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第46部分阅读
誓不为妃 作者:未知
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个先皇的孩儿,尤其是以为这个孩儿是他自己的,其实却不是之后,所以,那一年,趁着寿宴,我叫那五名知情的官员帮忙,把这个孩儿生下来之后,换入了冷宫,只有在那里,才没有人会追查,因为他以为,冷宫里那位嫔妃早产所生的儿子,是他的……”
我不由得问道:“照你这么说来,你的孩子进入了冷宫,但是,那位嫔妃的孩子呢?”
母云姬道:“放心,他生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就没了皇室的资 格,也许,他这样,反而好一点……”
她的冷酷又表现无遗,我淡淡的道:“也许是你自己不想放弃权 力,所以,才没在他羽翼未丰之前,把他铲除,而是一直让他坐大,因为你害怕,害怕自己的儿子未成年,不能保住皇位,所以,才造成了这一切的后果……”
母云姬脸色黯然:“也许你说得对,我一次次的犹豫,让他的势力越来越大,而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他已经不满足于做一个傀儡皇帝 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皇太后
瑞林这个时候,才插口讲了一句话,道:“你为什么 些?”
母云姬望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皇儿,哀家知道对不起你,但是,现在如果我们不联起手来,那么,我们所有的皇室子孙,最后都会被他一网打尽,到时候,不但是你的太子位不保,连大齐的百姓,都 会……”
齐瑞林冷冷的道:“本王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或许,你只是为了扳倒父皇,而编了这么一个故事出来,难道这么多年,所有的朝臣一点都没发觉?”
母云姬道:“他的才智与先皇不相上下,有些手段狠毒之处,超过先皇许多,凡是稍微有一点怀疑的人,都让他调到别处,不是处死,就是暗杀,而哀家想不到的是,他原来在江湖上的地位并不低,是青凤门的人,所以,青凤门才会出尽全力来帮助他以为的亲生儿子……”
我问:“难道说,他是最近才知道太子不是他的亲生子?”
母云姬点了点头,道:“我不知他从哪里得知了这个真相,而且查出来,是那五名朝廷官员暗中插手的,所以,他们才惨遭不测,而且,具我所知,他已与大梁新任女王有了联系,如果不早点却手,只怕再也没有机会置他于死地了……”
天宝公主终于成了大梁的女王,这是我们知道的,想一想九变鬼女的身份,就不难猜出,这位大齐伯文帝早就与大梁勾结,迟早他都会铲除身边对他有阻碍之人,当上真正的皇上。hubaowang我又想起九变鬼女的言词,看来,他得到消息的最可能的地方,还是九变鬼女,也许这位九变鬼女的迷魂之舞倒真的以前就出了点儿差错。练功时走了点火,把她自己迷进去了,不自主的讲出了这个秘密,要不然,就一面大铜镜,就能把她弄成这样?想到这里,也不管真相如何,我地心不由得好受了一点……人总是要为自己所做的恶行找一点儿借口的……
我道:“难道叶不凡的死,就是因为他知道真相?”我想起叶不凡死时的情景,跪在前堂。仿佛要拿他命的人,是一位尊贵之极的主子,我的心中,隐隐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母云姬道:“叶统领是青凤门的人,青凤人辅佐太子,只听从门主地命令,我想。门主不会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也许,他自己查知了一些什么。所以,被那人灭了口。”
叶不凡临走之时,那隐晦的言词,闪烁的神情。眼中虽含有忧郁,却故意扮出一幅开朗的样子。让我相信,他可能真的知道了什么……
我想起其它的青凤门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辅佐太子。并无异样,这样看来。母云姬所讲倒为真,那人的事当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心里已经隐隐相信了她的话,除开别地不讲,以我们俩死对头的身份,她今天居然上了门来,足可以证明,如今的事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需要我们联手,才能解决……齐瑞林虽是她地亲生儿子,我可不是,以我以前对付她的手段,她不生吞了我,算是好地了……
齐瑞林却淡淡的道:“要我相信这件事,除非有确切地证据能证 明,要不然,他还是我地父皇……”
母云姬形容惨淡,道:“我知道,哀家怎么讲,你都不会相信,而当年的知情人,已经被他一一铲除,连诸葛阐师都不知去向,月圆之 夜,哀家怎么都会行动,到时候,不管是生是死,哀家会向列祖列宗做一个交待地……”
当晚,母云姬如她来时一样,又去无影的从我们的房间里退了出 去,那一晚,齐瑞林皱紧了眉头,一夜没睡,显然他不敢相信对他和蔼可亲的当今皇上,是假的,但是,第二天,宣王爷的到访,却让我们下定的决心……
齐瑞林虽然一晚没睡,可朝还是要上的,他上朝之后,我坐在花园里,无所事事,想着母凤姬所讲的事,要证明当今皇上真如她所讲,倒真是千难万难,都十几年了,知情的人死的死,挂的挂,而当今皇上,也算得上一位政治清明的好皇帝,让人挑不出他的一点儿错处来,要想真的证明这件事,倒真是很难,如果让皇后当场指明,恐怕没人会相信她的话,你想想啊,十几年了,你与一名假皇上同床共枕,和和睦睦,一下子向天下人宣布,这一位不是皇上,不但连皇后之位不保,可能最后生存的地方是疯人之院,我想,难怪当今圣上不怕皇后反口,可能他认为皇后与他就是拴在一条绳子上蚱蜢,他如果有事,皇后也逃不 了……
正想着,看到一群人从假山那边转了过来,当前一位,腰扣玉带,身着白衣,整个人倒挺丰神如玉的,我一看见他,心里头就不由得直犯嘀咕,他怎么会来的?今儿个,倒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还望了一眼在头顶高高挂着的太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打西边出来……
这个人,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除了某些皇室的聚会之 上,偶而远远的见了他,见他露了一面之外,他的消息,都是从我的左右的人嘴中传出来的,比如,宣王爷不闻世事,整天寻仙访友,游山玩水,要不就在家闭门不出……
齐瑞林在他的身边,在花园中指指点点,向书房走去,看来两人有什么东西要谈……
我想,他怎么会来到东宫?而且,与齐瑞林边说边走,仿佛相谈甚欢一样?我直觉的反映就是,这位宣王,莫非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而齐瑞林居然让他入了东宫,不放狗咬他倒是一大奇观了。
过了一会儿,齐瑞林派人来叫我,说是太子爷书房有请,我更加的不太明白了,太子居然会叫我过去,去见这个差点娶了我做小妾的宣 王?他何时大方成这个样子了?
他大方得都不像我认识的齐瑞林了,我回头望了一眼小福子,在心底感叹了一声小福子所受的不公平待遇,还是向书房走去,心想,我可不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宫贵妇,虽然对着以前的没嫁成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太子他都大方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 鬼……什么时候,我的好奇心总占了上风的,这好奇心一占上风,脸皮自然而然也就厚了不少,我又想,脸皮是要经过不断的锻炼才会稍稍厚一点的。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宣王
当然是身着女装,还是挺富贵大气的适合于太子妃身 摆足了谱,由司徒扶着(这个,如今我可是太子妃了,可不能失了颜 面),款款的走进书房,一进门,就看到老爹也在里面,齐瑞林坐在书桌之后,而宣王坐在下首,有几位宣王的护卫,站在他身后,神情紧 张……
宣王看到我进来,眼中忽露出欣喜之色,转瞬极逝,他的脸色颇为憔悴,先前离得远还感觉不到,可现在离得近了,我竟看到了他眼角有了微微的皱纹,我不由得问老爹:“老爹,宣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老爹一惊,道:“丫头,你看出来了?”
我道:“以宣王的身体,什么时候都不会如此萎靡不振,他莫非受了伤?”
宣王叹了一声道:“太子妃真是敏锐,本王这次能够回来,多得了鬼影前辈,要不然,本王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呢!”
齐瑞林从书桌前站起身来,对他道:“二哥又何必丧气,只不过一时受挫……”
宣王道:“三弟,你不知道,本王这次出去,真是九死一生,却想不到,最后救本王的却是三弟的人马……”
说完,他胸口急促起伏,喘了几口气,咳了几声……
老爹道:“王爷,你别说太多话,你的伤势很重……”
我奇道:“宣王爷,你身边的护卫,高手众多,居然还让人伤到了你,来人可真是不简单,不知宣王爷在哪里受伤?”
宣王望了我一眼,他的眼光清澈明亮。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痴迷,忽然之间。我明白,他与齐瑞林不知道经过了什么事,已经打开心结,对我,他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狂热……
老爹道:“他的泉赤县受的伤……”
我一惊:“泉赤县,那名被杀县令所任职的地方?”
老爹点了点头:“王爷想必对五名朝廷官员被杀事件大感兴趣,因而私自带人到泉赤县调查?”
宣王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本王并未查出什么,只不过听到一些江湖往事,民间传说,可不知为什么,那一天。在客栈之中,就被人偷袭,来的人全是武功极高地高手,差点把我的护卫杀得干干净 净,本王胸前也中了一掌,幸亏这个时候,前辈赶到,才把本王救了出来。”
我奇道:“宣王爷既然没查出什么,可对方为何派人追杀,宣王爷事后难道没想弄明白?”
宣王迷惑道:“让本王不解地地方也在这里。那个泉赤县。只是一个平静之极的小镇,离京城不远。并没有什么名气。只不过,十几年前。出了几名大盗,烧杀抢掠,无所不做,可那几名大盗,业已被 擒,杀的杀,捕的捕,听说是从关外而来的,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 了……”
我沉思道:“难道,是那几名大盗的余党?又或许那几名大盗与泉赤县县令有关?”
宣王道:“也许有关,因为那泉赤县的县令,年龄有五十开外,也许是参加了当年搜捕大盗也不一定,所以才遭到了这群人地杀害……”
齐瑞林点了点头,道:“对,二哥从泉赤县回来之后,本王按照这个线索查下去,让本王查到,这四名朝廷官员,或多或少都参加了当年大盗之事,有的是参加了判案,有的参加了监斩,还有的参加了起草文书,而那名县令,并不象是二哥所讲的参加了当年大盗的搜捕,而是唯一一个没有参加地人,看来,对方的余党只是向他泄恨而已……”
宣王走后,我从齐瑞林脸上看到了疑虑,我知道,他对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于是,反复思考之下,我们终于制定了那个计策……
于是,就有了牢房里的那一幕,这场牺牲了无数的兵士,才进行下来的苦肉计,终于得以成功,而他却无所遁行,终于由自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虽说当上了皇后,可这齐瑞林的后宫只有我一人,没有机会与人勾心斗角,我未免有点儿无聊,如是,经常往我以前的大仇人,现在地太后那里跑,可惜,太后,现在全没了火气,她地寝宫安了一个小禅堂,我去的时候,她经常性地敲着木鱼,跪在菩萨面前,笃笃个不停……
我又转到了太后娘娘地寝宫,如平常一样,刚入宫,就听见一声声音极大的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我不由得怀疑,这太后寝宫地太监们声音可真够大,如钟声一般,可能半个皇宫都听得见……
一如既往的,我步入那小禅堂,太后又跪在蒲团之上,笃笃的敲 着,我望着她,烟雾缭绕之中,我忽然发现太后的脸莹白如玉,竟像年轻了好多岁……
我笑了笑,问她:“母后,孩儿送的嫩肤膏还好使吧?”
太后娘娘脸上露出尴尬之色,站起身来,道:“挺好的……”
原来,她也是一位死犟鸭子嘴硬的人,想到初,我送她这盒东西的时候,她神色淡淡的:“哀家从此以后吃斋念佛,不受红尘烦扰,再也不需要这些东西……”
可一转眼,她就擦在脸上了……
我又道:“母后,你这禅堂,是不是每当孩儿来的时候,这香才点起来啊?每次的香都烧了一点点的?”
太后娘娘的神色更加尴尬……
我道:“母后,您在我那老爹的护送之下,可逛了不少地方了,有些地方,连孩儿都没去过呢,你们三个人可真有兴致……”
她显然明白我所说的三个人是哪三人……
太后娘娘道:“我们也不没事可做吗?劳累了一辈子了,朝政之事有你和皇儿商量着办,我们也想像年青之时,游山远水……”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老爹之秘
叹了一口气道:“母后,不如你下次出去,也带上我
我从来没有一个尊贵如母后这样的人,会把头摇得像乡村小孩摇的拨浪鼓一般,她连连道:“不行,不行,你可要辅佐皇儿的,我们这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没有你在皇上身边,那怎么行?”
我不由得问了她一句我一直想问的话:“母后,二小姐的死,你真的一点都不怪我?而上次山庄的事……”
太后道:“哀家知道,你颇有疑虑,要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的往我这里跑了,还派人盯住我这宫里头的人了,算了,哀家今天就跟你说个明白,免得你以后晚上睡不着觉,老以为我在暗地里进行着什么事,要害你……”
我不由得垂下了头,心中有了一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 觉……
她沉吟良久道:“皇儿,你不知道,皇室斗争的残酷,皇室之中,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上次之事,只能怪我棋差一着,事后想来,我倒很佩服你的机智与勇气,而我那傻侄女,只能怪她自作多情,她也是一个痴人,只有痴人,才会弄成这样,哀家老了,不能自始至终的帮助太子了,也许只有你,才能帮助太子把大齐从混乱之中带出来,以前,因为你动三姓五望之族,哀家要除掉你,可是,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不是三姓五望,大齐可能早就落入那假皇帝之手……”她停了停又道,“确实,三姓五望 伏太久,对大齐的称雄。产生了无数的阻碍与制约,或许。你们能找出一种方法,让寒门之士有上升的通道,而三姓五望之族也能一改以前的面貌……当然,这是你们地责任,我这个老太婆,可就再也不管了的,哦,那白云山,听说风景不错,哀家可还没游过。我可得与他们商量好,准备好了……”
说完,她姿态优雅地放下手中的木鱼,长吁一口气(估计她如释重负,不用在我面前装了)。走出了小禅堂……
我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不用每天担心她会炮制我了。这些天我可没睡几晚好觉……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想。这位皇后对这个才绝天下的假伯文帝是不是也有些情意呢?要不然。为何十几年来,他们一直相安无事?拴在一条绳上的蚱蜢。如果是雌雄一对,相互之间对眼对久了,也会看得顺眼一些的?我不由得想像了一下,这位伯文帝恐怕也对皇后有些情 意,相互之间留了一点儿余地,没打到你死我活,只不过到了最后,那情意消失得七七八八了,他们才情意两边抛,权力中间拿了起来。我联想到自己,不由得有点儿担心起来,这两夫妇看来看去,两人面对面 的,脸上有多少皱纹都可以数得出来的时候,是不是情份,缘份就都到了尽头,我可不愿意最后与齐瑞林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不由得又忧郁了一把……
先皇未当皇上之时,某一年,与当时还未册封的母云姬相协出游 过,就是那一年,他们遇上了老爹与德妃娘娘,那时候,他们还是刚刚学武下山地师兄妹,可一路游玩下来,德妃喜欢上了当今皇上,老爹成了当今皇上的黄金侍卫,而皇后与德妃,也结成了姐妹之谊,所以,德妃才会帮助皇后把若容送入东宫,而唯一没被这位假伯文帝陷害的德妃娘娘,而装聋作哑的功夫,还是首屈一指的……
我想,老爹对他地师妹,是否还是怀了一点儿心思地,他是不是也是一个痴情人,为了守在师妹地身边,连情敌的侍卫都愿意做?当然这只是我地猜测,虽然他后来被调走之后,遇上了我地娘亲,生了我,可一直以来,心中挂念的,还是他地师妹……
事后,我问老爹,是否早就对这位伯文帝有所怀疑?他点了点头 道:“一个人的性格与习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他虽然与伯文帝长得一模一样,但伯文帝的眼中脸上,总是有一股慈悲之色,而这位,相貌虽同,但如果与他相熟的人见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而我才会暗中调查,希望能找出真相……”
我道:“原来,老爹是为了调查当今皇上才时常窜到德妃娘娘那 里?”
老爹道:“人年纪大了之后,总有许多的顾虑,再也不像我们仗剑江湖之时,她也一样,她没有告诉我任何有关的事,却还帮皇上作证,说时隔十几年,人有所改变,却也难免,事后,还帮助皇后设局来陷害你,她的心,冷血至此,让我一度失望之极……”
我叹道:“她有皇儿在身,世上有了牵挂,怎么还能像以前了无牵挂之时,就算告诉了你,你一无官职,二无权势,又能帮得了什么?难道行刺伯文帝?我想,这位假伯文帝本身就出于草莽,手下能人异士众多,又岂是你能行刺的?”
老爹点头道:“事后,我也想清楚了,所以,才没有责怪于 她……”
我道:“你原谅她们,倒挺快的,她们设计陷害了我,你却转眼之间与她们一起游山玩水起来……”
老爹淡然的道:“丫头,你不没事吗?再说了,她们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把他重色轻女儿的嘴脸表露无遗,有这么心胸豁达的老爹,我还有什么话讲?只有祝这三位老人家出外游远的时候,别在山谷里失足跌倒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春雨
雨绵绵,可这场春雨却带来了无数的坏消息,首先, 了大规模的虫祸,无数的蟥虫吃完了百姓们刚刚春耕种下的庄稼,具西南边逃乱过来的人讲,那里,已经是千里赤地荒无人烟,满地全是虫 灾,而边境之上,西楚军队与大梁已经联合起来向大齐侵犯。
同样的,齐瑞林登上皇位之后,朝局未稳,朝廷上却传出了无数的流言,基本意思是大齐有红颜祸水,引发天怒人怨,大齐灾祸连连,都拜这位红颜祸水所赐,让人深思的是,这些流言,居然把齐瑞林毁天宝公主婚之事大加渲染,意思是正因为齐瑞林不守前约,大梁才会和西楚联合发兵侵犯大齐,而始作蛹者,正是皇上身边的红颜祸水,这些言 论,由耿直的尚书江泽林大朝堂之上提了出来,惹得齐瑞林大怒,当即把江泽林从朝堂之上提溜到了天牢之中,可怜的江泽林头发都白了一大块……
我听到小福子报告我这些大大小小的消息的时候,心中不禁充满的憧憬与向往,因为他提到了‘红颜祸水’这四个字,在我的眼前不由得出现了一位国色天香,回眸浅笑,香肩半露的女子,在齐瑞林面前诱惑着他,迷得他昏昏登登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南北东西,这位女子貌比西施,肤若杨贵妃,身材窈窕,可比掌中之舞的飞燕,我不由得忧虑,有这名女子在齐瑞林身边,那我还有得捞的?
我沉默良久,心沉水底,小福子在一旁也没出声。过了良久,他才问:“为何满脸的忧伤?”
现在我们之间谈话,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谈话,他前面都不加尊称地了,我知道,这是因为,小福子如果称我娘娘。我会满脸的不自在,叫了几次之后,小福子明白了,从此以后,再也没称我为娘娘,基本上我们俩对话,他就像对着空气讲话一样……高深莫测。不知所云……如果有人偷听到,还以为他对着神仙讲……
我道:“为何皇上身边有位红颜祸水,都没有人告诉我的?”
小福子道:“难道您也不知道?”他如南极千年冰封的脸上如春水忽至一般,有了一股强忍的笑意……
我看了他一眼。认为他这是在兴灾乐祸,不由得更加忧郁:“小福子,怎么最近的事,我怎么大部分都不知道呢?”
我叫自己‘本宫’感觉非常别扭,因此,在亲人小福子面前,还像以前一样,能‘我’就‘我’。
小福子同情的道:“要不,让我为您打听一下?看看皇上把那位红颜祸水藏在宫里头的哪儿啦?”
我感叹:“还是小福子对我好……”
小福子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幽幽的道:“您明白就好。不管什么时候,小福子都站在您的身边。是您永远的支持者,皇上这么对不起 您。要不然。我们又来一次逃宫?”
我迷惑道:“小福子,为何你仿佛对皇上的偏见颇深。事情还未查清呢,怎么就怂恿我逃宫呢?”
小福子脸板得如一块铁板,义愤填膺的道:“您聪明绝顶,策算无遗,帮了他多少啊,就说大梁的那一回,要不是您,皇上怎么可能一下子除掉了大梁十万大军?他怎么能过河拆桥呢?虽说事未查证,但这风影儿,他也不应该让它起啊……”
后面是一大篇长长地大论,基本意思就是皇上齐瑞林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这样的人,不要也罢,不跟也罢,还不如与他,司徒,老爹几人外出游荡江湖,扫雪煮酒,自由自在,逍逍遥遥,我想不到小福子平日里一声不出的,可一讲起话来,口才却这么好,可媲美在千万人面前讲演争取选票的美国总统,可见,别认为一个人一声不出,就好欺辱,有时候,一不留神,他就变成了咬人地王八。
小福子说得口干舌躁,我不由得也有点儿心动,说实在的,这人就是贱,齐瑞林后宫只我一人,是我自己要求的,可没有了争风吃醋的宫斗日子,我又感觉寂寞无聊,整日里想往外跑。
可见,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是任何人身上都有的毛病,也包括 我。
我不由得对小福子描绘的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小福子看见我心有所动,说得更加起劲,简直把外面的生活说得如天堂里面游着的鱼一般,正说着,房外脚步声忽起,有人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珠帘在空气中互相撞击,轻脆悦耳,表达了来人无可抑制地怒气。
也没人在门口唱喏通知,齐瑞林俊眉微锁,出现在我们俩面前,小福子当然住了口,恢复成满面冰霜的酷模样,眼光连扫都不扫他一下,也没行礼……仿佛每当我们三人在一起地时候,就当这皇室的礼节不存在一般。
看来,齐瑞林早就在门外偷听良久了……
看来,小福子早就知道齐瑞林在门外偷听良久了,我就说了,小福子今天怎么这么有表演地欲望,原来是想给某人一个教训,让他别认为他是可欺地……我看,还是上前花园轮流战留下的后遗证,跟得我久 了,这睚眦必报地手段,小福子学得倒挺像的。
齐瑞林用同样冰霜的眼光瞪了小福子一眼,小福子则扫都不扫他一眼,只顾垂着双眼,望着脚尖,我看了看,他的脚尖并没有长出一朵花来……
房间里顿时冰雪连天……
因为我也心中正没好气,为那凭空冒出来的红颜祸水烦恼着呢!
齐瑞林望了我一眼,可能我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忽然间笑了,吹走了一房间的寒气,他显然乐不可支,忽然间笑得腰下了弯:“咳,咳,呵呵,皇后,莫非在为找不出红颜祸水而烦恼?”
我奇怪的望着齐瑞林,心想,我不是嫁了一个隐藏性精神病人吧?平日里好好的,一发做起来,可就不得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倾国倾城的美色
有什么好笑的?再说了,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这么 地上打滚般的笑法,让人看见了,可产生不良影响,流言又要传出了,大齐不但有红颜祸水,也有白痴皇上……
齐瑞林望了我一眼脸上的神情,也不知我脸上有什么,他再一次大笑……
说也奇怪,前一刻还板着个脸与齐瑞林针锋相对的小福子,居然也浅浅一笑,如风中百合一般,人长得漂亮,行为举止真是让人眼前一 亮,小福子的笑,淡然而满含馨香,让我看了,满心满眼都是舒适。
我想,难怪这世上有人有男宠,原来,男人也可以笑得如此的美,只想把笑的人装入袋中,比小福子相比,齐瑞林的冲天大笑,虽雄壮,可太没有品味了,简直与那乡间老农捡了田埂上一钱银子时的情况差不多。
我脑中充满色色的思想的时候,齐瑞林终于停下了他的狂笑,道:“原来皇后认为,朕身边的红颜祸水还有别人?”
我道:(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6k(16k文學網)“难道皇上身边还不止一位红颜祸水?”我更加气愤……
又惹得齐瑞林笑了起来,这一位,小福子又附合着他的笑……
我看着他们俩人古怪的样子,不由得道:“莫非,这红颜祸水近在眼前?”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他们俩人同时点了点头……
我不由得狂喜,从小到大还没人夸过我红颜祸水呢,怎么着,我忽然间变得美若天仙,肤如凝脂,倾国倾城,举手投足迷死一大帮人?
我忙美滋滋的奔向屋角的一面大铜镜,这块铜镜,就是设计九变鬼女的那一块。被我抬进了屋里,那管库仓的老太监当然无话可说,我现在都已是皇后了,他还有何话可说?看来,权力可真是一个宝,太子妃与皇后的待遇,相差还是挺远的。得到了这面铜镜,我不由得有了一种攀登高峰。高处好观赏风景的感觉……
我在铜镜面前转了几个圈,盘旋了几下。来了一个裙舞飞扬,还向镜子里地我,抛了抛媚眼……可惜,经过现代影视剧洗礼过的我,左看右看,镜子里面的。还是一位略为清秀的女子,离那国色天香相差太 远。
我不禁一下子泻了气。有气无力的道:“怎么,这全国的人都瞎了眼?”
齐瑞林这下子与小福子结成了兄弟情谊。两人打了一个极为明显的眼色。异口同声地道:“在我的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地容 貌……”
听到了他们最后那一句话的停顿。我不禁更加恼火,他们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我嘿嘿连声冷笑,再也没理两人……
新上任地太监总管古总管又看到皇上在皇后的门前徘徊了几圈了,他看见平日不芶言笑的皇上,威严无比的皇上,用眼光扫一扫下现跪着之人,下跪之人就吓得噤声不言的皇上,小心翼翼的敲了敲皇后紧闭地大门,门终于开了,出来了那位在皇后身边侍候的宫女头儿,司徒姑 姑,古总管不明白,为什么皇后身边地两位亲信,对皇上都没有一点儿好眼色,这位司徒姑姑也一样,彬彬有礼的向皇上道了一声万福,礼节毫无差错,完美无比,可脸上地神情……摆明了不让皇上有好脸色看。
古公公听到司徒姑姑道:“皇上,您请回吧,娘娘今儿个正气着 呢,屋子里面地东西都砸了个七七八八,特别是那面铜镜……”
古公公看到皇上的脸上居然露出了那种极为古怪地笑意,仿佛看见小儿女闹脾气撒娇时般的无可奈何,却又充满柔情,他道:“司徒姑 娘,你说,她这脾气什么时候才发完?”
司徒姑姑淡淡的道:“皇上问我,我怎么知道?皇上与那小福子也是的,平白无估的,去挑起她的火头干嘛?”
古公公简直吓了一跳,他从没见一位女官可以用这种口气与皇上说话的,他想,难怪,皇上一来皇后的宫中,这宫里头多来了几个月的老人一个个都躲得不见了踪影,原来,是怕看见听见不该看的,不该听 的。
古公公不由得有点儿庆幸,自己正躲在假山后面那无人可知的角落里。
平日里经常勃然大怒的皇上,今次却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更加小心翼翼,道:“司徒姑娘,你让朕进去,让朕劝劝她,这不,朕与小福子不过跟她开个玩笑而已……”
司徒道:“这我可不敢,连小福子,她都不让进,如果我放你进去了,她连我都恨上了,皇上,没事儿的,等过两天,气消了,她就没事了……”
躲在假山后面的古公公不由得有点儿羡慕司徒姑姑,竟然可以这么跟自己的偶像皇上讲话,要知道,自己在皇上面前讲话的时候,可是头也不敢抬,眼光低垂,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的,羡慕之余,对司徒又恨了起来,人家是一国之主,当今后皇上,我心目中无与伦比的英雄,你一名小小的女官,凭什么就这么跟皇上讲话,哦,就因为你是皇后身边的?
古公公现在的感觉,如心中遭了蚂蚁咬一般,又妒又恨……
他恨恨的看着皇上满脸的失落离开了皇后的寝宫,恨恨的看着司徒姑姑面无表情的关上了宫门,他决定,从此以后,与这皇后宫里头的一切相关人等势不两立,连一只蚂蚁都要找只穿山甲给吃了,更别说是皇后宫里头养的那只小鸟了……
古总管在又恨又妒之中,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阳光初升,晨露沾满了他的头发,直到有人在他面前道:“古总管,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抬眼一看,不正是皇后宫中那位当红宫女总管,他一声冷哼,站起身来,跺了跺麻掉了的脚,拂尘一甩,一摇三摆,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皇后的宫殿,司徒望着他带着点儿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滛的背影,不由得道:“这主子神经紧张错乱,下面的人,也跟着莫名其妙起来。”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小福子真有福
知道,她这讲在是当今皇上呢,晚上我没让他进门的 我也认为,她有点儿含沙射影,不由得想,她如果骂我,不就骂了她自己?这么一想,心情陡然舒畅,如六月喝了雪水一般……
正得意洋洋的想着,眼角一晃,看见小福子从宫里头不知哪个角落里闪了出来,正想偷偷摸摸的向某间房间里闪,我大唱一声:“小福 子,你想去哪儿,连我这个皇后,你都假装没看见,你可真够大胆 的……”
我这一喝气势如虹,我仿佛看见了小福子吓得一哆嗦……可惜这种情况可能只能在我的梦中出现……
小福子脸上带了一点儿无可奈何,来到我的面前,也不行礼(仿佛他这个习惯尚未养成),淡淡的道:“皇后娘娘找奴才有何事?”
我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正烦恼着呢!为了报复他就红颜祸水的事糊弄我,我每天都往他的寝宫里派一位红颜祸水,这位红颜祸水一进他那屋,一定要轻纱遮体,暴露达到古人将裸未裸的极限,声音一定要娇柔无比,略带磁性,一定要三句不离本行:“福爷,让奴家来侍候 您……”
几天过后,小福子基本上一见到我就跑,脸色阴沉沉的,脸上的倾盆大雨,将下未下,眼看着黑眼圈有向面颊发展的趋势……
而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当我找到这几个千娇百媚的宫女,把事情地前因后果跟她们一说。她们却个个满现红润与向往,仿佛这小福子不是太监一般。可见,小福子在宫里还是有一定魅力的,扰乱了一代宫女地芳心。
小福子的面色黑得如地狱之鬼魂,我仿若不见,好整以暇,拿腔作势,道:“小福子。本宫这几天都没见到你了,你还好吗?”
小福子斜眼望了我一眼,眼中明显的‘你明知故问’,道:“皇后娘娘,小福子好得很,不知多好。请容许奴才退下,享受娘娘为奴才准备的好礼……”
他最后一句话有咬牙切齿的倾向,如果不是司徒在旁边,虎视眈耽的望着,我估计他会扑上前来冒犯本宫,呵呵……
我看着他的面容,心中得意万丈,脸上古井不波,继续拿腔捏调:“小福子,本宫知道。你一向知恩图报。你屋里头地美人,可是本宫千挑万选选出来的红颜祸水。你可要好好的对她们。既然你好这一 口,本宫决不会亏待你。继续为你从全国各地挑选美女……”
小福子一张脸忽青忽黑,又忽绿,与那戴上绿帽子的倒霉丈夫差不了多少,他凝视我良久,我则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诚恳的回望于他,真是持手相看泪眼,却无言……
他怒蹬了一下脚板,向远方狂奔……
我感叹地道:“司徒,小福子对我真是好,看他感动得,连招呼不打,就急冲冲的往屋里面冲了……”
司徒解恨般的赞同,道:“小姐,你对他可真是好,有哪位主子会帮着下面的人挑选取暖床之的?慧如,你对他好得……我都有点儿妒嫉了……”
我转头向她,道:“司徒,你别妒忌,你想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司徒一怔,忙摇手:“别别,我可没他那么大的福份……”
我嘿嘿冷笑两声,她脸上带了一点儿惊慌,或许,她知道这次有福之极的小福子的事件,就是因为我那两声嘿嘿的冷笑开始地……
她脸上惊疑未定,我不由得得意非凡,又嘿嘿冷笑了两声,有点儿像半夜出现地杀人凶手,在杀人之前,总是要笑上两声以增加气氛的。
第二天早上,我正想再去逗弄逗弄小福子,却听前几天扮作妲己模样地宫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行了大礼之后,才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奴婢去看了福爷的房间,福爷不见了……”
我心想,这位宫女儿自从上次一夜之后,整天魂不守舍地,每天不知要去小福子间房多少次,这一次,肯定是想去挑逗挑逗小福子,没有成功,所以,才来大呼小叫的吧?
我皱了皱眉头道:“大呼小叫什么?”心里道,发花痴吗?
那宫女忙跪下,声腔中带了哭音:“福爷,不见了……”
还挺情真意切的,我不太相信她的大惊小怪,心想,或许小福子被你们这些个‘红颜祸水’缠得不得了了,在外面躲躲也不一定,在我的心中,以小福子的武功,那是不可能被人掳走的……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次还差不多……
可我站在小福子的房里,真感觉一轮红红的太阳从西边升起,灿 烂,耀眼,嘲笑着我,难怪这小宫女差点儿哭了起来,屋间里面,乱八糟,凳子跌在地上,桌子裂开成了两半,地上满是茶水,还夹杂着少许的血迹,不管什么人见了,都会认为,屋子里的人遭遇不测,而且,我还闻到屋子里的空气之中,若有若无,散发着一种像腐乱的苹果的香 味,这种香味,是紫情草的香味,能够让人失去知觉,而且功力越高的人越如此……
我终于可以肯定,小福子真的被人从皇宫之中偷了出去,而且,他还经过了艰苦的反抗,可结果,还是被人掳了……
我遥想了一下他经过艰苦的反抗的事儿,他摇摇晃晃的,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运起内力,向要把他当包的某人发动攻击,可惜,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被人麻布袋一装,在漆黑的夜里,运出了天下最坚固的地方,皇宫……
屋子里打成这样,偏偏还没有人知道,这是不是得怪我下了晚上不得打扰福爷的命令呢?所以,巡夜的太监宫女们没人敢上前来,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