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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作者:摩卡滋味
厉弦口中喏喏,心乱如麻,似是烈火煎熬,热油慢烹,又热切又疼痛,还带着丝丝的颤。
想着阿衡说的那些话,他浑身暖洋洋地,欲火中烧,恨不得拖了人便胡天胡地、痛快淋漓干一场;想想阿舅的劝诫,日后总要放人去娶妻生子,一别两宽,各自生一窝崽子,这无名火就忍不住,痛得刺心。
厉大人向来想到就做,从不委屈自己,当夜就召了仲校官侍寝。
抵死缠绵,精疲力竭之时,厉大人高高在上,伸手抚过身下人那汗湿的发际,高挺的鼻梁,挑着一双桃花美目,望入那双深情褐眸的最深处,凛然道:“再说一遍。”
仲衡脑海中一片空白,灿若星空般的余韵仍在闪闪烁烁,砰然绽放,他下意识地紧紧搂住汗津津,软乎乎的小肉腰,茫然道:“什,什么?”
厉大人咬着牙,缓缓伏下身,将自己光裸的胸膛贴在自家男人汗湿的胸前,指尖卷着那湿漉漉的胸毛,下巴磕枕在他宽实的肩窝中,感受那如擂似鼓,尚未平静的激烈心跳。
一口叼住阿衡的左耳垂,轻轻一含,细细磨牙,电光微闪之际,他含糊不清地说:“……那日,你在辞谢征诏令时,说的话。”
仲衡只觉一阵酥麻,从耳际直蹿到鼠蹊,闷哼一声,连脚趾都被电得蜷曲起来,晕乎乎的,仿佛魂游仙境,无尽的斑斓在黑夜中绚烂闪过,热血排山倒海般急涌而下,重振旗鼓,雄风烈烈。
一片迷蒙的脑海,忽地似被电划出一点灵光。
仲校官壮志凌云,重收拾旧河山,猛然将敌将掀下身来,瞪着那狡猾又强韧,旗鼓正相当的对手,仲衡额上青筋绽露,紧紧将人勒入胸怀,奋勇而击,嘶声吼道:“君若不弃,我必不离!”
厉大人浑身重重一颤,抬起雪白圆润的下巴,傲然喘息道:“允,允了。”
甚么一别两宽,什么娶妻生子,他重活一世已是惊世骇俗,阎王爷处白赚来的,又何必纠缠这些俗人之忧。
仲衡既然已言此诺,看在他如此忠心勤恳,老实卖力的份上,不好用过即弃,那便携手同行罢!
心思落定,厉弦再无烦忧,搂住自家专属的肉枕,疲极而睡。
迷迷糊糊中想起那仲家的老不修,梦中狠咬了一口枕头,只听一声闷哼。
哼!敢学你爹,他可不会如温夫人般贤良淑德,呸!是如温夫人般大度能容,不过咔嚓了事!根绝烦恼。
五更鸡且鸣,碎星犹悬空。
鞠躬尽瘁,被榨得涓滴不剩的仲校官,黑着两只眼圈,膀上带了只牙印,匆匆赶回新营。
这日新兵营中突地停了半日操练,抽背新丁们军令的学习进度,军营之中一片愁云惨雾,暗无天日。
这帮精选细挑的新丁,身板个个壮实,人也老实听话又坚韧,平日的操练累是累些,但一板一眼的,多挨几次揍,学会了并不难。可那劳什子军令操典,让这帮斗大字不识几个的新丁,背得欲仙欲死,苦都叫不出来。
偏偏厉大人还专门派了先生,每晚来军营中上初级识字课,每日能学会三五个“简字”的,次日便能加一块大肉!如此壕赏,让这帮出娘胎到当兵前,都未必吃过几顿饱饭的乡农汉子,个个悬梁刺股,为那香喷喷、红嘟嘟,咬一口满嘴是油,弹牙软糯的红烧大肉而奋斗!
拼是拼了,可这打小没摸过纸笔的大老粗们,禀赋有限,仲校官教的那些军令操典虽是白话居多,却是又长又细,把军中条令细规详详细细,列得令人发指,一举一动皆有规,只差上茅厕用纸该当擦几下屁股没“龟腚”了!
好在他们家大人是神仙下凡,见着这帮汉子背军令学字的苦楚之状,心生怜悯,有一日让二十七个新兵都去他那里,大人一一摸顶赐福,听说除了他们这些新丁,也只有大人最喜爱的上学娃子们接受了这等荣耀的摸顶赐福!
说来也奇,自打大人摸顶赐福之后,他们这帮粗汉子学字背令似是开了些窍,原本三日未必能记住两个字,竟是变得一日能记住三五个字,稍稍努力点,日日挣上口大肉也不算太难。
话虽如此,但这拗口又臭长的操典突地要抽背,还真他娘地要死球咧!
军营中个个惨淡之时,厉神仙大人神完气足精满溢地起了身,一伸懒腰,好生舒坦。
思庐早已候了多时,忙打了热水伺候公子爷起居,见他色如春花,面带红晕,一身雪白肌肤上却斑斓青紫,也暗自咂舌,这……也太宠了些。不过看自家公子爷慵懒满足的模样,思庐也是暗叹,瞧着如此健壮如牛的仲校官,出去时走路都虚浮,青烟那小身板想复宠,当真是千难万难了。
“二舅呢?”
厉弦懒懒起身,将有些涩苦的青盐吐入盂中,眉头微皱,改日有空倒是要试试钟大仙那牙粉的方子。
“禀公子,舅爷去了纸作坊,想是又要看上一日,他说是让奴问一声,您那‘经济之学’的书还有没有,若是有了,便借他一阅。”
厉弦失笑,二舅这性子,身体稍好些便按耐不住。
郑锦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