人情,二爷不恨死她才怪,这不是往死里作吗?

    二奶奶这么作下去,怕是离下堂的日子不远了。红珠想到这,轻轻地叫了声二奶奶,眼睛向门口瞟去,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出去的好。

    见二奶奶没说话,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红珠暗暗叹了口气,主子的事,没有她们奴才说话的份,硬着头皮上前将二奶奶旁边的椅子用帕子擦了擦,请二爷坐。

    翠姨娘见二奶奶如此,那还顾得上和二爷眉目传情,一脸惊恐地望着二奶奶。

    二爷本也不信翠姨娘病了,怕只是个借口,但姨娘病了,他便不能听之认之,他坚持带梦溪过来,就是打算提点翠姨娘一声,这后院有主母,有病应该给主母传话,免得她以后三天两头的装病。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的翠姨娘会大胆到为他准备了如些香艳热辣的晚餐,虽是久经人事,但在娇妻面前,还是感到两耳发热,依他的意思,还是先到厅里去等,让翠姨娘穿带了,到厅里说话,也免得大家尴尬。

    刚要转身,却听到梦溪叫人看坐,不觉向她看去,只见她仍是一脸淡然,仿佛这事儿司空见惯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看到溪儿此时的表情,不由得让他想起他们大婚时,有一次她进屋撞见他和红玉在床上,也是这样淡定走进去,准备坐在那看,不觉心中哀号:

    天!他娶个什么媳妇,专喜欢这样折腾人!

    见梦溪已经坐了,他也不好转身出去,卷了梦溪的面子。又见红珠已准备了椅子,只好坐了下来,明明不是他的事,可他此时坐在那里,竟心虚地不敢看向梦溪,抖了抖袖子,再抖抖,干巴巴地坐在那。

    直到此时四儿才回过神来,忙叫还在门口愣神的五儿给二爷、二奶奶备茶,自已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毯给翠姨娘盖在身上,这才转身跪在地上给二爷二奶奶磕头。

    屋子里沉寂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瞧着二奶奶,只见她正在那仔细地端祥着她那十个小手指头,可能昨天知秋没给她修剪好,她就在那端祥来端祥去的,闹得连知秋心里都有些发了毛。

    五儿端着一个银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两只茶杯和一个茶壶,轻轻地放在案上,然后小心地将茶壶、茶杯端了出来,放在二爷、二奶奶跟前,轻声说道:

    ”二爷、二奶奶请用茶。“

    梦溪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五儿一哆嗦,差一点将茶杯摔在地上。

    放好茶杯,五儿将托盘拿起来,走到门口递给外面的丫鬟,这才掩上门,回过身挨着四儿跪了下来。

    梦溪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地呷了一口,眼睛一一扫过众人,四儿、五儿此时已冷汗直流,更别提翠姨娘了,这才放下手里的杯子,开口说道:

    ”虽然已入夏了,天气一天天的热起来,但地下总还有寒气上返,翠姨娘穿得这么凉快,难怪会着凉生病,四儿,翠姨娘病了,可有叫大夫?“

    众人这才想起翠姨娘生病这个茬,明眼人一看便知,哪是病了,二奶奶这是存心找茬。

    ”回二奶奶,奴婢,奴婢没有叫大夫。“

    ”大胆的奴才,翠姨娘病了,都叫了二爷,还不传大夫,难道二爷会诊病不曾,耽误了姨娘的病,你有几个脑袋担着。“

    ”奴婢知错了,求二奶奶饶了奴婢。“

    ”还不快去传大夫!“

    听了这话,四儿五儿吓得一个劲磕头求饶,哪敢真去找大夫,丢人在家里丢就好了,怎好再找个外人来看着。

    第一百七十九章 误会了吗

    二奶奶要叫大夫,四儿五儿吓的磕起头,不理会两人的求饶,梦溪又抬头看着床上的翠姨娘说道:

    ”翠姨娘再加件衣服吧,一会大夫来了,瞧病不方便。“四儿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二奶奶是不会让翠姨娘安生的躺在床上的,怎么也得把她给折腾起来。

    忙给二奶奶磕了个头说道:

    ”求二奶奶允许奴婢伺候翠姨娘更衣。

    “去吧。”

    “奴婢谢二奶奶。”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翠姨娘是不可能从里到外先穿肚兜衾裤了,四儿暗想还是先找件大外套给姨娘套上再说,想到这,起身来到柜子前找出一件稍厚一些的常服,来到床前,放下床帘,伺候翠姨娘穿上。

    穿完衣服四儿又跪下来了。梦溪见翠姨娘还在床上坐着,愣愣地看着她和二爷,暗道:好你个翠姨娘,这时候了,还在那硬挺,我倒要看看二爷今天怎么护着你!

    想到这,开口冲五儿说道:

    “没眼睛的奴才,怎么连主子的话也不听了,不是叫你们去传大夫了吗,还不快去,就让姨娘在床上那么干挺着?”说完,见翠姨娘仍坐在那没动,只看着二爷。两个丫鬟只是磕头,并无起身的意思,微微一笑,说道:

    “这当真是主子受宠有脸面了,奴才也跟着张狂,我这当主母的连这院子里的奴才也用不动了!”梦溪说完,挑衅的看着二爷,正喝茶的二爷见梦溪看他,想了想,放下茶杯说道:

    “怎么,没听到二奶奶的话吗,还不快去?”二爷的话让四儿五儿一哆嗦,忙磕头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翠姨娘见二爷不但没阻止,竟帮起了二奶奶,也傻了眼,请大夫?不说大夫过来瞧出她没病,单说这一请大夫,一准会惊动大太太和老太君,那明天这事儿就会满院子传开,任她脸皮再厚,怕的也没脸活了。

    忙起身下地,连鞋都没穿,连滚带爬地来到二奶奶眼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二爷,二奶奶饶恕婢妾,婢妾求二爷了。”

    见翠娘终于下了地,待她跪在地上,连磕头带求饶地说了一通之后,梦溪才面露惊色说道:

    “哎呀,你看你,怎么就跑下来了,这还病着,万一再着凉了,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骨,二爷也会心疼的,又该埋怨我这个当主母的没照顾好各房姨娘,快回去躺下,四儿,还不快扶你们姨娘上床躺好,翠姨娘的病万一重了,仔细你的皮!”

    翠姨娘哀怨地看二爷,期望他能说句话,见他只在那专心地喝着茶,心凉了半截,二爷是指望不上了,看来她不亲口承认装病,二奶奶今天是不会放过她的,与其这么挨下去,还不如痛快地认了,但愿二爷能念在往日的情份上,阻止二奶奶别罚的太狠。想到这一横,说到:

    “婢妾没有病,因为想见二爷才装病的,求二爷,二奶奶念在婢妾对二爷一片真心的份上,饶了婢妾,奴妾再不敢了。”

    “呦,原来翠姨娘没有病?刚才二爷一听翠姨娘病了,二话没说,可是心急火燎的就赶来了。”

    梦溪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二爷一眼。

    听了梦溪的话,对上她挑衅的目光,心一动,转过脸又一口一口的喝起了茶,屋子里静的只能听到他的喝茶声。

    等了半天,不见二爷说话,梦溪才缓缓的说道:

    “翠姨娘你好大胆,竟敢用这种不耻的手段勾引二爷,你可知,你装病欺主,不守妇德,依萧府家规,该如何处置?”

    二奶奶的声音不高,但那舒缓的语气却有如一粒粒玉珠落地,重重地砸在翠姨娘心头,让她有种末日来临的感觉,竟有些透不过起来,忙连连磕头求饶:

    “婢妾求二奶奶开恩,饶了婢妾,婢妾定当记着您的大恩大德。”

    “来人,将翠姨娘拉出去,乱棍打死。”

    不理翠姨娘,梦溪冲门外喊道。偷眼瞥向二爷,这会儿他总该出头了吧?

    门一推,进来两个婆子,上前就要拽翠姨娘。

    翠姨娘紧爬几步上前抱住二爷的腿,哭着求道:

    “二爷,二爷,您快说句话,婢妾是真心对您,每日心心念念的都是您,这都是为了您,您快说句话啊!”

    “翠姨娘,你在这园子里这么久了,难道不知府里的规矩,这后院的事情,都是由二奶奶做主。”

    二爷终于开口了,可却说出这样的话,翠姨娘不可置信地看着二爷,松开了的双手,愣在了那,不但她不可置信,比她更吃惊的还有一人,那就是梦溪。

    见二爷竟如些说,梦溪不觉心下骇然,她不是他的心头肉吗?他不是应该护着她吗,怎么竟这样说,她才懒得和翠姨娘斗法呢。

    记得他是最易暴怒的,她之所以这样,就是要他替翠姨娘出头,她趁势大闹,闹得他冲冠一怒写下休书,她卷铺盖做人,可二爷竟说她是主母,这后院随她折腾,一时就好似她已披挂整齐,提枪骑马跑到阵前叫嚣,可对方却高高挂起了免战牌,让她顿时像斗败的公鸡,战意全无。

    毕竟是现代人,梦溪还真没那么狠的心,如此轻贱一个人的性命,求助地看了一眼知秋。

    知秋也发蒙呢,二爷真把这后院的事儿交给了二奶奶,包括姨娘的性命?这还没消化完这个信息,见二奶奶看她,便明白了二奶奶的意思,走上前给二爷,二奶奶又斟了一杯茶,双手将茶递到二奶奶手边说道:

    “二奶奶,你先喝口茶,消消气,怎么说翠姨娘也是为了想见二爷,不是诚心违反规矩,再者说,这事儿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您今个儿真要按规矩处死了翠姨娘,明个儿这事传开了,倒扫了二爷的脸面,话又说回来了。翠姨娘毕竟是大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出身,您不看二爷的面子,也得看大太太的面子。”这是什么话,翠姨娘做下的事,怎么就扫了他脸面了?这知秋绕来绕去的到最后竟是他这个二爷一点面子都没有,听了知秋的话,萧俊这个气啊,但他也真拿这对主仆没办法,只坐在那喝闷茶。

    梦溪听了这话,顿时松了口气,还是她家知秋贴心,你瞧瞧,这话说得多漂亮,既然翠姨娘记着她不过是个大丫鬟出身,又扫了二爷的面子,再叫他们跟这眉来眼去的张狂,想到这,故作沉思起来。

    红珠眼见着要出人命,也紧张起来,见知秋说话,也忙上前跪倒为翠姨娘求情,此时翠姨娘才回过味来。连着四儿五儿又开始给二奶奶磕起头来,梦溪见差不多了,这才叹了口气说道:

    “谁叫我也是心软的人,见不得别人几句好话,翠姨娘,这次先给你记下了。如有下次,可别说我不顾姐妹脸面了,虽免了你的死罪,但这次你装病欺主,二爷和我再大度,也不能不罚你,免得以后被别的姨娘学去了,这后院倒没规矩了,这次就罚你禁足一个月,每日抄写女戒十遍,你可觉得委屈?”

    “婢妾记下了,婢妾谢二爷,二奶奶饶过婢妾”

    “都起来吧。”

    地上众人忙应了声,起身立在一边。

    一场见波,总算平息了,屋子里的人都舒了口气,翠姨娘此时已把个二奶奶恨死了,但也打心眼里怕了她,哪还敢起什么歪心思,立在一边,大气不敢喘。

    梦溪眼睛扫了一圈,见二爷还坐在那不语,开口说道:

    “时辰也不早了,既然翠姨娘无病,二爷您看,婢妾先……”

    “好,翠姨娘就先歇着吧,四儿五儿,好好伺候你们姨娘!”

    见梦溪要自己先走,二爷不等她说完,放下茶杯,把话接了过去,边说边已站起身来,梦溪也随着站了起来,知秋忙过来扶着。

    翠姨娘见二爷要走,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却也不敢挽留,上前一福说道:

    “婢妾恭送二爷,二奶奶。”说完也跟在了后面。二爷看了眼衣冠不整的翠姨娘,开口说道:

    “你在屋吧,别出来了。”翠姨娘应了声,立在了门口。

    走到门口的梦溪猛想起一事,停住了脚,对翠姨娘说道:

    “不知翠姨娘点的是什么香,我闻着似乎里面含着麝香,这麝香虽能使人兴奋,但同样会使人不孕,为了二爷的子嗣着想,我劝翠姨娘今后最好别用这香。”已走到门外的二爷,听了梦溪的话,提鼻子闻了闻,转头定定地看着翠姨娘。

    翠姨娘早已呆若木鸡,见二爷回头看她,对上那威慑的目光,猛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口求道:

    “二爷饶命,婢妾只因二爷喜欢奇香,才讨来了用,并不知道里面还有麝香,如果知道,打死婢妾也不敢用的,求二爷明察。”

    “来人,把翠姨娘拉下去,杖责二十。”早有两个婆子上前把翠姨娘拉了下去,没理翠姨娘的哭闹声,二爷铁青着脸迈大步走了出去。

    翠姨娘不是他的心头肉吗?怎么竟舍得罚得这么狠?梦溪眯着眼看着二爷的背影,她好像真的误会他了。

    自从冰封了自己的心,便冰封了对他的知觉,好像她从来都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心。

    第一百八十章 踏入东厢

    负责南方富丽山铜矿的萧璋垂手立在那,见二爷瞧着书案的画出神,踮起脚探起头,身子向前倾去,也想看看二爷案上放的是幅什么画。

    “接着说,怎么不说话了。”

    听到二爷冷冷的问话,萧璋这才回过神来,忙站直身躯,这次回来是向二爷汇报富丽山铜矿和南方生意的,刚刚说完了铜矿的事儿,正说着南方的生意,见二爷盯着书案上的画入了迷,他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现在听二爷问起,一时竟忘了刚才说到哪了。想了想说道:

    “二爷,奎总管让奴才禀报您,南方粮价这些日子涨的厉害,许多江南大户都找我们要高价购粮,我们的屯粮现在已翻了近两倍,萧奎让奴才请示二爷,我们是不是马上抛售。”

    萧俊沉思了一会说道:

    “告诉坐阵南方的萧奎,再等等,吩咐各个分号,今年的粮食暂时不供应给那些大户,先保证百姓的供应。”

    “二爷,江南今年雨水多,粮食在这个季节不易保管,本钱高得吓人,如果只买给百姓,我们到不至于赔钱,但实在赚不了几两银子,现在行情这么好,不如找几个大户兜售出去,正好回来些活钱,我们再屯些丝绸,再说,铜矿那面也开始出货了,都需要银子周转。”

    “听说江南近一个月来雨水增多,大有洪捞的趋势,按说这个季节,还不到青黄不接之时,老百姓家里都还有陈粮,按往年的形式,这时不应涨得这么快,这些大户一定是预见今年江南雨水继续增大,闹不好,会发生洪灾,颗粒无收,那时粮价一定还会疯涨,如果到时候粮食都屯到了大户手里,任他们哄抬粮价,江南的百姓将苦不堪言,二老爷的日子就难过。”

    “二爷,有灾难,自有朝廷的震灾粮食,救济百姓也不是我们生意人的事,二爷且不可有这妇人之仁。”

    “粮食和盐业自古都是关系百姓生活安定的行业,大齐建国之初这些都是由朝廷控制的,当初太祖将大部分特权交给四大世家掌管时,便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遇到灾年,不得随意哄抬粮价,一定要保证百姓的安定,保证大齐的安定,否则朝廷将收回世家的特权。”

    “我们富丽山铜矿并不是世家,可以不遵守这些。”

    “富丽山铜矿所以能这么快站稳脚,不仅是萧家背后的财力支持,更重要的是静妃从中斡旋,朝廷的支持,虽然不在萧家名下,但终是萧家的产业,这规矩是不能破的,再说,我萧家几代的经营,怎么为了区区薄利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二爷说得是,奴才这就按二爷的吩咐传话给萧奎。”

    “今年,南方的雨水比往年都大,传话给萧奎,让他早日做好防涝准备,尤其铜矿,出了事,让他提头来见。”

    “奴才来的时候,奎总管就已经做了安排,奴才回去立即把您的话传给他。”

    “对了,这些日子,从江南一路回来,有没有听到三爷的消息?”

    “听说前些日子三爷想硬闯百草院,中了机关,受了点伤,好在百草园主人欧阳公子无意与萧家为敌,替三爷包扎了,送了出来,奴才听说了这事儿,派人去找是时候,三爷已经走了,听说向晋阳一带去了,奴才正派人抓紧时间打探。”

    “三爷没事就好,三爷要寻找药神,一定会去各地的颐春堂分号,北方这面我已派了人,南方那面回去让萧奎在多派些人,一定要找到三爷,护他周全。”

    “是,奴才回去就安排。”

    萧俊点点头。

    两人又说起了一些江南的绸缎生意,正说着,萧夏进来传话道:

    “二爷,大太太派人传话说秀姑娘过府来了,正在养心园,请二爷过去一叙。”

    萧俊听了点点头说道:

    “知道了,吩咐红珠去传话给二奶奶,让她准备一下,去看表妹。”

    萧夏忙应了声,转身走出书房,刚到门口,又被二爷叫住。

    “不用了,吩咐人备轿,在二门外等候便是。”

    萧夏不解地看了二爷一眼,应了声,走了出去。

    萧璋听大太太传二爷,忙起身告退,萧俊点点头说道:

    “你在府中休息一两日,就起身吧,真要闹了洪灾,萧奎一人在那边忙不过来。”

    “二爷说的是,奴才原也是脱不开身的,这次还是为了老太君的寿礼,奎总管才派奴才特意回来一趟,依奴才的意思,老太君的寿辰八月才过,晚一个月回来也不迟,但奎总管说,下去一个月,怕南方真有灾情,更脱不了身,才打发奴才赶早送回来,奴才明日一早便启程,二爷可有其他吩咐?”

    “没有了,早点回去也好,这一路上注意安全。”

    萧璋应了声,走了出去。

    萧俊走出南书房,来到院中,猛被外面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眼睛微眯一会,才适应了过来。

    看了看东厢房,知冬和知夏正在门前玩耍,信步走了过来,他要亲自找溪儿一起去见表妹。

    来到门前,知夏知冬抬头看到二爷过来,忙跪倒在地:

    “二爷安。”

    萧俊一边示意他们起来,一边抬腿向门里走去,知冬忙起身跑到二爷面前说道:

    “二爷留步,奴婢这就回了二奶奶,出来迎接您。”

    “闭嘴,都站在这别动。”

    萧俊见知冬一脸紧张,暗道:“溪儿在做什么?”

    两个丫鬟吓得都站在了那。

    进了门,转过屏见,见知春,知夏正坐在那打瞌睡,便没惊动,轻轻地走向北屋,挑起帘笼,眼前一亮,只见梦溪身穿鹅黄|色百荷云绵常服,悠闲地倚在窗前的软榻上,左手拿着一本书在看,右手拿着一个梨,吃的只剩梨骨。

    萧俊心一动,他喜欢这样洒脱不羁的她,这才是她的真性情吧,她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吧,只是从来不在他面前展现,她每天在自己面前是带了面具的,想到这,心里不觉一阵抽痛,这一刻,他想要这样的梦溪,想打碎她脸上那亘古不变的淡定。

    萧俊看了一会,轻步走到软榻前,梦溪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知秋进来了,没抬头,随手把手里的梨骨递了过去说道:

    “倒杯茶水来。”

    萧俊愣了一下,嘴角轻轻地扬了扬,接过梦溪递过的梨骨,眼睛扫了一圈,不知该扔到哪,看到案上有茶和杯,走上前去,把梨骨扔到案上的茶盘里,顺手了一杯茶端了过来,梦溪接过茶水喝了两口,随手递过来说道:

    “你下去吧。”

    似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注视她,让梦溪感觉浑身发紧,猛抬起头,发现二爷正站在榻前,手里端着刚刚的那杯茶,面含微笑地看着她。

    见她抬头看见他时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和微微泛红的脸,萧俊不觉心情大好,终于看到她也有惊慌羞涩的时候。

    但梦溪的慌乱只有那么一瞬,转眼又是一脸平静只见她放下书,转身离开软榻,站直了身子,向萧俊福了福:

    “二爷安,妾不知二爷过来,有失远迎,二爷怒罪。”

    梦溪瞬间的疏离,让萧俊的心一揪,她对他终是有戒备的,萧俊看着梦溪还微微有些发红的脸,虽然心中因她的疏离不快,但他不想再像从前那样用他的强势吓到这位小妻子了。

    “二奶奶有什么事?”

    知秋,知春听到屋里有声音,急忙走了进来,一见二爷在屋里,都是一惊,忙跪倒在地:

    “二爷安,二爷来了,怎么没让奴婢通报。”

    二爷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说道:

    “起来吧,伺候二奶奶洗漱。”

    萧俊见梦溪不解地看着自己,又补了一句:

    “表妹过来了,母亲让我们去养心园。”

    二爷说完拿起梦溪刚才放下的书,坐在了软榻上,翻看起来,原来是一本大齐方志,随口说道:

    “溪儿还喜欢看这种杂书,这书是前朝名士崔琼所着,据说这崔琼自小喜欢猎奇,年轻时曾游遍大齐,闻奇必探,见险必截,而且每到一处,无论多累,都坚持写下心得和见闻,晚年时将自己的心得整理出来,编成了三卷,以供后人了解我大齐的风土?地理?人情,这本书在前朝曾轰动一时,被许多名人义士所称道,甚至一些江湖士也争相传阅,想不到溪儿也喜欢。”

    梦溪这些日子研究大齐方志,就是为了这次二爷回来,她拿到休书后,去游山玩水,她这两年彻底采用了毛主席当初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方针,首先在各地乡村建立了分店,使颐春堂形成燎原之势。

    她打算离开萧府后,首先一家一家巡查她的分店,顺带游山玩水,但古代没有现代那么方便,要出游,什么地图了、旅游手册了层出不穷,让你走遍世界都不怕,只要你能听懂外语,在古代,想找一本全面阐述大齐地理的书,实在太难了。

    这本书还是李度用一枚冷香丸换来的,梦溪一见之下便爱不释手,迫不及待的研究起来,她这屋平日里不出外人,没想到从不踏入她屋子的二爷突然造访,来不及收起来,见二爷问起,不由得暗暗心虚,她可不想让二爷猜透她的心事。

    第一百八十一章    嫁妆哪去了

    见二爷拿起那本大齐方志,说起它的来历,梦溪很是心虚,怕二爷发现她想游历山水的心思,咳了一声说道:“婢妾也是随便看看,听说这本书共分三卷,一卷描写大齐的地理风情,一卷描述大齐的人物传记,一卷描写大齐的奇闻异事,婢妾找了很久,只找到这卷地理志,可惜了另两卷。”

    “溪儿若是想看,我书房里倒有,溪儿没事儿时可去书房观阅。”

    他书房里有,怎么可能!

    梦溪看了眼二爷,自他南下,他的书房都被她踩平了,如果真有早就抱过来看了,哪能等到今天,还破费了一枚冷香丸。但这话是问不出口的,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曾经天天去他的书房里扫荡。

    萧俊见梦溪看他,又解释说:“溪儿不知,这套书是我才带回来的,我也曾寻了好久,还是偶尔在南方的一个书肆中看到,花重金买下的。”听了这话,梦溪不觉一愣,他书房里原本没有这书,她什么也没说,只不过在心里想了一下,他怎么就知道了她的心思,不觉暗生警觉,二爷这次回来,似乎学会了读心术,有时候只看她一眼,便能猜中她的心思,这让梦溪产生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见知秋上前要为她梳妆,梦溪迟疑了片刻,开口说道:“那个,请二爷先到厅里等候,婢妾马上就好。”

    听到梦溪的话,萧俊抬头看了她一眼,身子一倚,开始看起手上的书来,边看边说:“就在这等吧。”

    想到要在二爷面前梳妆,竟让梦溪不适起来,别扭得很,有种在外人面前脱衣的感觉,犹豫着要不要再劝劝他。偷眼看向二爷,见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书,暗道是她多心了,她们毕竟是拜过堂的,还曾同过床,她刚进门时,就在他面前梳过妆,怎么现在竟不适了。

    犹豫了半晌,想起大太太还等在上房,怕耽误了时辰又要生事,看着知秋,知秋也在那瞧着看书的二爷,有些无所适从,梦溪硬着头皮冲她点了点头,正了正身子,开始认真地梳起妆来。

    偷瞄了一眼,见梦溪开始梳妆了,萧俊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的溪儿连在他面前梳妆都不适应了,让他感到阵阵心痛,暗暗发誓,他一定会让她慢慢适应这一切的。

    放下手中的书,开始打量起梦溪的卧室,卧室里摆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必需品,相较于他的姨娘,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但却布置得简洁大方,屋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若有似无,让人有一种舒心的感觉,越发显得清雅幽静,恍然间让萧俊生出一种避世隐居的错觉,暗道:“想不到溪儿竟有这样一份淡泊的心性,怪不得她不喜别人踏入东厢,只是溪儿的日子太过清淡了,是她不喜喧嚣,还是另有隐情?”

    抬头见梦溪已挽好了发髻,只简单插了一个玉钗,知秋正给她画眉,二爷一时兴起,想亲自给她戴花,起身来到梦溪身边,随手打开她的梳妆盒,本想挑一枝绢花,一看里面,不由得愣了,梳妆盒里只躺着常戴的几只玉簪和流苏,哪有什么头饰。

    梦溪没想到二爷会跑过来打开她的梳妆盒,一时心跳如雷,她的头面都当了,因为不喜,这两年也一直没置办,可怎么向他解释呢?

    转念一想。说多了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如索性装作不知,于是就当没看到二爷的动作,一心一意地配合着知秋画起眉来。

    萧俊一直注视着梦溪,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只瞬间又恢复了淡定,暗想,记得大婚时,这里面是满满的,都哪去了,为什么怕被他发现,见她又一本正经地梳妆,装作没事人似的,不觉好笑,不过他也不想为难她,他可以慢慢地去查。

    松开手里的梳妆盒,萧俊缓缓地踱出了北屋。见二爷出去了,梦溪和知秋对望一眼,都松了口气。

    不想离开北屋的二爷,却信步推开了南屋的门,知夏紧步上前制止,已来不急了,二爷已走了进去,只在后面喊了声:“二爷留步,二爷您……”听见知夏的喊声,梦溪不知怎么了,忙让知春去看看,还没到门口,知夏已推门走了进来,慌乱地说道:“二爷去了南屋,奴婢来不及阻止,二奶奶,这可怎么办?”

    在知夏看来,二爷一见那一屋子的书,一定得追问出处,细心查起来,那还不得把什么事都抖漏出来了,别的不说,仅二奶奶常常偷偷出府这一条,就要了命,别说还在府外开了药堂,认识了那么多江湖人士,这才紧着来回二奶奶。

    梦溪听到后一愣,自从秀姑娘派人闯东厢,被禁了足后,这院里的人都知道,在萧湘院里,这东厢是禁地,是她的底线,只要别打东厢的主意,她轻易不会找谁麻烦,只要别太过格,什么事她都由着众人闹,时间长了,就没人敢进东厢了。

    姨娘们有事也只在门外候着,有丫鬟传话,除了梦溪的丫鬟,也只有红珠出入东厢,梦溪没说什么,那是因为她一入府便由红珠伺候,心里也拿红珠近便。

    奴才们不敢进,不等于主子不敢进,二爷从不进东厢,让梦溪对他失去了戒心,不想二爷竟突然造访,给她个措手不及。

    主仆几人一时呆在那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梦溪才镇定下来,看着一脸惊慌的知夏说道:“慌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二爷要是问起南屋的书,你们就一口咬定,我喜欢看书,令知秋知春到书肆买的,左右她俩每月都出几次府给我买东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连老太君都知道的。”

    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个当家主母,女扮男装偷偷出府,不仅做生意,还结交江湖人士,这都不算见不得人的事,那什么才算见不得人的事,看着一脸镇静的二奶奶,知夏暗道,这二奶奶可是够惊世骇俗的。

    知秋听了二奶奶的话,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可一时也想不起来哪里不妥,心一急,开口冲二奶奶说道:“可是二奶奶,您的那些书,有些是大齐难寻的孤本,平阳的书肆中哪有啊,二爷又不傻,一查就知道了。”

    “二爷查也得需要时间,我们只拖过眼前就好,等他查明白了,我们已经出府了,他又能拿我怎么样,对了,都别杵在这,知夏快出去,让知冬偷偷锁上后门,把钥匙拿走,免得二爷看完南屋,再去后院。”

    梦溪想起后院药房也没上锁,里面还有一些没配制完的药,暗道自己这两年过得太舒心了,以为没人敢来东厢,竟失去了一开始的警觉,平日连药房的门都不锁了,看来以后得多加小心了。

    知夏忙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知秋知春听二奶奶说得也有道理,事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可想,也都点点头,加快速度伺候二奶奶收拾起来。

    二爷此时正站在南屋发呆,他被这一屋子的书惊呆了,在南方时,听萧芸来回传话,说梦溪没事经常去他书房找书,原本以为她闲着没事儿打发日子,没想到她竟嗜书如命,只是,溪儿一个身居内宅的当家奶奶,上哪找来这么多书?上前抽了几本翻阅起来,越看越心惊,这里有些书,竟是他也寻不到的孤本,她哪来的,她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眼前闪现出梦溪悠闲地躺在软榻上看书的情形,心一动,一直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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