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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道第27部分阅读

      庶女当道 作者:未知

    多年的亲戚忽然走动起来,又,又觉得势利了点。玉川书屋孙女觉得,还是不要去的好。”

    老太太来了兴趣,问:“哦,晴丫头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吧。”

    如晴解释,“咱家与三叔一直没有往来,这回如燕堂姐高嫁王府,虽送了请柬,然若爹爹去了,落到有心人眼里,那便是倾炎附势之辈。并且,三叔他们发请柬的目的可不是单纯的兄弟友爱。”炫耀居多吧。

    老太太满意地点头,捋了如晴柔顺的发比,赞赏道:“晴丫头年纪小,却也能明白这些事理。胡夫子可没白教导你。”

    如晴低头,胡夫子虽然有文豪泰斗之称,可惜她却不是个好学生,只听进了些皮毛。她之所以会有这些深刻想法,也不过是在现代多活了一把岁数而已。

    “奶奶您的意思是,咱们不必去了?”如晴觉得不大可能,不然便宜老爹也不会天天纠结到饭都吃不下了。

    说起方敬澜,还真是给他拘一把同情的泪,庶弟没什么厉害本事,可人家的女儿却争气呀,居然让靖王府垂青,人家一下子跃为皇亲国戚,靖王又是那般威震四海,相信稍微提携亲爱一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方敬江有了靖王世子这门显贵女婿,定是水涨船高,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超越他这个嫡兄。这让他情何以堪?

    去庆贺呢,肯定会受到奚落与打击,不去呢,靖王府那般显赫门弟,不去巴接那简直就是脑袋被门挤了。

    与方敬澜同一想法的,还有远在海宁的大伯方敬滔,及包括方华香在内的一众堂兄堂姐。话说,方家诸兄妹虽然天南地北的隔着,但兄妹间的感情还是较亲厚的,虽只是堂兄弟姐妹,但也时常书信来往,关系倒也密切。这不,方敬江这回逢嫁女之际,接连发了好多请柬与方府族人,估计周姨娘会长徒跋涉至腿软,但相信人家那是甘之如贻。这便苦了方家诸位兄弟姐妹及一干族人,估计会嫉妒到眼红,再由眼红到捶胸顿足,甚至睡不着觉。瞧,方敬澜便是最好的例子,周姨娘走后才两天时间,精神气儿都焉下了许多。人比花娇媚功了得的张姨娘都靠边站,一向得宠的如善都被骂得狗血淋头,更不说如美了,被骂得几乎泪水装了一整缸了。

    最惨的还要数知廉,方敬澜按例考他功课,发现那么一段时间居然连四书都背不齐,更是气上加气,抽了一旁的戒尺便没头没脑地打了下去直到如今知廉都不敢出来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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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中气十足的话拉回已神游太虚的如晴,“依我老婆子的意,就不必去了。可你爹非要在那钻牛角尖,怨得了谁?”

    如晴恍然,有些佩服起精明与磊落脾性,但也理解便宜老爹那番纠结。

    不过长辈们那些复杂的弯弯绕绕,并不影响如晴继续在写意居奴仆的心情,这天,她正虎虎着一张脸对玉琴银儿等几个小丫头道:“近来我屋子里发生什么事,母亲每次都能摸得精准,料想是我这儿出了内贼的缘故。先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只是从现在起,你们都得给我把嘴巴捂严实了,若再是议论他人是非或是把我屋子里的事张扬出去,我不会打你们,也不会骂你们,只需扣银子便是。发现一次,扣一月月钱,发现两次,直接送乡下庄子里吧。反正我听奶奶说,乡下庄子里还缺几个扫茅房的粗役。”乡下的茅房可不比府里的茅房干净好打理,那可是几十号人共用一个茅房,臭气薰天,蛆虫满地爬,碰上夏季,洗澡的人增多,每日里还要清空茅房里的污物,挑着粪便需走几里路倒入地里的粪池里,一般担这类活儿的人都是庄子里的佃农或是长工轮留担任。让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去打理,那便是危言耸听了。当然,玉琴银儿没在乡下呆过,直接便被吓呆了。桃红绿柳等人确是在庄子里呆过的,虽未干过清理茅厕的活儿,却也知道那儿的茅房臭气薰天,粪池大且深,确实恶心死人的,被拔到如晴这儿,已宛若天堂,哪敢造次。

    见自己的话起了震摄作用后,如晴又缓和了语气:“比起在二姐姐和三姐姐那吃喝不愁穿金戴银,呆在我这,确实让你们委屈了,人往高处走,也是人之常情。若你们觉得跟在我身边没前途,大可禀明我,我再作主,让你们达成心愿便是。我虽不才,脾气亦不算好,但这点成|人之美的心胸还是有的。何苦在背地里使绊子惹我生气呢?”如晴脱离李氏后,一月只有区区二两银子的月钱,当堆花钱还勉强够用,但平时候买些小东小西便捉襟见肘,更别说打赏下人。如晴发现,当古人还是挺舒坦的,至少不必像现在那样,凡事都要自己动手,她一个眼神下去,自有下人拾掇,但这些全都是建立在银子上的。方府虽统共就五六十个下人,却是派系林立,她一个都得罪不起,只得保持中庸之道,在不得罪人的前提下,尽量搞好主仆关系,这唯一的途径便是用钱打赏了。

    打赏下人不必使太多银子,只需10吊20吊钱便成,但打赏次数多了,也不是个小数目呀。

    所以呢,如晴只能挣外快,给方敬澜做一双鞋子,用自己满是针头的手指头搏取便宜老爹的同情心与欣慰之心,以达到挣额外的目的。

    话说,在方敬澜心目中,如晴虽不若如善那般天资聪颖,却也是温柔乖巧从不惹事善解人意,并且贴心,和她的娘一样,温柔且从不惹事。他没道理不善待她们母女。

    再来,如晴绣的鞋子(朱姨娘要居首功的)那是女儿一片孝心呀,感动都来不及了,哪里还能找茬挑刺,见如晴满手的针眼,心痛发自内心,一股脑儿地送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 当然,这些全归如晴的私房,也只有写意居的人知道,却被李氏也得知,平时候去请安时的言三语四便出来了,如晴不敢与李氏正面对上,只得咬牙找理由把那部份外快大部份上缴,捱着回到写意居后,这才真正发了飙。

    众人摸不准如晴的心思,玉琴在李氏身边呆了数年,在其他姐妹面前,倒也风光。但风光背后,却也是战战兢兢时常受辱骂,被罚站或罚挨板子那是家常便饭。与其活得这般辛苦,还不如就跟在如晴身边,虽不算风光,却也是实实在在过日子。于是玉琴倒是第一个跪倒在如晴面前表忠心的。

    其余几个丫头也扑通跪倒在地上,以表忠心。

    如晴望着最后跪下来的银儿,微笑着,“银儿,你想跟随哪个主子,不必害怕,尽管与我道来,我与你作主便是。”

    沉香玲珑愤恨的目光盯了过去,银儿满脸慌乱,连连摆手说自己对姑娘一片忠心,只愿跟随姑娘左右。

    如晴叹气,声音依然温和:“银儿,机会只有一次。你先想清楚再回复我。”

    银儿嘴巴张了张,眼珠子左右转了几转,却不肯再说话。这下子如晴已是明白她的心思,估计这几回向李氏通风报信也是她干的了。

    玲珑最是疾恶如仇,这时候已按捺不住朝银儿呸了一声道:“吃里爬久的东西,我们姑娘对你可不薄,居然这般心术不正。要滚就最好滚远一点。”

    沉香这回倒是没有骂玲珑的擅自开口,只是对如晴沉声道:“姑娘,依婢子看,乡下庄子确实适合银儿这种人。”沉香也见不得自己管束下居然有这般吃里爬外之人,这简直就是当面掴她巴掌还来得痛恨。

    如晴不响,只是盯了已是摇摆不定的银儿,笑吟吟地道:“你是想去二姐姐那吧?”

    银儿不回话,全眼珠子却四处转动着。

    如晴再等了一会儿,轻声道:“最后一次问你,想好了么?”

    银儿迟疑了下,最终咬牙点头,朝如晴深深磕了头,“请姑娘成全。”

    玲珑气得双目喷火,若不是有沉香镇着,说不定早已奔上前把银儿撕碎了。其余小丫头也以不屑的目光望着银儿。

    如晴盯了她一会儿,轻道:“也罢。此处留不住你,自有留你的地方。我这便与我二姐姐说去,我二姐姐是否要你,单要看你的造化了。若我二姐瞧不上你”

    银儿连忙又磕着头,道:“请姑娘成全,请姑娘大发慈悲,只要姑娘尽了心,二姑娘没理由不要我的。”

    这时候沉香也忍不住火了,“依你的意思,万一二姑娘不要你,便是我家姑娘没尽心么?”

    银儿连忙摇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只是想跟随在二姑娘身边,还请姑娘,请姑娘代为美言两句,奴婢这儿谢过姑娘您了。”说着又把头抵在地面,并长跪不起。

    如晴等她跪够了后,这才缓缓道:“也罢,有你这么忠心的奴才,倒是二姐的福气。你起来吧,先去收拾了行李,成了,我自会恭喜你心想事成。若不成”如晴仍是面带微笑,“若是不成,只能委屈你去庄子里呆着了。”

    不再看银儿,如晴转身回了屋子,在沉香的侍候下,换了套外出的衣裳,沉香沉着一张脸,不甘愿地道:“姑娘也真是太好脾气了,那种吃里扒外的贱蹄子,何需与她讲仁义,直接送庄子里便得了。”沉香自小跟在老太太身边,也偶尔和夏林家的一并去庄子里收过租,深知庄子里的辛苦与枯燥。把银儿送去庄子里,也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玲珑也跟着道:“可不是,姑娘就是太好脾气了。”

    如晴微笑道:“你们可别夸我。我可不若你们想像中的仁慈。”

    沉香嘟唇,“姑娘这还不算仁慈么?”

    如晴笑了笑,并未解释,按理,丫环吃里扒外,身为主子的,如何发落都不过份,但她一不罚她,二不发卖,还应丫环的请求把她送给别的主子,这可是相当打脸的。也难怪沉香会那般生气了。不过,如晴把银儿打发到如善身边还有其他理由的,这些理由便有些阴损了,她不愿破坏在沉香等人心头的美好仁慈形像,便略去不表。

    如晴领着银儿去了如善那,如善瞅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又一脸讨好的银儿,似笑非笑地望了如晴,道:“四妹妹也忒好脾气了。”在如晴面前摆足了主子姿态,这才接收了银儿。

    如晴见银儿恭敬大气不敢喘一下的模样,深深佩服如善的驭人有方,姐妹二人互相谦虚了几句,如晴这才告辞。

    在回去的路上,玲珑忍不住道:“二姑娘也太目中无人了,姑娘也太好欺负了。”

    沉香也忍不住道:“可不是,姑娘也太好欺负了。”

    如晴笑了笑,眨眨道:“那以后你们可得学厉害一点,千万别让我被欺负了去。”

    沉香玲珑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她们这个主子,隐藏在软弱温和的面容下,却是蓄着两颗尖利牙齿的小狮子,稍不注意,被她卖了还帮着数钱呢。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还需她们来保护么?

    不过,这些年来跟在如晴身边,也略略知晓自家主子的脾性,姑娘并未发落银儿,反而拔到二姑娘身边,想必自有其深意。

    第105章 抽签,算命,得出很悲催结论

    回到写意居后不久,门房里的老张头便差了个包子头给如晴送来了知义那雷打不动一月来一封的信及一个盒子。如晴握着薄薄的信笺,把盒子放到一边,让沉香打赏了包子头及老张头各二十吊钱,在包子头的千恩万言的拜谢下,如晴忍着心头的紧张之感,拆了信纸。

    说起这个知义二哥,确乃方府一枝独秀,不但为人处事异于常人,甚至连写信都独俱匠心。信的内容很简短,就只有那么几个字:“庆,冬月初,升任武毅将军。悲,与鞑靼作战,受伤;幸,未伤及筋骨,需静养数日。刀枪无眼,汝当年赠吾牛皮甲胄已然陈旧,速另送来。静等佳音。以薄礼相赠,礼轻,然不得轻易示人。另,汝字略有长进,需继勉之。”

    仔细把信看完后,如晴拍拍胸口,幸好,幸好,这次没再刻薄地指责她写的字丑了,甚至还夸奖了她的字有长进。要知道,前两回可是把她的字批得体无完肤,甚至有一次还用“吾妹之字如同鬼画符,为兄见识浅薄,实是无从下手。”还有一次更绝,“满纸荒唐言,羞于友人提”,接连几回的刻薄之话,把如晴打击闷了,也就痛定思痛,好一番勤学苦练,总算把字练得人模人样了。然这回知义捎来的消息则令她优喜参半,喜的是知义又升官了,忧的是居然受了伤,不过幸好未伤及筋骨。

    打开用碎布包裹的盒子,如晴唇角一阵抽搐,这么个破盒子,这么个破布,怪不得每次都能平安送达她手头。

    玲珑连忙找来剪子,一边欢天喜地地剪开束带,一边道:“上回二爷送的是甘草和黄芪,上上回送的是山羊绒和驼绒,不知这回送的是什么,不过盒子这般小,估计也装不了那么多,咦这是什么?”

    如晴打开沉旧又破烂的木盒,里边齐整折叠着一褐色毛皮,打开开一看,居然是整只的动物毛皮,触感细腻,绒毛丰厚,色泽光润,华美轻柔,不知是什么动物皮,狐狸皮?又不大像。如晴没见过多少野生动物,也辩不出这是什么玩意,知义信中也未提到,不过还是申婆子有眼力,翻来覆去看了下,再细心摸了摸,惊呼一声:“这是紫貂,居然是整貂呀。并且看这毛色,是在小雪之后的季节里猎获,也只有这个时候,貂皮板薄软洁白,底绒丰厚,毛峰高而灵活,色泽光润呀,二爷对姑娘居然这般上心。”惊叫过后,又四处看了下,赶紧把貂皮收进了盒子,小声道:“这貂皮千万别轻易示人,姑娘记住了?”

    如晴不解,申婆子又郑重道:“我朝规定,凡二品以下大员,不得着紫貂。姑娘,这可是大忌呀。”

    如晴总算明白知义所说不轻易示人是何意义了,连忙让沉香把整貂皮收起,并严厉吩咐这事不得外露。若有违背,定不轻饶。

    过了数日,如晴合朱姨娘之力,再一步改良牛皮软甲,她最近研究大庆朝铠甲,铠甲多为铁质,大都呈长方形,长约十厘米,宽约六厘米,上面有小孔。每副大约40斤至25斤,多为铁阀甲、锁子甲。锁子又称“环锁铠”,一般由铁丝或铁环套扣缀合成衣状,每环与另四个环相套扣,形如网锁,射不可入。但穿在身上极其不方便,大大制约了其速度与作战能力。如晴在现代是服装设计师,设计出一套防御功能的软甲,倒也不是难事,但采材却很不好找,首先,铁片制作的铠甲很粗重,并且不易保存。她改选老牛皮的头层皮,牛皮防刀剑功能并不是很好,但胜在坚硬结实,并且轻巧,便在容易受伤的胸、腹、肩膀、手臂、后背等部份多垫了数层牛肉,这样便能很好地防御刀剑,不过整牛皮可不买,因为大庆朝皇帝吃老虎吃山珍却唯独对牛格外钟爱,规定“擅宰牛马牲畜者处人彘割舌之刑,有病无类”。意思是,只有牛生病了,老了,或是意外死了,才能杀牛,否则一律割舌处以极刑。但这些刑法也只是针对老百姓而已,一些贵族勋贵同样照吃不误,但大家只是偷偷地吃,还真不敢明着杀牛,是以如晴这块牛皮可是用了好些法子才弄到的。

    熬了几天夜,才把牛制软甲制作好,给知义寄了出去。并还附上一封信。如晴数着自己的私房,愁眉苦脸的,又少掉不少体已银子了,不知日后能否回本,唉

    又过了十来天,知义回了信,仍是简单得不可思议,“谢。汝之计谋以阴损刻薄小人卑鄙称之亦不为过,然,独劈奇径实乃高妙。将军已然采用。三叔形同漩涡,最好避之。”

    来来回回把这几字看了又看,如晴一边暗恨的同时,又觉好笑,什么“阴损刻薄小人卑鄙”, “独劈奇径实乃高妙”,他就明说他本人也是腹黑高手嘛,不然何必重用她想出的“以盐换蒙古人手中的牛羊马皮”及“扶持另一股势力与之对抗,自己坐享渔翁之利顺便趁火打劫”的阴损计谋?

    偷偷骂了这个腹黑又真正阴损的二哥后,如晴把信折好,锁进抽屉里,然后直奔老太的松鹤堂。

    老太太正在诵佛念经,闻得如晴的话,陡然睁眼,“知义不让咱们去京城?”

    如晴点头,“是的,二哥确实是这样说的。”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道“知义这孩子一向早熟,又独具慧眼,他这般行事,也自有他的道理。行,去告诉你老子,咱们都不要去了,免得到时候得红眼病。”

    如晴忍着笑,又去见方敬澜。方敬澜却不若老太太这那般好打发,闻言忍不住斥道:“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大道理?人家都发了请简,我就算不去,但靖王府的面子可不能不给?为父教他的文明礼仪都学哪去了?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顿了下,呷了口茶,又继续道:“知义与李骁一同拜在傅老将军门下,算是同门师兄弟,而李骁与知义私下里又是这般交好。于情于理,不看在我那庶弟的面上,也得看在李骁的面上。这回咱们不但要去,还得带足了厚礼。”忽然觉得如晴这个十岁的小丫头,说了也是白说,又穿戴一新,直奔老太太屋里,与老太太惮明道理。

    方敬澜的意思是这样的,你老三仗着女儿嫁进靖王府就可以嘲笑我了不是?好,你有你的背景,我也有我的门路,我儿子知义与靖王世子可是同门师兄弟耶,并且异常交好。我这回之所以进京,可不是来喝你女儿嫁女喜酒,而是直接去靖王府,喝李骁的喜洒。

    当如晴明白方敬澜所打的主意时,喷笑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便宜老爹果然是人精似的人物,居然连这种主意也想得出。

    老太太也明白过来,吃惊之余,也是久久找不回语言。不过,最终倒也同意了,但她仍是坚决不去的。

    老太太不去,如晴想当然也不会去凑那个热闹了,如美成天在如善耳边劝服她,“去嘛,怎么不去呢?京城可好玩了。我可告诉你,京城不但繁华,还有好多你想都想不到的新鲜玩意呢。”劝了半天仍是劝不动,不由泄气,忍不住又骂如晴土包子样,见不得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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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腊月携着阴冷的寒风翩翩而至,方敬澜李氏携如美如善知廉等人带足了礼物,齐去京城,只留下老太太和如晴祖孙两人,没了李氏的管束,如晴那个得意,如脱疆的野马,几乎玩疯掉了。不过如晴再如何的玩翻天,在老太太跟前,却不敢造次。因为先前管家的李氏去了京城,府里大小锁事便交由老太太手头。

    先前李氏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居然脑残地想以理家大权给新媳妇排头,却不料反被削得只剩下渣子,心头那个悔恨万分,所幸知礼很快赴京任职,何氏也跟着去了,理家大权又重回到李氏手头,对于失而复得的权利,李氏这回可是握得死紧,赶紧又上了一批自己人,打发了何氏提拔上来的新人。

    何氏倒也聪明,知道自己走后,她提拔的新人肯定会糟受李氏火力开炮,是以在临走前便把大半新人都带走了,美其名曰:她那素来疼爱女儿的父母,已在京城给知礼这个女婿买好了房子,这些下人一并带过去,刚好够差使。

    李氏求之不得呢,可这样一来,府里便少了许多人手。又找人伢子来补齐人手,还未,便又随方敬澜去了京城,齐州城离京师路途遥远,李氏这一回去,肯定还要回娘家一躺走亲访友又得耽搁好些天,估计一个月内是回不来的。这些新来的奴仆,便暂时由老太太管束了。

    如晴每日跟在老太太身边,帮忙,打个下手,顺道取经。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且略为充实地过了下去,转眼间,元旦已然来临,如晴又收到了知义从大同寄来的信,及一破烂包裹,信上就几个简单的字,“送汝台砚,当用心练字。”

    知晴拆开包裹破烂的木盒子,里边孤伶伶地躺着枚丑丑的砚台,

    申婆子最有眼力,“这台砚是山西五台县段亩山所产,因其原属五台,故名‘台砚’。段亩山石色有红、紫、黑、绿四种,其中,以紫、黑、绿者为最佳,看这砚台颜色,却是上乘的绿色。端得好砚。”然后又讲解了台砚的名贵来:“台砚以天然石质打造而成,石质坚实、细腻,有天然纹理,如晶似玉,研磨发墨快,发泽保湿,润笔生辉。这绿色石,却是晶莹透亮,有水波浮云花纹隐现石上,极为美观。老婆子先前也识过不少各地名砚,有绘山水、人物、鸟兽、花卉或名家诗文。以梨木推光漆的砚盒装配,漆器与石砚相互辉映,极为精美。可这块砚石,却是从未经过打磨,看外观,像是生被生挖了出来,再以坚器略作打磨,不过看着虽丑,却不影响其价值,看得出,二爷对姑娘也是真正打心里疼爱的。”

    如晴在心里翻翻白眼,她送的牛皮软甲价值也不低呀

    不过这可是知义的一片良苦用心,如晴不好拒绝,遂让沉香放进书台上,日后书写就用这砚台了,看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如晶似玉,研磨发墨快,发泽保湿,润笔生辉”。

    在清静的冬天里,迎着阴冷的寒风,元旦翩跹而来,虽只有老太太坐镇,但好热闹的如晴仍是指挥着仆妇把锁在库房里的红灯笼挂在屋子各个走廊上,以增添喜气气氛。再应景地热热闹闹地随老太太套了马车,去附近久负盛名的灵岩寺里上香还愿,顺便玩耍玩耍。

    灵岩寺与浙江国清寺、南京栖霞寺、湖北玉泉寺并称“海内四大名刹”,灵岩寺并名列其首,可以想像这儿的香火之兴旺,灵岩寺也确实不负盛名,一进入寺里,便隐隐可见群山环抱、岩幽壁峭;柏檀叠秀、泉甘茶香;古迹荟萃、佛音袅绕。如晴每月里初一,十五都会随老太太来这儿上香还愿,灵岩寺每个角落几乎踏遍,但她对枯坐于惮室诵佛念经真没什么兴趣的,趁着老太太去惮室,自己则领着两个丫头各自走动。

    其实,前来庙里上香还愿的,大部份都是比较有钱的,基本是成群结伴,奴仆随侍,并大多都是老中青妇女,很少见着男性同胞,所以如晴很是好奇,小说上,电视上都会上演的,娇弱女子在古刹里被纨绔子弟调戏的戏码,可她来了许多次,次次都往人迹稀少的地方钻,也未见到这类戏码发生。估计齐州城的纨绔子弟比较少,或是来庙里上香的姑娘都不大沉鱼落雁,抑或是,齐州城的治安很不错。

    寺里除了有迷人的景色和出奇的景观外,饱了眼福后,其实也没什么好耍的了,不过胜在宽敞,人多,没了在府里的拘束。

    什么叫旅游:就是从自己呆腻的地方,跑到别人呆腻的地方玩,这便是旅游。

    如晴把千佛殿里的三十二尊彩塑罗汉都拜访了遍,见月老那儿的年轻姑娘颇多,一时玩心大起,又屁颠屁颠地上前,学着别人的样,在月老面前默念自己姓名、出生时辰,再拿着签筒,摇了摇,再随意抽了一个出来。

    如意反复念来念去,都不解其意,便拿了给解签的老和尚。

    老和尚笑眯眯地望着如晴的签,然后摇头,“姑娘此乃中签”

    如晴呆住,前年她六岁,随奶奶前来求签,抽的签是上上签,签文是“困龙得水 黄龙久困在深渊中,一日升腾起半空,一切谋望皆如意,向后时运渐渐高”,而去年她七岁,也一时好奇,又跑来求了回签,得到的签文是“月初光辉四海明,前途禄位见太平。浮云扫退终无事,可保祸患不临身。杨文广追赶李世民。”当时让老和尚解签,老和尚可是拿着签把如晴里里外外左左右右都看了一遍,直把如晴看得心里发毛。如晴心里已那个怦怦作跳,该不会被发现她来搞怪的吧?不过幸好老和尚没有认出她,只是说这签是上签,说她先是情况糟糕,再逢贵人,最后乐观收场。如晴那时就一把成吉思汗了。去年她又不信邪,又跑来抽签,居然又抽得个上上签,“花发应阳台,车行进宝来,执闻朝帝阙,走马听声雷。”当时她经老和赏解签,得知是嫁入豪门的签,屁颠颠地跑去向老太太显摆,被老太太一个巴掌几乎拍到墙上巴着,并还被挨了骂,“小丫头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偏去学那些歪门邪道,等下回去定给我罚抄女戒一百遍。”

    而今年的签更是奇怪,“三藏收伏两界山,观音收伏大鹏鸟。”木头木脑的话,可要把她给急死。老和尚细细与如晴讲解签上的意思:“姑娘的良人已然出现,然目前却心在外边,不肯回归,不过观音菩萨会收伏他的。”

    如晴那个啼笑皆非,她才十岁呀,还待字闺中呢,一没与人定亲,二没与人私定终身,什么收伏不收伏的,这老和尚为了骗钱,什么都想得出来。

    真是

    大概看出了如晴内心的想法,老和尚又笑眯眯地道:“姑娘是不愁嫁的,何苦年年来此抽签?”

    如晴那个暴汗,不会吧,居然被认出来了?这老和尚眼力还真是好咧。

    正想脚底抹油溜掉,老和尚又叫住了她,道:“姑娘,凡事一切随缘,切莫强求,也切莫抗拒,一切随其自然,便可富贵长存。老纳这些年看了无数姻缘,就姑娘去年抽的那个签便是姑娘今生姻缘的写照。所谓花发应阳台,车行进宝来,执闻朝帝阙,走马听声雷。姑娘的姻缘已然注定,单凭一已之力亦是不可撼动,还不如顺其自然,以享天福。”

    如晴听得稀里糊涂的,也不回话,只提着裙摆一溜烟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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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丢脸丢姥姥家

    回到方府,便听门房的老张头说,老爷太太已从京城回来了。

    老太太蹙眉,微讶,“从京城回来,快马加鞭也要三五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如晴也跟着附和,是呀,今天元旦,李骁结婚的大喜日子,不可能不参加人家的喜事就直接把礼物放了就走吧?这可不是便宜老爹的作风。

    老张头挤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谄笑道:“这个老奴也是不知,不过,老爷脸色不大好。”

    老太太挑眉,拔高了声音,哼道:“既然不愿去,又非要勉强自己去,这回儿又堵心了吧,活该。”然后迈进大门,笔直朝内院走去。

    如晴吐吐舌,也跟着娉娉婷婷、很是淑女地小脚步跟了上去。

    在回松鹤院的路上,见到好多下人正抬着箱笼往库房、内院跑去,料是搬着从京城回来的物什。如晴不由细看,箱子被封得严实,也不知是啥玩意。等回了松鹤院,进入松鹤堂,便见方敬澜正沉着一张脸,来回踱着步子,而李氏则神色轻松,面含轻松,却又不时以袖遮唇,如善如美则不见人影,料是回屋子休息了吧。

    方敬澜见着老太太,晦暗的脸色强挤出难堪的笑来,“母亲,听说您去庙里上香了?路上可有累着?”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扶了老太太到上位上坐着,自己却坐到下首的位置。

    李氏见老太太进来,不甘不愿地跟着起身,老太太落了座,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如晴先与方敬澜与李氏福了身子,然后接过丫环手头的茶,朝方敬澜端去,“爹爹母亲此去京城,一路风霜雨雪,又长途拔涉,爹爹肯定累着了,爹爹母亲先喝口热茶,润润身子。女儿再给爹爹捶捶背。”然后乖巧地来到方敬澜身后,小手儿微握,开始给方敬澜捶起背来。

    方敬澜一脸感动,大口呷了茶,赞道:“我儿这般体贴,却是为父的福气。”

    如晴羞涩地笑着,“爹爹说哪儿话,女儿天资愚钝,无法像二姐姐那般让爹爹满意,也不若三姐姐那般爽利明快,除了力所能及给爹爹做双鞋子,捶捶背,端端茶,也做不了其他了。”

    李氏原先阴沉的脸缓和不少,这才多看了如晴一眼,脸上挤出难得的笑意,“晴丫头虽是姐妹里头最小的,却也是最懂事的。”

    方敬澜忽然重重哼了声,吓了如晴一大跳。以为自己被便宜老爹不待见了,哪知方敬澜却咬牙怒道:“为甚年纪最小的却那般懂事,而年纪最大的却那般”

    如晴听得没头没脑的,打着问号的脸望了老太太,老太太似是明白了什么,不过面上却不显,只是转头望了李氏,“此次进京,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氏阴沉的面上挤出一抹喜色,却又不敢明着表现出来,偷瞟方敬澜铁青的脸,吱吱唔唔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太太这下子明白了大概,重重喝道:“叫你说,你说直说呗,藏着掖着就能成事么儿?”

    李氏被喝的身子一个哆嗦,在心里嫉恨着为何同是继母,人家却混得水声水起,而自己却还只能看人脸色,但不管心里如何的不平,面上却不得不从命,只简单地述说了前因后果。

    “此次咱们是直奔靖王府的,可在去送礼时,却发现王府里毫无喜气,并且靖王妃居然称病不出,,府里大小事儿只由一个管事出面处理,不由奇怪,甚至连靖王世子也是三五天不见个人影,一点新郎官的喜气样儿都没有,媳妇便问问其原因,可这些王府的下人打听到我们也姓方,就,就也跟着把我们”

    方敬澜蓦地大喝一声:“你给我闭嘴。”如晴吓了好大一跳,方敬澜很少这样高声冒气说话,那声音,几乎是嘶吼,若不是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估计要跳起脚来吼了。如晴偷偷缩了小手儿,见便宜老爹吼得声嘶力竭,脖子处青筋暴露,可以想像内心的愤怒。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呀?

    方敬澜瞪着李氏,咬牙:“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我方某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像这次丢脸的。”

    李氏梗着脖子冷笑一声:“这能怪我么?我也不过一片好意,想着既然进了京肯定先办正事,谁知谁知会发生这种没脸子的事。”

    方敬澜恨声道:“若不是你太过谄媚的巴结王府总管,会受那些排头?你明知咱家与老三家从无来往,你倒好,居然一进王府就大声高气得说‘咱家是你们未来世子妃的亲伯父婶子’这下子可好,没得到想像中的待遇,反还受了一通排头,你真是唉”一副痛心疾首又羞于启齿的模样。看得如晴好想发笑。可以想像李氏一进方府就想仗着未来世子妃的婶子的身份耀武扬威,可惜却被王府管家给顶了回去,那尴尬场面,确实够令人同情的。偏方敬澜自认自己风高亮节,自己老婆却做出这般狐假虎威之事,定是臊得厉害。

    李氏虽略觉不服气,也有些心虚,但又想到了什么,再度冷笑一声,语带不屑:“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老爷可曾想过咱们之所以会受冷遇的原因么?”

    方敬澜目瞪口呆,那不是吃惊,而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有就是一副难以启齿,羞愤交加。如晴看得好生奇怪,这,这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呀?

    正在胡思乱想时,方敬澜又重重敲了身边的杌子,恨声道:“我真没想到,老三女儿做了那种不要脸之事,居然还有脸大发请简,真是,真是哼,当年周姨娘不要脸无耻勾引父亲也难怪,这可是家学渊源呢。”好似才发现了如晴般,又尽量缓和了声音,“你大伯父和堂叔堂姑姑又带了好些好吃的好玩的,这会儿估计已送到前院里,你去瞧瞧,有瞧得上的,尽管拿去。不必禀我。”

    如晴在心里嘟唇,这是在支开她呢。但她是听话乖巧的好宝宝,大人间的事,她不好参与,现来估计如燕的事儿,确实很丢人的,她一个姑娘家的,确实是听不得的。只好不甘不愿地领着沉香玲珑离去。

    不过,在李氏与方敬澜的只字片语中,如晴仍是能猜出些许大概,好像,如燕嫁给李骁好像不甚光彩,便宜老爹还冠上“不要脸”三字来,那估计是很严重了。就是不知是什么事这般严重。

    如晴赶到前院时,如美正在那耀武扬威地指挥仆妇搬运箱笼,见如晴到来,忙喜滋滋地向她招手,“四妹妹总算来了,来来来,这是咱大伯父还有姑姑们送的礼物,哪些瞧的上,尽管拿吧。不必客气。”

    如晴见如美如此少见的大方,不由奇怪,又发现如美一脸喜色,脸颊虽略瘦了些,但精神非常好,红润润的脸色,甚至一双眼睛炯炯发亮如天边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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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晴打趣着,“瞧三姐姐的气色,想必在京城玩得很是开心吧,才有这股精神劲儿了。”

    如美挺直了胸脯,道:“那是自然,跟你说了京城可好玩,你偏不去,不但错过了好多好玩的,还错过了好多好戏。”如美四处瞧了瞧,在如晴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如善被爹爹骂惨了,呵呵”

    如晴再度惊讶,如燕的事儿还没过呢,怎么又扯到如善身上了?

    如美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如善被自家爹爹厌恶的事儿,丢下手头的镶蓝宝石珐琅纯银链子,对如晴道:“三叔家的堂姐如燕,我听得一知半解的,只闻得好像嫁给李骁并不光彩。”

    如晴问:“这事儿我也略有耳闻,究竟是怎么个不光彩法?”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姑姑又不肯与我说,娘也捂得严实。”

    如晴心道:那估计是很严重了。

    不过如美又喜滋滋地道:“不过如善却也真是可恨,在咱们去靖王府,见着李骁后,居然,居然不知廉耻的勾引李骁。”

    如晴大吃一惊,直呼“不会吧!”如善才多大年纪呀,今年算上虚岁,也才13岁都不到吧,再资色妍丽,也是|狂c嗅未干的黄毛丫头,前不凹后不翘的,李骁今年多少岁来着应该十九岁了吧,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她那还未长齐的身材,能见效么?

    如美重重点头,“对,就是因为不可置信,所以任谁都会大吃一惊。但如善确确实实当众勾引了李骁。”

    如晴听得双眼发直,如美心情大好,非常有耐心地细细与如晴说了事情始末,“那日咱们随姑姑还有豫郡王妃母子一道去靖王府贺喜,我们正坐在亭子里欣赏靖王府那奇阔辽远的太湖奇石,如善忽然说她的帕子不见了,便又折回去找她的帕子。我们也没在意,可没过多久,便传来如善的呼救声,‘世子快救我,世子快救我’我们急忙赶了过去,便见如美掉到湖里正大声呼救,而李骁正站在一旁动也不动,只是盯着在水里扑腾的如善,我们见他并没出手相救的意思,很是着急,再来我们都不会水性,娘和姑姑赶紧让丫头们四处求救,我娘也赶紧请求李骁,让他帮忙救人,或是叫王府里懂水性的下人救也是行的,哪知正当我们慌得团团转的时候,你猜李骁说什么来着?”

    如晴正听得津津有味,哪里想得出来,便问:“李骁说了什么?”瞧如美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估计不会是好话。

    如美脸上扭曲着奇怪的笑意,她学着李骁的模样,作出冷漠而不屑的语气道:“大家不必惊慌,这水并不深,只及成|人膝处。”然后如美转身,继续学着李骁的语气,“麻烦夫人转告贵府二姑娘,李骁什么也没看到。所以不必对她负任何责任。”

    如晴张大了双唇,哦,买挂,这李骁果然够厉害,简单的两句话便能让人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只可怜了如善,估计当场恨不得真的淹死算了。

    如美拍掌大笑,“那贱人,当场便傻住了。哈哈,当真是笑死我了。你可不知当时她的脸色,还有李骁对她的鄙夷,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如美笑够了,忽见如晴却一副苦瓜脸,不由拍她的背,怒道:“你觉得如善那般作为,还可怜了她不成?”

    如晴苦着一张脸,“三姐姐,我和你一个样,当然开心呀。可如善出的这个糗,可是当着姑姑,还有豫郡王妃,甚至整个靖王府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