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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代嫁第21部分阅读

      庶女代嫁 作者:未知

    小姐气消了,也附和着说道:“就是,小姐,我听说翠姨的园子虽大,但离二爷的潇湘院却是最远的,也是最僻静的,以后只要小姐想法在海棠院的路上把二爷请到养心园来,时间久了,渐渐生疏了,二爷忘了翠姨娘,是迟早的事。玉川书屋”

    秀儿听了这话已是眉开眼笑了:“还是玉心机灵,对!表哥这几天出门了。等表哥回来,就派两个小丫鬟在那条路上候着,看到表哥去海棠院,就说姨妈有事请他。对了,你们两个跟着我也辛苦了,早上姨妈送过来的参茸粥,还没用完,就赏你俩用了,都起来吧,把屋子打扫了。”

    吩咐完冰心、玉心,又坐在那自语道:“翠平,让你先美几天。等我做了二奶奶,第一个先拿你开刀。”

    秀儿给大太太出了个一石二鸟的注意,这石头没打着表嫂,却伤到了李姨娘。二爷已经二十多天没来菊园了,此时她正用一把剪刀,咬牙切齿地把翠平送给她的那件衣服剪得一条一条的,再撕成一片片的。在她眼里,这衣服就是翠平,她一定要把她撕碎了,揉烂了,然后再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此时的李姨娘眼睛里透着一股阴毒和嗜血的渴望,嘴里喃喃地自语道:“剪死你个狐狸精,看你还能迷住二爷,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随着不安分的翠平被抬举了姨娘,李姨娘的大受伤害,二爷的后院又酝酿着一场新的风暴,注定会有一场更大的血雨来临。

    不说萧府众人对翠平被抬姨娘的百样心思,再说这梦溪自被禁了足,每天既不用去寿禧堂请安,也不用姨娘过来请安,那翠平自受罚离开了潇湘院后,也再不敢来她的东厢晃了,这倒是真让梦溪过起了神仙似的日子。

    清闲了,这些日子梦溪便想找一些关于大齐的地理、历史、人物方面的书,想要走遍大齐,她迫切了解的便是这些,一找之下,才发现,在这古代,真是一书难求。据说二爷的书房中有好些书,但一想到二爷那张冰山脸,便打消了去书房淘书的想法。

    偶然听知秋说起她们家以前有好多书,都在老宅子里,便央着知秋让她哥哥找时间去老宅子拿些过来。这李度也够呆,前些天好容易回去一趟,竟拿了些医书和科举之类的书,把个梦溪气得恨不能把书砸到李度头上,这个白痴,难怪中不了举,她就少说了一句话,她一个女人家,看科举的书有个屁用?

    生气归生气,梦溪也知道目前药堂刚步入正轨,李度也是分身乏术,还是过些日子等一切都理顺了,不忙了,再让他回去一趟。现在呢,管他什么书,有便聊胜于无。医书都看完了,今天又拿了一本《大齐律》很没形象地躺在软榻上看了起来。

    正看着,知秋双手捧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进屋后直接将箱子放在了软榻旁边的小矶上,一屁股坐在绣墩上,边喘边说:“奴婢回来了,二奶奶在屋里还好,外面热死人了,这老天是真不想让人活了。”

    梦溪见她进来,放下手里的书,坐了起来,问道:“回来的这么快,颐春堂怎么样了?”

    二奶奶被禁了足,丫鬟们可没被禁足。这不,知秋就是刚从颐春园回来。

    坐在绣墩上正在抱怨天气的知秋一听二奶奶问起,立时眉开眼笑起来:“二奶奶配的药真灵,外面的人都盛传颐春堂的丸药是大齐的稀罕物,都在猜测颐春堂背后主人的身份呢!许多人踏破门槛找奴婢的哥哥,只求见您一面,爹爹和哥哥都有些忙不过来了。这些日子,我们的药堂真是被挤破了门,哥哥又在前店增加了几个伙计,还是有些忙不过来。尤其是二楼的药,销的可快了,上个月算下来仅二楼就卖了五千多两银子,当初兑店的本钱早回来了。这不,周转的银子多了,二奶奶前些日子要的一些珍奇稀缺的草药,都被哥哥给寻到了,让奴婢给二奶奶带过来。”

    知秋边说,边打开了矶上的箱子,献宝似的一样一样拿给二奶奶看。

    梦溪一听这话,眼睛一亮:“真的全配齐了?”

    “是的,一味不缺,二奶奶您看。”

    “太好了,走,我们去后院配药。”

    梦溪说着起身拽着知秋向后院的药房走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配置奇药

    梦溪一听她要的那些草药都配齐了,来了精神,拽着知秋就去东厢后院配药。

    辛苦了几天,梦溪终于配出了据她说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解毒圣药。拿梦溪的话讲,这药关键时能续命,比少林寺的大还丹还灵,虽然她也没见过少林寺的大还丹。

    梦溪本想给这药起名叫大还丹算了,左右还没听说大齐有少林寺。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她对大齐了解太少,仅从上官公子口中略知一二,这别人的版权用多了,难免有一天会踩雷。于是搜肠刮肚地想啊想,别说,还真让她想出了一个她认为很酷的名字:“还神丹”

    “二奶奶,用了那么多药材,怎么才配出了十几粒!听奴婢的哥哥和爹爹说,那些药材可都是价值连城的,有些甚至花银子都买不到,还是那些人听说颐春堂的主人需要,回为慕名,才卖给我们的,还有就是上官公子也送了不少。”

    “这药贵精,不贵多。这一粒相当于几十粒冷香丸的价值,每一粒都是大齐再也找不出来的。”

    知秋一听,眼里立刻冒出了小星星,恍然间那漫天的银子雪片般向她飞了过来,忙抓住二奶奶的手问道:“真的?那我们一粒能卖多少钱?”

    梦溪象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这药是不能卖的,你不知什么叫”怀璧其罪“吗?一旦有人发现颐春堂能制这种奇药,那不得翻遍大齐也要把我挖出来,我们日后哪里还能逍遥?”

    梦溪之所以急着配这药,是因为她知道那加害二爷的黑手还一直在萧府隐匿着,她不过空挂个二奶奶的头衔,别到最后,这头衔没给她带来好处,反倒陪萧二爷遭了毒手。二爷的死活不归她管,她当然没义务帮二爷找出害他的人,但她的小命还是很值钱的,所以才不惜重金配制了这保命的药丸,随身带着,即使这幕后黑手是用毒高手,她也不怕了。

    知秋哪知二奶奶的花样心思,听说这丸药不能卖,脸立刻灰了下来。那草药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的,这年头,挣点银子容易吗?全都配了这不能卖的药。何况二奶奶在这深宅大院里,这么多丫鬟婆子伺候着,能中什么毒,受什么伤,哪需要续命了,根本用不到这劳什子的还神丹,暗叹她家二奶奶真是个败家子。

    寻思着还是变着法说服二奶奶拿出去卖了才好,听二奶奶提到的“怀璧其罪”,倒让她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又抬头对二奶奶说:“二奶奶说这话,奴婢倒想起一件事,前些日子,就有几起人看好了我们的冷香丸,找哥哥商谈,要花银子买秘方,让奴婢的哥哥给个价就行,不在乎银子多少。哥哥告诉他们这药是主人配的,他只负责卖,手里没有秘方。后来那些人又来和哥哥商谈合作的事儿,说是他们出银子,我们出秘方,把这药堂扩大了经营,挣了银子三七开,他们七我们三,二奶奶您说,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奴婢的哥哥一听这话,想二奶奶一定不会同意,便一口回绝了。后来就天天有人来药堂生事,但都刚巧被上官公子派去打听您的人碰上,给打了出去,打了几回,现在冷清了。二奶奶,看样子您的秘方才是”壁玉“呢,仅一个冷香丸的秘方就惹出了这么多的祸事。”

    梦溪白了知秋一眼,随口问道:“上官公子经常派人去药堂?”

    “听哥哥说,上官公子隔三差五的就会派人去看看您回没回来,还嘱咐哥哥说,只要您一回药堂,马上派人通知他,他会亲自来看您。也经常买些药回去,倒成了我们药堂的常客了,后来见有人闹事,索性便安排了两个人天天在药堂守着,也不要我们的酬劳,奴婢的哥哥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

    梦溪听了这话,不觉汗颜。那日她不过醉酒后的狂浪,无意中结拜了这位义兄。这些日子,她几乎已经记不得这事了,他却真的把她放在了心里。眼前又浮现出上官公子那翩翩的风采,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想到日后她离开萧府,那上官公子不失为一位知己。这朋友,还是要常常联系的,于是说道:“难为上官公子了,我给上官公子修书一封,你明天让李度转给他。”

    知秋点头应了,忙给二奶奶备了纸笔,梦溪坐在案前,想了想写道:

    “大哥,你我兄弟一别已有月余,弟日日畅游山水之间,今得家书,承蒙大哥挂念,深感欣慰。独登高山,眼望大齐江山如此多娇,想起大哥的鸿鹄之志,弟偶得一曲,相赠大哥,以勉大哥报国之心,圆大哥宏图大志。

    北望江山烽烟起,多少壮志难酬……

    另二弟新近配制解毒圣药”还神丹“,此药可解百毒,关键时还可续命,大齐少有,天下无双,亦不在颐春堂销售,今赠大哥一枚,大哥慎用。

    二弟梦谈顿首”

    梦溪想起上次上官公子只听她唱了一遍便弹了出来,想他一定是个音律高手,投其所好,梦溪花了些心思,记起前世听过一首大气蓬勃的爱国歌曲,歌名和歌词都不记得了,试着哼出来让知秋谱了,又重填了词,另取名“念奴娇”,又从头看了一遍,内容很满意,但配上她鸡刨般的大字,怎么看怎么别扭,于是让知秋重新抄写了。

    知秋看着二奶奶这首大气蓬勃的曲子,暗叹二奶奶怎么就生了个女儿身。要是男人,当真可以入朝拜相,建功立业了,可惜如此绝世的文采,偏偏不会写字,不禁暗骂这李老爷的迂腐,放着这么聪明的女儿不好好培养,却只让学什么女红,定是二奶奶从小讨厌女红,闹得现在连女红都没学会,文不文,武不武的。只是她忘了,她爹倒是好好培养了,她也算是棋琴书画样样精通的小家碧玉,最后仍逃不过这为奴为婢的命,想这世间百事,都是造化弄人。

    知秋抄完,梦溪又看了一遍,点点头。忽又想起那日上官公子劝她入朝为官的事,觉得她赠这首曲子别让上官误会了她有报国之心,倒不好了。想了想又填了一首小诗,让知秋附在后面,这才满意了。又吩咐知秋将她配制的还神丹用精致的小盒子装了,明天一早送出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寻踪觅迹

    兄有报国志弟无安邦心

    忘情山水色江湖任我游

    太子一边把玩着梦溪赠给他的那枚还神丹,一边轻轻地吟诵着梦溪写的这首小诗,缓缓地踱到窗前,低语道:

    “二弟,如不是胸怀天下,怎能写出如此气势磅礴如君临天下般的曲子,如此将天下纳于股掌的心胸,怎能不思报国,而只畅游于山水呢?”

    随手将手中的曲子递给身边的谋士李瓒:

    “以瓒兄之见,做出此曲之人的心胸如何?”

    那李瓒伸手接过,看了良久,开口问道:

    “此人可是日前殿下所寻的颐春堂主人,殿下的义弟?”

    “正是此人,瓒兄观此人如何?”

    “殿下,非是臣下妄言,单观此曲,便知此人有包藏天下之心,精忠报国之志,再见他在颐春堂为百姓配制的那些良药,便知此人悲天怜人,心系苍生,乃万古之人不济也。”

    李瓒说完,见太子良久不语,又说道:

    “殿下,前次臣已与殿下分析过,此人怀有包藏天下之心,手握百世难寻的制药秘方,上可安邦定国,下可解黎庶之苦,这秘方更是聚敛财富的源泉,如能得此人相助殿下,殿下无异于如虎添翼。”

    “李兄所言甚是,只是这二弟萍踪不定,本王寻了一月有余,竟是毫无结果。”

    李瓒听了,也摇摇头,怎么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般,不见踪影,按说太子的眼线已遍布大齐,如果真的只游山玩水,总有踪迹可寻,他到底藏到了什么地方?

    见李瓒不语,太子转身向立在一边的小粽子问道:

    “近日颐春堂怎样?”

    “李公子一直云游在外,前些日子,张御史门下弟子想要与颐春堂合作,索要冷香丸的秘方,被李掌柜拒绝后,便找人上门闹事,被侍卫孙诚、李薄教训了两次,现在他们都知道颐春堂背后有殿下支持,没敢再去生事,只是,燕王也十分关注颐春堂,经常派人去购些药物,和李掌柜拉关系,孙诚说他经常在颐春堂附近见到燕王的人,奴才怀疑张御史找颐春堂合作,便是为燕王打算。”

    “加派些人手过去,勿要保护颐春堂的周全,通知各地的暗线,再加紧寻查,一有二弟的消息,马上通知我。”

    小综子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勿又想起一事,转身回来向太子说道:“太子,这些日子,除了前次和您说的那李掌柜的身世外,奴才还查到一事。”

    “什么事?”

    “听说李掌柜有一个妹妹名叫李翠,开颐春堂之前,被卖入了萧府,做了萧府二奶奶的贴身大丫鬟?”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李掌柜不缺银子,为什么不赎回来?”

    “是开颐春堂之前的事情,那时李掌柜贫苦潦倒,为了给老爹治病,不得不卖了妹妹,奴才曾让侍卫孙诚侧面问过李度,但是李掌柜三缄其口,从不承认自己有个妹妹,像是怕别人拿来要挟于他,这些都是奴才偶尔从人伢子那听来的。”

    “李度从一个贫苦潦倒的生意人,一下子就开起了颐春堂,这中间他到底有什么奇遇,谁出的钱,对了,萧二爷可收了李度的妹妹?”

    “奴才原才猜是萧二爷收了李掌柜的妹妹李翠,资助李掌柜开药堂,后来一打听,那李翠自卖入萧府后,改名叫知秋,一直跟着萧府二奶奶,这二奶奶不受宠,她也没被收房。后来奴才一想,就算萧家资助李度开药堂,那秘方哪来的,如果萧家真有秘方,以萧家的财势,又怎么会只开一个不起眼的小店小打小闹地挣点散碎银子,怕是早就在大齐遍地开花了,像是萧家和颐春堂没有什么关系,也许这李掌柜和您一样偶遇李公子,机缘巧合开了颐春堂。”

    太子听了这话,也点点头默默不语,李瓒在一边开口问道:

    “能不能是这萧府二奶奶有什么背景?小综子,你可查过此人吗?”

    “回李公子,奴才查过,这萧府二奶奶是布商李青的女儿只因这李青的先人对已过世的萧老太爷有活命之恩,两家从小定了娃娃亲,因为盛传此女不守妇道,骄纵跋扈,所以萧家一直未娶,直到前几个月萧二爷病危,才取回来冲喜。”

    小综子说到这,停了停,看了太子和李瓒一眼,又接着说到:

    “奴才因为听说这二奶奶婚前同时与几个公子有染,便猜想是不是这些公子中恰好就有颐春堂主人,因念旧情,虽然二奶奶嫁了人,但仍给了她秘方,资助其开店,正好李翠跟了这二奶奶,二奶奶便利用李翠的哥哥在府外开店,这样想也就合理了,而且时间也吻合,谁知奴才一打听,竟听说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太子和李瓒同时问道。

    “当初萧老太爷定的是李家嫡女,但因萧家想用嫡妻冲喜,李夫人心生不满,怕亲生女儿一出嫁便守寡,便让李府庶出的七小姐代嫁冲喜。”

    “这么大的事,萧府没有察觉吗?”

    “奴才不知,想是冲喜的时候事急,没发现,以后察觉了,怕丢了世家的脸面,不敢说也是有的。”

    太子和李瓒听了,不觉相视笑了起来。小综子待两人住了笑,又继续说道:

    “小人又查了这李府七小姐的背景,此女是李青的五房小妾赵姨娘所生,自幼懦弱无能,因生的比姐姐漂亮,遭嫡姐嫉妒,常受欺负,在李家和下人差不多,倒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背景干干净净,这次代嫡姐出嫁也算是转了运,攀了高枝,想这个二奶奶和颐春堂扯不上关系。”

    太子听了这话,也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萧府二奶奶是庶女待嫁的这件事先不要宜扬,我们先握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拿出来用用。”

    说着,又和李瓒相视笑了起来。李瓒忽然想起一事,开口对太子说道:

    “殿下,臣忽然想起一事,不管什么原因,李掌柜没有赎回自己的亲妹妹,太子都要尽快切断李掌柜有个亲妹妹在萧府的这条线索”

    第一百二十章 又该上班了

    谋士李瓒听说颐春堂李掌柜有个亲妹妹被卖到萧府,便让太子要尽快切断这条线索,太子听了这话,眯起了眼睛,良久,开口问道。

    “为什么?”

    “殿下,颐春堂目前只是一个小店,月进白银不到万两,燕王就已经盯上了颐春堂,他日颐春堂名声大了,萧家一定也会注意到颐春堂,如果被他们查到李掌柜有个妹妹在他们府上,近水楼台,一旦萧家用李掌柜的妹妹要挟索要秘方,想李公子也是重情重义之人,难说不会妥协,以萧家的财势,一旦得了秘方,很快便会成为大齐第一家,打破四大世家平衡的格局,现在萧家对殿下态度暧昧不明,将来保了殿下尚可,一旦归顺燕王,那将是殿下的心腹大患,到时怕是殿下权谋再高,也回天乏术。”

    李瓒说完,见太子沉吟不语,又接着说道:

    “殿下与颐春堂主人结拜,便占了先机,我们只要把颐春堂主人是殿下义弟之事,大肆宣扬,颐春堂自然和殿下脱不了干系,他人想打颐春堂的主意,也会忌讳一二,他日殿下找回颐春堂主人,在以诚相待,动之以情,不愁他不为殿下效劳。现在殿下要做的便是阻止萧家后来居上,将那些知情人士,包括李掌柜居住的村镇,他在官府的户籍文书,买卖李翠的牙婆,还有那个在案的张大毛,以及当时办案的官员,或迁、或杀、或换,让他们都在平阳消失,不留痕迹,至于李翠,一个丫鬟,想是没人注意,就先让她在萧府呆着,必要的时候,我们再派人把她秘密接出。”

    太子沉吟良久,终于果断地说了一声。

    “好!就按李兄之意,事不宜迟,李兄现在就去着手安排,务求慎密,不可留下隐患。”

    李瓒忙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李瓒出去了,太子来到置放于石矶之上的古琴旁,盘腿坐在蒲团上,弹起了那首慷慨激昂的“念奴娇”,一曲终了,那磅礴之势依然在屋内旋绕,挥之不去,良久,太子才喃喃地说:

    “二弟,大丈夫抱惊世之才,岂可空老于山水之间,为兄踏遍千山万水,也要找到你,到时候你我兄弟定当携手共谋大业。”

    只是这太子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二弟,不是大丈夫,只是一个小女子,注定不能与他共图大业。

    梦溪不知,只因太子和李瓒探知了知秋的身世,一念之间,便将知秋和李度的关系抹得干干净净,至使她的颐春堂做大了,被世人包括萧家象苍蝇一样盯上,四处追查她的踪迹时候,她的身世变成了一道传奇。

    她此时正和知秋、知春三人在东厢的后园游玩,三人来到后院的池塘边,见池边的长廊上有一小石桌,配了四个小石凳,知春上前,用帕子擦了擦石凳,对二奶奶说道:

    “游了一下午,想是二奶奶已经累了,坐这休息会儿,正好吹吹风。”

    “来,你们也一起坐,私下里,没那么多规矩。”

    两个丫鬟应了声,也随着坐了下来。

    “二奶奶这几天气色好多了,二爷逼二奶奶喝的那些药汤,说不定是好意呢。”

    知春坐下来,看着二奶奶这几天已透出红润的脸色,想起那天知秋查完药渣,回来说是补药,于是又想起了二爷的好处。

    梦溪听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坐在那没有言语,知秋听了,白了知春一眼抢白道:

    “好意!二爷有那好心,我都能修成仙佛了,二爷这是不知怎么折腾好了,听说二奶奶怕苦,又不能胡乱用药,白白担了谋害嫡妻的罪名,才误打误撞地帮了二奶奶,你没见二爷出门前怕翠萍那狐狸精受欺负,硬是多禁了二奶奶十天的足,二爷英俊潇洒,没迷住二奶奶,倒把你个小蹄子给迷住了,处处帮衬着他,真就这么信了你,信了二爷,明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了知秋的抢白,知春涨红了脸死盯着她,好半天,才小声说道:

    “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又没叫谁相信,你看,这二十天禁足,再加上补药补着,硬要将二奶奶给养得红润起来。”

    知秋白了知春一眼:

    “你呀,整天说也不听,都不知说你什么好了,耳根子这么软,指不定哪天就被二爷几两银子把你给卖了。”

    知秋说着,也不理知春那杀人似的目光,转头对二奶奶说:

    “二奶奶您不知道,二爷前天就回来了,当天被大太太请了去,在养心园用的晚饭。这两天没出门,一直在府里呆着,昨天去了菊园,听说翠姨娘派了四儿去菊园请二爷,被白菊骂了一顿,还差点打起来,被二爷斥责了一顿。今儿个二爷倒是一直在书房呆着,四儿又在书房外转悠呢,您看到了,二爷出门前对翠姨娘那个宝贝劲,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就象忘了这个人似的,所以说,这男人的宠,是最靠不住的,二奶奶千万别信了二爷对您好的鬼话,白白搭进了自己的心。”

    知秋对二爷是恨到骨子里了,怕自己家奶奶吃亏,苦口婆心地劝着,她倒忘了,人家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梦溪见知秋一脸的急色,脸涨得通红,不觉宠溺地敲了敲她的头:

    “你呀,我哪有那么好骗,明天禁足就结束了,也该上班了,你和知春还是去后厨准备一下,我明早做些可口的饭菜,请安时给老太君送去才是真的,20天没请安了,老太君别是忘了我,我在这萧府可就指着她老人家了。”

    “二奶奶,上班是做什么?”

    梦溪听了这话,一拍脑袋,无语。

    ……

    萧俊看着梦溪在那给老太君揉着后背,恨不能那双纤纤玉手揉的是他的背,该有多舒服。

    坐在那里不觉苦笑,他回来已经三天了,还是在奶奶这见到这个和自己拜了堂的妻,为了能和她多呆一会,吃了早饭,便不得不陪奶奶在这闲聊,看着她养得红润的脸色,悬了多少天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能这样看着她也是好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秀儿的笑话

    梦溪二十天的禁足结束了,首先想到的便是继续溜须老太君,前世的演艺界不是有一句流行语吗?不管角色是好是坏,首先混个脸熟,二十天没见老太君,别是把她忘了。

    所以梦溪一早伺候老太君用过饭后,便给老太君揉起了肩膀,今天她可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将一套高深的现代按摩技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在外人看去,梦溪就是在那简单的揉揉捏捏的,也没什么嘛,但老太君就是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很享受地倚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秀姑娘此时就是这样,在那看着直眼热,在她认为,表嫂也就是闲着没事给老太君做点好吃的,揉揉肩,捏捏背,谁不会呀,怎么就把个老太君舒服成那样。

    这几天,表嫂被禁足了,她难得有机会代替表嫂陪老太君,便也试着给老太君揉肩,但只揉了几下,老太君就让她退下,闹的她很不是心思。

    现在见表嫂把老太君伺候的舒服成那样,回头见表哥也在那认真地看着,气不打一处来,对这个表嫂更是恨得直咬牙,自从表哥出门回来,她可是天天起早精心地妆扮后才过来请安的,也没见表哥认真地看过,这个表嫂,还是早些除掉的好,正想着:老太君的声音传来:

    “溪儿这些天出不来,可把老身给闷坏了,天天想着溪儿做的膳粥和点心,吩咐厨房照着溪儿给写的法子做了,可总不如溪儿做的可口,总差那么点味道,俊儿以后再不兴这么罚溪儿,哪有一禁就是20天的,那么多日子,好人都给憋出毛病了,听到没?”

    “俊儿也是为了让溪儿记住规矩,是为了溪儿好,怕她以后犯下更大的错,气坏了奶奶和母亲,俊儿听奶奶的,以后不会了。”

    萧俊那温柔的能溺死人的声音让梦溪起了一层鸡皮,暗道:为我好,你要真为我好,那母猪都能说话了,这冰山可真有才,正想说点什么,刺激他一下,又听老太君说道:

    “溪儿说个笑话来听听,这些天溪儿不过来,可真闷儿。”

    梦溪听了老太君的话,正想着要讲什么,一边的秀姑娘坐不住了,她可不想表嫂在表哥面前大出风头,想起她憋在心里准备了好久的那个笑话,就是为了有机会说给表嫂听,现在机会难得,于是抢先说:

    “老太君,秀儿给您说个吧。”

    老太君听了秀儿的话,坐在那闭着眼睛没吱声,秀儿听老太君不语,便开口讲了起来:

    “话说这一天啊,有一只狗想找个地方睡午觉,见牛的食槽里铺满了草,就跳进食槽里,趴在干草堆上,舒服地睡着了,牛耕完地,回来吃草,惊醒了睡的正香的狗,这只狗跳起来就冲着牛汪、汪、汪地叫起来,只要牛一靠近食槽,狗就威胁着要咬他,最后,牛只好放弃吃草的念头,转身走掉了,一边走一边还嘟囔,霸占着好东西,自己用不了,还不让别人用。”

    明眼人一听便知秀姑娘这是暗示表嫂空占着祖母的位置,明知表哥不喜,也不挪窝。

    秀儿的笑话讲完了,本来很活跃的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待侍书她们都闭紧了嘴巴,萧俊听了,心猛一跳,下意识的看向梦溪,只见她还在那细心地揉啊揉,老太君也在那闭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好半天,萧俊咳了咳,说道:

    “奶奶,父亲早上说让俊儿去书房有时相商,俊儿先告退了。”

    老太君闭着眼睛说道:

    “俊儿去吧,已休息两天了,也该出去做事了。”

    萧俊起身看了梦溪一眼,转身走了出去,秀儿一见表哥走了,老太君闭着眼睛不说话,表嫂更是不语,只一心一意地伺候着老太君,满屋的人,没搭茬的,她在这干坐着也没意思,于是也向老太君告辞,起身追表哥去了。

    老太君听秀儿告辞走了,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缝,直盯着秀儿的背影,暗道:

    “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今个儿这话,哪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太急色了些,是该打发她出府了,只是,她爹张御史是燕王的心腹,又手握重权,他日一旦燕王得势,她便是我萧家的一枚暗棋,也许可为我萧家争取喘息的机会,至于命相嘛,总有办法可解,罢了,先由着她吧。”

    原来这老太君是太子、燕王两手都想抓,而且是两手都要硬,不说老太君在这三心二意,再说这萧俊出了大门,长叹了声,想着刚才秀儿的话,觉得还是早些打发了她出府才是,他已经有意地避着她了,每天都很晚才回来,但架不住母亲三天两头的请他过去,终是母亲,也不能忤逆了,想起父亲来,还是让父亲劝劝母亲的好。

    这样想着,抬腿向父亲的外书房走去,正走了,秀儿从后面追了上来,开口喊道:

    “表哥走得这么急,有事儿?”

    “父亲正在外书房等我,让我过去,表妹什么事儿?”

    “没什么,秀儿最近添了几首诗,想让表哥帮着改改,可是秀儿被禁足了,去不了萧湘院,表哥有空来养心园吧。”

    “好吧,只是我出门刚回来,又休息了两天,公事积了一堆,要有空闲,也得过些日子了。”

    “没关系,表哥有空时在过去也不迟,秀儿等着表哥就是,表哥正事要紧,秀儿不打搅表哥了。”

    ……

    萧俊来到大老爷的外书房,只见大老爷手里拿着一封信,正眉头紧皱,萧俊上前给父亲见了礼,坐在一边,开口问道:

    “什么事儿让父亲烦心?”

    “还不是你二叔和太子的事情,你二叔来信说,他是秘密保的太子,当时谈好了先不要声张,等他说服老太君和我时,再公开此事,但不知为什么竟走漏了风声,闹得现在平阳成里人尽皆知,并盛传我们萧家背地里早就保了太子。”

    大老爷边说,边把手里的信递给了萧俊。

    萧俊伸手接过,一边低头看了起来一边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儿子竟然不知?”

    “俊儿离开平阳近二十天,当然不知,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为父想这绝不是空||狂c|来风,一定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纵,只是不知他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针对我们萧家,这些日子,为父总是心神不宁。”

    第一百二十二章 采矿权

    萧俊本想找父亲劝劝母亲秀儿的事情,但一进书房,大老爷就把二老爷的信递了过来,并说起了最近平阳城里的谣言,萧俊听了,又看完了手里的信,沉思良久,开口对父亲说道:

    “对各方势力来说,萧家的取向,厉害最大的便是燕王和太子,儿子猜想应该是太子,对,父亲,一定是太子见我们态度不明,才使人制造谣言,逼萧家上他的船,这谣言只会动摇各方势力对燕王的观望态度,对燕王有百害而无一利,对于这些谣言,父亲千万不可大意了,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看来太子是不想让萧家再摇摆不定了,这是要逼我们出手了。”

    “上次你奶奶承蒙圣恩,去宫里省视静妃,静妃曾暗示你奶奶,谨帝是嘱意太子的,果真如此,我们倒也可以顺水推舟,只是就这么如了太子的意,总是心有不甘。”

    “父亲不可大意,静妃姐姐毕竟年轻,没经过大风大浪,更看不到朝局之外各大势力的相互倾轧,暗流汹涌,姐姐倾慕谨帝,所以认为谨帝的力量强大,只要他力挺,就不会有问题,只是姐姐不知,自古以来,最善变的便是帝王,纵观历史,这帝位的更迭,哪一次不是经过浴血奋战的,太后毕竟不是谨帝的亲生母亲,一旦燕王坐大,联合太后外戚的力量,谨帝再嘱意太子,怕也身不由己?弑父杀兄之事,在皇家也屡见不鲜,毕竟有几人能经得住那无边的欲壑、无上的权力的诱惑?父亲,燕王一向心狠手辣,如果我们保了燕王,太子得势,或许还可活命,但我们保了太子,那燕王得势,便绝不会容情,果真如此,只怕萧家数代的基业将毁于一旦,我们还是再等等看。”

    “俊儿说得也有道理,我和你奶奶都认为现在不是选择保太子还是保燕王的最好时机,还是等等的好,但形势逼人,只因你二叔一时糊涂,现在已不容我们沉默了,这水被搅混了,我们和太子的关系怕是撇不清了。”

    “能拖一些日子,总会想出好办法的。”

    “对了,俊儿,上次你提的南方采矿权的事,前天静妃已派人传了信,谨帝已默许这个矿权可以由四大世家之外的势力掌管,但这股势力必须发誓只忠于谨帝,不可参与朝中任何一方势力,看来谨帝是真的对四大世家失望了,尤其现在谣言四起,说我萧家保了太子,才迫得谨帝想打破这四大世家主导大齐经济的格局了,俊儿,这矿权我们是占了先机的,这次回来,就抓紧时间处理这件事吧,把别的事情向后压一压。”

    “儿子也是这样打算了,这次去青州处理生意,儿子顺便从那面的产业中抽调了一批人和资金,秘密遣送去了南方,以奶奶母家的姓氏上官家族的名义在那面先购置田产,做些准备,只等奶奶的寿辰一过儿子便去南方亲自坐镇,父亲,儿子正想向您请示一下,趁这段时间在平阳,儿子想抽调北方一部分资金注入南方新置办的产业中,这样也可分摊我萧家的风险,免得一旦失势,被人一网打尽。”

    “为父这些日子也在盘算这事儿,本想着你奶奶的寿辰快到了,一切都等过了寿辰再说,可静妃传话说矿权的事刻不容缓,恐迟则生变,俊儿这些日子就把别的都放下,先做这些吧,顺便将北方暗处产业的那些面生的人手抽调一些,随资金一起秘密送去南方,一旦矿权到手,便会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短时间调动频繁的话,会惹人怀疑,顺着银钱的流向,就会猜到那矿权也是我萧家的暗处的产业,那我们便和欧阳世家正面树了敌。”

    “好,儿子这就去办。”

    谈论完正事,大老爷忽然想起他没传俊儿过来,俊儿过来,一定有什么事,于是随口问道:

    “俊儿过来,还有什么事吗?”

    萧俊一听,才想起他今天来的目的,不觉也有些迟疑,不知这话怎么说好,低头想了想,抬头对父亲说道:

    “儿子过来,也没别的大事,只是想着儿子和表妹从小要好,一起长大,本是最有情分的,儿子也一直将她当亲妹妹看,打小两人也没防备着什么,只是这以后都大了,儿子现在已娶妻纳妾,再和表妹这样不分彼此,儿子倒也无所谓,只是怕毁了表妹的清誉就不好了,萧府家大业大,人多嘴杂,好话到了奴才嘴里都会变了味,这事儿子亲自和表妹说倒生出嫌疑了,才想过来让父亲私下里和母亲说说,让她劝劝表妹,终是男女授受不亲,避些嫌疑总是好的,表妹先将就着这些日子,等奶奶寿辰一过俊儿去了南方,再由着表妹在府里折腾。”

    大老爷听了萧俊的话,知道俊儿终于受不了这个表妹了,大老爷也对这个秀儿行事太过出格有些不耻,无奈终是当朝御史的女儿,又是老妻崔氏的亲外甥女,他实在不好说什么。

    前些日子用饭,见秀儿总是坐在俊儿身边,他看着实在生气,饭都吃的憋气,总觉得这样太败坏了萧家的门风,便在老太君跟前提了个头,老太君竟暗示他说,萧家目前虽然没保太子,但已和太子搅和不清了,如果将来太子真的失势,俊儿或纳秀儿为妾,或娶为妻,都可暂时攀上燕王这棵大树,为萧家争取喘息的机会,不失为一枚暗棋,先这么由着她吧,左右她愿意,谁也没逼她,我们当长辈的就当看不见,所以他这些日子,对这些事也从来不闻不问。

    今天见俊儿提了出来,一时还真难住了他。

    大老爷想了半天,模棱两可地说道:

    “俊儿说得也对,只是眼见你奶奶就快过寿辰了,俊儿这些日子也很忙,不一定天天着家,就先凑合些吧,左右过了你奶奶的寿辰,俊儿就去南方了,秀儿想是也该回御史府了。”

    大老爷绕了半天就是一句话,你要嫌烦就以事忙为由出去躲躲,反正我不去和你母亲说这事。

    萧俊听了这话,愣愣地看着父亲,父亲原来也怕母亲?

    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日梦

    梦溪才不在乎秀儿的笑话呢,秀儿嫌她碍眼,那就早些让萧家休她下堂好了。

    从寿禧堂回来,又开始研究起她的大字。梦溪一直这么辛苦地练大字,是想有一天她离开萧府后,可以畅游大齐的名山胜谁,到时她就可以大笔一挥写下李梦溪与xx到此一游,顺便留下一首什么诗啊、词啊、流传到后世,说不定她李梦溪就成了第二个李白、杜甫,被后世人被什么家,载入青史,即使不能成为什么家,至少也可以骗个帅哥回来吧。

    这样臭屁地想着,梦溪眼前不觉浮现出那上官公子正在和她一起畅游于山水之中,偶遇美景,她诗性大发,龙飞凤舞地刷刷刷地写在峭壁上,那上官公子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