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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作者:摩卡滋味

    玩作一团。

    厉弦这才吁出口气来,见入画还偷笑,给了她一个大白眼,骂道:“没见哪家娃如你家这般省心的起名,锤子是个男娃也就算了,链子是女娃,就这破名儿,你让她长大怎么和夫君你侬我侬?!”

    入画当了娘也未见得贤良淑德几分,当年她听了公子爷的教诲,直白明了地向铁甲表白,又耗了几个月水磨功夫,硬是把她家那个能干的铁疙瘩给攥到了手里。

    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的眼光确实是好,这铁疙瘩不但能干肯干,还有情有义。当年公子爷从京城带着伤痕累累的卫士们潜回西北,局势最为动荡危急之时,铁甲一力撑起高炉和兵工坊,一心一意跟着公子爷走,根本不曾理会当时看着狄丘动荡,悄悄高薪来挖能工巧匠的商贾乡绅们。

    若只是如此,也不过就是个“忠义”,铁甲这铁疙瘩身上,偏生还有柔情。

    当日匆匆撤离狄丘远奔格和勒之时,入画正好有孕,他闷声不吭地扛起所有家务,在马队行进时,又悄悄去贺大厨那里,用自己一半口粮换作不易晕吐的五彩粟米粥,给入画喂了又吐,吐了再喂,还学了医护队的按摩手法,硬是把怀相不好的双胞孩子保了下来。

    入画如今说起此生最自得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小时候认定主子跟了公子爷,二来便是挑准了一个好夫君。

    至于什么孩子的名字,夫君喜欢,又朗朗上口,有什么不好?难不成还像剑衣家的女娃,小名叫什么蒹葭,说是什么水草什么佳人的,孩子取小名是要低贱,可这种认都不认得,念都念不出来的名字,还不是被大伙咬着舌头喊成了“尖尖”?

    “公子爷,又有两个小部族前来朝拜天神汗王,我与思庐商议着,挑了块牧场安排他们,您看看是否合意?若是您能抽出空闲,不如去赐个福,毕竟也是神使大人么!”

    石屏笑嘻嘻地进了大厅,禀道。

    “烟青又看中人家什么东西了?这般巴巴的让我去给赐福。”

    厉神使兼西北草原羌蛮一族所有部众的天神汗王,哼哼着问道。

    厉大人这串了不得的头衔,是吉玛怂恿着部族头人们给神使奉上的,当日听说北边的突厥蛮子打生打死,终于打出来个天可汗,羌人们本就不太看得起北蛮子,此时更是愤愤不平,凭什么这等肮脏野蛮的突厥人还能弄出个“天可汗”,我等有神使庇佑,近年越来越兴旺、“文明”的羌人却无统领草原的汗?!

    婶可忍,叔不可忍也!

    于是乎,大伙绞尽本就没几两的脑汁,终于给神使大人想出了一个比“天可汗”更威风,更牛X的称号,是为——天神汗王。

    在某一次丰收节的篝火祭祀会上,各部族矢公、萨满跳完祈神舞齐齐跪伏,率领羌人齐声大呼“天神汗王佑我羌人!”

    从此之后,这了不得的威风称号算是套在了厉神使的头上,既然都已是羌人的天神汗王了,那羌人的苦难您又怎么能视而不见?神使虽好,他是神的使者,“王”才是羌人自己的王。

    蛮胡虽粗蛮,却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啊!

    自打这名号从草原上渐渐流传到汉地,平陆、狄丘、上郡等等西北民众不干了,明明厉大人是我汉人的官长,如何成了你胡蛮的汗王?就算是王,那也是“我王”,我等汗人之王!

    这几年来,虽然明面未称王,但在这西北地面上又有谁不知,大燕朝廷的架子不过是看着漂亮的纸糊灯笼,整个西北早就牢牢被捏在了一个人的手心里。他有几万所向披靡的黑甲军,他有呼风唤雨的无穷法力,他更有庇佑丰收,制造木牛流马种种神奇器械的神力。

    西北人悄悄将他称为“我王”,西北之王。

    百姓不知帝王为谁,今朝何夕,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安居乐业,那他便是人人心中之王,有无冠冕又能如何?

    汗王的神奇美名扬威西北蛮胡草原,更是随着无数商队的行程传播四方,连从波斯远到而来行商,走到西北界面上,也要来拜一拜真神的化身,亲吻我王的脚丫子,据说这样会给商队带来无尽的好运。

    此等无稽之言,自然就是大难不死、后福连串的居鲁士这波斯色目商人扯出来的淡。如今豪商居鲁士沿着北线走商,越过突厥草原,在极西之地代销狄丘的各种精美商品,赚得下巴都肥了几圈,早已不是当年奄奄一息、在雪灾里挣扎逃生的穷酸了。

    他行销的狄丘商品,其中最好赚的,莫过于当年当作马料被他带来大燕,却被厉大人惠眼识宝,几经改良种性而异化的甜菜根中,提炼出来的白糖。

    甘甜似蜜,洁白似雪。

    真神啊!原来您在那一年降下的大雪,是在预示着吾将以这雪白之物发大财啊!

    如今西北最有名的“三白”,白糖、白盐、白叠布,样样都是极好、极妙的东西,可惜除了白色的精盐产量有保证,其余两样都是产量太少,极少外供。若不是看在甜菜是他当年远自西域万里之外带来的,哪里还有他的份额?西北人自己食用还不够呢!

    种种奇物吸引着各地的大小商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