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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归自谣 作者:陆禾

    分意外也无,点头恭顺道:“臣也有此心,只是苦于路途遥远,家母患有病症腿脚不便,长途跋涉怕是要累坏身子。”

    淳祐帝调转马头,回头淡淡道:“既如此,你自己看着办罢。”他忽又从怀里掏出个香囊,扔给棠辞,“寻个时机送给静慈,只说是你在京城里为你母亲找郎中调制的安神方子,央她佩戴试试功效如何。”

    棠辞垂首应了声是,恭送皇帝远行后,方静默着牵了马匹栓在了茶寮前的木桩上。

    绣工精细的鸳鸯锦囊,上下里外翻看了俱不见宫内针工局的印记。

    “哟,这是城里头苏二姐那儿的手艺罢?”上来奉茶的伙计见棠辞手里把着锦囊瞅了好一会儿,便多嘴说了句。

    棠辞听了喜上眉梢,道:“你认得?”她又拆了金丝绳,敞口大开,凑至伙计鼻息间,“味道呢?晓得是什么方子么?”

    芳香怡人,熏得脑子都安定不少。伙计摆头笑道:“这个大人您倒是难为我了,您还是去问几个郎中大夫,他们整日里头和药草打交道,指定晓得。”

    一语点醒梦中人,只要不是宫里头的东西,再仿一个又有何难,即便药方有些许差异,寻常人等谁嗅得出?棠辞脸上转阴为晴,收了锦囊,掏出几粒碎银子给伙计,茶也乐得忘喝了,纵马回城。

    紧赶慢赶,在城门落锁前踏上紫陌,打听了苏二姐何在,马不停蹄地奔去,给她看了锦囊样式,付了一倍的银钱后,商定好一日后来取。又往城里最大的一处药草堂花了大价钱讨了安神养身的香料方子,这才满心欢喜地回甜水巷。

    “拿火盆来!”棠辞迈进门槛,兴冲冲道。

    正哼着小曲儿坐在杌子上搓洗衣服的渔僮见状一愣,也不及问她为何这么晚才回来,脱口道:“火盆?公子,这大热天的您没病罢?”

    棠辞横了他一眼:“乌鸦嘴!让你拿来就拿来,哪儿那么多废话?”

    渔僮无可奈何,只得往身上盖了好几个湿哒哒的巴掌印,从灶房里取了火盆出来,端到棠辞眼前。

    大眼瞪小眼,棠辞挑眉喝道:“没火能叫火盆么?”真是……大好的心情都快被这愣头愣脑不灵通的仆从给磨蹭没了。

    渔僮一阵腹诽,嘀嘀咕咕地从灶台里夹了几根留着残火的木柴出来,搁到火盆里架着,扇风吹火,不多时便燃起几簇火星,愈来愈烈。

    棠辞将香囊投进火里,只听撕拉并噼啪几声,霎时滚出浓郁的芬香。

    渔僮在旁候了半晌,琢磨着这小祖宗今天从碧云寺里回来又要折腾出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此刻哼了一声,满腹牢骚:“公子,我说你莫不是中了暑热,脑子不清楚?弄这架势我以为你是要烤肉呢,敢情不过烧个香囊,你自个儿往灶火里扔不就完了?捣鼓来捣鼓去的,我才洗的澡,汗又被热出了一身!”

    低头瞥了眼已被烧得毁了形迹的香囊,棠辞轻轻一笑:“你懂什么?这香囊脏得很,往灶火里扔,我怕明日烹制饭菜时候被熏染上脏东西,吃了可得坏肚子的。”

    渔僮扁扁嘴:“你道是哄骗三岁孩子呢。”

    “你说是那便是罢,当作我逗你玩儿呢。”棠辞心情好,不愿纠缠争论,抬脚往屋里迈去。

    渔僮舀了一瓢水将火浇灭,拍了拍脑袋,忽道:“公子,傍晚时分陈管家过来了一趟,原想邀您去府上议事,后来见你不在,便托我传句话。”

    “什么话?”

    渔僮嘿嘿笑道:“也不是什么紧要事,今晚传遍了大街小巷,连我都晓得哩!”

    棠辞闻言眉头紧蹙,略有些不耐,渔僮见状不敢再打哈哈:“就是先头弄死妓/女的那位大人,在牢里莫名其妙地死了,许是担忧上了断头台脑袋身体分了家,投胎投不到好去处罢。”

    若说是畏罪自杀,邢康平左右已量罪定刑,秋后待斩,还能在牢里过几个月的安生日子,怎会这般想不开。刑部大牢那地方,虽说死的人不少,冤魂也不计其数,受刑不过咬舌自尽死的或是身子娇贵受不得湿气肮脏死的,总有个由头。此事如果有值得秦延立时派陈山过来邀自己去议事的理由,首当其冲的便是“莫名其妙”四字。

    棠辞心里将近来在翰林院里听闻的消息故事过了一遍,慢慢有了头绪,只待明日挑个时候去尚书府,与秦延对上一对便能分晓。

    云州,梦白学堂。

    听罢身旁念信之人所述说略显啰嗦冗长的内容,鞠梦白摇头一笑,怨怪道:“虽是官驿,不须她出钱,三言两语可说完的事也不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