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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藤缘 作者:朱雀恨
纪凌又把手指塞入了谢清漩口中,谢清漩正在恍惚间,舌头也没有动作,但饶是如此,指间湿暖柔滑,也叫人销魂。纪凌抽出手指,捧了谢清漩的脸,与他唇齿濡染,半晌松开嘴轻声笑了:“你这嘴里的功夫可是越发好了。”说着按住谢清漩的肩膀,让他靠墙坐下,自己立在他身前,一手捏开他的下颚,一手掏出股间的东西,送入他口中。谢清漩哼了一声,纪凌双手托起他的脖子,柔柔地捻弄他的耳珠:“好生伺候着…你不就喜欢这调调么…食髓知味的东西…半夜里巴巴地送上门来…”正得意间,谢清漩双唇一合,狠狠咬了他一口,纪凌吃痛,抬腿要踹,谁知谢清漩忽然放软了身子,搂住他的腰,仰着头在他胯间动作起来,那舌头腻滑灵巧,游走如蛇,纪凌被他舔得体酥骨软,几乎站立不住,又弄了一会而,纪凌喘息急促,拽住谢清漩的头发,将他的身子翻转过去,摁在墙上,扯开谢清漩的衣物,重重地撞了上去。纪凌扣住谢清漩的肩,一头耸动一头在他耳边低低地呢喃:“这下快活了吧…你还真会吸啊…两张嘴一样的好…越来越行了…居然敢咬我…”说着手伸到前面,攥住谢清漩的东西,狠狠地在泥壁上摩擦,男人身上这一处最是脆弱敏感,谢清漩周身颤抖,纪凌被他绞得也是一阵酥麻,如此又闹了半个多时辰,纪凌才在谢清漩身上泻了火。
点上油灯,纪凌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脚尖一挑,将谢清漩的衣裳踢到他手边。谢清漩摸到衣服,默默地披上,昏黄的灯影下,他玉色的胸膛布满了红印,都是欢爱时被压在墙上磨伤的,看他垂着颈项,不言不语,纪凌倒起了几分柔肠,俯下身子,摸着他的伤处问:“疼吗?”
谢清漩甩开他的手,把衣服系好,扶着墙壁,缓缓起身。
纪凌撞着个软钉子,有些不乐,再看他一脸清冷,更是忿忿,眼看谢清漩摸索着走到了门旁,纪凌冲过去,一把拦住了他。
“你算什么意思?”
谢清漩微微一笑:“食色性也,你我便是吃了一餐饭,筵席撤下,各走东西。”
纪凌本是个眠花卧柳的行家,十五岁起便将声色二字看得跟吃饭一般容易,谢清漩这番话若是搁在往日,可以说是说到了他的心里,可眼下纪凌只觉得心火上涌,抬腿往门上就是重重的一脚,谢清漩眉头一拧,纪凌知道他是怕人听到,更觉郁卒,劈手就给了他一个嘴巴。
打了他,纪凌又觉得心惊,张了张口,竟问出一句:“你把我当什么了?”
谢清漩倒也不怒,低低地说道:“王爷糊涂了吧,你我还能有什么?都不过是色迷心窍。”
纪凌吃了这番冷语,五内翻腾,外头雨打房檐,一阵急响,他忽然觉得从头到底自己就没看请过这个人,这人有时沉静,有时婉顺,有时放浪,有时清冷,刺自己的是他,恨自己的是他, 这两日间暗暗回护自己的却也是他,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昨夜帮我缝针,你也是色迷心窍?”纪凌心下再乱,脸上却寂然不动,只可惜谢清漩看不到他这番做作。
谢清漩冷笑一声:“便是只狗,一只蚂蚁,我也不看忍它受苦。王爷放心,他日我收你时,也会让你走得干干净净,毫无苦楚。”说罢,推开纪凌的胳膊,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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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待到天明,小了一些,却还是淅淅沥沥收不住脚。婆子备下早饭,四人刚举起筷子,老头披着身蓑衣从外头探进头来:“黎公子,出村的桥给山洪冲断了。”
黎子忌皱了皱眉:“没有别的路了么?”
老头放下斗笠,摇了摇头:“此地偏僻,进村出村都只有一条道。村里的木匠说了,等潮退了他便带几个后生去修整,可看这架式,这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公子若不嫌弃,不妨多住两日。”
小汐面露难色,直勾勾地盯着黎子忌看,黎子忌也不理她,想了想,点点头:“多谢厚意,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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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后,雨又大了起来,天黑得像是入了夜,婆子点起灯来,看小汐撅了个小嘴,知道她闷了,拿出副骨牌给她,黎子忌也过来哄她,推了阵牌,那丫头脸上才见了笑影,吃到了好牌,便递到她哥的手里,谢清漩摸了,也笑,小汐便笑得更欢了。
这副和和乐乐的图画,纪凌是怎么看怎么刺心,越发觉得屋里憋闷,干脆跑到门口透气,一抬眼瞧见老头的蓑衣斗笠,摘了下来,穿戴好了,便往外走,黎子忌他们牌正斗到热闹处,都没发现。
到得院子中,眼见那雨点子噼里啪啦地激起一层水雾,冷风挟了土腥气扑面而来,槐花落了一地,好生寂寥。耳听得雨中传来一声马嘶,纪凌扭头一看,棚子下静静伫着两驾马车,马背上光光的,不见人影。见此情景,纪凌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