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 作者:大碗

    尽人情冷暖。落魄时，和街上乞讨的人为一块钱大打出手，也曾去工地顶着四十度的高温下苦力。

    我以为自己能出人头地，可现实却一遍一遍的甩我耳巴子，将我打的鼻青脸肿。

    后来遇上一位好心的店主收留，我终于在这繁华的城市中找到一处安身地。

    我成了一家酒吧的服务生。幸好我手脚灵活，学东西也快，没多久我就熟络了手中的工作。

    再次遇见小嫂子，他没了当年的青涩和腼腆，多了一分成熟的风韵。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即使四周灯光昏暗无比。

    “一杯华尔兹。”小嫂子举手投足都风情万种，让人移不开眼。我喉咙干涩，想叫他，可终究没有勇气。

    “又勾搭小帅哥呢？”小嫂子的朋友勾住他的脖子，调笑道。

    小嫂子浅浅一笑，看着我。

    “没有，你别胡说。”

    “我还以为你开窍了。”朋友啧啧感叹“这都多少年了？还为那个男人守身？指不定那人现在已经娶妻生子，快活的很！”

    小嫂子低垂眸子，眼中有几丝落寞。

    我忍不住拉住小嫂子的手。

    “你……”小嫂子诧异的微微张开嘴，脸上满是尴尬。我讪讪缩回手，说了声抱歉。

    “哈哈哈，原来这小帅哥也有意么？怎么样？试着交往看看。”那朋友掏出一张房卡“回房里好好聊聊？”

    小嫂子脸泛起淡淡的红晕，瞪了那人一眼。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做拉皮条的生意？”

    我伸手接过了那张房卡。

    “客人，我一晚上很便宜。”我凑近了些，呼吸凝重。

    小嫂子没想到我是这样的身份。

    “去吧去吧。好好享受一下夜生活！”他朋友把小嫂子推到我怀里。我手环着小嫂子，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个梦中梦见过无数次的人，竟然真实地出现了。

    我紧张的浑身僵硬，生怕小嫂子拒绝。

    良久，小嫂子轻轻推开了我。

    “对不起，我……我不习惯这样。”

    我吞了口唾沫，再小嫂子走之前，抱住了小嫂子。

    “嫂子，别走，别走。”

    我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小嫂子转过头，不确定道：“顺庆？是你吗？”

    我点点头。

    小嫂子眼睛泛红，不可置信的一看再看，好像这昏暗的灯光将我看不仔细。他手抚上我的脸，从额头到下巴，依次摸了一遍。

    “嫂子，是我。”我抓住小嫂子的手，在他手心上亲了亲。

    我难掩失而复得的喜悦，有许多话想同小嫂子说。

    进了房里，小嫂子打开房间的灯，再次打量我，才确信真的是我。

    “嫂子连我是谁也记不得了。”我故作失落。

    “没有。”小嫂子慌张道：“我只是……只是觉得不真实。”

    他想了想，问我：“二娃，你怎么会来这里？还做……还做这种营生？”

    小嫂子颇为难以启齿，倒不是瞧不上，更多是为我心疼。

    “骗你的。”我笑道“我在店里当服务生，平时就送送酒水，没做别的。”

    小嫂子松了口气。

    “再说，真有人起了心思，也得看我答不答应。”我盯着小嫂子，意味不明“不过，如果客人像嫂子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房间里暧昧突然陡增，小嫂子许是想起了什么，低头不敢看我。

    “几年不见，还这么爱说胡话。”小嫂子嘀咕。

    “哪里是胡话？”我不满“我有多少真心，嫂子最清楚才对。”

    小嫂子答不上话，一张脸羞的绯红。

    “嫂子不知道，这几年，我天天晚上都梦见你。”我挨着小嫂子坐下“可每次快要触碰到嫂子时，天就亮了。说是日思夜想也不为过。”

    “嫂子当真不心疼我？”我问。

    小嫂子摇头。

    “我……我也惦记你……和顺生。”小嫂子低声道。

    我哼一声，郁闷道：“我看是惦记大哥多。”

    小嫂子沉默。

    其实我自然也清楚大哥在小嫂子心里的地位，偏生出于男人的好胜心，忍不住比较几番。

    要说这几年我没有改变的，便是对大哥的看法。在我看来，大哥非常窝囊。之前还能拿腿当借口，如今他康复后，能走能跳，却丝毫没有来城里找小嫂子的心思。

    我为小嫂子不值。

    “顺生他……”

    “好得很！”我没好气，小嫂子一开口我就知道少不了问大哥“他如今还能下地种田。”

    “那就好。”小嫂子呐呐道。

    “你呢？二娃，你这几年可还好？”小嫂子终于想起我。

    “就那样吧。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模模糊糊道。

    小嫂子刚放下心，我歪斜身子，头靠着小嫂子的肩膀，手指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