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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镜折腾第5部分阅读

      受镜折腾 作者:未知

    急,经过哪个需要记住的地点时就对着乔晨楠简单诉说一番,遇见人经过也会介绍一下让乔晨楠熟悉一下脸,说白了就是带乔晨楠大致的熟悉一下万梅山庄,这样边走边停的,等来到梅林时已过了小半个时辰。

    “小楠就去里面候着吧,庄主很快就会出来。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嗯,穆伯走好。”

    目送着穆管家离开时那矫健如飞的背影,乔晨楠不由得怀疑穆伯的属性,莫不也是什么什么高手吧?还有那些仆人,一个个的都脚下无声的,整个万梅山庄中,包括丫鬟小厮,好像就他的脚步声最重了。

    挠了把脸,感叹一声这个世界神秘人无处不在之后,乔晨楠转身,提脚迈进了梅园。

    梅园,并不仅仅只有梅花,一年四季十二个月,梅园中的花期从没有间断过。只是踏进园子,第一入目的就是那成林的梅,各色都有,或粉或白,同色的自成一片,团团簇簇,形成一种震撼的美。那枝条,更是形态迥异,或直或曲,垂若杨柳曲若游龙,在这二月中,竟还默默绽放着,微冷的风吹来,空气中浮动的淡淡幽香使得清风愈发清冽,闻着,心旷神怡。

    “庄主。”

    乔晨楠就在不远处发现西门吹雪的,持剑挺立在梅林的边缘,那抹白色,在迷人眼球的万花之中硬是无从忽视。

    西门吹雪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视线转了过来,落在了乔晨楠的身上。

    乔晨楠也不迟疑,直接继续说了下去,“庄主,关于沐浴一事……”

    “你不愿?”

    被西门吹雪直接点出,乔晨楠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羞愧的,直接点头承认,“是。”

    望着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乔晨楠,西门吹雪笑了,这是乔晨楠第一次看见西门吹雪笑,很小的弧度,也就是嘴角微微勾起了十五度,配在西门吹雪一贯没表情的脸上,一刹那的惊艳。

    乔晨楠不知道别人对于西门吹雪一笑会有何感受,但他知道自己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因为他的直觉在拉着警报,而每一次,这种警报之后随之而来的往往都不是他乐意接受的事情,再想想他来找西门吹雪的原因,乐天的乔晨楠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陆小凤卷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孑然一身无以为报,甘愿为奴为仆听凭西门庄主差遣。”西门吹雪一改往日寡言形象,气都不喘一下的说出这句话,之后,复又开口,“这句话可曾记得?”

    在西门吹雪的注视之下,乔晨楠顶着巨大鸭梨艰难点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这不就是他当日为寻借口留在西门吹雪身边而说的话么?!

    “君子当一诺千金,你可认同?”

    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弱弱的开口,“认同。”

    “伺候沐浴之事,是何人所提?”

    “我……”

    接连问出三个问题后,西门吹雪一脸淡定而不容拒绝,“还有问题?”

    “没。”被西门吹雪的气场压得完全翻不了身的乔晨楠两眼泪汪汪的摇着头,不过,就算气势比不上,乔晨楠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扒拉一下,“可是……”

    西门吹雪再次勾唇一笑,乔晨楠立即住嘴。——qaq大神您就别笑了行不?我不说就是了。

    见乔晨楠一脸苦哈哈的不再说话,西门吹雪也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持剑走出梅园,在越过乔晨楠身边时,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下就继续离开。乔晨楠的眉头几乎快拧一起了,为毛就那么一细小到可以无视的细节他就诡异的知道这是人家让他跟上的意思?

    暗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越来越苦逼的乔晨楠只得迈开双脚跟了上去,看着走在他前面的人的背影,心中被满满的疑惑堆满,为何西门吹雪执意让他伺候着沐浴?他可不相信就那么几天,西门吹雪就习惯了他的伺候,那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保持着浓浓的疑惑,乔晨楠开始了他万梅山庄打工的日子。说真的除了一些别扭之外,他的工作真的是太轻松了,待遇那是一等一的好,自由时间也多,而且没人限制他的活动范围,就算是出庄也可以,只要在天黑门禁前能够赶回来。

    时间就那么咕噜噜的滚动着轮子不停歇,一转眼,已经四月初,万梅山庄外的小山坡上,牡丹和桃花绽放,姹紫嫣红,暗香浮动,暖暖的风拂面,更是真正的如沐春风芳香怡人。

    就在暮色未至之时,山坡上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位温文尔雅,嘴角浅浅的笑容恰似着春风般,点缀在他俊秀的脸上,叫人不由得心生好感;另一位的面容也端正帅气,只是目光落在他脸上,让人注意的绝对是那两撇胡子,一看就知道特意修剪过的,形状和那眉毛极其相似,看上去就像是长了四条眉毛,有趣至极。

    “你真不去?”

    “不去,我情愿在这里等你。”

    凝视片刻,四条眉毛的男人不再劝说,因为他知道对方的性格,温和却意外的固执,决定了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改变。不再说话,男子利落转身,奔向了不远处的万梅山庄,而留下的男子,嘴角含笑,脸上写满着轻松的愉悦,似在享受着什么无上的美景一般惬意,约莫一刻钟后,男子动了动,脸往山坡之下的方向转去。

    “糟了糟了糟了,早知道就不该听那店家乱吹牛的,到最后被忽悠的买了一大堆种子回来不说,还给拖延了时间,要是赶不上门禁时间怎么办?呜呜,十三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气走的,你快回来啊,我需要人力马车啊啊啊——”

    “……你还是自食其力吧!!”刚刚出现的某位劲装少年在听见对方最后那句话后立马刹车,满脸怒容的咬牙切齿吐出那句话后再次消失无踪。

    “诶诶诶,十三,你别走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因为你是娃娃脸就耻笑你老牛装嫩,我更不该因为你性格幼稚就质疑你的真实年龄,下次我真的不会了,十三!!……虽然我说的都是事实。”

    “噗——”

    把对方那小小声的嘀咕都清晰听在耳里,男子忍不住笑着摇头,无需去看,他就可以猜出说话之人此刻肯定一脸可怜兮兮又不觉得自己说错话而无辜皱着脸的模样,应该很好玩吧。

    因为笑声,嘀嘀咕咕着的乔晨楠抬起了头终于看见不远处迎风站着的人,愣了一下,尔后感兴趣的走了过去,“在下乔晨楠,不知这位兄台是否要去万梅山庄?”

    “在下花满楼。”朝着乔晨楠微微一辑,花满楼笑的温和,声音更是温和,如春天初绽的花朵,柔和的令人舒服,“并非要去万梅山庄,只是在此处等候一位朋友。”

    听着对方自报家门,乔晨楠有些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毕竟,会来万梅山庄的人真的是稀客,至少,他呆在这边两个多月都没见到一人,而穆伯也说了,来万梅山庄最多的就是陆小凤了,而此人的气质,怎么也不可能和传说中的陆小凤对上号,不是陆小凤,那么就是经常被陆小凤带着卷入麻烦的花满楼了。

    “这样啊,那……”碰见了第二个可以记得上名字的剧情人物,乔晨楠正想着要套以下近乎,就被人一口打断了。

    “还在这里磨蹭什么?真想露宿庄外了是不是?”突然出现的的男子一身玄色衣衫,脸上的神情凶巴巴的瞪着还想和花满楼说什么的乔晨楠。

    “十三!”被训了的乔晨楠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凑了过去。反正十三的性子就是这样,一点就爆,偏又嘴硬心软,“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丢下我的。”

    “哼!”对着态度亲热的乔晨楠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无视了一旁的花满楼,手一伸,拎了就走。

    “啊啊啊啊,十三,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拎?我快被勒死了啊——”

    风中传来的声音让花满楼再次笑了出来,真是个中气十足啊,想必是个性子活泼的可爱孩子吧。

    一路被勒着领子后方拎到了万梅山庄门口,十三才把手中之人扔下,自己则再一次消失了。被留下的乔晨楠摸了摸脖子,嘀咕着十三的粗鲁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一路上笑着频繁招手和路过的人打着招呼。

    这一点乔晨楠也挺疑惑的,明明一开始走遍山庄都瞧不见几个人的,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的在各自负责的一方范围内活动不怎么满庄子的走。可是不知道何时起,无论他走哪都会碰见人,微笑着打个招呼,久而久之的,山庄里的人他都熟识了,路上碰到的人就更加多了。

    “小楠,回来了啊。”走廊上,一脸络腮胡子的大叔穿着一身和气质完全相反的白色衣袍,笑呵呵的对着乔晨楠打着招呼。

    乔晨楠笑眯眯的挥手打着招呼,脚下步子的方向不自觉的微微拐弯,朝着大叔走了过来,“艾大叔。”

    别看大叔一脸凶相,却是万梅山庄的厨师头子,做的菜肴美味的让他贪味,顺着餐盘摸了过去套近乎只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且大叔的性子也很好,无论对谁都哈哈笑着,爽朗的让人喜欢,就是那身白色衣袍太纠结人了,和那壮硕的身材还有满脸的络腮胡太不搭了。

    不过说起来,好像除了护卫之外,万梅山庄的人都是一身白色啊。他也是,在来此第三天就换掉了一贯的蓝色,谁让大家都是一身白呢,让他万白之中一点蓝,怪别扭的,不过有时候也会换一下其他颜色,比如今天出庄,他就换回了蓝衣,因为白色太不耐脏了。

    “出去了半天饿了吧?”拍了拍乔晨楠的肩,艾大叔开口,“只是今日庄上来了客,庄主的朋友陆小凤来了。你先吃些糕点充饥,把酒和小菜送过去之后大叔给你做好吃的。”

    艾大叔说完,跟着艾大叔的小厮就非常自觉的把手中的盘子递给了乔晨楠,这些日子他们早就习惯把庄主的膳食交由乔晨楠负责送过去了。

    乔晨楠也不推脱,端稳了盘子微笑颔首,“好,那我先去了。”

    目送着乔晨楠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人拐弯看不见了才离开,暮色中,低低的话语随着暖风飘散。

    “艾大叔,你说小楠哥会不会又迷路?”

    “放心吧,拐过弯就有人守着呢,如果小楠走错了路会出面想办法拐过来的。”

    “哦,那就好。不过小楠哥的方向感差的都逆天了,刚刚不喊他的话小楠哥估计又会拐去柴房那边了。”

    “哈哈,不过小楠迷路后找不到回路那时的样子挺好玩的。”

    “对对,和穆总管养的来福没饭吃时的样子真像,可怜兮兮的。”

    “嘘,小声点,这话可别让小楠听见。”

    “嗯嗯,知道的,艾大叔……”

    ☆、陆小凤卷

    “我很好看?”

    “比你好看的比比皆是。”

    “那就是我长得很奇怪?”

    “侏儒阴阳双性自古皆有,你已经算很正常了。”

    “那你为何盯着我看?”

    “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是何等情景。”

    “现在看到了?”

    “看到了。”

    “那你有何感想?”

    “古人诚不欺我也。”

    “呵!”一身湿透的衣袍还没有脱下的陆小凤愈发的觉得这个送酒之人有趣了起来,低笑一声围着乔晨楠转了两圈,手指摸着修剪的很整齐的胡子,“我是陆小凤。你说你是新来的仆人?”

    被围观了的乔晨楠也不在意,任由陆小凤把他从头到尾的扫视了几遍,“确实。”说完,停顿了一下开口,“乔晨楠。”

    乔晨楠?没听说过这号人啊。陆小凤摇头,“可是我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你哪里像是仆人了?”

    乔晨楠挑眉,“哦?难不成仆人脸上非得写上仆人二字才像?”

    “当然不是。”陆小凤笑着叹息道,“只是世人皆知,万梅山庄中的人皆有一身好功夫,可是你没有。”

    乔晨楠这下子倒是有些真的惊讶了,不过口中依旧不忘回到,“世间之事哪有笃定一说?万事皆有意外,万梅山庄也不可例外。”

    “说得好。”陆小凤突的畅快笑了起来,笑声稍歇,哥俩好的凑了上去,也不管自己湿淋淋的直接把一只手勾搭上乔晨楠的肩膀,“世间之事无笃定一说,所以,请西门吹雪帮忙也并不一定会失败,对吗?”

    这人自称小厮,可是他可看不出来西门吹雪哪里把他当成仆人了,最起码他认识西门吹雪以来可从没见过有哪个仆人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闯入西门吹雪的房间的,而且进来之后,这人就大胆的忽视了西门吹雪和他拉杂了这么会儿时间,其间,西门吹雪都没放冷气,小厮有那么好的待遇?

    既然不是小厮,而且以西门吹雪这种说得上纵容的态度来说,这人对西门吹雪来说肯定特殊,那么,拉这人帮自己做个说客指不定可以帮帮自己呢,而且这人也足够有趣的让他想交个朋友。

    陆小凤算盘打得好啊,只可惜对方不买账。瞧了一眼已经被弄湿的肩膀处,乔晨楠没有任何不满神色,依旧笑的像个散财童子般,“庄主之事岂是我等下人可以议论的?陆大侠若想请庄主帮忙,自然应该亲自问过庄主。”

    闻言,本来还笑嘻嘻的陆小凤立即苦下了一张脸,偷瞄了一眼坦然自若的坐在那里好似根本没听见他们两人对话的西门吹雪,陆小凤小小声的对着乔晨楠嘀咕到,“诶,乔晨楠,你不知道,若是进这院子之前,我还是三分自信可以请的动西门吹雪的。”

    “进来之后呢?”在陆小凤停下之后,乔晨楠很上道的接过了话头问了下去。

    “进来之后?”陆小凤拉了一把身上湿淋淋的衣袍,一张脸就像生生吞下了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一般,连那四条眉毛都皱的扭曲了形状,“一分自信都没有了。”

    “噗。”看着一身狼狈的陆小凤,乔晨楠很给面子的喷笑出声,随即就收到了陆小凤“哀怨”的目光,立马收敛了些,只是眼中还是荡漾着明显的笑意,“庄主性子一向淡,为何今日会如此招待于你?”

    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问了,从其他人口中他已经了解到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的相处模式虽然没有一般朋友相处的热闹,但绝对说得上宾客尽欢,怎么今天陆小凤才来就落水了,而且还是被西门吹雪给扫下水塘的。

    经这么一问,陆小凤的脸色更加苦了,“只是不小心踩了庭院中一株牡丹,西门吹雪就突然动手了。”当然,说是动手其实根本算不得真,他会中招也是因为太突然而已。

    “牡丹?”乔晨楠侧头,满眼疑惑。

    “对,一株很普通的牡丹!”陆小凤颇为愤慨,花满楼把花当成宝贝似得他早就习惯了,可是西门吹雪惜花?陆小凤打了个寒颤,立马把脑子里的脑补情节晃掉,西门吹雪还是这样就好。

    “池塘前花圃中的?”

    “大概吧。”花圃什么的其实他没发现,因为他之前来从未发现过西门吹雪的院子里面有小花园。不是除了常青树之外就只有些松柏吗?怎么突然就种花了?西门吹雪不会想把这庭院弄成第二个花楼吧?陆小凤想着,扭头看向西门吹雪……“诶?我的酒——”

    悲呼一声,嗜好杯中物的陆小凤立马放开乔晨楠飞奔过去,抢过了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满上,喝了一口后,满足叹息。“果然,万梅山庄的酒都是不可多得的佳酿啊。”

    撇了一眼有酒万事足的陆小凤,乔晨楠跑到西门吹雪身边,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抱怨,自然的去除了所有的刻意色彩,“庄主,你喜欢牡丹的话早说啊,看你那样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种牡丹呢!早知如此,我今天就不用听着店家那一堆忽悠最后还昏头昏脑的买了一大堆菊花种子了。”

    “噗——”一口酒喷了出来,陆小凤瞪圆了眼看着乔晨楠,“那牡丹是你种的?”

    “是啊。”乔晨楠点头,似不经意的笑着对西门吹雪说到,“穆伯好多次说庄主这院子太冷清了,全是树啊石头什么的肃杀气太重,我就想着种些花好柔和一些。”

    毫不意外的发现西门吹雪身上冷气重了些,乔晨楠满心满眼的无辜,他真的不知道庄主每次看见那灿烂绽放的花朵时会不自觉的放冷气哦,他更不知道庄主其实挺小心眼的,所以穆伯,我是真的没有故意出卖你哟,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

    在西门吹雪的冷气中打了个寒颤,陆小凤看着笑着一脸阳光的乔晨楠默默转头,果然,能够让西门吹雪特殊对待的人哪里可能是个好相处的?不过,倒是没有丝毫隐藏真实性格,这种人他喜欢。只是……陆小凤凝眉思索:他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啊,哪里听过吗?

    一边在记忆中搜索着,陆小凤躺青藤椅上喝着酒,开始开口请西门吹雪帮忙,只可惜就像他自己说的,他现在是一分让西门吹雪答应帮忙的自信都没有,哪怕是说出火烧房子的威胁之后,西门吹雪也只是浅浅一笑,带着说不尽的讽刺给出建议让他从后院柴房开始烧,这让陆小凤十足的沮丧,直到他搬出了大智大通的话,让西门吹雪又笑了起来。

    “你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法子打动我。”

    陆小凤闻言,急问到,“什么法子?”

    西门吹雪的目光扫过陆小凤的脸,“只要你把胡子刮干净,随便你要去干什么,我都跟你去。”

    立即的,陆小凤的脸纠结成了一团,对于这两条胡子,陆小凤一向很宝贝,从他修剪的如此整齐又经常摸着的举止上就可以窥视一二,现在西门吹雪却开口要把这胡子刮干净,这怎能不让陆小凤纠结呢?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陆小凤在黑暗之中见到了一丝光明,满怀期待的看着乔晨楠,希冀着对方可以让西门吹雪保留他这宝贝胡子。

    只可惜陆小凤不知道,有一种人,初次见面就可以意气相投情若兄弟,但偏偏存着喜欢捉弄的恶劣因子,就如同乔晨楠对他,脾性对味,但一看见他纠结样就忍不住去火上浇油欺负一把。

    “庄主。”乔晨楠利用着先天优势,让自己整张脸都显得特别无辜,“瞧这陆大侠好像很喜欢他的胡子。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或许庄主可以换个要求?”

    “对对对。”陆小凤连连点头,心里对乔晨楠更是感恩戴德,大叹一声好兄弟。

    西门吹雪把陆小凤的神情收入眼中,视线落在了乔晨楠的身上,隐隐的笑意一闪而逝,“例如?”

    乔晨楠展颜微笑,声音清爽悦耳,“例如,让陆小凤从万梅山庄之外开始一路裸·奔到目的地。”

    “对对……嘎?”点头点到一半的陆小凤来了个急刹车,膛目结舌的望着乔晨楠,一脸傻了的样子。

    见此,乔晨楠笑的更加温柔,神情间也愈发认真,“如果庄主觉得不够,其实还可以加些限制的。”

    “如何限制?”

    见西门吹雪大有答应之意,陆小凤急了,“这……不、我不……”

    只可惜,无论是西门吹雪还是乔晨楠,都默契的无视了陆小凤急的结巴的反对意见。

    “比如,裸·奔过程中,白天不可用轻功,其间还可以让他翻筋斗啊什么的,再比如,每到一个城镇都要用力喊一句:陆小凤爱的其实是男人。”

    “……”陆小凤傻了,再看向西门吹雪,竟然在那一向看不见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明显的满意神情,这下子,他的心彻底凉透了。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见了西门吹雪的一声好,陆小凤内牛撞墙——虽然他陆小凤是混蛋,但也不代表他是一名可以裸·奔着爱男人的混蛋啊t t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中的已经几乎全部省略了,就三句稍微变动了些的话应该和抄袭够不上边吧?t t

    ☆、陆小凤卷

    无论陆小凤多么抓狂,最终他还真的答应了这个听似荒唐无比的条件,而西门吹雪脸上也并无意外神色,好似陆小凤的答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有乔晨楠,在陆小凤答应的瞬间微微诧异的挑了挑眉,不过随即,又觉得自己的诧异显得多余了。

    陆小凤这种性情中人,往往都只有一个底限,在这个底限之前,无论多荒唐的行径都可以在最终付之一笑。或许会纠结个一些日子,但绝对不会真的放在心上,洒脱而恣意,所以,陆小凤再怎么会惹麻烦,他的朋友依旧没有人会真的觉得他是麻烦而离弃与他。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保证,陆小凤也不久留,虽然很想多喝两杯,不过花满楼还在山庄外等着呢。唠叨了两句,陆小凤就告辞了,西门吹雪是随着他一起出庄的,为了过门而不入的花满楼。

    乔晨楠没有跟出去,他收拾了一下桌子后就去找穆管家告知西门吹雪准备出庄之事,却不料话还没出口呢就被穆管家压着让他先吃饭,也没拒绝,因为肚子真的是饿了,只是,乔晨楠吃着明显就是刚出锅热气腾腾的菜有些疑惑,既然穆管家不吃,为何又会刚巧的准备了一份晚餐?难不成穆管家在他来之前就未卜先知知道他会过来?

    是夜,乔晨楠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了好久,猛的坐了起来,拎着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凉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总算把心中的烦躁压下了些许。扒了下因为睡觉而散开的发,还记得一开始十分不习惯一头长发,现在也已经接受了,只是每日还需要冠发总让他有剪短的冲动。

    [天机。]从枕头旁拿起了镜子,乔晨楠已经习惯了和天机用意识交流,毕竟在这个高手满天飞的地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听了去,[你说明日我该去求西门吹雪带我一起出门吗?]

    [你舍不得他?]镜面微闪,只是在黑夜之中看不清。

    [这和舍得舍不得有关系吗?]乔晨楠没有察觉天机微冷的嗓音,只是陷在了自己的烦恼之中,[不是你规定的吗?要培养什么好感度,既然如此,呆在一起应该容易些吧?]

    [换个目标就是了。]

    天机的话声音太轻,以至于乔晨楠都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也没太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乔晨楠还是在烦恼明天的问题。如果按照他本性来说他是真的不想出庄,这里的生活安逸是他一直都喜欢的,但是,他想回家,饶是对这里有多满意都无法让他忘记这件事。

    微微叹了口气,乔晨楠走到窗户边推开了窗户,半倚着看着天空的月亮,任凭微冷的风吹在身上,手脚逐渐冰冷也不愿挪动分毫。他一直都无法体会那种思乡望明月的感觉,直到来到这个世界,和家人的联系在瞬间消失殆尽时,唯独天空冷月依旧,那个时候他才完全明白,月本无情,却是黑夜愁绪中能够寄托于情的唯一。

    [天机。你说,为何要是我呢?]轻轻缓缓的疑惑,空荡荡的尽显寂寥。

    乔晨楠对天机,是有怨的,只是在这个世界上,唯独天机才是最了解他一切的存在,一起陪着他,这又让乔晨楠对天机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依恋,这就有些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某种特定情况下,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了好感和依赖心。

    沉默了半晌,天机才给出了四个字,[命运天定。]

    不若一开始那般全然的不懂,现在的天机有些明了了乔晨楠的怨,只是他放不开。上一任主人是谁,他的记忆已经模糊,千万年来,他能看见的只有黑暗中的自己,直到遇见了乔晨楠,他复苏醒,他看见了他,然后,牢牢抓住,不管不顾的逼着少年成长,他想要一个主人,他想要一个可以不用再被封印的存在。

    说来也讽刺,他是上古神器,却在比他低级的神器都有器灵时依旧只是神器,他的同类告诉他,慧根足却无心,当时他无法理解,现在他依旧无法理解。他只知道,他想陪着这个少年走过繁华红尘,喜也好悲也罢,只要能够一起站立于喧嚣尘世,观尽苍生。

    如此,便好。

    隔天,乔晨楠已经准备好开口请求的各种说辞了,却不等他张嘴,穆管家就提了一个小包袱塞在了他手中,“小楠啊,这里面都庄主惯穿的一些衣物,都交给你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也别担心,都有专人伺候,你只要跟着庄主就好,自己注意着点,别往危险上面凑啊。”

    “呃……”拿着包袱,乔晨楠有些傻呆呆的干站着,听穆管家的意思……他已经在随行名单上了?那他昨晚上浪费了后半夜时间来纠结说辞是为了什么?!

    颇为怨念的把视线飘向了一旁的西门吹雪,他不相信西门吹雪没看出来他昨晚的纠结,竟然就那么看着而无半点提醒,就算是性子冷也不需要冷成这样吧?

    无视了乔晨楠强大的怨念,西门吹雪的剑系在身后,一个飞跨,动作流畅的上了一匹浑身红棕色的高头大马,随后,双眼就看向了依旧站在原地的乔晨楠。

    而此刻,沐浴在西门大神视线之下的乔晨楠唇微张,双眼瞪大了瞧着另外一匹还无人骑的棕色马匹,内心里敲上了三个金灿灿的大字:死、定、了!

    他真傻,真的,他就想到了要抓住大神培养好感度,却忘记了身为现代普通大学生他根本就不会骑马,从小到大,他和马靠的最近的就是在游乐园啊有木有?!!

    被穆管家推到马匹面前的乔晨楠欲哭无泪的看着打着响鼻的马,他真的要上去吗?会不会没爬上去就被马蹄子踹飞?据说马蹄子力量很大的,很可能一脚就踹死人的,他不想死于马蹄之下啊t t

    终于,乔晨楠的迟疑连穆管家都看出来了,脸上稍显疑惑,“小楠,快上马啊。”没看见庄主还等着吗?

    乔晨楠身体一僵,顿了片刻,终于可怜兮兮的开口求救,“我不会骑马qaq……”

    穆管家的脸孔有一瞬间的抽搐,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只是,饶是如此,穆管家也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因为乔晨楠求救的对象不是他,而是骑在马上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沉默了片刻,伸出了手。

    没有看见身后那群掉了下巴的人,乔晨楠欢天喜地的伸爪子牢牢抓住了西门吹雪的手,就觉一阵失重感,视线一花,再定睛时已经坐在马上。

    第一次骑马的兴奋感足以让乔晨楠忽视掉他此刻显得弱势的骑乘方位,眯着眼全身心的感受着那股疾驰的快·感,掠过的风有些烈,但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美妙感,浑身的毛孔都似舒张了开来,舒服的让他想要大喊大叫。

    当然,现实中乔晨楠没喊也没叫,只是勾着唇眯着眼享受初次骑马带来的兴奋,这股兴奋一直维持到他们到达了下一个城镇下马之后还没消退,停在了客栈门口,乔晨楠还双眼闪亮的摸着马大大的脑袋,引来了行人奇怪的眼神。

    “咳咳。”终于发现自己的行径有多么丢人的乔晨楠尴尬的干咳两声,欲盖弥彰的对着西门吹雪干笑,“我只是觉得这马是匹难得的好马,亲近一下。”

    西门吹雪也没有说什么,淡淡的瞥了一眼乔晨楠后转身踏入客栈。早就习惯了西门吹雪寡言的乔晨楠本来就没想过要得到西门吹雪的回答,是以也没觉得失望,摸了摸鼻子,目光不经意的在客栈牌匾上滑过,停住,细看了下才看出了那龙飞凤舞的四字——祥福客栈。

    奇怪了,就算是祥字寓意吉祥也不需要那么多祥x客栈吧?记得当初和西门吹雪去万梅山庄时也是,投宿的客栈中十家有九家是祥x客栈,使用率也太高了吧?

    心里嘀咕着,脚下倒是没忘记紧紧跟上西门吹雪的步子,曲曲绕绕的穿过大厅,来到了后方的院子,也不见西门吹雪开口,前面带路之人就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在长长的走廊上拐过几个弯,来到了一个院子拱形门口。

    “房间已备好,请庄主和乔公子稍作歇息,膳食会在稍后送上。”

    说完,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这种明显的主仆模式让乔晨楠恍然,敢情这家客栈是西门吹雪的地盘啊,万梅山庄,还真是够神秘的存在啊。

    ☆、陆小凤卷

    陆小凤最终也没有一路大喊爱男人裸·奔去,只因为他离开万梅山庄不久,就收到了一张请帖。请帖很平常,除了比一般请帖书写时用墨更多也更加用力,使得那字微微的凸起方便了和陆小凤呆在一起的花满楼“读”贴。

    当然,陆小凤虽然爱管麻烦但也绝对不是送了请帖就上门的人,但这次,几乎不用思考他就和花满楼接受了这张请帖上了对方派来情人的马车,只因为这张帖子的具名,是霍天青,是珠光宝气阎府的总管,而阎府的主人,叫阎铁珊,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严立本,初时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

    不过,陆小凤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虽然没有奔,但他真的裸了,就在马车里,裸的坦然,裸的光明正大。因为马车里除了他就只有花满楼,一个无论陆小凤多么狼狈都看不见的人,更主要的是,花满楼是陆小凤的朋友,是朋友,就不在乎让他看见自己最尴尬和最狼狈的一面。

    很显然的,霍天青在请他们之前花了些功夫去了解客人,所以,在宽敞的马车内,一早就准备好了醇香美酒,还有几碟做相精致味道可口的下酒小菜。只是此刻,一向嗜酒的陆小凤却端着一杯酒慢慢喝着,这很反常。

    “你有烦恼?”眼盲心不盲,哪怕自己也有着烦恼和焦虑之事,花满楼依旧是那个温柔的花满楼,时刻都能够细心的发现朋友的异常。

    端着酒杯的手停顿了下,随后猛的把酒杯放下,双眼看向花满楼,“花满楼,如果我说,提出让我裸·奔这个主意的其实不是西门吹雪而是另外一人,你可相信?”

    花满楼微笑着反问,“为何不信?”

    陆小凤双眉之中都被挤出了一个川字,“为何相信?难道你不觉得有人可以影响到西门吹雪的决定这种事情简直就属于天方夜谭吗?”

    花满楼摇头,笑着叹息,“西门吹雪也是人。”

    沉默良久,陆小凤才如同猛然惊醒一般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洒脱欢笑,“是啊,西门吹雪也是人。”是人,就不可能没有感情,有了感情,自然也会有在意的人。

    只不过,“花满楼,就算是你,也必定猜不出那个人是谁。”

    “乔晨楠。”

    笃定的三个字让陆小凤略显得意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瞧着笑的淡泊的花满楼,陆小凤惊讶了,“你怎么会知道?!”

    笑意加深,花满楼微微侧头,出口的语气略带着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这句,花满楼就惬意的饮着美酒,任由陆小凤百般纠缠着都笑而不语。住在万梅山庄却毫无功夫已是特殊,再加上专门有人暗中保护着,答案,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纠缠了半晌,陆小凤也知道得不到答案了就安份了下来,疑惑也跑往另一个方向,“花满楼,你说,这个喜欢捉弄人的乔晨楠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我总觉得他的声音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了。”

    “只是声音似曾相识,你有如何确定见过面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多的是。

    “可能够让我没见过就记住的声音还真没几个,更何况还是如此陌生的名字,除非他语出惊人……”语出惊人?一个小小的片段快速闪过,陆小凤惊讶拍桌,“我想起来了,就是我曾经和你说过的,年前偶遇西门吹雪时听见的敢在万梅山庄之下开口宣言偷窥西门洗澡之人!”

    “咳、咳咳……”被残留在口中的半口酒呛到,花满楼难得显出了几分狼狈,“你没记错?”

    “当然,怀有如此大无畏精神之人我又岂会记错?不过,嘿嘿。”坏笑的摸着下巴,某只裸凤凰眼里满满的幸灾乐祸,“既然我能够记得那西门吹雪肯定也记得,他绝对会报复回去的。”

    花满楼摇头,和陆小凤持不同意见,“西门庄主不是心胸狭隘之辈啊。”

    “心胸狭隘不狭隘我不清楚,但他绝对是个小心眼记仇的家伙!”陆小凤愤愤不平了起来,“只是三年前偷喝了他家几坛酒而已,竟一直记到今日。”

    花满楼不语,只是微笑着听着陆小凤低声的抱怨,其实他们都知道,能够让西门吹雪小心眼记仇的,也必定只有西门吹雪在意之人。

    和陆小凤他们夜中赶路不同,西门吹雪和乔晨楠此刻正舒坦的躺在软床之上休息。一直到天亮之时,乔晨楠才打着哈欠从睡梦中苏醒,等他打理好自己出门,西门吹雪已经庭院凉亭中的椅子上端坐。

    另一边,店小二也似乎算好了时间,端着早膳走了进来,待他走近凉亭时,乔晨楠从他手中接过了托盘,熟练的把一系列碗碟按照西门吹雪的口味摆放好顺序,随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吩咐的早膳本就是两人份的,是以小二见乔晨楠坐下也没觉得惊讶,只是在手中托盘被接过时略微觉得有几分讶异罢了,虽然一早就有穆管家传信说庄主身边有人贴身打点着,但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决计想象不出眼前的情景的。

    自觉的安静退出庭院,小二依旧觉得刚刚所见可谓奇景。要知道,庄主喜静,这庭院除了庄主之外再无他人居住,就是送膳食进来,也都是送上来之后立即离开,等之后再来收拾,现在却让乔公子入住,这意味着什么?

    身为一个现代人,不管真实与否乔晨楠都接受着人人平等的思想长大。来到这边,他不会天真的去和底层阶级的人手拉手的说人人平等我们是朋友,他也不会愚蠢的跑到高层阶级面前不知所谓的喊着要自由要民权。

    但无论如何,二十一年的生活环境对乔晨楠的影响是巨大的,他再怎么认清自己处的位置,感受也不可能有本土人士的那种深刻,所以,对于西门吹雪的态度,他只是觉得,让西门吹雪当成朋友感觉还不赖,而不会觉得是种令人震惊的殊荣。

    食不言寝不语,两人在沉默之中用完了早膳,并没有立即启程,而是等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