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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道第18部分阅读

      庶女当道 作者:未知

    ?”

    玲珑嘟了唇,尽管心头不服,但沉香比她大,又比她会做事,她一向以她马首是瞻,她这番说话,应该有她的道理,只得闭了嘴。hubaowang

    沉香见她服了软,松了口气,一边把妆花缎子收进圆背交椅雕有双螭拱寿图案楠木衣柜里的最中间那层,一边轻声道:“姑奶奶嫁人了,回到娘家便算是娇客,但这再娇贵的客人,也得靠娘家支撑门面。大姑娘是嫡长女,又订了门好亲事,三姑娘是太太所出,二姑娘又得老爷宠爱,不管出于何目的,她们的礼物是不能轻了。但咱们姑娘就不同了,既不是太太所出,又不受重视,意思一下便成了。你这番明张目胆声张出去,只有抬骂的份,还会连累咱们姑娘,落得个不知好歹心比天高的名声,你可满意?”

    玲珑没料到自己一句抱怨的话会换来这么多事儿,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摆手:“沉香姐姐,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沉香见她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这才满意道:“你知错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咱们姑娘比你还小,这些道理她都看得通透,你比她还大,怎么就不明白呢?”

    方敬宣给了三个哥儿什么礼物,如晴不甚清楚,不过在饭桌上,可以由知礼等人对方敬宣的殷勤可以看出,知礼知义对礼物很是满意。而知廉,则在逊色不少,至于如善嘛,此人很会隐藏心事,暂时还看不出喜怒。不过对方敬宣却也是恭敬异常,妙语如珠。

    方敬澜对方敬宣这个妹子还是很重视的,下午便早早跷了班回来与妹子表兄妹爱了。兄妹二人有说不完的话,方敬宣又介绍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及李掠与方敬澜,方敬澜闻得李掠乃京城豫郡王世子,微微吃惊了下,不过很快就出挥出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本领,三言两语便把李掠哄得顺贴起来,连带把他身上的傲骨刺儿给拨得一根不剩。

    兄妹俩多年没见过面了,这一回呀,聚在一起,可是一直说到晚膳时分,方敬澜今天确实高兴,什么礼节规矩也全然不顾,大手一挥,叫齐了妻子儿女,在正厅里摆了大圆桌子,齐齐圆在一起用膳。

    老太太,方敬澜兄妹,李氏,及李掠,赵勤赵谨等人挨着坐了下来,如真知礼等几兄妹便挨着年纪大小团团围了一桌。如晴年纪最小,对时世也不甚了解,也插不上什么话,别人也不会理会她,但如善却是带动了用餐气氛,席间只闻得方敬澜的哈哈大笑声及李氏僵硬的笑脸,还有老太太的似笑非笑,及如真三兄妹的充耳不闻。

    也不知端菜的下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端上来的菜都离自己好远一截,好菜好味的全都端到如善那边去,然后由如善自行分配端到别的地方去,再来便拿着箸给方敬澜夹菜,给方敬宣夹菜,再给老太太夹菜,给李氏夹菜,侍候得好不殷勤。

    李氏为人媳妇,上有老太太镇着,也不敢吃得太过随意,当着方敬澜的面,时不是侍候老太太一二,不过对于李氏与如善的侍候,方老太太始终神色淡淡的,方敬宣看在眼里,心下了然。对于如善夹过来的菜,她不动声色地端了官窖“碧竹连枝”瓷碗移到旁边去,嘴里笑道:“善丫头,你别那般客气,姑姑我有手,能自己吃,呵呵”

    如善微愣了下,缩回手,展颜笑道:“呵呵,好,那,姑姑可别客气哦,尽管吃。”然后又夹了块东坡肉放到方敬澜碗里,声音甜甜,“爹爹,您最爱吃东坡肉了,喏,别只顾着喝酒,还要多吃点儿菜嘛。”

    方敬澜捋着下巴处的胡子,哈哈地笑着,对方敬宣笑道:“善丫头可真贴心,”

    方敬宣也忍不住微微地笑着,道:“是呀,听闻善儿可是齐州城有名的才女呢。连远在京城的我都略有耳闻。”

    如善低着头,娇嗔道:“姑姑又抬举我了,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当不得真的。”

    方敬宣仍是唇角含笑,“听闻靖王府的允和郡主也闻得你的大名,还特意扮作男装与你互比了高下,却是灰头土脸的离去,这消息一时间便传了开去,如今呀,你方大才女的名声,可比允和郡主的名声还要响亮哟。”

    如善脸色微僵,允和郡主是她生平最为痛恨的污点,可惜这个污点却又抹不去,她一听到允和郡主,便打从心里厌恶,其实,与其说厌恶,还不如说是害怕吧因为,她虽顶着才女的名声,不管她如何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呤诗也从无对手,唯有作对却是她最薄弱的致命弱点。

    方敬宣以手帕试着唇角并未有过的污渍,轻眼瞟着如善的脸色,唇角不动声色地弯了起来。然后又脸色一整,重新投到另一家都感兴趣的话题当中。

    “我听闻,前些日子,靖王世子李骁时常往哥哥府里跑,这是为何?”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抬了起来,然后又不约而同地望了知义。

    如善很会待客,闻言笑道:“姑姑您有所不知,这靖王世子和二哥可是同门师兄弟。他时常来咱府里头,都是与二哥切磋武艺的。”

    方敬宣忍不住挑眉,“知义拜在柱国将军门下,这我略有耳闻。怎么,靖王世子也是如此么?”

    方敬澜呵呵地笑着,“是呀,我先前并不知晓,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方敬澜忍不住展颜笑道:“那敢情好,想不到知义居然识得靖王世子那般体面人物。”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李掠这时候猛地抬起了头,不屑地道:“二舅妈觉得李骁很体面么?”

    方敬宣滞了下,然后陪笑道:“只要比咱家厉害的人物,都是体面的。我们家的掠儿也同样体面呢。”

    李掠轻轻哼了声,习惯性地散漫着双目,又接触到如晴微鼓的脸蛋儿,忽然痴呆了双眸。

    这个时候的如晴正与卤鸡爪奋斗,卤鸡爪子味道浓郁,越吃越香,如晴属狗的,也确实爱啃骨头,鸡爪子在她嘴里头,啃得津津有味的。餐桌上大人们的谈话丝毫不过问,只一心一意与鸡爪子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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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 人争一口气,饭桌上也要争个高下,偷听得来的内幕

    卤得金黄|色泽的爪子,在如晴雪白贝齿间来回滚动,而嘴巴的主人却一脸满足相,仿佛这是人间美味的食物。令原本没什么食欲的李掠忍不住滚动着津液,自己也忍不住夹了块爪子来啃。

    不知是鸡爪子真的很香很浓郁,还是如晴的吃相大大刺激了他的味蕾,这爪子啃起来,还真是越吃越香,不知不觉间,囫囵吞枣地吃完了一个,然后又吃第二块来。

    李掠见如晴啃骨头的本领如此高杆,三五下功夫便把鸡爪子啃得干干净净,并且不会断骨。再见自己桌上那四分五裂的残肢,略有不服气,重新夹了个爪子继重增进功夫。

    可一对亮晶晶的刻团寿图案的乌木箸笔直朝盘子里最后一块爪子伸去,但,从斜里杀来一双筷子同时叉在了爪子上。

    李掠望着另一筷子的主人,冲她扬了扬眉,笑道:“晴妹妹,你啃了那么多个爪子了,这个就留给我吧。”

    如晴摇头,“不成,是我先夹中的。”

    李掠笑了笑,“可是我才只吃了一个,你是主,我是客,主人应该牵就客人,是不?”然后筷子使劲,爪子便成为他的胜利之食。如晴力气争不过,道理也占不住,眼睁睁看着最大最肥美的爪子落入李掠嘴中,目瞪口呆之余,在他得意又讪笑的目光下,不免心生愤懑,在心里暗自咒骂着,“这个小气的臭家伙。”

    李掠见她微鼓着双颊的可爱模样,心里微微激起些许涟漪,见如晴气乎乎的样子,双颊因气恼而红通通的,活像成熟水嫩的水密桃,只需轻轻一捏,便汁液横流,忽然觉得双手有些发痒,他抬了抬手,又顾忌着什么,最终把手缩了回去,

    李掠与如晴为争爪子的事儿,只不过是餐桌上的小小插曲,大人们有大人们的注意力,并未发现,倒是小一辈们都看在了眼里,各自变幻了神色,随后又恢复如常。

    方敬澜确实是个很合格的父亲,并未因为专宠如善而冷落如美如晴,也时常给她们夹些好吃的菜,哄如美多吃一些,劝如晴不要吃得太急了,慢慢地来,见如晴最爱啃爪子,又吩咐厨房再端了碗爪子上桌。

    新的卤品端上桌后,也不过区区四五个爪子,方敬澜略皱眉眉头,望了端菜的丫环一眼。

    那丫环连忙解释道:“老爷,厨房里就这些了。若是现做,可也来不及了。”

    方敬澜微微皱眉,沉吟了半晌,又吩咐丫环再让厨娘多做些孩子们爱吃的零嘴来。

    这一小盘鸡爪子,一上桌便被夹得精光,只余下最后一个又肥又大的爪子孤伶伶地躺在盘子里头。

    李掠略为意外地瞧了赵勤赵谨,心想,真没料到,他们两个也喜欢啃爪子。不过却见如晴没再啃骨头,微微不解,道:“晴妹妹,这儿还有一个,怎么不吃了?”

    如晴一本正经地道:“我是淑女,不和别人抢食物吃的。”

    如晴的声音实在太过清脆了,也太过特别了,以至于她这么一句话,笑翻了所有的人。老太太尤其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指着如晴笑骂:“好不要脸的妮子,这么自爱自夸的。”

    知礼兄弟二人互望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又恢复如初。

    赵勤兄弟也是脸带笑意,目光晶亮地望着如晴,赵勤一脸惊讶道:“表妹是淑女吗?我怎么瞧不出来?”

    赵谨与兄长心有灵犀,立马回答:“我记得京城的淑女是举止端庄,动作娴雅。可是,一个拿着爪子啃得津津有味的淑女,我还真是没见过的。”

    赵勤很认真地点了头,以一句话总结:“看样子,京城的淑女和齐州城的淑女标准是不一样的。”

    兄弟二人一搭一唱,再度让众人几乎笑破了肚皮。

    李掠也摇头晃脑地道:“所谓淑女,释义是贤良美好的女子。本朝有云:年少书生,工容淑女,双双奇事堪夸。敢请表妹,工容可否上乘?”

    如晴被问得双眼发痴,淑女就是淑女呗,怎么还有那么多的名堂?

    众人见着如晴这副呆相,颇觉好顽,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玩笑来,最终如晴被说得

    气鼓着脸颊,几乎吹胡子瞪眼了,当然,她没有胡子,只得撒下筷子,气乎乎地道:“那那,我,我不做淑女,这总可以了吧?”她不服气又羞怒的模样,再度取悦了大家。李掠最为夸张,几乎拍桌子大笑了,指着如晴笑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在场诸人,全都笑得面呈红色,唯独如善以袖遮唇,看似在笑,实则被袖子掩遮下的双唇却微微不屑地撇着。她略为气恼地瞅着如晴,先是很生气,觉得她抢了她的的风头,很快又替她可怜,一个跳梁小丑,除了装痴弄憨,也别无其他长处了。

    眼看如晴一句无意中的话带动了用餐气氛,如善顿受冷落,眼珠儿一转,蓦地轻轻蹙眉了秀眉,脸上是颇为疼痛的模样。

    她的轻呼声被方敬澜耳尖地听到了,连忙止住笑,问如善,“善儿,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如善轻轻地捂着左脸,轻声道:“谢谢爹爹关心,女儿没什么的,只是,脸有些疼。”她有些后悔在择座位时没坐到父亲对面,让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的伤痕。

    方敬澜见她捂着左脸,连声问她的脸怎么了,如善捂着左脸,却不啃吱声,只是以小心又略为害怕的眸子瞟了李氏一眼,然后又惶恐地盯下头去。

    在场诸人,除了哥儿们迟钝些,其余诸人俱都是人精,如善这番动作便猜出些内幕来。老太太与如真纯当作没有瞧到,自顾吃菜。

    方敬宣略有惊讶,本想开口,但见自己母亲这般,也就不再言语。

    李氏早就瞧到了如善左颊上的抓痕,不过她也装着没看到,这回见她在方敬澜面前装模作样的,心里厌恶,把头别一边去,所以没看到如善那小小的动作。

    倒是如美,见如善在饭桌上发作,又想到平时候爹爹一向专宠她,心头有点紧张。

    方敬澜在官场打滚多年,如善这番动作,已是明白了个大概,心下炽怒,狠狠瞪了李氏,但又碍着客人在场,也就隐忍着没有发作。又略略安慰了如善,如果不舒服,先回屋里歇息。等下他再过去探望她。

    李氏一听,心下气得厉害,暗骂着:“这小j人,和她娘一个样,总爱装柔弱博可怜。”

    如善虽然不甚满意这种结局,但见方敬澜答应了等下要去怡情轩,也算是达成了目的,便娇声笑着说自己并没什么大碍,只是刚才笑得太过了,扯痛了伤口而已。

    众人的目光一时朝如善望去,果然发现她左颊上一道明显的疤痕,刚才之所以没有瞧到,一来是背着烛火的原因,二来也是脸颊被头发遮住了。

    如美瞧到如善脸上那道明显又清晰的抓痕,在心里大怒,好你个下作的j人,我也不过只轻轻抓了你一下,皮都没破,怎么在爹爹面前,就变成这番模样了。

    如晴也瞧着如善脸上的伤痕了,惊讶的同时,也暗自发怵,“看来以后还是别去惹她为妙。”

    用过晚膳后,大家又移到老太太的松鹤院里,继续喝茶聊天,方敬澜与李氏全场作陪,知礼知义兄弟二人与赵氏兄弟虽然话语不多,但极为投机,这时候已移驾去了知礼那儿,研究起他们的共同话语,比方说,怎样在夫子的眼皮子底下打混偷懒

    知廉本想尽主家之宜,邀李掠去他的书房共叙男人间的话题,可惜李掠却不愿离去,反而硬是留在了松鹤堂,陪大伙一起说话。

    如真早已回去歇息了,如美好不容易与如晴凑在一块儿,此刻正在如晴的新房的架子床上打着滚。

    如美四处打量着如晴的新房间,嘴里说道:“没有我的屋子大,摆设也没我的好。”她嫌恶地踢了身畔的黑漆抹黑的杌子,又说:“我屋子里的杌子,全是鸡翅木束腰的,冬天还垫了厚厚的绣花绒毯,坐着可暖和了。瞧你的,就光秃秃的。”然后望着如睛,唇角微撇,“看样子,祖母对你也没传言的那般好嘛。”

    如晴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道:“三姐姐,都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去?我记得胡夫子明天可没放咱们的假。”

    如美皱着眉,哼道:“反正咱们都只是哥哥们的陪衬,去与不去都一个样儿。真搞不明白,爹爹为何非要咱们都去听课。”

    如晴正色道:“三姐姐,爹爹也是为咱们好,不管学多学少,能识些字,认些道理,也是顶好的。三姐姐可不能辜负了爹爹的一番良苦用心。”如晴说的是真心话,方敬澜虽然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对子女的教育问题,还是很用心的。她知道,方家并不是很有钱,顶多算是富足之家,但方敬澜却花了重金聘请了夫子单独与他们授课,如晴因为对这个便宜老爹没什么妄想,所以很是满足。

    如美却是更加来气,“爹爹眼里心里只有如善那小妇生的,何曾注意过我?我就算再努力,爹爹都不会夸我半句的。”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下去,甚至带着沮丧。

    如晴忽然无言以对,如美看着那般体面,实则也有不如意的时候,那便是女孩子最在意,也是最难以忍受的,自己不是父亲最宠爱最重视的女儿。

    “今晚那李掠对如晴挺特别的。娘,您发现没?”

    夜间,如晴在一阵睡意朦胧中,偶然听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刚开始还迷迷糊糊的,后来渐渐地听出不对劲了。

    “看到了,不过那也并不代表着什么。”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来,虽声音不算高,但在寂静的夜间,只隔了一道薄薄的屏风,如晴仍是听得清清楚楚。

    如晴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本想继续睡着。但方敬宣的声音又响了来,“娘说的也是。那李掠对如晴估计也不过一时的新鲜而已。倒是我大惊小怪了。”

    如晴在心里附和着,“对呀,你确实大惊小怪了。”本来想准备睡觉的,但方敬宣又下了一记重弹,“娘,那如晴先前不是养在二嫂子那边么?怎么又住到您这儿来了?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

    如晴不敢再睡下去了,她也很想听听老太太会如何回答。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二哥一直立志做一个一碗水端平的父亲。所以如晴便来我这了。”老太太轻描淡写地便把事情揭过。

    “那,如晴在您这,可还乖巧?”

    “依她的出身,能不乖吗?”老太太声音带着轻叹,“不过这孩子也确实可怜,那般小的年纪,就已经懂得生存之道了。”

    如晴听得一阵汗颜,她哪懂什么生存之道,如果依她实际年纪三十岁来算,她在方府这般行事,已经是很没用很没有了。不过,依一个六七岁的孩童而言,她处处小心谨慎地生存,确实也算厉害了。

    “是呀,娘亲不得力,又不受父亲宠爱,在内宅里生存确实多有艰难。不过我却发现她总是自得其乐的模样,还真令我吃惊。”

    “呵呵,就是因为她的自得其乐,才让我少了忒多的烦恼,如果一个总是觉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丫头跟在我身边,我定会头疼的。好了,不说晴丫头的事,说说你自己吧,你也真是的,也不想想自己有几两重,怎么就打肿脸充胖子给孩子们备那般厚重的礼物?”

    如晴大呼惊讶,不会吧,这个姑姑实际上是非富有人士么?

    方敬宣呵呵一笑,“娘,这里边虽然也有我的份子,但也有您女婿的功劳,还有我公婆的一点心意。娘您还不知道吧,自从得知真丫头定了平阳侯府,知义又与靖王世子走得近的消息,我那势利的公婆对我的态度可不同了。这次我提出回娘家一躺,他们二话不说便同意了,哪像以前,一旦我提出回娘家,那糟心的老虔婆便这里痛,那儿不舒服的,要么就是没事找一堆事出来。哪像这次那般痛快。还不是见我娘家那般显赫,心存巴结呗?”

    如晴听着一阵无语,再一次感叹,古代女人真是悲苦,一旦嫁人,若遇上刻薄点的婆家,与娘家几乎成了天人永隔。

    老太太先是沉默,然后是感叹,“是呀,女子在婆家是否体面,也得靠娘家支撑。不过幸好你这两个兄长还算长进,知礼三兄妹也算争气,让你在婆家挣了不少颜面。”

    方敬宣也跟着叹息,“是呀,虽平阳侯府不过是冷清没落权贵,但在清流派中却略有威望。靖王世子虽年岁不大,却是京中纨绔子弟中较出挑的。再加上知礼与何家定了亲,那便是水涨船高,何老太公再助一臂之力,相信知礼在为官路上能定顺风顺遂。我娘家这般势头,我那势力的婆婆,倒也不敢再小瞧了咱家。娘,您不知道,我那婆婆先前一直嫌弃女儿出身不如她家,总是甩脸子与我瞧,幸好我这肚子还算争气,也幸好您女婿还有点儿良心,大多数都维护着我,不然,我,我”然后一阵哽咽,说不下去了。

    老太太连忙轻拍女儿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好了啦,每个女人都和你一样,都是打落血齿血吞熬过去的。再熬个几年,待勤哥儿谨哥儿长大了,再成了家,立了业,孩子们再争点气,你的苦日子便到头了。想当年,我不也这般熬出来的。”

    方敬宣波涕而笑,“娘你可不同,你嫁进方家,奶奶不久便去逝了,您可没像女儿这般,受够了解婆婆的折磨。”荒而逃

    方老太太叹息道:“是呀,我还算幸运的,还没真正受过婆婆的折腾,可是,你娘这一辈子,也休想享受婆婆的瘾了。”

    “母亲,二嫂子对您可好?”

    方老太太轻轻地讽笑,“我是婆婆,她是媳妇,你觉得,她敢拿我怎样?”

    方敬宣轻叹道:“那倒也是。不过,母亲您总归不是二哥生母,也不可能在二嫂子面前摆婆婆的谱儿。”

    “是呀,你这二嫂子呀,还真没把我放眼里。不过幸好有张氏母女在,她总算知道我还有些利用价值。所以不敢对我不敬。”老太太一番轻嘲,又道:“好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倒是你,回一躺娘家,怎么还把郡王世子也带来了?”

    90 偷听的内幕及有个小丫头还真不识货

    方敬宣无耐地道:“我也不想呀,可是我那小姑子亲自上门,让我带李掠出来见识一下世面。人家都亲自开了口了,我也不好不应承的。”然后顿了下,又道:“我那小姑子因是高嫁,又生了李掠这个嫡子,还挺得郡王府重视,连带在我公婆面前说话都比我有份量。人家一开口,我公婆便立即给了命令,我能不从吗?”

    老太太轻轻地叹息,不再言语,只是轻拍着女儿的肩膀,似在安慰。

    “不过,说来也奇怪,我这小姑子,只李掠一个独子,平时候可宝贝的紧,怎么这次却”

    “怎么,你觉得这里边,有内情?”

    “嗯,女儿一直都这般认为的。就是猜不出我那小姑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如晴听得全身血液沸腾,该不会又和李骁一样,迷信那圆善大师的神算之名,特意跑来齐州城找自己的真命天女吧?

    话说,李骁的真命天女,听那三十六字箴言,好像目标确实在方府,只是,前阵子他跑得勤,这阵子却不见踪影,估计觉得方府的姐妹都不入他的眼,心灰意冷了吧。

    方敬宣与老太太不愧为母女连心,这些年没见过面,这会儿睡到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一直聊呀聊的,聊到夜深,仍是没有消停的打算,如晴本来快要睡着时,忽然又来一个重大新闻,让她又崩紧了皮继续听下去,等听得差不多后,觉得与自己无关,又继续睡,可过不了多久,又来一记特大新闻,害得她想睡都没法子真正入睡,小脑袋里便随着方敬宣的话想东想西的。

    “你这想法是不错的,但她是你二嫂子唯一的骨血,被她像心肝似的疼着,早被宠得任性骄纵,若指给勤哥儿或谨哥儿,我并不看好。”

    本来觉得没什么重大新闻的如晴又昏昏欲睡的,木头木脑听得这么句话,连忙赶走瞌睡,打起精神来听这又一重要消息。

    方敬宣道:“娘,我只是想和二哥亲上加亲。并不指着非要如美不可”

    “若在三个丫头里挑的话,还是如美吧。”老太太悠悠道,“如美毕竟是嫡出的,身份在那。更何况,她是你二嫂子的唯一骨肉,你二嫂子嫁妆可谓不薄。”

    如晴听得一阵汗颜,清高如方老太太,居然也会有这般想法。太令她意外了。

    方敬宣咬着唇,半天无言语,似是被说动了。“可是,刚才二哥总在我面前夸如善,看得出,二哥最疼的仍是这个庶出的。”

    老太太声音微冷,“她再如何受宠,总也越不过如美去。再来,顶着才女的名声,你认为会是当家主母,侍候公婆的料么?”

    方敬宣沉默了会,忽然风牛马不相干地来一句:“娘在闺阁时也是京城远近驰名的才女,不也同样操持家务,侍奉公婆么?”

    如晴好不惊异,不会吧,这个说话爽利又偶尔还会暴两句粗话的老太太,年轻时居然也是才女,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又听老太太悠悠地道:“才女?那也不过是叫着好听而已。想当年,我也是冠盖满京华,可一直待到及笄都无人问津,原以为那些凡夫俗子毫无眼光内涵,仍然自命清高觉得自己的真命天子总会出现,后来才知道,我顶着这个才女的名头,原来却是个天大的笑话”说到这里,老太太语气带着自嘲与凛冽。

    方敬宣轻声道:“娘,都过去的事儿,就别再去想了。那,那周家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运气好,又会钻营,一时迷惑了圣上,进而飞黄腾达,可再如何的往高处爬,仍是脱不了暴发的嘴脸。幸好娘没嫁进周家去。不然娘您可知道,三姨在周家过得并不好。”

    “是么?”老太太语气古怪,过了好一会,才道:“你三姨她那般要强之人,你也别安慰我了,你三姨那般厉害,以她的手腕,周家那些莺莺燕燕的,还不附首称臣?”

    方敬宣呵呵地笑着,似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娘,这您可说错了。三姨父最近官场得意,情场也同样春风如意。在屋子里养了十多个妾室不说,听闻最近又养了一门外室,三姨这两年来苍老得厉害,也不敢与他闹腾,只关起门来暗地里拾掇,可惜三姨父屋子里的妾室也不是省油的灯。上次我去周家,三姨,三姨父还问起您来”

    老太太沉默了下,蓦地尖锐地冷笑一声:“他现在肯定会洋洋自得了,嘲笑我没眼光,找了个短命鬼的男人。让我年纪轻轻便守了活寡”

    “娘,您别这样,三姨父,他并未有那样的想法,只是,只是”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还是说说你的事儿吧。宣儿,听娘的劝,你要与你二哥亲上加亲,娘不反对。但只能是如美。个中原因,你可明白?”

    方敬宣无耐地道:“我知道的,娘,您放心吧,我会好好考虑的。”

    过了会,方老太太又自言自语地道:“哼,你二哥家虽然稍稍得了些势,但三五年内也还看不出什么名堂,你也别定的太早。再仔细瞧瞧吧。如美只是下下之选。”

    如晴听得一阵成吉思汗,老太太这眼光,还真高呀。不过这也难怪,事关自己的亲生女儿及亲外孙的前程,是得慎重又慎重的。只是可怜了如美,那么紧着自己嫡出身份,可在这人家眼里,亦不过是粘板上待价而沽的商品。

    想到这里,如晴又是一阵黯然,连如美那般出身都被嫌来嫌去的,她那一个庶出的,又没势又没丰厚嫁妆,不知又会被嫌弃到天边边去。

    方敬宣与老太太说话并没有章法,时常东一句西一句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的,不过如晴总算听出了几个大内容,大事件。

    首先,方敬宣很感激娘家兄长侄女侄子的给力,让她在婆家总算挺直了腰杆。

    再来,方敬宣见自己娘家开始得势,有些心动,想与方家亲上加亲,可惜,她们三个姐妹,人家只略略瞧上了如美。

    另外,又谈及了永宁伯世子。这永宁伯的爵位并不算高级别,但人家在京中权贵圈子里,却是极有声望的。因为,永宁伯爷江子望,人家掌管着科举,永宁伯爷的弟弟江子拘,人家可是皇城禁军统领,官拜正三品,都是实权在手的人物。比起那些高爵位,却没实权只剩一下好听又好看的空架子的权贵世家,又多了份势与权。

    方敬宣闻得永宁伯唯一的嫡子也与方家走得近,那可是大大地动了心的。又闻得永宁伯夫人云氏与李氏乃远房表姐妹,可是高兴坏了,还说日后回了京,便可借着李氏的由头,与那云氏搭上线。但老太太不怎么同意,她的理由是,那云氏看着随和,却眼界极高,一般人家根本瞧不上眼。最后还劝方敬宣不要去碰那个冷钉子。也不知方敬宣听进去没。

    最后,便提及了李掠来方府的目的,母女二仍一时猜不出来,便静观其变,不过,方敬宣却觉得李掠对如晴有好感,想凑合他们,又被老太太严厉阻止了。

    如晴拍了拍胸脯,这个姑姑,还真是人家说钻钱眼里去了,她却是钻权眼里去了,哪儿有好处,哪家得势就往哪边钻去。不过,这也不能全然怪她,凡是在官场打过滚的人,哪会不知权势的好处。再加上,这个姑姑高嫁进赵家,娘家越有势,她的腰板儿才会直,进而全面提升自己在婆家的内外竞争力,再来,还会惠及自己的孩子,一举多得的事儿。

    以如晴有限的历史认知里,皇帝的儿子封了领地再封爵位,被称之为王爷,王爷之嫡子承袭爵位,而王爷的次子则单独另辟府居住,有自己的领地,封赏,及爵位,便称作为郡王。郡王领地与行事都归上级王爷管辖。

    简单地来讲,皇帝的儿子封亲王,而亲王的长子年及十岁,则授金册金宝,立为王世子,长孙立为世孙,而亲王儿子,或亲王诸子,则封郡王,从爵位上讲,亲王的等级更高些。

    但是,比起自家便宜老爷辛苦做官小心谨慎,一年才约两百石的俸禄,这世袭罔替,永不降级的郡王府已算是天边的太阳了。

    亲王是一字王,如当今靖王,豫王,成王等,云王等,传闻一年俸禄是一万石。郡王是两字王,一年俸禄是两千石。嫡长子为郡王世子,嫡长孙则授长孙,冠服视二品。诸子授镇国将军,孙辅国将军,曾孙奉国将军,四世孙镇国中尉,五世孙辅国中尉,六世以下皆奉国中尉。其生也请名,其长也请婚,禄之终身,丧葬予费,亲亲之谊笃矣。比起方敬澜区区五品官儿辛苦奋斗一生,亦不过两百石的俸禄,并且下一代还得努力努力再努力才能继续威风,当个郡王,也确实有钱了,并且这份职业,还能保终身,惠及子孙,并且世世代代传承下去,不会失业,又没有竞争力,比现代公官员还来得爽。只要朝代不更潜,那便是世代荣华享之不尽。

    然,纵观先前几个朝代更潜规律,咱们的大庆王朝,也才传承到三代而已,离改朝换代的时日,还远的很。

    所以,这豫郡王世子李掠,在方府,受到了还是比较浓重的对待。

    当然,他受到的待遇,大抵是比不上李骁的,一来方府有接待大人物的经验了,原来再厉害的人物,也不过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两只眼睛,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唯一的差别便是这些人物会随首自己的身份而摆出鼻孔朝天或高高在上的姿态呃,习惯了便好。

    如美大抵是从李骁的迷恋中走了出来,改而向李掠发奋图强了。但人家是嫡女,有格调的嫡女,虽方式激进了些,却也还算有分寸,欲语还休,女孩儿家的羞态表露无遗。

    “表哥,咱们这儿迎宾楼的卤味最是好吃了,表哥要不要出去尝尝?那儿卤的鸡爪子,味道更是不错了。”如美今日穿得格外精神,月牙色绣腊梅对襟镶狐狸毛袄子,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雪色貉毛珍珠抹额,衬得白玉般的脸蛋儿更是娇艳无比,外罩滚粉绒边红绸妆花小披氅,衬得眉目如眉,贵气非凡。

    这个时候,正是方府哥儿姑娘们从胡夫子那下学后,在回乌兰阁方向的抱手回廊处碰着了李掠,如美非常有待客之道,一见着李掠,便身轻如燕地上前,在凛冽的寒风下,便当起称职的小主人来。

    李掠一袭墨绿色遍绣吉祥如意云纹直缀,宽宽的玉质嵌蓝宝石腰带上系着枚通体碧透的玉。对于如美的热情,漫不经心地应着,一双桃花眼越过如美,射到如晴身上。

    如晴昨晚偷听了一整晚的壁角,早上又一大清早地被挖起来,这个时候,已是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再加上昨晚从方敬宣嘴里得知李掠对自己有好感,她虽满足了虚荣心,但也知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在优秀的姐姐们面前,是不敢有丝毫出挑的行为,于是把自己藏在如善身后,道:“三姐姐,你就代替爹爹和母亲,好生招待世子吧,我先走一步了。”也不给如美说话的机会,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李掠叫了两声,但见如晴跑得比兔子都还快的小小身影,颇为动气,这个没眼色又不识货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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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 教训婢子,及苦练“内功”

    如晴一口气奔回了松鹤院,正与方敬宣说笑的老太太拨动着茶盖,颇为讶异,“怎了?被狗追了?累成这样。”

    如晴拍拍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道:“没,没,就是天气太冷了,跑着暖和。”

    老太太闻言忍不住看了如晴身上的粉紫水绸妆花袄,及头上可爱的白毛滚边猩红镶珍珠绒帽,道:“是了,外边天气确实寒冷,你虽穿得多,总是顶不住这般寒气。一旦出了门,还得再披件大氅裹身才能抵卸。是我的疏忽,我这便叫人给你赶制两件出来。”然后忙让夏林家的把屋里的炉子里的火拨得旺些。

    如晴依在老太太怀里,吸取着老太太身上的暖意,冽唇笑了起来,“谢谢祖母为孙女着想。披氅孙女柜子里也有的,只是觉得天气不大冷,便没带。哪知,到了这个时候,那是这般的寒冷。”

    老太太忍不住沉了脸色:“你的丫头呢,都干什么去了?”

    如晴连忙道:“祖母,沉香染了风寒,这次挺严重的。现在连床都下不了。这也真不能怪她,”

    老太太略缓和了脸色,“沉香虽年纪小,但做事一向稳重,我这才把她拨到你身边。病的严重不?要不要请大夫?”

    “胡妈妈已请了大夫,吃了两贴药,病情轻了不少。谢谢祖母关心。”

    老太太又厉声道:“沉香虽病了,但不是还有另一个丫头么?说起来那丫头还一直跟在你身边,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如晴咬唇,轻声道,“祖母,玲珑是外头买来的,哪比得上沉香自小便受祖母出的机伶?”

    老太太盯了如晴粉嫩的脸颊儿半晌,忽然叹道,“好吧,这次就饶她一次。不过你也渐渐长大了,也该拿出主子威风来,若连自己的丫头都管不好,日后嫁到婆家去,看你怎么办?”

    如晴低头,一阵瀑布汗,俺才七岁啊,乍个就说出嫁人的事儿了。唉,这古代的姑娘,还真是可怜。一出生便为嫁人而努力地,辛苦地奋斗着。

    与方敬宣说了会儿话,如晴便因了自己的闺房,玲珑刚才在厅堂抱厦外也听到老太太的话了,心中忐忑,等回到如晴的屋子里,低着头承认了错误,“姑娘,都是婢子一时疏忽,让姑娘受冻了。”

    如晴坐了下来,喝着申婆子涕过来的煲得滚汤的鸡汤,话说,老太太这儿虽没有李氏那油水厚重,但待遇却比李氏那个旧单位还要好。至少,吃的穿的喝的用的,都与如真一般无二。虽然自己身边只有两个丫头侍候,排场不及如真,但她很是知足了。

    沉香是个很细心侍候人也确实有套,可是,这玲珑便差了一射之地,也不知是她未被过,还是真的大而化之的性格,总之,做事不够细心,侍候人不贴心,如晴平时候因为有沉香侍候着,便也没甚在意,但这两天沉香病了,她便感觉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尤其是习惯了沉香贴心窝的侍候,忽然没了这种感觉,还真是不习惯。

    如晴拿着瓷勺舀着鸡汤,轻轻地吹动,然后小口小口地喝着,直至快见底了,才慢悠悠道:“大姐姐高嫁平阳侯府,三姐姐是太太所出,二姐姐深受爹爹宠爱,就只我一人,爹不亲,姥姥不疼的。”

    玲珑听了忍不住问道,“姑娘说这话什么意思?”

    如晴重重地把碗搁到桌上,沉了脸色,“玲珑,我很感激你没有像那些势利下人那般离我而去,一直跟随在我身边。对于这点,我是一辈子的感激。本来依你的资历,做我的贴身丫环也绰绰有余了。可是你看看你”她顿了下,“我知道你从未侍候过人,我身边也没有人教导过你该怎么侍候人,可是,沉香平时候怎么做的,你难道就不能学点么?非得要我提醒你才能有事情做?”

    玲珑低下头去,双手不安地绞着双手,嘴里喏喏地道:“姑娘,婢子愚笨,总是不能让姑娘满意。”

    “这不是愚笨的问题。”如晴叹息道,正色地盯视她的双眼,“而是你压根儿没把我当成你真正的主子。”

    玲珑嘴巴倏张,神色惶恐,连连摆手,“不是的,姑娘,婢子从来没有那般想法”

    “我知道你没有那般想法。”如晴温和地道:“你只是没有看清自己的职责罢了。”

    “职责?”玲珑一脸茫然,“婢子就是专门服侍姑娘您的呀”

    如晴点头,“这就对了。你既然知道你是专门服侍我的,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先不说今天的事,单说昨日里,身为下人,你那些话,便不应该说。还有,刚才我说话,你不应该打断我。”

    如晴觉得,她虽然还小,但正如老太太说的,是该拿出主子威风来,好生管教下人,若是连下人都管教不好,那还谈什么管家理财,还不被奴才牵制的死死的。

    所以,如晴决定,是该拿出身为主子的款儿来,虽然她身边的下人不多,但人精不在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