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名门 完结第40部分阅读
世家名门 完结 作者:未知
”
“小白,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了!很大很漂亮吧!这里住了很多人,你每次出入可要小心。dierhebao”
“小白,再过几天,这里就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家了,我会和我喜欢的人在这里过日子,我从小就想有个家,身边能有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如今,我似乎找到了,以后,我会好好珍惜,让我的家安宁,温暖。”
蒋若男手托着下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蒋若男便进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一把拉过她,左右仔细端详,“听说你遇到了熊,快给哀家看看,可有少一块没?”
蒋若男笑道:“差点被熊拍死了,多亏了皇上及时出现救了我!”
太后道:“还好他救了你,要是你出了事, 我可饶不了他!”
叶姑姑给蒋若男端上茶,回头对太后说:“太后安心,若兰小姐厉害着了,宫里都在传她用长鞭和熊搏斗的故事!”
太后笑,“这个我也听到了,不过我要听若兰说,若兰一定说得更为精彩!”
蒋若男见太后兴致好,便添油加醋,手舞足蹈地将整个过程重现,唬得太后和叶姑姑一愣一愣的。
讲完故事后,蒋若男给太后刮痧,刮痧时和太后说起了圆房的事情。
在这个异世,第一个给她温暖,无条件对她好的人就是太后,在她的心中,太后就像是自己的亲人,圆房这么重要的事情,自然要跟太后说一下,让她不要再为自己的事操心。
第164章 放下
太后静静地听完她的话,然后坐起来,叶姑姑上前帮她整理好衣服。太后待蒋若男洗干净手后,向她招手说:“坐到我身边来。”
蒋若男在太后身边坐好,太后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轻轻道:“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了?之前我怎么劝你,你都不愿意。”
蒋若男低下头,缓缓道:“太后,绍康说他今后会一心待我,我想给他一个机会,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从小没有娘,爹爹又经常不在我身边,身边虽有奶娘对我好,可是在她眼里,我终究还是主子,我一直都很孤单,就算后来住进大伯家,我还是没有家的感觉……”
她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孩子之间常常为了一件衣服,一个苹果而吵架,抢夺。就算后来她讨得院长的欢心,得到另眼相看,在院长的眼中,她也只是一个有用乖巧的孩子而已。
没有人会无条件的对她好,关心她,她也慢慢习惯这些,甚至觉得这些是理所当然。
“我在绍康面前一直很任性,仗着太后对我好一直抗拒他。可是他再怎么生气,再怎么不理解,却从未想过要伤害我,还处处为我着想,他让我觉得很温暖,有他在身边我很踏实,很安心,让我有家的感觉。太后,你知道他的为人,让他做出这种承诺确实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相信他不是随口说说,所以我愿意相信他这一次。”
太后轻轻叹气,“若兰,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事,他就算现在答应你,以后日子那么长,身边还有妾室,只怕难以信守承诺。男人,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只要他心中最看重的是你,也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放开心胸,一味妒忌,将来他守不住承诺进了别人的房间,你又该怎么办呢?若兰,听哀家的话,不要再执着于这些,趁着这次机会,赶快生下嫡子,以后的日子,他就算有别的女人,最看重的还是你!”
蒋若男抬起头,看着太后,神情平静,目光坚定,“太后,今后的日子,我会努力维系好我们的关系,可是如果只有我一人努力,而他却不愿意付出,那么到他违背承诺的那一天,我会死心!”
一旦死心,就不会再回头,也再也不会有转圜的余地了!
太后见她心意坚决,知道再劝也没用,暗暗叹一口气,也就没出声了,不过她认为,只要若兰生下孩子,以后心意就会有所变化,将来自然而然就会妥协,虽然她很心疼若兰,却认为她的坚持毫无道理,到最后受伤害的只是她自己。
如同他父亲一般。
蒋若男见太后面色沉重,连忙换一个话题,问起皇帝的伤势。太后道:“太医说,这次的伤势不轻,伤了心肺,要好好调养,否则日后会留下病根!”
蒋若男心下有些歉意,她知道他的伤来自于滚下陡坡时的撞击,如果他不是一心护着她,也不会伤得如此严重。按道理,她应该去看看他,可是一来皇上在乾清宫,她身为外眷,不好随意进入,二来,也不想再与他有接触。
她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食疗方,“这是可以调养内伤的食疗方,应该对皇上有帮助,还请太后交给御医过目。”
太后点头,转交给一旁的叶姑姑。
蒋若男再陪着太后说了一会话,便去坤宁宫看望皇后了。
傍晚时分,太后来到乾清宫。每天,她都会来瞧一瞧皇帝的病情。
问了刘院使关于皇上伤势的情况,又将蒋若男的食疗方交给了太医。太医退下去后,景宣帝坐起身。
太后连忙走过去,“你身体不舒服,躺着就好。”
景宣帝笑道:“从受伤后,就一直躺着,都躺了十几天了,骨头都快麻了!”
太后看着景宣帝有些憔悴的脸,心疼的眼圈都红了,“以后可不要这么任性了,竟然只带着三名普通随从闯进密林!还好这次没出大事,要是……你叫母后怎么办呢?”说着就抹眼泪。
景宣帝连忙道:“是儿臣的错,让母后担心了!”太后握着他的手,点点头。
景宣帝又道:“刚才那食疗方可是若兰给你的?”
太后道:“今天若兰进宫交给我的。”她看了景宣帝一眼,“皇上,如今若兰已经嫁人,皇上不好再直呼其名了!”
景宣帝低下头没出声。现在他竟然连唤她的名字都不行了吗?
耳边又听到母亲说:“不过她今天进宫,到是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这个月十二,她便和安远侯圆房了,她终于定下心来,我也了了一件心事!”
“十二!”景宣帝猛地抬起头,握着太后的手一紧,“十二若兰要与他圆房?”满脸的震惊。
太后的手被他抓的生疼,心中惊诧不已:“皇上,若兰与安远侯圆房理所当然,皇上何故如此?”何故如此失态?
虽然早已知道他们要圆房,可是那好像是很遥远很模糊的事,他一直不愿意去正视,可是今天却很清晰地摆在他面前,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她就要完完全全地属于别的男人了!
“不行,母后,朕要阻止此事!”景宣帝一把撩开被子,挣扎着起床,可是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再加上心情激动,双腿一时无力,软到在地。
太后惊呼一声。连忙招人将他抬到床下,又叫这些人退下。
内殿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景宣帝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坚持起身,“朕要下旨!朕要解除他们的亲事!朕马上就下旨!”他脸色苍白,神情激动!
太后无比震惊,她按住景宣帝的肩,大声道:“皇上,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景宣帝抬起头,看着太后,眼眸中就像有火焰在燃烧!
“母后,若兰本来就是先帝配给儿臣的,母后不是一直都有这个意思吗?若兰本来就是儿臣的!若兰绝不能和别的男人圆房!”
“皇上!”太后一声暴喝,威仪尽显,景宣帝这才稍稍冷静了些。
太后瞪圆了眼睛,胸口不住起伏,“皇上,当初先帝是将若兰许给你,可是是你一直拖着不肯将若兰接进宫的!先帝驾崩后,哀家不止一次地与你提及此事,是你一意孤行将若兰亲手许给安远侯的!如今圣旨已下,若兰成为安远侯夫人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实!现在,你又在说些什么浑话!”
“太后,朕知道都是朕的错,朕不该以貌取人……”景宣帝直起身子握紧太后的双手,“可是现在,朕知道了若兰的好,朕很喜欢若兰,朕从未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朕非得到她不可!太后,你支持朕!儿臣现在需要母后的支持!”他看着太后,神情急切,目光中满是恳求,完全没了平日的冷静。
太后从未见的过皇上如此失态的样子,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一刻的他绝对是认真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他那么讨厌若兰,连在他面前提起她的名字都会让他不耐烦,可如今,他怎么就……
太后想起这段时间蒋若兰的所作所为,不由地叹一口气,如今的若兰也确实招人心疼,
“孩子,你知道了若兰的好,可是你可知道,若兰的改变是为了谁?若兰的眼里心里,只有安远侯一个,你如此又是何苦?”太后瞧着儿子完全无望的执着,心中很是心痛。
“朕不管,朕是天子!要若兰回到朕的身边,她的眼里心里就会是朕!”景宣帝语气坚定,可是脸色却越来越白。
“皇上!”太后加重语气,“天子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圣旨是你亲自所下,你怎能出尔反尔,夺室?你要怎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你要如何面对言官的指责?你父皇是怎么教导你的,他信任你,对你寄予厚望,将辛苦打下的江山交到你的手上,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毁掉你的名声吗?”太后将他的手一甩,站起来,坚决地说:“此事容不得你胡闹!哀家不会支持你!”
景宣帝不顾一切地叫道:“朕是天子,难道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得到吗?谁敢说朕半句不是,朕就杀了谁!”
太后怒道:“那你第一个就将哀家杀了吧!哀家绝对不会任由你胡为!”
“母后!”景宣帝下了床,跪在太后身边,“母后息怒,儿臣又怎敢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太后想起他身上有伤,心中不忍,她蹲下来,扶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皇上,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你得到天下人的拥戴,得到江山,你的一言一行就必须符合大家的愿望,很多事情都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否则,到时,你会失去的更多!”
“母后,儿臣不是不明白这些,可是儿臣……儿臣……”景宣帝拉着太后的手,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而且皇上,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做,不但得不到若兰,还会害了她,你不会不明白这件事的后果吧,到时,你真能护她到底吗?
景宣帝握紧太后的手,轻轻地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放下吧,孩子,“太后伸出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柔声道:“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无法挽回了。你是皇帝,天下间所有的好女子供你选择,比若兰好的,还有很多很多。”
景宣帝颓然地起身,坐回床上,他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显得毫无生气。
他喃喃道:“天下间的好女子是有很多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是若兰……”
第165章 耳鬓厮磨
慈宁宫里,香烟缭绕,静谧非常。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扰了这片寂静。
“阿叶,是你吗?”太后靠在黑漆鎏金的床头问道。
阿叶先是往宫灯里添了些油,然后回头说:“太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心烦,头痛。”太后叹口气。“冤孽,冤孽啊。”
“要不,明天太后传若兰小姐进宫问问此事?”阿叶身为太后的贴身宫女,当时守在内殿门口,自然听到了他们母子的谈话,事后太后也和她说起此事,并没有瞒她。
太后摆摆手,“此事应该跟若兰没有关系,若兰整颗心都在安远侯身上,是皇上一厢情愿。她很快就要圆房,何必再为此事来烦扰她?这些天,哀家还要好好看住皇上,免得他一时冲动做下无可挽回的错事!”
阿叶走到太后身边,帮太后捏肩膀,“太后放宽心,奴婢看,皇上只是一时的执念,过段时间就会没事了!”
太后点头:“希望如此。”
蒋若男坐在房里,哄着银狐小白吃红烧肉。
“小白,这个可好吃了,比烧鸡好吃,不信你试试看!”总是在厨房烧鸡,久而久之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得培养它另外的口味。
小白鼻子凑过来闻了闻,马上转过头去,尾巴翘得老高,一脸不屑的样子!
蒋若男失笑,这家伙肯定是闻出不是鸡的味道。
“这个确实不是鸡,可是比鸡更好吃!”蒋若男觉得自己像是在哄小孩吃饭。连着哄了几句,好话说了一箩筐,小白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咬了一口。
吃下去后,眼睛立马一亮,尾巴连晃,眯眯笑的表情。
蒋若男被它逗的呵呵笑,“没骗你吧,好吃吧,这一碗都是你的了!”说着将一碗红烧肉推到它面前。小白欢快地叫了一声,立马埋头吃起来。
正看着它吃得欢,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的给靳绍康请安的声音。银狐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转过身,丢下一碗红烧肉,几下跳上窗台,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接着靳绍康推门进来。
“绍康。”蒋若男笑着迎上去,“母亲不是说,这些天你不能歇在秋棠院?”
靳绍康关上门,转身搂住她的腰,在她的嘴上轻啄一下后,笑着说:“我又没说要歇在这里,只是一天不见,有些想你了,来看看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蒋若男环住他的脖子,调皮地眨眨眼睛。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靳绍康眼睛微微一亮,“此句尽述我心也!我的小娘子果然是个才女!”
蒋若男摇了摇脑袋,“我为人一向低调,夫君可不要帮我张扬,免得人人都知道我是个才女!”
靳绍康被她的模样逗乐了,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瞧你得意的,调皮的小家伙!”
转头见到桌上的红烧肉,便问:“现在才吃饭?这都多晚了,果然没有我在你身边看着就不行!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家伙!”
蒋若男看了看红烧肉,回头对他笑着说:“这不是我吃的,我替你引见一位朋友。”
小白的事情可以瞒住任何人,可是却不想瞒住他。
说着蒋若男挣脱他的怀抱,走到窗台边,吹了几声口哨。靳绍康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好奇的看着外面,不知她搞什么鬼。
蒋若男见没有动静,知道小白是害怕,回头对靳绍康笑着说:“我这个朋友害羞,你再等一等。”她走到桌边,拿起红烧肉,站在窗台处向外说:“小白,别怕,这个人不会捉你,过来吃红烧肉!”
不远处,小白从围墙的一角伸出一个小脑袋。
蒋若男又再三向它保证,它才半信半疑地向这边慢慢靠近。
靳绍康看着它惊奇地张开了嘴,“银狐?你捉到银狐了!”看着银狐跳进蒋若男的怀里,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据他所知,历史上,捉到银狐的还是有,可是能真正驯服银狐,得到银狐信任的可没几个!
“小白不是我捉到的,它是我的朋友。它这段时间在我家做客!”
“朋友,做客?”靳绍康有些愣愣的。
“小白,这个人你一定要认识,这是我相公!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过的人,是个好人,你尽管放心!”蒋若男将靳绍康介绍给小白,郑重的模样让靳绍康觉得他面对的不是一只狐狸,而是一个人。
小白乌溜溜的眼睛在靳绍康身上扫了几下,蒋若男在旁边踢了他一脚,“笑一下,别吓着它了!”
靳绍康果真扯开嘴笑了一下,颊边的酒窝一下子荡漾出来。
小白精神一振,尾巴晃得很热烈!
蒋若男见状在它头上轻拍一下,啐道:“小家伙,没想到你也这么好色!莫非你是个女娃娃?”说完后随即纳闷,她干嘛加个“也”字?
靳绍康哭笑不得。
蒋若男让小白在一边吃红烧肉,自己便坐在靳绍康旁边和他说话。靳绍康问了她遇到银狐的经过,蒋若男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靳绍康见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银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皇上要是知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丢掉性命都没有得到的银狐却被你得到了,一定会气得睡不着觉!”
蒋若男笑道:“谁说我得到银狐了,我说过银狐只是我的朋友,它是自由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靳绍康闻言沉默了会,随即笑了笑。
“你笑什么?”
靳绍康将她搂入怀里,下巴在她的头顶上温柔地摩挲着,“我们都知道银狐是很有灵性的动物,人人都想得到它,却忽略了,越是有灵性的动物,越是有脾气,你用你的尊重,换得了它的信任!”他笑了笑:“若兰,你总是让我惊奇!”
蒋若男抬起头看着他,“那时我可没想这么多。”
“就是因为出自你的本心才可贵!”
“你夸得我都脸红了。”
“你脸红的样子我喜欢看!”
“侯爷,你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油嘴滑舌?我说不是,不信,你试试看!”说着,他的头压下来,吻住她的唇。
缠绵悱恻的热吻,让一旁正在吃红烧肉的小白都不好意思地用尾巴遮住了眼睛。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靳绍康恋恋不舍地斯磨着她的唇,脸颊,发鬓,一边用一种很嘶哑的声音说:“再过四天,你就是我靳绍康的真正的妻子了!若兰,真的很感谢你求得这张圣旨!”
蒋若男抬起头看着他,“如果我没求这张圣旨,你现在或许和于秋月也很开心。”
“不会!”靳绍康很肯定的说,“我是会娶秋月,然后和她相敬如宾,过很平淡的日子,然后像别人一样,在母亲的安排下,再纳几房妾室,雨露均沾,就这么一辈子。绝不会有现在的开心。若兰,我才知道,原来还会有这种感觉,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牵动着你的心,她开心,你比她更开心,她难过,你的心更痛。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罪,恨不得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因为怕自己心里难受,连和她吵架都不愿意。知道她出事,整个人像是要发疯。”他低下头,看着她,轻轻地说:“除了你,没人能带给我这种感觉。”
谁说安远侯刻板不解风情?原来这张扑克脸在说起情话来竟是这么动人。
蒋若男心中激荡,她稍稍抬起头,第一次,主动地吻上他的唇。
虽然度日如年,可是四天仍然一天天地过去了。
到十二的那一天,侯府张灯结彩,下人们都换上新衣。虽然没有大请宾客,可是阖府上下仍然喜气洋洋。
王氏到底顾念于秋月这个表妹,特意在这晚来陪伴她。
王氏见于秋月眼泪蒙蒙,满脸萧索,不由劝道:“表妹,你就看开些,说起来,你的身份能成为侯府的贵妾已经很不错了,侯爷为人实诚,待人宽厚,就算他不喜欢你,将来还是不会亏待你你们母子!男人的心最靠不住,别看侯爷此时当她是宝,说不定,过些日子就淡了,到时,你生下孩子,还是有机会重新夺回侯爷的心的!”
于秋月擦干眼泪,看向王氏,凄凄地说道:“表姐,难为你此时还有心关心我,妹妹心中实在感激。”
“我?”王氏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红杏那个不要脸的贱婢!”说起红杏,王氏的火就冒上来,脸涨得通红,“那个马蚤蹄子,以为爬上二爷的床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老娘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于秋月看了她一眼,阴阴地说:“表姐,平时见你挺聪明的,可是这会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王氏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我表姐才和你说,换做是别人,我还不想多管闲事,免得到时里外不是人。可是表姐对我好,我总不能看着表姐吃亏,表姐是当局者迷,我们却是旁观者清。表姐,难道你认为这次红杏的事情,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王氏坐直了身子,“表妹是什么意思?”
于秋月冷笑,“红杏不过一个三等丫鬟,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勾引侯爷也就算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二房去,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如果没人指使,没人授意,没人帮她撑腰,她就不怕被卖出去?”
第166章 满室芬芳(上)
王氏闻言一惊,“你的意思是这是夫人指使的?”随即又摇头,“事情发生的时候,夫人并未在府里,而且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秋月转过头看着王氏,一字一句地说:“表姐,你还想不明白?有红杏在你房里,以后你们二房有个什么动静,她不是一清二楚?她以后是府里的当家,自然想掌控一切!而且,她就是要趁着自己不在府是进行这件事,否则,太夫人要是问起她的意见,她又如何好回答?她算准了太夫人会看她的面子,不会将红杏怎样!等她回来,一切都已成定局,她再装成一幅无辜的样子,让你完全没有防备!表姐,你跟她接触了这么久的日子了,你应该也了解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看看我就知道!她厉害着了!不要被以前的那些传言给误导,要是你稍有疏忽,小心被大房压得气都喘不过来!不该你们的,自然没有,该你们的,也不会有!”
王氏脸色数变,想起蒋若男自从进府后的所作所为,可真不是传闻中那个粗俗鲁莽的女子,难道这红杏,真的是她放在自己屋里的眼线?
于秋月在一旁冷眼瞧着表姐的脸色,心中冷笑,闹吧,明里暗里的闹吧,闹得全家不宁,闹得蒋若男不安生,闹得她慌了手脚,失了冷静,自己才有机可趁!
王氏拍桌而起,“就凭那个小也想做我屋里的眼线?看老娘怎么收拾她!”
说完,一甩帕子,愤愤而去。
王氏走后,于秋月走进内室,将门关好,在大柜里拿出一尊尺长的神像,放在案上,声响瞪目獠牙,狰狞可怕,于秋月跪下来很虔诚地烧香磕头,然后又掏出法师给的符咒,烧成灰,和进水里,皱着眉头一饮而下。
做好这一切后,于秋月缓缓走到窗边,低着头,轻轻地肚子,喃喃自语,“孩子,法师的符水真管用,只不过才喝了十来天,你就由女娃娃就变成男娃娃……”
当刘太医来给她把脉时,她不知多担心,直到听到刘太医说,八成是个男孩子时,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既然这么管用,娘会一直喝下去,可不要再由男娃娃变成女娃娃才好!”
月光照在她脸上,惨白的颜色,有种阴森的感觉。
另一边,秋棠院里,到处都点着红灯笼,挂着红绸红锦,一派喜气。
蒋若男身着凤冠霞披头盖红盖头坐在床上。
床上铺的是绣着鸳鸯交颈图案的大红被子,被子下面是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着“早生贵子。”
对面的桌上点着两只大红蜡烛,摇曳闪烁的火光将墙上的大红喜字映得红艳艳的!
整个屋子都似乎笼罩在一片淡淡的红光中,朦朦胧胧的,有一种暧昧而旖旎的气氛!
蒋若男双手有些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服,心中像是揣着一只兔子,扑通扑通地乱跳。说不紧张是假的,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遭了!
她想起自己之前和他的亲热情景,脸上不由地发火烧。
门“吱啊”的一声响,接着熟悉的脚步声慢慢向她靠近,然后停在她面前。
蒋若男透过红盖头低下的缝隙,看到他黑色销金的靴子。在这一刻,她的呼吸都似乎停止了。
盖头被他缓缓揭开,她那张妩媚娇俏的脸慢慢地呈现在他的面前,白里透红的肌肤,双目低垂,长长的睫毛含羞带怯地轻轻颤动,丰润的嘴唇如花瓣一般地娇嫩。
她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他,黑玉一般的眼眸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他的心在一瞬间变得很柔很软。
“若兰。”他轻轻地唤了她一声,低沉的声音透露出太多的感情。
“绍康。”她微微一笑,笑容如一朵悄悄盛开的花。
靳绍康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将她搂入怀中,轻叹一声,“真好,如今,你真的是我的妻子了。”
蒋若男伸出手在她胸口轻轻戳了两下,说:“你不要以为,我跟你圆了房就万事大吉了,如果让我发现你没有信守承诺,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你!”
靳绍康捉住她的手,拿到嘴边轻轻一吻,低头看着她笑,“以后我就搬到秋棠院了,每天和你在一起,你总放心了!”
蒋若男笑了笑,搂紧他的腰,靠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声,耳边听到他继续说:“你以为你夫君没有女人不行吗?就算要我一辈子不碰女人当和尚,你夫君也是做得到的!”
这句话将蒋若男逗乐了,他每次对着她都像个色狼似地,竟然还敢说这种大话!
她抬起头,看着他笑道:“那好,那你以后当和尚吧!”
靳绍康挑起一条眉毛,嘴角微微勾起,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那叫一个春意荡漾,让蒋若男心中痒痒的。
“那怎么行,我娘子每每见到我就发花痴,我去当和尚,岂不是苦了我娘子?”
如此暧昧的话语让蒋若男羞得满脸通红,她握拳捶他胸口,嗔道:“坏蛋,坏蛋,谁发花痴了?你就去当和尚,我才不稀罕了!”
靳绍康双臂用力,将她紧紧地贴近自己,“如今有了你,我还怎么当和尚?世上的女人我都可以不动心,惟独你,就算要我立地成佛我也是不干的。”
“色鬼,花言巧语……”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却甜到心里去。
靳绍康眼波流转,无限春意,“竟然说我是色鬼,好,我就色给你看!”说着,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起初只是唇瓣的斯磨,可是慢慢地,他的呼吸越来越热,喘息越来越重,他的长舌滑进她的嘴里,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的纠缠间,吸走她胸腔里所有的空气,蒋若男脑子里晕晕的,全身发酥发软,只有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才不至于滑下去。
良久,他才放开她,脸上潮红,眼波水漾,他看着她沙哑着声音道:“看你还敢不敢骂夫君是色鬼!”
“骂是不敢骂了,可是……”蒋若男忽然伸出手在他的腰上挠了几下,接着大笑道:“我有的是办法惩罚你这个色鬼!”
靳绍康没有防她这一招,双手一松,蒋若男陡然之间失去他的力量,便不由自主地向床上倒去,回头还准备笑他几声,却见他双目中异芒闪烁,下一秒,他高大健壮的身躯便向她压过来。
蒋若男被他压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想伸手去挠他痒痒又够不着。靳绍康低下头来,先是含住她的耳垂,,然后用一种嘶哑暧昧的声音说:“有一件事我好奇很久了,每次都是你挠我痒,到底你怕不怕痒呢?今天我就来试试!”
蒋若男听到连忙笑着求饶。可是靳绍康哪里肯,他伸出舌头,在她的脖颈处来回马蚤动,又不时地吸允,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让蒋若男娇笑不停。
可是她那娇笑声更像是他的催化剂,她越是扭动,越是求饶,他的心中越是火热,全身像是被点燃似地,热度与汨汨地自他的皮肤,自他的呼吸,自他的唇舌,自他的眼神传递出来,像是要将她融化!
“不要了,不要了!”蒋若男被他弄得痒的受不了,那种痒像是从心底深处生出来,瞬间传递到四肢百骸,传递到她每一寸几乎,每一个毛孔,每一个感官细胞。让她在难受中又隐隐有些盼望,盼望什么?她说不清楚。
“不要什么?不要挠你脖子吗?”靳绍康声音暧昧地着。
蒋若男被她弄得脑子发懵,完全被他牵着走。
“对,不要挠我脖子……”
他哼哼地低笑两声,颊边的酒窝如一朵妖冶的花
“好,我听你的,不挠你脖子……”
他的嘴唇往下,用嘴咬开她衣服的结带,一层一层地将她的衣服解开来,露出里面白皙柔嫩的背部肌肤,腰间系着一根细细的肚兜系绳,在她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有一种妖娆的美。
牵引著他全部的心神。
他轻叹一声,低下头来,唇舌在她背部游走,细细地撩拨,吸允,咬噬,不到片刻,背上已是一片红痕,蒋若男被他弄得全身发软发烫,像是痒,又不像是痒,一种酥到心里,酥到脚趾头的感觉,说不上难受,可是也说不上好受,让她又期待又抗拒。
“也不要挠这里……”她细微的声音更像是呻/吟
“好我听你的……”
他的唇舌再往下,游走在她的腰间,将她的肚兜的细带悄悄解开,他的唇舌在她的腰间来回,再慢慢往下,滑到她腰部底那条性感的沟缝间,轻轻地马蚤动,蒋若男麻痒的受不了,娇笑着扭动着,靳绍康爱极了她现在的样子,唇舌再使力,蒋若男全身一颤,笑得喘不过气
“也不要挠这里……”
趁着他松动间,身子一扭就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双方的眼眸中都映出对方潮红的脸。
靳绍康看着她微微一笑,酒窝荡漾间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肚兜自她身上缓缓滑开,她雪白的在半遮半掩间展露出勾魂摄魄的风情!
嗯……我不是故意要卡h的……顶锅盖逃跑……
第167章 满室芬芳(下)
红烛摇曳,满室红光。
蒋若男只觉全身像是在火上炙烤,热得难受,靳绍康看着她的目光更像是一把火,将她点燃。
他英俊的面孔上满是柔情,额上,鼻尖都渗出汗珠,闪动着莹光,乌黑的长发自颈边而下,丝丝缕缕,挠在她的胸口上,让她痒到了心里。
“原来不止是我怕痒……”他轻轻地笑。
蒋若男嗔道:“坏蛋。”脸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竟然还敢骂夫君,看来是惩罚不够,继续……”
他低下头,先是吸住她的唇,一便温柔地吻她,一边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蒋若男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很快,他除去身上的衣服,然后离开她的嘴唇,一路往下,在她的脖颈处流连,他的唇舌就像是有着某种魔力,明明痒得难受,却又想渴求更多。
“绍康,痒,好了,你饶了我吧……”蒋若男一边轻笑,一边呢喃着求饶,破碎的声音有着某种妖异的力量,让他的热情达到极致。
“小妖精……”他身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刻画出一条条坚硬的线条,一种男性的力量美,性感得无以复加。
蒋若男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的唇舌变得更加的火热,他的呼吸灼烫着她的肌肤,他的唇舌由开始的戏弄撩拨,慢慢变成吸允咬噬,疯狂的亲吻,这种感觉更是让她难以抗拒,断断续续的呻吟自她嘴中逸出,面上露出一种似痛苦又似快乐的神情,
而这一切,更激发了他的热情,他的吻滑过她纤细的锁骨,在她雪白的胸口处流连,舌尖描绘着她的形状,一圈又一圈,亲吻绵绵密密,几乎遍布她每一寸肌肤。
她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体,她的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颈,纤细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无意识地着。
“小妖精……”靳绍康倒吸一口冷气,下一秒,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已然翘/立的峰/尖,就像是长久的空虚突然被填满,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绍康……绍康……”
靳绍康只觉的身体的某处像是要炸开来,他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可是他仍然强自忍耐,他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他决不能操之过急。
即使在沙漠最艰苦的环境中,他从未失去过自己的意志,可是这一刻,他苦苦忍耐,勉强拽住意志的边缘,不让它远离自己。
这是一种折磨,一种极致的折磨,可是却让他觉得甜蜜,让他甘之如饴!
他的吻在一路往下,在她平滑紧致的小腹处流连,一个连着一个的热吻,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抖,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头发,似乎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沉沦。
就在蒋若男觉得自己处在云端的时候,忽然一阵撕裂般的痛苦从下面传来。
“啊……”蒋若男大叫出声,额头上一下子渗出冷汗。她知道会很痛,可是却不知道会有这么痛。
他伏在她身上没有动弹,轻轻地喘着气,“若兰,别怕,待会就不痛了,忍一忍……”
蒋若男的眼泪水都几乎飙出来,“这么痛,怎么忍,坏蛋!”她想要推开他,可是却换来他更用力的拥抱。
他吻住她的唇,他的手在她身上温柔地流连,慢慢的,她所有的反抗都消失在他的柔情中。
这时,他开始缓缓释放自己的热情,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她,可是这种隐忍,让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若兰……若兰……”他小声地唤着她的名字,身上的汗水遍洒在她的身上,与她的汗珠融合在一起,她的肌肤上泛出一层粉红色,从她身上散发出浓郁的芬芳,萦绕在他们周围,她的呻/吟就像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这一切的一切让他情不自禁的为之疯狂!
他的动作渐渐地激烈起来,可是这种激烈也带着一种控制,只要蒋若男面上露出半点不适的神情,他又会慢下来。
这样急急缓缓也不知过了过久,蒋若男慢慢的放松下来,身体变得软绵绵的,她的手抚上他的背,他的背肌结实而又紧扎,腰部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更为强壮,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的猎豹,蓄势待发!
蒋若男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海浪里浮浮沉沉,一下子升到浪顶,一下子又滑下来,她抱紧他,任由他带领着自己畅游翱翔,每一次的冲击都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忽然的,小腹部一阵痉挛,然后,她仿佛看到万千礼花在眼前绽放,绚烂多姿,璀璨异常,一种达到极致的华美,一种深入到骨髓的快乐。
全身每个毛孔都渗出汗珠,她在他的怀抱里轻轻地颤抖。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蚀骨……
她无力的抱着他,再一次沉沦在他的中……
皇宫
夜幕笼罩下的宫城一片静谧肃穆。
慈宁宫中,太后正准备安寝,忽然外面传来一把尖细的声音,声音充满焦急,“奴才要见太后,奴才要见太后!”
太后皱眉,问身边阿叶:“去看看,是谁在大声嚷嚷!”
阿叶出去了一下,随后进来,跟在她身边的是景宣帝身边的黄贵。
黄贵满脸仓皇之色,这种神情,在一向冷静的他身上可不多见。太后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黄贵,发生了什么事?”
黄贵噗通一声在太后面前跪下,连磕了三个头,“太后,快去看看皇上吧,现在也只有太后能制止皇上了!”
太后心中一惊,连忙掀开被子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你快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从今天开始,一直心情不好,脸色不佳,这会儿,竟然喝起酒来!”
“喝酒!”太后和阿叶都露出震惊的神色,太后提高了声音,“你这个奴才是怎么当差的,皇上一身伤,太医千叮万嘱,决不能喝酒,你怎么还让他喝酒?”
黄贵连连磕头,额头上都渗出血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给皇上的酒,奴才制止不了啊,还请太后快去看看吧!”
太后回头对阿叶招手,手不受控制的颤抖:“阿叶,快,快?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