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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道第10部分阅读

      庶女当道 作者:未知

    情轩隐隐绰绰的院门,终于明白过来,今早李氏那股得意劲儿是哪般了。 秋读阁

    李氏不在府里,总爱霸着她的如美偷听墙角正乐着呢,如晴忽然觉得好生无聊,遂迈着小脚丫四处溜达起来。

    方敬澜虽只是从五品小官儿,但方家家底确实不错,这方家大宅建筑宽阔,布置大气,到底没有江南园林那般秀美精致,但对生前也只是枚普通老百姓出身的如晴来说,也足够她美了。

    一路闲逛,居然又来到知礼的倚松院,又看到院门口孙婆子那身暗红药芍花缠枝比甲的粗壮身材,心头叹口气,遂即迈动小短腿,不着痕迹地改变了方向,往另一院子走去。

    倚松院临近的院子植满碧绿青竹,院子也起名为劲竹居,不消细想,也知道是知义那个棺材脸的院子。

    重生在这古代,如晴对这对新上任的兄长并未有多么浓郁的亲情,再加上同父异母的关系,让她对这两个兄长一直敬而远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每日里听老太太对如真苦口婆心的教诲,她悟出一个道理来:古代女子的天是父亲和夫媚,但,支撑着这份体面的却是娘家父亲或兄长。

    所以呢,想要找一门好亲事,就必须把父母讨好了,想要在夫家活得体面,就必须与兄长打好关系。

    于是,咱们活学活用随遇而安的如晴小童鞋,迈出了她重生后六年来,最有意义的一步。

    劲竹居建筑并不大,比起倚松院来,足足小了五成,但一进入院门,便发现里边别有洞天。宽阔平展的院坝,不染尘埃,不见半个下人奴仆,只有院子角落里立着两排黑压压的青衣劲装带剑武士。发现如晴的到来,十数双利眼齐刷刷地朝她射来,

    如晴从未见过这些阵仗,这些武士一个个臂大腰圆,浑身充了杀气,不知是从哪个死人堆里活回来的杀手,全身充满了血腥气。

    这知义的院子怎会出现这些人?如晴的疑问在接触到院子里正舞枪舞得起劲的“双黑大侠”时,得到了解释。

    所谓双黑大侠,就是两个同样身着黑衣劲装的少年,各挥舞着长枪正虎虎生风地打得热闹,

    如晴生怕刀剑无眼,只能挨着墙壁慢慢地挪动小身子,眼见两个黑影有朝自己打来的架式,手脚忙乱地从地址捡起一口破锅挡在身前,以防不测。

    知义发现了如晴这个外来入侵者,只斜目扫了眼,不再理会,又继续投入战斗中去。

    倒是另一个比知义略高半头的黑衣少年侧脸打量了如晴,一边使着手中长枪,一边道:“你不是说你府里的奴才都极有规矩吗?这又是打哪冒出的小丫头?”

    知义不理会他,挥动长枪,虚斜直刺他的小腹,半路又改招斜刺对方肩膀。

    那少年不料他来这一招,虽堪堪避过,却又激出一身的傲气,遂发了狠地与知义缠斗在一起。

    如晴见他们越打越烈,有些担忧地看着知礼冒汗的棺材脸,又见那陌生少年那凶狠凌厉的攻势,忽然出生少许的同仇敌忾之心,轮了手头的烂锅就要朝那少年扔过去。

    又瞟到另一边林立的杀气腾腾的青衣武士,那一双双瞪如铜铃的眸子直射着自己,如晴黑白分明的眼珠儿转了转,生出的那丁点儿同胞之心立马化为乌有,在无数双利剑般的盯视下,嘿嘿傻笑两声,讪讪地放下锅子,盼着知义把那少年打得落花流水。

    可惜,没能让她如愿,知义虽武艺不凡,但那黑衣少年却是招式凌厉狠辣,很快知义便落于下风,甚至不小心胸前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隐隐有红丝从紧捂的手指间破出。

    那黑衣少刺中了知义后,便收了枪,但声音却傲慢得紧,“比起上个月,你的武艺倒是增进了不少。”

    知义不说话,只是丢下手中的枪,单手捂着胸前的伤,声音冰冷中又带着少见的谦恭:“世子功夫精湛,知义受教了。”

    世子?

    怎么又来一个世子?

    ta共获得: 威望:2 分| 评分共:1 条 清明柳 20120715 威望 +2 这文是抄袭《知否知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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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

    54 有人受伤,有人表友爱,还有人告状,更有人避嫌

    如晴知道,周代时,天子、诸侯的嫡子称“世子”。后世则称继承王爷、诸侯爵位者的正式封号为世子,多由嫡、长充任。

    而本朝世子之称谓则是有功勋之后的武勋官继承人才被称作世子,以她有限的知识里,武勋官有公、侯、伯、子、男五个等级。就是不知这小子是哪个等级的爵位。

    正想得出神,又只那少年懒懒地道:“你武艺确实不错,但对敌经验甚少,想要胜过我,光勤学苦练仍是不够,还得真刀真枪的上战场去。那,才是锻练你的好去处。”

    “世子说得极是。也难怪世子的枪法霸气凌厉,招招至命,我的武艺,却是花哨了。”

    “你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临敌经验甚少。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那少年侧脸瞅了如晴,“这小丫是打哪来的?这么没规矩。”

    如晴傻眼,这死小子,也太不像话了,站在别人的屋檐下,居然指责起主人家的妹妹来。

    知义瞟了如晴一眼,淡淡地道:“是我一庶出的妹妹。”

    黑衣少年挑高了眉,不再言语,只是揽了知义的肩,“你的伤势要紧,先进屋子里上药吧。”

    “多谢世子关心,小伤而已。”

    “小伤也能酿成大祸。进屋上药去吧。我走了。明日再来。”

    “也好,世子走好,不送。”

    黑衣少年转身,身后两排武士立即跟在后头,昂首挺胸、扯高气扬地从如晴身边经过。

    在快到院门口时,黑衣少年又转身来,扫了如晴一眼,对知义淡淡地道:“我希望下次来不会再见到多余的人。”

    如晴气得鼓起了小脸儿,在心里大骂这个眼睛生头顶的家伙,也恨知义胳膊外往弯,再怎么不亲,总归同一个姓呀,你这死小子,也太不是人了。

    蓦地,那黑衣少年又忽然转过身来,如晴对着他背影做的鬼脸则来不及收回,在对方挑眉讥讽的目光下,从鬼脸转换为讨好的媚脸的难度则加大了些。

    在黑衣少年越发讥诮的眸光下,如晴一边在肚子里把他的祖宗三十六代都问候完,一边生生挤出讨好的笑脸。

    大概是察觉这样的动作太牵强了,又把讨好的笑换为气鼓鼓的脸,并很有“骨气”地把脸撇向一边。

    但,这么一撇头呢,又恰好与知义的棺材脸对上,在内外夹功左右盯恃的冷眼下,如晴只觉头顶一片乌鸦飞过,小身子盯在墙上,整个人都傻住了。

    知义把如晴刚才的动作看在眼里,冷着脸道:“你来我院子里做什么?”

    这时候,知义的小厮柱子不知打哪奔了出来,“公子,快进屋去,热水我已经准备好了。哎,你是新进来的小丫头么?还不过来,公子受伤了,进来帮忙。”柱子发现了如晴,立马对她呼喝了起来。

    如晴这下子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她虽然不是嫡出小姐,但总归是方敬澜的亲生女儿吧,在方府也还算得上主子一枚吧,知义的客人不把她当一回事,她认了,谁叫人家是世子呢。

    但,被府里头的下人也当作是丫环般使唤,如晴真的真的很无语。

    但,见着知义胸前手逢里冒出的血迹,难得的兄妹爱发挥出来,暂且把气恼压下,小跑步上前,惊呼一声:“啊呀,留了好多的血,二哥哥,我扶你进屋去,柱子哥,你快去请大夫来。”

    这时候柱子才发现被他误认为的小丫环居然是如晴,心下惶恐,“原来是四姑娘,小的

    有眼无球,请四姑娘恕罪。”

    如晴忙摆摆手,“柱子哥,二哥哥伤势可不轻,你快去请大夫。”

    “不必了,小伤而已。”知义捂着伤口朝屋里走去,走了没几步便倒了下去。

    知义这次的伤较之往常尤其重,虽大夫上了药,断言不会波及性命,总胸前那长长的深深的伤口仍是让方府上下紧张了好半天。

    知礼只来看过一回,告知并无大碍这又回倚松温习功课。倒是江允然听得知义受伤,特意另聘了京中甚有名望的大夫来瞧了伤势,再修书回京中永宁伯府,令人从库房里取了滋补名贵药材连夜送来,惹得老太太和方敬澜感激不已,不住地道谢。

    李氏身为知义的姨母兼继母,每天好汤好药地命人熬了端去,并每日两次的探望,不必细表。

    正被禁足的张氏也差如善送了些礼品去看望知义,知廉最有兄弟爱,每日下学后便来劲松院,陪知义聊天说话。

    方敬澜看在眼里,时常对另几个孩子夸赞知廉真是个懂事又体贴的弟弟。

    知廉笑得廉虚而腼腆,“父亲切莫夸孩儿,这是孩子该做的。”

    知礼大马金刀立在一旁,眼皮都不掀一下。

    如善站在一旁笑得文雅,脆生生地接过话:“都是一家人,骨血连着筋,哪有不亲近的道理?二哥受了伤,身为弟妹的我们,探望关心也是人之常情。爹爹又何必夸赞?”

    方敬澜满意的捋了下巴三寸长的胡子,但又想到昨日如善做的那些令他颜面尽失的事,忽又沉了脸色,斥道:“今儿个你倒是会说话,怎么昨日却那般糊涂?真是让为父丢尽了脸。”

    如美几乎拍手称快,立马大声道:“可不是,允然表哥人家什么身份,表姨妈又是何等的眼光,又岂会要一个庶出的?二姐你这回可真是丢尽了咱家的脸了。”如美斜眼瞄着如善青白交错的脸,学着从思霞那儿偷听来的话原封不动地搬给她,只是某些字眼稍作改动:“表姨妈若真瞧上了你,也不会把孙妈妈留下了。孙妈妈若瞧得上二姐你,昨儿个当着允然表哥的面,也不会闹出那般动静”

    方敬澜脸皮抽搐了下,如美的话几乎让他老脸烧红的难堪。其实云氏内心里想什么,他摸不透,但有一点他是看得极为明白的,那便是云氏从未把他的儿女们看进眼里,气恼不平之下,也生出一股文人的傲气。而这种傲气越发激得方敬澜严厉约束儿女,只许与江允然保持一定距离,不得做出卑微讨好之事,他不愿让云氏瞧低了去,可他最宠爱的如善却偏要眼巴巴的贴上去,这回又闹出个大笑话,想当然方敬澜是如何的气恼了。

    这次如美又提了来,方敬澜顿觉颜面无光,正想狠狠斥责如善,却不料如善已红着眼眶脆生生地跪倒在方敬澜面前,哭道:“都是女儿的不是,惹爹爹生气,请爹爹恕罪。女儿昨日里只是探望大哥哥,略表兄妹之宜,恰巧见着那江世子,女儿也只是与他略微聊了几句,并未有越矩的动作,当时大哥也在场的,可恨那孙婆子却误以为,误以为爹爹,女儿受如此侮蔑,实在是,实在是有冤无处说呀”她哭得伤心不已,几乎背过气去。

    如美也已作好与她吵架的准备,却不料如善如此不中用,那么快就投了降,得意之下,又把小嘴儿扬得老高,斜了如晴一眼,从鼻吼里哼出得意的响声来。

    如晴看在眼里,顿觉好笑,又觉如美真是可爱得紧。

    如善这一招以退为进的方式很凑效,方敬澜再如何的生气,但见宝贝女儿哭成这样,心也就软了,见如善说得也不无道理,又问知礼,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如善侧头望着知礼,凄然道:“大哥,你可替妹妹说句话呀?”

    知礼眉毛都不掀一下,声音平板地道,“二妹妹和江公子确无越矩的行为。”

    如善心里一喜,方敬澜也大大落了口气,只有如美又大大不满地瞪了知礼。

    知礼又道:“不过二妹妹却拉着江公子说了近半个时辰的话。我和顺子几乎成了陪衬。”

    如晴眼珠子瞪得老大,瞪着知礼平板无波的脸,在心头暗自惊呼,好一个腹黑高手呀!知礼这话,说得实在是有艺术,他并未说如善的任何不是,但这实话,说得却是大大有水平,只要不笨的人,哪会听不出这里面的名堂。

    并且,这小子告状,也告得太有品味了。

    方敬澜人精似的人物,他一向了解这个长子,断不会说谎蒙他,当下几乎气得跳了起来,指着如善好一通怒骂。

    如善嫣了气儿,方敬澜盛怒之下,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直被骂得狗血淋头,握着被打得肿成馒头的手,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不时用怨恨的眸子瞪着知礼。

    可惜知礼大哥他不忍看到这“骨血相残”的画面,在如善被打手板心时,人已离开了。

    如美看得好不痛快,几乎拍手称快,但她的动表真的太明显了,若不是如晴及时捏了她一把,说不定还会被盛怒的方敬澜也给骂上。

    等方敬澜消了气后,当下又狠斥如善,并对如美如晴严厉叮嘱不许接近江允然,不许再做出有损门风的事来,不然如善的下场就是她们姐妹俩的榜样。

    如美看着如善萎靡不振的模样,小胸脯一挺,大声道:“爹爹放心好了,我和如晴断不会让您失望就是。”

    如晴也跟着点头,那江允然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但人家身份在那,与她一比,那便是云与泥的差别,还是别去妄想了。

    知义受伤后第三日,如晴则奉朱氏之嘱托,端了自家亲娘亲手做的酸菜绞子一路来到劲竹院。

    其实呢,方府家底好,知义又那么受重视,吃的用的自是比她们母女肯定好上几倍,偏她那软弱的母亲,见别人都送礼去了,自己也不能落后的心思,也跟着凑热闹,自己弄了些饺子来,非要她端了过去,以表关怀之意。

    如果只是纯跑腿,如晴肯定不会有意见。可问题是,就这么一碗饺子,估计只有被倒掉的份了,再加上,知义那家伙从来没正眼瞧过自己一回,不吃那是小事,若当着自己的面给倒了那才叫难堪。

    想想呀,她一个庶出的,被嫡出兄长毫不留情面的倒掉,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这要她如何下台呀?

    如果她不吱声呢,又嫌软弱了,并且还会连累她的亲娘。可若她发脾气呢,估计也讨不了好去,说不定还会被讥笑一番。

    左思右想之下,如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来。

    她找了个借口,支走了新上任的贴身丫头玲珑,然后一个人端着饺子猫着腰,来到劲松院与倚梭院门前那一棵高大槐梧的杨树下,这儿还真是做坏事偷听的绝佳好场所。这杨树有二人合抱那般粗壮,树下靠路的一方扫打得干干净净,而靠墙的一边却摆了几大盆人多高的富贵竹。

    她小小的身子钻了进去,富贵竹叶生得茂盛,不细看,倒也看不出藏着个人。并且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走动,略略放了心,一个人偷偷打开食盒里的瓷盖,两只手指头捏着饺子就吃了起来。

    话说,她那亲娘虽说性子弱,无主见,但这手艺真不是盖的,素饺子也做得特别的好吃,不咸不淡,刚好适合,正吃得津津有味,感觉有人经过,忙把身子矮了下去。

    借由富贵竹高大的庶掩功能,如晴看到了管家方青,正躬着腰很是谦卑地与一少年说话:“世子这边请!”

    尽管身子已经蹲成熟虾一枚了,但如晴仍是下意识继续把身子蹲低。

    只见前天那个与知义比武叫什么世子的少年,正背着双手,朝这边走来。那少年一袭紫青色长袍,头束金冠,脚蹬黑靴,同色裤子松松垮垮地系在靴子里,背打得笔直,走起路来不可一世的模样,身后几名青衣武士气势如虹地跟着。

    直到那一行人都进入劲竹院后,如晴这才猫着腰从丛林里出来,然后一溜烟往乌兰阁奔去。

    毕竟做了坏事,如晴这一跑还真急,这不,出事了,撞上人了。

    如晴撞得不是别人,正是孙婆子。

    如晴身板儿小,孙婆子那般巨大身材,倒把她的小身子给倒撞了出去。幸好孙婆子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如晴,“四姑娘,跑这么急做甚?可有摔着?”

    如晴惊出一身冷汗,捂着快吓出喉咙的心,一脸的惊魂未定,“原来是孙妈妈,”然后又扫到孙婆子旁边的江允然,立马倒退三尺远,朝江允然福了身子,“见过世子。如晴莽撞了,冲撞了世子,请世子匆怪。”然后又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表妹跑这么急做甚,哎表妹”江允然望着那紫色丝带越行越远,顿觉不可思议,摸摸自己的脸,喃喃道:难道我脸上写着坏人二字吗?怎么这小丫头每次一见着我就跑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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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 同是庶出,有人得过且过,有人志气高昂

    李氏和如美都不见人影,料是出府去齐州城新开张的酒楼尝鲜去了。想想一时半刻还回不来,又溜到朱氏的院子里。

    朱氏一见如晴便问饺子送去了没,如晴狠狠地点头,“送去了,二哥哥吃了几口,说味道还可以。”

    “真的?”朱氏脸上闪过喜悦,抚摸如晴稚嫩的脸蛋儿,“那好,以后二少爷喜欢吃那就继续给他做。”

    “别别别,”如晴忙道,“府里头又不是没厨子,娘何必劳累自己?”

    “傻孩子,那只是娘的一片心意,你懂吗?礼轻情义重。”

    如晴在心里扁唇,想说什么,可看着朱氏柔和的眼,到唇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自己的娘对方府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她如何不知,只是觉得自己的娘真的太命苦了。

    同样为人母,朱氏为着如晴能在方底过上好日子,不惜余力地做着自己觉得该做的事。那边怡情轩,张氏也是这般打算,只是,如善却比不得如晴,会任自己的娘差遺。

    张氏发现从劲竹院回来的如善一副心不在嫣的模样,不由问道:“善儿,知义的伤势怎样?要紧吗?”

    “那就么点伤,死不了的。”如善不耐烦地回答,想到刚才在知义那里也受到同样的待遇,就不打一处来,又埋怨起自个儿的娘亲来,“娘也真是,明知那二人根本就不把咱母子仨人放眼里,干嘛还非得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张氏料定自己的女儿又受到冷遇了,暗自咬了银牙,又重新整了慈爱的面容,“善儿呀,娘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你日后总得嫁人的,这在婆家能否过得体面,也得靠娘家父兄支撑,方氏一族在官场多有结交,再加上那老虔婆在京中也有不少体面,日后知礼知义两兄弟,定非池中之物。就算你不喜他们,但这面上,总得和和气气吧?乖,听娘的话,千万别与他们置气,这样对你没好处的。”

    如善鼓着一张粉脸儿,眼睛略为不屑地一撇,“娘说的句句在理,可人家又不把咱们当回事儿,我又何必眼巴巴的倒贴人家?娘也真是的,你处处巴结他们,也不见得人家多瞧你一眼。”

    张氏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个女儿,她是引以为豪的,如善一向早熟,并且聪明伶俐,从一出生到现在,常常无师自通,呤诗作画无一不精,有时候无意中念出一的诗句来,常常令她这个在闺阁时也素有才女名声的她也自叹拂如,甚至连才气纵横的方敬澜也大为吃惊。

    但,这个宝贝女儿虽才气不凡,却也有许多不足之处。比方说,在人情世故上,这个女儿总是极不合群,并且孤傲清高,从不把任何人放眼里。张氏也知道这个女儿心气高,可,现实摆在眼前,想不低头也没法子呀。

    想到这里,张氏又拉了如善的手,苦口婆心道:“善儿,听娘一句话。你是女孩子,这女儿家在家从父,你只需讨得你爹爹的欢心,相信你在方家自是如鱼得水。可,女孩子总归要嫁人,做姑娘时可金贵着,但做了人家媳妇,就都矮上一截。这个时候,想要在婆家过得体面,也离不开娘家的支撑呀,善儿,娘知道你心气高,不屑与知礼那帮人打交道,但现实摆在眼前,你想不服气都难。”

    如善倔着脸儿,语气铿锵:“女孩子又如何?难道女孩子除了嫁人,就没别的出路不成?哼?娘放心,凭我的本事,定会找一门比如真更加显贵的夫婿,好让那帮狗眼看人低的人瞧着,咱庶出的可不比嫡出的强。”

    张氏摸摸如善的头,夸道:“你能这般想,娘甚感欣慰。可,这姻缘呀,也要讲门当户对,你爹爹就区区五品官儿,我想,你尽管得你父亲宠爱,但总归是庶出的,一般官宦之家稍有体面的公子哥,哪会娶个庶出的当主母”

    如善厉声打断母亲的话,“娘越说越糊涂了,什么庶出嫡出的,你怎么连自已都看不起了?我就算是庶出的又如何?我就不信,凭我的本事,找不着体面尊贵的婆家。”她豁地起身,来到窗前,望着如真的院子方向,冷笑一声,“不就是个填房?连侯府爵位都沾不着边儿,有什么好扯高气扬的?”

    张氏又气又恼,“你这痴儿,那如真一来是嫡出姑娘,二来也是运气好,让她给碰着了。可咱家什么底儿呀,永宁伯世子娘看着就不错,要人才有人才,要人品有人品,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着的”

    “可恨爹爹却是死脑筋,不肯替我作主。”想到昨日被父亲那一通责罚怒骂,如善至今还是委屈不甘。

    张氏叹气,“你爹爹爱惜自己的羽毛,不肯帮你,生怕被人说闲话。可善儿,你要记住,但凡女子,想要过得更好,也避不了一个争字。若当年我若不争,说不定早就被李氏姐妹给踩脚底了。哪还有今日穿金戴银的享受。”

    如善转头,握着母亲的手,“女儿知道娘委身爹爹做妾确实受委屈了。不过娘请放心,女儿定不会让您失望,一定会找一门好的婆家,好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瞧瞧,咱庶出的并不比他们差。”

    张氏欣慰至极,揽着女儿的肩膀,“我儿真有志气,娘支持你,只是,这姻缘,还是要讲门当户对,依你爹爹如今的官位,至多只能替你找些门户相当的婆家。想要越过如真,我看难。”

    如善唇角浮现一抹讥讽,“娘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机会从来都是自己创造的,反正日子还长着呢,我坚信,只要功夫深,定能心想事成。”

    张氏却不若如善那般乐观,“我儿才华志气样样不输他人,若投胎到李氏那样的肚里头,倒还可以博上一博。可偏你和娘一样,是个没福气的,偏投胎到我肚里头,让你处处低人一等,看他人脸色。再来,天时地利人和都不站在咱这边,你要如何争过他们?”

    如善唇边掠过一抹神秘微笑,“娘,你放心吧,那些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人定胜天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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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56 卧虎藏龙的方府,个个都不简单

    庆元26年秋,知礼在众多期许的目光下,带足了行襄,踏上了南京之路,向着他那光宗耀祖的伟大事业去也。

    同行的,还有永宁伯府世子江允然。

    方老太太亲自挂阵,率领方敬澜李氏等一干众小,在大门口作最后相送。

    老太太方敬澜及李氏各自说了些恭贺之话后,小辈们也轮流上前以作最后道别。

    知义伤势好转,已能下得床,但仍是板着张棺材脸,朝知礼江允然二人道:“去吧,别耽搁了。”那语气,仿佛眼前二人是多余的苍蝇似的。

    知廉最是热情,握着江允然的手久久不放,并说了一堆恭祝之话,惹得江允然朗笑不已。

    如真确实有长姐风范:“我听说南京那边天气不大好,时常阴雨绵绵的,你可得注意身体,千万别着了凉。让顺子和余妈妈细心点,还有进考场前,不要吃太多油腻的,我听说吃多了会闹肚子,哎,你究竟听进去没?”

    知礼皱眉:“这都还没出嫁呢,就那么唠叨了。”

    大家都轰然笑了起来,唯独如真气得嗔目而视。

    如善表现得落落大方,先是预祝知礼旗开得胜,金榜题名,再来转头与江允然脆生生地道:“妹子也预祝表哥金榜题名,一帆风顺。”

    江允然拱手还礼,“承表妹吉言。”

    方敬澜瞧如善表现得体,不由满意一笑。

    轮到如美时,如美把李氏早早教给她的话原封不动说了出来,不过她毕竟年幼,一句话说得瞌瞌巴巴,惹得众人捧腹不已。

    最后轮到如晴时,众人全望向她。

    生平第一回受到这么多注目礼,如晴小童鞋居然有上星光大道般的紧张,她甚至比如美还结巴了,“好像,哥哥姐姐们把该说的都,都说了,我,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呀!”

    众人莞尔,方敬澜捋着胡子呵呵地笑着,“难道你就真的找不出一句像样点的话来?”昨晚方敬澜在朱氏屋子里歇的,朱氏虽然见识不多,但那个温柔劲儿,这可是在李氏和张氏身上从来找不着的,所以对如晴也是比较疼爱的。

    如晴抓抓头,只恨自己前半生没抬胎到当官大家庭,不然这些场面话闭着眼都能说出来,想了又想,总算找着了一句自认能拿得出手的话来,“大哥哥高中归来,可不能再板着这张脸了,多难看呀。”

    知礼脸上总算闪现了些许呆滞,方老太太呵呵一笑,指着知礼笑骂:“你听听,你这张难看的脸,连你妹子都嫌弃了。”

    众人又跟着笑,如晴躲到李氏身后,冲知礼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知礼皮面抽搐了会,一张俊脸扭曲得厉害,不知是该先生气,还是该应景地裂唇笑两下。

    知礼和江允然启程后,因江允然已不在府内,男女有别的规矩已荡然无存,姑娘们又继续在胡夫子跟前上起了课。

    知义因为主修武,每日里只是走马观花地坐一上午便不见人影,知廉倒是极为认真,好奇宝宝一个,有问必提,有问必答。如善却是一学就透,惹得胡夫子夸口不已。

    这阵子《三国志》故事被茶馆说书先生说得妙口生花,连带《三国志》里的各位英雄人物也被广泛议论起来。知义嗅觉最为灵敏,那《三国志》刚开始还未那般红火,已嗅出了这里边的“厉害军机”,先前天天跑去茶肆听书不过瘾,后来此书被刊印成书后,立马全部买了来放在自己房里细细品味。胡夫子也是活到老学到老,也屁颠颠地跑去知义那借来看了又看,最后也是欲罢不能,最近授课时三五不时就会冒两句《三国志》里的人物来。

    知廉也是好学宝宝一个,见夫子与兄长如此热爱此书,也让管家买了整套来自己观读。不出几日,已能在课堂上,与胡夫子及兄长切磋一二。

    知廉认为,曹操、刘备、孙权这三位帝王,孙权最是不济。文韬武略,不及曹操,就是与刘备相比,也是相对逊色些。诗他不会作,文章也不见其名。连大耳贼刘备遗嘱那样打动人心有深意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倒是有时打了败仗,被人追得狼狈不堪,若非部将相助,性命都将不保。

    但知义立马反驳,他的理由是:孙权此人虽未被太多刻意描写,但他的江东事业却未曾动摇,虽有危机,总能化险为夷。与刘备争荆州,胜利的是他。与曹军对垒赤壁,胜利的也是他。与刘备大战虢栾,胜利的还是他。其实几次大战,他都未亲自上阵,这不是因为他福大命大,上苍对他格外垂青,而是他知人善任。这一点,不但袁绍吕布等人不及他,就是曹操刘备也略有逊色。倒是他的哥哥孙策却对他这一长处最为了解,是以在临终前将大事托付于他。

    另,周瑜,张昭在孙策时代虽有贡献,却不突出,但到了孙权时代,却是显赫一时的风云人物。内事张昭得力,外事周瑜建功,都与孙权善待人才有必然关系。

    知廉不服气,又列数刘备的爱才如命。

    “刘备爱才,以情为主,爱才,还知才。若不是他爱才,也不会有关羽张飞赵云等被列为五虎上将的风云人物。刘备爱才,求贤若渴,莫过于他与诸葛亮的关系,单是三顾茅庐一事,已使刘备此人形像大放光彩。”知廉顿了下,见众人都目不转睛地听着自己,更加卖力地说起刘备的好来,“刘备此人,作者并未描述太多,形像不够丰满,略显苍白,此人与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等人物形象相比。刘备的形象是给人比较单薄的印象。但,就因为如此,才更加突出刘备爱才如命的特点。因为他爱才,所以刘备大军里,诸葛亮的笔墨描述最多,甚至关羽也是重要描述对像。但,身为蜀军领袖人物的刘备,却不及这二人的名声,使他少了几分英雄之气,却多了几分平庸之感。正因为如此,才更加突出刘备此人爱才的君王形像。”

    如晴用钦佩的目光瞅着知廉,是谁说穿越女一朝穿越就能大放异彩,让所有异性都围着自己转,那简直是扯谈。就拿小小的方府来说吧,她生前学的那些历史诗文等知识,连提都不敢提,她当然会背“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也会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可她这几位兄长姐姐的,随口就拈来一句七言绝句,五言律诗,她听都不听不懂,等她悟出点意义来时,人家又接下一句了。

    另,这小子才多大年纪,就看了几天书下来居然分析得头头是道,简直比她这个前世活了一大把年纪读书时天天熬夜苦背还要厉害。

    接收到如晴祟拜的目光,知廉说得更加带劲,如晴听得目瞪口呆,苍天呀,大地呀,这些古人怎么如此厉害,她本来还想把自己现代那套读后感搬出来显摆一二,但人家知廉却把她想说的,并且没有想到的都分析得头头是道,害得她只能无言以对,深深忤悔自己以前读书太不认真。

    胡夫子听着知廉的论辩,捋着胡子,不时点头赞许。

    知义不再发言,倒是如善起了身,说起了曹操来。

    “我觉得呢,这三位人物,当数曹操最有帝王之气。”如善声音清亮,甜美动人,她一出口,大家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扫向她。

    胡夫子略感吃惊,不过仍是笑眯眯地问道:“二姑娘有何见解,说来听听?”

    如善清清喉咙,引典列剧,把曹操的不凡之处,一一列举出来,“在读这本书时,首先感到的是曹操此人,兵多将广,而孙吴一方,常常处于守势,而刘备一方,数来数去,也就那几员大将,初时有关张,后来有了赵云,再后来有了马超黄忠。虽经作者极力宣扬,不免总有大权孤零,捉襟见拙之感。但曹操就不一样了,刘备有关羽,他有曹仁。你有吕蒙,他有张辽,你有张飞,他有张合,你有甘宁,他有徐晃,总而言之,是你有来言,他有云语,言来语云,让你占不到上风。曹操爱才,能得死士,虽然曹操打过败仗,但他不像刘备那样,每到紧要关头,他那几名闻名天下的大将俱不在身边。但曹操却不同,每到生死攸关时,便有身边的大将舍命相护。其中最为动人的情节,莫过于昔日勇追董卓之时,因兵少势孤,被吕布打败,单从独骑沈跑,马又受伤,人又中箭,当此万分紧急之时,只见一将飞马而来,挥刀砍死两个步军,曹操看时,却是曹洪。此时曹洪虽到,但险情犹在,曹操身上有伤,胯下无马,于是便对曹洪到,我死在这个地方,贤弟你走快吧。曹洪却说,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曹洪以死挽救了曹操,在他心目中,他的价值和曹操的价值不能相提并论。曹操一生得死之士相助,未止曹洪一人,除许褚,典韦外,还有夏候敦,夏候渊,徐晃和庞德等,这些大将跟随曹操,出生入死,虽未有甚大名气,却是实实大大的舍命救护过曹操。曹操爱情人才,但却不估息人才,而是惟法是依,奖罚公明。这一点,也是他帝王之气的表现,他与孙权不同,更与刘备不同。刘备虽爱才,却会因感情而免于大意失荆州的关羽。虽刘备重用诸葛亮,但最亲近的却是关羽张飞。尤其是关羽,然,论对蜀汉的贡献,关羽确实功劳不多,过失不小。占据荆州的功劳,在于孙刘联盟。夺取西川的功劳,也与关羽无关,立下大功仍是黄忠,马超张飞魏延和孔明这些谋臣。关羽的功劳,似乎主要是道义方面的。如过五关斩六将之类,而他在华容道上义释曹操,这义字就值得研究。关羽得此义,却为刘备放走了大敌。这原本是绝不原谅的,试问,若换成曹操,关羽犯下如此大错,能原谅吗?若周瑜鲁肃犯了这样的事,孙权能饶吗?他们不能忍,但刘备能忍,并且浑不在意,所以这就纵了关羽张飞目无法忌肆意妄为。而曹操,却是奖罚分明,依功行赏。单从这一点来说,刘备却是大大不及曹操,孙权,更是不及他。因为,此人虽知人善任,却无曹操的帝王之气。”

    这时候,屋内一片寂静,众人俱望向如善,目光惊愕,惊滞。

    尤其是如晴最为最,她简直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如善,与这个只比她大不到两岁的庶出姐姐,人家才区区八岁之龄,就把《三国志》那般深澳艰涩的书读得通透,读后感分析得头头是道,而她呢,枉带前一世的记忆,以实际30岁的年龄都比不过人家区区8岁小姑娘,唉,这,这还要不要她活呀?

    如善见众人都以惊讶的目光瞅着自己,脸儿略抬,下巴略昂,正待说话,忽闻一阵掌声击来。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外边传来,“方府不愧家学渊源,书香门弟,贵府公子姑娘小小年纪,却有如此不凡见解。小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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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这个世子真尊贵

    忽如其来的陌生男音,并且那个“小王”二字,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来人一袭月白色流云暗纹直缀浅蓝色盘绣寿字花纹左衽袍,头发束髻,以银质簪子相馆,正负着双手,似笑非笑地望着屋内诸人。

    他身旁立着褚色广袖福寿云纹长衫的方敬澜,正恭敬立在此人身后,唇角含笑。

    此人虽才到弱冠之龄,然周身却布满了森锐及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翩翩风度如方敬澜,在他映衬下,也是黯然失色。

    与别人不同的是,发现这位陌生人时,大家反应都是惊讶,然后是慌忙起身,而如善却是毫不惊慌,依然以自信的笑容面对。下巴略昂,望向门口处那仿佛从另一个世界里出来的少年。

    如晴觉得呢,大概是入境随欲的缘故,使得她二十五岁的实际年龄,现在只变成了一个六岁孩童般的稚傻与憨愣,见着这么个身份天差地别的人,几乎双眼都直了。

    当看清楚来人的面容时,如晴再度傻眼,这,小子不正是前些日子与知义比武的没礼貌没品味没修养的挺有来头的不知是啥爵位的世子么?

    疑惑的目光不禁望向知义,后者已起了身,朝那少年抱拳,声音平淡,“见过世子。”

    那少年以手虚扶,“伤势如何了?”问得似是漫不经心,声音听起来也是格外冷淡,并且,那神情,真的真的

    “谢世子关心,已无大碍。”知义声音也是冷淡,却多了份谦恭。

    “那就好。不然我可就内疚了。”少年转头,又朝胡夫子拱手道:“打扰夫子授课了。”

    如晴在心里撇唇,还真是虚伪,嘴里头说着打扰的话,但面上却毫无愧疚歉意之感,并且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胡夫子反应平淡,只是淡淡地回了一礼,“岂敢,岂敢。”

    这个时候,方敬澜总算开口了,向大家介绍这少年的身份,“来,都过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和知义一并拜倒在柱国将军门下的靖王府世子,李骁,字子略,现任齐州卫指挥使。知廉,如善,如美,如晴,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世子?”

    如晴脑袋一阵晕眩,靖王世子?靖王,皇帝的亲弟弟哎,并且靖王统领边军三十余万,威震八方,就算养在深闺两耳不闻窗前事的她也是略有耳闻的,相对于小小五品官儿的方府,这是多高的门弟呀?

    再见李骁自始自终都背着双手,说话漫不经心,相比诸人的紧张,他却是悠闲自得目空一切的矜持模样,如此众星捧月的他,仿佛站在另一世界的高峰,就算把脖子仰酸,都是无法比及,想到这里,如晴刚才一个激动迈出去的小腿儿,又偷偷退?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