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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作者:摩卡滋味

    公子,求您怜爱奴奴……”

    厉大公子浑身一激灵,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寒战,香香软软的美人红酥手时轻时重地“抚琴按箫”,本是销魂妙事,可这年轻的身体却是一阵反胃恶心,忽地颤颤蔫蔫缩回草丛。

    叶娇娘一僵,楞了一息,抬头冲着金主不甚自然地娇羞一笑,手儿仿佛若无甚事地悄悄缩了回去。

    厉弦扭头瞪向那只惹祸的手,眉毛渐渐竖成倒八字,咬着后槽牙低声挤出个字:“滚!”

    盯着叶娇娘袅袅婷婷、迅速非常地挪到最角落的边上,再不敢回头看一眼这个方向,厉弦这才收回恶狠狠的眼光,悄然瞪向自家不争气的玩意——怎么就不行了?!明明当日初醒,晨起时还在入画的……

    莫非是这身板太过虚弱,玩过头伤了肾水?可他从来不记得当年有过这种不能言表的隐疾!

    厉弦一脑门子官司,郁闷得连春色无边的好戏都无心情再看,也懒得招呼正玩得兴起的诸人,匆匆带着随从们回了相府。

    兹事体大,关系到这辈子的性福生活!

    厉弦不敢掉以轻心,又不想闹得太大,让这等无颜的耻事弄得众人皆知。在书房里暴躁地转了十几个圈后,摒退噤若寒蝉的诸仆从,只留下了惊恐不知所谓的入画……

    半个时辰后,入画满头细汗,牙齿抖得咯咯作响,连滚带爬地出了书房,自此之后都免了晨起的特别服务。而后,阴云密布的厉大公子让人夜半请了厉相府上相熟的张太医看诊。

    “……或房事不节,或思虑太过,情志郁而化火,肾阴不足,心阳独亢,既济失调。”张太医捻着花白胡子,皱眉搭脉嘀咕了半天,总算下了个似是而非的结论。

    思庐给石屏打了个眼色,两人不敢再多看脸色沉得能滴下墨水来的公子爷,赶紧送太医出门,拿了方子悄悄自去抓药。

    厉弦气哼哼地坐在椅上,嚼着“房事不节、思虑太过”这几个字,房事不节是今世,思虑太过是前生,俩凑一块,堂堂的厉大公子都萎了,这说出去还有脸吗?!透心的凉!

    一腔郁火不知往哪儿喷,恨恨地磨了半天牙,厉弦转身就走——睡觉!

    休养好才能练好身体,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就此萎了。

    这一晚厉大公子辗转伏枕,卧而难寐,迷迷糊糊中,一张戴着青黑面具的冷脸伴着血淋淋鞭子在梦中出现,熟悉不过却又低沉难明的冰冷言语在耳边呢喃,痛入骨髓的伤痕似又血肉模糊地翻起……

    厉弦心头惊悸,冷汗淋漓地从噩梦中惊醒,天际才微微泛白。楞楞地瞪着里衣下摆,那处与亵裤内侧已是粘湿一片,脸上一阵青白交加,他喃喃地骂道:“干尼粮!”

    愤恨难当,无人可语。

    天色渐明,洗漱停当,一脸阴沉的厉大公子阴风阵阵地骑着高头大马,附随战战兢兢的两名小厮、护卫若干,一路嚣张地往国子监行去。

    第6章 误伤

    国子监号称“集天下英才而育之”,面子上的规矩挺重,侍从小厮们都不得入内院,只能留在外院守候。

    厉弦到时内院人已不少,十七八个少年明显地分成两堆站在庭院中央,乌眼鸡似的恶狠狠互瞪,周围角落里三三两两缩着些恨不得隐身匿迹的学生。这仿佛间不容发、一触即爆的市井群架气氛,实在是糟蹋了渊源厚重的国子监书舍和这幽静的书香庭院。

    越胖子和柳庆荣他们站在面对内院正门的一方,色厉内荏地瞪着对方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的首领,正冷汗直冒眼珠乱转想扯点场面话掩掩心虚,错眼就看到了脸色阴沉、迈步而入的厉大公子。

    越胖子大喜过望,扯着喉咙冲厉弦大喊:“阿弦,快过来!”

    对方的首领不耐地捏着拳头正要开打,听得这一声喊,猛地回过头来。

    厉弦正对着阳光,那人逆光而立,金色的晨曦笼罩在少年高大英挺的身躯上,轮廓深遂却又青涩的俊朗面目半隐在阴影中,修眉如墨,朗目似星,比常人更深些的瞳色中,满是不屑与嘲讽,更多的是入骨的骄傲。

    这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令人惊惧的青黑面具,更没有面具下那纵划了半张脸、狰狞可怖的伤痕,只有青春与热血。再熟悉不过却又如此陌生——今日的将门虎子仲衡,前世的鬼面修罗仲大将军。

    轰地一声,憎恨、愤怒、厌弃、恐惧……无数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从心底翻涌上来,如火一般焚烧着厉弦每一丝理智,梦中十几年鲜血淋漓的痛苦折磨仿佛又呼啸着席卷而至。

    他紧抿着唇,牙根紧咬,血腥之气悄悄在口中漾开,双手死死握成拳,青白的骨节兀然突起,用尽了所有气力才没让自己扑上前去,咬断那人的咽喉,撕开血肉生而啖之!

    “嗬!厉弦,你这蔫鸡仔倒不躺在相府里当缩头乌龟了?!”仲衡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显得有几分年少的调皮。他棕蜜色的健康肤色,让京都白粉敷面的纨绔们鄙夷地视之为下里巴人,但衬着他野性勃发的气质,就像是一只刚刚成年的猛兽,跃跃欲试地亮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