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第47部分阅读
誓不为后 作者:未知
次来,意在打探,决不愿再与王府内任何一人打个照面,若是再被人发觉了,颜曦那儿可真说不过去了。 秋读阁
许多事大家心知肚明,可那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背光事,知道归知道,没人乐意捅破。
云焰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冒风险的,一个不注意,很可能燕鲁开战便不可避免。两方拼个你死我活他倒是不担心,云焰介意的是这样的起点是由火神教引起的,到时候若是鲁国战败了,皇帝第一个便得拿他来开刀。
想归想,他还是来了,用平生未有过的最低调。
一定至少要查清楚,‘她’究竟在不在这睿王府之中,还有,‘她’是不是真的是颜曦的王妃桃小薇。
哪怕再看她一眼也好,不说话,不让她知道,就远远地望一眼,以解情丝。
云焰只要将这一团乱麻似的疑问搞清楚,才能坚定的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手底下没有人能够了解,也没人能代替他来走这一遭。
于是,尽管浑身是伤,哪怕要承受巨大的风险,云焰仍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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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蛰伏,夜凉如水,打湿了他的衣裳。
云焰把自己幻想成一棵树,一丛草,一朵漂浮在湖水中央的睡莲,与周遭的景物融为一体。三更的梆子打过,喧闹的王府渐渐归于沉寂,除了值岗的侍卫外,院子内空无一人。云焰知道他等的机会终于到了。
表面上的平静,仍旧潜藏着危机。云焰像只敏捷的猎豹弓起腰疾行,按照白日里暗暗记下的方位,向守卫最严密的内院进发。
他心里也没底,要怎么样躲过颜曦的注意,才能潜入到最私密的卧房,如果颜曦和她睡在一处,想不惊动他见到她,难上加难。
远远的就看一眼吗,只要确定真的是她或者不是她,就可以了。即便颜曦发觉他的潜入,想抓住执意离开的云焰,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座王府内,除了颜曦本人,云焰自认为没有任何人能阻碍住他。
靠的更近了,云焰全身的皮肤都绷紧,耳边到处都是压抑的呼吸声,树上、草丛、房檐、荷花池,甚至是黑暗中的阴影处,也有高手潜伏的气息,这个小小的院子内究竟藏了多少高手,云焰有点发蒙。他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藏身的狭窄死角,还不敢保证是绝对安全。
到这里已是极限,哪怕再往前走十步,都会立即被人发现。
先前计划着潜入颜曦的睡房内,这事绝无可能实现,光是门口密密麻麻的布置就没有给他留通过的盲点。
云焰无声的苦笑,他怎么能把颜曦与鲁国的皇帝相比较呢,一个是惯于稳坐金銮殿发号施令,一个在少年时期便驰骋杀场,风里来雨里去的铁血枭雄。皇帝和皇帝也是不同,颜曦与现存的其他五国的统治者都不一样。
看来今夜要无功而返了,云焰身上还背负着鲁国皇帝赋予的特殊使命,他不能任意妄为置之不顾。
虽然真的好可惜,离‘她’只有这么短短的一段距离,如果云焰阖上眼摒弃杂念,甚至能听到她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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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一个人在靠近云焰极近的地方学他的样子蹲下来,还把胳膊大大咧咧的搭在他的肩膀上,三分戏谑七分玩闹的说道,“都到这儿了,怎么不进去?说真的,内院的那群侍卫都是绣花枕头,一涌而上玩人海战术还有点看头,若是单打独斗哪个都不是你的对手。”
这什么人?怎么接近他的?还仿佛能认出他似的,云焰今晚上算是彻底被吓到了,反射性的想出手攻击,却被那人轻巧的卸去袭击,“别这么粗暴,嘘!别出声,有侍卫过来了。”
果然,一小队六人的明岗踩着整齐的步伐,威武巡视而过。身旁那奇怪的人强行按住他,两个人紧贴着忍住呼吸,待侍卫走远,那人才夸张的拍着胸口扭过脸来继续,“要这么回去你得多窝火啊,估计连觉也睡不好了,要不然这样,你贿赂我,把好东西都拿出来,我就带你进去,怎么样?”
虽然对方也应景似的在脸上蒙了块黑布,不过从那双灵动的瞳眸和极度不正经的腔调上,云焰也猜得出他的身份。
“二皇子,您先把胳膊放下去好不好?”被大男人搂着,云焰心里别扭,他又没断袖之癖。
颜融捂住嘴,惊呼,“你怎么认出是我,天呐,云焰教主,你果然是传说中的天才,火眼金睛,任何虚假在你面前都被看穿,太强悍了。”
说罢,大大方方的把面巾扯下来,微笑的露出一口在黑暗之中也闪闪发光的白牙。
“这句话该我来问,二皇子您怎么知道在下躲在此?”云焰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呢?这个没正经的颜融居然不大吼大叫的喊抓刺客,还敢凑到他身旁来讲条件。
他就真不怕他这个鲁国火神教的教主会趁机制住他当人质吗?
是太傻,还是有恃无恐。
颜融才不管他天马行空的心思呢,恬着脸用谄媚的语气道,“教主阁下,你考虑好了没?有我带着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去,你只要付出很小的代价就能得偿所愿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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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中,颜融不是和颜曦最好的亲兄弟吗?为什么,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云焰毫不避讳的仔细观察,希望从这张万年带笑的俊脸上发现蛛丝马迹,探寻出颜融藏于痞笑之下的真实心思。
“对不起二皇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夜深风露凉,在下告辞。”云焰才不相信颜融,自动送上门示好,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他懒得与这个心思深沉的二皇子牵扯上关系。
打心底里讲,云焰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油头粉面、看着就不可靠的男人。
从边境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又熟悉又厌恶,这一次,感觉依旧不变,只是厌烦又增几分。
颜融蹲在远处,拽住云焰的裤腿不撒手,笑嘻嘻道,“既然你不肯考虑我的建议,那就听听我的威胁吧,云焰,你现在必须付出点代价,才可以离开,否则我就喊抓刺客。”
十足的无赖嘴脸,活灵活现,眼神无比的认真,直面云焰的愤怒。
开玩笑,这种程度的冰凉就想吓住他?颜融可是跟着颜曦从小玩到大的,早八百年前就对这没反应了。
“我是皇子,在皇上面前说话分量十足,假如后天在金銮殿上,我一口咬定你就是两次擅闯睿王府的刺客,不知道你和你所代表的鲁国会招致皇上怎样的报复哦。”颜融踩住云焰的小尾巴,用脚尖使劲捻几下,看他露出无奈的表情,笑容更大。
拍拍云焰方才躲藏的位置,颜融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两条刺目的半圆。
云焰恨不得伸出手指抠掉他那两颗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绷着脸,一言不发的又缩回到颜融身边蹲好,冷哼道,“你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肯带我进内院?”
云焰没那么傻,不必权衡就决定和颜融谈谈他第一次提出的请求,既然要付出的代价相似,他为何不能挑对自己更有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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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么紧张,悄悄的告诉你一句实话,纵观燕国皇室,我的那些个兄弟有一个算一个,再也没谁比我更有良心,更懂得适可而止,更晓得对对方考虑的好人。。。”颜融完全忘记了要说什么,喋喋不休讲的开心。
云焰脑门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说重点!”
声音不小,幸好刚巡视的侍卫走过去了,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这颜融也算好本事,云焰失控了。
并且,火神教教主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若是他再不找边际的说废话,闲拉胡扯,他立即就飞身离去,能离这人多远就走多远,以后再见着了,绕道!
颜融仿佛被吓了一跳,扁扁嘴,唯唯诺诺道,“只要你给我两坛白天时丢过来的小皮袋里装的那种酒,我就帮你。”
云焰万不料他拐弯抹角的暗示了半天,就为要两坛子梨涡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颜融非常善解人意,重复道,“那酒真是我此生喝过最醇美的佳酿,一小皮袋哪里够,只会勾出更多的酒虫而已,这不,没酒喝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刚才还对着月亮祈祷能再见到云焰教主你,没想到这月亮上真的住着酒神,我一说他就听见了,然后立即显灵,出了院子我就和你相遇了。”
云焰会信他的信口胡说才怪,今天晚上黑压压的阴沉,哪里有月亮?说瞎话也不晓得看看天气,再说要真有那么灵验的神仙,他也不必千里迢迢的赶到燕国来遭罪受气,弄了一身的伤。
“我答应你。”只是酒而已,虽然珍贵,云焰却不放在心上。
他此行正巧带了十几坛,因为还记得‘桃小薇’极爱梨涡酒,云焰想着如果能见到她,正好拿出来哄她开心,是以不远万里,不嫌累赘的运来,‘桃小薇’还没见着,就被馋嘴的颜融先削去两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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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颜融很爽快,站起来拍拍浮灰就走。
云焰心里一松,立即扯下脸上的黑布,低着头跟在颜融身后,绕过了错落有致的花园,即将到达通往内院的大门时,颜融停住脚步,扭过头很认真的问,“阁下,你刚才答应给我的梨涡酒是百斤装的大坛子吧?”
放屁,谁家酿酒会拿百斤的坛子装,那是水缸好不好。
可是都已经进入内侍的监视区,云焰哪肯在此时与颜融争执,压下火气委婉的解释道,“都是四十斤的小坛子,密封好酒才不会失了味道。”
颜融不要脸的开始耍无赖,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可不行,我刚才以为是一百斤一坛酒,才答应两坛就带你来,谁知道你家抠抠嗖嗖的只用四十斤的小坛子来装,这不划算,我不干。”
他是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领他到这儿才争执,就为了多骗点酒喝,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我会命人送五小坛过来,加在一起刚好两百斤。”云焰咬紧钢牙,挤出不情愿的承诺。
颜融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赞赏道,“果然是一教之主,慷慨大方,颜融佩服,佩服!”
终于走进了守卫森严的内院,跟在颜融身后,好几双眼睛锁在云焰的身上,却没有人上前拦问,可想而知,颜融在这府内的地位超然,大半夜领个身穿夜行衣的可疑人物在皇帝窗外晃悠,也没人出来多问一句。
云焰安慰自己,这五坛酒出的值得,能安全来平安去,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就算再多五坛也划算。当然,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若是被颜融察觉到,这黑心肠以剥削为乐趣的二皇子准得巧立名目,增加交换的筹码。
快到颜曦所居住的寝室时,颜融停下来,扭头问,“阁下,你来内院是想见谁?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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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焰的脸黑的与夜色融为一体,现在不蒙黑布,别人也看不出他的脸上有颜色。
“二皇子,你刚刚不是已经知道我想找谁吗?”他寒嗖嗖的声音是暴风骤雨的前兆。
“别开玩笑了,阁下,你想找谁我怎么会知道的。”颜融一摊手摆脱所有责任,他可是什么都没说过,云焰想发飙也波及不到他头上。
“那你怎么会说为什么来了却不进去,还说见不到我一定会遗憾到睡不安稳的?”才刚说过的话就想否认?云焰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不容抵赖。
原来他指的是那个呀,颜融拍了拍小胸脯,长吁一口气,“你这么晚来,肯定是有事,所以我就顺口问了句,没想到就蒙对了,这很简单嘛,也不很高难度。”
猜的?他居然是在蒙他的。
云焰更觉得可笑的是,人家随口那么一说,他竟然真的相信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笃定颜融一定知道他想要见的人的真实身份,从白天颜融听见梨涡酒三个字时自然的露出垂涎神色,云焰就认准了在颜融身上定能找到心上人的线索。
所以,刚才颜融说要带他进内院,云焰的心里一直在悸动。
他还以为二百斤梨涡酒换来的是颜融默许他与她相见的条件,没想到,真没想到,他是猜的!蒙的!!胡说八道的!!!
肩膀上、腰间不间断的传来剧痛,若不是有这些伤的存在,大大的束缚住云焰,他真的好想亲手拧断这个聒噪男人的脖子。
“桃小薇,你带我去见桃小薇!”反正两百斤梨涡酒已经应出去没有反悔的可能,云焰索性咬着牙关喊出这个名字。他要确定当日从这睿王府带走的人是不是真正的王妃娘娘,只需要见一面,他就能确定心系之人是否是常伴在颜曦身侧的女人。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云焰决意不做糊涂人,被两句诗误了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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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融岂会不知道云焰想见谁。
不过即使是配合,他也得装出异常惊讶的表情,“你想见弟妹?阁下,有件事我得给你解释解释,当今燕国皇帝你见过,就是白天和你热火朝天打了一架的颜曦,你说的桃小薇正是陛下的结发妻子,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正室发妻,虽然现在没有官方称号,还被称之为睿王妃,却是不折不扣的不亚于帝后的身份。”
潜台词是,你的胃口也太大了,皇上好见,皇上的女人可没那么容易。
云焰牙关死咬,愤然道,“除了刚才答应你的五坛梨涡酒之外,再额外多两坛作为报酬。”
他豁出去了。
颜融仍是愁眉不展,一脸为难道,“这可不是酒的问题,难度也太大了,我那个七弟你是不知道,谁碰他媳妇儿跟谁毛,就为了几坛酒帮你铤而走险,万一被抓到,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
“一共十坛梨涡酒,明早府门一开,就派人送过来。”云焰已经完全摸准了颜融的脾气,势利小人,乘人之危,不就是酒吗?他给!多少都给!
只要能见到她一面,不管桃小薇是不是她,云焰都认了。
颜融眉开眼笑,瞬间变脸,精神抖擞道,“这多不好意思,不过。。。”
“我就带了十坛,全给你了,你还想加,真的没了。”云焰暴怒,声音冒火,直奔着颜融喷过去。
知道是把这位教主的藏货都挖出来了,颜融满足的晃晃脑袋,很有良心的没继续加筹码,拍拍云焰受伤的肩膀以示安抚,“弟妹她今天刚生了一对龙凤胎,现在做月子呢,不能见风不能起床,你想见她也得等她能动了才可以吧,这会儿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几十个丫鬟婆子轮流守着,所以我说见她的确很有难度。”
轰一声闷雷,直直劈在云焰头顶上,炸的他眼冒金星,无数的碎光屑四散迸射。
她生了孩子,今天生的,在做月子,不能起床。
她说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可是她却回来燕国给别人生孩子。
不,绝对不会是她。
她不会那么残忍的对他。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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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融忽然有些内疚,也许是因为云焰此刻的表情太过悲伤,眼角隐隐含着泪,整个身子都僵直着,傻愣愣的在‘敌方’的地盘上放下一切戒备。
玩笑开得过火了,教主大人当真了,如果在此时让云焰知道,他就是他遍寻不着的“恨不相逢未嫁时”,不知道是会活劈了他,还是打晕了带回总教砍断手脚,千刀万剐。
貌似哪一种都不太好受,算了,善意的谎言还是不必戳破了。
“阁下,收了你的酒,我肯定得帮你把心愿完成,不如这样子,你先回去,等弟妹出了月子能下床走动,我再想办法让你进来与她见一面。”像哄一个迷路悲伤的孩子似的,颜融低声温言安慰,“你还要再京城盘桓数日,倒也不急在一时,放心吧,我是说话算话的,虽然这事儿挺难,但我拍胸脯保证会给你办成,怎么样?”
“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云焰忽然冒出一句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颜融想了想,照实答道,“一男一女,是双生子。”
好棒,一次就儿女双全了,可惜,孩子的父亲不是他,云焰闷闷的回忆,当初‘桃小薇’嗜酒若命,三餐不离酒坛的模样。还有时不时的陷入迷离的沉思,眼神飘忽到很遥远的地方,久久回不了心神。
生产的日子是今天,往前推算,她被他带走的时候,腹中就有了颜曦的孩子,怪不得最后她还是要离开,回到颜曦的身边。
是为了孩子,一定是的。
颜融做贼心虚,云焰越愁苦他便越紧张,“其实我这个主意挺好的,阁下,你倒是说句话,答应不答应都言语声。”
云焰总算有反应了,冷漠的望着颜融,“就依照皇子所说,一个月后,还请二皇子帮忙。”
颜融松了口气,忙不迭的答应着,心说只要桃小薇能下床走动了,即便是让你看上一眼,又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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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云焰远去的背影,身形踉跄,旧伤未愈,又潜伏了几乎一整夜,伤口迸裂,血水粘住了衣裳。
从云焰晃进睿王府那一刻起,颜融就发现了他的踪迹。
倒不是颜融武功多高多敏感,实在是云焰选的位置不大好,正好趴在颜融住的院子正对面那排无人居住的偏僻小院的屋檐上,颜融抱着颜暖暖玩飞高高的游戏,一抬头就望见了两点暗光随着月色忽明忽暗。
紧接着,好奇的颜融就给惦记上了,观察良久,终于确定房顶上不明来意的人他认得,于是把闺女交给媳妇儿,并催促着娘俩早点睡,颜融坐在窗框上,熄灭蜡烛紧盯着他不放。
云焰贴在冰冷的房檐上不好受,颜融烧鸡烧酒可舒坦的很,终于等到夜深人静看见对方决定行动了,才随意的抓块帕子抹抹手就跟上去。
坑他的酒是早有预谋。
但是,颜融也没想再要更多。
回到房内,竹叶瞳还没睡,烛光下为颜暖暖缝制一件小棉衣,孩子一天长一个样,没多久小衣裳便不合身了。
颜融闷闷的扑过去抱住媳妇儿,“小瞳乖乖,夫君干了件糊涂事,现在不知道怎么善后了。”
竹叶瞳顿了顿,随手把针线放远,回抱住颜融,轻轻问,“你怎么了?”
于是,竹筒倒豆子,颜融哗啦啦的把所有的事儿都说了,从代桃小薇被劫,一路上与云焰朝夕相处,喝光了他的酒后觉得无聊当面落跑,因为一时无聊还在树上刻了两句酸诗,到云焰不舍千里追人,当然,还有刚才所遇之事,没有半点隐瞒。
竹叶瞳想笑不敢笑,“夫君,你这算不算欺骗人家的感情?”
颜融不爽,朝竹叶瞳敏感的脖颈吹起,“坏媳妇儿,不许笑话我,要早知道他那么纯情,我才不和他开玩笑,好歹也是一教之主,怎么这么容易就把真心捧出来送人呢。”
竹叶瞳轻轻推开夫君,圆润的指甲肚点住颜融的眉,“夫君啊,那火神教教主高高在上的,可不代表他对男女之事就一清二楚,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这种。”
。。。。。。。。。
ps:15更结束,睡觉去了,累死了,我发现冬天就是容易犯困,一天到晚都没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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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融心有戚戚,郑重的点点头,“小瞳好媳妇儿,你说的非常对,以后我再也不会随便去招惹这号人,即便不小心在大街上碰着了,也是思想有多远我就躲多远,我向你和颜暖暖保证。”
颜融的保证?那一定是有前提的,假如云焰再凑过来稍微撩拨,他立即会忘掉一切,全身心的投入到玩乐之中去,至于今日这点小小的内疚,瞬间被抛至九霄云外望不到影。
竹叶瞳轻笑出声,没应。
“夫君,下一胎我肯定会给你生个儿子。”
听到竹叶瞳横空飞来的一句话,颜融傻愣愣的抬起头,“下一胎?咱们不是说好不再生了,等暖暖大一些,我们三口人就要出发,走遍大好河山,最后才会选一个山清水秀地杰人灵的好所在定居下来,这怎么也得耗费十年的时光吧,要是再要孩子,又得耽误四五年。”
不妥当,绝对不妥当,他可不想给老七借口,再被困在京城内走不出去。
“可是。。。看你那么喜欢小皇子,我还以为你很遗憾没有儿子。”事实也正是如此,颜融今天抱着小皇子不肯撒手,上下左右摸来摸去,连小脚趾的关节也没放过。
“误会了,媳妇儿,我是想看看那小子生的怎么样,如果是练武的材料,就抢过来当徒弟。”臭屁的抬高下巴,颜融倨傲道,“咱这一身好功夫总得象征性的找个传人是不是,就近赶巧,七弟家的孩子正合适。”贼兮兮的在竹叶瞳唇畔浅吻一记,颜融又道,“咱们闺女学点强身健体的武艺就成了,我可不想让她学别人去闯江湖,自己的孩子最宝贝,对不对?”
原来是这样,颜融是去相徒弟了。
竹叶瞳松了口气,眷恋的握住颜融的手,十指交错,手心相印。“皇上身负绝世武功,他会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吗?定是会亲力亲为,你呀,别打如意算盘,免的到时候碰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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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金銮殿上,百官朝贺,恭喜皇帝喜得皇子。
颜曦难得和颜悦色,欣然接受。
趁着皇上心情不错,又有大臣提出请陛下归宫居住,睿王府几次闹刺客,京城传的是沸沸扬扬,一半出于对颜曦安全的考虑,另一半也确实存了私心,眼看着陛下已经有了孩子,若他再不肯执意回宫,自家那些正值青春貌美的女子,恐怕再没有机会。
虽然知道这会儿提出来怕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颜曦果然只是寒眸冷凝,并没有想往常似的重言呵斥。
对站在大殿边上手捧着圣旨的九鼎点点头,无言的阖上眼,双手搭在龙椅上,虚扶椅端蟠龙缠绕。
九鼎向前踏一大步,摊开圣旨,高声喝读,短短四百字不到的旨意,用极慢的速度和掺杂了内劲的嗓音抑扬顿挫的读出,金銮殿最偏僻角落站的四品官员都听的清清楚楚。
小皇子,赐名赢,立为东宫太子,国之储君。
小公主,赐名初瑶,为长公主。
两个刚出生一天的小婴儿均得到了最高的封赏,各自赐了府邸,待成年后使用。
不止如此,还特别赐予他们的母亲亲自抚养孩子的权利,与皇上一样共同居住在睿王府。
圣旨宣读完毕,九鼎退到一旁,用双手捧着,平放到颜曦面前的龙案之上。
没人说话。
没有人跳出来表示反对。
金銮殿寂静的仿若无人。
还是皇帝的亲叔叔,一直在朝理政的贵王爷颜秉卿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垮着老脸跪倒,“皇上,此时无须操之过急,小皇子才刚刚出世,皇帝正当壮年,立储未免早了些。”
有人开头,自然有人跟风,颜曦做出这样的决定,连群臣的意见都不曾询问,事关各种利益分割,马上有位高的大臣直接忽略掉颜曦的冷面,跪倒劝谏。
“皇上,贵王爷所言极是,此事须从长计议,国之储君乃未来之帝王,关乎天下,臣请陛下三次而后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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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这套。
几乎每次都得表演一番为国为民呕心沥血的戏码。
颜曦缓缓掀开狭长邪佞的寒眸,扫视一圈,没有人敢与他目光相对,个个都低垂着头,倔强的挺直脊背与他顽抗。
“三思?好,朕思给你们看。”早就预料到金銮殿上会出现这种情况,颜曦不愠不火道,“朕曾说过,家务事不许群臣插言,所以今日所议,最好别让朕的耳朵里听见后宫之事。”
先小人后君子,一句话把后路堵死,这事儿是早就定下的规矩,不管什么情况下皆不可破例。
丞相沉声接口,“国之储君,事关天下,绝不可轻率地归类为陛下的家务事之中。”
颜曦横了他一眼,“朕有这样说吗?”
丞相靠一时义愤,这会仔细一寻思,皇上还真没这么说。不然他也不会摆出来一副要与臣子沟通的架势。在朝当政二十几年,今天大失水准,居然不过脑子就说话了,难倒他老了,脑子已经跟不上了吗?
颜曦也没有追究的意思,淡然问,“朕心属意吾儿颜赢,众臣心有异议,不妨直言。”
丞相朝贵王爷使了个眼色,好歹他是陛下的亲叔叔,带头说话至少颜曦也拉不下面子怪罪。贵王爷和丞相在私底下本就是故交,在朝堂上也喜欢站成统一战线,共同进退。
“启禀皇上,小皇子年幼,昨日才出生,先不提此时立储君是不是为时过早,单就祖宗的规矩来说,立子以母为尊,不分长幼。皇子的母亲甚至没有品级封号,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接储君之位。”贵王爷说完了得意洋洋的,一语中的,单从那个女人的身份背景下手进行攻击。换句话说,孩子好不好现在先不提,光是孩子的娘就没有资格。
往常要是谁敢把话题牵扯到睿王府的睿王妃身上,皇帝立即会不给面子,轻则呵斥,重了直接拉出去体罚,难得今天这般心平气和的只是略一点头,“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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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碍于丞相虎视眈眈的凶厉目光,站出来拱手道,“陛下日后必然多子多福,贵王爷所言不无道理。”
立太子是件极为严肃的国事,好的坏的,只要立了就没有轻易废黜的道理。这会儿陛下年轻,心系在一个女人身上也可以理解,大家都是男人,哪个年少没经过那段轻狂,但是随着岁月流逝,当他今日喜欢的女子红颜迟暮,他还会真的像现在这般在意她吗?
一个失宠的女人不稀奇,但是这个女人还有个做太子的儿子,那就麻烦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事儿留下的后遗症没完没了,烦不胜烦。
又站出几个官员,说的是重复之词,没什么大的新意,颜曦等了一会,确定再没谁能提出更有力的辩驳观点后,才用手指点住司礼局负责记载宫妃品阶封号的官员,勾勾手指道,“你出来。”
那平素根本不必跟着上早朝的小官低着头走出来,三跪九叩,行大礼觐见。
“众爱卿对朕所选之皇儿的生母,微词甚多,你来告诉他们,太子颜赢的生母究竟是什么身份。”颜曦眼中闪过一抹仓促的笑意,转瞬即逝。
“臣遵旨!”司礼局的小官捧着他烫金的挂塑的记录本站起来,翻开第一页,朗声念道,“紫浩帝元年,祭天拜请河山,封齐国三公主桃小薇为正宫皇后,授金册,凤袍,赏赐若干,皆记载于备录。”
才到腊月,怎么天空净是响炸雷呢?
贵王爷脸涨成猪肝色,颤微微的手指着那司礼局的小官员道,“朝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新皇登基,后位虚空,这事儿谁不知道,是谁给你的权利篡改后宫档案,你你你。。。你就不怕伪造此等大逆之言而被千刀万剐吗?”
“贵王爷您这话不太对劲,我的确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官,也没吃雄心豹子胆的敢胡乱篡改,这档案上的确如是记载,除了未举行封后大典之外,该有的手续半件不少,您不信,可以去查啊!”皇上就在头顶上端坐着,司礼局的小官员底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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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
去查吧!
怎么查,结果都是一样。
在颜曦继承皇位当日,桃小薇的玉牒就已经送入司礼局,后宫册的第一页,就是帝后的详细记载,下首处烙印着皇帝的玉玺和皇后的凤印,双重保护,决计造不了假。
这司礼局的小官员事先得到过暗示,今天有备而来,连当日主事官员签字的收入凭据也一并带来,就等着谁不服气,上前来查。
丞相面色很差,此时终于明白过来,今日又一头钻进皇上设好的套子里去了。
事已至此,再无更改可能,恨的牙痒痒的用余光扫射一圈忠实拥护颜曦的几位一品大员,怪不得今天没半个出来聒噪呢,看来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就准备看他一个人出丑。
这梁子,他记下了。
被丞相恨在心头的一品大员们瞥见这样狠辣的目光,心里也憋屈,暗道这么明显的痕迹您老都看不出来,怪咱们有什么用。
没瞧见陛下一上来就直接让人念圣旨吗?
那可是加盖了玉玺,同时昭告了天下的终局结论,即便在朝堂上把皇帝说服了,难倒还能命令陛下把发出去的旨意再追回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口唾沫一个顶,皇帝的龙唾沫,砸在地上就是碗大的坑,覆水难收啊。
瞧司礼局那扬扬自得的模样,显然是早就得了皇上的密旨,只不过一直没公布而已。
这事儿即便追究下去,也绝对是名正言顺,没有一丝纰漏。
新皇登基到现在,大都数朝政的放手交给各部决断,他每日在朝堂之上,听的时候多,发表意见的时候少,从今天起往前推溯,但凡是陛下肯开启龙口,又有哪次不是胸有成竹,一语中的的?
立太子是多么重大的事情,难倒陛下本人会不知道吗?只有傻子才以为燕国的新皇是个被女色冲昏头脑,胡乱拿储君大位开玩笑的昏庸之君。
即便冒然立这位刚出生的小皇子为太子稍微有些冲动的嫌疑,也被群臣自己的话给堵回去了,不是说立子以母为尊吗?这下,后宫之内,还有谁比帝后更加尊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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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见?那就执行吧。
没话好说?那就退朝吧。
皇帝,也许就该如此,偶尔不漏痕迹的阴群臣一次,方能提醒那般渐渐得意忘形的野心之辈,切莫忘了头顶上,还有一双洞悉世事的眼睛,无时无刻不盯着。
燕国,说到底是颜家的,是皇上的,在反驳天子的决断前,得考虑清楚,能否站得住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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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小薇帝后的身份,还有她所生的儿女所获得的尊贵地位,在后宫之内引起轩然大波。争来夺去,百般算计,即便皇上不住在宫里,女人之间的内斗也从来没有停过一天,如今,希望像水中的倒影似的破灭无形。
夺帝宠?众妃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
争后位?更是可笑,那位置早在很久前,就被人默默的占据了。
后宫赖以为生的念想被生生打碎,一时间,众女皆茫然,不知道今后的生活目标是什么,仿佛除了在锦衣玉食之中等死熬过绵长的生命之外,便再无可依赖活下去的理由。
好冷,宫闱高墙,圈住的是不散的冰寒,即便豪华气派的王宫内,搁置十几只火盆,身子也暖不起来。
心都冷了,连流淌的血液都僵在体内,不再运转。
也有地位较高的娘娘重金贿赂唯一有机会到宫外觐见皇上的太监贵喜,央他寻到好机会,为孤枕难眠的宫妃们说说好话。那个独占龙宠的女人不是还没出月子吗?难倒就让皇上禁欲憋着不成,或许这个时候陛下也是有需求的,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回宫寻欢。
她们需要某个人能不失时机的‘点醒’陛下,让他顿悟到,除了帝后之外,还有无数的痴心女子愿意为他献出花苞未绽的少女身子。
贵喜心里也不乐意接这种差事,先皇未归天之前,都是他贴身服侍着,新皇颜曦的个性从那个时候起他便有所体会,这会儿他是九五之尊,耳朵里更听不进别人的劝,尤其是这种男女之事,陛下若是不乐意,谁说谁倒霉。
不畏战火燃7
但是贵喜的生存空间毕竟还是在后宫之内,颜曦不喜他贴身服侍,把他留在宫里照顾一干女子的生活起居。这些个不受待见的女人,怎么说都还是宫里的主子,那些没权没势也没银子的宫妃可以忽略不计,人轻言微,可是那几个品阶较高的侧妃娘娘们,贵喜可是吃罪不起。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为了能有相对舒服平静的日子过,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宫里来服侍帝后的队伍一同来到睿王府中。
说与不说还得看时机是否恰当,但是他来了,就算给宫里有所期盼的女子们一份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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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小薇在床上躺倒第七天的时候,就已经忍耐不住的想下床走动。
两个小的除了想吃的时候来找她,大多时候,他们有专人在伺候,她想帮忙都不成,颜曦会吹胡子瞪眼睛的威胁要把孩子的‘口粮’给戒掉。见不得孩子遭罪,桃小薇只能乖乖的把自己幻想成母猪,吃了睡,睡了吃,吃完再睡,睡完了,还是吃。
这种生活时间长了便称不上惬意,度过了最初几天的虚弱期,她慢慢的恢复了体力,再加上一番细心调养,精神愈发好。睡的脑袋瓜都涨了,自然便想起身,哪怕只是走一走也好。
贴身婢女、产婆、甚至连宫中来的一干人等皆大惊失色,跪在娘娘床前,苦劝不休。
“娘娘,月子里做下得病可是要跟着一辈子的,您现在万万要保重身体。”产婆说的夸张,仿佛只要桃小薇脚一沾地就得落下全身是病似的,挺邪乎。
“王妃,爷要知道您不好好休息,自然舍不得怪您,不过奴婢和千霜的腿估计就要被打断了,咱们睿王府的家法认理不认人的。”千彤打出温情牌,可怜兮兮的苦着脸。
而宫娥们是临时抽调来的,对这位皇后娘娘不熟悉,秉承少说少错,谨言慎危的原则,祭出宫里常用的招数,长跪不起,一言不发,十几个年轻貌美可怜兮兮的女子并排一跪,无论谁都得生出几分怜惜心意。
不畏战火燃8
桃小薇心肠软,拗不过众人,只好又把伸到床边的脚又缩回去,闷闷地望着床上挂着的幔帐发呆。
不能洗澡、不能洗头发、不能洗脚、就连脸蛋都只是用沾着热水的毛巾粗略的擦拭一遍。虽然衣服换的勤,身子仍不可避免的散发出不健康的味道,这会儿胸口还涨着奶,哪怕联想到颜赢撅起来肉嘟嘟的小嘴,||乳|尖都会不可抑制的溢出奶汁,把胸口处浸湿。
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在床上呆不住,胸口的火气蹭蹭的往上窜,桃小薇忽然抬高声音吼道,“陛下呢?还没有下朝吗?”
“娘娘,陛下在书房内处理公务,刚才来过,您正睡着。”千彤细心的帮桃小薇掖好被角,怕风吹到了脚,以后会脚跟疼。
“皇后娘娘。。。”贵喜派来伺候的宫娥小碎步飘进来,行宫礼。
“说了多少次,别那么喊,我不是什么皇后。”桃小薇扭过脸瞪眼,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宫里来的宫娥们都这么唤她,怎么教都改不了口。
偏偏颜曦也是忙,怕打扰她休息,总是悄悄在她睡着的时候才来呆会,晚上也听了产婆的建议,始终睡在外间,没和她同塌而眠。
她很想问问皇后二字到底是怎么来的,莫名其妙的被人这么叫,若是没有正式的因由,传出去可是不得了。
千彤挥手令一屋子的人退下,给桃小薇腾出清净的空间透口气,自家主子从小就不喜欢身边有太多生面孔转悠,她会觉得不安,连睡觉都不踏实。现在实在是因为坐月子而不得不忍耐着,即使这样也会有个限度,千彤不想让她动怒,机灵的先一步让四周安静下来。
果然,只对着千彤时,桃小薇不悦的脸色和缓下来,“千彤,一会你就去爷门前守着,他做完工作再说我想见他。”
千彤笑的很暧昧,洞悉一切似的。
“我就是想问些事儿,没别的意思。”脸莫名的红了起来,桃小薇此地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