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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道第12部分阅读

      庶女当道 作者:未知

    就退缩了?你也不想想,若真的嫁进靖王府,就算做不成正室,偏房也是好的呀,看那些人还敢小瞧咱们母女。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其实张氏还有另一层想法,女儿只要嫁进靖王府,不管是做妻还是做妾,总归与王府沾上亲,而如廉是靖王世子的小舅子的身份可就是板上钉钉了,那李骁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到时候知廉不管是科举还是为官之路,绝对比傲气冲天的知礼还要宽上几分。

    如善瞪着一双眼,不悦道:“娘你自己做妾处处低人一等,这个罪你还没糟受够么?还要我去做人家的妾。”

    张氏忙解释,“做妾也只是下下之策。其实,依娘的本事,做正室也是绰绰有余了,若不是上头那个老虔婆拦着不让你娘扶正,再加上小李氏替父守孝耽误了婚事姻大事,被原来已定了亲的婆家给退了亲。不过她运气好,赶着了与老虔婆的女儿交好,这才与你爹爹做了填房,哼,若不是那对母女从中破坏,方府正妻之位早就非我莫属了。不然也不会委屈你也跟着低人一等了。”顿了下,又道:“做妾只是下下之策,相信依你的本事,那些通房侍妾呀什么的哪会是你的对手。就算上头有正妻也不必怕,只要你肯争,若再生一儿半女,正室之位也非你莫属了。”

    如善听得心中向往,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

    张氏又细细教导如善,如何笼络男人的心,如何打击异已,如何使用离间术,如何让男人替自己出头,如何利用别人当自己的杀人武器等如善确实是好学宝宝,眼都不眨一下地听得极为认真。

    正当说到张氏核心竞争力中最高级别的借刀杀人本领时,忽闻一阵巨大声响,母女惊骇转头,见是知廉本人,俱大大松了口气。

    张姨娘起身,悦为不满地道:“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瞧你脸都黑成这样。”

    可不是,知廉此刻脸色青白交错的,不知是被气着了,还是受了什么严重打击,张氏目光渐渐转为锐利,尖声道:“是不是那老货又给你气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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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 向目标奋进(情人节快乐)

    张氏捉着几乎与她一般高的儿子,怒声道:“你倒是说句话呀,是不是那老货又给你气受了?瞧你委屈成这样”张氏心疼地轻拍儿子的脸,对上他略显呆滞的双眼,还真是怒中火烧,咬牙切齿道:“肯定是了,这府里上下,除了那老货敢欺负你外,也找不出别人了。我儿休得委屈,娘一定替你讨回公道。让那老货吃不完兜着走。”

    若在平时,知廉但凡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肯定会向自己的娘添油加醋一番,但今天他受的打击真的太大了,溜出嘴间的话又生生止住,他对自己的娘最是了解,若他真的把事情说出来,那肯定又是一场鸡飞狗跳般的鬼哭狼嚎了。最终只是摇摇头,说了声没事,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桌前,抓起桌上的天青一色瓷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噜地一口喝下去后,因为喝得急,有些许水流沿着嘴边溢了出来,知善看得大皱眉头,轻斥:“哥哥好没教养,哪有这样牛饮的。你这副穷相,可千万别说是我哥哥。”

    知廉重重放下琅珐彩盅瓷杯,瞪了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么?当着外人的面那般抵毁我。”越想越生气,最后忍不住斥道:“你可知读书人若是不爱惜书本,那别人会怎么想,怎么看我?”

    如善若无其事地道:“你怎么就那么小心眼,若我不那般说,我怎么有机会把书借给世子?”

    “借给了人家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借由这事好让人家记住你”蓦地,知廉想到了什么,陡然睁大了眼,不可置疑地瞪着如善,“你,你难不成,你还想”

    见自己的心事被知廉知晓,如善略有羞愤,她恼羞成怒地冷哼一声,“是,即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那最好帮我一把。这样对咱们都有好处。”

    知廉瞠目结舌,“我说妹妹,你怎么就异想天开呢?人家靖王府那是什么门弟?又岂会要你这种”

    “怎么,连你也嫌我是庶出的?你可别忘了,你和我一样,也是个庶出的。”如善非常生气,觉得这个兄长毫无志气,只知道混天度日,一点都没有危机感。

    知廉也讨厌别人说他是庶出的,但,这话由自己的妹妹嘴里说出来,格外的刺耳,他冷笑一声,反驳道:“妹妹还真是志向远大,为兄佩服。为兄就等着看妹妹心想事成,马到成功。”说着气哼哼地大步离去。

    张氏对着知廉的背影连叫了几声,最后在门口跺着脚,“这孩子,今天究竟怎么了?吃错药了?”

    如善轻轻走到张氏面前,温言道:“娘,哥哥只是恼我不该抢了他的风头,放心,没事的。总有一天,哥哥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李氏给如美如晴做了几套衣服回了府,在抄手回廊处被刘妈妈截住,偷偷在她耳边低喃:“老爷回来了,看样子心情不大好。”

    李氏心下一沉,也料到是怎么回事,心下略为气愤,但想到自己并无多大过错,也就沉住了气,慢腾腾地挪回乌兰阁。

    李氏一回屋子里,见着方敬澜,首先发作起来,“老爷来得正好,妾身还有事找您呢。”

    方敬澜原想训斥李氏对如善严苛,见李氏这样,也不好发作,便耐着性子听她道来。

    李氏从玫瑰红垂袖束腰比甲里衬里掏了一个便笺递与方敬澜,凉凉地道:“老爷可得看仔细了,咱府里头这两个月的花销可是越来越多了。”

    方敬澜是读书人,但哪懂得看账本,这账单交由他手上,也是看得云里雾去的,不知什么意思,李氏也知道他看不大懂,便凉凉地解释着,“这个月知礼赴南京赶考,花费多了也是应当。知义受伤,请大夫抓药打赏什么的,花销了三十银子,如真因为购置了衣物,也只花去了七十多两,如美最少了,也才统共十来两银子的支出,倒是你那宝贝如善,她一人之力,却花掉了百十两银子。老爷,所谓嫡庶有别,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也自有它的道理存在。可老爷却全然不把这规矩当一回事,嫡出的哥儿姐儿花销反倒让庶出的给超越了。老爷可否给个说法?”

    方敬澜被堵得一时找不着话来,刚才找李氏算账的气势陡然消失,见李氏这般较真,只说如善聪明伶俐,才气不凡,他身为父亲的,可不能埋没了云云。

    李氏冷笑一声,“老爷可谓是慈父心肠,妾身佩服。不过,老爷,咱方府什么根底老爷也是清楚的,难不成老爷为了栽培出一个举世闻名的才女,就让全家喝西北风不成?”

    方敬澜不悦了,“不就是百十两银子么?我方家还受得起”

    李氏再度打断他的话,冷笑,“老爷没当过家,不知柴米油盐的厉害,可是老爷,你可不止如善一个女儿呀?你还有两个嫡子,一个嫡女,你那般宠着如善,是想让张氏与妾身平起平坐,互别苗头么?”

    “简直是无理取闹,你想太多了”

    “我就是想的多。”李氏大喝一声,恨恨地道:“孩子们都大了,到处都要用钱,知礼等从南京赴考归来,便要行弱冠之礼,知礼是方家嫡长子,嫡长子的弱冠之礼可不能马虎,到时候人情来往宴客酬备的,老爷可有准备?等知礼行了弱冠礼后,就要给他找门亲事了,老爷把家里大半的钱都用到张氏母女身上,可有考虑我的感受,知礼兄弟俩的感受,还有如真的感受?”

    方敬澜被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虽然李氏说的有道理,但他堂堂一家之主却被自己的婆娘给连连抢白,大老爷的脾气也涌了上来,怫然道:“用几个钱你就心疼了,若是花在如美身上,估计你就不会多说一个字了。你就是不愿让善儿太过优秀了,否则会影响你正妻的地位。我一心栽培善儿自有我的道理。可你就只顾着眼面前的利益,真是鼠目寸光,见识短浅,我不与你一般见识。”说着拂袖而去,走了几几步,又折回来,对着李氏又一番训斥:“刚才在世子面前,你可真够威风啊你,当着世子的面那般教训善丫头,你是想让全齐州城的人都知道我方府主母心脸狭隘,容不得妾室庶女?”不顾李氏气得铁青的脸,大步离去。

    看他出去的方向,大抵是去张姨娘那吧。

    然后,在偏厅里的如晴便听到一阵摔碗之声,接着又是一阵气急败坏的怒骂,遂长长地叹口气,觉得自己很悲崔,怎么就投胎到这种家庭来?那该死的判官,还大言不惭地说是户好人家?不过他倒是说对了一点,至少她是衣食无忧了。

    可这衣食无忧是建立在她的低眉顺目努力压抑自己脾性的目标上,这让她很是郁闷,很是烦燥,可是,对于眼前的处镜,她人小力薄,也无能为力去改变。她也想学着其他穿越女那般,一来古代就混得风生水起,令所有男主刮目相看。可,直到如今,她混得还真是惨不忍睹,男主连个影儿都没有,目前还只是当壁花的份。

    唉,悲催呀,悲催

    但,不管如晴如何的悲崔,这日子,仍是得过下去的。

    每日里早早地起床,先是练些字,然后才去李氏那用早膳,吃过早膳后,又随李氏去松鹤院向老太太请安,请过安后,又随如美一起去胡夫子那上课。到午时解放,用过午膳,午觉起来后,又开始学习女红,晚饭过后与如美一通玩耍后,便上床就寝,大抵每日便这样混过。

    只是偶尔李氏身边的婆子们会嘴碎地说些府里的八卦,比方说,如善在李骁面前大出风头,方敬澜高兴不已,当晚宿在张姨娘屋子里头,也不知张姨娘在他枕边吹得什么风,还是当真把方敬澜侍候得舒坦,之后足足有月余未踏进李氏屋里头。

    再来,便是靖王世子李骁三番五次来找知义,也不知李骁什么时候得罪过知义,每次知义都不给他脸色瞧。

    紧接着,一向不与知义亲近的如善却时常往知义那儿跑,今天送吃的,明日送自己的书画与知义指点,后日拿着听说是某某名铺里打造的宝剑赠予知义俨然兄妹情深。方敬澜得知后,欣慰不已,对如善更是打从心里的宠爱。

    只是又听某些嘴碎的下人偷偷议论着:如善用心良苦,但知义却不领情,每每都叫如善吃闭门羹不说,送出去的东西,也让小厮如数退了回去,如晴不免同情起如善来,也庆幸地拍拍胸口,幸好那次没把娘做的饺子端到知义那去。

    ta共获得: 威望:2 分| 评分共:1 条 yanyanの 20120926 威望 +2 快来给这个渣男一个教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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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 中了,自有高枝来攀

    日子就在几名嘴碎的下人的八卦中平淡却又无波地度过,直到数日后,由南京那边的下人连夜飞马报信来得知,支撑方府未来门面的知礼大哥,在这次秋闱考试中,在上千名来自全国优秀考生中,突异而出。虽不是高中魁首,但也是榜上有名,名列前茅,方府一下子便沸腾起来。

    正在外边“办公”的方敬澜也是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他不是喜悦到要得意忘形要与大家一起庆贺,而是阻止想准备大势庆贺正想命人准备白马彩球的李氏。

    得了方老太太的首肯,方敬澜非常威严地摆摆手,免去一切应承庆贺,只是自个儿家里摆上几桌筵席,然后关着门意思一下便行了。

    正想大大表现继母慈爱的李氏则很是郁闷。

    方敬澜的心思,如晴倒能猜出几分,虽然觉得这个便宜老爹在内宅中处事上智商几乎为零,但在大事上,却是目光长远,思想通透,洞察时势的本领异常的高杆。

    又隔了两日,知礼荣归方府,那场面不必细表,只说前来送礼的人,几乎把方府的门槛给踏破。

    尽管方敬澜有言在先想低调庆贺,但外头得了信的方敬澜同僚,与方家交好的亲朋好友,及方家的族亲,全一窝蜂里涌进方府,李氏身边的丫头们收礼收到手软,李氏陪笑也是陪到双颊僵硬。

    这一番热闹并未影响内宅里的一切秩序,姑娘们哥儿们继续上课,但俱都心在不焉的,听方成家的讲,连山东巡抚都携妻带女亲自登门送了贺礼,外边那番热闹场景,已不可用言语来形容。大家听了都高兴,如美兴奋,如晴也跟着高兴,如善非常淑女,不到九周岁的年纪,已做到了笑不露齿的地步。唯有知义面色平板,看不出喜怒,而知廉,却有些郁闷。

    好不容易把客人都打发走后,李氏这才揉着发酸的脸对老太太笑道:“媳妇嫁进方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番场景,幸好有老太太撑着,不然媳妇肯定是左右支拙,无法应付了。”

    老太太淡淡一笑,“若孩子们都争气,日后还有你忙的。不过,你也算是不错了,不必妄自菲薄,凡事都有第一次。等习惯了就好。”

    李氏点头,陪着笑脸,“可不是,只要孩子们争气了,我这做母亲的,累点又何妨?媳妇虽然身子累,但心里头可真是高兴,知礼这孩子这般争气,相信姐姐地下有知,也能冥目了。”李氏说的是心里话,反正她膝下只有如美一个女儿,知礼与她没有利益冲突,此次接待宾客,也算是使足了劲的。

    老太太目光微闪,“是呀,你姐地下有知,也能瞑目的,三个孩子都那般争气。”

    李氏脸色僵了僵,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可不是,知礼不说了,真丫头也是争气的。相信知义也非池中之物。可怜就是有些跳梁小丑就是想不明白,总喜欢不自量力想争个高下,殊不知,那完全是以鸡蛋碰石头。”

    在场诸人俱都听出了李氏的话外之意,纷纷把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知廉如善兄妹二人。

    如善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恼恨异常,知廉则低下头,心头闪过苦涩。

    知礼从南京回来,李氏忙得几乎断气,而张氏却称病不起,一直窝在怡情轩,俱可靠消息来源,张氏不是心绞痛,而是犯了红眼病。

    当然,因为只是小道消息,所以方家主子们并不知晓。只是如晴自已臆想出来的。

    李氏也不嫌白天陪笑脸陪到酸痛的双颊,连绵不绝地说起今天的客人的来历,身份,官位,大家听得心中神往,说着说着,李氏忽然击掌,面色一整,眯起了眼,“真是怪事,知礼此次虽然榜上有名,但也不过是得了举人而已,犯得着大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吗?”李氏指的是此次前来庆贺的人,有些李氏认都不认识,并且还有好些还是方敬澜的顶顶顶头上司,甚至连山东巡抚、布政使都遣其夫人来送了厚厚一份礼。李氏在众多宾客面前大大露了把脸,得意之余倒没有多想,直至闲散下来,与老太太说起这些人的身份来历,而老太太自始自终都一副淡雅若定的模样,仿佛早会料到会有这般局面,才觉事情不大对尽。

    确实,知礼算是中了举人,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也不过是高考得了个高分而已。

    古代有会试和殿试之说,不过在乡试之前,学道内有童子试之说,童子试过关就是秀才,从而拥有了进入更高的行政单位的所谓学校的学习资格,而在此基础之上的人称为生员,知礼算是比上不足,比下却是大大有余的,十二岁便已是生员,十五岁中举人,在众多莘莘学子中,拉出去也是极为长脸的。

    知礼只是中了举人,明年二月还得赴京参加会试,能否考中还得是个问题,可此次却那么多人来送贺礼,怎么想都觉不对尽。

    方老太太端过夏林家递给她的积食茶,轻抿了几口,这才慢悠悠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因永宁伯世子的原故,再加上吏部年底就要下达文书,老爷升授宣抚司正使指日可待,更何况,真丫头福气好,使咱们家与平阳侯府有了牵连,再加上礼哥儿自小便懂事听话,刻苦勤奋,此次考中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再者”老太太顿了下,目光望向一旁几乎立成雕像的知义。

    知义仍是老样子,面上毫无表情,不过发现老太太的目光,略略缓了脸色。

    老太太缓缓道:“靖王世子成天往方府跑,本来与咱家也并未有多深的交情,但放在外人眼里,可不就那般想了。”

    老太太这番话推断出来,屋内众人都齐齐变了下色,知礼略为吃惊地望着知义,知义则皱了眉头,知廉紧捏了拳头,不知在想什么,如善藏在粉玫瑰色罗袖里的手也握得死紧,神色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茫。

    如美似不在状态中,如晴一如往常那般,安静立在如美身边,若不仔细注意,肯定会被忽略。

    李氏恍然大悟,总算明白过来,冲老太太笑道:“还是老太太看得通透,媳妇却是猪头脑袋的就是想不到这些。”她又看向知义,问:“看样子,知义与那靖王世子,交情匪浅呢,连靖王妃都差人来送了份厚厚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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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 知礼定亲

    方老太太总算吃了一惊,“这可就怪了,咱方家虽然也算是官宦人家,但在靖王府眼里,也不过是沧海米粒”

    “老太太这可就谦逊了,先不说咱们老爷目前的官位,单说真丫头定下平阳侯这门亲事,再来咱家与永宁伯的亲戚关系,这统共加起来,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更何况,咱们知义又争气,与靖王世子如此交好”

    “我们只是凡凡之交。”知义忽然打断李氏的话,

    李氏滞住,瞪着知义平板的脸,吃吃地道:“你这孩子就爱谦逊,若真是凡凡之交,那李骁犯得着天天往你那院子里跑吗?”

    知义神色略有不耐,“统共就来了四次。”

    “”遇上极爱嚼文字又一本正经的人,李氏也莫可耐何,只得讪笑着收声。

    倒是如善却脆声道:“二哥确是谦逊,若真是凡凡之交,那李骁又何必三番两次往二哥院子里跑?”

    知廉很想接话,但想道知义前些日子在父亲书房里对自己那番话,又血气上涌,紧闭了唇,不敢开口。

    老太太似是泛了,让孩子们下去歇息后,独留下李氏。

    李氏大白日里指挥奴仆,与贵客们周旋,陪笑聊天的,人也已累极,但老太太没有让她离去的意思,她也不敢忤逆,只得等孩子们离开后,这才陪着笑脸道:“老太太还有事吩咐媳妇?”

    “也没什么,只是你今天处理的很是周到。”

    李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老太太夸奖,这是媳妇应当做的。不过也多亏老太太多方指点,媳妇这才没自乱阵脚。”李氏说的倒是实话,虽然她贵为三品朝庭大员之女,以往也跟在母亲身边见识了不少世面,但真要自己亲自操刀上阵,心里也是没底的。

    李氏这通马屁究竟有没有奏效,不得而知,老太太斜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知礼明年就要行弱冠之礼,也得给他说门亲事,太太有何看法?”

    李氏略惊,道:“可是知礼明年二月不是还要赴京参加会试么?”

    “会试和定亲是两码子事。咱们可以先给礼哥儿把亲事订了,太太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这”李氏犯难了,知礼三兄妹一直养在老太太身边,她除了明面上意思一下也就没什么让她可操心的了,她原以为孩子们的亲事也是老太太与方敬澜作主操持的,是以一直高枕无忧地当她的继母,从未过问过知礼的亲事。

    “媳妇心里也没底,不过今儿个来送礼的好多客人都透了口风与媳妇,有意结咱家这门亲,老太太,那布政使的闺女我觉得就不错。”说了半天,李氏总算搜罗了一个姑娘出来,连忙挪了挪屁股,喜孜孜地道:“我觉得那布政史的千金就好,也才刚行了及笄之礼,那姑娘又生得国色天香,性子温婉,作知礼的贤内助那是顶好的。”

    老太太问:“那姑娘太太可见过?”

    “这,这那倒是没有”

    “既然没见过,那太太怎知那姑娘生得国色天香,性子温婉?”

    “这,”李氏连忙陪着笑道:“那刘夫人亲自来送贺礼,媳妇瞧这刘夫人生得面容俏丽,资色非凡,料想有其母必有其女,那姑娘肯定也是不差的。”

    老太太悠然道:“这刘夫人我倒是听说过,听闻刘家有两个闺女,一个嫡出,另一个却是庶出。听说都一般年纪。”

    “咱们知礼可是嫡长子,娶妻当然要娶嫡女。娶个庶女来做甚?”

    “听说刘家嫡女性子骄纵,时常打骂奴才,甚至还闹出个人命”

    “有这种事?”李氏大惊,见老太太神色凛然,不似说假话,立马道:“那可万万要不得的,这娶妻当娶贤,这么凶猛厉害的主母嫁过来,恐也不是知礼的福气。”

    老太太不说话,李氏暗自发怵,暗恨自己没有事先打听清楚就胡言乱语一番,迟疑片刻,又试探着说话,“那,李家闺女?老太太觉得如何?”

    “哪个李家?”

    “就是李知州的千金,李婉儿。”有了前车之鉴,李氏不敢再把这李家闺女夸得天下仅无。

    但老太太神色越发淡了,不知是真的倦了,还是怎的,对李氏招招手,“算了,今儿个你也累了,早回去歇着吧,明天还有你的忙。”

    李氏巴不得立马溜掉,又说了几句话便赶紧离去,生怕老太太又喊住她让她做些费脑子又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知是方家祖坟突然冒了青烟,还是怎的,最近方府的喜事儿还真是一大堆。

    知礼中了举人受到多家家有待字闺中千金的父母长辈的喜爱,一拨又一拨的媒人几乎把方府门槛给踏破。方敬澜和老太太经过数天数夜几乎就寝都没睡安稳过的判断、多方打听、全方位考虑分析后,终于给知礼定了京城何家之女。这何家老太爷当年是先帝高祖皇帝乾元12年至永庆8年间的内阁大学士,后先帝驾崩加封为从一品太子太傅,其长子在永庆三年高中进士,在其父的余威之下,一路平步青云,目前已是詹士府正三品詹士。何大学士嫡二子目前任翰林院正五品翰林学士,嫡长女嫁给与何大学士同朝为官的同僚刘家,算是平嫁。嫡次女庶女也全是官宦之家,在京城算不得豪门大户,但绝对是名门望族,书香门弟,何家也是世代为官,在仕林中一直享有清誉,颇有威望。

    知礼与之订亲的是何家嫡次女,其父何守文任詹士府詹士,其母是督察院正二品左都御史之女。而方家与之相比,则单薄寒碜多了。这门亲事,算是何家嫡次女低嫁,而知礼高攀了。

    在终于知晓未来大嫂,方家未来主母的一番显赫背景后,如晴先是一番吃惊,再来便感叹方敬澜一番用心良苦。

    下午与女红师傅一道刺绣时,如美忍不住把从李氏那听来的特大消息献宝似地告诉如善及如晴。

    身为资深偷听客,如晴早已知晓知礼那门亲事的显贵,但为了让如美有面子,她仍是故作吃惊的瞪大了眼,惊呼着:“三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善虽心里吃惊,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这让如美乱没面子一把的,而如晴这声惊呼,则让她心头顺畅多了,大大白了如善一眼,故意大声道:“可不是,咱们那未来大嫂呀,门弟可不低哦,爷爷是先帝和当今皇上的内阁大学士,父亲又是正三品詹士,母氏一族也是极其显赫,咱们大嫂与咱家结了亲,相信大哥定能平步青云,顺风顺遂。”如美记性不错,把方敬澜与李氏的话听得一字一漏。

    如美面带不屑,“这门亲事算是大哥高攀了。这高攀的亲家呀,自有高攀的好处,但是呢,大哥日后可就成了妻管严罗。”

    “什么叫妻管严?”如美不解。

    “就是怕老婆的意思。”

    如晴陡地睁大眼,目光惊疑地望着如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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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 一个震惊结论,不只她一个是穿来的

    “怎么了,四妹妹,这样盯我做甚?”

    如晴回神,“哦,没什么,就是觉得姐姐这个词儿特新鲜。”

    如善掩唇低笑,目光似有似无地瞅着如美。

    如美瞪了如晴一眼,怨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屑地道:“有什么好新鲜的,又不是没听过。”

    如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如美被她看得不自在,有些心虚,挺了挺胸膛,“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什么?”

    如善掩唇。轻轻地笑着,“妻管严这个词儿,三妹妹真的想不起来?”

    “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反正不管你再厉害,总归是庶出。哼。”如美听的不甚明白,但她一向懂得扬长避短,拿如善的出身来打击她准没错。

    果然,如善黑了俏脸,冷笑一声:“三妹妹可是瞧不起我呢?”

    “对呀,我就是瞧不起你。”一副你又拿我怎样的架式。如善气得粉颊通红,却又连连冷笑,“好,妹妹可得记住今天所说过的话。”她起身,理了理身上明紫对襟缠枝刺绣玉兰花比甲,一派的斯文娇弱,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铿锵有力,“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就等着那一天,看谁笑到最后。”然后昂着下巴转身而去,引得头上那支金坠角的小偏簪上的珠子急剧乱颤。

    如美冲着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骂道:“什么破玩意儿?多读了几天书就了不起了?你再怎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气纵横,还不是只有给人当姨娘的份。瞧那副德性。”直直如善气得不见人影了,骂得更是大声,等她骂累了,便转头吩咐如晴,“去给我倒杯茶来,我口渴了。”

    如晴不若往常那般立马就行动,而是连喊了两声都没动作,如美气得揪了她的耳朵,尖声道:“你这呆子,叫你呢,傻了不成?”

    如晴痛得哀叫连连,一边尖叫:“啊,好痛,好痛,三姐姐饶命呀”一边杀猪般的尖叫。恰巧方敬澜就在另一边屋子里与李氏商讨着知礼的亲事,听到如晴这一声尖叫,立马沉了脸色朝这边冲了过来。刚好瞧见如美一脸狰狞地瞅如晴的耳朵,而如晴可怜兮兮地大声求饶,眼泪汪汪的样子,那副像极了朱氏模样的水汪汪的眼儿可怜巴巴的模样,令一向疼爱弱小的方敬澜血气往上涌,大喝一声:“三丫头,你在干什么?”

    如美在如善那受了气,正找不到地方出,而如晴却撞了上来,哪会放过,这一揪下去,确实用了十分力的,但没等她揪过瘾,便发现一向敬畏如天神般的父亲从天而降,吓得一个激灵,忙丢开如晴的耳朵,急忙起身,理直气壮地叫着,“爹爹,是如晴不听话,我才教训她的。”

    方敬澜吹胡子瞪着眼,喝道:“你当我是瞎子么?看不出你在欺负妹妹。”

    这时候李氏也跟了上来,忙安抚方敬澜,“姐妹俩在闹着玩呢,老爷何必当真?”然后偷偷与如美使眼色。

    可惜如美记性力不错,就是看不懂眼色这个玩意,看了李氏这番挤眉弄眼的,还皱着眉道:“娘,你眼睛抽筋了不成?”

    李氏那个气呀,要不是如美是她亲生的,说不定她会把她给掐死。

    方敬澜剜了李氏一眼,更加来气,又斥责李氏:“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这般不知体恤爱护妹妹。平时候你总说孩子们相处融恰,我也就当真了。今日要不是我亲眼撞见如美这般欺负妹子,我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丫头这才多大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欺负妹妹了。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待,我与你没完。”

    李氏被方敬澜这番疾言厉色吓着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不服气的委屈,也跟着高扬了声音,“如晴在我这儿吃好的穿好的,几乎与如美一个样。你还要怎的?姐妹俩淘气争些口角也是常事,你就动刀动枪的来训我。”

    “争口角?刚才如美那样子,像是只在争些口角么?”方敬澜哪里肯信,对还没研究出事情严重性的如美喝道,“过来,说,为什么要欺负如晴?今天你要是不说个丁字卯丁,我今天绝不饶你。”

    如美瞪大了眼,叫道:“我哪有欺负如晴?”如美觉得她很委屈,她根本就没欺负她嘛,在她心目中,她可是很好,很友爱的嫡姐,不会学别家的嫡女那般欺负庶妹的,她很爱护庶妹的。

    但她这副模样,在方敬澜眼里可就是不知悔改反而还理反当然的极恶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拧了如美的衣襟,另一手高高扬起,被李氏和如晴慌忙拦下。

    “爹爹,姐姐并未欺负我,真的,我们姐妹只是闹着玩的。”如晴生怕方敬澜一巴掌打下去,虽然是替她出了气,但她与如晴之间还算友好的关系就会被打掉,而李氏也不会放过她,说不定还会连累朱氏,所以无论如何,她不能让方敬澜替她出头,至少现在不能。

    李氏也哭喊着叫道:“老爷,如美是有不对,但也是小孩子间的打闹而已,连如晴都说是闹着玩的,您又何必当真?您知不知道,您这一巴掌打下去,打掉的可是姐妹俩间的感情呀?”

    不得不说,李氏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方敬澜立志做个一碗水端平的父亲,也想着孩子们能和睦相处,李氏这通话确实正中他的要害,使得他不得不放下手,一把掀开李氏,沉声道:“听你的意思,好像我若真的替如晴出了这个头,你就会对她们母女下手,是不是这样?”

    李氏滞住,立马高声叫道:“老爷可冤枉我了,如晴虽不是我亲生,但我一直拿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从未少她吃的,少她穿的。若老爷总是觉得我虐待了庶子女,那就请老爷给出休书一封,另请高明吧。”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李氏觉得挺委屈的,比起别人家的嫡女,她的如美已算是很友爱妹妹了,但方敬澜却为了个庶女而大动肝火,这令她非常不满。本来庶出的就要低嫡出一头,哪能与嫡姐平起平坐?就算如美真的欺负了如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能这般对待如晴,也算是仁慈了。想她娘家二堂叔家的庶女,那可真不被当人看待的,而她嫁入方家,庶女爬到她头上了她也只能咬牙忍着,谁叫人家才高八斗,但若是连朱氏母女都要越过她去,她是万万不能容忍的。更可恨的是方敬澜,一心一意宠着维护着庶出儿女,而她的如美,正儿八经的方府嫡次女,却得不到他一丁点的关注和疼爱,这怎不令她愤恨?

    因张姨娘哭功了得,方敬澜对李氏的泪水早已免疫,哪会被她的泪水打动,反而不耐烦起来,如晴看得清楚,不想把事情闹大,连接拽着方敬澜的袖子道:“爹爹,您真的误会三姐姐了。三姐姐真的没有欺负我。”

    方敬澜怜惜地望着小女儿,和颜悦色道:“如晴,我明明看到如美那般揪你的耳朵,难不成为父眼睛花了?”

    如晴故作气恼地跺脚,“哎呀,爹爹,有些时候,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我和三姐姐正闹着玩呢。”

    “如晴,别怕,有爹爹在,一定替你主持公道。乖,对爹爹说说实,如美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如晴嘟着唇,道:“爹爹,母亲说得对,姐妹间再亲睦,也总会有口角龌龊发生的。但是,您们大人经常说,小孩子不许管大人间的事,但,若反过来说,大人们也不要插手管我们小孩子的事?我和三姐姐之间的矛盾,我们自己会解决。是不是呀,三姐姐?”

    如美再如何脑筋不灵光,这时候也知道如晴在替她说好话,立马狠狠点了头。

    方敬澜将信将疑,“如晴,你在太太这儿,可有受委屈?”

    如晴眨巴着一双大眼,天真地道:“有呀,怎会没有。”

    李氏心下一紧,眉毛立竖了起来,如美立马瞪起了眼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娘对你那般好,你还告黑状”

    如晴忍不住委屈地扁着唇,“母亲每日里起早贪黑主持官中锁事,操持家务,料理庶务,让爹爹无后顾之忧,可是爹爹倒是爽快,却苦了我了。”

    李氏只觉自己在地狱里天堂里都来回徘徊了一遍,一颗随着如晴的话的心七上八下地跳跃着,这回听出如晴是在替自己说好话,总算把提到嗓子眼的心给重重放到肚子里去。

    方敬澜不明所以,“哦,这倒是奇了,太太料理家务,怎么苦了你?”

    如晴气愤地鼓起了脸,埋怨道:“母亲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三姐姐找不到人陪她玩,就天天来x福扰我,非要女儿陪她玩躲猫猫游戏。女儿最不喜欢跑来跑去的,大热天的,热都热死了。可三姐姐就好这个游戏,若女儿不陪三姐姐玩,三姐姐就会去烦母亲,逼不得已,女儿只好舍命陪君子了。”然后故作一副“我很伟大”的模样。

    方敬澜忍不住哈哈大笑,连李氏也忍俊不禁。

    如晴又一本正经地道:“哦,对了,三姐姐不是君子,我是舍命陪女子。”

    方敬澜被她的表情逗得放声大笑,李氏也跟着笑,然后一屋子的人也跟着笑,刘妈妈最有眼力,立马说着如晴的好话来,说三姑娘与四姑娘确实时常会发生些小争执,与口舌之争,但总的本来,姐妹俩的感情真的很好之类的云云,其他丫环也附和着。

    方敬澜虽心有疑虑,但见如晴又不似说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又嘱咐李氏好生照看如晴,又命令如美不得欺负妹妹,若是让他发现了,定不饶她。

    如美嘟了唇,不服气地嚷道:“爹爹偏心,我可是嫡女呢,哪有嫡女让着庶女的道理?理应是如晴让着我呀”

    如晴叹气,这个笨丫头呀,还自己撞上枪口去。在方敬澜发怒之前忙拉了如美一把,好声好气地道:“三姐姐说得极是,我确实该让着你,谁叫你是姐姐呢,好吧,那件胖兔子还是还给姐姐吧,免得你成天心肝疼的,不就是一件兔子嘛,犯得着与妹妹这般置气?”她表面上拉着如美,却暗自掐了她的手心,然后对方敬澜道:“爹爹有所不知,三姐姐什么玩具都是玩过后就扔掉,唯独对那个李师傅绣的胖兔子喜爱得不得了,可女儿也是爱不释手,就因为争这个兔子,姐姐才恼了女儿的。爹爹确实误会三姐姐了,那只兔子本来是李师傅赠予姐姐的,却被女儿抢去,姐姐当然不肯服气了,所以这才四处追着我要回兔子。”

    “你就爱乱扯”

    如晴立马打断如美的话,一本正经地道:“好了啦,不与你争了,我立刻把那兔子归还与姐姐,走,那兔子还放在我枕头下呢”说着不由分说拉着如美便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路上如美还想说什么,都被如美给打断了。

    “三姐姐,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那兔子的腿被我扯没了啊,姐姐轻点,痛呀”然后渐渐无声。

    李氏虽然不解,但总归明白怎么回事,忙摇头,故作叹气,“这两个丫头,今儿个一直争来争去的,原来是为着只兔子。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兔子有什么好耍的,这如美也太不懂事了。”然后与刘妈妈使眼色。

    刘妈妈得了暗示,也上前帮腔,“凡是小孩子都会有这个过程的。太太不必烦恼,也不必斥责三姑娘,这嘴巴还会与牙齿打架呢,姐妹间也一样,你瞧她们现在争得不可开交,相信明儿个又和和气气玩到一块了。”

    李氏点头,“那倒是。可是偏有人把姐妹之间的争执当作国家大事来处理,真是令我寒心。”说着不满地瞪了方敬澜一眼,径直回了里屋。

    这下子轮到方敬澜站立难安了,好像,自己确实多虑了。

    等如晴总算安抚了如愤怒小猛的如美后,只觉筋皮力竭,揉揉自己发酸的脸颊,叹声叹气,“谁说小孩子好侍候,我铁定打他嘴巴去。”望着已被她哄好又崩崩跳跳与她做绒线游戏的如美,如晴恨她恨得牙痒痒,这个不知世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屁孩儿。但另一方面又羡慕她的好命,仿佛永远都没有烦恼。

    不知不觉间,又想起了白天里如善那一番话,她那句妻管严直接把她震撼住了,结合如善从出生到如今的种种表现,得出一个令她震惊又不算太意外的结论,好像,不只她一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