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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嬿婉及良时 作者:初云之初

    ,也不肯退让。”

    承安竖着耳朵听,见她停住,便问出声来:“没了?”

    锦书忍俊不禁:“你还想听什么?”

    “说起先帝时,便有那么多话,说到我身上,便只这两三句,”承安自己也笑:“我只当你还有后话。”

    “没了,”锦书看着他坚毅面容,却忽的想起前世来:“其实,不只是面容,连你们的性情,都很相似。”

    先帝也曾是火,将她掠入深宫,承安也曾是光,与她相互扶持,一起度过彼此最艰难的岁月,于她心里,其实也说不上孰优孰劣。

    对于先帝,前世她是恨过的,他自己其实也知道,然而时间终究是最能改变人心的东西,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在自己心里扎了根。

    至于今生,不论缘由如何,她与先帝相爱,生下承熙,都是不可否认的。

    先帝虽依仗通晓来事,占了先机,改了她与承安姻缘,可说到底,其实也无可厚非。

    驾崩时,他同她说了好些话,那时她似懂非懂,他也没有仔细解释,待到她忆起前世,方才有所分明。

    他知道承安对她的心意,也愿意放手,叫他们此生再续。

    到了这地步,那些纠缠了两世的爱恨,都没那么重要了。

    “先帝驾崩前,曾经同你说过我,”锦书笑意微苦:“是不是?”

    “是,”承安握住她手,道:“南巡时,先帝便同我说过。”

    “他说,‘朕将死,但皇后还很年轻,叫她孤苦一世,实在不忍,’”他语气转低:“又说知道我与你有意,便将你托付与我。”

    锦书思及先帝驾崩前同她说的,心中便有分晓,再想起先帝留下的那道圣旨,更是头脑清明。

    他是怕承安求而不得,设法硬来,所以才留了釜底抽薪的旨意。

    “我就知道。”她缓缓合上眼,任由眼泪簌簌流出。

    她落泪时,承安便在身侧,目光温和,眼底有种很柔缓的哀伤,手指在袖内顿了顿,终于开口。

    “锦书,”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紧张的舌头都在打颤:“我待你之心,不比先帝少半分,你若有意,我决不相负。”

    锦书笑中带泪,伸手擦了,却没说话。

    只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他手。

    ☆、第153章 出问

    锦书回宫,是在四月末,春将尽时。

    承熙正在含元殿听何公等几位重臣议事,听说这消息,同他们说一声,忙不迭跑过去,亲自迎进了甘露殿。

    “都是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冒失?”锦书拿帕子去擦他额头薄汗,笑道:“做了天子,便要有天子的仪度才是。”

    “天子怎么啦,”承熙亲昵的挽着她的手:“天子也有娘呀。”

    “母后你不知道,这些天太傅们总叫我过去听课,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他抱怨道:“好烦的。”

    “不许胡说,”承熙的几位太傅,皆是先帝在时选定,锦书都见过,确是端方君子:“太傅们都是为你好。”

    “不公平,”承熙闷闷道:“母后不帮我,反倒帮着外人。”

    锦书抿着唇笑,手中团扇在他身上轻拍,母子二人相携,往甘露殿去了。

    “楚王兄好吗?”到了内殿,承熙才问:“伤势如何?”

    “还好,”锦书道:“我走之前,还特意问过太医,他说一切皆好,再过几月,便能痊愈。”

    “楚王兄于军中颇有人脉,久留长安,未免生变,几位太傅同我说过几句,想将他外放,”承熙低头去剥松子,果仁儿搁到水晶碟子里:“母后怎么想?”

    “你是天子,何公等人是辅臣,这些事情当然要由你们商定,怎么问到我身上来了?”锦书微觉诧异,自若道:“你们看着办便是。”

    承熙那双同先帝相像的眼睛看着她,似乎在观望她这话是否真心,锦书自碟中取了几颗果仁儿送入口中,吃下之后,方才道:“怎么了?”

    “没什么,”承熙眼底光彩几乎遮掩不住,拖着小凳子往前挪了挪,道:“他有自己本事在,并非轻易便可钳制之人,倘若到了地方,不免有做大之虞,还是留居长安为上,便是安付差事,也安心些。”

    锦书细细打量他神情,心中似乎压了一块石头,坠坠的重,然而最终,也只是轻笑:“母后已经说过了,你才是天子,想要做什么,便放开手脚去做,这天下终究是你的,总要试着长大。”

    “我已经在努力了,”承熙板着脸说了一句,又忍不住偷偷笑,得意道:“这些天何公他们夸过我好多次呢,说我有人主之风。”

    锦书抿着唇笑:“那你还说太傅们欺负你?”

    “那不一样,”承熙脸一拉,闷闷道:“他们恨不能将头脑中的东西一股脑儿灌输给我,谁受得了?”

    锦书轻轻拍他肩膀:“慢慢来,不急不躁,才是上策。”

    “嗯!”承熙重重点头:“有母后在,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