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第44部分阅读
誓不为妃 作者:未知
为重要的东西,我忙闭嘴不言。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回到东宫,齐瑞林放下了我,脸上现出雷霆之怒……
我正要辩解,他却向小福子冷道:“你,是怎么保护太子妃的,难道带着她乱跑,就是你保护她的方式?”
我忙想开口,他阻止我的话
福子,道:“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这么快的撤了下 然,还可以多探点东西……”
小福子脸上极为委屈,我可从来没看见小福子的脸上居然会现出委屈的神色,不由得欣赏了起来,倒忘了给他求情了。
小福子武功虽高,但看来言语气势还是对付不了齐瑞林,竟被齐瑞林训了个狗血淋头,也不吱一声……
终于,齐瑞林以一句话结尾:“以后,再也不能带着太子妃乱跑 了,知道吗?”
我忙道:“太子爷,是我叫他带我出去的,你可怪不了他……”
齐瑞林这才转头向我:“看来,爱妃对我防得倒挺严的,居然专门训练了一只鸟儿来对付本王?”
老爹的手掌一翻,那只鸟儿呆呆的站在他的掌心,我道:“老爹,你知道了?”
老爹道:“不知道,还会让你们跟着?”
我不由得好奇的问:“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们三人对望一眼,没有出声,老爹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画了起来,画好之后,问我:“丫头,这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我拿过来一看,大惊:“血滴子……”
老爹与他们两人又对望一眼,他才道:“原来,这个暗器叫血滴 子……”
图上画的那个如圆帽一样的东西,里面藏有几只飞刃,机关开了,将它照在人的头上,转动里面的飞刃,头颅就会被割断,这个东西,在清朝雍正年间,是闻风色变的暗器血滴子,想不到,这个年代,也出现了这种东西,我想起了那一车的科学书籍,其中有一本,就是讲历史 的,这位诸葛阐师显然根据书里所讲,研究出了这种东西,那么是不是表明,那五位没有了头的官员,就是诸葛阐师所杀?
我问道:“你们去看的,就是这个东西?”
齐瑞林在屋子里踱了几步道:“自从诸葛阐师测出假的神宫地方,本王就一直怀疑,他是有意为之,还是有人指使,因此,一直派人盯着他,想不到,却让盯着他的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很多天了他一直在作这个东西……”他指了指图纸上画的血滴子。
老爹继答道:“如是,我与太子决定,前去探个究竟,就看见他那间屋子里,满屋子都是木头人,而他,就用这个东西罩在这些木头人的头上,一拉一扯,木头人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我道:“看来可以肯定,这五名官员的死,与诸葛阐师有关,但 是,至于是不是他操纵这个暗器杀人,我也不敢肯定,可我奇怪的是这名杀手的的方式,仿佛要让那几个人受到折磨一般,慢慢的把头割下 来,除了叶统领的死……他与他们有何深仇大恨,非要他们死不可?”
齐瑞林道:“没有人知道,也许,诸葛阐师只不过奉命研究这门东西,至于谁用,连他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我道:“既然诸葛阐师有可能与杀人之事有关,不如,我们就从他入手,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瑞林道:“诸葛阐师武功极高,而且性格坚毅,只怕不容易被查出来……”
我道:“我们不必惊动诸葛阐师就可以查出到底谁是凶手……”
我得意的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小福子,道:“小福子,你趁没人的时候,把这个涂在那件暗器之上,这些粉未虽无色无味,但是沾在人手之上,在人手的长期持握之下,由于皮肤的热力,却会改变颜色,而 且,没有十来天的时间,是洗不掉的……”
老爹听了,倏的一声,来到我的身边,一把夺过那纸包,小心的打开它,道:“丫头,这就是你把我的胡子染成蓝色的东西?”
我望了老爹一眼道:“老爹,你要感谢我才对,经过那一次,你再也不敢蓄胡子了,是不是年轻了很多?”
老爹喃喃的道:“我找来找去,以为是你房间里呈蓝色的汁水或粉未造成的,却想不到,这样东西,却是无色的……”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前曾往事,起源于我的某一次恶作剧,某一 天,我趁他不注意,把他的胡子染成了蓝色,他知道是我所为,满房间的寻找蓝色的汁水与粉未,把它们全部都丢进了池塘,到了最后,凡是我房间里蓝色的东西,都被他一扫而空,连一双蓝色的鞋子,他都拿去了研究……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蓝色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前曾往事,起源于我的某一次恶作剧,某一 天,我趁他不注意,把他的胡子染成了蓝色,他知道是我所为,满房间的寻找蓝色的汁水与粉未,把它们全部都丢进了池塘,到了最后,凡是我房间里蓝色的东西,都被他一扫而空,连一双蓝色的鞋子,他都拿去了研究……
自从那以后,我的衣服鞋袜不敢再穿蓝色的,以防着他总是用闪闪烁烁的眼光打量着我,一不小心,我这蓝色的鞋袜就莫名的不见了,当然,它们最后归宿就出现在老爹的手中,可以想像,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有多深?
小福子兴致勃勃的把这一小包东西从老爹的手里拿了过来,眼中充满了跃跃欲试,我想,他不是准备留一点在身上,用来报复他如今的大仇人太子吧?我忙道:“小福子,得全部涂上才行啊,如果涂少了,可达不成效果了,特别是手练相持的地方……”
小福子眼中露出了一些失望,我更加肯定,他绝对是想报复什么 人,我用眼角扫了齐瑞林一眼,他的眼光中有一闪而过的警惕,看来,这位太子爷也防着人家呢!
老爹问道:“丫头,这包东西涂上去,一开始肯定是诸葛阐师拿 着,如果这样……”
我道:“这包东西还有一个特点,它涂在上面,需要一定的时间放在空气之中,再由人手持握,才能够显出颜色来,而这个时间,是一天左右,诸葛阐师在这一天之内握了这件暗器都会没事,当然。要事后洗手才行,而一天之后,有人拿了这件暗器,只需要片刻时间,就会显出蓝色,而且,颜色是不会那么容易洗掉的……”
老爹道:“原来如此……”
我淡淡的道:“老爹,我还改变了你一个习惯,谁叫你一饮醉酒。就两三天不洗脸的?”
老爹显然陷入了沉思之中,想起了自那以后他悲惨之极的洗脸 史……自那以后,他的房中随时准备了洗脸水,每隔两三个钟头,就洗一次脸,所以,自那以后。老爹地脸越来越白,越来越嫩,整个人就是古代的贾氏面容一洗白……
东宫里头有不少的宫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家省亲,她们带来了不少外面的消息。使我不出东宫,也能知道市井流言,而这一次。这位名叫彩月的小宫女带来的却是官府满大街的寻找手上有蓝色胎记的人的事儿,听说。外面地人现在相互打招呼,都是问:“有胎记吗?蓝色的……”
我知道。这一步打草惊蛇之计已经颇有成效。而那一位杀人凶 手,就快要露出原形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暗器上动了手脚,那么,他第一个怀疑的人,是谁?
其实,我这种方法,要凭借手上染上的蓝色来查找出杀人凶手,那只不过是天方夜潭,随便找一块布,遮住了手,就没有人会知道你的手是什么颜色,可每个人都有一股不平之气,如果被人暗算,这种不平之气就会来得更加强烈,当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自认为诸葛阐师在暗器上动了手脚的时候,那么,第一个倒霉地人,只怕就是那圆圆胖胖的诸葛阐师了……也不知他们俩人的武功,哪一个更高一些?
一间民房之中,我与小福子面面相觑,看着眼前这位浑身都是鲜血的诸葛阐师……
我以为以诸葛阐师的武功,不会让人家打得这么惨,但还是想不 到,当老爹与小福子救出诸葛阐师地时候,他竟然会这么惨……
他的两支手臂,已被人连根削掉,精神委靡不堪,圆圆胖胖的脸,仿佛一夜之间被人抽走了水份,曾现出那种带着死亡地灰败之色。他紧闭着双眼,昏迷不醒,我的心中忽然感觉到一阵惶惑,不知道自己所用地这一计策,是否是正确的,我本会以为,诸葛阐师最起码也能顺利脱身,却想不到,他地下场会这么惨?
小福子在旁边道:“我们监视着他,发现他晚上走了出去,来到一个小巷子之中,巷中有人等着他,一声不出,就把他地两只手臂砍断 了……”
我惊问:“难道他就没有反抗?”
小福子道:“没有,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那名浑身上下都被黑衣蒙住地人利声向他吆喝,指责他的背叛,还想痛下杀手,幸得我们出手,才将那人惊走……”
我道:“看来,以诸葛阐师这么高的武功都任人斩割,他必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人的手中……”我又问道,“老爹,跟下去了吗?”
小福子点了点头……
我道:“只有等老爹回来,才能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了!”
过了许久,老爹满脸沮丧的来到房间,又满脸沮丧的告诉我,跟丢了……
我不由得说了一句:“不会吧,以老爹这么高的武功都跟丢了,那么,这个人的武功会高到什么程度?”
老爹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羞赧之色,道:“他的武功的确很高……”
我看了他老人家的神色,决定还是给他老人家留点儿面子,别让他老人家太过难堪了,所以,我没有再问下去。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诸葛阐师了,小福子解开了他的|岤道,诸葛阐师缓缓的睁开他那双不再明亮的大眼睛,看到是我们,欲言又止,……
老爹看来想将功补过,将手掌贴住诸葛阐师的后背,缓缓的向他输送功力,诸葛阐师喘息着讲了一句话:“我就知道是你们……”
这让我非常奇怪,为什么他会讲这么一句话?
我问他:“为什么你知道是我们?”
他却又闭口不言,这使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为什么,他会一睁开眼就知道是我们?难道说,他认为,我们迟早会找上他?还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或与我们有牵连的事?
看来,齐瑞林所猜测的诸葛阐师的性格倒为真的,他人虽然长得圆圆胖胖,可是却性格坚毅,除了说出那句话之外,不管我怎么问他,他都闭口不言,他这翻对待救命恩人的行为,让我更加疑惑,我们与他又没有深仇大恨,为何他这么的防着我们?
我们虽然在外买了一间民房,把诸葛阐师藏在里面,但我想不通的是,还是有人找到了这里,当小福子把找到这里的那人告诉我的时候,我不由得有点儿担心,担心这人会把诸葛阐师掳走,那么,倒还不如让我先下手为强。
而且,说不定从她那里得到的消息比从诸葛阐师还要多……
我不由得笑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铜镜
变鬼女化妆成民妇的样子,闪躲着走进了这间民房, 息,说这人藏在民房之内,要她采取必要的行动,她没有问是什么必要的行动,不用问她也知道,所采取的行动应该是什么?虽然衣着布钗粗衣,但她那款摆的腰肢,仍旧像蛇一样的灵活,柔软,让人看了,完全忽略了她身上的衣服,她飞身而入这间平房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知道,凭借她的武功,是不可能让人发现的,她在江湖上的地位,是没有人能比,而她一身怪异之极的武功,几乎没有人能躲得过……
当她在一间空房间里面,看到斜躺在床上那位失掉了双臂的人时,她知道,她的行动,应该开始了。
她指风点向塌上之人,那人睁开了眼睛,原来大大的眼睛如今混 沌,疲倦,但他的眼光之中,却没有奇怪的神色,静静的望着她,等待着死亡。
但是,她却不能现在就杀死他,因为,领头人所要问的话还未问清楚,九变鬼女身形一转,手指轻挥,她浑身的骨骼忽然之间有了节奏,配合这节奏,仿佛微风拂起,她浑身柔若无骨般,在这位双臂已失的人面前转了一个圈,她满意的看到,这位具说武功极高的人眼睛逐渐迷茫起来,真气在她体内流转,而这股真气,带动了她浑身的肌肉,做出各种姿态,迷惑人的姿态……
她问道:“你是否已经向人道出是谁要你制作这件暗器的?”
这位失了双臂的人睁大的迷茫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她,她耐心的等着答案,她一点都不着急,因为她知道,这间屋子里只留下了一个人,她并没有惊动那个人……
那人缓缓地张开了双唇。道:“不……”又仿佛在死命抵制着她的失魂之舞,费力的眨着眼睛,想要从这种迷魂状态中清醒过来……
九变鬼女暗叫不好,忙将体内的真力催到极至,身体不可思议的在他面前扭转,飞舞……
她看见那人眼中一晃而过的清醒眨眼消失不见,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她却忽然看到。正对着她的那面墙上一块布幔哗的一声跌了下来,那面墙,变成了一块极大的铜镜,映出她自己地身影,柔美,缓慢的挥动着手掌,她感觉。自己望进了那面铜镜中,那里面,有一个正跳着迷魂之舞的人影,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仿佛堕入一个黑暗的世界。而黑暗世界的那一头,走来了个面带微笑的娇小身影,问她:“姑姑。我有一些事,不太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她看到了那名面带微笑地女子,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灿烂。仿若宽广的天空那一抹清澈澄亮的兰色。让人看了,从心底舒服了起来。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想把心中所有地事都告诉这位面带微笑的女子……
那位女子问道:“姑姑,你为什么要杀诸葛阐师?”
九变鬼女再也忍不住,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讲出了所有地前因后果,她的心中充满了讲述地愿望,滔滔不绝,讲述之时,她充满了喜 悦,仿佛长久以来,她所等待的,就是这一场讲述,甚至连谁指使她下杀手地事也讲了出来,她感觉,如果不讲出来,就对不起面前这位面带微笑地女子,亲切,充满了善意,她的心中仿佛孤独了好久,要讲出所有地一切,她甚至有一个愿望,连她小时候尿床之事,她都想对这名女子说上一说……
我看着面前喃喃自语不断的诉说着的九变鬼女,如今的她,她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一样,不停的说着,从她的杀手生涯,一直到她勾引俊 男,连她与徒弟若容之间的争吵打闹,她都说了出来……
我想不到,想出来的这个办法,效果居然会这么好,跳迷魂之舞的人如果功力反噬,会照成这样的情况。
这面大铜镜,可是我从皇宫内院,连偷带借的弄来的,那位看守皇室仓储的老太监,正巴巴的等着我还这面铜镜呢,可别弄花了,我忙叫小福子把铜镜放到了隔壁的屋子里,反复叮嘱他,千万,千万,可别弄花了,听说,这块铜镜,可是大齐开国之时,开国皇帝所制的镇国之 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把这个东西偷运出来的时候,那名老太监差点昏了过去,倒是真的……
小福子飞快的放好铜镜,来到我身边,问:“她怎么会这样?”
我道:“她的迷魂之舞,是用全身真气流转来控制,就像你运用功力一掌打出去,如果要忽然之间收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一样,而她,也是一样,跳起了迷魂之舞,既使发现墙上的铜镜,想要停下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只要她做出一个迷魂的姿势,铜镜就会反射她的身姿,那么,迷魂的力量就会反噬在她自己身上,这个时候,如果有人问她什 么,她就会把什么都说出来……”
小福子迷惑的道:“可是,小姐并未问她小时候尿床的事啊?”
这个时候,这位九变鬼女正津津有味的回忆起小时候尿床的趣事:“我告诉你哦,我尿过床的,那个冬天,天气真凉啊,我睡在床上,真暖和啊,可是,睡到半夜色,我忽然间感觉身上发冷,极冷,自己用手一摸……”这个时候,她还配合着手势,真把手往身上放,摸了一 摸……
我只好道:“这一层,我也不知道,也许,这位九变鬼女压抑太 久,没人跟她讲话,所以,趁这个机会,一吐而快。”我看着这九变鬼女,江湖上名声赫赫的女子,如今,却变成如一名小女孩一样,面容忽喜忽悲,声音时而为尖细娇嫩的小女孩的声音,时而又变成了成熟柔媚的女人的嗓门,她已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可比较奇怪的 是,唯一与她能够勾通的,就是我,她每说一件事,就眼巴巴的望着 我,直到我点头,哄着她:“对了,乖,你说得真对……”她这才又喃喃自语个不停……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皇后
小福子担心的看着她,道:“小姐,看来,这迷魂之舞反噬得厉 害,她仿佛什么人都不认识了,只认识你……”
我不以为意的道:“可能过几天就好了的……”
小福子摇了摇头道:“只怕很难,看她这个样子,她把你当成了唯一的主子,亲人,看来,以后的日子,如果她不死,她实会缠住你 了……”
我想了一想,心想,屁股后面时常跟着一位痴痴傻傻,唠唠叨叨的半老徐娘,可实在不是我能够想像的事,我不由得担心的道:“小福 子,那怎么办?”
小福子道:“别担心……”说完这一句,他沉默良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一刀结果了她?”
随着小福子这一句话,我心中的邪恶念头不由得升起……
可两人相对望着,站了半天,终究可没动手……
我道:“听这名九变鬼女所讲,指使她动手的人,全身蒙着黑巾,是她所属组织之中的人,而她也是从那人的口中得到消息,才来这里刺杀诸葛阐师,她并不知道,她所属的组织的领头人是谁,而且,她所有的行动都是这名领头之人指派,包括她投奔母家,出逃大梁,复又投奔到天宝公主的属下,看来,她只是一个纯粹的武林人,只要给她钱,要她听从谁的命令都可以……”
小福子道:“那么,这样一来,却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个组织倒真是极为严密,做事的人与知道事情的人完全分开,因而我们虽然差点逼疯了九变鬼女。但却查不出什么……”
小福子望了一眼变成小女孩的九变鬼女,喃喃的道:“这还不算逼疯?”
我脸上带了惭色,道:“小福子,你是不是认为我太冷酷了?”
小福子淡淡的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廉价的同情到了哪儿都行不通,如果今天不是她疯,接下来,可能就是诸葛阐师地死亡了……”
我的心稍微好受了一点,看着缩在床角的失掉了双臂的诸葛阐师。他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他现在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那位全身照在黑衫里的人,看来就是指使这一切事情的幕后黑手,我感觉到真相离我很近,又很远,仿佛能捕捉到了,但忽然之间。又离我远去……
这个时候,九变鬼女在喃喃的叙说一件事:“那一年,下着大雪,京城里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天下第一家地人办寿宴呢。主子叫我在附近巡视,看看有没有江洋大盗之类的人在那一带出现……”
我听得猛然一惊,示意小福子也听着……
她又喃喃的道:“呆在外面。我虽有武功,可也冷得慌。特别是猫在人家的屋顶之上的时候,看着人家饮酒吃肉。身着九凤织锦 衣……”
九凤织锦。不是只有皇后娘娘才能穿的衣服吗?
她道:“可惜,吃不到一半。她就弯下腰来,由人扶着,走到了后院,我一时好奇心起,把主子的话忘到了脑头,偷偷躲在屋梁上,揭开瓦往下看,只见那人居然被人扶入帐中,不一会儿,产下了一名小公 子,这家人也奇怪,把那小公子抱好之后,居然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名死婴,大呼小叫地宣布:小产了,胎儿没保住……”
我心中忽然如明灯一般,原来,皇后娘娘所谓小产的孩儿,确实已经生了出来,我看了看九变鬼女痴痴的模样,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 傻,问她:“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她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道:“当然知道,母仪天下啊,姑姑,我告诉你,她就是那位母仪天下的……”
我打断她的话,苦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地姑姑?”
她的眼神之中露出哀求之色:“姑姑,你可别不要我,我全都告诉你,知道吗?由于我的擅离职守,事后主人教训了我……”她拉起左手臂地衣袖,我发现她的左手臂居然细如竹杆,上面青筋密布,手臂上有一个明显地疤痕……
我同情的道:“这是你地主人所做?”
她点了点头,安慰我:“姑姑,你别担心,它早就痊愈了,姑姑,你真心痛我……”她一把拉住我地手臂,还把脸往我的手上直蹭,我从来没有被一个年过半百地女人这么依赖过,不由得心里不舒服之极,不舒服之余,又倍感心酸,心想,是不是我错了,莫名其妙之间,就把一名名声显赫的武林名人弄成了这样?
小福子在一旁冷冷的道:“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吧,出来行走江湖本就有这一步……”
小福子讲这话的时候,我发现,这位九变鬼女完全没有反映,仿佛听不到他讲话一般,而只要我对她一望,她马上脸上现出讨好的笑容,我逾加的明白,她的听觉视觉,只有我……看来,这位跟屁虫,甩不掉了。
她又道:“主人惩罚了我,我没把在屋顶上看到的事讲给主人听,这件事,仿佛没有人知道,除了那五名断头鬼……”
我心中又是一惊,五名断头鬼,难道就是被斩杀了头颅的那五个朝廷大员?
我问她:“是哪五个人?”
她神密夕夕的告诉我:“那五位啊,被斩断了头的那五位,我看见他们在她的房间里出现,五人发誓,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她又左右看看,低声道:“你知道吗?姑姑,原来,这名小公子,不是皇上的……”
我正饮着一杯茶,听了,差点把这杯茶给喷了出去,急问:“你说什么,不是皇上的?”
她得意的道:“当时我好奇心大好,屏息静气,看到那五个人退出去之后,皇后长叹一口气。道:‘如果他知道孩儿不是他的,他必灭了我们满门不可……’”
她拉了拉我的衣袖,问我:“姑姑,你说说,她说是‘他’,指的不是皇上,还会是谁?”
我忙连连点头,怕她把我的衣袖给拉断了,问她:“你既然知道这名女人是皇后。牵涉地又是皇上的事,为何不把真实情况向上报告?”
她眼中露出茫然之色,道:“姑姑,我本来想向上禀告的,可是,主人却不等我开口,一出手就差点废了我的手臂。你叫我怎么能开口,近一年来,五名朝廷
杀,我才明白,这可能是当年发生的事的延续……”
看着她的样子。我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中了自己的迷魂之舞反噬之后,为什么会如此的表现。她虽然是一位武功极高地杀手,可同时。也是一个极为孤独的女人,行走在杀与被杀的边源。处于生死线上。忽然之间,我不再责怪自己。也许,她这个样子,生活会更好……可 惜,我可能就不好了,她又把脸在我的手上蹭着,我甚至感觉到了她脸上的皱纹与松松挎挎的脸皮……
我想,她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儿沙皮狗呢?想起了那可爱的动物,我地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小福子认真的点了点头,又问:“她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年皇后娘娘在母府寿宴之时小产,却不是小产,而是真的生了一个孩子出 来?”
我点了点头,道:“如今情况下地九变鬼女不会说假话的,那么,就很让人奇怪了,那五名官员全是参加过母府寿宴的人,皇后生子,本为普天同庆之事,可他们却因为这件事而全部被杀,难道,她讲地是真的,皇后所生地,真是别人的孩子,我也听说过,皇室地孩儿生下来之后,有一个奇特地仪式,就是花芯之仪,用小孩的血与皇上地血同时浇在皇宫之中的一种奇花上面花活,则证明此孩儿是天之骄子,而花死,则证明此孩儿生为妖孽,从此一生都会被关在藏掖殿,连同他的母亲都会被贬入冷宫,难道说,这种仪式,实际上是用来监别小孩是否皇室血统?而皇家为了不失颜面才编出这么一个故事,而母家却知道其中真正的原由,所以,才会假称小产,一名死婴,血液凝固之后,却怎么也不能实施这种仪式了……”
小福子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像往常一样,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对我的话的赞同,我深感小福子可真是我的知已,
如果九变鬼女所说为真,那么,就不难解释那五名朝廷官员的死 亡,他们捏着人家这么大的把柄,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偷笑了,
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这位九变鬼母所说的主人,照常理推算,应该与斩断诸葛阐师双手的人为同一人,可这人,又会是谁?
我忽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我问九变鬼女:“那名小孩,后来去了哪里?”
我以为她不会答,或许不会知道,因为,就她的职位而言,只不过是一名杀手而已,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问她这句话,完全是我自言自语,不想,她却得意的答道:“我当然知道……”
我迷惑的望着她,她道:“姑姑,我的手被废,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生子,才让我有机会被主人责骂的,我又怎么不查探清楚?接下来几 天,我天天监视着这家人,终于,我看到宫里头来人,把孩子接了进 宫,那个小孩可真可怜,被放在一个小小的竹箱之内,混在蔬菜之中,混入的冷宫……”
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不由自主的重复:“冷宫?”
她道:“对,冷宫,当时,冷宫之中还有一位被废的宫妃生的小 孩,已经有三四个月大了,他们,就把这个小孩给偷换了出来,而那名宫妃,神经夕夕的,神志有点不清,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儿被换 了,说得也是,照顾小孩的人,全是宫女,她又怎么知道?而那名照顾的宫女,第二天,就被人杀了,另外派了一名宫女过来……”
我问她:“你所说的那名宫妃,是不是脸上有疤痕的?”
她点头,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我:“姑姑,你怎么知道?你可真厉 害,连这都知道,我可在宫里潜伏了好多天,才知道的……”她沉默了一下道,“我本来想把这一切都禀告主人,可是,主人却因为我几天不露面,又打了我一掌,我半个月伤势都没好……”
我心想,这名主人可真够暴力的,动不动就打人一顿出气,也幸亏他这样,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可这真相,却如此的残酷,我知道,齐瑞林的母妃脸上有疤,而时间也对得上,如此看来,他却不是皇上的子裔,那么他这太子之位……
显然,小福子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脸色沉重的望着我,问:“要不,把她一刀解决了?”
我摇了摇头,叹道:“一件事怎么样掩盖,到头来总是会被人揭穿真相,更何况,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她如今只看得见我,听得到我一人的话,杀了她,又有什么用处?”
小福子想了一想,又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太子?”
我沉吟半晌道:“不用我告诉,他恐怕已经心生怀疑了……”我想起这么多天以来,他时不时脸上露出的忧郁之色,以他的情报网络,是否已找到了什么蛛丝蚂迹,所以,他脸上惯堂的笑容才会消失不见了?
小福子担忧的道:“太子知道了这件事,只怕……”
我望了小福子一眼,忽然问他:“你与太子不是向来不对板的吗?为何反而担尽起他来?”
小福子淡淡的道:“他是你的相公,所以,我才会担心他,如果他什么都不是,我才懒得理他呢!”
我望着小福子那清冷之极的脸色,不由得想,我何其幸运,有这么一个朋友,一心一意的对我,又想,如果我真的回去现代,把他也带去好了,又想,把司徒,老爹……想了一大串人名,终于明白,这个时 代,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是我不可分割的部分,我可能,永远可不能回到现代……既使给了我机会,也不可能。
我让小福子叫人过来,把这两位一疯一残的人安置在一个小农庄里面,让小福子废了那诸葛阐师的武功,又请了几个人来照顾他们,这才与小福子回到了东宫。
一回来,就听到小宫女过来禀告,说太子在偏厅等着我,我走入偏厅,看到挺直如松一般的身影,站在窗前,独世绝立,卓尔不群,我忽然之间兴起一个感觉,他如果不是太子,不能成为一国之君,那么,谁能?
可事实就是那么残酷,虽未经证实,我却隐隐感觉,九变鬼女所说的一切,是真的。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忧心
转过头来,对着我,笑容却是那么和煦,我宁愿相信 事情的真相,可惜,我看到了他眼底的忧郁,浅浅的隐 在眼底,却不经意之间,浮了上来,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这一瞬间,我却明白了,他必定知道了什么,又或许,瞒着我什么。
他问道:“如儿,你又出去了?而且,连司徒姑娘都没带?”
我淡淡的道:“对啊,就带了小福子……”
我的语气之中有一些挑衅,想挑起他心中的火来,他却把头转向别处,心不在焉的道:“哦?小福子?”
我更加认定,他的心中有事,而且是不小的事,要不然,连经常惹得他火冒三丈的小福子也不理了?
他沉默良久,却道:“要不然,你与小福子,司徒三人外出散散 心?你不是一向都喜欢浪迹江湖,自由自在的吗?”
我摇了摇头,坐在凳子上,道:“我现在感觉这东宫的生活也不 错,锦衣玉食的,宫女太监们侍候得又舒服,我为什么要去所谓的江湖上餐风露宿?我又没有毛病?”
他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却道:“如儿,想必有些事情,你已经查觉?”
我点了点头,他道:“如儿,如果我做不成太子,想必你会很高兴吧?”
我想不到他会这么说,把我说得兴灾乐祸得不像一个正常的女人,我道:“哪会,不管你是什么人,在我的心目中,你只是齐瑞林……”
他哈哈一笑,道:“本王既使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有如儿,此生。就够了……”
他揽住我的腰,把我揽入他的怀内,我感觉到他怀中的温暖,手掌放在他的胸前,感觉他的肌肤像包着铁板地丝绒一般,给人稳定与安全的触感,这一瞬间,我觉得,我们的心离得这么近。仿佛已融化在一 起……
许久,他放开了我,道:“如儿,如今的朝局,你可能还不知道,父皇病体未愈,自从我回来之后。还没有单独见过父皇,而上朝之时,父皇精神委靡,讲不了几句话就散朝了,我怀疑……”
我道:“你怀疑父皇是真的病得很重?”我没有问他对自己生世的怀疑。因为我知道,既然他不想说,就说明这件事还未经他的证实。只不过是猜测,在未经证实之前。他始终是皇上的儿子,他的父皇有 难。他还是会去帮助他。
齐瑞林道:“对。每当我要拜见父皇之时,母后总是诸多阻挠。以父皇病体为由,由此看来,父皇倒是真地病了……”
我不由得想,母云姬知道这位太子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十几年来,一言不发,甚至让他在冷宫之中受苦,历经千幸万苦才成为太子,如今,她不知道太子已经知道了真相,又阻挠太子接近皇上,莫非她以为,这种阻挠,真能阻止真相揭开?
仅仅隔了一天,齐瑞林被招入宫,又是深夜才回府出来,他的眉头皱得更紧,道:“不管我想要与父皇讲什么话,母后都守在身边,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到,而且,父皇身边多了不少新面孔的宫女太监们,这些宫女太监本王以前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直到最后,要离开的时候,父皇才递给了我一张薄绢上写的字条……”
他把字条递给我,上面仅写了八个字:月圆之夜,斩妖勤王。上面的字体虬劲有力,地确是皇上的字体无疑,我看了看这张字条,道“父皇看来没什么病,一个病人是写不出这样的字出来的,你看看,这一笔一划,极为有力,如刀削斧劈一般,试想一位病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腕力?而他趁母后不注意地时候,将这张纸条递给了你,看来,他似乎很信任你,而且在那么多的宫女太监的监视之下所为,这份眼力,也不是一个病了地病人能够做到的,依我看来,与其说是父皇被动地布好了这一切,还不如说他早就已经布局了这一切,母家的势力是他早就想铲除地对象,或许,他已经知道,他们会在月圆之夜动手,所以,才写了这张字条给你,也许,朝政上你地处处受制,正是父皇的疑兵之计,
以为他们已经大获全胜,放松心防,再一举成擒……
我沉吟半晌,却道:“太子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会是另外一种情况:父皇已经知道了事情地真相,知道你不是他的儿子,所以,在朝廷上处处钳制于你,而后,假装不知,把钳制你的力量推到皇后那边,然后,以勤王为名,在月圆之夜动手?而母后,却是真正帮你的人,她千方百计阻止你与父皇见面,就是为了不让你给他利用?”
我这是第一次提出来他的生世,他脸色阴晴不定,倏然之间,却下定了决心,道:“如儿,不管怎么样,一日为父,终生为父,他有难,本王怎么样都要去救的,更何况,本王不相信,他真的已经知道 了……”
我问他:“你说父皇的周围有无数新面孔的宫女太监,可有发现他们有武功?”
齐瑞林道:“依本王看来,这批宫女太监仿佛是一夜之间冒出来一般,有一些,年纪仿佛极大,而有一些,却年龄极小,本王实在搞不 懂,皇宫内院我哪里没去过?为何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新面孔的宫女太监?”他沉吟道,“至于有没有武功,本王倒不知道,只是感觉他们手掌粗大,不似平常宫内的宫女太监……”
我问:“那么,他们的行为举止呢?”
齐瑞林道:“行为举止倒颇合乎规范,仿佛在宫里面呆了很久的老人一般,毫无出错了地方,这更是让本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只有呆在宫里头很久的宫女太监才能有这样的举止神态,可这宫里头,本王哪里没有去过,却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么一批人?”
我问道:“那么,母后对这批人的态度怎么样?”
齐瑞林道:“母后处之泰然,却又生疏得很……”
我道:“那么,这批人就不是母后的手下啰,难道说,父皇为了把母家的势力连根拔起,安排了这批人来保护他自己?”
齐瑞林点了点头,道:“现在,也只有这么看了。”
我点了点头道:“看来,父皇真是设了一个局,来引人上当,如果有人趁他生病之时采取行动,那么,就会正中圈套,也有可能他发现有人要在这个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发动攻击,所以要你在这个月圆之夜带人帮助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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