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木棉第9部分阅读
士兵突击之木棉 作者:未知
着战斗痕迹飞奔过来的,这种不顾前不顾后的莽撞打法却因为突袭而取得了良好效果,即使在喘息未定的快速移动中,木棉的运动命中仍然高的惊人,局势突然成了大逆转,结束的毫无悬念。hubaoer
袁朗松一松劲,脚下几乎一软,木棉伸手撑住了,焦急的叫道:“队长,边境兵,一队,我路上见着了。”话音刚落,远处就隐隐传来了犬吠声。
袁朗长吸一口气,似乎要从空气中获取些力量:“走。”转身往东南方撤离。
祸害活千年
黄昏,边境。
二中队驻扎营地,一群兵在磨洋工,耳朵吊着帐蓬里和领导交涉的徐队,撤营回基地的命令一早就下了,可大家都指望能再来个什么新命令好尝试搜索营救,最后一次得到袁朗他们的消息是叶木棉报告的方位,此后,二中队遇到了整编的当地边哨部队,在战斗力过于分散的情况下,也折了一名队员,而这种暴光性的战斗,致使进一步潜入对失踪人员进行搜索营救的可能几乎为零,徐队不甘心,以修整为名在这里磨蹭了一天。徐队阴着脸,钻出帐篷,挥了挥手,明知道是这个结果,队员们仍然滞一滞,一声不吭加紧了手里的活。
袁朗手臂上是个贯穿伤口,没什么好处理的,小腹那里却有个弹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得伤,好在不深,木棉把它弄出来,看着象那飞机爆炸时溅的,伸手又抽了自己两记嘴巴。她和袁朗都多带了一支枪,所以其它用品就减低至最少量,仅有的一点急救用品在铎鞘受伤时被她浪费光了,现在基本属于无计可施,木棉后悔不迭。
袁朗高烧不退,冷得直哆嗦,他失血过多,伤口又在水里泡久了,发了炎,肿的老高,人事不醒了整一天。叶木棉探手摸了摸袁朗的额头,蘸水抹了抹干裂的嘴唇,听他又开始呓语:“叶木棉,木棉……”
木棉开始应道:“队长,我在这里,在这里,哪儿都没去。”又改口:“队长,我没事,真没事,一点伤都没受。”想了想,又哄:“队长,您得好起来,我不认道啊,您得带我回去,您是队长,不能把我一个人扔这儿啊。”也不知道袁朗听没听见,袁朗叫一声,就应一声。
到了半夜,袁朗突然叫道:“木棉,木棉。”睁眼猛坐起来,在黑夜里眼睛亮得异常清醒,叶木棉大喜:“队长,队长,你醒了啊,我在这儿,没事呢。”袁朗狠狠抓着木棉手臂,愣愣的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又倒了下去,这一回昏迷过去,他再也没呓语。
黑暗中,林子里什么鸟在叫,叫得异常凄怆,木棉沾点水,把袁朗的眉毛画了又画,她乡下有说法,有种鸟要数人眉毛,数清楚了人就没了,木棉搞不清是什么鸟,反正她不能让袁朗的眉毛被数清楚了去。
好容易捱到天亮,袁朗大不好,脸都塌下去了,木棉查看了伤口,发炎化脓了,她弄了块腐肉,养蛆,把那蛆芽弄到袁朗伤口上,她听说,二战时老兵很多就是靠这个活下来的。这一天,袁朗仍然没有清醒。
等天色萌亮,木棉点了堆火,从后面把袁朗拥起来,仔细擦着脸,这回她心里明白,估计是不成了,便好言好语的细细跟袁朗商量:“队长,齐桓上回扣您那两包烟还在我那儿藏着,回去我就拿给您……薛子找了个女朋友,咱们都瞧过相片了,挺俊的,回头我让他拿给您审批……我们每回在后头小山烤野味,上回差点烧着木栅栏,回去我再也不干啦……那回我们训练,把人家鸭子当野味打,是我起的哄,等您好起来,您再训我,给我个处分……”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还做了……什么坏事?”叶木棉头埋在袁朗后脖子,猛听有人应声,抬头一看,袁朗居然醒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满是捉狭,立时把小脸一抹,咬着牙从火堆里拿出根着着火的木枝,恶狠狠的威胁:“队长,你再不好我就拿这个烫你伤口了啊!”
袁朗吃力的笑笑,说道:“死不了。”又睡了过去。
袁朗说死不了就真是死不了,这一晚他慢慢退了烧,早上醒来,看叶木棉背着他在捣鼓,“干什么呢?”
木棉欣喜的过来,完全看不出昨晚咬牙切齿的样:“队长,你醒了啊。”过来熟门熟路往袁朗头上一探,又看了看伤口满意的点点头:“我找着野菠萝了。”
木棉微凉的指尖都是菠萝的清香,这味道颇能引起食欲。
袁朗是真饿了,把去了皮的菠萝咬一口,差点没吐出来,野菠萝也就闻着香,那味道又涩又苦,真没办法下口,袁朗踟蹰一会儿,就着木棉殷切的眼光,一点没留全吞了下去,眼睛一瞄,凉了半截,盛菠萝的正是自己的头盔,心里哀叹:这味得什么时候散啊,果不其然,这菠萝的味道丝丝入扣,经久不衰,隔了好几年,袁朗似乎还能闻到。
等袁朗有了点精神,木棉汇报了铎鞘的情况,问袁朗,“他说回家,什么回家?”
袁朗思忖了一会儿,说道:“有传闻铎鞘有个儿子,不太学好,嗜赌,输了很多钱,被放高利贷的切了根手指,后来人就不见了,看来这消息是真的,铎鞘最放心不下就是这个儿子,人之将终,说的当然是最放不下的事,他估计是拿钱还了赌债,想让儿子放心回家。”
木棉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轻轻说:“他自己也是想回家的吧。”
焦虑的铁路
要说,袁朗真不是一个好伤员,或者说,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伤员,让他空下来躺着就浑身难受,经常指手划脚的,才退了烧两天,他就对伤员伙食提出了意见:“叶木棉,除了烧烤,就不会点别的了?”
木棉挺诚恳的反驳:“队长,你也忒小看我了吧,我还会日本料理,刀功绝对一流,您要改改口味?”
袁朗噎了一噎,说道:“那还是继续烧烤吧,小日本那玩艺,没必要咱们就不吃了。”
隔了天,木棉打着两只野鸡,袁朗来了精神,坐起来跟木棉说:“来来来,叶木棉,我今天教你个新的,叫化鸡,听说过吧?你把鸡给杀了,别褪毛,拿泥裹了,外面包张芭蕉叶,放火堆下……”
木棉狐疑的看看脚下的泥,说道:“队长,你《射雕》看多了吧?这也能信?”
袁朗气馁,说道:“算了,您还是接着烤,咱继续烤。”
那就继续烤呗,一直到袁朗伤好潜回家,都望见自己边境的碑了,袁队长眼见有了祖国母亲的依靠,伏在草丛里悄没声的跟木棉嘀咕:“等我们回去了,我这辈子都不要吃任何烧烤。”
木棉挺委屈的接话:“队长,等回去了,你求我烤我都不带烤的,烤得我腻味死了。”
这天上午,一路磕磕碰碰,袁朗和叶木棉终于站在了祖国的边防哨所里,袁朗第一时间就要了电话,可电话那头,铁路的声音极不耐烦:“哪位?”
“大队长,袁朗和叶木棉报道。”
“……”沉默。
袁朗刚把手伸长让电话离开自己耳朵足有半米,就听到铁路在电话那头爆发了,叶木棉呆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实站着,听着铁路在电话那头很没品的骂娘,谁说官阶越大修养越好来着?
袁朗干笑着对木棉说:“这是领导关心咱们。”
叶木棉眨巴眨巴眼睛,认同的点点头,庆幸这电话不是自己打的。
一边的小哨兵很同情的看着这俩长官聆听“电话”,说:“都一样,上回我迷路,晚回来半天,被我们班长骂得那个稀里哗啦。”
三个星期了,铁路的心情是极不佳的,别说铁路,整个老a基地情绪都低落,三中队也就算了,低迷有低迷的道理:毕竟袁朗和叶木棉已经失踪三周了,虽然还没报阵亡,可看起来是早晚的事,可整个基地气氛肃穆,哀嚎遍野,对于袁朗和叶木棉有这么大范围的杀伤力铁路倒真没想到,尤其是食堂伙食,那叫一个水准下降,就差没上全素宴了,你说你就一后勤保障单位,你悲痛欲绝个什么劲啊?
可铁路那天接起电话前心情其实是特别不佳,他前一天刚通知了叶木棉家属,电话联系时铁路百般解释是暂时失踪,叶老爹一声不吭的听,完了抖着声回了句:“我明天到。”铁路就觉得电话那头叶老爹的心“嘎崩”碎成了一片一片的,连累着自己心里难过,跟猫挠似的。
一清早薛刚过来取车钥匙去车站接家属,那眼神深邃的,就和易水的荆轲似的。
所以说,铁路也不是万能的,他接着电话时心里那个后悔,暗骂自己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啊,这么积极的通知家属干嘛?
骂完了袁朗和叶木棉,气势汹汹“啪”的挂了电话,坐在办公桌前缓了一缓,铁路突然就通体舒畅了。
女儿是自己的好
黄昏,老a基地门口,一骑绝尘。
可怜的薛刚被指派接家属,他不知道叶老爹的班次,一大清早就赶到了火车站,挨到下午才接着人,结果没能接收到叶木棉复活的关键性信息,一路上,忍受着叶老爹唬得老高的一张老脸和玫瑰吧嗒吧嗒的落眼泪,心里难受,觉得在水里火里熬着一样。
车子刚在基地门口停稳,就看基地里哗啦啦的拥出来一群人,瞅着都是队里的,薛刚一哆嗦,心道,铁队这回可下血本了啊,知道叶木棉家长不好搞定,让这么多人搁门口守着,怪不得书上说态度决定成败呢。正准备介绍,就听背后传来齐桓的大嗓门:“来了来了,可接来了,要说祸害活千年呢,我就知道……”薛刚扭头一看,就见停机坪那方向走来三个人,领头的是气宇轩昂的齐桓,后面跟着的正是袁朗和叶木棉。
接下来的一幕绝对有戏剧性,就见玫瑰哭哭啼啼叫了声姐,猛的扑上去抱住了木棉,叶老爹惨白着一张脸,愣没挤出一句囫囵话,他把不停的表示工作失误的铁路凉一边,死死的盯着木棉。叶木棉那身军装是报销了,到了医院,洗了个澡,穿着医院借来的病号服,那衣服肥大,卷着袖子,更显得这三星期被折磨得人比黄花瘦,饶是叶老爹这么条自诩硬汉子,愣流下两行英雄泪:“木棉,咱不干了,回家,回家去。”立时扯着木棉就要回头。
叶木棉憨厚的笑,温柔地哄完玫瑰哄老爹:“我没事,那不是回来了么,真没事。”揉搓着玫瑰的头发搂着老爹的肩,汗都下来了。
齐桓一众人等张嘴瞪眼就有点呆,叶木棉同志一直以叶老大面目自居,在基地基本就是个人见人爱的鬼见愁,阴刀子使得嗖嗖的,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居家型的儿女情长?
那还得是铁路,见多识广,眼瞅着叶老爹情绪失常,打着哈哈就把家属给安置妥当了,晚上亲自做东,把自己灌了个半死,哄得叶老爹脸色稍霁。
叶老爹本来是拥军主义,他觉得叶家仁义忠孝,子弟就得尽忠报国,驰骋沙场也是应该,可没想过这和平年代,还有马革裹尸的危险,木棉这回吓得他不轻,这军校志愿当初是他给填的,经这一吓唬就觉得自己害了娃,有什么脸去见木棉她娘,可晚上铁路这一自杀,叶老爹倒不太好意思开着口,转天看到木棉,穿着常服,臂章笔挺闪亮,英姿飒爽,心里一欢喜,拥军家属意识又抬了头,他瞥一眼作陪的铁大队长,觉着自己那时也就是错过了,要年轻时也当了兵,那……那还有铁路什么事啊……
那天“跑酷”正式成了一个训练项目,叶木棉背手叉步的往人前一站,叶老爹远远瞅着就欢喜,那叫个威风,那叫个神气,老爹心里觉着和八十万禁军统领也没啥大区别,自己把叶木棉送到军校真是高瞻远瞩。下午铁路趁热打铁,把叶木棉跟随一中队得的奖章颁了回,又上赶着弄了个升衔的仪式,把叶老爹激动的热泪盈眶,反正等老爹打包袱走人时,已经完全升华成一名狂热的拥军家属。玫瑰没走,她打算到北京去一趟,置办些结婚的衣服。
袁朗爽气,抬手给了叶木棉五的假,让她陪着妹妹去逛圈,末了摆摆手,很大气的说;“反正明天本来安排你去三五三团汇报表演,不是什么大事,你的假就从明天算起。”
木棉忍气吞声的领了假,还得假装是自己工作积极,吵着闹着只要四天。
你的就是我的
高城刚刚从宣传科抢了录像,行色匆忙的往回赶,他还没从观看某某部队表演的震撼中恢复过来,便听见有人轻轻的咳嗽一声,抬头一看,叶木棉夹着头盔站前面树下,静静的笑,那身衣服瞅着眼熟,分明是刚才表演的那伙人。
瘦了,瘦多了,又黑,高城从来没想过,叶木棉会瘦到自己离远了都认不出来的地步,心里紧一紧,“怎么瘦成这样?老a不管饭啊?也没个信。”
“出任务去了,才回来。”
老a出任务,高城只有些许耳闻,他见木棉落寞,并不想谈论的样子,只得再找话题,瞄一眼叶木棉的肩章,笑:“呵,升得倒快,这么快就赶上来了啊,都说老a适合升官发财。”
从军校毕业后,木棉军衔的晋升总比高城要慢一拍,可到了老a,参加的都是实战,立功受奖的机会也多,木棉升的飞快,此时堪堪打个平手,她也瞄一眼高城的,作出个失败的表情:“哟,又升了啊,真不开眼,我还想这回能毙得你满地找牙呢,不过估计下回再遇见,你得给我敬礼了。”
“扯,我先前比你高的时候你怎么没给我敬礼啊!”
“没听说既往不咎啊,再说,你也没要求啊。”
两个人并肩走,正谈笑间,叶木棉突然说:“高城,我杀过人。”语调飞快,几乎听不清楚。
关于自己杀过人,木棉其实一直耿耿于怀,即使是个军人,即使是在战场刀戈相见,可这块心病,就象一个抹不去的烙印,刻在心底,散发着靡烂的气息,叶木棉总觉得自己就象一个在黑暗里的人,配不上阳光的高城。
高城挑挑眉毛:“嘿,什么意思,跟我摆显啊,挤兑我没上过战场?老子要那什么参加实战,肯定比你强!”又斜睨的看了眼木棉:“什么水平啊,什么叫杀人啊,那叫击毙,一点文化水平都没有,白当这么多年的兵,象个小老百姓似的。”
叶木棉站定了,愣一愣,瞧着自顾自往前走的高城,突然咧嘴一笑,追了上去:“高城,我爸来看我了。”
高城顿时有点懵,脸红一红,好半天才扭扭捏捏的屏出句话:“啊,那是不是要见见啊。”
木棉笑眯眯的看着高城的窘迫,慢腾腾的说:“又回去了。”
高城的脸立时就绿了。
木棉又慢腾腾的说:“不过我妹妹玫瑰还在。”
高城恼羞成怒:“不见,以前不都见过了。”
“谁说要让你见了啊,玫瑰要去北京备嫁妆,明天我陪她去,你有钱没,借我点。”
高城借钱还是很实诚的:“有是有,都扔在宿舍,谁来训练场带钱啊,你也不知道早点说,要么跟我去拿,也不远,我有车,再送你回来。”
叶木棉想想,“成,反正队长勾搭人去了,放我们两小时假,绰绰有余。”
“你们队长又去祸害谁了啊?”
“那谁知道啊,一天到晚鬼心事那么多……”
高城就不是一个精细的人,钱也不存,就放桌子抽屉里,一摞子放着,木棉毫不客气的拿出来一捏,“高城,你这么些年就存了这点啊?”
“嘿,那你存了多少啊,你要有钱还问我借?”高城回过神来:“不对吧,叶木棉,你津贴可比我高多了啊!都花哪去了?”
叶木棉正数钱,没理他,完了还嫌弃:“五千三,就这么点啊,真没了啊?”
“嫌少还回来。”
木棉拍拍手里的钱,猥琐的嘿嘿笑:“没收了,苍蝇再小,那也是肉啊。”
“什么没收了,那是借的。”
“那就算借,可我又没说要还,要是有一天我出任务回不来,你还留个念想,某年某月某日,叶木棉向某人借了五千三,一直未还,等你七老八十了还能掂记着,不是挺好。”
高城真生气了,吼道:“什么鬼话,还回来,我不借了。”扑上来就抢。
木棉一直以反应敏捷而著称,飞快的把手里的苍蝇肉往背后藏:“嘿,拿到手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高城也不响,双臂圈着木棉扯她的手,想捞那该死的苍蝇肉,一推一躲抵到了墙边,突然发现叶木棉小小巧巧的耳垂就在眼前,突然愣在那里,低着头把脸侧一侧,能贴到木棉的脸,抬起头来木棉黑得发亮的眼睛里映着小小的自己。
叶木棉一味嬉笑,待到避无可避,高城的领花划过脸颊才发现处境暧昧,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脸就泛了红。
高城清了清嗓子:“脸红……红……什……么?”
叶木棉即使害羞的在找地洞,嘴上也没肯吃亏:“你结巴什么啊?”这话说得高城的脸也红了起来。
两个人,年纪不小,经验全无,可一个没有推开,一个不想放手。
高城双臂一紧,趁势抱在怀里,低头在木棉耳廓子上亲了一亲,那耳朵就唰的红了。
“呯”的一声,门被推开:“高城,高城,你说这算……什么事啊……”门口站着瞠目结舌的陆峰。
叶木棉手里的苍蝇肉终于哗啦啦散了一地。
番外
新进基地的第一个中秋,并没有给叶木棉留下感时伤怀的思乡之情的回忆,说到底,叶木棉事后压根本就发现自己的时间有了大段留白的非正常情况,通俗点说,她失忆了。
说到中秋,那还得夸夸基地食堂的老秦,那可真是老a一宝,几十年如一日的为狼崽子们准备丰盛的各系列菜肴,老a们本时备着勤,聚餐机会少之又少,只有节假日才有大型聚餐活动,还是轮流来着,责任心极强的老秦基本上以国宴水准严格要求自己和手下的伙头军,力求餐饮水准多类型、多规格、多层次、多元化,一句话,有条件要上,没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上,所以,早一个月前老秦就忙活于菜单的设计与调整了,木棉那时刚进队,还正处于听秦爷爷讲那过去的故事阶段,老秦一边忙,一边伤感的对木棉说:“队里那帮子狼崽子,基本看到中秋的月亮就会变形,准备了再好也没人记得昨天吃的什么,木棉你可别跟他们学,多吃块肉比什么都划算。”木棉点点头乖巧的记下。
三中队那年正好不备勤,到了正日子,木棉牢记老秦的教导,很义气的拽着同是新人的薛刚、徐睿,低调的摸进食堂,瞅了个犄角旮旯,溜着边坐下,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实。铁路在主桌上,端着酒杯老大欣慰的看着手下一水的精兵强将,感慨得说了好一段话,木棉看着下面那一片呲着牙微笑的狼崽子,分明使用眼神完成了挑衅、配对、组合、背叛、确定目标等一系列的高难度动作,正心惊肉跳,就听铁路在台上说:“尤其是今年我们基地补充了不少新人,这些新鲜血液的加入,大大增加了我们的战斗力……”木棉发誓,铁队的眼睛恶狠狠的瞅了自己这桌一眼,跟飞眼刀似的,脚下一滑,差点没钻桌子底下去,要说还是薛刚沉稳,憨厚的端坐着,收集了无数聚焦。
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无产阶级革命家毛主席曾经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叶木棉埋头苦吃,能量条蹭噌的往上涨——他老人家还说过,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所以,时刻保持警惕,强化自己的战斗力总是不错滴。幸运的是,旧势力们的胸膛里满是老恨新伤,还真没顾得上叶木棉之流无斗志、无帮派、无立场的三无灰色边缘人员。
铁路不得已,亲自晃荡的酒杯到人新人这桌,锐光一闪,对着叶木棉慈祥的笑:“基地规距啊,新来的得测测酒量探探底。”叶木棉堆一脸的讨好:“大队长,就我们那二两的破酒量,您还不知道底啊,就不用测了吧?”铁路笑得咬牙切齿:“是不是二两,总得试试。”叶木棉赶紧的拉一拉薛刚和徐睿:“大队长亲自来测我们酒量啊,快起来,快起来。”她“亲自”这两个字咬得重,带着受宠若惊的天真,铁路气势如虹的挥一挥手,哈哈一笑:“现官不如现管,袁朗,你的兵,摸底这活总得你亲自出马啊!”一边陪着袁朗嘿嘿的笑,连消带打:“那得齐桓,都他分队的,齐桓齐桓,过来过来!”
齐桓真没喝多少,他在三中队酒量属于高处不胜寒,拼酒基本不能带他,带他就严重破坏平衡,齐桓抱着孤独求败的寂寞改行作了裁判,经他手裁断的酒量排行榜基本就跟国家cqc认证似的,谁敢不服啊?齐桓适时正在起哄的关键时刻,老大不愿意的被袁朗唤过来,一听测酒量,乐了。那回子齐桓已经帮叶木棉打了一星期水了,正郁闷着,这回得了大佬的任务指派,名正言顺的打击报复,踟躇满志的领命:“保证完成任务。”声音响亮,中气十足。袁朗在边上一别头,在心里呲了呲牙。
叶木棉忠厚老实的谦让了一回,齐桓那还没算热身,徐睿薛刚转眼就成了炮灰,然后?然后就论了持久战,两个人对面对坐着,当中一人放一盆,倒满酒,一碰,如水介似的往嘴里倒,对着盆吐完了喝,喝完了吐,用实践证明凡是论了持久战,过程都是异常煎熬的。
后来总之是喝糊涂了,木棉虽然没赢,齐桓倒也没输,说和了吧,两个人都没同意,唯一的结果是:至此一役,基地裁判变成了俩,基地酒量排行榜终于引进了民主机制,有了持不同政见者的声音。
据不可靠小道传闻,之所以没有形成以齐桓或叶木棉为首的两大集团酒坛对垒盛况,是因为此次测试活动发起人铁路说:“不行,太伤酒,就他们俩这喝法,还不把基地喝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