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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 上第59部分阅读

      庶女攻略 上 作者:未知

    过科举,捐官入仕,一来得不到那些通过科举入仕者的认同,二来在仕途上没有同乡、同窗、同科这样的关系网。想要干下去并且干得好,唯一能倚靠的就是皇上。

    所以,罗家的人想出人投地,就得靠科举;徐家的人想出人头地,就得靠皇帝的赏识。因为出路不同,所以需要学习的东西不同。

    这又是帝王为了御下的一种平衡术吧!

    她顿时无语。

    第一卷 第二百十八章  拜年(中)

    这种涉及到帝王的话题还是少说为妙。徐令宜笑着转移了话题:“这事也不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问固然重要,先生的人品更重要。还是慎重挑选的好。”

    十一娘点头。她想到那位曾经在中山侯唐家做过西席的赵先生……只可惜没这缘分。要不然,有个与罗家关系密切的人看着谆哥,自己也可以放心些。

    十一娘带着小小地遗憾和徐令宜去了太夫人那里。大家都到齐了,看见他们进来,纷纷站了起来。五夫人更是打趣道:“侯爷和四嫂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们坐在这里都喝了一杯茶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又上前逗徐嗣诫,“这孩子长得可真是漂亮!”

    徐嗣诫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五夫人。五夫人是孕妇,太夫人唯恐她饿着,特意给她准备了点心。回荷花里的途中,她是一路吃着点心回来的。

    十一娘倒不担心她饿着。可见她逗徐嗣诫,心里总觉得怪怪的,笑问道:“怎么不见谆哥?”

    “和勤哥几个在屋里玩五子棋呢!”太夫人笑道,问徐嗣诫,“吃过了没有?”

    “吃了!”十一娘笑着应喏,上前给太夫人行了礼。

    “让他跟着谆哥玩去吧!”太夫人吩咐,由杜妈妈扶着去了东次间。

    滨菊忙曲膝“是”。

    十一娘想到自己的承诺,落后几步,摸了摸徐嗣诫的头:“诫哥,你和滨菊好好在谆哥屋里玩,我和侯爷有事。等天黑了,就来接你回去。好不好?”

    徐嗣诫眼中流露出不舍,却点头,细声答“好”。

    十一娘朝他粲然一笑,摸了摸他的头,这才让滨菊把他抱去了谆哥那里,自己去了东次间。

    吃完饭,大家在西次间坐下来喝茶,徐令宜问徐令宽:“怎么样?听说你昨天玩到半夜,要不要回去补个觉?”

    徐令宽立刻道:“那算什么?要不是我看勤哥几个都打起哈欠来了,我还准备玩到天亮呢!”说着,又想到哥哥一向不喜欢他彻夜纵欢,声音又低了下去。

    徐令宜却是记住了十一娘的话,把徐令宽当成同僚看。既然是这样,就不能去指责他的这些私事了。他就朝坐在一旁的三爷徐令宁道:“看样子,我们今年能清闲清闲了。”然后吩咐徐令宽,“你既然不累,那好,我和你四嫂去趟姜家。家里要是有客人来,你帮着招待招待吧!”

    徐令宽听着大喜,继而又露出几分担忧:“我,我行吗?”

    “不是还有三哥在家吗?”徐令宜笑道,“你有什么不懂的,外面有白总管、赵管事,家里有三爷,不耻下问就是了!”

    徐令宽不由望向徐令宁。

    徐令宁就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徐令宽年幼,性子跳脱,以前徐家有什么事,一直是自己和四弟担着。如今他要外放,手里的事总得给个可靠的人才行。昨天晚上他领了孩子们虽然玩得疯,但也能克制玩性在丑初之前督促几个孩子去歇了。既然四弟有试试他能力的意思,自己当然要好好的辅佐他。

    太夫人看着微微颔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虽然气这个孩子不争气,但仍是希望他能争气的。

    徐令宽则是大喜。没想到三哥、四哥都同意让他代表徐家出面待客……他跳起来道:“三哥、四哥,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五夫人笑盈盈地望着丈夫。她没有指望这个丈夫当官坐府,也没有指望他升官发财,但如果他能担当起家族的责任,五夫人还是很高兴的。

    三夫人则心里微微有些不快。到底是同胞兄弟,这春节期间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趁着这机会到府里恭贺。这么出风头的事,侯爷却给了嘴上无毛的徐令宽。念头一闪,又想到自己马上就要随丈夫出京了,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说不定,他们还没有走,徐令宽就捅出个大娄子需要三爷帮着解决呢。想到这里,她笑起来。

    十一娘却有些感叹。

    看徐令宽这样子,倒不是他不想干事,完全是家里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能干事的人,连个机会都没给他。

    见家里的事交待清楚了,徐令宜带着十一娘去了姜家。

    听说永平侯携夫人来拜年,正和一帮好友、几个侄儿喝酒赏兰花的姜柏微微有些吃惊。永平侯是要进宫朝见,算算时辰,竟然是出了宫就来给自己拜年……在座之人就有流露艳羡目光的。姜柏忙吩咐小厮去禀告自己的夫人,又和身边的朋友交待了几声,去了花厅。

    徐府的马车在姜家的垂花门前停下,徐令宜和姜柏去了花厅,十一娘则由姜夫人迎进了内院正屋。

    姜夫人也是个通透的人,徐氏夫妻这番举动,不过是委婉地向姜家表示联姻的决心。她自己不能怠慢,以通家之好的礼仪接待了十一娘——不仅喊了自己的子女来拜见十一娘,还把两个在家做客的侄女、侄子也一并介绍给了十一娘。

    十一娘听说两个孩子是姜桂的嫡子、女,有些吃惊。那姜桂夫人不在太原府陪着丈夫过年,怎么带着两个孩子回了燕京?

    姜夫人解释道:“……说是王太夫人身体不好,有些不放心,所以回来看看。”

    十一娘更觉得奇怪了。上午她还看到王太夫人,没瞧出来有什么不好的。而且,既然是回来看望母亲,怎么不把孩子带上,却留在了姜府?

    她满心不解,又不好深问,刚打赏了两个孩子见面礼,有小丫鬟进来禀姜夫人:“陈阁老的夫人来给您拜年!”

    十一娘很是意外。

    她没有想到陈阁老竟然和姜柏有这样的交情。再看姜夫人——她满脸的困惑,显然对陈夫人的来访很感到不解。看样子,陈夫人是不速之客了。

    十一娘不动声色地端了茶盅……

    徐氏夫妻在姜家并没有盘桓多久就告辞了。姜桂和夫人亲自送两人上了马车。

    十一娘把陈夫人的来访告诉了徐令宜:“……不知道您碰到陈阁老没有?”

    “碰到了!”徐令宜微微地笑,“看样子,陈阁老赞成开海禁!”

    十一娘听不懂:“那这与姜家有什么关系?”

    徐令宜望着她直笑:“王九保家族纵横海上这么多年,难道仅凭些蛮力不成?”

    十一娘想到大赦没颁多久,徐令宜就接到了王九保的信……

    “您的意思是……”

    “自孝帝以来,我朝就奉行闭关锁国。可海上贸易,本一利万,令人心动,不免有人铤而走险。”徐令宜敛了笑容,“时间一长,竞相效仿。凡福建富商,十之八、九与海盗勾结。”他话里有话,“如今王九保大赦,他想让皇上开海禁。能找到我,自然也能找到别人。”

    十一娘还是没想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徐令宜神色有些肃穆:“想开海禁,没有公卿之家的支持是不行的,没有士子们的支持一样不行!”

    十一娘这才模模糊糊有了点头绪。她以前学历史,总会读到禁海对国家发展的限制,也读到改革者悲惨的下场。她不由道:“侯爷,也赞成开海禁吗?”

    徐令宜听到她语气里的担忧,不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是辞官在家养病之人,这些朝廷中的大事,自然有诸位阁老决断,哪里轮到我来非议。”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找了與图来看?

    十一娘惊讶地朝徐令宜望去,就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两人回到家,脚还没有站稳,已有小厮跑过来:“五爷让小的等在这里,看见侯爷马上禀告,说梁阁老一直在外书房等您。”

    陈阁老在姜府,梁阁老一直在等徐令宜……一天之间,见到两位阁老。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十一娘和徐令宜不由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一个去了外院,一个去了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那里也宾客满座。梁夫人、李总兵的夫人、礼部侍郎的夫人……大家说说笑笑,抹牌吃酒、到了掌灯时分才告辞。

    十一娘领了徐嗣诫回去。路上问他:“和哥哥们都玩了什么了?”他答非所问:“四哥家的松饼好吃!”十一娘失笑。

    回到屋里,徐令宜还没有回来。她叫了琥珀来:“明天你跟我回娘家,到珊瑚那里坐坐。仔细问问姨娘的情况!”

    琥珀恭声应了。

    徐令宜满身酒气地回来了。十一娘忙叫丫鬟端了醒酒汤来,服侍他洗漱歇下,又转身吩咐丫鬟把茶桶放在床边的小杌上——怕他半夜喊渴。

    他却把她拉进了被子:“这些事让小丫鬟做,你也歇了!”

    屋里服侍忙退了下去。

    被子里的热气扑面而来,十一娘的心砰砰乱跳。自从那次之后,徐令宜一直没有……没想到……莫非真应了那句酒是色之媒的话……

    她强作镇定的嗔道:“我不是怕你半夜起来渴吗?现在到好,把丫鬟们都惊走了,得我自己动手了。”

    “我不渴。”羊角宫灯莹润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细葛帐子照进来,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白玉般的脸庞渐渐染红,如一朵盛放在六月的红莲。

    早应该把这帐子换了的!

    徐令宜嘴角高高翘起,紧紧把她箍在了怀里……

    第一卷 第二百十九章 拜年(下)

    “侯爷,您喝多了吧!”虽然沐浴过,还是有浓浓的酒意。

    十一娘穿着禙子被他搂在怀里,觉得很不舒服,挣扎着要坐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徐令宜笑,去扯她的禙子。

    十一娘眼角余光看见他眼中的戏谑,想到他三番两次的调侃,索性随了他,脸却不受控制地烧得滚烫,不由把脸埋在了大迎枕上。

    徐令宜见她耳朵羞得通红,却柔顺地任自己予取予求,大觉有趣。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些胡话,手却一刻也不停,把她脱得只剩亵衣

    十一娘很不自在。

    之前紧张的时候多,哪里注意的到,却没有想到徐令宜会这样胡闹。好像小时候上学的路上遇到有男生朝着她吹口有或是起哄,虽然长大后知道那是男孩子表现欣赏的一种举动,可当时却是极尴尬的。

    她不由抬头瞪了徐令宜一眼,“侯爷…”拉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

    徐令宜只觉得眼前的人面若朝霞,明眸斜飞间,如波光粼粼的春水,艳丽到极致,柔媚到极致,心中一悸,原本嬉戏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带着几份暖昧的味道,轻轻褪了她的亵衣,露出初雪般白净的肩头和精致小巧的锁骨。

    眼前的美景让他的心如漏跳了几拍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十一娘……”他含含糊糊地嘟呶着吻上了她的肩头。

    不知道是察觉到了徐令宜的企图还是空气中的凉意,十一娘轻轻地颤栗了一下,感觉有点冷,身体僵了起来。

    不能再这样了!

    要知道,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不能拒绝徐令宜在这方面的权利。既然如此,唯有想办法解决。遇到问题就回避,可不是她的处事原则。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是十一娘了,就应该以十一娘的身份生活下去才是针黹女红,缝线裁衣,以前不是做得很好吗……况且这个世界十三、四岁就嫁的女孩子多的是,难道个个和她一样不成。

    说到底,还是做默言的时间多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却不自觉地紧紧地攥住了被角。

    而心辕意马的徐令宜哪里注意到这些。

    索绕在他鼻尖若有若无地玫瑰香味让他心浮气躁,可唇下那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又让他留恋不己……他贪心顺着鼻尖的香味一路吮吸。

    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吮吸微微刺痛着十一娘。她下意识地推了推他。

    徐令宜一个激灵,请醒过来。

    肩头已绽放一朵朵艳丽的花,如落在雪地上的花妖娆地绽放。

    不过是轻轻地亲了几下……

    念头在他脑海里飞驰而过,她娇柔的样子又紧接着浮现在他的脑海。

    好像特别的娇嫩……

    他不由搂着她,轻轻地吻她的面颊:“弄痛你了!”手臂却自有主张地把她紧紧地箍在了怀里。

    徐令宜含着酒味的热气扑面而来,有些浓烈,让她感觉不太舒服。

    如果是往日,她也就忍了,随便哄哄他让他放手。不过,既然决定要解决这个问题,那沟通就变得非常必要了。

    她略一思忖,垂了眼睑,喃喃地道:“侯爷满身的酒味……妾身觉得难受…”又想到徐令宜虽然大度,但这毕竟是夫妻的私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眼晴又朝他逡了过去。

    徐令宜愕然。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理由。又见她不敢和自己对视,表情里有几分怯意,像个怕他指责的小姑娘似的他突然想到徐令宽——徐令宽小的时候见到他就是这样一副表情。然后兄弟俩秉烛长谈说到年幼事时,他觉得徐令宽在自己面面吞吞吐吐,不爽直,像个小姑娘似的,所以见到他就皱起眉来。徐令宽却说是从小就想和他亲近可每次见他对自己皱着眉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或看,十一娘也是如此?

    想亲近自己,又怕自己的孟浪!

    再想到那几日只是搂着她睡,她乖巧的样子;还有那次逗她玩,结果把自己陷进去,她顺从的样子……

    徐令宜不由低声笑起来。

    十一娘诧异地抬头,就看见他眉角高挑:“就为这个!”

    当然不仅仅是这个。

    可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有些话一句一句的说。

    “嗯!”她微微点头。

    而徐令宜望着她轻轻翘起来的红唇,突然有了撷取的欲望。笑着低头去吻她的唇。

    爱人间才亲吻……

    十一娘下意识地侧过脸去,避开了他的吻。

    “十一娘……”徐令宜错愕地望她。

    十一娘看着不由在心底呻吟。

    刚刚下了决心的,怎么又……

    她只好亡羊补牢。

    嘟着嘴推搡着他:“满身的酒气。”

    徐令宜见她一副小孩子撒娇的模样,刚才冒出来的一点点不愉像遇到太阳的冰棱,立刻溶化成了水。

    “好了,好了。”他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又猛地把她搂抱在了怀里,“快睡吧!”

    动作显得有些粗鲁,却让紧贴着他的十一娘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真的就这样睡了……

    十一娘有几份不相信。

    然后感觉到徐令宜温暖宽大的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腰间徘徊,间或揉搓一番,身体就渐渐平静下来。

    她突然间觉得心里有些堵的慌。

    如果没有了默言的那一部分记忆,她会觉得他是好丈夫吧?

    就算是有,他也是个好特情人……

    侧过头去。

    姜黄|色的细葛床帐外宝蓝色的锦缎帷帷帐上绣着五幅捧寿的团花莹白的灯光射在上面,像跳跃的流霞闪烁着时明时暗的光华。

    十一娘咬了咬唇,翻身倚在了徐令宜的怀里,手却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腰间。

    “侯爷”…”她清脆的声音带着几份犹豫,指尖暖昧地划过柔顺的绫缎,慢慢地歇在他炙热的肌肤上。

    手突然被捉住。

    “快睡!”醇厚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明天还要早起!”

    十一娘愣住。

    随然后感觉到脸烧得烫人。

    竟然被拒绝了……

    “我喝了酒的……”他声音有些沉闷。

    是因为刚才的拒绝吗?

    十一娘羞忿难当,背过身去。

    徐令宜诧异。

    随即明白过来。

    不由低低地笑。

    “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半途而废……”

    轻轻地吻着她光洁的背。

    十一娘僵住。

    徐令宜感觉到她的变化,大笑,声音里有着不容错识的输悦。

    真是……太丢脸了……

    十一娘用被子捂住了头,却被徐令宜强行抱了出来。

    “默言…”他亲吻她的面颊,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愉快,“快点长大!”

    南勇媳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端坐在镜台的十一娘,又用眼角飞快地逡了一眼半倚在床上的徐令宜,将赤金衔南珠金钗插在鬓角,然后低声地问道:“夫人,您看这样可以吗?”

    十一娘打量着镜子里的人。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高高的牡丹珠环翠绕,大红柿蒂纹折枝花刻丝通袖袄华美艳丽,薄粉轻匀,熏眉巧画,一番打扮,比平常就多了几份雍容华贵。

    她笑着朝南勇媳妇微微点头,从镜台的梳装匣子里拿了两个荷包赏她:“一个给你的,一个给妞的压岁钱。”

    南勇媳妇忙曲膝行礼道谢,低着头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一直到了穿堂,这才直起腰长长地透了口气。

    今天这是怎么了。

    平常笑盈盈的夫人却绷着脸,平常绷着脸的侯爷却笑盈盈的……还躺在床上,看着夫人梳妆打扮……感觉怪怪的。

    她思忖着,却听到有人喊她:“南姐姐,你什么时候开始到五少爷屋里当差?”

    南勇媳妇一怔,转身看见十岁的双玉端了热水站在屋檐下。

    那双玉就笑道:“陶妈妈说南姐姐过了年就要到五少爷屋里当差了,我也被夫人赏给了五少爷,以后和南姐姐一个屋呢!”

    南勇媳妇一怔。

    十一娘问南勇媳妇愿不愿意到五少爷屋里当差,她回去商量南勇,却被南勇骂了一顿:“夫人问你,那是给你体面,你竟然真的傻呼呼回来商量我。你以为你是谁啊?还不快去给夫人磕头谢思。”

    她当时就慌了:“我这不是怕自己带不好吗?五少爷可不是什么正经出身,又养到了三岁上才回府。这上上下下多少双眼晴盯着,管严了只怕五少爷生怨,不管又失了规矩对不起夫人的嘱咐。哪里敢接这个手!”

    “蠢货。还在这里胡说。”南勇听着暴跳如雷.“那你就敢驳了夫人?”一边骂,一边推推搡搡地和她出了门,竟然要和她一起去给十一娘请罪。

    还好隔壁的赵管事家的拉住了南勇:“你这是干什么?夫人就是喜欢你媳妇老实本份。你就少在这中间掺和了。让你媳妇去琥珀姑娘那里回一声不就行了。”

    赵管事在府里有体面,他媳妇的话南勇不敢不听,催着自己的媳妇快去回话。

    南永媳妇不敢怠慢,忙去琥珀那里回了话。

    没想到不过几天功夫,大家竟然都知道了。

    她朝着双玉笑了笑:“要听夫人的意思。”然后转移了话题,“你这是给谁端的水?小心凉了?”

    “不打紧,这是给绿云姐姐端的水。”双玉笑道,“今天琥珀姐姐几个要跟着夫人去弓弦胡同走亲戚。红绣姐姐当差,绿云姐姐休息。”

    “那也别让水冷了。”南永媳妇笑道嘱咐了她几句,各自散了。

    而屋里的十一娘却朝着徐令宜嗔道:“侯爷还不准备起床的吗?去弓弦胡同要迟了。”

    这两天卡文卡得厉害。我尽快恢复原来的频率时间…“抱歉!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章 渔利(上)

    徐令宜大笑。

    从昨天到现在,十一娘一直有些不自在。

    落落大方的妻子在自己面前乱了阵脚——这让他觉得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很想再调侃她几句,可想到她昨天又气又急羞红了脸的模样,知道她面子薄,怕真的把她给惹恼了,逐喊了春末和夏依进来服侍他更衣。

    十一娘松了口气。

    没想到徐令宜是个无赖。说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她实在是不习惯——两世为人,还没有哪个男子在她面前这样。

    自己就更离谱了。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觉得心中不妥,然后把手伸进了他的衣襟……

    要知道,在男女情欲上,徐令宜是从来都不会匮乏的。别说他有三个姨娘,就是这满府的丫孽,他要看上了,自己难道还能拦着他不成?他遵守自己看似刻扳却大有深思的侍寝安排,不

    过是出于对妻子的尊重罢了。不然,乔莲房又怎么会不把秦姨娘和文姨娘放在眼里,根本不在乎她们的态度。要知道,就算是历史学家在评论一个皇帝和妃子的关系时,都会以妃子临幸的多

    寡来做依据。何况是乔莲房。实际上这也从侧面表明了两人之间相处的情景。

    怪只怪自己昨天太慌张了,不知不觉中,隐藏在心底属于默言的那一部分又冒了出来。

    十一娘磨挲着手中黄杨木梳子上雕著的梅花自嘲地笑了笑。

    说起来,自己还真有点倔强,始终没有办法做一个完整的十一娘!

    思忖间,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夫人,五少爷来了!”

    她收敛了情绪,嘴角轻弯,变成了那个笑容温和的十一娘:“让五少爷进来吧!”

    小丫鬟应声而去。

    冬青和滨菊一左一方地拥着徐嗣诫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件崭新的宝蓝色锦锻小袄,梳了丫角,衬着他晶莹的肌肤,眉目更显娟丽。

    见十一娘打量徐嗣诫,冬青忙解释道:“我们连夜帮着五少爷赶制过年的衣裳。”

    “这个颜色很好。”十一娘笑着点了点头,让冬青跟着去弓弦胡同,报信的婆子先走一一今天是初二,大家都要回娘家拜年,免得在垂门门静碰到了五夫人。

    冬青对于回罗家并不热衷,不过十一娘一副让她们去会旧友的模样,她也不好驳了十一娘的面子。笑着应了,从偏门出了徐府。

    十一娘见徐令宜还没有出来,抱着徐嗣诫和他闲聊,问他吃过早饭没有,都吃了些什么,什么东西好吃之类的话。

    徐嗣诫口齿非常的伶俐,根本不像三岁的孩子.一一答了十一娘的话。

    正说着,徐令宜洗漱出来。

    徐嗣诫立刻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随着徐令宜转。

    徐令宜到没有注意这些,只见十一娘抱着个粉妆玉砌的孩子,目光温柔,笑容璀璨,看着十分的舒服,让他的心情变得安宁而平和。

    “榆哥还没有过来吗?”他笑着整了整衣袖,示意夏末帮他披了斗蓬。

    十一娘知道这是要出门了,把徐嗣诫交给滨菊抱了,起身道:“应该和谆哥在一起吧!”

    徐令宜点了点头,领着十一娘和徐嗣诫去了太夫人那里。

    三房的人早就来给太夫人辞行去了忠勤伯府,徐嗣榆正立在太夫人炕前看着太夫人一面给谆哥整理衣裳,一面细细地嘱咐他一些礼节上的事。看见父亲和母亲进来,他忙上都行了礼。谆哥则高兴地喊着“诫哥儿”,徐嗣诫见谆哥喊她,望着谆哥儿抿着嘴笑。

    太夫人见两人亲亲热热的,呵呵直笑。

    徐令宜却煞风景地绷着脸训斥谆哥:“诫哥儿是你喊的吗?要喊五弟!”

    气氛立刺一凝。

    谆哥像霜打得茄子似的焉了,喃喃地朝着徐嗣诫喊了一声“五弟”。而徐嗣诫见徐令宜板了脸,吓得往十一娘身边直躲。

    太夫人直摇头,忙在一旁解围:“大过年的,怎么开口就训。你就不说两句好听的话?”

    徐令宜欲言又止,一副对太夫人的干涉无可奈何的样子。

    十一娘看着就笑着把谆哥儿抱下了炕:“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起身吧!”

    徐令宜趁机下台,和十一娘带着孩子起身告辞。

    刚走出院子,迎面碰上了徐令宽和五夫人。

    大家打了个招呼,徐令宽和五夫人去了太夫人那里。徐令宜等人则去了弓弦胡同。

    罗家门静桂了大红的灯笼,贴了对联,门上贴着大红的“福”字,墙角、院子的花树都系上了红绳,喜气洋洋的。

    徐家报信的婆子早他们一步到,罗振兴和大奶奶在垂花门静迎接他们。看见徐嗣诫,两人都不禁打量他。

    十一娘不动声色,挨长幼让三个孩乎给罗振兴和大奶奶行了礼,接了两人的压岁钱。

    罗振兴领了他们去拜见大老爷和大太太。

    大奶奶凑在十一娘耳边道:“想着孩子总是要走外家的,就委婉地跟娘说了。娘知道孩子养在乔姨娘名下,到也满意。”

    大太太关心的是谆哥的利益。既然他的利益不受伤害.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十一娘点头,随着去正房拜见了大老爷和大太太。

    大老爷留了徐令宜说话,大奶奶则十一娘和孩子们留在大太太屋里。

    许妈妈代大太太赏孩子们压岁钱。

    待到徐嗣诫的时候,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孩子,吓得徐嗣诫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上前。

    十一娘看着眉头微蹙,上前牵了徐嗣诫手,帮他接压岁钱。

    一旁的四奶奶看着立刻哈哈一笑,掏了红包出来塞给徐嗣诫:“是四舅母的。”又和徐嗣谕打招呼:“这是二少爷吧?长得可真是俊。”给了徐嗣谕和谆哥一人一个红包。

    她这样一番闹腾,屋里的气氛又话跃起来。

    看来,自己的这位四嫂也是个机敏人。

    十一娘看着心里暗暗点头,将早就准备好了的压岁钱给庥哥。

    庥哥喜笑颜开地接了,刚给十一娘作揖说了声“恭贺新禧”,就被谆哥拉了过去,指了徐嗣诫道:“这是我五弟!”

    庥哥好奇地打量徐嗣诫:“他长得像小姑娘。”

    谆哥立刻纠正他:“他是弟弟,不是妹妹。”又指了庥哥对徐嗣道,“这是大表弟。快喊大表弟。”

    一本正经,像个小大人似的,惹得满屋女眷都笑了起来。

    四奶奶笑得尤其爽朗:“四少爷,庥哥可不是五少爷的表弟,是表哥。”

    谆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赧然地笑了笑。

    而徐嗣诫望着满屋子陌生的笑脸却显得有些惶恐。他不知所措地顾目四盼,看见了一旁的十一娘,这才安静下来。

    十一娘感觉到他的不安,上前摸了摸他的头,笑着指了庥哥:“这是你大表哥。”

    他这才轻轻地喊了声“大表哥”。

    “五表弟的声音真好听!”床哥眼晴瞪得大大的。

    “哪当然。”谆哥很得意的样子,“他可是我五弟。”又道,“你屋里有没有松饼。他最喜欢吃松饼了!”

    “没有!”庥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们家有核桃酥、栗子糕、窝丝糖。都挺好吃的。特别是栗子糕,是我们家自己做的。”说着,挺了挺胸,“十一姑母在家的时候也爱吃!”

    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十一娘,一副寻求她支持的样子。

    十一娘怎么能伤了孩子的自尊心,立刻点头:“不错,我们家的栗子糕绵和又香甜,很好吃。”

    庥哥听了小脑袋啄得像吃米的小鸡似的:“我没骗你吧!十一姑也说好吃。”

    大奶奶看了“扑哧”地笑,觉得大太太病着,几个孩子在这里待了不好,喊了杭妈妈来“把几位少爷带到东次间去吃点心去。”

    杭妈妈笑着曲膝应“是”,庥哥却大声道:“不行,不行,五姑母还没来。我们还没有收到五姑母的压岁钱呢!”

    大家笑得不行。

    就有小丫襄进来禀道:“五姑爷和五姑奶奶来了!”

    大家一听,笑得更厉害了。倒把进门的钱明和五娘笑得摸头不知脑。

    四奶奶在一旁解释道:“我们庥哥怕少了五姑父和五姑母的压岁呢!”

    钱明听了笑起来,立刻从衣袖里摸了红包出来:“一个人一个!”庥哥欢欢喜喜地上都接了。

    谆哥却有些拘谨。

    庥哥凑在他耳边道:“五姑父最好的。你别怕。”

    谆哥这才接了,轻声向钱明道谢。

    钱明看着他的目光十分的柔和,问他:“怎么没见侯爷?”

    谆哥垂手恭立:“爹爹和外公在书房里说话。”

    钱明笑眯眯地点着头,然后递了红包给徐嗣谕和徐嗣诫。

    徐嗣谕表情淡淡地道了谢,徐嗣诫则跑到十一娘面前,把红包交了十一娘。

    五娘看了“哎哟”了一声,笑道:“这孩乎倒与十一妹有缘。”

    钱明听了就重重地咳了几声,然后坐到了大太太床前的小杌子上,问起大太太的日常起居来。

    大太太又瘦了不少,依旧表达困难。见钱明轻声细语地说着关心的话,眼角微湿,不住地点头。而一旁帮着大太太答话的许妈妈眼角也闪着水光,待钱明的态度比刚才待徐令宜还要恭敬几分。

    庥哥则领着谆哥向五娘要压岁钱。

    五娘早有准备,笑盈盈地拿了红包出来,一面发红包,一面和大奶打趣:“大嫂怀床庥哥的时候屋里供的是财神爷吧?”

    大奶奶红了脸:“这孩子,都被我惯坏了。”

    五娘掩袖而笑。

    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十二小姐、五姨娘和六姨娘来了!”钱明听了忙起身告退。

    大太太望着他吃力地说了一句“来玩”,示意许妈妈送他。

    钱明俯下身来和大太太细语几句,这才由许妈妈送出了门。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渔利(中)

    钱明前脚出去,六姨娘、五姨娘和十二娘后脚走了进来。

    六姨娘穿了茜红色月季花褙子,头上簪了大红色石榴绢花,眼角眉梢都透着股高兴劲,笑盈盈地拉了十二娘给十一娘行礼:“你们姊妹原也是住一个屋的。现在你姐姐嫁了人,更应该多多亲近亲近才是。”

    十二娘落落大方地上前给十一娘行礼,喊了声“姐姐”。

    十一娘少不得要给个大大的红包给她。

    六姨娘又拉了立在一旁的五姨娘,嗔怪道:“平日里天天叨唠着十一姑奶奶,如今十一姑奶奶回来了,你倒躲到一旁去了。”

    五姨娘回避着十一娘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十一娘则起身喊了一声“姨娘”,道:“您身体可好?”

    “我没事,我没事。”五姨娘连连摇手,神色间透着几份慌张。

    六姨娘听了咯咯直笑,道:“五姐姐是有梦熊之喜了!”

    满屋子哑然。

    梦熊之喜……那就是怀孕了!

    一个和自己相差了十五岁的弟弟或是妹妹……

    十一娘不由抚了抚额头。

    觉得这太不不可思议了。

    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

    还以为五姨娘在罗家受了什么委屈,让琥珀私底下去打听。

    难怪上次回来的时候她躲躲闪闪的。想来也不好意思说这件事!

    思忖间,五姨娘已矢口否认:“没有,没有这种事。”

    “哎呀!”六姨娘笑着,目光落在五姨娘的腹部,“这开了春只怕就要出怀了,岂是能瞒得住的。”又朝十一娘笑道:“大老爷晚年得子,这可是件大喜事。趁着大家都在这里,说出来大家也都跟着沾沾喜气。”

    五姨娘听着羞惭难当,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六妹,别,别说了!”

    晶莹的泪水好像一滴滚烫的沸水落在十一娘的心上,火辣辣的。

    五姨娘怀孕是件好事啊!

    何况她还这么年轻。能有个孩子陪伴在身边,也可以消除很多孤单与寂寞。

    但大太太那边……

    她喊了一声“姨娘”,眼角却忍不住朝大太太望去。

    只见大太太表情狰狞,瞪着五姨娘的目光带着几份凶狠。

    十一娘不禁苦笑,耳边却传来四奶奶十分欢喜的声音:“家里要添丁进口了,我们又多了个弟弟,这可真是件大喜事啊!”

    大奶奶被四奶奶这么一嚷,也回过神来。她立刻大太太望去。

    许妈妈正俯身和大太太说着什么,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楚大太太的表情。

    大奶奶脑子飞快地转起来。

    自己的相公是嫡长子,又中了进士做了庶吉士;自己给罗家添了嫡长孙,主持中馈又没有一点失错的地方。就算是十一娘妻凭夫贵,就算是五姨娘生了儿子,难道还能因一个前程不明的小儿动摇相公和自己的地位不成?既是如此,自己又何必冷面冷言的惹得别人不痛快,白白让四房讨了好去。

    “是啊!是啊!这可真是件大喜事。”她笑的开怀,搂了搂庥哥道,“庥哥,你要添小叔叔了。”

    “什么小叔叔?”庥哥听得糊涂,“哪里来的小叔叔。”

    徐嗣谕就低垂着眼睑朝后退了几步,站在了落地窗旁的帷帐边,与众都拉开了一段小小的距离。

    谆哥却解释道:“就是爹爹的弟弟。像我五叔,就是我爹的弟弟。”

    庥哥还是不明白:“誉哥不就是我的小叔叔吗?为什么还要添个小叔叔?那我喊誉哥做什么?”他困惑地望着大奶奶。

    挺着大肚子的五娘就掩着嘴笑:“五姨娘藏得可真深。”她的声音高亢,让人感觉有些尖锐,“难道是怕我们知道了讨您的喜酒喝不成?”

    五姨娘竟然老蚌怀珠!

    如今大太太瘫痪在床不能理事,听太医那口气,只怕是好不成了。大奶奶当家,于情于理都管不到大老爷屋里去。原先大老爷让五姨娘和六姨娘一起管着屋里的事,如果五姨娘再生下儿子……常言说的好。母以子为荣,子以母为贵。只怕到时候声哥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她不由狠狠地瞪了四奶奶一眼。

    果然是小家小户出来的,没一点脑子。还帮着五姨娘和十一娘高兴起来……

    而十一娘听着五娘语气不善,立刻上前几步,将五姨娘挡在了身后,笑道:“我倒听人说,孩子小气,刚上身的头三个月最好不要到处宣扬。”又转身问五姨娘,“姨娘,是不是我说的这个道理?”

    五姨娘望着女儿,羞得满脸通红:“我,我,我……”却是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十一娘抿嘴一笑,一副满心欢喜的模样,问六姨娘:“六姨娘,父亲可知道姨娘身怀六甲?”

    六姨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大老爷虽然把屋里的交给了自己和五姨娘,可自从大太太知道大老爷常歇在五姨娘屋里后,就有事只交待三姨娘,根本不理睬五姨娘和自己。分别就是不同意让五姨娘和自己管着屋里的事。那三姨娘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想当初她当丫环那会可没少听三姨娘私底下骂这个诅咒那个的,是个面善心狠的主。可五姨娘就不同了,脾气好,不爱管事,不愿意得罪人,说的是两人一起管屋里的事,实际上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让她把吃到嘴里的吐出来,除非是大太太能重新站起来。

    想到这里,六姨娘笑得更灿烂了:“许妈妈说大太太这几天不舒服,所以大老爷一直歇在大太太这边。还没有机会说吧!”

    言下之意是指许妈妈奉了大太太之命不让大老爷接近五姨娘。

    大家的目光果然就转到大太太身上。

    大太太眼睛微合,表情平静,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屋子里的这些动静,睡着了似的。

    “大太太身子骨不比从前,常常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立在床头的许妈妈表情淡淡地道,“怠慢两位姑奶奶了。”

    “许妈妈哪里的话!”五娘眼睛一转,“都是我们这些做女儿的不贴心,吵着母亲休息了。”说着,她望向十一娘,“要不,我们去东次间坐坐,也好让母亲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

    十一娘就看见五姨娘脸上闪过一丝惶恐。

    她心中一动。

    或者,五姨娘不愿意说出自己怀孕了,完全是出于恐惧。那她在恐惧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