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琴(全)第4部分阅读
逝琴(全) 作者:未知
么记得住教训,怎么肯认真练。hubaowang”敲李悠儿的脑袋。“还不快练。”
“是”李悠儿立马串上梅花桩,还好小姐没生气。
时间又过去半年,少衣已经不教他们什么文章了。让他们自己看书,只要半个月教一篇读书心得,偶尔教他们些记帐算帐,现在家里的帐已经交给慧兰了,她在这方面特有天赋,要不就是教他们些人际交往中的技巧。或解决一些他们在外面碰到的问题。展墨翔经过这一年多对少衣是心服口服,但仍专著于习武。进步之明显让少衣也很佩服。
至于武功嘛,少衣盗版了《神雕侠侣》里的天罗地网掌,运用麻雀,又练轻功,又带上反应力和掌法。何乐而不为。她还把脑子里的武功招式都复制了一份,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学,因为练掌法时技术要求太高,只能一个个来,少衣必须在一边帮忙,其他人只能练自己的武功了。
这天晚饭时,少衣宣布她要离开一段时间,大家顿时七嘴八舌地问起来。少衣是去宿游山去一趟,她在这里闷了近一年了,前几天想起据说宿游山的春景很是不错,但游人又少,环境和寒玉庄有几分相似。少衣最近手里的草药快不多了,大部分进了眼前众人的肚子,她决定去补点药材。反正他们的武功都还不错,天罗地网掌也有小成,虽离她坚持一柱香的时间还有点距离,但也已经不需要她在一边帮忙了。
简单嘱咐几句,少衣对各人武技上的缺陷又做了点评,便让他们散了。
创业
“灵儿,灵儿!”正在房里绣花的孙灵儿听到李悠儿老大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怎么了?”推开窗,孙灵儿道,“你轻点儿,大家都在忙呢。有事进来说。”
李悠儿进了房间,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道,“我跟你说啊,前面我去买菜,看到了一件很气人的事!”
“擦擦汗。”孙灵儿递过一块帕子,“什么事。”
“就是那个倪红楼啦。” 李悠儿说。
“倪红楼?”孙灵儿哑然,“你怎么去那里!”
“没,我没去。只是路过看到。”忙解释。
“小心小姐回来训你。”警告了句,孙灵儿问“到底看到什么了。”
“听说,倪红楼最近经营惨淡,被新开的欢喜阁搞得没客人了,现在倪红楼的老鸨要把姑娘都卖了,但要的人没多少,所以老鸨准备把她们卖到军营里去。我路过的时候,里面哭成一片呢。”
“什么?!”孙灵儿惊讶。倪红楼的事她早知道了,但买到军营里可是九死一生啊。没几个能活者的。
“是啊!我气死了。问那个老鸨怎么这么没人性。结果她还和我吵了一架。说有本事让我把她们买下来。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李悠儿想到就火大。
“虽然难听,但也是实情。” 孙灵儿冷静多了,“悠儿,我们是小姐好心救回来的,已经是有福气的了。倪红楼的事,我们怕是无能为力。除非……”
“除非什么……”李悠儿感到一线希望。
“除非小姐肯帮忙。” 孙灵儿说,“但现在小姐出去了,也不知何时回来。”
“唉……可他们真的好可怜。” 李悠儿唉声叹气。
“要不,我们问问慧兰他们。”
于是,午餐时间,孙灵儿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家。众人同情之余,也在想办法。
慧兰道:“小姐离开前给了我一千两以备急用。我们可以试试为她们赎身。”
“我看难,那老鸨不会这么好讲话,即使她肯让她们能赎身,怕也要狮子大开口了。” 霍吉武表示忧虑。
“尽人事听天命吧,我们把自己平时攒的银子凑凑,看看有多少。” 秀兰说。
大家纷纷答应。
“很热闹嘛。在商量什么呢?”少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大喜过望,都站了起来。
少衣放下手里的箩筐,这次收获不少,少衣心情不错。
“小姐,小姐!” 李悠儿更是跳了起来,叫着扑向少衣。
少衣忙一代一扶,稳住她,“这么热情,不会是做坏事了吧?”开个玩笑。
一下都闭嘴了,根本不感看少衣,眼睛全到地上找东西了。
不会吧,自己才走了十几天,他们就闯祸了?想想不对,少衣让他们坐下,“灵儿,你说。”
孙灵儿只能硬着头皮,把倪红楼的事说了出来。讲完后,忍不住说“我知道这会给小姐添很大的麻烦,但是……”
“谁的主意”
“我。”李悠儿,孙灵儿,霍吉武等都强着说。
“好了。”懒得看他们争,少衣说,“悠儿,是你先闹出来的吧。”
“是。小姐好厉害。”一猜就中。
“就你最喜欢凑热闹。”敲了一下她脑袋,“好了,让我看看这几天你们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小姐,那倪红楼……” 李悠儿问。
“你若进步得大,我明天就去看看。”似笑非笑。
“好!”李悠儿忙去准备。
第二天,少衣跟着李悠儿他们来到了倪红楼,除了霍吉文太小其他全来了。果然是传统青楼的造型,里面传出阵阵哭声。
进了门,李悠儿大叫“花三娘,你出来!”
“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哈,昨天没吵够,今天还带帮手来了。现在姑奶奶我忙着呢,没空理你,回去吧。”说着手绢一甩,就要把李悠儿往外赶。
“三娘,你别急。我们是来和你谈生意的。”少衣用扇子挡住花三娘的手。
“哦?什么生意?” 花三娘看少衣衣裳华丽,风度翩翩,也不敢乱来了。
“在下听说三娘生意不做了,要把这地方让出来,所以来看看。”少衣展开扇子,扇了两下,“三娘不请我们坐?”
“哦。坐,坐。”生意上门,哪有往外推的理。
“三娘,我看你也是爽快人。我就直说了,我家丫鬟说您要出让这整座倪红楼。是吗?”
“没错。”
“您开价多少?”
没想到真有人要,花三娘算计了一下。“一万两。”
“你敲诈啊?” 李悠儿忍不住了。
“你管得着嘛!一万两,一个子儿都不许少。”吃定他们要买,花三娘恰定得很。
一眼把李悠儿瞪回去,少衣道,“三娘,做生意讲究诚意。既然你没诚意,这生意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那在下就告辞了。”转身就要走人,李悠儿被秀兰捂住嘴,其他人知道少衣自有打算,也跟着走。等到少衣走到门口。
“等等。”花三娘忙开口叫停。
露出一个j笑,孙灵儿看了为花三娘默哀,小姐每次这样笑都会有人倒霉。“三娘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少衣温和地问,“没是的话,我还要去醉芳楼那里谈生意呢,那里或许会有诚意一点。”
“别。”听到不止自己一家,花三娘急了,“价钱好商量嘛,公子再坐会儿。”
“不用了。”一副随时准备走的样子, “我站着就好。三娘有话快说吧。” 少衣知道怎样施加心理压力。
“那七千两?” 花三娘开始掉假。
摇头。
“六千?”
还是摇头。
“五千?不能再少了。” 花三娘急了。“这么多人,还带这园子呢。”
“三千五。”报出价,“我一个子也不会多给。”
“这也太少了。我这里的素素就值五百两啊!”
“一个要自杀的人值五百两?”少衣早打听清楚了,“三娘你真会开玩笑。”
“不行,实在太少了。”
“这屋子虽大,但装修格局都一塌糊涂,买下后,我自己肯定要花钱,加上它名声在外,算它一千五百两就很不错了,至于你那些姑娘嘛?我也不想多说,哪家人肯花一千五百两买军妓?何况,我还留给你五百两的赚头呢。”少衣双手一摊,一副就是这样的样子。
“好吧。”没更好的选择了,花三娘答应下来。
“三娘真是爽快,那请把房契,卖身契拿来吧。”
写好字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搞定。
三娘走后,少衣对孙灵儿说“把人都叫下来。除了那个想自杀的风素素。”
秀兰担心地问:“没人看着她,她会不会又寻死?”
“让她去死好了,放弃自己的人没资格被救。”冷血的说。不就是被某个小王爷抛弃嘛,早晚的事,有什么好伤心的,还自杀?太无聊了。
“小……公子实在太厉害了。” 李悠儿说。少衣虽然换了男装,但李悠儿没反映过来。
“还好啦,和你们买菜时讲价一样。”满不在乎。秀兰他们差点笑出来。
等到人都下来了,少衣说“你们被我买下了,这是你们的卖身契。”点了把火,全部烧掉,“有地方去的,自己到他”指了指张靖“取十两银子。没地方可去的,先留下。话先说明,我不会让你们再卖身了,不过养活你们还得看你们自己的表现。”
都是无路可去的人,对少衣是千恩万谢,挥了挥手,少衣让她们先回去。正吩咐着张靖去叫点吃的,就听见楼上在尖叫“小姐,小姐你别想不开啊!”。
“上去看看,”少衣站起身,“没完了啊!”又是那个风素素。
来到房间,看到一个长得很是妩媚的女子,在床上挣扎着叫“让我去死,别拦着我。”旁边那个小丫鬟拼命制止她“小姐,小姐——”房里还有几个姐妹在劝。
“放开她。”少衣走上前去。看到现任老板,丫鬟不敢造次。风素素突然被放开,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的。
“给。”从袖里滑出一把小刀。全部愣住。
愣愣的接过刀风素素疑惑地看着少衣。
“你不是要死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少衣说“快点啊。”
颤抖着,风素素把刀慢慢举起。“快点啊!”少衣不耐烦地催促。手一软,刀掉地上。众人心才放了下来。
少衣可不死心,捡起刀,一把塞到风素素手里,“别拖拖拉拉地,快点啊。”
风素素终于崩溃地把刀扔在地上。“我不要,不要——”
耸耸肩,少衣把刀捡起来。“真是的。浪费这么多时间。”
“你根本就不知道。” 风素素喊。
“知道什么?我是不知道你出了事后只会寻死腻活,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面对事实,解决问题,不知道没有那个人你就活不了,那你过去的日子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
“但我知道,人家摆明了把你当玩具,当一个笑话,我知道你根本没勇气去死,你甚至没勇气去改变自己,我知道你根本是养在春天里的鲜花无法面对冬天的风雪!”
“我配不上他,我只是个妓女。”不堪地吼出来,风素素痛哭。
众人恻然,一时无言。
“好了。”抱住她,少衣安慰,“哭出来就好了。”
等她收了眼泪,少衣擦干她的泪水,认真地看着她,“有一句话,你们都记好了”少衣对所有人说,“无论身份地位有多大的区别,当我们死后,我们的灵魂是没有高低卑贱之分的。”
一句话,深深地刻在所有人心上。
走到琴边,少衣边弹边唱:
“夜已深,还有什麽人,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为何临睡前会想要留一盏灯,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若爱得深,会不能平衡,为情困,折磨了灵魂。该爱就爱,该恨的就恨,要为自己保留几分。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分,要留给真爱你的人。不管未来多苦多难,有他陪你完成。虽然爱是种责任,给要给得完整,有时爱美在无法永恒。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你若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
温柔的歌声,犹如雨后的彩虹,乌云后的晴空,点亮了风素素的心。
“小姐,你好厉害!”晚餐时李悠儿对少衣感叹。
“……”只是盯着李悠儿,少衣也不说话。
不知如何是好,李悠儿求救地看向秀兰他们,‘认错’霍吉武对他做口形。
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李悠儿还是忙说“小姐,我错了。”
“哦?哪里错了?”
“呐……”我也不知道。
“小姐,悠儿只是冲动了一点,可起因也是好心嘛。” 孙灵儿帮忙。
“是啊,”秀兰也说,“到底还是为了救人。”
“算了。”连展墨翔也开口了。
“哼。”听到少衣出声了,大家松了口气。“做事不考虑自己能力,遇事冲动毛躁,还不长记性!冤枉你没有啊?”
“没。”乖乖认错。
“不过嘛,到提醒了我一件事。”少衣看着他们,“你们该学的都学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想做什么生意都跟我说,茶楼,钱庄……每人给我弄一样,基础资金我提供。不许再吃白饭了,给我出门做生意去。我才不要养你们一辈子。”
“啊——”李悠儿大呼。
“还有你,”少衣一巴掌拍上去,“今天这楼就交给你了,等会儿到我房里来,我给你讲些细节。一个月内,我要得到答复。”拍屁股走人,少衣才不管惨叫一片。
一个月后,曾经的倪红楼,现在叫‘舞榭歌台’开张了。门前挂了一副对联“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渭城的达官贵人,商业领袖还有些武林世家的人都请来了。最神奇的是他们的夫人也来了,要知从来没有一家妓院敢把女子请进门,但现在那些夫人还一副特期待的样子,别人当然奇怪了。但第一次开张,‘舞榭歌台’是要看请柬的,若没有即使是掷下万金也不让进。
‘舞榭歌台’焕然一新,桌椅全部换成竹制的,之间还有屏风搁开,正面是一个大舞台,二楼是一间间精致的包厢,桌上都是时下最金贵的瓜果,茶叶也是顶级的。一坐下,便让心情好上了三分。席间走过的丫鬟都着统一服饰,又是笑容可人,姿态很是到位。
李悠儿见人都到其了便走上舞台,“欢迎各位来到‘舞榭歌台’,这是我们第一次开张,各位若看的满意,请鼓个掌,不好也只能请多担待了。众位夫人呢,若觉得无聊,不妨去后面看看,那里有些专门的胭脂水粉,锦衣绣服等一些小玩意。还有些聊天喝茶的地方,绝对让您宾至如归。现在有请风素素,风姑娘为我们唱上一曲‘梦一场’。”
风素素在里面等了很久了,她也看到那个让自己心碎的男人,的确,如少衣所言事过境迁,现在他已经对她毫无影响力了。往事如梦一场,回想以前,他对自己的行为根本称不上爱,只是自己一往情深罢了。
行礼,弹琴。风素素唱起来“我们都曾经寂寞而给对方承诺……时常想起过去的温存,它让我在夜里不会冷,你说一个人的美丽是认真,两个人能在一起是缘份。早知道是这样,像梦一场,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我能原谅,你的荒唐。荒唐的是我没有办法遗忘。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我又何必把泪都锁在自己的眼眶。让你去疯,让你去狂,让你在没有我的地方坚强,让我在没有你的地方疗伤。……”
开始时,众人都把目光移向小王爷宇文情。一曲唱完,众人都收了看好戏的心情,为风素素的痴情感动,特别是一些夫人,这首歌简直唱到她们心里了。谁家没有三妻四妾,其中的孤苦谁知道,曾说过风素素闲话的人不禁暗暗后悔。
风素素唱完说:“谢谢你,因为你我学会长大。往事如梦,那些感动我会记住。只是,这首歌我不会再唱了。”说完,她看也不看宇文情,走下台来。
李悠儿拥抱了一下风素素,然后上台道:“感谢风姑娘的倾情演唱,下面请欣赏‘胡旋舞’。”
突然率先响起有节奏的鼓声,接着各种乐器缓缓相和,簇拥着的花团闻声散开,花瓣四散,彩裙旋转,飘带飞扬,顷刻间变化了队行,开始婀娜舞动起来,满场顿时尽是飞动的舞裙彩带,另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众人的惊叹声已经证明了她们的成功,少衣也不在看下去,走向风素素,“恭喜,终于放开了。”
“谢谢。这首歌很好听。”
“喜欢?我还有其他的。下次再唱给你听。我要先走了。”对台上的李悠儿挥挥手,少衣离开了这里。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三年后
三年后
一座华贵的轿子停在一幢阁楼下。阁楼的看似普通,好象和周围的建筑物差不多,但阁楼的门前挂了一个匾牌,上书三个字‘星辰楼’。有了这三个字,连贫民屋都会另人趋之若骛。何况,两边还有两句话。“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这字也不知出自谁手,连天下第一的书画大家也对这字的气度筋骨赞赏不已。这是‘星辰楼’总楼的标志。
‘星辰楼’是几年前突然崛起的一个贩卖消息的组织。消息之广之全,连本以称霸江湖的情报组织‘碎风阁’都甘拜下风。‘碎风阁’的主人沈墨亿曾称‘星辰楼’楼主是天下奇人,气度非凡,学识也极高。江湖上的事,只要发生过,他们肯定知道。只要是人,也肯定能找出他的踪迹。除了在总楼,和一些分楼,从没人知道谁是‘星辰楼’的探子。这种神秘感令人很是恐慌。
楼中走出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对轿子里的人恭敬地说:“楼主已经到了,有请阁下。”
轿中走出一个俊美的年轻人,手那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跟着来人走向楼中,其后的侍卫忙跟上。来到一间房间前,男子敲了两下门恭声道“楼主,南宫公子到。”
“请。”竟是女声,南宫龙生惊讶地发现‘星辰楼’楼主居然是个女子。
走到里面,南宫龙生隔着纱帘想看清那个神秘的楼主。
“公子请坐。”楼主并没有介意,只是平静的说,“我不见任何来买消息的人,这是规矩。”何况这帘子是她亲自做的,有单向透视的功能。
“好。”不愧是南宫公子,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坐到为客人准备的椅子上。侍卫则立于他身后。
“南宫公子,您是觉得站着舒服吗?”楼主问。
“我已经坐下了。”
“若公子执意要玩下去,那交易只好取消了。”还是很平静,却带了点威胁。
南宫龙生突然立起,他身后的侍卫却走到帘子前,“在下失礼,楼主莫怪。”
“无妨,本座可以将这理解为你的私人爱好。现在,公子可愿入座。”
“多谢楼主。”将配刀交给护卫,南宫龙生打开扇子。“敢问楼主资料是否备好?”
“自然。只是请教公子,你愿意付出多少钱?”
“有区别吗?”
“有,你付一万两,我给值一万两的消息。你付十万两,我给值十万两的消息。”
“那楼主认为我要的消息值多少?”
“五万两。但若公子要那条关键的赙赠消息就要加十万两了。”
“好。”
十五万两换了两张薄纸,南宫龙生看也不看。“楼主可愿告知怎么看出我才是南宫龙生。”
“一万两。”
“请。”
“你平时的为人,还有气度。”
“多谢。”
“不客气,慢走。”
坐在轿中,南宫龙生看了纸片念到:“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果然不愧是‘星辰楼’啊。”
‘星辰楼’里,楼主正在忙着整理资料。一旁的丫鬟看了问“楼主,南宫公子来要辉州的富甲的资料干什么?他们不是武林世家吗?”
“武林世家也要吃饭,辉州近年发展很快,”因为某人原因。楼主头也不台,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哪有前面的稳重样。“他们也想分一杯羹。”
“哦……”明白,但“楼主,你干什么这么着急?”
“少主今晚回来,我把最新的资料整理给她。”
点点头,反正少主每次回来,楼主都不太正常,特兴奋的样子,哪天自己也可以见见少主啊。
看到自己的小丫鬟又陷入幻想中,楼主宽容一笑,反正梦想总要破灭的。孙灵儿暗想:象自己当初一样。
若外面的人知道‘星辰楼’楼主上面还有一个主人,不知道又会搅出什么风浪来,好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星辰楼’的高层管理人员。人人口风恶紧,连睡觉时都锹不出一丝缝。
整理完资料,孙灵儿飞出‘星辰楼’,投入夜色中。几个起落间,到了一座大宅。入了宅,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一片。看到她,都笑着打了声招呼,秀兰道:“难得嘛,你居然来晚了。”
孙灵儿说:“没办法,这个月东西太多,我刚弄好。少主还没到?”少衣老是男装女装的换,就干脆让他们都叫少主了。
“刚到,去换衣服了。”看到孙灵儿一脸懊悔,秀兰说安慰,“没事的,少主不会怪你的。”
知道少主的脾气,孙灵儿也释然了,看了一圈,人都到齐了,连平时老失踪迟到的展墨翔也坐在那里了。
“坐啊,发什么呆?”换了衣服的少衣拍拍孙灵儿的肩说。
“参见少主。”集体行礼。
“好了,坐吧。”头痛地拜拜手,他们自从自己开了店后,对这些礼数反倒更看重了,怎么都劝不好。
动了筷,少衣问:“这两个月都怎么样了?从秀兰开始。”
“是。”停下筷,秀兰道,“‘天上居’生意还是很不错。每月的入帐有七十多万两。我们还决定要在辉州那里开个分店。现在已经在装修了。”
“还有,现在‘天上居’的酒卖得特别好,新添出的菜色也很受欢迎,偶尔有几个不长眼的人来闹事,都被我们赶跑了。” 慧兰补充道。
‘天上居’是她们姐妹连手开的,运用了少衣的现代管理技术和服务理念。加上少衣特别传授的烹饪技巧和特色菜样。现已经成了风国有名的餐馆之一,每天都有人慕名而来,赞不绝口。
“不错,但要注意一下服务质量,别因为人多就怠慢了客人。要定期对他们进行培训。”少衣点评。
“‘星辰楼’的进帐慧兰在帮我算。” 孙灵儿开始汇报,“最近消息挺多也挺杂的,我还是守着少主的吩咐,皇家的事探而不卖。倒是武林中人来的不少。出手好大方。这是这两个月的重要消息。”拿出自己忙了半天的册子。‘星辰楼’是当年少衣让孙灵儿去开的,她觉得以孙灵儿在打探消息和管理人员的天赋,不卖消息可惜了,如今‘星辰楼’的探子早已遍布风翼各地。
听孙灵儿说完,慧兰道,“这两月大小收入已有两百四十多万两了。
“谢了。”少衣接过册子。“皇家的事向来多变,灵儿你的‘星辰楼’是他们最忌讳的,只有远远闭开才能避免树大招风。”
“少主‘舞榭歌台’现在生意还是很好哦!正楼五天开一次就不用说了,连副楼也日赚斗金。我都数不过来了。还有,现在开放的‘解心楼’也好热闹,好多女子喜欢去倾吐心事呢。” 李悠儿迫不及待的说出自己的成果。
“花钱是女人的本能,何况是这么些新颖的小玩意,加上攀比心理,你不赚翻才怪。至于‘解心楼’嘛,女人的苦只有自己知道,素素的形象很能安慰人,加上一些歌曲的配合,自然是倒苦水的好地方。”简单的点评几句。少衣问“灵儿,你的人入了‘舞榭歌台’没有,那可是消息的大头呢。”
“入了,的确有很多的收获。” 孙灵儿笑着说。
展墨翔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已经来看过了。”少衣点点头也不介意,的确,展墨翔所领的暗夜门是她最担心的地方之一。这些年来,展墨翔虽然改变了一些,但报仇仍是他心中的大石头,暗夜门虽在少衣的手段下,不再是一个只拿钱不问事的组织,但杀人还是会造成心理的阴暗。所以她去暗夜门最频繁,虽然没有露出真面目,但基本上,所有暗夜门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对杀手的信任和同情让少衣常去看望。
看向张靖,张靖说,“也没什么事。还算顺利。”他早年问少衣要了二十万两,自己去做生意,现在到处都有张记的客栈,米铺,钱庄,已经是个大财主了。
“我也是。” 霍吉武在江湖上有了个银枪神医的称号。“只是些小毛小病罢了。”把那些疑难杂诊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也只有他们了。连少衣也没想到,霍吉武居然对医术很有兴趣,一学之下,还颇有天赋现在也闯出不小的名声。
“我有乖乖读书哦!” 霍吉文道。“只是外面的私塾好无聊,少主你教我好不好?”
“乖。我该教的都教完了。你不是要考状元吗?”
“可是,我都学会了。”
“那你以后去帮各位哥哥姐姐的忙,学会怎么和人打交道。你已经九岁了呢。”转头对张靖道“以后让他跟在你旁边吧。”又对霍吉文嘱咐,“记得多看多听,多学多做,少说。四多一少。”
汇报完毕众人开始聊起来。慧兰问“少主,你这次回来还要走吗?”少衣自从他们建立起自己的事业,老是往外面跑。不是游山玩水,就是采药练功。“暂时不走了,我留下来看武林大会。”看向孙灵儿,让她解释。
“这次武林大会在连云山举办,是由天星堡和莫家堡连手主办的,声势很是浩大,一庄二堡四世家都会出席,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据说有三件大事,其一,寒玉庄庄主要宣布退位,由大弟子寒恒宁即位。其二,铸剑名匠徐怀铸出天下第二剑追风剑,要在这次武林大会上送出。其三,据说东方世家里得到一只千年灵芝,而莫邪教想要,两边挣个不停,所以借机想了断。”
“哦——,千年灵芝啊?又不好吃” 李悠儿说了句。
满无语的,的确,他们都吃过了。在他们练功的时候,少衣把千年灵芝,万年人参当糖一样给他们吃。所以他们现在的武功着实厉害,一点也没有十五岁才练武的样子,身手好到可以吓坏那些自恃甚高的武林世家。
“为什么是天下第二剑?” 秀兰有点好奇。“天下第一剑呢?”
“不知道,天下第二剑是徐怀自己说的,他说天下第一剑已经出世,但不是他打的。他甘拜下风。” 孙灵儿解释,“不过,”瞄向少衣,“少主,你的剑——”她现在知道的多了,总觉得少衣的迎月不是凡品。
“对。”少衣承认,“徐怀说它是天下第一,但我没认。”
果然。“这是——”谁打的?
“我啊。”笑的自然。“不然你们以为你们的兵器是怎么来的?”
“你都没说!”愤怒了。
“我以为你们知道。”耸耸肩,少衣道“这是秘密。”
点头,他们不想总有人来抢自己的兵器。
“对了,张靖,南宫家看上你的辉州了。” 孙灵儿想起正事。
“哦?”张靖说,“果然是树种了没人睬,结果了有人摘啊。没关系。”辉州是张靖在少衣启发下搞的商业城已经基本完工,运营了半年,成果好到让人流口水。“有空帮我查查‘黑影’是谁。”
“什么呀,是四大世家都看上了。” 孙灵儿道,“‘黑影’,那个四年前突然出现,手下有四大使,现已掌握各大领域,可以动摇所有商业运营。总是一身黑衣,头带斗笠,没人见过真实身份,连男女都不知道。我这里也没有具体资料。只知道现在他已经不出面了,只有四大使对外谈生意。” 孙灵儿回忆,“但现在四大使似乎不和,也不见‘黑影’出来管。”
“关心‘黑影’干什么,做你的生意就好。”少衣倒了杯酒说。
“可他们强了我好几笔生意啊!” 张靖大恼。
“生意是做出来的,不是查出来的,你的货比人好,你的服务比人到位。自然就有人要和你做生意。你不用急。”淡淡的安抚。
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张靖抬头狐疑的看着少衣:“其实我有时会觉得,‘黑影’很熟悉?”
“我也认为。” 孙灵儿道,“少主——”
“发现啦。”无视众人喷火的目光,少衣慢悠悠地喝酒,“你们没问嘛。你看现在你们问了我不就说了吗?”
“少主!”
“好了。”少衣解释,“只是刚刚定居下来时我才去做生意的。那时候花钱满厉害的。至于那四使嘛,是一些满有天赋,但家道中落的年轻人,自从张靖出去开始,我就把事情全权交给他们了。所以我从来没强过你生意哦!”少衣对张靖说,“你不要冤枉我。不过那几个孩子还是很好的。”如果你得到他们认同,可以是很大的助力。少衣在心里说。
“少主还有什么都坦白交代了吧。”慧兰在一边凉凉地说。
“灵儿,你把寒玉庄近几年的事说一下。”不理慧兰,少衣吩咐。
“是。寒玉庄天下第一庄。庄主是费曳,年近七十。座下有十六弟子……最小的弟子是翼国四皇子宇文沂,据说他是练武奇才。二代弟子里是王明爵与俞敛尘最有名,据说剑法已得师长真传。最近比较新的消息嘛是,二弟子时诺毅秘密离庄,其实已经有两年多了,据说是去找他的被逐出师门的女儿,时少衣……”突然呆住。“少主是你!!!”
“呃……是啊,你们没发现。我可是连名字也没改。”
“我怀疑过啊!可是想不通啊,少主你武功高成那样还被逐出师门?” 孙灵儿崩溃了。
“其实是我故意溜出来的。那种地方,那种人,哼……有什么好留的。”
“少主——”秀兰担心地问,从没看到少衣这个样子。
“我没事。”摇摇头,示意他们不用担心。“只是要让你们先知道而已,免得以后措手不及。你们要准备起来了,武林大会啊,千万别放过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时诺毅,找我吗?
大会将近
武林大会将近,不少江湖人物纷纷涌入渭城。顿时家家客栈爆满,连柴房都快租出去了,‘舞榭歌台’更是夜夜满场,江湖人物虽见多识广,但哪里见过如此奥妙多彩的表演,而副楼的小商场更是快脱销了。‘天人居’也是顿顿客满。好在事先已有准备,把分店的开张延后,人手掉了过来,全当实习。孙灵儿的‘星辰楼’生意也好得惊人,人来人往的,她倒聪明,把门一关,接待的事交由下属处理,她只看消息的最终整理结果,偶尔把把关,像少衣一样当起甩手掌柜来。最可怜的是张靖了。他被四大世家闹得烦死了,加上客流翻了几翻。这几天连觉都没睡安稳。
这天,风素素和府台夫人谈完后,回到自己房间,听见阵阵琴声。“少主来了。”丫鬟低声说。“小姐,小王爷要见你。”
“说我睡了。” 风素素道,入了房间。
少衣坐在窗口,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琴,远远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上难得一见地穿了裙子。
“有心事?”风素素问。
“有些东西想不通。”少衣回过神来,“素素,你变了很多。那个小王爷还在缠你?”
“终要长大的,我只是想明白了而已,可他还是不明白。” 风素素叹道,“遇到麻烦了?”
“是,也不是。”也不明说,“我唱歌给你听。”说着弹了起来。“但花开多久会谢,鸟儿飞多远会看不见。如果青春只是一眨眼,最爱的人何时要离别?我们都在找一个永恒的春天,我们也期盼一次不朽的誓言。但是美梦容易破碎,红颜容易憔悴,终究要泪眼相对。”
愣愣地收了声,两人相对无言。
“素素我问你,你想过你爹吗?你恨过他吗?” 风素素是被她爹卖进来的。
“怎么说呢,想过吧。但若说恨要怎么恨?他是我爹啊,怎么说都不可能真的恨吧。他卖我也是无奈吧。我宁可相信他是爱我的,只是没有办法罢了。看到他在病榻上的样子,说不伤心是假的。” 风素素幽幽地说。去年她爹已经死了。
“是吗?”少衣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父亲,我该怎么办呢?知道时诺毅在找她时,她有点茫然,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
“少主,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有些事并不是那么难以原谅,特别是回首往事,也许我们都可以体谅对方。” 风素素劝慰。少主现在的样子像个迷路的孩子。
“素素,谢谢你。”少衣释然,虽然还没完全想通,但心情似乎明朗了不少。“你真是朵解语花,难怪‘解心楼’生意这么好。”
“少主客气了,素素只是说出自己的感觉而已。”
……
晚餐时,张靖向众人求助,“我快不行了,你们来帮我一下吧。”
“秀兰——”你心地最好。
“我们要管‘天上居’”顺便帮妹妹也撇清。
“灵儿——”你最聪明。
“不要。”直接踢回。
“悠儿——”
“可我也很忙啊。”无能为力。
“吉武——”
“好多人找我,我抽不开身。”银枪神医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墨翔——”
“……”白了他一言,话都省了。
“吉文!”你敢说不!
“我已经在帮你了。”今天的帐还是他看的。
对哦,张靖点点头,目标最大的那个“少主——”
“我自己也有事。”
“你们都入股了,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大怒。这次辉州是共同出资的。
“所以利益同享,风险共担啊。”异口同声。
“……”倒下,“j商!”比我还j。
“好了,”少衣说,“四使已经同意了你的能力,所以现在开始他们帮你暂时管理辉州的事务,你只要和四大世家搞就可以了。这事结束后,你们好好谈一下。以后好好合作。”
“少主!”活过来了,“你是说——”把‘黑影’给我了?
“是。好好管哦。”交给你了。
“我会的。哼,四大世家,和我闹是吧,看我不把你们扒下一层皮。”没了后顾之忧,张靖斗志旺盛。
“还有,从明天开始,没空的话晚餐不要回来了,该在哪里在那里,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们是认识的。至于这里的阵法和布置我就不拆了。要回来的话,记得别让人跟踪。”
“是。”明白少衣的意思,同时答应。
“武林大会我也许会以真实身份出现,没事不要来理我。”
“是。”
晚上,众人又去忙了。少衣坐在花园里吹笛子。
“少主。”孙灵儿来了。
“什么事?”
“这是时诺毅两年来的记录。”交给少衣,孙灵儿知道一些事,认为这是她需要的。
“……”拿着册子,少衣笑得温柔,“谢谢。”
孙灵儿体贴的离开,少衣翻看册子,夜色下,她的神情有点模糊。一股复杂的气氛蔓延开来。一件披风披在她肩上。是展墨翔,“夜凉。”
“谢了。”看着他手里的剑,“还在练武吗?”
点头。
“我记得我们约定过,在你动手之前,会告诉我你仇人是谁。现在能说了吗?”他这几天特别不正常,情绪起伏也很大。
“莫家堡堡主。”看了少衣一眼,“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因为她老是写很多兵书给他看。
“我猜到一点。”少衣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何况当年展将军的事闹得很大。
“父亲驻守边疆,戎马一生,与外族作战几十年。却被莫家堡诬告说私通外族,以致战死沙场,还遭灭门之祸,若不是我那时年幼,被管家用自己儿子替换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