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第35部分阅读
誓不为妃 作者:未知
地方,午后的阳光 射在这件衣服上,也照射在旁边的这件皇袍上,正当皇后娘娘等得不耐烦了的时候,只见这件衣服上尽冒起了青烟,不一会儿,烟洞越烧越 大,把衣服烧了一个大洞……
母云姬与德妃娘娘吃惊的望着这一切,两人同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如此?”
我拿起挂在旁边的那件皇袍,道:“其实,引起火灾的源头,在这件皇袍之上,皇袍上缝有这个透明的宝珠,宝珠为椭圆之形,阳光照射下来,汇聚为一点,而这一点照在了旁边的衣服之上,就会起火……”
很显然,我说的透镜成焦的原理,两位娘娘听得都不太懂,但两位又不愿意露出不懂的样子,只好不懂装懂,连连点头……
母云姬道:“倒是哀家错怪于她了,来人啊,将那位宫女放了 吧……”
几位跟在她身边的太监听,对望一眼,向门外走去。
我总觉得这几名太监的眼神太过奇怪,当他们拖着一位宫女走进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何他们会用这么奇怪的眼神对望,而德妃,早已是怒目圆瞪,狠狠的望了皇后一眼。
这位宫女,脸上竟然已被烧得不形,原来,早在德妃与皇后交涉之时,他们就已经开始用刑,而且用的是火刑,她的面孔上深深的烙着两块烫伤的疤痕,已经看不出了原来的面貌。
皇后淡淡的道:“既然哀家错怪了她,但刑已用过了,就叫太医过来医一医她吧……”
我道:“母后如不嫌弃,儿臣倒可以帮她看看,儿臣的医术倒可以帮她治一治脸上的伤。”
皇后道:“太子妃可别忘了,你是主子,她是奴婢,奴婢受了伤,倒要主子操心。太子妃是否想叫人笑宫庭无人?”
我更感觉奇怪,为何皇后娘娘百般阻止我治疗这位宫女?说什么主子奴婢之类的话,在她的心目中,我不就是个比她的奴婢还不如地平头百姓?心里面止不定在怎么盘算把我踢出宫呢!
德妃娘娘此时抬起头来,淡淡的道:“太子妃为医道高手,不如就送往太子妃的府第,由太子妃治好她,再说,这件事如果让其它人知道了。传到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耳朵里,可能又要掀起涛天的风波,太子妃到底是皇家之人。由她治疗再好不过的了,皇后,您说,对吗?”
皇后冷冷的望了德妃娘娘一眼,这才道:“好。既然连你都这么 说,就让太子妃来治疗吧,治好了她,再打发出宫,也算是一场功 德……”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个人会无耻冷血到如此的地步,毁了人家的容貌。还沾沾自喜,自评为一场功德,这位皇后,与母凤沁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我又何必大惊小怪,在皇宫之中,处理一名宫女。岂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何况,如今这名宫女,只不过是被毁容了而已。
而她地提议,倒正是我想说的话……
德妃娘娘却站起身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太子妃殿下,请恕本宫不太舒服,本宫就先回去了……”
她衣袖一摆,转身就向门外走去。背影僵硬,带着一种孤绝。走到那名被毁容地宫女身边,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直走出了宫门。
皇后母云姬看见她如此模样,气得银牙暗咬,她的眼中利光陡现,冷冷的望着她的背影,那种狠利转眼既逝,转过头来,却又是脸
的望着我,两边地酒窝深深的陷了下去,她道:“就 了这个奴婢回去,治好了她,也别让这位对我怨得这么深……”
说完,她嫣然一笑,虽然她的脸上已经留下岁月的痕迹,可此时,她脸上的神情既带有几分天真,又充满了绝代的风华,我想,这个女人地笑,真是能让人不知不觉的放松心防,把她当成一位和蔼可亲的国 母,而德妃的面上总是带着几分苦意,一看就是如同祥林嫂般的人物。可谁会知道,她们两人的性格到底怎样?
回到太子府,我仔细看了看这名宫女的脸,她正昏迷着,眼睛紧紧的闭着,轻皱着眉头,她地脸真是被烧得非常的厉害,就算在现代,也要等伤好之后,进行整容,才有可能恢复百分之五十的容颜,而如今,除了治好她脸上的伤以外,我不知道还能为她做什么?
我将伤药轻轻的擦在她的脸上,可能伤药沾上皮肤,会让皮肤产生火辣的感觉,她紧闭着双目痛苦的叫了一声:“别,别,我再也不敢 了……”
我示意司徒固定住她,让她不能乱动,仔细为她擦上药,这才有时间观察她,只见她未被毁容的一部分,眼睛有着优美的轮廓,眉长入 鬓,秀丽清雅,我不由得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地女人,竟让德妃娘娘如此拼了命的要保她,而皇后却迫不及待地下手毁了她的容颜?
她真是一名宫女吗?
她昏迷一三天三夜,第四天,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却没有一般女子那种慌乱,望着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子妃殿下,您救了奴 婢,奴婢真是感激不尽……”
我奇道:“你一直昏迷不醒,对周围的事倒非常清楚?”
她道:“我虽在昏迷之中,但对周围的事听得倒隐约听得清楚,奴婢知道,这三天,是太子妃殿下为奴婢疗伤的……”
我笑了笑道:“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何皇后一定要毁了你的容?”
她听了,抬起眼皮,淡淡的望着我:“奴婢只不过是一名宫女而 已。”
我皱眉道:“你不告诉我也没什么关系,可这样一来,我不能了解真实情况,就不能让人来保护你了,我相信,这个宫中,想要你命的人还很多……”
她手抚面颊,凄然一笑,道:“殿下,您看看,我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她们还能对我怎样?她们所痛恨的,只不过是我的这张脸而已,德妃娘娘把我藏在浣衣局,这个皇宫最偏僻的角落,都没能躲过去,她们还能怎样?”
说完,她手抚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我忙劝道:“你别哭,沾湿了裹伤布,可就不好了,我不问你别的,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吧?”
我顺手递给她一方手帕,她优雅的用它擦了擦眼角,这才道:“我在宫中的名字叫若容,太子妃殿下,您就叫我容容好了,德妃娘娘都是如此称呼我的。”
她一边说着,却一边走下床来,向我行礼:“奴婢若容拜见太子妃殿下。”
我正要开口叫她起身,她却道:“奴婢若容拜见太子殿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明来历
转头一看,齐瑞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们的身后 派到临省视察,三天没有回来,看来是刚刚回来,看来这样的情景,他脸色平静的望着她,在平静之中,不期然的,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怜惜,我不由得想,对死在眼前的母凤沁都能够冷酷之极的某人,居然会对一位陌生女子怜惜,这倒让我吃惊不小,当然,也有点儿吃醋……
想一想,我还是有一点儿魔鬼心态,在齐瑞林冷酷的对待母凤沁之时,我怜悯之余,是否还有一点儿窃喜?脑中灵光一闪闪过这个问题,马上把念头转开,我想,我可不能有这种心态,这种心态离冷血可相差不远了……
他道了声:“平身……”转头问我,“这个人是哪里来的?”
我把前因后果讲给他听,他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爱妃就为她治疗吧,有什么需要,可以叫叶统领去办!”
他的语气虽然淡然,但我还是从中听到了他的关心,不由得更加奇怪,这名女子,是什么人,为何牵动了面前这位面对美若天仙的母凤沁都不动心的男子的心?
虽然只表示出少许的关心,自从我看到他对母凤沁的绝情之后,感觉,仅仅这少许的关心,对他而言,就算很不错了。
齐瑞林手嗑桌面,微皱眉头,道:“查清楚了没有,这名女子的来历?”
叶不凡点了点头:“说来非常奇怪,这名女子,来到浣衣局只有一天时间,当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被皇后娘娘捉了去,甚至连她的面 容,浣衣局的人都没有几个能说得清楚,因为,她经常是半垂着头。仿佛很怕见人似的……”
齐瑞林道:“那么主管公公应该清楚啊?”
叶不凡道:“对,主管公公很清楚,可惜他说不了了,他被发现老死在自己的房中……”
齐瑞林淡然道:“老死,死得可真凑巧……”
叶不凡点头道:“应该是老死,这位公公年纪已经六十多了。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被人谋杀的痕迹……”
齐瑞林道:“一个如此老的老人想必不用手段就能使他丧命吧?她们到底在隐藏什么,又或许……”
叶不凡沉默了一会道:“德妃娘娘把这名女子送到太子妃地手上,似乎认定只有太子妃才能保护她……”
齐瑞林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有的时候,事情不能光只看表面,有时候,一朵毫无杀伤力的凤尾花底下,反而藏满了毒刺。这将又是一场怎么样的斗争,本王倒是很期待!应该怎么做,你明白了吗?”
叶不凡点了点头道:“属下会尽力查明这名女子的来历。同时派人暗中监视这名女子……”
齐瑞林恩了一声没有说话,隔了良久,笑道:“本王地太子妃也应该到了……”
叶不凡疑惑的望着他,心想,我的武功这么高,都没有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怎么太子反而听到了呢?莫非他暗自练了什么神功?还没有想完,侧耳细听中,从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转眼望向太子,齐瑞林却仿佛没发现似的,平静的端起桌上一杯清茶,饮了下去。
良久道:“叶统领,你先退下吧!”
听到了太子话语中的怪责,叶不凡这才一惊,心想,自己倒有些不识实务了。听到太子的第一句话,我就应该告退地,还要太子提醒才退下,真是老了已……
叶不凡向齐瑞林行礼之后,退了下来,摇头猛骂自己不通窍……
齐瑞林坐在微弱的灯光之下,望着眼前茶杯之中冉冉升起的那一股蒸汽,运起功力,听到由远至近地传来一声两声的脚步之声,带着一点儿满不在乎的疲遢。就如她的人一样,他听到脚步声来到了门口,却在门口犹豫徘徊,他又要忍不住般打开房门,却最终还是坐在了屋内的椅子之上不动,他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敲响自己的房门,他忽然感觉,此时的自己,真是不像一位身居高位之人,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竟与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终于,他听到了扑扑的敲门之声,心随之放松下来,松了一口气 般,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府内地护卫都躲在暗处,在自己的要求之下,不会有人送茶递水的打扰,他想,是不是自己心底早就预想了这一 幕……?
我站在房门口,敲门之后,等得比较不耐烦,我这是第一次来到齐瑞林的卧房,我们俩虽然是夫妻,可从来没有同过房,除了到西楚没屋子住那一次,可是我今天终究忍不住来到了他的房门之外,齐瑞林对那名女子的神态太奇怪了,奇怪得让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齐瑞林地房门外,不问个清楚,我恐怕是睡不着觉的…
当齐瑞林打开房门,他脸上的神情倒让我略微有些吃惊,有点儿类似于一边潜伏的老狼终于看见了一只小羊从前面经过,正在思量着吃不吃了它?这使我提高的警觉,忽然间醒起自己可是弱女子一名,手无缚鸡之力,这位可是位古人,不管装得多么斯文有礼,可都是一位身处高位的王爷,这种人,在我的映像中总是强横霸道的,虽说他从来没有霸王硬上弓过,但是,说不定,有些时候,他就会发个神经,蛮横一次?
我正在站在门口胡思乱想,齐瑞林就说了:“你到底想站在门口让那些护卫看,还是进门?”
我这才讪讪的进了门,看着齐瑞林关上房门,欲言又止,想起了小时候读书时老师有教导,进入男老师的房间记得敞开门……
还没开口,齐瑞林又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害怕本王会对你怎么样?放心,本王说过,你不愿意,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地……”
我刚松了一口气,就被他揽入怀中,嘴唇被他狠狠的吻住,我心内正在暗骂他不守信用,他却放开了我,道:“如儿,本王确实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本王每天都很想你啊,你不帮本王浇浇火,本王就保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居然调戏我?我居然被一个古人调戏?气死我了……可是,我却没有对待调戏的具体办法,在我的映像之中,千年之前,好像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搜肠刮肚的找着词语反击,没有……半天哼哧出一句: “要不要我帮你浇盆冰水?”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言九鼎
嘿嘿的笑了,道:“不用,只要让本王抱一抱如儿就 的火就熄了……”
我再一次肯定,这位王爷他真是很无赖,这么无赖的话都能说出 来,脸上还有一丝看好戏的戏弄的神态,我咳了一声,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先谈正事……我怎么把正事儿给全忘了?
我也有了准备,来到他的房中,只怕不让他吃吃豆腐,是通不过去的,比竟,咱俩还是夫妻不是吗?我咳了一声道:“我今天来,不是与你讨论这个的,王爷,这名女子,你必定找人查过,到底什么来历?”
齐瑞林淡淡的道:“你何不直接问,本王为何对她格外不同?”
我也淡淡的道:“那有,太子殿下哪会对一名女子格外不同?我怎么没看出来?”
齐瑞林眼光调向屋顶,语气更加淡漠,道:“这本王就不明白了,既然没有,怎么太子妃会深更半夜以兴师问罪的神态跑到了她从来不到的本王的卧室之中?”
我想要调整到更加淡漠的神态,不过没有成功,这次,仿佛是自己的把柄被抓在了人家的手中,只好尴尬的笑笑,道:“那好,我就问,太子殿下怎么会对人家格外不同?”
齐瑞林闻言一笑,终于一扫以前那种故意装出来的淡漠,道:“本王这不是为了引太子妃你来吗?”
他可真直接,我开始有了上当受骗的感觉,还没开口骂,他又道:“当然,这是假的……”
身为王爷的,从小身处高位。一言九鼎,不是应该言语谨慎吗?为何我丝毫看不出他谨慎的模样,他那无赖地口吻,比起市井之人,相差不了多少,我感叹,古书,真是害人不浅,说什么古代之人谨于行,慎于言。满口之乎者也,来到了古代,才知道全不是那么回事,说话还是那么通俗,俗不可耐……就像眼前这位王爷。
他笑了起来,眼波闪闪的望着我,我回瞪过去。表明,还不讲清楚原因,我可要不客气了!
他道:“太子妃今次怎么这么积极,居然跑到母后那里带了个人回来?”
我当然不会说,我有事无事的在皇后的宫门前转悠,整天盘算着皇后会拿什么手段对付我?刚好就在皇后的手中救了这名女子?其实有时想起来,我还是有些孩子气的,人家如果真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话,会摆出来让你看到?瞎猫遇上死老鼠只不过存在于俗语之中。
我只得道:“恰好遇上而已。这不就顺手把她救了下来?”
齐瑞林道:“依你看来,这件事是怎么样的?”
我望着他的面上的表情,他地目光有些闪躲,我忽然明白了。他不愿意跟我说他为什么会对这名女子不同,从我一进门开始,他的插语打浑,就是在阻止我问出来,而他对那名女子的怜惜,显明不是假的,也不是他所说的为了引我来到此处,这里面,到底有个什么样的原因,看来。他没有打算告诉我……我不禁感到有些灰心失望,他的心中,居然有我探不到地秘密?又带给了他怎么样的伤痛?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淡然的道:“如此看来,王爷是不想说出来,既然这样,我也不会勉强,我就此告辞……”
我转身向门外走出,齐瑞林在身后陷入沉默之中,良久才暗哑着声音道:“如儿,不是本王不愿意说,只是本王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才 好,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我心中微微
转身向门外走去……
一回到屋子里,我就不由自主的发了一通脾气,把司徒小福子找茬儿指责了一番,内容无非是小福子像根木头,司徒像根树桩之类的,一点帮不上忙之类的……
这两人跟在我身边久了,脸皮变得比城墙还厚,听到我的叫骂,居然站在那里不动声色,良久,才道:“骂完了吗?我们可以出去了 吗?”
我一下子泻了气,叫他们马上出去,别站在这儿让我心烦……
我还听见他们俩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你说,她这是怎么回事 儿?”
“还能怎么回事儿?吃那个罢?”
“那个什么?”
“油盐酱罢……”
“哦,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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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暗笑,气得我拿起一只杯子丢了过去,他们两人地脚程忽然加快……使了轻功,丢不着……啪搭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想,我得找人发泻一通才行,这两人指望不上了,他们不把我气死算是良心大大的好了……不是还有个老爹吗?
我不由得笑了,心里略微有些得意,唱了一句:“有爹的孩子像块宝是好,没爹的孩子像根草……”
老爹地声音响起:“丫头,你唱些什么?为何每当你得意的时候,我总有一些不好的感觉呢?”
我忙笑道:“老爹,怎么会,我可是您的乖女儿……”
老爹沉默半晌,两条腿开始往门外走:“每当你说什么乖女儿的时候,为父感觉,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我忙拉住他,认真的道:“老爹,慧如可就您一个亲人了,您不帮我,谁能帮我?何况,我只不过想老爹答我几个问题而已……”
老爹武功高强,本可以一巴掌把我甩开,可他却像以前一样没甩,静静的道:“有什么事要老爹帮忙,快点说,老爹很忙的……”
我道:“老爹,这府中来了一名女子,你也知道的……”
老爹斜了我一眼道:“怎么,太子没跟你说明白?”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看我脸上地表情就应该知道我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当然,这个时候,我是应该放低身段的,不能与老爹冲突地。
我淡然道:“老爹,您是被皇上派往西楚过,皇上是否有传召过 你”
老爹道:“当然有……”
我轻声笑道:“是不是每次都传召你去德妃娘娘那里?”
老爹的一张瘦脸忽现可疑尴尬神色,道:“哪会……?”
我道:“老爹,不知道怎么的,我遇到了德妃娘娘,比较近的打量她一翻,虽说是如今养尊处优,生活悠闲,可她的手却略显宽大,特别是大拇指的地方,指骨粗大,具我所知,只有练过武,而且使剑的人才会如此,我记得老爹有一次喝醉了酒,喃喃叫着一个名字,仿佛是翠什么的,可巧的是,德妃娘娘的闺名之中也有一个翠字,你说,是不是很巧呢?”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头像
我淡淡的望着老爹,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老爹脸上有一种死不认帐的倔强,我轻笑一声,上前,道:“老 爹,你放心,我不会在老妈的坟前乱告状的,只不过,如果你不告诉 我,每年清明,老妈会不会出现晃一晃,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我这个老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可能做了些对不起死去老妈的亏心事,唯一怕的人就是老妈,某一天,我突发奇想,感觉捉弄老爹没有了创意,如是翻出老妈的头像来,用几天时间找了三块巨大的透明的水晶,请工匠磨成一个透镜,再根据折射与透镜成像的原理,弄了一个机关,在某一个月光高照的晚上,把机关弄好,把画像摆好,再把老爹叫了出来,欣赏月光之余,老妈的身影在花丛中若隐若现,多么美好温馨的情景啊……唯一可惜的是,老爹被吓了个半死,特别在他倏忽之间来往花丛几次,都没有看到有人假扮老妈的时候,居然连连祷告:“夫人,我知道对不起你,你要找我,我也毫无怨言……”
当然,这个机关的真相,打死我也不会告诉老爹的,如果他知道真相,死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老爹左右看看,终于下定了决心,也可能认为我这个女儿,虽然时常捉弄于他,但毕竟血浓于水,干不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儿来。
他道:“丫头,我承认,我是去过德妃娘娘那里几次,但是,我们之间的事。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点了点头,道:“所以,老爹,你放心,女儿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周围乱讲的……”
老爹怀疑地望了一下我,有点质疑我的话的可信程度,最终还是说道:“丫头,你知道吗?西楚的皇宫死的人最多的是小宫女与太监,主子们稍不如意,就会把火发在他们头上。动辄要人性命,可在大齐的皇宫,十几年来,你知道死得最多的是什么人吗?”
我隐隐感觉事情的真相,望着他……
他叹了口气道:“死得最多的,是低等地嫔妃,特别是有一张相似面孔的嫔妃……”
我惊道:“怎么可能?她们既为嫔妃。无故身死,难道皇上不会采取措施?”
他道:“丫头,皇上后宫有三千佳丽,他每天日理万机,怎么能每天的看着?何况,这些嫔妃之所以无故身亡,全因为她们面孔的某一个地方长得似一个人……”
我道:“是不是一个让当今皇上既恨又爱的人?秦万仪,仪贵 妃?”
老爹点了点头:“每个入宫的女子,如果长得有一点地方与她相 似。就会得到当今皇上百般的宠爱,可是,可遭来无数地嫉恨,更何况这种宠爱随着另一名长得更加相似的女子而转薄。所以,前面这名女子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更何况,有时候,皇上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变极度宠爱为极度厌恶,这个时候,又怎么会无人趁隙而入?”
我道:“老爹,照你这么说来,这名女子。也是长相与那秦万仪相似?”
老爹脸上露出一丝惆怅,道:“丫头,翠师妹。不,德妃娘娘本来找来了这位名叫若容的女子,准备把她趁着自己生日之时送给皇上,谁知道,德妃娘娘生日那天,皇上没有去她那里,却被皇后得知了这名女子的存在,只好将她偷偷送往浣衣局,却刚刚好发生了火灾,这才让皇后有机会下手……”
我看到老爹怅惘的样子,他心中是否也有不旦,自己喜欢的师妹,为了争夺那可怜之极的帝王之爱,采取了这种手段,他却不能阻止?
我安慰道:“老爹,德妃娘娘的选择,是她自己地选择,你又何必挂怀?”
老爹淡淡的道:“丫头,你可别怪老爹,同门师兄妹一场,见她虽然满身富贵,可终日郁郁寡欢,老爹总是不忍心的……”
我想了一想,问他:“但是,老爹,这与齐瑞林仿佛没什么关系 吧?”
老爹眼中现出奇异之色,望着我:“丫头,难道只有一个女人会长得类似于秦万仪?”
我惊道:“难道说齐瑞林的母亲,也是长相类似秦万仪地?”
老爹点了点头:“她可以算得上是第一个受害者吧,失宠之后,不但被皇后一杯热茶毁了容,而且被打入冷宫,而当今太子都是在冷宫之中生下来的,而且,到后来,由于一件小事与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宣王发生的冲突,不幸被宣王刺死,死时,仅仅一幅薄皮棺材入葬,要不是瑞王的母亲地位如此低下,以瑞王的才能,又岂会被人压制了十几年,毫无出头之日?”
我放下心来,喃喃道:“难怪他的眼中会露出这样的怜惜之色,原来如此……”
老爹又眼睛斜斜的望了一眼我,道:“丫头,放心了吧,太子对你的心,是不会改变地……”
怎么我身边的人都如此的直接?也不知道含蓄一点,我地脸上这么明显的现出我的疑问?
与此同时,我不由得感慨,西楚皇帝是视后妃的可利用的程度大不大而加以宠幸的人,大齐皇帝看起来却是一位痴情种子,可这种痴情却害了他身边不少的女人,因为,他的痴情是一种魔障,一个别人永远也跨不过的魔障。在我看来,如为宫妃,最好的选择却是西楚那位无情的皇帝,而不是大齐这位痴情的皇帝,因为,他的痴情是一把双面刃,害死的,却是他痴情的对像,只有在帝王家,才有这么奇怪的现像,痴 情,居然会害死不少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以遗传学的角度,这位齐瑞林可别也是一位痴情种子,其对象可千万别是我,我可不想被诛九族……虽说我的九族只有老爹一个,现代的九族,我倒想让他们诛一诛,可惜诛不到。
虽说齐瑞林对那名女子表露出来的怜惜已经不太在意了,可是,看到他望着坐在花园之中的女子的背影,露出的那种哀伤的神态,我还是不由自主的会心痛,听人说,他八岁之时尚呆在冷宫之中,母亲死后,才由冷宫搬了出来,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地方,让他受到多大的折磨,心灵的创伤先别管他了,是不是还时刻提防着人家的暗杀?
这名女子对他来讲,是不是唤起他心中最深切的回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若容
与司徒站在这位大齐皇宫名叫藏掖殿的冷宫之前,眼 叫若容的女子走了进去,她轻纱蒙面,脚步轻盈,在黑夜之中柳腰款 摆,她换上了普通宫女的衣服,走进这座在黑暗中沉睡的冷宫,藏掖殿与其它宫殿不同,外面并没有守卫,也许因为,这里再也没有住人,整个宫殿露出残败破旧的外貌,可是,大齐皇帝既没有把这里封闭,也没有重新修缮,藏掖殿,仿佛大齐口中一个人人都无法触碰的角落,宫妃们既使来到这里,也会兜远路而走,仿佛这块地方是个被沮咒了的地 方。
当我与司徒端着熬好的汤药来到若容的住处,想为她疗伤之时,尚未转过墙角,隔着长长的一条走廊,司徒忽然告诉我:“我听见那个女子出去了……”
我吃惊的问她:“司徒,隔这么远,府内人声嘈杂,你能听到一个女子的脚步声,还确定她出去了?”
司徒淡淡的望了我一眼,道:“那是你两耳不闻窗外事,我的武 功,早就已经突破到另一个境界,怎么会听不到?再说了,这保女子的脚步声非常特别,仿佛练过一种奇特的脚力,走路的时候,左脚轻(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右脚重……”
我想,这不就是长短脚?有何奇特的?还说是练了一种武功,你没有搞错吧?司徒看我有些不信,继续道:“虽然她这几天走动不多,但我已经观察她好长一段时间了,这名女子的脚步声肯定不是天生的,她走路之时一段时间内左脚轻,右脚重,但另一段时间,却是右脚轻,左脚重,今天她第一次出门,我可以肯定。她的脚是后天练的,绝对不是先天的……”
我道:“司徒,你听壁角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忽然之间疑心大 起,“司徒,你的屋离我不远。你不是整天听着我这边的动静吧?”
司徒淡淡地笑道:“你那里有什么好听的,整天的翻来覆去,长吁短叹,表面上还装出一幅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儿……”
我心中暗恨,脸上却笑咪咪的道:“小福子的武功不知达到这个水平没有,恩,可能达到了,我记得。小福子地房间离你间房也不太远 呢,哦,有几次。晚上还看见他在花园里溜达来着,眼睛老望着你间 房,也不知有什么事?”
司徒的笑容收敛,沉声道:“慧如,我们跟不跟上?”
我心情舒畅,笑道:“当然要跟上,这次,我们就不叫小福子 了……”
叫上小福子,两人还不打起来?
哈哈哈。我在心底狂笑三声,面上古井无波,想,今天不打,明天也会打……
于是,我们跟着若容来到了这里,藏掖殿……
一路走来,我忽然间起了疑心。这位若容,只怕是有些真本事的,每当路上遇到了巡夜的宫女太监的时候,我与司徒忙不措的找地方藏 身,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却能走近这些宫女太监的身边,那些人反而一句都没有盘查她……
经过几次之后,司徒皱起了眉头,道:“慧如,你的眼力不如我。我看得很清楚,她走近这些宫女太监地时候,她用了一种奇特的步法,身形配合,这些人仿佛失魂一般,就让她走了过去……”
我转眼望向司徒,她脸色苍白,仿佛也受这种步法所惑,平心静气好半天,才静下心来……
我道:“看来,这种步法,倒是看得越清楚的人,越容易为她所 惑……”
这位若容可真不是一位简单地人物,这么一位不简单的人物,竟能被皇后捉住,而且被毁了容……这下面的故事怎么发展,倒真是让我很期待。
我与司徒不敢跟得太近,闪躲着走入藏掖殿,我们认定这若容来到此处,必会与什么人相见,但树影花丛之中,我们还是想不到,来到这里,与她相见的人,居然是他。
太子,齐瑞林,他居然瞒着太子妃我,来这里与一个陌生的女人相见,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从太子的东宫出发来到这里的,他到底想怎么 样?把我这个躲在暗处的太子妃置于何地?
我的心中不由得兴起了冲天大火,眼睁睁地望着这位从暗处走出来的齐瑞林,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走向脸蒙白纱的若容,若容纤手轻 扬,在面前暗拂,而齐瑞林几缕头发从面颊之前垂了下来,整个人充满了一种放荡不羁的神态,这种神态,与我在太子府看到的齐瑞林大不相同,仿佛这个齐瑞林面容虽似,但里面的东西早已改变。
他仿佛被人借尸还魂一样,我正想着,司徒在我耳边道:“太子殿下怎么了,他仿佛有点儿不对头……”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齐瑞林,在昏暗的月光之下,他地面容依旧清俊如昔,眼神之中充满了那种无所谓的神态,仿佛天下间再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放在心上,这就是齐瑞林?我又看了看,看到他的腰间……
我忽然之间明白了,我道:“司徒,我们等在这里,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明堂?”
那名若容忽然之间面对着月光,跳起了舞,我忙叫司徒调转了目 光,虽然不看,但寂寂的夜空之中,跳舞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的响起,真如司徒所说,她的脚步时而轻缓,时而快捷,暗合一种奇妙的节奏,先别管她的形体动作了,听得久了,这种脚步之声仿佛也能荡人心魂一 般,还好,我带了不少好玩艺儿在身上,比如说,一种奇辣无比的粉 未,沾上舌头,什么样地失魂乐声都被从脑中赶得干干净净,只有留在嘴里头,让我眼冒泪花的辣味。
司徒双泪长流的望着我,一边流泪,一边小声道:“慧……慧……慧如,这……这……这是什么?仿佛我的心肝肺都被扯了出来一般?”
我也小声的道:“现在不会失魂落魄了吧?”
她忙摇头,我看场内望去,虽然是在辣味的帮助之下,也只敢望了一眼就把头调过来,我看到了齐瑞林眼光迷茫的望着她的舞蹈,脸上的神情如同所有的色迷迷的男子一般,用色魂授与这四个字来形容,是再适当不过了,……不过,有点儿奇怪,我总觉得他把目光往我们藏身的地方扫了一眼。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舞蹈
容的舞蹈终于结束了,我们才敢抬头向场内望去,只 一声,道:“太子殿下,你看,我美吗?”
面对这样的被毁容了的丑女,齐瑞林居然答道:“美,像我娘亲一样……”
可见他被迷魂多深……装得倒真像……
那若容笑了,除了脸上的面纱,笑道:“是真的吗,既使我变成这样?”
齐瑞林重复了一句,道:“像我娘亲一样的美……”
若容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我这么像你娘亲,你愿不愿意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声音娇如黄鹂,带着了种蛊惑人心的魅力,我想,狐狸精的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原来还是要与我争夫?
齐瑞林深深的望着她,其目光可与望着我的目光相比,让我气又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提醒自己可别坏了他的好事,才把心中的不平之气强压了下去。
他道:“当然愿意……”
若容满意的笑了,脸上的疤痕抖动了几下,道:“那么,你可要赶走太子妃,娶我进门才是……”
我虽然会想到她会这么说,但她真的这么说了,我倒有些意外了,就凭你的身份,人人都知道你是我从皇后宫中领回来了,居然想把我踢出门,可能吗?
齐瑞林犹豫了一下道:“不行,她是太子妃,父皇不会同意的,父皇说古有箴言,能看懂三块石碑的人,必定的天命之人,正因为这样,父皇才答应了我娶她,还用上了大齐几百年都未用过的古礼,她是不同的……”
若容听了这话,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道:“太子殿下,小女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我怎么会让你犯下如此大的错呢……”
我明白了,这个女子原来在试探于他,看看他是不是假装失魂,假装失魂的人会对她提出的什么建议都会采纳。尽管全然的违背了自己地本心,看来,她对自己的功力还是有点儿不太自信的。可惜,她遇上的是老j加巨滑的齐瑞林,世界上最老的老狐狸可能都没法与他相斗,何况是一只尚未成精地小狐狸?
我不由得心中暗笑,司徒刚刚从辣味中缓过神来,疑惑的问我: “慧如。你怎么啦,为什么太子与别的女人勾搭,你仿佛很高兴似 的?”
我淡淡的道:“他与什么人勾搭。关我什么事,我说过,我可不承认什么太子妃之位,他既便与只……”
我本想说‘与只母狗勾搭,也不关我事’,想了一想,这句话太过粗俗,与我高贵的太子妃身份不太符合,如今这职位不是还未除去吗?那么。我还是以我敬业的态度做好它吧,我不由得又得意洋洋加沾沾自喜起来,为了我的高风亮节般地高尚品德……
那若容道:“好,太子殿下,我也不为难你,那么,你让我与她共侍一夫好吗?”
齐瑞林沉思半晌,望着若容那张布了伤疤的脸。仿佛唤起了他许多的心事,道:“只留在我地身边吧,本王答应你……”
若容满意的笑了,用手轻抚了一下齐瑞林的面颊,道:“想不到,花这么大的力气,才能找到你最脆弱的地方,让我接近到你,只要你能接受我,既使毁了容。那又怎么样?”
我心中豁然开朗,很明显,这位女子学看一手小说希望你加入[灯]~火≈书城了一种奇功,有点儿类似现代的催眠之术,如果被催眠之人性格坚定,那么,只有找到他极为脆弱的地方,才能以此术来控制他,而齐瑞林,这个性格坚定的男子,唯一能打动他的,可能只有留给他无数童年回忆地母亲了,同样的处境,同样的被烫伤的面颊,这名女子真可谓费尽心机,而且,我看过了,那脸可真是伤得惨重……
而这个藏掖殿,就是他母亲被贬的冷宫……
若容淡笑一声,轻轻的从他身边走过,向殿外走去,脸上重新蒙起了白纱,而齐瑞林静静的站在院子中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似迷惑又似茫然,
地身影在殿门处消失不见……
他的眼睛才变得清明起来,脸上那种颓迷消失不见,目光转向我们这边,道:“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