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第8部分阅读
誓不为妃 作者:未知
的寿礼,你还没给我呢!”
我顿时说不出话来,那寿礼已经卖了,卖的钱也已经花完了,我拿什么给他,他果然是为了那寿礼的事来的,恐怕早已在品玉坊打听过了,所以才来这么一招吓吓我,后来,又怕搞出人命,才接住我的吧?啊,那么,他的手段太狠了一些,带来好几个射箭高手,居然还封了一条街,就为了让我在墙上坐两个时辰,磨穿裤子?还好没磨穿……
还说我睚眦必报呢,面前这个人才是睚眦必报的典型,想到这里,我忙离开他远点,仿佛他是麻疯病人……
可这寿礼,怎么办?
我是想砸锅卖铁的还给他,但得有才行啊,我现在连锅都没有了,怎么还?
他面无表情,目光炯炯的望着我,我小心翼翼,战战惊惊的回望于他,哎,谁叫咱欠他钱呢,这一欠人钱,心里头就没有底气,连枯坐墙头的仇,我只好忽略不计了,再说,他显然是有功夫滴,还带了不少帮手滴,我的小福子又没有身边滴,……
我吱吱唔唔的道:“林公子,您知道的啦,你那寿礼,这么久都不来拿,您看,品玉坊可是有行规的,把您那寿礼就卖了……”
林瑞瞥了我一眼道:“那钱呢?”
“啊,钱啦,这个,您不是那么久没来吗?那钱,不也就没了吗?”
林瑞冷笑一声:“敢情你给吞了?”
我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接,把我丑陋的心思一下子给翻了出来,连我想好的掩饰之词都没办法用到,哎,哎,哎,今天可真倒霉。
我能怎么办,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么想,如是,我就这么说了:“没有钱,有命一条,你要不要?”颇有点泼皮无赖的架势。
没想到他点了点头,道:“嗯,你这条命,还值点,好吧,钱也收不回来了,就抵你五千两银子吧,来,签字画押……”
说着招了招手,从墙角的角落里,又钻出那个中年人,居然左手拿一张写满字的纸,右手还拿笔,递给我,示意我签字。
这显然是早准备好了的。
我终于明白了,他这是下了个套儿让我往里钻呢,我怎么可能签字?
我笑了,望着他:“林公子,想必早就想好这一招的了,是吗?”
林瑞板着脸望着我:“怎么可能是我早就想好这一招了呢,这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我有逼迫过你吗?”
我一想,倒还真是我自己跳入的这个套儿,这要求,也是自己提出来的,可我这嘴,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呢?
我道:“我提出来什么了?我好像没提出什么来啊?”
我眨了眨眼,望着他,他的眼睫毛可真长,忽闪忽闪的,衬在他的脸上,像个孩子般的可爱,但是,他的内心,怎么就如此的丑陋呢,偏要欺压我这个弱女子?我不耍赖,就不是人啦。
他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挺漂亮的,他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我,仿佛我是个大无赖,我想,我当然是个大无赖了,要赖就赖个彻底,我笑了笑道:“林瑞公子,我可不欠你什么钱,你违约不按时来取货,那件玉器可要订原材料,我用的,可是最好的和田美玉,订的时候,可花了一大笔钱,可不止五千两,可您就落了五千两订金,我们不是讲好,这只是一半吗?到了最后,您也没来取货,您知道,那东西,它的价值,可是看人来的,玉料的老板又急着要回剩下的原玉钱,只好便宜点卖了出去,可最终,卖出去,连原材料的本都没回来呢,还有人工费,伙食费,我都没跟你算呢。说到底,您还欠我钱呢……”
小样儿,跟我斗,还差得远了呢,人不能示弱,一示弱,就被人吃定了,我想,我早就应该这么干了,开始的时候觉得抱歉,还解释半天,结果不被他吃得死死的,现在我一耍横,他不就哑口无言?
林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怀疑的望着我,张口结舌:“什,什么,我还欠你钱?”
我庄严的道:“当然,您知道,在商言商,最讲究一个信字,我再详细点说一遍,你为什么欠我的钱,您看,你不来取货,原玉的老板老催着我要那原玉的钱,那原玉可花了我七千多两银子呢,我要给人家原玉的钱,只有把你那玉卖了,可卖得急,还没卖够两千两银子呢,加上玉器的手工费,还没算上一些鸡毛蒜皮的伙食费,跑路费啊什么的,还差了上千两银子,我自己倒贴了一大笔,要不然,您找给我?”
我向他摊开洁白的手,他望着我的手,又望望我,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如此的女人:“你,你,你……”
我道:“我,我,我什么?要不,咱们官府见?我知道,你在这儿手下多,欠债不还,来个杀人灭口把尸体就地掩埋是常有的事,但您那么有钱,为了这欠的千来两,背个杀人的罪名,您值得吗?”
你看,我把他编排成未来杀人犯了。
其实我这种手法,来源于现代各生产厂家之间的资金扯皮,我看得多了,有时候,一个生产厂莫名其妙就差人一大笔钱,就是因为时间的问题,国际厂商之时打不完的官司,不也因为时间?
我本来不准备这么对付他的,可谁叫他把我搁在墙上,差不多两个时辰呢?谁叫他那么有钱,还向我这个穷人要债呢?
他看了看天,抚了抚额,我认为他是在仰天长叹,我用同情弱者的目光,皱着眉头道:“这样吧,我知道,这么大笔钱,上千两银子,公子您也可能没带在身上,要不,您打个欠条,以后有空了,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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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林瑞的心事
他目光闪闪的望着我,叹了口气,我想,他终于缓过神儿来了,在我的无赖行径之下,其实,他还不还我钱,我倒真没准备强要,我只要把他逼得不敢向我开口问寿礼的事儿就行了,我这个人是很识实务的。
忽然之中,他又笑了,我忽然间明白,在一片白色的雪地之中绽开的红色梅花是多么的美,因为,他的笑,就如一望无际的雪白之中绽开的梅花一般,灿烂,美丽,带着让人惊艳的风情,带着阵阵清香,使人不由自主的想采摘下来,放入怀中,我猛一回神,我想,我怎么又走神儿了?
他收住笑容,忽然向我拱了拱手道:“在下佩服,佩服,一件事竟可以让你如此颠倒黑白……”
说完,他挥了挥手,道:“走吧。”黑暗中,传来如雷鸣般的一声“遵命”。
把我吓了一大跳,看来,他真的带了不少人来,我本来还想嘲讽他两句,也不敢开口。我深深懂得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的道理,何况,它本来就没理呢?他莫名的来,又莫名的走,我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在一个极大的庄园里面,林瑞静静的立在窗前,他的身后,是他的手下,那名中年人,他等了一会儿,看到主子仿佛没有叫自己的意思,正想静静退下去,没有主子的开口,他是不敢打扰的。
林瑞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忽然道:“今天的行动,尚算圆满,那个女人,安排好了吗?”
那名中年人恭声道:“安排好了,一切就如主子如愿。”
林瑞道:“接下来,就要展开另一个计划了,背叛我的人,我要让她尝到同样的滋味。”
他讲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是在淡淡的笑着。
中年人望了他一眼,低低的应了一声:“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吧!”
林瑞看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态,笑道:“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中年人看了看他脸上的笑容,静静的道:“不,在下没有什么要问的啦。”
林瑞点了点头道:“那么,你先退下吧!”
中年人静默无声的从屋中退下,脚步声轻轻的,如同猫儿一般,他走到房外,又望了一眼站在窗前的林瑞,摇了摇头,静静的关上房门。
他沿着走廊向前走,忽然之间,旁边闪出一人,截住他,他定盯一看,原来是他的手下之一,他这位手下是他的得力干将,平时说话也较为随便,那名手下问他:“统领,今天的行动,有些奇怪啊!”
中年人道:“有什么奇怪的,多事!”
手下道:“还不奇怪吗?动用那么多人只为了围困一个小子,我看,一掌打昏他不比较好?”
中年人道:“你知道什么?那个小子可不是一个小子……”
手下道:“那他是什么?再说了,主子今天也有些奇怪呢,成天的笑着,时不时发出一阵大笑,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一般,我们看了听了,都有点儿毛骨悚然呢,连小丫环们,都不敢进去服侍了,你说,是不是谁要倒霉了……”
中年人心里暗自嘀咕,但口中却道:“是你不敢进去吧,我看你闪闪躲躲的在门外好一阵了,其实,主子的行为,应该是正常的吧,再说了,这些事,岂是你能随口评说的?”他也有点儿犹疑,喃喃的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子,是个女人呢?”
手下听了他的话,稍微有些脸红:“我看惯了主子荣宠不惊,面容平静的样子,今天他这个样儿,我倒从来没见过,心里倒真有些拿不定主意,怕撞枪口上”他想起统领讲的另一句话,反驳道,“主子是最不近女色的,你别开玩笑了,就算那小子是个女人,那也是一个姿色平凡的女人,主子是什么人,天姿国色,他都不放在眼里……”那手下越讲越气,仿佛统领所讲之言侮辱了主子。
中年人望了望他的手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知道什么,主子的心思我们怎么能猜得透?”
中年人摇了摇头走了,边走边喃喃的道:“到底是年青人啊!”也不知他讲的是那位手下,还是他的主子。
那位手下认为讲的是他,认为他的情绪太过激动,缩了缩脖子,嘟哝道:“我不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天色已经全黑了,看来,宫门都差不多关了,我奇怪的是,那些像牛皮糖一样跟在我身后的暗探们,到底被这位林瑞公子怎么啦?
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要阻止我入将军府,以这么变态的方法?将军府内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不过,他今天倒达到了目地,我倒真没时间入将军府了。
这个人,也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连娴妃娘娘的人都敢动?
我紧赶慢赶,赶回宫内,宫内一切如常,我甚至没见过娴妃娘娘的面。
我看时辰也不早了,回到自己的小屋,反正那娴妃娘娘也不会叫我去侍候,她还怕我下个什么蛊给她呢,巴不得不见我。
琼花没在屋内,我想,奇怪了,她又会去了哪里,怎么会不见她的呢?我在屋内呆了不到一刻钟,就听见门被轻轻的推开了,通常,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小福子……
小福子,一进门,就问我:“你今天没遇到什么事吧?”
我想,他怎么知道我遇到什么事,难道我横跨墙头的事这么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这也太快了吧?
我打量了他一眼,他眉眼都是疲态,我猛地一激灵,问他:“你发生了什么事?”
他皱眉道:“说也奇怪,我今天早就想来你这边看看了,可在路上无缘无故的被人拦住,打了一场架,那些人用车轮战,既不伤害我,又不让我走,直到现在,那群人又莫名的撤走了,我就想,你这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升起,会是什么事,我们两个人都被人用计缠住?
我们可都是小人物,为了什么,林瑞要用如此大的手笔来缠住我们?
我现在可以肯定,在与林瑞那场舌战之中,我以为大获全胜,可实际上,我被他当猴儿耍了呢,他为了拖延时间,才与我来了这么一场口舌之争,让我毫不防备,与他争斗到底。
都是一样的扮猪吃老虎。
我想,这个手法,他怎么这么熟悉呢,熟悉得仿佛某个人一样。
琼花,他的手法可真像琼花的,可比琼花高明了不知多少……
小福子用担忧的眼光望着我,他不知道我为什么沉默无语外加咬牙切齿……
我忽然想到一事,问他:“你去看过司徒吗?”
小福子猛然一惊,来不急跟我打招呼,就急匆匆的赶了出去,我焦急的在屋里面走来走去,害怕听到司徒血溅床头的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小福子才走了回来,我一看他的表情,心中一寒,问他:“怎么啦?”
小福子哭丧着脸:“娘娘不见了,屋里面换了一个人,一个与司徒娘娘相似的人,如果不是她太过安静,我还发现不了呢!”
我知道,小福子每次去看司徒,司徒为了切蹉武功,总是会偷袭他的,如今,她却不动手,小福子当然感到奇怪,于是,才发现了不对。
我跌坐在床,怎么会这样,如果司徒不见了,我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给将军申冤,给父亲察明真相,还有用吗?连活人,我都无法保障,还管他死人的事,我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本以为司徒呆在冷宫,那里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的家已破,而她的靠山大将军已亡,她对人再也没有了威胁,也就没有人会想着千方百计的去害她,在宫中人内,她只不过是一个在冷宫里等死的被废妃子而已。要为什么,到底,她还是避不过,被人暗自用调包计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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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司徒失踪
我知道,整件事情,肯定与那林瑞有关,但可笑的是,我却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他花了这么大的手笔,分别缠住我与小福子,难道就是为了司徒?他知道,如今唯一挂念司徒的人就是我与小福子了,他必定也知道,小福子经常偷入冷宫去见司徒,为了不让我们坏他的好事,他竟然动用了如此多的力量,去阻止我们?
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以他的能力岂不是轻而易举?
更加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用如此幼稚的手段来捉弄我,难道真的想看看我磨穿裤子,露出屁股蛋蛋的狼狈样?我怎么还在想这些……
不过,我可丝毫没有认为他可能是看中了我,想方设法逗弄一下我……调戏,那个我,我只认为,这个林瑞真他什么的变态。
我暗骂了几句三字经。
我暗自思索,在屋里边踱来踱去,把小福子转了个头昏脑胀,我才停下脚步,我想,他如果真要在皇宫中把司徒换出去的话,宫内没有人接应是万万不成的,可这宫中,又有谁可以接应呢?还有,我与小福子的行踪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小福子还罢了,他住在宫外,直接可以监视,可是我身处宫中,只不过一时兴起,跑到宫外乱逛,这样,他怎么都知道了呢……
我想起了林瑞与他身边的那位少浩仆从,当时,他们讲了一种奇怪的大齐语言,与大齐本地的语言有相同也有不同,这种语言,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或许,他们真的与大齐有关,我想,与大齐有关的,现在不正有一位?娴妃娘娘……
只有她这样的地位,这样的能力,才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冷宫中的司徒换到宫外。我仔细一想,不禁满身都是寒意,这个女人,知道在我身上找不出什么蛛丝蚂迹了,把手伸到了司徒的身上,斧底抽薪,把司徒暗自带出宫去,这一下,司徒可要受苦了,我仿佛看到了司徒在十大酷刑之下哀嚎惨叫……
可如今,司徒在她的手里,我投鼠忌器,我又能怎么样?
可琼花,她不是说,她的师叔快来了吗?怎么说了好几天了,他就是没来呢?
慎定,一定要慎定,我深呼吸几口,缓缓的放松下来……
我越想越肯定,这娴妃娘娘与那林瑞肯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一个沉鱼落雁的娘娘与林瑞有暧昧关系,我心里边堵得慌,我咬牙道,让我捉到你们两个,仔细不扒了你们的皮,可我能扒了他们的皮吗?那娴妃娘娘就在我的跟前儿呢,我还不是只得俯首贴耳?
看来,如果司徒把一切有关于我们无任何背后势力的真相道出来的话,那么,娴妃娘娘下一个动手的将会是我。
我想,她会不会整成百斤的青虫给我吃下去呢?当然她不会放调味料什么的,也不会油炸蒸煮的……
想到此,我的胃不由自主的反了一下,可能脸色太过苍白,小福子担忧的望着我:“要不,我们尽快离开皇宫?”
这小子,才不管司徒呢,在他心目中,司徒就是一个经常想着和他打架的疯婆子,可怜了,司徒的花容月貌……
小福子咳了一声:“你听到了吗?”
我又为我经常性的在极为危险的情况下还胡思乱想的行为,愧疚了一下,我问小福子:“你能带我出宫吗?”
小福子斜睨我一眼,仿佛在称我的体重,我想,还好我不肥,他点了点头道:“你换上太监衣服,我们从守卫少的地方出去……”
看了看他的神态,我有点儿不自信,被箭射成蜂窝的感觉,可实在不怎么样,可现在,又能怎么样,除了脚底抹油之外?再说了,司徒都不在宫里了,我呆在宫里,还有什么用?
我马上收拾了一下细软,最主要的是把宫里边平时搜刮金银财宝包了一大包,那些个东西,我可放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的,也就是琼花姐姐的床板底下,你看,我挺聪明的不是?说是没有五千两银子还给林瑞,但是,两千两还是有的,反正欠五千两是欠,三千两也是欠,那还不如干脆欠着,再说了,如果还了,那我岂不真成了穷光蛋一个?所以还钱的时候,能赖就赖,这也是咱从现代厂家之间的债务纠纷之中学来的。但说了,我这银子,确实不是他那五千两银子中的一部分,他那银子,我确实早就花光了,这个,银子之间的分别,我可也是分得很清楚的……
不过,我想了一想,恋恋不舍的放下了金银,背如此重的东西,仿佛射成蜂窝的机会大了很多,虽然我爱金银,但更爱的是性命,我只拿了几张银票,揣入怀中。
对小福子道:“走吧……”
小福子侧耳一听,望了望我,道:“走不了了,有人来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我看了看小福子,小福子明白我的意思,但他没动,我想,不就一个琼花吗?你点|岤再怎么不济,也可以敲昏了她吧?
再往她身后看,身后跟了两三位太监呢,原来如此,错怪小福子了,看来,琼花是带人过来捉我们俩的,看来,我们俩画了虎皮充老虎的事被娴妃娘娘知道了,看来,等待我们的下场,不是老虎凳就是辣椒水。
我一看这架势,马上就想,琼花看来也背叛了她的主子,与娴妃娘娘同流合污了,把我与小福子的事告诉了娴妃,娴妃这才伙同林瑞,给我来了一个釜底抽薪。
但我总觉得,我心中尚有很多疑问,林瑞他是一个甘心为人下之人的人吗?琼花那脾气,那么容易倒戈?那出让我横跨墙头的戏,是他自作主张,还是娴妃娘娘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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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太后娘娘
我正准备自动自觉,自缚双手,走出屋外,也没指望小福子能救我,看他的神情,仿佛颇为忌惮琼花身后那几位太监,看来,如果要战,可能有一场恶战,而且,还准输,皇宫内外,可就我们两人,既然赢不了,那么,还是投降吧,识实物者为俊杰……
我满脸堆笑,迎向琼花,琼花面无表情,让我更加不安,把辣椒水的刑罚,升高一级,想象成了剥皮抽筋。
我道:“琼花姐姐,您忙呀……”
琼花望了一眼我:“我不忙,不过,太后传旨,要你过去……”
我没有想到,琼花带来的,是这样的一个消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从来与我没有交集的太后娘娘怎么忽然之间想起了我?我在这里面尝道了阴谋的味道。
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又提了上去是什么感觉?就是我现在这种感觉,摆脱了辣椒水,剥皮抽筋的恐惧,我的心才一放松,马上又往上提,我想起了太后古井无波的脸,虽善似观音,但决不是一个善茬儿……
我再次用眼色询问了一下小福子逃走的可能,从他的表情上,我再次确定,那可能等于零。
可能他们以为小福子也是这个宫里头的,与我有什么关系,虽说只宣了我一个人,但小福子做势要走,他们竟不让他走,把他也一齐带走了,见到如此阵势,我的心又直往下沉。
琼花在前边带路,我与小福子走在中间,几位太监跟在我们身后,把我们俩像夹心饼干一般被夹在中间,向前走去。
我一路上思索着逃跑的可能,我身上还带了几种自制毒粉,我想,如果在一个避静无人的地方,向那几名太监撒上一点儿,我与小福子是不是可以趁机脱身呢?
我想着,手就不自觉的往藏毒粉的地方,怀里摸,可那手还没到地儿呢,我就感觉身后扫过几道冰冷之极的目光来,我的背脊感觉寒风阵阵,我终于了解,原来目光,它不是没实质的……
我把手放下来,老老实实的放在身旁两侧,身后那目光又变成和风熙熙。
看来小福子早就知道了身后那几位太监的实力,眼光斜了我一眼,又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我忽然觉得,我们两个人怎么像被押上刑场呢?
一路上寂静无声,我几次想问问前面带路的琼花,刚想开口,可一望她冷冰冰的后脑勺,想起她平时对我的态度,我就有点儿犹豫,这个女子,可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又回想起,我让她吃了一只小青虫,虽说早就已经消化了,可这女子与小人的至理名言,怎么它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呢?我怎么对给她吃青虫,有点儿后悔呢?也许,改吃毛毛虫比较好……我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我想,原来,我也有不敢开口的时候……
终于,经过漫漫长路,我们被押着,来到了太后娘娘的寿宁宫内。时间已是晚上,可寿宁宫,依然灯火通明,一看这场面,我的心象跳鼓一样,又上下窜个不停。
一走进宫,琼花宣道:“禀告娘娘,人已带到……”
我与小福子忙下跪行礼。
几名跟在我们身后的太监行礼之后,自动自觉的站在我们两旁,看来,防备着我们呢,怕我们冷不丁的,要胁太后,其实,我也有点儿这个想法,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吧。
可没搞清楚太后为什么要我们来之前,我想,还是老实一点儿的好,以前在路上那撒毒粉的机会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在人家的宫里头,哪里还有丝毫耍手段的机会?
太后望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人,点了点头,道:“平身,哀家要问你们几句话,你们可得老老实实的回答,可不准胡乱说话……”
我想,我当然得老老实实,不老实,成吗?
太后道:“我听人禀报,说你知道娴妃娘娘的一些事儿,有哀家做主,你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
我想:你要我说什么事儿,娴妃娘娘的事儿可多着呢?是要我说她假冒的事儿啊,还是说她是大齐内探?再说了,司徒还在她手里头呢,如果我说了,她会放过司徒?可关键的是,到底是谁禀告她这件事的?
我用眼角余光望了望站在一旁的琼花,难道是她禀告太后的?如果是她,那么,她就不会把娴妃身为大齐密探的事告诉太后,具我所知,她自己,与那大齐可能也有扯不清的关系……
我忙恭敬的道:“奴婢自调入青凤宫,只负责打扫配药等低微小事,娴妃娘娘的起居自有紫兰姐姐照料,紫兰姐姐出宫之后,娴妃娘娘见奴婢尚通医药,才将奴婢升为尚仪,但时日尚短,娴妃娘娘的事儿,琼花姐姐知道得比我还多呢……”
我看见琼花头上插的那朵小金花儿颤动了一下,她忙跪下来,向太后磕头:“太后娘娘见谅,奴婢在青凤宫实在只是一名端茶递水的小小宫女,实在不知娘娘所问何事……”
说完,直磕头,嗑得大理头砖砰砰直响,眼见额头流血了,可一看,没流血,我就想,琼花的武功还真高,可能练了铁头功呢。
可能琼花一向给人的感觉是老实本份,忠直木讷,对她这一翻表演太后脸上有了不忍之色,而我,一向给人的感觉就是卖主求荣,j滑如狐,无耻小女人一个,所以太后一挥手,叫人阻止了琼花的自残行为,向我冷冷一笑:“你也不用帮着你们主子,她有什么事,我都知道,只不过向你证实一翻罢了,如果你要同流合污,倒也怪不得我了……”
我想,您倒是提个醒儿,到底要我说娴妃什么事才好啊,你不开个头,我可怎么说呢?
不过,我看见琼花的行为,倒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琼花,她没告发我,可能她自己也被太后娘娘控制住了,那么,到底是谁向太后娘娘禀告了什么事呢?
太后坐在凤椅之上,等了一会儿,她微睁双眼,看了看脚下跪着的两人,她看见那位贾尚仪卑微而畏惧的样子,与以前那位紫尚仪精明利索的样子相差如此之远,她不由得怀疑,娴妃娘娘是不是脑袋真的进了水,竟换了这么个人来主掌她的青凤宫,难怪,那位暗告之人如是说,这一切的真相,只要问那位贾尚仪,她一定会指证的。
她心中冷笑,看来,这娴妃娘娘必与贾尚仪结成同盟,才会让这女子当了青凤宫的尚仪,而贾尚仪,她记得很清楚,原本为司徒贵妃娘娘宫中的女官,想起被打入冷宫的司徒娘娘,她并没有为她可惜,宫中的每个女人都有她自己的归宿,如果自己,她的归宿就是太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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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薛长贵之死
太后示意旁边的宫女,过来给她倒了一杯茶,她轻啜一口道:“贾尚仪,本宫知道,你巧嘴如簧,但任凭你怎么巧辩,都瞒不了哀家的……”
我心想,老太太,你快点提个醒儿,你到底要知道什么事儿?
我忙学了那琼花,连连磕头,就是不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我没练铁头功,有点儿怕磕得流血,所以不敢磕得太响,这阵势,就没有了琼花姐姐那么好。
看来感动不了太后,太后也没叫我停,把我直磕得头昏眼花的,正不知道怎么下台阶儿不磕了呢,太后又冷笑道:“带他上来,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老太监应喏一声,走出去传旨,我奇怪了,太后还有证人?是谁?难道是明月海?他指证自己的妹妹?不太可能吧?
纷繁的脚叔声响起,几个太监推着一个人进来,我一看,大吃一惊,不是说外臣不可随便入内宫吗?嗯,他是公主的丈夫,算起来也是皇家之人……他不就是薛长贵吗?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我斜望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小福子,小福子眼光闪烁,显然大惑不解,照道理来讲,薛长贵本是一个惜命之人,不应该中了毒之后,还不听小福子的要求,讲出不应该讲的话的,难道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目中比性命还得要,竟逼得他不得不道出某些真相?
我一看见薛长贵,暗叫不好,也不知道他讲了多少出来,要是危及到司徒的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太后欣赏的看着下跪那贾姓尚仪越来越惨白的脸色,道:“是不是要薛大人一一与你对质,你才肯讲出来?”
我忙又磕了一个头,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不敢有所隐瞒,薛大人所说,一切都是真的……”
我想,管他什么呢,先认了再说,反正不是我做的,只不过要我确认娴妃娘娘的罪责罢了,司徒如果真的落入娴妃的手中,想用此来要胁我不乱讲话,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人先背叛的,再说了,我也没讲什么出来不是?我想叫老太太先露出点儿口风……
果然,太后脸色一变,喃喃的道:“想不到她真的是替姐入宫,而且是已有生育的不洁之人……”
替姐入宫,我是知道的,什么?还已有生育?这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暗暗转头望向薛长贵,薛长贵脸色灰败,神色惨然,是一个绝望已极的人的形象,我想,当时,在雷云寺中,他都没有这么惨的面容,什么事,使得他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又是什么使得他背叛了自己的主子?
我正想着呢,太后扬声道:“皇儿,你听见了,娴妃一切罪状皆已召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想,我还没明白呢,娴妃的罪状多了,但具体的,你指的哪条,我可都不知道的,特别是那条已有生育,到底是什么事?您能说清楚点儿吗?她当然不会对我说清楚,反过来,我也没对她说清楚什么事儿,她这么一问,我倒明白了,她根本不需要我的证词,不管娴妃有什么罪状,早已有了定论,找我过来,只不过为了凑个数儿……
只听得维幕被揭起的声音响起,珠帘声声,皇上从遮掩的维幕中走出来,面目阴沉,牙帮紧咬,他望了望太后娘娘,低头行了一个大礼,转身走出了寿宁宫,他的身后,跟着的自然是曹海。
看来,这场审训早就开始了,皇上在维幕后面躲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太后想得到的,只不过是个确认,而我的确认仿佛无足轻重,而重头戏,肯定的薛长贵所讲的事,要不然,他们怎么连问都不问清楚我,就已经定了娴妃的罪?而他们最看重的应该是薛长贵的供词了,既然有了他的招供,在他们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个陪衬而已。
我想不到皇上走得如此之快,我不敢抬头,低低的跪在地上,只听得重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暴露出主人无可抑制的怒气。
太后看着她儿子的背影,淡淡的道:“薛大人,你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看来,太后娘娘不让皇上插手审训之事,必定早已在心底定了娴妃的罪名,皇上虽有心偏袒,恐怕都无从着手。
薛长贵淡淡的笑了,那是一种看穿生死的笑容,他道:“太后娘娘,麻烦您告诉公主,说我对不起她……”
一边说着,声音一边低了下去,身子一歪,软倒在地……
我感觉身旁跪着的小福子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又定了下来,看来,他对这位没尽到父亲责任的假父亲,还是有一定感情的,虽然,他在我的授意之下,喂了点儿毒药给他,可也按时给了解药,不是吗?
太后大惊,忙指示其它人上前察看,察看的太监禀告:“薛大人已中毒身亡……”
太后虽见惯大场面,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忽然死亡,对一个养尊处优的娘娘来说,在她的心理,同样,还是照成了很大的震撼,虽然可能她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但那是看不见的,如今,有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不管怎么样,装装样子也好,也要表示她是个慈悲之人,见不得血腥,是不?
她心捂胸口,摇摇欲坠,左右侍候之人忙上前扶住,匆匆的要把她扶入寝宫,我与小福子跪在地上,也没人管我们俩了。
我一拉小福子的袖子,猛打眼色,示意,我俩趁乱快走。可哪里走得那么容易,这不,多管闲事的人来了,不知哪一位杀千刀的太监道:“太后娘娘,这两位,怎么办?”
太后烦恼的摇了摇手,道:“把他们依旧打入冷宫,与他们的主子呆在一起。往后,与娴妃那贱人对质,还用得着他们呢……”
我知道,我的命算是保住了,不由得小小的庆幸了一下,幸亏薛长贵死了,要不然,还用不着我们两人对质呢!
你说,这世上怎么那么多多管闲事的人呢?这位太监又说了:“太后娘娘,这位公公,可不是宫里头的……”
我一想,对啊,他们连小福子也抓来了?我猛一激灵,明白了,难怪他们不让小福子走呢,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小福子不是宫里头的人,他早就被薛长贵要了出去,也许早就知道小福子是公主府上的,跟的人是薛长贵。
所以,才把他也带来?
我又一次感觉,有一只手暗暗的操纵着这一切,娴妃娘娘莫名的被人告发,告发她的人,还是她最信任的手下,而今天这一团迷雾一般的审训,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又准备被送入冷宫了,我是不是得庆幸,我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尚仪呢?还没有能力威胁到太后什么东西,也只不过把我送入了冷宫而已。
至于,娴妃,看来,既使她手段通天,为当今皇上训练了无数的杀手,但如果有一顶绿帽子,绿油油的顶在头上,不管哪个男人,恐怕都不好受,何况,是当今皇上?一个生性凉薄的人?
只是不知道,娴妃娘娘的下场会怎么样?
我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没出来几天,又要重入冷宫了,我的人生,怎么老是从女官到冷宫之间打转呢?
太后停下了走入寝宫的脚步,望了一眼小福子,冷声道:“这个奴才,想必为了他主子,传播了不少事非,这样的人,怎么留得?”
我暗叫不好,她这是下了杀人灭口的命令呢,说得也是,皇家如此大的一个丑闻,怎么可能让人带出宫外,而对质,只要我一个人,不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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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再入冷宫
我紧张的思索,想着帮小福子脱身的可能,小福子转头望了我一眼,他的眼中有一种让人安静的淡定,那种淡定忽然之间,让我相信他必定能脱身。
太后娘娘如果在宫中处死人,必定不愿意沾血,那么,就排除了杖毙的可能,而宫中,还有一种死法,是比较干净的,就是覆脸之刑,把上好的棉纸沾湿了,一张一张的覆盖在人的脸上,对于死的人来说,虽然是痛苦不已,但是不可也让宫中没有血迹?而这种死法,一个练了九阴真经的人,应该轻而易举的能躲过吧?我想起了小福子脸上的平静之色,我还想了一种可能,就是赐饮毒酒,但是,小福子好像不够格,这在宫中可是比较高级的死法,只有功臣,嫔妃才会有此恩赐,就凭小福子的身份,还差得远。
我正想着,太后淡淡的挥了挥手,道:“让他死得干净点儿……”
我放下了心,正如我猜测的一样,太后娘娘,这个假模假样的老太太,不管怎么样,都要装一下慈悲的,既使杀人,?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