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憨攻的春天第8部分阅读
兽人之憨攻的春天 作者:未知
子上舔来舔去,尤其在动脉那地方流连忘返,让他有一种要被吸食的错觉。dierhebao
睁开眼的时候,入眼的就是一大片灿烂的金色,有点眼熟,但更多的是陌生……
苏策想起来,他已经和坦图结婚了。
难道是坦图变成兽型了吗……不对,如果是兽型,这么趴着一定压死他了。
倒是他有些乱的心跳惊动了他身上的那个人,他一抬头,苏策看清楚,这可不就是坦图么!
坦图正在乱舔乱亲,原本是兽人遗留的一些本能,可现在被伴侣抓了个正着,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策,你醒了啊……”他抓抓头发,金色的发丝从指缝里落下,看起来很晃眼。
苏策手臂动了动,要撑着坐起来,可腰里仍然酸软着,压根就动不了,坦图看到,连忙过去扶着,把苏策抱进怀里好好护着。
坦图东摸摸西摸摸:“阿策,你疼不疼,很难受吗?”
苏策觉得自己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可是后面承受的地方却并不怎么疼痛,也不是被麻痹的感觉,他伸手过去摸了一下,连血痂也没有……也就是说,昨天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在原本的世界里,他就算不是同性恋,但也知道一点常识。通常受方在第一次承受的时候可能会受点伤,而且坦图平常看起来就挺莽撞的,苏策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好像完全没事?
难道这也是体质改变的结果吗……如果是的话,倒挺方便的,省了他还要担心以后的保养问题。
所以,他摇摇头:“我没事。”
自己新上任的结婚对象的确有一点冲动,性子上来了根本控制不了,不过昨晚他也并不是没有享受到,嗯,其实感觉还不错。
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话,他并不讨厌。
被紧密包围的感觉……很好。就像是永远也不会再变成独自一个人一样。
坦图看到苏策一点为难都没有,悄悄地松了口气。
要知道,他今天早上起来看到睡得那么深沉的阿策,心里可吓了好大一跳。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是自己干下的好事,还害得阿策累成这样,一下子就心虚起来。到后来阿策总是不醒,那么好看的身子又裸在外面,他又有点激动了。
好在他怕再做下去阿策会受不了,好不容易忍住,后来只好在阿策身上啃啃过把干瘾,还被阿策抓到……
好在阿策没有生气。真是太好了。
坦图想想,去年也有个经常见面的雄性和雌性结婚了,那家伙新婚之夜太过激动,第二天开始就被踹下了兽皮,过了一个月才再次被雌性允许。那可真是太倒霉了!坦图抖了一下,他坚决不要那么久才能尝到阿策的味道!
明明这么舒服的……
苏策不知道坦图在想些什么,脸色居然变来变去的,觉得有点好笑,他看到了,现在的坦图长了一头很明亮的金发,就和他皮毛的颜色一样,非常好看。
于是有点忍不住地摸了上去,用手拉一拉,还是挺粗硬的感觉,但是质地相当好。就好像加硬了的绸缎一样。
坦图笑嘿嘿地任凭苏策把玩,觉得能让伴侣开心很好。
苏策玩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坦图,你的头发……怎么变色了?”他记得昨天还是深褐色的。
坦图眨眨眼,脸红了。
……这算是害羞还是尴尬?
事实证明这个是害羞。
坦图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在结婚以后……就会改变的……”
费了很大的劲,苏策才搞明白,原来像坦图这样兽型为狮子老虎一类的凶猛哺||乳|类的雄性兽人,在结婚以前就算身体成熟也依然被看做整个族群的另类“幼崽”,但是结婚——就是与另一个人结合以后,就会变成跟皮毛一样的颜色。
坦图说完了,略侧过头,有点紧张地问:“阿策,你讨厌这个?”
苏策再摇摇头,露出个浅浅的笑容:“不,我很喜欢。”
坦图立刻高兴了,但当他的视线顺着苏策的脸移到他的光裸的身子上的时候,登时眼睛就直了。
伴侣比普通雌性更加白皙的皮肤上面布满了昨夜疯狂时留下来的咬痕和吻痕,斑斑点点的红色——甚至是青色,还有胸口的两点红肿,在雄性眼里是更加能够引起他们兽性的美景。
看着看着,坦图的手就冲那里去了,在其中一个红肿的点上掐了掐,又捏了捏……跟着另一只手也有过来的趋势。
然而让他的动作被苏策用手按住了。
刚品尝过美好滋味的雄性有点舍不得,他看着伴侣,直愣愣说道:“阿策,我想进去。”说着就换手往后面摸去。
苏策摇头:“不行。”
坦图身体僵住了,看向苏策的目光里透着委屈。
苏策也愣住。
……这家伙是在装可怜吗?
好吧,苏策心里叹气。这个大个子好像已经有些找到他的弱点了,他本来就对野生动物的可怜神情没什么抵抗力,而坦图又更是自己决定要过一辈子的人,当然更加怜惜的。
只是——
也不能养成他的坏习惯。
苏策扭头看了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老高了,白日宣滛什么的绝对不行!
于是他在坦图的手上稍稍用力:“坦图,白天不行。”
坦图的目光迅速黯淡了下去,那一头金色的头发也似乎没有了光泽。
真是个一根筋啊……
苏策叹气,用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坦图,晚上随便你怎样都好,但是白天不行。”其实他也觉得有点过分,在地球上的话,现在原本应该是他们的“蜜月”时间,情事上过火一些也没关系的。只不过,他才到部落不久,更需要的是迅速地融入,以及尽快地让两个人的家庭生活步入正轨。
……晚上吧。
晚上补偿他。
坦图听到“随便怎样”这句话,就算还是有些不满足,但也立刻有了活力。
阿策不是不喜欢他做,而是觉得习惯不好啊……嗯,他会听阿策话的。
阿策做什么都是对的。
雄性在暗自表决心的时候,却被苏策以为他还在低落中,他想了想,决定安抚一下自己的结婚对象:“坦图,我们先下去吃饭。”
坦图当然是说“好”。
然后苏策又说:“等吃完饭……我们就去山上约会吧。”
家里现在还没有开始种地,所以应该去挖点野菜,另外,他也想去找找调料。
坦图兴高采烈地答应:“好吧我们去约会!”但是马上反应过来,挠着头又问,“不过阿策,约会……是什么?”
苏策一愣,笑了:“约会就是两个人的独处,通常找一些风景很好的地方。”
独处吗……坦图想道,那约会的时候,自己可以用兽型捕猎给阿策看,如果能更吸引阿策就好了。
他又想,结婚了果然不一样了,阿策比以前还要温柔……也更爱笑了。
这样很好,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天天都约会吧。
坦图笑着过去拥抱苏策:“那我们等会就去约会。”
苏策仰起头,在坦图的额头上给了他一个早安吻:“好啊。”
穿好了衣服以后,苏策没有走木梯,而是任凭坦图把他抱下去。
现在他们是一家人了,并不存在谁过分依赖于谁,不再是两个单独的个体,也不必忌讳会麻烦了别人、换来还不清的人情。
所以坦图想要抱着他表示亲昵的话,苏策完全不介意。
早上的饭苏策坚持由他去做,不过因为昨天有点控制不住地折腾了自己伴侣一夜的缘故,坦图很心疼地跟进跟出,哪怕稍微有点需要力气的地方都一定会接手——虽然他平时也差不多是这样做的,可是今天苏策纵容了他,而不像以往那样总是推拒着。
煮好的肉坦图还想给苏策碾碎,不过苏策并没有让他这样做,而在他示范着咬了一口显示出自己的牙口之后,坦图也没有坚持。
但他还是有点疑惑,低头关心地问道:“阿策,你现在咬得动了吗?”
苏策拍拍他的头:“我的身体越来越好了,以后你可以不用那么担心我。”他看到坦图一脸的不赞同,又笑了笑,“好吧,你可以担心我,不过,你也要相信我。我真的开始健康起来了。”
吃饭之后洗碗的工作被坦图抢去,在苏策的监督下确保了锅碗都刷干净之后,两个人就准备上山了。
木屋终于被锁了门,这也是成家了的标识之一。
坦图陪着苏策走出了部落,左边就有一座很高的山,在苏策的坚持下,他拉着苏策的手慢慢往上面走去。
约会就得比较轻松悠闲一点……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咳,今天虽然有点晚,可我还是更新了呦~~
另外,帮小猪童鞋推个文,是古穿今伪兄弟文,二货哥哥和被魂穿的弟弟~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王爷在现代
30、约会
山上的风很大,坦图走在有风的那一边给苏策挡着,手里紧紧地攥住苏策的手不放,再有风吹动两人的头发,竟然真有那么一点现代人约会的味道。
苏策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想笑。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和坦图结婚以后,他那原本由文字和工作组成的生命里,就好像染上了其他不同的色彩一样。他开始有了一种“真正有了家庭”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沉稳而有重量的,好像可以让他心甘情愿付出任何他所能够付出的东西一样。
而且,坦图对他更好了。
苏策看着这个面对着他总是傻兮兮的大个子,心脏忽然跳得快了一些。
他很喜欢坦图,越来越喜欢。
四周的树木相当繁茂,一片一片的缀在一些稍微平坦些的土地上,也许是因为山上有很多生物的存在,整座山少有露出来的石头,大块草皮遮盖着泥土,还有许多看起来眼熟的野菜和菇子长在其中。
也许是早过了花季的缘故,开出来的花非常少,可是树上的果实有连串的成熟,只有少部分还是青涩的嫩果子,但也绿油油的十分漂亮。
苏策呼吸了一口山上的空气,比下头的显得更加清凉舒畅一些……果然,还是由于风也很干净的原因。
坦图牵着苏策的手,觉得好像握住了整个人生——这是他心爱的雌性,是会与他度过一生的人。他能够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他,只要他能够一直开心快活地生活下去……和自己在一起。他们的名字写在了坚不可摧的石头上,灵魂也会永远相依。
在追求人方面是傻了点,可坦图不是笨蛋,而苏策从来也没有隐瞒过他……他能够看出来,他的阿策,他的伴侣对他越发地柔和。他仍然很小心,但忐忑却比以前少了很多。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段,亲昵的氛围在两个人中间流转,但是当走过最下头的一条山路以后,坦图手臂上的肌肉就突然紧绷起来了。
苏策抬起头,看到他家大个子的脸色也有点严肃起来。
剽悍的野兽气息越来越浓重,这座山非常庞大,坦图部落的雄性们世世代代在这里打猎,偶尔猎不到了,才会去更远的地方。
不过这也是一座非常危险的山,这里的野兽繁衍力很强,也因为生活资源的优良而很多都能够存活——这的确让部落里的雄性们能够更好地养活自己,可是将他们的生命悬在一条并不坚韧的钢丝上。每天都要打猎——不仅为了有肉吃,还害怕野兽聚集成群——不然的话,到时候可就是它们来攻击部落了。
试想一下,如果数百乃至数千只野兽从山上滚滚而下,践踏部落里的土地、伤害雄性们心爱的伴侣、吞吃最珍贵的幼崽……这一切,对于一个成形的部落而言,该是多么严重的伤害!
就像现在的坦图,他的手里还牵着他的伴侣,当然会更加谨慎。所以才刚刚靠近了山中的特定区域,他就绷住了神经。
他得保护他的阿策。
苏策也放开了之前的想法,他第一次跟着坦图出来捕猎,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就算在进入部落前他们也一起在森林里呆过几天,可也许是运气好的缘故,并没有遇到太多的猛兽。就算遇见了,也被坦图轻而易举地杀了吃掉。但是现在就连坦图都这么紧张……难道是遇到什么更可怕的东西了吗?
好吧,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这只是因为他也跟来了而已。
苏策尽管有了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觉悟,但显然他不可能和一直在这里生存的雌性一样,把自己自然而然当做弱势群体——作为男人的自尊让他就算认同了这个观点,却没办法将其真正融合。就算他事实上比雌性还要弱,也没觉得自己是全然的无力。所以,他自然也没有猜到坦图之所以这样,其实是太害怕他受到伤害了。
坦图从牵着苏策变成了搂着苏策,跟着低下头来对他说道:“阿策,等一下不要离我太远。”
苏策点点头:“好。”他还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正在说的时候,两个人走进了一片密林,坦图一边对苏策介绍说:“这里是我常来的地方,我比较熟悉,今天我们就现在这里打猎吧?”
苏策当然是同意的,对他而言,当然也是先从熟悉的地形摸起。
于是坦图猛然把苏策抱起,迈着腿飞快地往林中冲去。
两边的树木后仰,刮来的风却并不太大,苏策知道这还不是坦图最快的速度,所以留有余地让他看看两边的环境。
树木十分茂密,树与树几乎要挤压在一起,树下小片的野草堆里生长着肥厚的菇子,从颜色和下头爬过的细小虫子来看,这并不是有毒的。
苏策决定等会采摘一点。
因为稍不小心就可能被树上垂下来的蛇或者毒虫伤到他的伴侣,坦图一路上跑得格外小心。而难免会有树枝什么的划过来,苏策也有留心躲闪。渐渐地,树林从狭窄到稍微有了些空隙,甚至能够听到泉水的响声。
在山的深处,靠近泉水居住的是一种相对温驯的野兽,它们有锋利的角、厚重的毛皮和庞大却不失矫健的身躯,并且喜好群居,才能够在众多野兽的环伺中保持了种族的延续。但也是这个原因,让它们一直有族群,可族群一直不够强大。
坦图为了在伴侣的安全,首先选取的就是这种野兽。
他带着苏策跳上了一根粗大的树杈,居高临下地眺望不远处的泉水,水流击打着一些□的山石,发出美妙的响声。
一群在苏策看来类似于牛和山羊结合体的野兽在那里喝水,数量并不多,大约十多只左右。没有喝水的那些在啃咬外边的草皮,它们应该是某种食草动物。
坦图暂时没有跳下去,因为苏策似乎很有兴趣地一直看着那边,就说到:“这个叫做‘鬣齿羊’,别看它们吃草,可是牙齿是很锋利的。”
苏策也的确是很有兴趣,他看到其中一头叼了根粗大的东西过来,然后放到泉水里,有点好奇地问道:“它们这是在干什么?”
坦图答道:“在汲水。”
苏策仔细地看,果然那只鬣齿羊把骨头又叼了出来,脑袋甩了甩,似乎是在确认里头有没有水的存在。
真是聪明的动物。
苏策看了一会儿,发现又有一只鬣齿羊跳进浅水里,其余的十几只都围过来,将那羊圈在中间,用角对着外头,好像在保护。而里面的那只把脑袋钻进水里,过一会含了一团东西出来,把之前那头鬣齿羊嘴里的骨头上方裂口塞上。
这简直是智慧了。
苏策看得很痴迷,直到有两只鬣齿羊搭伴儿往另一边的树林走去的时候,才醒过神来,问他的伴侣:“坦图,它们这又是要做什么?”
坦图很高兴能从苏策的脸上看到这样有神的表情,就笑着说道:“它们这是给巢|岤里的幼崽送水的。鬣齿羊在这里是比较弱小的一类野兽,但也是很有灵性的一种。因为当敌人到来的时候,它们必须集合起来保护同伴,所以在出来找食的时候,都不会带上更没有防护能力的幼崽……”
它们的牙齿很有咬合力,甚至可以咬断骨头,可惜不够尖锐,不能刺穿兽皮,再加上它们个“兽”实力太渺小,无法在肉食动物中占据一席之地,进化时就选择了另一个有更多资源的方向——食草。
在多年的进化中,牙齿还是保持了这种强大的咬合力,让它们能够更安全地养育幼崽,保证族群的繁衍——团结也是它们的资本之一。
苏策在心里默默思考这种动物的生活方式,又问道:“它们摆出这样的阵势,你要怎么捕捉它们?”
坦图笑一下,四处先看了看,发现周围的视野还算宽阔,就说道:“你现在先看着它们,不要说话。”
苏策点点头。
他看到在口里叼着盛水骨头的那两只鬣齿羊走进树林以后,其他的也跟了上去,陆陆续续的,而当只剩下两三只的时候,坦图忽然窜了出去,在那同时,他的身体化作一头巨大的黄金狮子,猛地扑在最后一只鬣齿羊身上,狠狠地咬住了它的颈子!
那只鬣齿羊发出一声惨叫,坦图在它挣扎的时候,用爪子又用力在它下腹撕了一下,鬣齿羊就浑身一个踌躇,软倒在地下了。
黄金狮子发出一声吼叫,把鬣齿羊的尸体拖住,往苏策这边看来,可这一看,它的眼睛猛然睁大,又极快地窜了回来!竟然连已经猎到的鬣齿羊也丢下了……
31、食人雕
……食人雕!那是食人雕!
坦图眼里的金色光芒暴涨,浑身的野性在这一刹那全部爆发了出来,用了前所未有的极快的速度冲到了树上,一下咬住了就要抓住苏策脊背的食人雕的右翼,拽下好大一块连着皮肉的羽毛。
苏策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东西过来,虽然有些风声从他耳边穿过,可他也只以为那是树林里游荡的风,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有东西过来了!
如果不是坦图很快就捕猎到鬣齿羊,他恐怕就要成为这只猛禽的口中食了……他果然,还欠缺在这里生活的必要的防备心。
苏策看向那还在撕扯的一狮一雕,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血红。
他很后怕,几乎动都不能动了。
当然,他现在亲身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危险,就算是备受惊吓,他仍然强打起精神,开始注意周围的环境。
坦图的杀意浓厚,他差一点……差一点就因为这该死的鸟失去了他刚新婚的心爱伴侣!他现在就好像被兽神附身一样,无论什么都阻挡不了他要杀死食人雕的决心!
食人雕,天空中的霸主。它的两翼展开足有五六米长,而身形也接近两米长,虽然看起来似乎比黄金狮子略为娇小,但实际上当它的两翼张大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一块幕布,简直像是能把它包裹起来一样。
坦图心里惊慌的有原因的。这种食人雕的两爪抓力极大,它们可以毫不费力地带动兽人幼崽乃至雌性飞上天空,而这块地方住着的禽类兽人非常少,其他雄性根本不能飞到空中,如果苏策真的被它抓到,坦图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及时救他的。
而且,食人雕的习性很诡异。
如果它只是把人抓到巢|岤里要吃肉的话还好办,坦图不间歇地跟过去说不定可以在它落地开吃前想办法救人,就算少些肉,好歹命在……可是食人雕喜欢吃兽人的脑子,当它到达巢|岤的第一刻,它就会抓破猎物的脑袋,吸干里头的东西,还会挖出猎物的眼球吃掉——这些都是对它而言最大的美味。
苏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也幸亏不知道。
再怎样冷静的人,也不会在知道自己差点被吸干脑髓后不恶心害怕的。
坦图和食人雕缠斗着,食人雕的喙非常坚硬,就像是一把钩子——这或许也是为了方便它享用它最喜欢的东西?
不管怎样,坦图都不会放过它了。
食人雕偷鸡不成蚀把米,在好像蓬盖一样的树叶的遮蔽下,它其实已经在空中跟随两人有一会了。好不容易等到雄性下去捕猎,就瞄准了一个时机飞快冲下——只是它没有想到,这只雄性竟然那么厉害,几下就搞定了鬣齿羊,还立刻转过来了。
等它想放弃这个机会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只凶猛的雄性已经咬伤了它的翅膀。这一下,它只能跟雄性战斗到底……为了能够保住性命。它在受伤的时候就落在吓风了。
食人雕的翅膀扑扇着,狠狠地拍打黄金狮子,强大的力量鼓动着风的时候就好像是抡着一块生铁抽过来,可是狮子却更加厉害地躲过去,甚至用爪子撕裂了它——顿时羽毛血肉飞得到处都是,触目惊心。
苏策抓紧了树干,一动也不敢动——幸亏之前坦图已经扑着食人雕到了地上。
能看得出,虽然坦图真的很愤怒、气势也很足,但是在攻击的时候并不是毫无章法的,他先是破坏了食人雕的翅膀,让它不能轻易地飞到天上,然后再一点点扯掉它的羽翼和皮肉,最后,在它渐渐力竭的时候,撕下它的爪子,一口咬掉了它的脑袋!
终于杀死了它。
坦图一甩头,把雕头扔得远远的,随后一步一步,慢慢地朝苏策走来。
他仰起头,冲树上的苏策低低吼了几声。
这明明是狮子的吼叫,可苏策却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
他看着底下满眼紧张盯着他的大家伙,放开手,跳了下来。
狮子也顺着一跃,把苏策以最快的速度接住,苏策及时地抓住了狮子的鬃毛,在他的背上蹭了蹭。
温暖的体温,这能够给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人最大的慰藉。
狮子似乎也知道苏策被吓坏了,他把苏策放下来,用舌头一下一下舔着他的手背。
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战斗,狮子舌头上的血腥味很浓,不过苏策并没有嫌弃他,反而凑过去,抱住了他的头颈。
一人一狮默然温存了一会。
黄金狮子用头把苏策拱开一点,苏策会意地走远些,狮子张了张口,苏策侧头想想,用手捂住了耳朵。
紧接着,就是绵延了几百乃至几千米的巨吼,狮子喉中的气浪在山林里滚滚而去,宣誓着丛林之王的存在——
今天的猎物已经够了,他不需要再收敛气息,而是应该为了他与伴侣的安全,告诉丛林里的其他猛兽们,如果赶来侵犯,就要接受黄金狮子的震怒!
等这一声长吼消散后,附近诡异地安静下来。
黄金狮子在苏策的目光中变成了高大的男人,他抹把嘴,跑过去关心地看着他的伴侣:“阿策,阿策,对不起,你受伤没?”跟着就是翻来覆去地检查,直到确信了连皮儿也没擦破一点后,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跟着脸上就有些委屈了,但口里出来的还是道歉,“阿策,对不起……”
苏策有点好笑,拍拍他的头:“坦图,我又没有生气。”顿一下,“说起来,还是我太没有危机意识了,是我连累了你才对。”后来真的笑了一下,“我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他本意只是开个玩笑——他也知道自己的个性沉闷,可并不想让坦图继续低落下去了。
结果坦图的脸却更皱了:“阿策,我保护你是应该的,吓到你明明就是我不对,你怎么可以向我道谢……”
……不,感情的维护是双方的。
不过如果坦图觉得不重要也没办法理解的话,他也不必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苏策想道,我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爱人之间,虽然不用计较太多,但也不能将对方的付出当做是理所当然。
就算坦图不说,苏策也能看出刚才坦图与食人雕的战斗有多么凶险,他心里的感激之情不止是为了一个人对自己的救助,更多的,却是因为爱人毫不犹豫愿意将生命献给自己的感动。
从没有人如此看重他、珍惜他、爱护他……并不是男人就不需要这个,他孤独了很多年,才遇见了全心全意为他的坦图。
坦图没有听见苏策的回答,但他也没追问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苏策柔和的目光,还有他安安全全地站在了这里,这样的氛围一下子把他下面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很舒服……和昨晚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舒服。
苏策走过去,主动拉起坦图的手:“现在陪我去摘野菜和做调料的植物吧。”
坦图愣愣地点头,有点舍不得地看着苏策的手,但还是轻轻放开,先过去把食人雕和鬣齿羊收拾了捆起来,扛在背上,然后又走过去对着苏策伸出手:“阿策……”
苏策把手放上去:“嗯。”
之后的过程平坦了很多,苏策掏出从家里带出来的兽皮,在里头装满了新鲜的野菜和肥硕的菇子,他准备弄个不错的汤,如果可能的话,争取弄些炒菜吧……总是炖肉炖肉炖肉也实在吃不消。
有很多调料——比如辣味和像胡椒的那种,山里头都有一片片的成长,而且大约是因为味道的缘故,也少有野兽招惹这个,居然可持续地发展了下来,长相也和地球上的辣椒胡椒差不多,苏策同样掐了很多。更值得惊喜的是,他发现了花椒,一模一样的花椒。
于是直到回去的时候,苏策是满载而归。
今天的“约会”有点惊险,不过让他更加摆正了态度,还认识了很多东西……是很好的约会。
32、农活与收割
村子里还有另一种职业叫做“打金人”,是专门制造金属用具的,回收废旧的金属器具和挖矿,全都在他们的职业范围之内。
因为兽人们并不讲究精细的美感,而且雌性的力气又很小,所以打金人都是由雄性担任,打出来的用具就拿来交换物资了——雄性们不懂种地养蚕,所以雄性与雄性组成的家庭中,为了有更多的收入来源,就会进行明确分工。其中一个打猎而另一个与其他人组成打金人小队上山挖矿,回来了以后送到他们的聚合地里打磨。
苏策考虑到总是炖肉煮肉这样的菜色会很腻味的时候,就向他的伴侣提出来,他要一个浅一些也小一些的锅子。
在这里要说一下的,原本用来煮肉的大锅是很深的,甚至于水缸有些相似,拿来炒菜的话,以苏策的身高绝对很不便。苏策想要的,是那种地球上厨房常备的炒锅。
对于苏策的要求,坦图当然是无所不应,很快地就去找了部落里最好的打金人,用三头蛮牛换来了一个铁锅和两柄铁勺,长柄的一个,短柄的一个,完全按照苏策的要求。
这有了锅,还得有灶,坦图做了个简易版的,苏策适应了一阵,总算是勉强会用了,只是油燃起来时的浓烟没办法在屋子里散出去,不得已,最后还是决定把灶安在院子里面。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苏策当晚就做了一个炒肉片,当然,他足足炒了有三大盆,才让坦图吃得有些开心,至于其他的菜色……其实苏策会的也只是几个很简单的家常菜,只是给两个人换换口味罢了,对火候要求比较高的那些他压根就没办法做。
再说了,他的日子也开始忙起来了,没工夫把时间消耗在研究菜色上。
作为“雌性”要掌握的必备技能,苏策也得将它们全部掌握了……比如种地。
从山上回来之后,苏策在坦图的陪伴下来到了属于他的土地里,因为他是新加入部落的,所以分到的靠近边缘。苏策认识的几个雌性给了他种子,而他选择的是种植白卜和黍粮——其实在他看来也就是白萝卜和黍子。
种地其实不难,只要你对这块土地足够关心就行,至于之前耕地之类的……自己干不了还有雄性在呢!倒不是雌性偷懒什么的,而是如果让雄性来做可以一天搞定,轮到雌性就要起码十天,这也太耽误时间了。
下过种后,苏策就开始和其他雌性一样,每天过去探看,两亩地左右的面积并不十分困难,而且白萝卜也好黍子也罢,都还算比较顽强的植物了。
而蔬菜类的苏策没准备种它,因为隔几天他就可以让坦图在山上带一些回来,野生的虽然可能没有种植的肥厚,但是味道却要更地道些。
就这样日子一成不变地过去,转眼间就两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苏策对部落里的情况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养蚕他试着去学过,发现他的手果然还是不够精巧……不过算了。太贪心的话可能会让其他事情也做不好,干脆就专心种地和做饭好了。
对于苏策的做法,坦图是一百万个支持,本来他也不想让苏策一心为了养蚕的事情操劳,辛苦不说,每天都还要很晚归家……他可舍不得啊。
唯一让苏策有点纠结的是坦图每天晚上的索取无度……大概是兽性难抑,就算最开始忍耐着很小心,后面也绝对会失控。虽然第二天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可每天晚上都得被人揉来揉去的,总也有些吃不消了。
相较这个,让苏策比较高兴则是他的身体似乎已经彻底适应了这个世界。不仅表现在他现在已经和其他雌性相差无已的力气和牙齿的坚固度,也表现在他身体的反应上。比如说,在苏策和坦图结婚后,每隔个三五天苏策总是要白天刺痛晚上发热,可是最近半个月来却完全没有了,应该就是没问题了吧。
转眼间,就到了作物收割的时候。
这里几种作物的生长周期似乎比起地球上还要短上一些,而且这个世界的季节也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基本上种植也不讲究季节。
白萝卜从下种到成熟约莫是两个月左右,而黍子也是,如果是在地球上的话,两个月的时候它们还欠点火候。
在吃过午饭以后,苏策拉着坦图来到了他的土地上。
正好莫拉也在,他种下的蔬菜已经成熟,身后跟着好几个背着一人高篓子的雄性——几个月过去,他还是这么有行情。中意他的雄性们为了得到他的青睐争着表现,与此同时,他也就省了大把力气了。
苏策的种子有大部分是莫拉给的,两个人的关系也还不错。像莫拉这样随性而又爽快的美丽雌性,一般人都不会讨厌他。
于是苏策先冲他点点头:“莫拉。”
莫拉回头笑了笑:“阿策,你和坦图过来收割?”
苏策说道:“嗯。”
莫拉往苏策的田里看了看:“你家的东西长势不错。”跟着走过来,轻轻戳一下苏策的手臂,悄声问,“那个坦图对你好吗?”一直到现在坦图在很多雌性眼里都是不解风情的典范,甚至在相邻的部落里他也是从大受欢迎到了极不受欢迎的地步,可是居然可以在外头走一圈就带了个雌性回来,让他实在有点好奇。他的这个新朋友,为什么会愿意和坦图结婚呢?婚后的生活看起来似乎也不差的样子……
苏策愣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不过却没有犹豫地点头:“很好。”
莫拉的视线就转移到坦图身上去了,这个家伙站在苏策的身边,半搂着他的肩膀一副保护者的模样,看起来是还不错啊。
那如果不是以前大家都以讹传讹了的话,就是这两个人非常合适了。
莫拉没有继续问下去,收割的时候大家都是很忙碌的,于是他就朝苏策挥挥手,回到了他一群护“花”使者的身边。然后他笑吟吟地说了两句什么,那些雄性就挽起袖子很愉快地下了地,开始用他们随身携带的工具挖起蔬菜来。
苏策仰起头:“坦图,我们也去吧。”
坦图眨眨眼,在苏策的额头上亲一下:“好。”
这样的动作,一开始苏策并不习惯,只是坦图喜欢这样表现亲昵,而苏策总是没办法对坦图委屈的表情视而不见——这个从每晚的必备活动上也能看出,所以到后来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收割一般来说是用镰刀,因为刀身的弧度比较方便……好吧,在这个世界上镰刀并不叫镰刀,就叫“割黍刀”,相比苏策以前在图片上见过的还要更大一些。坦图和苏策就分作两边,苏策拔萝卜,而坦图割黍,动作是相当的麻利。
力气大的人总是更讨好的,苏策才拔了不到十棵,可是坦图已经把全部的黍子都割完了;等苏策拔到第十五棵的时候,坦图把黍子全部摞到了一起;苏策拔到第二十棵的时,坦图把黍子分成三队牢牢地捆好。
苏策正在扒开第二十二棵白萝卜边缘的土,一个影子笼罩在他的眼前。
他抬起头,看到了坦图大大的笑脸:“阿策,我来帮你拔!”
苏策看着光膀子的坦图,心里小小失落一下自己的体格,点头微笑——他渐渐学会了这个——说道:“好啊。”
这些忙完了之后,苏策背着一个篓子,里面是满满的白萝卜,而坦图肩上扛着那三摞黍子,用一只手扶住,而另一只手还拎着鼓鼓囊囊一大兽皮袋子的白萝卜——居然一点也没有吃力的模样。让苏策对于雄性的力大无穷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回到家以后,白萝卜全部被苏策堆到厨房比较阴凉一点的角落,而黍子,当然是要处理一下。
苏策在地球上的时候并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教育——他能认得几种常见的庄稼作物就很不错了,而收割之后还要怎么办,他却一筹莫展。
好在坦图是知道的。
黍子上面的颗粒当然是要捋下来,捋下来以后,就要放到一个石槽里,用石头的杵跟把里面的东西碾出来……这也是雄性的工作。
苏策坐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坦图忙乎,一开始脱壳的时候还觉得有趣,可是看着看着,就觉得粗暴了。
因为最初出现的成品,根本就是像糊糊一样的东西……
苏策问道:“坦图,这个弄了,要怎么吃?”
坦图才想起,这两个月他一直吃这苏策的炒菜,竟然没有给他弄过黍饼给他尝尝,就说道:“等弄完以后会变成很大一团,分开成小块压平,干了之后就是黍饼了。然后我们都在石头上烤了吃……”
苏策看着里面壳子与里子不分的黄|色糊糊,想起来最初在集市上看到的黄|色糕状物,突然对上号了……那个就是黍饼。
可是,这样的黍饼也太糟糕了一点……
想到这里,苏策开口说道:“坦图,这里不兴用石磨的吗?”他记得以前的人们都是用石磨来磨面粉的,这个应该也可以一样用才是。
可是坦图却有些疑惑:“阿策,石磨是什么?”
……石磨的原理苏策也不是很清楚,据说就是两个石盘对接的东西。苏策努力地回想,也只想里面是有孔的,可以漏出来面粉,石盘和石盘之间,大概也有些不平整的地方?不管怎样,如果有了这个,就算还是不怎么精细,总也这种混合物好?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