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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翅膀之末 作者:沐清雨

    徒南是晕机后,他交代乘务长给她送药和毯子,末了还说:“多照顾她一下 。”

    乘务长与Benson对视一眼,似乎就懂了,她回答:“您放心吧。 ”

    Benson不解,“你不去看看?”

    盛远时没有回答。

    国际长途航班配备双机组,以便轮流换班飞行,直到另一位机长与副驾驶过来接班,盛远时才离开座位,走进客舱。

    林如玉见到他,兴奋地拍了司徒南大腿一巴掌,“我就说做广播的是Benson!”

    司徒南被拍疼了,可四肢无力的她眼睛都没睁一下,只是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滚开,别烦我。”

    一只手探上她额头的同时,一道低沉的男声问她:“是在跟我说话?”

    司徒南倏地睁眼,就看见身穿机长制服,帅得浓墨重彩的她家盛机长,俯身在自己面前,眼神微凉地注视她。晕机的症状好像顿时就缓解了,她兴奋地问:“你从哪里飞出来的啊?”

    盛远时给她掖了掖毯子,“东经8.32,北纬47.23。”

    司徒南哪里关注过苏黎世的经纬度是多少,闻言挫败地说:“看来我除了智商不够用,地理也没学好。”

    面对她虚弱的样子,盛远时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见林如玉没有让座的意思,他指了指客舱的某一处,对乘务长交代,“给这位小姐换一下座位 。”

    林如玉当然是不情愿的。可盛远时不是询问她的意愿,而是直接就交代了乘务长,所以,她不换也得换。

    司徒南明白盛远时是为了自己,但还是说:“不是有配载平衡规定嘛,还是不要换了吧?”

    盛远时瞥了她一眼,“我就是根据配载平衡的标准给她指定的座位。”

    司徒南惊讶,“随便看两眼就配载好了?不是应该用电脑计算的吗?”

    盛齐远半真半假地说:“我抱一抱也能算出来,要我试试吗?”

    像是他真的会去抱林如玉似的,司徒南一把拉住他,“不可以!”

    盛远时忍笑让她挪到靠窗口的位置,自己则坐在她外边,递上药和水,“只剩半条命了还不肯吃药,这是任性的时候?”

    司徒南才明白,先前乘务长殷勤地送药送温暖来,是盛远时交代的。

    心里瞬间就原谅了他擅作主张的道歉,一句废话都没有地乖乖吃了药,只是,晕着机的司徒小姐还是不忘邀功求表扬,“我最怕苦了,从小到大,吃药都要我爸又哄又骗的。”

    盛远时不解风情地说:“惯的。”

    “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司徒老爸真是慈父多败女?”司徒南笑得懒懒的,“没办法,我爸是正经人,除了我妈,只敢对我这个上辈子的小情人好。”

    “胡说八道。”盛远时给她按手上的穴位,帮她缓解不适。

    司徒南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感受着他轻一下重一下的按压,开始心猿意马,“感觉就这么被你摸个手都会怀孕。”

    盛远时明显顿了一下,“我看你晕机的症状缓解了不少,要不我去向区调重新申请个高度,让颠簸来得更猛烈些?”

    司徒南才不怕他,看着他迅速红起来的脸,笑得坏坏的,“没有人这么说过吗?还是那么多追你的人,都没机会摸你的手?那她们怎么追你的,暗送秋波?还是送巧克力?”言语间,她用自己素白纤细地手回握住他的,“那你在有了我之后,不是没对比了?”

    对比的话,哪个不比她温柔乖巧,成熟干练,努力上进?

    却都入不了他的眼。

    盛远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再多说一个字,看我下机怎么治你。”

    司徒南靠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头枕在他颈窝,蹭了蹭,“怎么治,吻我呗,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了,就怕你不敢。”

    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不仅挑战他身为机上最高指挥的威严,还要把他撩死。

    盛远时故意加大了手劲。

    司徒南轻轻地嗯了一声,“疼。”

    他一颗心就软了下来,手劲也不自觉小下来。

    司徒南还提要求,“再用力一点啊。”

    “有完没完?”他语气虽然不好,身体却稍稍朝她的方向侧了侧身,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手上继续着按压的动作,眼睛则注视着舷窗外天空的景色,一副目不斜视,坐怀不乱的君子像,没有看见怀里的姑娘……上翘的嘴角。

    飞机准时降落在A市机场,司徒南险些吐到盛远时怀里,她喘着粗气说:“这个破机长,飞得真差。”

    盛远时给她递水漱口,“你晕机,锅还得我们飞行员背,什么道理?”

    司徒南深呼吸,“你等我缓缓,再组织语言和你辩啊。”

    盛远时笑,“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等机上的乘客都下得差不多了,司徒南推推他,“你去忙吧,我没事了。”

    盛远时确实还有工作要做,他问:“有人来接机吗?”

    司徒南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