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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挚爱第1部分阅读

      兽人挚爱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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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 1 章

    八月份的c城是一个巨大的火炉,高温一直居高不下,人们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就算出了门也是挑着阴凉的地儿走着,虽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好歹也是聊胜于无。浩瀚书屋

    现下是下午二点钟,一天之中最热的时间,热得人们开始烦躁起来,脾气也似火药筒般一点就着,而且口不择言,不得不说,这时候掐起架来会把人生生气死。

    这不是,眼前的评论区就掐起来了,掐的还是白然上星期完结的一篇文。

    白然身体不好,不宜生气,平常他根本不会理会这种毫无意义的掐的,但是今天他心情不好,没由来的烦躁,可能是天气太热,他是这么想的,于是突然就想看看这些人都说些什么。

    桌上的小风扇呼呼的吹着风,吹过来风也是热的,而且风扇小,功率也小,根本起不到降温的作用。这三十几平的小公寓的电线路已经老化得很脆弱,稍不注意就会烧掉,那样会很麻烦,所以也只能选个小功率的。

    白然在文学网上写文,主写耽美。他也写过言情,但是总归不是女孩子,把握不好女主的性格,反倒是写耽美更顺手一点,因为他本身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他倒了一杯水,回到电脑前,仔仔细细的看那引来掐架的评论。

    那是个长评,写了他的文抄袭了某位大人的某某文,逐一列举了抄袭点,连穿越这点都出来了,对此白然是很无语的,这只能算是跟风不能算抄袭吧,而且这里的那位大人貌似也不是穿越始祖。

    按道理说这种没有水准的评根本站不住脚的,可是几个粉上来一维护,语言激烈了点,就这么掐起来了,连同他以前的文也被拿出来说事。到后来,竟然演变成了人身攻击了,而且还在论坛开了帖子,白然过去看的时候,居然已经翻了几页了,不知谁说了他是男人,于是什么恶心,变态这些词都出来了。

    白然很茫然,他确实是gay没错,可是这些人不都是爱看耽美文的吗?小说里怎样都可以,兄弟,父子这样的都可以接受,难道一涉及到现实,就变成恶心的变态了吗?白然默默的关了帖子,虽然他在现实里再难听的话都听过,但是由这些喊着bl王道却出口伤人的姑娘们嘴里说出来,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就好像被骗了一样。

    上个文已经完结了,他准备开个兽人文。码了几千字,心总是静不下来,又想到了帖子上的那些话,说他所有文的攻都是一个类型的,说他把自己的理想型写了上去,还说他把自己当做主角去写…

    叹了口气,看着刚码的开篇,既然都被人这说了,那就索性真的写一篇把自己当做原型的文吧,正好最近没什么动力,就当做是给自己的福利好了。

    修修改改终于把开篇写完了,主角是一个叫赫伯特的雄性熊族兽人,他真真是按照自己的理想型去写的这个角色。

    白然觉得今天特别累,拿过湿毛巾擦了擦脸,也还是感觉有汗,闷热的喘不过气来。看着冰箱上的药瓶,白然考虑着要不要吃第二次。

    自从因为被男上司性马蚤扰而辞职后,白然就没再去找工作,窝在家里写写文章赚钱。现在盗文盗的太严重,而他也不是什么大神,所以每个月的收入其实是很少的,除去房租和生活费也就所剩无几了,勉强攒了一点钱都用来卖药了。

    治心脏的药很贵,白然只能将每天三次的药量缩成一次,如果是状态好的时候,还会断上几天。今天早上已经吃了一次了,尽管现在很难受,白然还是没舍得再吃一次。

    呆呆的看着屏幕上的文档,白然想,如果这是真的该多好,这样他就不会这么寂寞了。可是小说毕竟是小说,描述得再美好,也都是想象出来的,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写出来的。白然自嘲的一笑,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真爱胡思乱想。心情还是很糟糕,想调节一下,却越发的觉得呼吸困难。

    用手堵住胸口,伏在桌子上大口呼吸,白然能感觉到手脚的温度迅速的降了下去。他跌跌撞撞的去拿药,发抖的手好不容易旋开了瓶盖,刚要松口气却突然失去了意识。

    白然觉得他做了一个美梦,只觉得身子暖暖的,没有了那炽热天气带来的高温,也没有了发病时的冰冷和窒息感。他仿佛身在一片柔和温暖的阳光下,还有清爽的微风吹过。

    他能感受到风轻轻的吹起了他那些挡住了眉眼的发梢,让它们调皮的在眼角处轻扫。他还感受到了脸颊处痒痒的,就像是逗弄可爱的小动物,它们伸出小舌舔舐到皮肤的那种带着湿度的温暖感觉。

    他想自己已经是快死了吧,要不然怎么会由发病的痛苦变成了这么舒服的感觉。回想了这短暂的一生,他除了几篇文,什么也没有留下。

    最先发现他死掉的应该是房东,毕竟他只交到了这个月末的房租,然后会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他养父母的电话,再然后呢?他们会来看这个被他们打出家门的同性恋养子吗?

    白然不想知道答案,他突然觉得自己存不存在好像都是无关紧要的,也许只有那些催更的读者还会记得住他一天两天,然后发现不再更新,便会以为他弃坑了,就再也想不起他了吧…

    没有人需要他,没有人会记得他,更不会有人想念他…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就好像是某种东西突然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个东西是否真的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谁都无法给予正确的回答。

    白然陷入了这种恐慌当中,尽管他死了,但是死和消失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他很害怕也很难过,哪怕现在周身都是温暖的,他也从心里面觉得冷,冷的手脚冰凉,连心脏也感受不到跳动。

    赫伯特将昏迷中的亚雌性安安稳稳的放在木床上,自己也在床边坐下,看着这个在月湖边发现的瘦弱的亚雌性。吹了吹他头发上干枯的杂草屑,伸手把过长的头发从眼睛上拂开,又用温热的湿帕子仔仔细细的把脸上沾染的泥土擦掉,再把毯子盖好。

    注视着木床上的亚雌性,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发抖,难道屋子里还是不够暖吗?北方平原的冬天果然是太冷了。这样想着,就起身将盖在他身上的薄毯换成了一张厚实的兽皮缝制的被子,又在烧的正旺的火炉里面填入满满的柴,才重新坐回床边。

    想将滑出被子的手放回去,却发现大掌中的手冰凉,又摸了摸双脚,也是冰凉的。拿过一块不太大的兽皮放在炉子边烤着,然后把原本要放回被子的手握住,轻轻的摩擦着,暖好了又换另一只手,直到两只手都变得温暖,这才满意的把细白双手放进被子里。取过烤的热热的小块兽皮,紧紧的包裹住白得有些发青的双脚。

    做好了这一切,却看见迟迟不醒的亚雌性眼角突然冒出了水滴,愣了一下才发现他是在哭,透明的水滴接二连三的从微红的眼角划过脸颊耳旁,最后掉在兽皮上,渗入了皮毛中,悄无声息。

    熊族是非常憨厚并且神经粗的的种族,即使赫伯特是部落中最为细心和聪明的猎人,他依然不懂为什么这个娇小的亚雌性会在昏迷中哭泣,而且也没有其他雌性和亚雌性族人哭时候会发出的那种抽噎的声音,只是静静的流眼泪,但是他觉得这样的哭泣让人有想亲吻和保护的冲动。

    在赫伯特用手去给他擦眼泪的时候,白然醒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要不然眼前怎么会有一个健壮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跟自己刚刚写的兽人文里自己臆想中的理想型男人长的一模一样!

    原来我真的死了…下了结论之后白然想开了,既然已经死了,那么纠结也是没有用的了,就在下辈子再好好的活一次吧。

    想通了的白然恢复了好心情,他想自己果真是个遵纪守法,热爱国家的好青年,要不然死了以后怎么会到天堂呢?想是在重新轮回之前好人都会被准许一段最想要的梦境吧。

    白然抬起手,覆上眼前男人的脸,“赫伯特?”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赫伯特疑惑的看着白然,这个亚雌性并不是自己部落的,而且附近部落的亚雌性也不会认识他,将白然的手拿下来握住,他并没有多想,因为兽人部落之间关系是很和谐的,一起抵抗野兽和自然灾害,并不会互相攻击,更不会有j细之流产生,“你是哪里来的?怎么会跑到月湖去?”

    “疼!”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力气这么大,要不是他一脸惊讶和无措,白然几乎要以为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对不起,我没用好力度,很疼吗?”赫伯特其实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是他确实要比部落里其他的雄性兽人力气大些,而且他并没有与雌性或者亚雌性接触的经验,自然力道大了。

    看着白然在揉手,更加不好意思,“我太鲁莽了,可是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哪个部落的,怎么会跑到月湖去的?现在可是冬天,天气冷的很,你的部落怎么会让亚雌性跑出来呢?而且你穿这么少,还这么瘦,如果不是我早发现你,恐怕你是要冻死在外面了。”

    赫伯特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可是白然已经因为这一席话变得不知所措。

    部落?亚雌性?他再迟钝也该明白了,这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是轮回前给予的梦境。梦里面不会疼,更不会有人和他说一些奇怪的话。但是如果不是梦,那这个人为什么会和自己想象的人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一样?!

    难道…自己穿越到自己的小说里面了?!

    2

    2、 第 2 章

    白然被这个假设吓到了,那岂不是说这里是兽人世界?而且兽人世界真的是存在的!

    他刚从自己消失的恐惧中走出来,就又走进了一个新的恐惧中。如果这是他小说里的场景,那么一切都应该按照他的思想进行,这种感觉让他害怕,毕竟这不是电视剧,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种主宰一切的的感觉还是挺惊悚的。试想一下,一个可能自己还没有注意的想法,转瞬间就已经变成现实了,这可不是能随便玩玩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亚雌性变换表情,好像在想事情,赫伯特也就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没有出声。

    白然看向离石床不远的桌子,那上面摆放着几个他不认识的水果,他看着水果,想要它们从桌子上掉下去。大约一分钟过去了,看到水果并没有按照他的意念掉下桌子,这才放下心。

    难道这是命中注定?毕竟一直好脾气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烦躁,还搞到病情突发,对于他来说这的确是不太合常理的,白然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他其实是个很乐观的人,要不然以之前他的那种生活和经历,还有差不多是绝症的病拖身,如果心态稍微偏暗些,可能就要寻死了。

    “想起来了吗?你的部落在哪里?”赫伯特看着他不再皱眉了,便询问道。

    “我…我的部落被野兽袭击了,没有人了,我走了很久了才来到这里。”白然觉得这是他的新生,他想好好的活一次,把上辈子亏欠自己的东西全部都补回来,他需要一个身份,在这个兽人的世界。

    “原来是这样…”赫伯特沉吟了一下,说,“天气太冷人们多数都在家里,人口密集,战斗力比其他季节高很多,所以冬季野兽是不愿意攻击部落的,可能是你们部落人太少了吧!”

    白然赶紧点头,“对的,就是这样,所以我能在你们部落生活吗?”

    兽人都是很希望自己部落壮大的,所以白然觉得自己不会被拒绝。

    “你能够生育吗?”赫伯特说出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生育?”白然迷茫,“这有什么关系吗?”

    “难道你们部落没有接收外来人口的规定吗?”赫伯特看着眼前的亚雌性迷茫的眼神,心想着他们部落果然很弱小,不由得带上了耐心,“在我们这里,因为地处北边,环境并不是很好,冬天的时候非常的寒冷,不适合外出打猎,只能保持基本的温饱,所以并不能把所有的流浪兽人都收纳进部落。能够生育的雌性和亚雌性可以给部落添加新生的兽人,提高部落的力量;成年的兽人可以壮大部落。这些人我们都是非常愿意他们加入部落的。但是年迈的兽人已经缺乏了战斗力,不能生育的亚雌性也不能给部落添加新生,所以通常部落会提供一些食物给他们,让他们去往南边部落,而不会收进部落里,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我们除了要对抗恶劣的气候,还要抵御野兽的袭击。不过如果夏天,就会放宽很多,流浪兽人们可以在夏天攒够自己过冬的食物,那样就不用增加部落的负担,就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了。”

    看着白然听懂的点着头,赫伯特又接着说道,“所以我问问你能不能够生育,如果能,我想族长一定很愿意让你加入的,毕竟现在的雌性和亚雌性已经很少了。”

    白然看过很多兽人的文,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够兽化便是属于雌性,但是亚雌性这个词他还真的没听过,而且还有不能生育的雌性,这要怎么能够看出来?

    “我确实不知道这些规矩的,我们部落很小,并没有规范过,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够生、生育…”白然是个纯零,对于雌性的定位他没有什么适应障碍,但是生育,他实在一时接受不了。

    眼前的亚雌性耳朵泛红的样子很可爱,赫伯特不由得放柔声音,“那么我带你去医师那里检查好了,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叫白然,额…你和我们部落一个叫赫伯特的人长得有点像,我只是叫错了。”白然随便编了个理由,想来兽人重名的应该不少。

    “原来是这样啊!”赫伯特点点头,并没有在意, “你好些了吗?我们现在去医师那里?”

    “我没事的,现在就去吧。”其他小说里穿越的基本上都可以生子,白然觉得可能是穿越的时候把身体给改造成这个世界的结构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也是可以的。

    他想赶快加入部落,这样他才能开始新生活,要不然他一个异世界的人,根本不能够独自生活,何况现在还是能把人生生冻死的北方冬天。

    “那好吧。”赫伯特拿出一件兽皮做的大披风,其实说披风有点太高看它了,实际上这就是一大块兽皮然后稍微剪了弧度又简单的缝了一个帽子,然后在两旁系了皮绳而已。

    将披风给白然穿上,把帽子也给他戴好,“外面很冷,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穿的那么少为什么没事,但是还是多穿些才不会生病,冬天生病的话,草药也很少的,病得严重那些药根本没什么用处。”

    白然明显感受到赫伯特说到后面的时候很难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赫伯特好像想起了很悲伤的事情,于是他伸出手,握住了那双正在给他系皮绳的大手。

    赫伯特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心里颇为惊讶,虽然他并没有刻意收敛,但是就那么几句话的时间,就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情,不得不承认这个亚雌性很细心,也很温柔。

    赫伯特嘴角带上了笑意,“我没事的,把我的手放开吧,我还没有系好。”

    “啊”白然小声的惊叫一下,赶紧把手里的大手放开,“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安慰你。这个,还是我自己系吧!”

    看着红透的耳根,赫伯特知道这个亚雌性容易害羞,便没有继续逗他。

    白然不自然的系好了皮绳又拽了拽帽子,推开门就往外走,他觉得脸太热了,需要冷的空气降降温,“我们快,唔…咳咳咳”

    他刚一推开门,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强风就灌进了他正在说话的嘴里,顿时呛得他一口气提不上,冰凉的雪花也吹进了嗓子里,不自主的咳嗽起来。

    赫伯特赶紧把门关上,就去倒水,对着咳得脸色通红的白然道,“冬天的风雪很大,开门的时候要慢点,不要说话,要不然就会呛到。刚才是我忘了跟你说这些,呛到了先喝点水吧,医师那里不急的。”

    白然本来身体不好,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心情大起大落的,他刚就觉得有点难受。这下被冷风一呛,气提不上来,更是咳得厉害,就开始发晕,伏在墙上的手也无力了。

    赫伯特拿着水杯走过来,就见白然软绵绵的往地上倒,吓得他直接扔掉水杯接住他,“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咳!药…我的药…”白然扶住赫伯特的胳膊,意识模糊,已经忘了他穿越了,哪里来得药。

    这下不去医师那里也不行了,赫伯特先把半昏迷的白然放在床上,又拿了薄毯整个裹住,脸都没有露出来,这才抱住他往医师的住处跑。

    赫伯特并不了解心脏病的情况,所以这一捂,更是空气稀薄,白然这回是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艾莎是一个中年的雌性,也是这个部落里的医师。她给白然做过检查之后,又喂了一些药。然后叹着气,招呼赫伯特去外屋说话。

    赫伯特见白然的脸色好了些,给他掖了掖被角,就跟着艾莎去了外屋。

    艾莎坐在木凳上,还未说话就先叹气。

    赫伯特不自觉的皱着眉,问道,“姑姑,他怎么样?”

    艾莎看了一眼赫伯特,却未谈起病情,而是说,“小伯特,他不是咱们部落的族人吧,你是从哪儿把他带回来的?你是想让他加入部落里?”

    “他是我在月湖发现的,就带了回来,他的部落被野兽袭击了,才流浪到这里的。您也看到了,他这么瘦弱,打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让他加入部落里。”艾莎和赫伯特的阿妈艾文是兄妹,所以赫伯特很亲近艾莎。

    “这个好像是不行的。”艾莎又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家伙不能生育。”

    “他要是不进部落里,这个冬天肯定是熬不过去了。”赫伯特不自觉的摸了摸手,好像那上面的温度还没散去,他想了想,“姑姑,要不然我养他吧!”

    艾莎满意的看着侄子,她其实就是这么想的,只是让赫伯特自己说出来而已。赫伯特是部落里最出色的年轻兽人,但却一直没有伴侣,这让艾莎十分着急。这次侄子带回来的亚雌性虽然身体不好,但是看起来就是很温柔的人,能和赫伯特好好过日子。

    于是艾莎满面笑容的说道,“我觉得这个可行,对你来说养一个人并不难,部落的补贴本来你也不是很需要。这下你有了小伴侣,姑姑也能放下心了。”

    “姑姑不要乱说,养了就算伴侣了?哪里来的规定!我只是怕他死罢了,毕竟是我带他回来的。”赫伯特没有去理会姑姑的小算盘,“那他的病呢?怎么样?我看着好像很严重!”

    “我刚给他喝了些药,应该不会昏迷多久的。其实不能生育也算是好事了,他身体弱,要是生育的话,恐怕孩子和他谁也活不了。”艾莎沉思了一下又说道,“他的心肺有些问题,具体我也看不太明白,但是好好养着问题不大。正好这活心草冬天也不死的,用药补着,只要不气不累,就不会犯的。”

    赫伯特点点头,“那我明天上山去找些活心草,再给姑姑带些其他的药草?”

    艾莎看着一本正经侄子就想逗逗他,“姑姑需要的药草冬天都没有,你采了活心草就好,可要好好的养着你那‘小伴侣’,千万不要气了人家!”

    赫伯特已经习惯被姑姑逗了,于是他也没在意姑姑说的“小伴侣”,而是半开玩笑的回了句,“我会好好养着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题外话:

    难道是我看文看的走火入魔了?

    我居然梦见了我杀了一只狼(这个场景是玄幻小说里的,因为我最近在看)

    然后我居然是个男的(这是我的潜在意识?)

    最后我还抢了别人的老婆(这个老婆是我喜欢的一篇文里的受)

    最后问一下,我文案和专栏的图片都显示不,我怕我的相册出问题,而且我的电脑里有缓存,我自己看不出来它是不是能显示的,帮我看一下吧~

    3

    3、 第 3 章

    等到白然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他看着屋顶的木头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原来的世界了。

    转头看了一圈,赫伯特不在屋子里,这个发现让白然不自觉有些失落。拥着被子坐起来,身上绵软无力,他想喝水,但是放着水的木桌不在床边,要下了床才能拿到。感受着被子里的温暖,白然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就这么呆呆的坐了一会儿,还是抵不住渴。

    点着火炉的屋子里不怎么冷,但也绝对说不上热,只是火炉周围那一圈比较温暖。白然身上只穿着他穿越时候的半袖短裤。之前出门穿的那些兽皮衣服被赫伯特脱下放到了门边,白然实在不想去冷飕飕的门边穿衣服,而那兽皮被子又很沉,白然现在手脚无力也懒得去披,于是就哆哆嗦嗦的站在桌边喝水。

    他想把水杯拿到床上,可是一看那上面铺的兽皮,绒毛向上,根本放不平水杯,于是就又倒了一杯,心想着,一次喝个够,省的再挨一次冻。

    正喝着,门被打开了,身上带着落雪的赫伯特走了进来,看见在地上喝水的白然,迅速的转身把门关上,又把基本不用的兽皮门帘放下来,彻底挡住了风,这才走进屋子。

    他带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走到白然身边,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他看。白然被他身上的凉气激得打了个哆嗦,有种心虚的感觉,他声音本就不算大,被赫伯特的气势一压,就变成了喃喃,“我醒了口渴,你不在,我就自己下来…啊…”

    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赫伯特心里又气又自责,想着这瘦弱的人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穿得这样少就下来喝水,一边又觉得自己疏忽了,应该早些回来才对。这样想着,便一把抱起人,塞回被窝里。

    白然看着他坐在了床边,看看自己,又看看床边,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老实的躺着,脸有点红,心里却有些恼火,这人一进门就气势汹汹的把他抱起放回床上,然后一声不吭的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让白然生出一种处在弱势的感觉,偏偏还无力反抗。

    于是他带着些闷闷的口气开口,“怎么了?我醒了没见你,你去了哪里?一回来就板着脸不说话,我是怎么惹到你了?”

    赫伯特此刻正在想着要做个能够放在床上的桌子,尺寸应该是多少,是跟床钉在一起还是单独可以移动的。听见白然说了一长串话,而且语速还有些快,他没有挺清楚,就问,“你说什么?”

    白然见这人眼睛到处看,也不听他说话,心里就涌出了一种气愤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雏鸟心态,他就觉得跟赫伯特很亲近,也没想着才和人家认识半天时间,便任性道,“没有什么!只是觉得累,想睡觉!”

    赫伯特自然听出了白然的话有些赌气的意味,就柔声解释,“我刚刚在想着给你做个能放在床上的小桌子,这样喝水什么的也方便,不是故意不听你说话的。”

    顿了一下,换上一副冷峻的表情又说,“你刚才下来喝水,怎么不知道把被子披上,你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怎么不注意?这病刚好些你就忘了痛?现在部落里的药草不多,你的病如果又严重了,不是浪费了之前的药草?要是都像你这样不注意,到时候真正需要的人没有药治病怎么办!”

    白然听了这么一顿训话,心里的那点气愤没了,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委屈。他知道赫伯特说的对,自己的确是想的少了,但是听着这种带着教育的严肃的语气,又是处在这么的弱势的情况下,他就是不想在他面前承认错误。于是就转过头去,背对着赫伯特。

    赫伯特轻叹一声,他知道白然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让他爱护自己的身体而已,但是说着说着语气就有点激烈了。看着白然转过去不理他,心里也是有点后悔,早知道就适当的提一下好了,想必白然也会懂的。

    他想把白然的脸掰过来,但是白然梗着脖子不肯,于是他就脱了鞋上床去,坐进床里,对着白然,这回白然没有再转到另一边,而是用带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还有着委屈和控诉。

    看着那双盈盈的眸子,赫伯特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些,他又叹口气,说道,“刚才是我不好,话说得有些重,我向你道歉,但是你肯定懂我的意思了,咱们不生气了行吗?”

    生病的人很脆弱,平时没有人在意也就罢了,这回有了这么个人跟自己又是解释又是道歉的,白然那点脆弱就出来了。

    他眼角泛着红,眼睛里水濛濛的,声音也带上了些哽咽,“我不是故意的,那兽皮被子沉,我没力气披着,”然后又控诉着,“你也不在,我渴得厉害才下去的,要不然那么冷,你以为我喜欢冻着么!”

    赫伯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带着笑意说,“对对,我应该早回来的,不过你可别哭,这么冷,别把眼泪给冻上了!”

    “你才哭呢!”白然知道他在逗自己,便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可是肚子却“咕噜咕噜”的说话了。

    白然脸瞬间就红了,听见赫伯特低低的笑声,只能没什么气势的叫着,“不许笑!难道你不饿吗?!”

    赫伯特没有回答白然,他带着笑意下床去做饭,回头看着露出的那红红的耳朵,觉得这个爱害羞的亚雌性真的很可爱。

    晚上两人喝的肉汤,因为白然身体弱,赫伯特还特地去艾莎姑姑那里要了些蔬菜,和肉一起煮了汤,才没有那么油腻,尽管这样,白然还是觉得这肉汤很油。

    饭后白然还有汤药要喝,光是煎药时候的那味道就把白然给熏懵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能够降低味道和苦味的材料,原汁原味的彻底,苦得能让人哭出来。

    “好苦…”白然眼泪汪汪的喝完这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想着,黄连也不过如此吧!

    看着赫伯特疑惑的目光,白然有苦说不出,现代社会的汤药哪里有这么苦!更何况,你能跟一个兽人说有些药是带糖衣的吗?

    赫伯特看着皱着眉头的白然,好像讲常识一样告诉他,“你们的医师应该医术不是很好,其实越难喝的药越是好的!”然后又说道,“我不知道你这么怕苦,现在天晚了,别人都睡下了,我不好去给你找甜果,你先喝点水压一压。”

    白然一口气喝了三杯水,这才觉得好一些,看见赫伯特正往地上铺兽皮,便问道,“你在地上铺什么?”

    “我在铺被子,你先上去睡吧。”赫伯特头也没抬。虽说是准备养着他了,但是并没有说白然就是他的伴侣,这样住在一起总是不好的。

    “你要在地上睡?!”白然觉得这人真是想得多,“你上来睡吧,地上多凉。而且这么大的床,咱们两个人睡也够用。”

    “你还没有伴侣,这不好。”赫伯特没有理会白然,继续铺。

    “那我在地上睡好了,你是这家的主人,哪有主人住在地上,我睡在床上的道理!”白然说着就要躺下。

    赫伯特赶紧把他拽起来,“别闹,你想再生病吗?!”看了一眼那张两个人睡绝对够用的床,“我也上去行了吧!”

    夜里,两个人在床上背对背的睡着。

    白然睡不着,他要好好想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第一是自己的穿越问题,很明显,这世界和他的小说在某一部分上相同,但是又和自己想的并不完全一样。自己的小说才刚刚开篇,也就是主角刚刚穿越,并没有后续的故事。而自己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也都不是自己脑袋里构思的情节,难道只是把自己写下的那些发生了?那么就是说,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生活,今后一切都是未知,都要自己去经营了?

    对于这个结论,白然很满意,这样,才算得上是新生啊!

    第二个要想的是怎么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下去。既然这不是小说的走向,那么赫伯特就不一定是他白然的伴侣,所以说,白然要努力的生活,并不能这样依靠着赫伯特生存。现在是冬天,恐怕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等到春天吧,出去看一看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先麻烦赫伯特了,等到自己能养活自己的时候,再好好的谢谢他!

    之后又想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白然终于觉得有困意了,但是也有了一个非常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他想去厕所了。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话就给我留点言吧,看着评论少少的挺可怜的。

    4

    4、 第 4 章

    夜里很黑,只有个不知道什么膜做成的窗子透过来一点月光,勉强能够把东西看个大概。

    白然回过头去看赫伯特,只看见一个宽大的背,起伏规律,呼吸平稳,一看就是睡熟了。

    谁大半夜被叫起来都会不舒服,白然也就没叫他起来,想着忍忍就好了。于是躺平静心凝神的准备入睡,可是越想忍却越急,白然焦得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把自己折腾得头上都冒汗了,也没敢自己下地摸索,只能自己喃喃,想着点有趣的故事,试图转移注意力。

    赫伯特睡觉不太死,白然在他背后翻腾已经把他翻腾醒了。刚开始以为他是睡得不稳,后来听见他小声说话,心想难道是做了噩梦?又翻腾又说话的,便转过头小声的叫了一声,“白然?”

    白然听见动静给吓了一跳,看见了赫伯特正看他,黑夜里眼睛是两个亮亮的点,看着怪吓人的,“怎么突然说话,吓死我了!”

    赫伯特把整个身子都偏过来,又把白然蹭下去的被子往上拽拽,“我听见你在说话,以为你做噩梦,就叫你一声,”说着又伸手去摸白然的脑门,“摸摸,不吓不吓…”

    白然也没在意他这哄小孩的动作,生怕他再睡过去,就赶紧说,“我今天水喝多了,现在想去厕所。”

    “哦,厨房旁边的屋里有个小桶,在那里就行,你去吧。”赫伯特坐起身把大披风捞过来,给白然披上,自己又下地把灯点亮了,让白然拿着,“去吧,我在这等着你。”

    白然看了看那厚实的门,又看了看旁边黑暗暗的厨房,心里有点发怵,拿着那不怎么亮的油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过去。

    厨房门边上放了个小矮凳,他光顾着回头了,没有看到,就一脚踢在上面。他本就害怕,脚下碰到了东西便“啊”的一声,反射性的就跳开,这一跳没掌握好平衡,正好踩在被踢倒的矮凳上,矮凳又是一翻,他就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了。

    赫伯特坐在桌边准备喝口水,一边看着白然往厕所走,这水还没等进口呢,就听见乒乓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过就,就见灯座在地上,里面的油都被打翻出去了,一小段灯芯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亮着。颇为无奈的笑了笑,也没去管那灯。过去把白然扶起来,给他拍着灰,“摔疼了没有,哪里碰到了?”又借着微弱的灯光细细的看着白然的脸色。

    见他没有露出疼痛的表情,才放下心。把那碍事的矮凳拎起来放到墙角,嘴里又教育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看看你,这么平稳的路都走不好,以后要是去山上采个药草什么的,你还不得滚下来!”

    人有三急,白然这会儿已经憋得不行,又这么摔了一下,觉得更急了,也顾不得和他理论,又羞又恼的说:“快把灯弄好吧,我还没去厕所呢!”说着就着急的去推那门。

    里面倒是不大,除了门边的柜子,就只放了个小桶,看来只是起夜用的,白然不好意思就这么开着门上厕所,就夹着腿,等着赫伯特去厨房添油。

    拿着添了油的灯进了小屋,白然怕被赫伯特笑话胆小,还回头大方的说了一句,“你去桌边等我会儿,马上就好!”

    门儿刚一关上,小屋子就黑下来了,灯光只能照着小小的一圈,看着阴森森的。

    白然举着灯四处照了一遍,才颤颤巍巍的伸手脱裤子,刚把那东西对准小桶准备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就觉得脖颈处嗖嗖的冒凉风,他一下子提上裤子,又动作迅速的把左手边的门推开,歪着头颤悠悠的朝外喊,“赫伯特~~”

    赫伯特听着这带着抖音的声儿,就知道白然是害怕了。部落里的亚雌性一般都胆子很大,这回遇见个这么小的,心里觉得挺好玩的,就想逗逗他。

    不慌不忙的走过去,把白然的搁在门边柜子上的灯拿在手上,对着白然说,“怎么了,怕黑?”

    白然见他过来心里也稍稍平稳了下来,点点头,带着点后怕说,“我刚觉着脖子后面有风,好吓人!”

    这屋子的屋顶处有个带拐弯的通风口,当然有风了!赫伯特心里想,嘴上却说道,“哪里有风了?我怎么没感觉到!”

    白然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害怕产生了错觉,也没多想,支支吾吾的说,“你背过身去吧,我要上厕所!”

    解决完生理问题,白然浑身舒爽,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故作洒脱的拍拍赫伯特的肩膀,“我好了,咱们…啊——!”

    深夜的小屋黑黑的,唯一的亮光就是赫伯特手里的那盏油灯,此刻正被他放在下巴处,向上照着。

    昏黄的油灯把人脸染成了蜡黄|色,就像死人的皮肤。红色的舌头伸出在嘴边,眼珠向上翻,只露出眼白,喉咙里还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白然最怕鬼了,平时看个鬼故事都要点着灯睡觉,这一吓觉得全身血液都冷了下来,眼睛一翻,就晕过去了。

    他一倒也给赫伯特吓了一跳,急忙抱起他,拍着脸喊着,“白然,白然?”

    此时他才想起白天姑姑说的话,白然心肺不好。

    只想着不能让他病着累着气着,却忘了也不能被刺激着。看着给吓晕过去的人儿,心里是又后悔又难受,只想给自己一巴掌,看看自己是不是抽风了,居然干起了这么幼稚的事!

    起身就想抱着白然去姑姑那里,走到门口又想起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夜里温度比白天低很多,这么贸贸然出去,白然肯定更受不了。况且今天晚上他已经喝过药了,去姑姑那里也是没什么用处的,只能是再给灌上一碗药,想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么一想,决定还是自己看着他,要是实在不行,临时去也可以。给白然仔仔细细的裹上被子,又抚着胸膛给他慢慢的顺气,听得呼吸渐渐稳了,也没有停手。

    白然虽然睡着了,但是在梦里也觉得气愤,胸口堵堵的很难受,好像有人给他顺气,才觉得好一点,安安稳稳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胡子拉碴的脸,表情带着点惊喜和着急。他此时还迷糊着没有清醒,就嘟囔着,“你是谁?”

    赫伯特一愣,难道是给吓傻了?这下可坏了!迅速的跳下床,连着被子把白然抱着,就要出门去找他姑姑。他此时完全是心慌则乱,也没有多问一句确认一下,就晃晃张张的下了结论。

    白然脑袋混浆浆的,任赫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