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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第33部分阅读

      誓不为后 作者:未知

    他的心里也为她保留了一席之地,对苏沫儿来说,这样就可以满足了。

    颜曦是真正的枭雄,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将她独占,苏沫儿坚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

    天蒙蒙亮时,她才倦倦的倚在床边睡着,短暂的梦境如往常一样被颜曦的身影占据满满,一颦一笑,一悲一喜,全都为了他。

    过了明天,她也终于有机会把日日夜夜噬骨的相思让颜曦感受到,不再酸甜苦辣,独自品尝。

    。。。。。。。。。。。。。

    贵喜被派出城迎接鲁国的昭阳公主,他专门询问了礼仪官,特意迎出三十里,接到公主銮驾,宣读燕国新皇旨意。

    即令鲁国车马赶在吉时入宫,举行婚仪。

    苏沫儿朝身旁的云焰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虽然她自己也有些意外,颜曦竟然这样轻易的就接受她入宫的要求,还准备了大婚之仪,早早派人候着她。

    云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把苏沫儿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妹妹,这事儿有些急,婚仪大礼还是找借口推迟几天再举行,让哥哥帮你先摸摸颜曦的底儿。”

    强扭的瓜,酸12

    苏沫儿得偿所愿,唯恐迟则生变,哪里肯答应推迟。

    她目前的身份是鲁国的昭阳公主,颜曦即便是看在她的身份,也不会设下什么陷阱,否则,直接把她打发回去就好,何必这么麻烦。

    既然肯接受,他就一定是从燕鲁二国的大局出发在考虑着,早晚都要娶了她,还不如赶早,让大家面子上好看一点,彼此心情愉快。

    云焰劝说不成,只好加派人手四散打听,试图寻出蛛丝马迹来,推测出燕国皇帝的真实用意。

    进了京城,公主由贵喜带来的侍卫们簇拥着,浩浩荡荡,专挑大路,一直奔皇宫而去。

    到了宫门口,云焰和带来的火神教教徒进不去了,除了公主和鲁国的特使外,所有人都被安排在驿站休息,颜曦并不打算召见不相干的人,所以得到允许进宫见驾的名额并不多。

    换上宫内送来的嫁衣和凤冠,苏沫儿痴迷的望着铜镜中窈窕的面容。

    这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在猝不及防之中来到,仿佛置身于梦中,半个身子都轻飘飘的落不着地。幸好有美丽的红纱隔离了与外界的空间,让她可以在自我的世界中掩饰住不安的心脏。

    云焰和她在道别了,千言万语,是老话重提,她已经无心再听,恨不得早早的结束,赶他离开,尽快的让人带她去那个盼望多日的男人身边。

    她担心颜曦等的急了,心情愈发急躁。

    云焰带着对苏沫儿的担忧,返回到驿站中等候消息,苏沫儿由宫娥们搀扶着,坐在一顶庄严华贵的小轿中,被抬向燕宫伸出。

    与她的梦想,无限度的靠近。

    。。。。。。。。。

    虽然只有三日的准备时间,燕国新皇帝的婚仪却丝毫没有仓促之感,华贵庄严又不失喜气的布置,到处悬挂的大红灯笼,还有那些身着艳丽服侍喜上眉梢的宫娥太监们,往来穿梭,彰显皇室特有的尊贵。

    强扭的瓜,酸13

    老丞相是皇上钦点的司仪,本是件荣耀之极的差事,他却愁眉不展,站在看台的最高处,望着不远处的一片火红发呆。

    那是新娘的喜轿特有的颜色。

    皇帝一次娶三五个女子进门,这都不稀奇,不过像这样,一次婚礼就娶了上百人的,别说老丞相没遇到过,就连听都没听说过。他身后的太监手中捧的是陛下亲赐的金册,除了皇后大位之外,三宫六院的贵妃、侧妃、昭仪、嫔妃都一股脑的封赐了,尊贵无比的地位在今天比菜场的萝卜青菜更廉价,一百多份封赏玩笑似的分发下去,没存半点庄重。

    最令老丞相郁闷的是,昨天早朝时,皇上把这件大事交给他处理后,自己跟没事人似的回了睿王府,就连今天的大婚之仪也不亲自来参加,全权交给他处置。

    一百三十七位新娘,没有新郎,这真的是在举行婚仪吗?

    老丞相反复的问自己,也没得出一个答案。

    可是皇命在身,他除了硬着头皮坚持主持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他就猜到三天前新皇那么痛快的答应各家把适龄的女子送入宫中参选宫妃的事儿有蹊跷,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本该三个月完成的步骤一股脑走完,皇上说了,他是想和鲁国来的公主合并在一块完婚,免得一年举行个好几次,劳民伤财,疲惫不堪。

    只要皇帝愿意立妃了,底下这班大臣便松懈下来,着急忙慌的抢占最大利益,谁都没多想这里边是不是还藏着点不善的味道。

    于是,就有了这场奇异的婚仪,不容老丞相继续往下想,宫廷太监总管太监迎接最后一位新娘鲁国昭阳公主苏沫儿的队伍已经到了,清了清嗓子,大婚正式开始。

    。。。。。。。。。

    皇家的婚礼,多如牛毛的规矩,一百三十七个女子,同时行礼,可预期的,场面非常混乱,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将就着,如果此时再较真,大概到了天黑也完不成婚仪。

    强扭的瓜,酸14

    苏沫儿头上戴着沉重的头饰,还有一块红纱蒙着,视线所及,不过是她一双绣花鞋而已。不过,以她的武功自然不难听出身旁混乱的气息,心中疑惑着,此刻却不便发问,她身边有两名宫娥左右搀扶,提醒她挎火盆,踩门槛等等小细节,折腾了接近三个时辰,也没寻到颜曦的气息,苏沫儿心中微微失望。

    终于挨到了宣读圣旨,颁发金册的环节。

    苏沫儿是鲁国的昭阳公主,为表郑重,她的名字排在了第一位,被册封为昭阳贵妃。

    还没等她高兴,老丞相接着往下念,端贵妃、柔贵妃、张贤妃、李昭仪。。。。

    一口气念了大半个时辰。

    苏沫儿只觉得身旁阵阵寒风刮过,今天,不是她与颜曦的大婚典礼吗?为什么还在这个时候封赏别的女人?

    她很想冲动的掀去遮面的红纱,亲自到颜曦面前,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考虑到今天是特别的日子,还是强自按捺住,随手抓过身旁宫娥,低声问,“我身边站了许多人,她们可是宫娥太监?”

    那宫娥被她抓的手腕生疼,却不敢呼喊,现在苏沫儿是皇上钦赐的昭阳贵妃,目前宫内品阶最高的女人,她只得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娘娘的话,有宫娥也有太监,还有很多其他宫里的娘娘们站在您的身后。”

    苏沫儿的脑袋轰一下,被半空中响起的晴天霹雳轰个正着,“皇上还一起娶了别的女人?”

    宫娥也觉得奇怪,这位娘娘看起来好像还不知道今天是一百多位陛下的新宠进宫受封的日子,“娘娘,共有一百三十七位娘娘等候着接金册宝卷呢。”

    一百三十七???!!!!

    苏沫儿默念这个数字,五脏六腑中仿佛被神教的圣火反复灼烧,她居然和一百三十六个女人同时分享人生最美妙的婚礼。

    “颜曦,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苏沫儿心中大吼,鼻腔里抑制不住的酸涩,泪珠子差点就涌出了眼眶。

    强扭的瓜,酸15

    “皇上呢?他在那里?”苏沫儿的手指没有半点温度,冰冷冰冷的,透心凉。

    宫娥被这位昭阳娘娘散发出的冷凝肃杀骇的无法喘息,绷着皮肤小心翼翼答道,“娘娘,皇上不在这儿。”

    “你说什么?”苏沫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颜曦不在,这种日子,他居然不在?

    “娘娘,自从陛下继承皇位登基后,就没在宫中住过一天,奴婢到现在还不知道皇上长的什么样呢。”

    手一松,昭阳娘娘收回了钳制宫娥的柔荑。

    直到被送回以她名字命名的昭阳宫,苏沫儿都没再说一句话。

    忙碌的一天终于过去,昭阳宫内显得愈发冷清。

    没有新郎,新娘只好自己掀起红盖头。

    没有新郎,新娘只好自己喝下合欢酒。

    没有新郎,新娘只好独睡空床,望月落泪。

    没有新郎,苏沫儿这个新娘,成了最悲惨的女人。

    服侍的宫娥被苏沫儿赶出卧房,她受不了那些怜悯的目光,连这些卑贱的下人们也在同情自己,她不敢相信,居然就这样成了一个笑话。

    和一百三十六个女人,一起嫁给了朝朝暮暮思念着的男人,而那个男人,甚至连婚仪都不愿参加。

    桌上准备的菜肴有些刺眼,一对对一双双,在讽刺着她的孤单。

    苏沫儿的眼睛瞪的浑圆,把酒壶拎过来,一杯接一杯的将苦酒倒入腹中。

    这就是她期待的新婚之夜,曾经幻想了一万种不同的场景,独独没料到,竟会是这般可笑的一幕。

    颜曦,颜曦,颜曦,颜曦。。。

    啪!~一声脆响,苏沫儿把酒壶狠狠的掷在地上,摔个粉粉碎。

    一把扯下头顶沉重却华丽的凤冠,任半场不短的黑发飘散着,推开窗,借着月色,苏沫儿一身红色新娘长袍,在柔和的光芒中分外妖娆。她轻飘飘的跃上房顶,横冲直撞的在偌大的皇宫中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要见到他,她一定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呆在他的身边,她要找到他,颜曦!

    。。。。。。。。

    ps:今天结束,呼呼,估计大多数亲都睡着了,没关系,明早起来再看。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1

    一大早,颜融就吵着要去北街最有名的丰聚德吃烤鸭卷薄饼,堵在颜曦的寝宫门前,扯着嗓门喊啊喊。本来今天颜曦不准备出门的,可是拗不过颜融加桃小薇双重的请求,吃过了早晚,四人乘了一辆乌青色的大蓬马车,从睿王府的后门悄悄的溜出来,准备先去街上随便逛逛。

    桃小薇和竹叶瞳在车内兴高采烈的说着体己话,一个大肚翩翩,一个是怀孕初期,围绕着即将到来的小宝宝,两个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颜融和颜曦一左一右,坐在马车外。

    “你存心的。”颜曦瞪了一眼,小声埋怨。

    “好玩嘛,今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娶的还是女国师,不出来瞧瞧皇家的排场多可惜呀。”颜融说的好像自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迫不及待的想亲眼目睹皇室婚仪。

    翻了个很冰冷的白眼,哼,谁信他。

    “二哥,今天是燕国的皇帝大婚。”颜曦不厌其烦的声明立场,坚决认为自己和那乱糟糟的婚礼没有半点关系,算起来,他可是有妻有子的男人,不能乱往身上揽麻烦。

    “好好好,和你没关系,我瞧皇帝的热闹总行了吧。”颜融马鞭轻拂,专挑距离主干道不远的小胡同钻来钻去,京城复杂的地形没有谁比他更加熟悉了,在他年少轻狂的岁月,可没少和宫中那班愚忠的侍卫们在这儿玩捉迷藏。

    来到了心目中何时的偷窥地点,颜融把马车挺好,小心翼翼的将竹叶瞳扶下车,揽在怀中,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道,“媳妇儿,夫君带你去看看什么是皇室威仪,这可是数年难得一见的大场面。”

    跟着下车的桃小薇不解的抬头望颜曦有些别扭的俊脸,“二哥哥他们去看什么?”

    “没什么好看的,薇薇,咱们去那边的林子里走走。”颜曦压根就不想让桃小薇去跟着看什么热闹。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2

    颜融哪会如此容易的就让颜曦蒙混过关,扭过头贼兮兮的冲桃小薇招招手,“弟妹,这边有精彩的好戏看咯,鲁国的昭阳公主就是从前边那条路进宫,今日和咱们燕国的新皇举行大婚之仪喔。”

    桃小薇想都不想,立即挣脱颜曦紧握她的手臂,蹦蹦跳跳的跟过去,挽住竹叶瞳的胳膊。

    事到如今,颜曦除了跟在身后别无他法,两道冰刺般的目光不留情的飙射向颜融的后背,只可惜颜融天生皮厚,脸皮赛城墙,后背和前胸的皮肤接近于武学的最高境界刀枪不入,颜曦的冰眼一碰上立即划到两边,连寒毛都没伤到。

    “哇,昭阳公主带来了好多嫁妆,弟妹你看,你快看。”颜融夸张的手指前方,眼角的余光却是含笑的望着身后的黑脸颜曦,自言自语的摇头晃脑,“真是下了血本来投资了,也不知道燕国的皇帝会不会感动。”

    颜曦飞起一脚,对准的是颜融的屁股,却被他轻飘飘的躲闪开,还装模作样把竹叶瞳护在怀里,细声细气的安抚,“小瞳别怕,小乖乖也不要怕,有老爹我保护你们,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你们。”

    桃小薇神色复杂的对上颜曦的黑眸,“夫君,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你不回宫中参加吗?”

    “薇薇,今天是皇帝大婚,跟夫君没关系。”再次强调,颜曦一本正经的认真,且不厌其烦。

    桃小薇垂下头,不是滋味的胡思乱想,却被颜曦一把抱过去,双臂紧紧拥着,“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我与皇帝两个身份截然分开,在宫外的时候,不要让皇宫内的琐事扰乱了我们平静的生活,好吗?”

    道理,她是明白了。颜曦反复强调反复保证,他从来都没有像这段日子这般小心翼翼的怕她多想乱想,对于这个根本不愿意讲废话的男人来说,他已将可以想到的事儿尽善尽美的完成。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3

    好不容易,颜融看腻了车队,四人转道丰聚德的雅间内等着吃烤鸭解馋。

    一道竹帘阻不断大堂内的议论纷纷,今日乃新皇迎娶宫妃的大日子,京城之内张灯结彩,鞭炮轰鸣,平添喜庆。一无所知的平民根据灵性的传说,八卦着宫廷内新鲜的传闻,他们国内最大的英雄继承了皇位,他们的新皇一股脑娶了一百多位大小宫妃,甚至连鲁国的公主,也被千里迢迢的送上门。

    他们为燕国的新陛下骄傲,有这样一位传奇式的人物坐镇,燕国固若金汤。

    却没有人能想到,那位遥不可及的大人物,此刻就与他们隔着一道竹帘,近在咫尺。

    “七弟,看起来你在民间的威望很高呢。”颜融抓住机会,继续逗弄。

    颜曦已经忍耐他很久了,夹过一张薄饼,挑几篇片的均匀油腻的鸭肉沾好面酱,又放少量葱丝,卷紧送到桃小薇的碟中,才慢悠悠道,“二哥,你这样整天无所事事的将来二嫂会看不起你的,不如入朝为官,来帮帮我吧。”

    颜融脑袋摇晃的跟波浪鼓一样,开玩笑,让他入朝,那真是生不如死,和那些皮笑肉不笑的老家伙们斗来斗去纯属浪费心力,他又不是时间太多了没法浪费,“我家小瞳要生了,当爹的男人没有那个时间呐。”

    “此言差矣,二哥,难倒你不知道,男人认真工作的模样最吸引人,你是我的亲兄弟才告诉你,等你把人生最精华的时间都混过去,成了一无是处的糟老头子,不只嫂子会打心眼里瞧不起你,将来连不懂事的小娃娃也会用鄙视的眼神瞅你。”

    颜融把眼睛立起来,凶巴巴的贴近竹叶瞳隆起的小腹,“臭小子,你敢鄙视你亲爹,等你出来小心小屁屁,鞋底子抽飞。”

    竹叶瞳好笑的拍了拍夫君的后背,七弟明明是在说笑的,怎么这样不禁激,居然与还未出世的孩儿较上了劲。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4

    桃小薇也乐的两边脸颊酸涨的疼,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想吹吹风冷静一下,和颜融出来,会一直笑的合不拢嘴,止也止不住。

    街角一骑白马载了位出众的白衣公子,面如冠玉,唇角挂着温和的浅笑,不急不缓的朝南而行,那熟悉的面容紧紧的锁住了桃小薇的眼神,“夫君,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太子?”

    颜曦稍微坐直身子,果然见到多日不见踪影的前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和硕亲王,容光焕发的带着他的贴身侍卫招摇而过,瞧模样精神抖擞,早没了病恹恹的无精打采,想必这些日子在府中自我封闭的生活,过的还算是不错。

    和硕亲王也几乎在同时,察觉到一道不同其他的视线,猛的一抬头,直直与桃小薇清澈的眼神相撞。

    他不敢相信,快速合眼甩甩脑袋,再朝那扇窗望去,没错,不是他的错觉,桃小薇纤柔的身影并没有随着他的精神集中而消失,俏生生的站在那儿,与他对望着,一如去年冬夜的情形。

    以为已经沉寂的心又不争气的噗通噗通激烈的震动,她对他的影响力,半点没有消散,反而随着多日的不见面更显激烈。

    和硕亲王府中,绝色之姿的美人儿不在少数,可就没有一个,能像桃小薇这般干净透明的比最纯净的红宝石更加清澈,岁月和时光仿佛在她身边永远的停顿,有她出现的地方,世界都变的安静,那是从灵魂深处绽放的宁静。

    多想,不顾一切的奔到她身边,哪怕是面对面的坐在,什么都不说,只这样痴痴的望着。

    却只能死死的咬紧牙关,生硬的把目光移开。

    他知道,有她的地方,必然还有一个他。

    现在,只是和硕亲王的他已经没有能力与桃小薇身后的那个男人斗,为了不给计划添加更多的阻力,他只能装作没看见似的,在桃小薇面前走过,只是,脸上习惯性的温和却无论如何也坚持不住,握住缰绳的手掌死死的攥着。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5

    “咦,他明明看到我了,怎么好像没看到似的走过去了。”桃小薇可爱的抓抓头发,回到颜曦身边坐下。

    “因为有你出现的地方肯定就跟着某人,他不想和那个人打照面,自然也得装作没看见你的样子。”颜融一针见血,戳破了和硕亲王所想。

    颜曦神色不变,喝酒吃菜,好像根本没听见颜融有意的调侃。

    桃小薇不介意的点点头,刚才看到和硕亲王,她也是莫名的紧张,习惯性的护住了小腹,又想起那个不小心毁在他手中的孩子,对这个人,心生敬畏,恨不得离得远远,再也不要遇到。

    那件事,不能完全怪他,当时他只顾追赶颜曦,想用最小的代价把他们带回京城,所以选择了最稳妥的迷|药,偏偏就那么巧,她怀了身孕而那迷|药的另一个作用是最霸道的堕胎药效,看似许多的巧合凑到了一起成了悲剧的必然,桃小薇对他谈不上恨,心底却无法抑制的生出了抵触之心,见到他,许多不快的回忆甚至今日种种困扰都要算到他头上。

    “我们回去吧。”颜曦忽然道,两个女人都身怀有孕,现在已过正午,正是每日午睡的时辰,颜融也在竹叶瞳的眼中看出了她掩饰不住的淡淡疲倦,点头同意,没有多说废话。

    。。。。。。。。。。。

    这天夜里,皇宫的方向,彻夜灯火通明,而睿王府内却一如往常的安宁,桃小薇和颜曦晚饭后,手牵着手在小花园内散步,走着走着,某人以怀孕身子沉为借口,非要颜曦背背,而这位爱妻如命的男人居然真的就半蹲下,让他不安分的小妻子爬上背,在皎洁的月光下,沿着花间小路不停的绕圈。

    “夫君,现在宫里有一百多个美丽的新娘子在等着你,难倒你一点都不心动吗?”桃小薇体力耗尽,连打几个哈欠,说话的声音都是软绵绵的,但她舍不得睡,更不想这么早回房,强撑着,嘴唇凑到颜曦的耳边幽幽的问。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6

    颜曦停住,“不然我进宫一趟?”

    两条藕臂狠狠地勒紧,桃小薇精神抖擞,瞌睡虫飞到九霄云外,“才不许你去,坏蛋是薇薇一个人的夫君。”

    不动声色的唇角向上撇,那是一个勉强称之为愉悦的浅笑,“我知道了,那便不去。”

    想起那一百多名新娘今夜苦守洞房,而她们共同的夫君却坚定的守候在她身边,桃小薇心里还是有些小内疚,可是当一想到要把颜曦让出去分享时,那股不舒服的感觉立即覆盖了对她们的歉意。

    如果颜曦不愿意去过那种真正的帝王生活,她是不可能“贤惠大度”的劝说颜曦“献身”宠幸那些女子,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自私,而她也免不了这个俗。

    想不出答案,索性不去想,颜曦与她的情分,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随便取代的。

    桃小薇的心情渐渐平复安定,小脸贴在颜曦的后背,在有规律的起伏中培养睡意,很快,便安安心心的睡过去,幸福的一塌糊涂。

    颜曦知道她睡着了,只是这月色太美,他竟舍不得就此回房,背负着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继续在夜色中缓缓穿行,漫无目的的脚步将思绪平静,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他和桃小薇两个人的存在。

    。。。。。。。。。

    “颜曦!”

    怒火燃烧的女性嗓音在寝宫的正上方咆哮,身着大红嫁衣,披散着断发的苏沫儿,像从地狱逃到人间索魂的女鬼,最初留给别人的出尘气质此刻已经不复见,因心情激荡而扭曲变形的俏脸,背对着月光看不分明。

    幸好,夜色的朦胧挡住了几分狰狞。

    苏沫儿不想分别之后的第一次重逢,就在这样激烈火爆的气氛下拉开帷幕,今天,是她与他大喜的日子,在宫廷中她等不到他的到来,只好凭着直觉一路找到这里,可是,当看到颜曦身后背负着拿睡相甜蜜的女子时,一种被轻视的羞辱感点燃了她体内所有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住。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7

    苏沫儿是来寻找答案的。

    她寻到了,却无法接受。

    接了他的金册,受了他的封赏,头上被冠上了昭阳贵妃响亮的名头,却又仿佛什么都没得到似的。

    颜曦慢悠悠的背着桃小薇往卧房走,夜深了,空气泛凉,还有碍事的女人找上了门,破坏了夜的静谧。他已经无心流连在此地,用脚踢开卧室的门,当着苏沫儿的面,狠狠的甩上,连一丝余地都不留。

    也把她的一颗心,无情的踩在脚下,拧个粉粉碎。

    颜曦,他的眼中没有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即使她如今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

    在他的心中,自己和今天一共嫁进宫门的那一百多名女子一样,只是无关紧要的数字而已,无论他给予她多么显赫的荣耀,其实她与今夜独守空闺的女人没有任何差别。

    云焰的手轻轻搭在苏沫儿的肩膀上,他早已敏感的预料到,燕国皇帝出奇的合作必有蹊跷,于是彻夜的守在皇宫之外,唯恐苏沫儿有半点闪失。果然,一更没过,苏沫儿火红的身影在他眼前急速奔驰,云焰火速跟上,在侧面,看到了他的宝贝妹妹,泪流满面。

    苏沫儿从很小开始就不哭了,练武再辛苦,被师傅摔的满身伤痕,甚至从悬崖上直直摔下去那一次,她都没用掉半滴泪珠。却在今夜,为了一个男人,哭花绝美的妆容。

    “苏沫儿,跟哥哥回火神教吧,这个男人太冷酷也太绝情,他并不适合你。”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的甚是清楚,云焰无法强迫自己一味的站在苏沫儿这边去责怪颜曦的不留情面,这件事不能用对错去衡量,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快的带走妹妹,远离这块令她伤透了心的土地。

    苏沫儿的视线缓缓从两扇雕花的卧室房门上移开,冷漠的缓缓摇头,“我已经是皇帝的昭阳贵妃,燕国的后宫才是我唯一的家,哥哥,你回去吧。”

    望着苏沫儿飘然而去的背影,云焰气的直跺脚,又不得不跟上,怕她干出什么傻事,“你去哪里?”

    “回寝宫,睡觉。”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8

    抓住苏沫儿的手臂,强迫她停住,云焰恨铁不成钢的怒吼,“你还回去做什么?难倒被羞辱的还不够吗?你好歹也是火神教的圣姑,我捧在手心长大的亲妹妹,难倒这样的蔑视还不足够你去对那个男人死心吗?”

    把整张脸都藏在披散的黑发之中,苏沫儿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哥哥,今天是到燕国的第一天,一切都刚刚开始,颜曦的心里没有我,这么对我也算是正常。哥哥,苏沫儿从不做那种不劳而获的美梦,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与他相处的时间,让他能了解我,看清我,这样他的心里才会渐渐记得我。”

    这也是她刚才在暴怒之下,仍忍住不发作,没有和颜曦拼个天翻地覆的原因。

    爱情,不像武功那样,拼斗赢得最后胜利的人便能得到。

    爱情,需要精心呵护,在旖旎的气氛中产生,她和颜曦从来就没有平静相处的机会,过去他们是对立的仇敌,现在好不容易她成为他的宫妃,绝不能认为任性而失去这样得之不易的地位。

    颜曦是燕国的皇帝,她苏沫儿是燕国的昭阳贵妃,早晚有一天,她能得到和他四目相望的机会,在那之前,除了等待外,她还必须学会隐忍。

    云焰却远没有她那么乐观,男人才真正了解男人,方才与颜曦目光相触的一瞬间,云焰仿佛觉得所有的心思都逃不过放下背负个女子站立的男人的冰眸,这绝不是一个能轻易任人摆布的男人所能拥有的眼神,至少苏沫儿有一点没有说错,颜曦,是真正的枭雄,他只静静的站在那儿,强大的气场已经铺天盖地的卷过来,单凭他释放出的战意,已经能让云焰丝毫不敢小觑他的存在。

    所以,他才会追上来,拦住苏沫儿的脚步想带她离开,直觉告诉他,这是不能错过的机会,否则,苏沫儿未来在燕国的生活,将陷入重重危机之中。

    他是火神教的教主,手上事务繁杂,不可能永远的跟在苏沫儿身边充当她的保镖。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9

    苏沫儿的态度很强硬,目标很明确,在她动了和亲的念头伊始,云焰都说服不了她,此时此刻,木已成舟,他便更没有能力说动她跟自己离开。

    好话坏话,能说的都说了,苏沫儿无言的站在他身边,以沉默作为回答。

    云焰长叹一声,“你回去吧,在宫中要小心些,哥哥就在宫外,有需要的话用教内的密法联络我。”

    转身走出几步,苏沫儿终于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沫儿,哥哥心疼你却无法代替你面对,无论如何,看在死去的爹娘份上,你要保重。毕竟,这世界上只有咱们兄妹相依为命,你若不快活,哥哥会跟着悲伤。”

    “能为我做一件事吗?”

    “你说。”

    “帮我把颜曦身边的那个女人带走,让她离的远远的,送到一个颜曦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云焰原地想了想,点头答应,“睿王府外,无数高手守护,我会为你试试,可是不保证会成功。”

    “哥哥,谢谢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对沫儿最好的人。”苏沫儿的声音软软的,很小的时候,她也是用这种充满依恋的嗓音同云焰讲话,云焰从来没有拒绝过这样的她,也包括这一次。

    即使要对上,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也在所不惜。

    。。。。。。。。。

    颜曦娶妃而不宠幸的消息,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通过各种渠道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令这些宫妃的父兄坐立不安。

    如同往常一样,颜曦下朝后必定直接回睿王府,并不在宫中逗留,把后宫佳丽三千当成家居摆设,随意的撂着,懒得看上一眼。

    这怎么可以,如果颜曦是这样的态度,他们把女儿、妹妹送进皇宫不就失去了意义。

    今儿早朝终于有个胆子大的,提出颜曦长久不居住在宫中的弊端,还没劝上几句,就被新皇下令拖出去拍上几十板子,他冷冷的神态表面了态度,宫妃按照群臣的心意,他娶了,但是宠幸与否,就轮不到任何人插手干涉,他并非仁善可欺的好脾气,真的惹毛了他,看看会是谁不好过。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10

    自此,颜曦收了先前的不动声色,大刀阔斧,以铁血雷霆的姿态解决掉了近日争执的几件朝政,数位先帝在世时倚重的高官,或杀或流,被颜曦揪住一条小辫子,往死里整。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不踢掉这几块又臭又硬又顽固的绊脚石,不足以立威。

    挑选了几个月的“鸡”当众杀掉,一干“猴子”皆惊忙。方才发现,原来铁血七皇子并未得了皇位就失掉了锐气,隐忍数月,就等着这一天,奋然而起,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趾高气昂,背地里嘲笑颜曦是黄口小儿的老大臣们,瑟缩着垂下高傲的头颅。

    错了,他们真的看走了眼,怎么会认为头顶上那位威风凛凛的杀神会自己拔掉獠牙,任他们揉捏呢?

    “从今往后,众臣不得插手朕的后宫家务事,朝堂之上讨论成何体统,若再有人胆敢来犯,自己摘了官帽,免去朕的麻烦吧。”

    平日最爱蹦出来引古论斤的几个史官今天也特别的安静,老丞相几次暗示,他们仿佛没看见似的,规规矩矩站在原地,偶尔抬起头,也挂着满脸的忠诚,皇帝在上边说什么,他们捣蒜似的脑袋就跟着猛点,甚至还附和着低呼“皇上圣明”之类的废话。

    颜曦显然对这样的金銮殿非常满意,处理完朝政,早早宣布退朝,摆驾出宫,直奔睿王府而归,竟是一刻都不愿多停留。

    众臣望着御驾绝尘而去的背影,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

    先皇驾崩,雪贵妃甘愿追随,留下个孤家寡人的玉贵妃,居住在深宫之中。

    虽然只二十出头的年纪,她的头上却挂着沧桑的头衔,玉太妃,没有子嗣,没有权利,高贵的封号,却如一条看不见得绳索似的将她勒紧,直至窒息而死。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后宫之中,比那臣子的上下升迁变动更大,清一色的年轻容颜占据了原本属于先帝嫔妃的寝宫,就连玉太妃,也被几个主事太监,以不容反驳的软语强搬到这处有几分清冷的宫殿内,服侍她的宫娥由原来的十六名减半,据说是人手不够,不得不抽离走一些去服侍新进宫的娘娘们。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11

    没有了姐姐,也没有了丈夫,更没有孩子可以依靠,玉太妃的存在对于整个宫廷来说可有可无。在先皇归天前的最后半年内,玉太妃所享受到的尊荣空前,她与姐姐二人日夜伴在皇帝身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奴才们巴结还来不及,哪会像现在这样,衣食用度皆削减到了最低。

    此一时彼一时,这后宫之内,已再无她寸土立足。

    雪姐姐,这就是您临死前说的慈悲吗?陪先皇风光而去,留下的的人承载悲凉,日日夜夜,独对冷宫。

    “太妃娘娘,夜凉了,进去休息吧。”贴身服侍的宫娥为玉太妃披上一件厚袍,低声劝慰道。

    “茹儿,你看今晚的星星多亮呀,以前我的雪姐姐活着的时候,她最喜欢搬张软椅,和我手牵着手看到深夜,姐姐说,下辈子她不想做女人,就化为天空上的一颗星星,不必最明亮,只要挂在天空,在夜里俯视着人间,等天一亮了,她就悄悄的躲到云里去,不让人瞧见。”现在雪姐姐已经走了,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到死还想着把生的机会留给她,所以,上苍一定不负她的愿望,会让她化为天空中的某颗星星吧,只是天上挂了这么多颗,到底是那颗为她所变呢?

    好寂寞,好清冷,雪姐姐不在,她就是这样孤单单的一个人,好想她,好想。

    茹儿站在玉太妃的身后,恭敬回道,“太妃娘娘,人死不能复生,您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再说了,皇后是和先皇去天上享福了,她比咱们这些留在宫里活着的女人,都幸运。”

    玉太妃转过头去看她,黑暗之中冷飕飕的眸子让茹儿不敢与她直视,“茹儿,你也是这样想的?”

    “茹儿多言了,太妃娘娘宽恕。”噗通一声跪倒,茹儿为她的失言深深后悔,若不是刚才玉太妃那个样子触动了她心底最痛的一根神经,她也不会不知不觉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12

    “你有何罪呢?”仰着仍旧年轻的脖颈,痴痴地望向黝黑的天幕,从一颗星星转到另一颗,仿佛在寻找着她的姐姐,“不过是说了一些别人不大敢说实话而已,你别怕,今晚上不会有人听到这番大逆之词而治你的罪,起来吧。”

    茹儿四肢瘫软的站起来,双唇紧抿着,垂手立于玉太妃的身后,“太妃娘娘,和硕王妃又派人送拜帖入宫了,您还是不见吗?”

    “和硕王妃?哼,前太子的正妃,一个差一点点就当了皇后的女人。”莲步轻移至一朵怒放的茶花边,纤雅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紧蹙的花瓣,“茹儿,登天的机会只差半步就失去了,换成谁都会觉得懊恼吧。她来找我做什么?我又能帮到她什么呢?不,我心已经死了,就这样有一处安身之地,静静的过生活便好,再不想牵扯到任何一方的争斗之中去。”

    “那奴婢去回绝了吧。”茹儿轻轻的询问。

    “不必,就撂在那儿不用管它。”

    茹儿点点头,她一向就才不明白这位主子的心思,不想见,又不回绝,怎么都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呢。

    “新皇还没有回宫中居住吗?”玉太妃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是的,听传言说皇上连一次都没回来过,就是今天的大婚之仪,也没有来参加。”

    玉太妃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有意思,那不就是一百多位美人唱独角戏,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不知道和咱们比起来,谁更惨一些,呵呵。”

    “太妃娘娘,咱们的这位陛下不知道有什么打算,一下朝立即回原来的睿王府,仿佛那里才是家似的。”

    玉太妃仍旧笑,怕是整个皇宫之内,也只有她能明白新皇的心吧。

    睿王府内,住着她的妹妹,那个被颜曦捧在手心儿里呵护的三妹。

    从他把薇薇从齐国带回来,一直到现在,还在千方百计的藏着掖着,把桃小薇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保护着,心意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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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回皇宫,是因为这里太混乱太危险,不适合薇薇生活。

    真是看不出那么冷酷的男人,竟然藏着和他的冷一样浓烈的深情。

    同样都是被从齐国带回来的公主,亲生姐妹,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命运。

    她和雪姐姐,被那个男人亲手送进皇宫,献给了他的父皇,成为众多悲惨女人之间的一个,渺小如尘埃,没有人关心她们的死活,更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们是否能够得到幸福。

    而这位三妹,却同样被这个男人牢牢的守护在羽翼之下,所有的危机都被他挡住,哪怕违背祖训,哪怕与朝臣们杠上,也在所不惜。

    哈,人与人之间的命运,还真的是不一样呢,即使她们是留着一样血液的姐妹,也半点没有相似之处。

    父皇啊,难倒你在生我们姐妹的时候,偏心的把所有的好运都一股脑的塞给了三妹吗?

    好吧,现在追究这个,显得有些可笑。

    或许,她还没有完全失去机会摆脱现在这生不如死的冷清生活。

    如果,杀神颜曦真的有他表现的那样在乎桃小薇的话,她可能还有那么一线生机吧。

    这属于她的最后机会。

    玉太妃双手合什,对天空默默祈祷,雪姐姐,求你一定要保佑妹妹,既然你想让玉儿活下去,就给玉儿一个脱困的机会,让她能劈开华丽的牢笼,振翅飞向天空。

    就不知道,她背后的这双被折断的羽翼,还能否飞翔。

    。。。。。。

    “啊!!”玉太妃身后的贴身宫娥茹儿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指着对面宫殿的某一角,哆哆嗦嗦道,“有鬼,有个穿红衣服的披头散发的女鬼飘过去了。。。”

    噗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