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名门 完结第35部分阅读
世家名门 完结 作者:未知
着看着,她的嘴角泛起微笑,她向着他挥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那个身影停了停,向着她走过来,身影越来越近,那人俊美的面目完全呈现在她眼前。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
宽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坚硬的面部线条,深邃的双眼,可是当他露出笑容,面上所有的线条即刻变得柔和起来。
“若兰,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很久。”
他笑着走过来,搂着她的腰,七色的彩虹映入他茶褐色的眼眸里,幻化出迷离的色泽。
他看着她笑道:“怎么,又花痴了?”
她看着他微微笑,他抱紧她,说:“若兰,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她靠在他的怀里:“有,一静下心来,时时刻刻都有想你。”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因为我怕,我担心我一找你,就再也放不下。”
“那就和我在一起。”
“我担心害怕的事情太多,无法安心。”
他忽然放开她,“若兰,你再这样不懂取舍,我会离开你。”说完,他漠然地转身,很快便消失在花海中。
蒋若男一惊而起,放眼处一片黑暗,哪里有什么花海,原来是一场梦。
胸口处,心还怦怦跳的厉害。她靠在床头,抱着被子怔怔地发呆。
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乔氏忽然上门。
她寻到蒋若男,神情焦急,蒋若男见她脸色,心中咯噔一声,难道皇上真的将蒋娉婷杀了?
乔氏拉着她的手,急得像是要哭出来,“若兰,你帮伯母个忙,帮我到宫中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乔氏道:“娉婷没有参加殿试,本来应该被撂牌子的,可是昨天晚上,宫中来人说,娉婷因为身体不舒服,太医说不能见风,所以要留在宫中一段时间,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娉婷的牌子却被人压了下来。”
蒋若男奇道:“娉婷的牌子被压了?”
“若兰,你也知道,娉婷今年15了,这样被记了名,就无法谈婚论嫁,三年后,娉婷18岁,也过了选秀的年龄,不能复选,这不是存心让我们娉婷一辈子不能嫁人吗?”说到这里,乔氏抹了抹眼角,又握紧蒋若男的手,“我担心是娉婷不懂规矩,在宫中得罪了哪位贵人,才会遭此对待,若兰,你帮伯母进宫打听打听,我们也好想出对策!”
蒋若男一听便知道是太后的手笔,原来她只不过是想让太后撂了蒋娉婷的牌子,让她无法得偿夙愿,没想到太后做的这么绝,竟然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还真是……宫中的人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
只不过,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蒋娉婷的安危!她对乔氏说:“我先进宫看看。”
先去到慈宁宫,太后看到她便笑,“今儿来这么早,可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蒋若男坐到太后身边去,一边帮太后按摩肩部,一边说:“太后知道我想问什么?”
太后笑道:“自然是问蒋娉婷被记名的事情。”说着脸上的笑容一收:“这件事是我的主意,你什么都不用管,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我就要他们的女儿一辈子嫁不出去!”
蒋若男在太后身后吐了吐舌头,又听到太后道:“如果他们来求你,你可不要心软,就推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蒋若男点头答应。
出了慈宁宫,蒋若男本想去找皇帝打听蒋娉婷的事情,可是走了两步,又放弃了,她要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她现在的命运她已经管不着了,再去打听又有什么意思?而且,以后和皇帝还是少接触的好。
正当蒋若男决定放下此事的时候,事情却峰回路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三天后,蒋娉婷没有经过殿试,没有过视察期,却得到景宣帝的册封,封为贵人!封号为“丽”,却是这一届秀女中最早获得册封的秀女。
蒋若男觉得很奇怪,当天不觉得皇帝看上她了啊,难道说,这两天里皇帝忽然看上她了?想起蒋娉婷精致的样貌,蒋若男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到底还是让她得偿所愿了,不过她进宫也不是没有好处,呆在皇帝身边,她绝对不敢乱说话。自己倒是可以安下一半的心。
事后,太后和她说起这件事,“这蒋娉婷凭地好运气,没有殿试,却在储秀宫外被皇上撞上,皇上跑来对哀家说要册封她,哀家一口气差点没过来。可是皇上的态度很坚持,哀家也没有办法。”说着哼了一声,“没想到这个蒋娉婷倒有这么好的手段,哀家还真是小看她了!也好,进了宫,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了!哀家倒要看看,她能去到什么地方!”
第145章 病发
宫中都在传说新封的丽贵人受宠非常,不但被赐住单独的宫殿,而且连身边服侍的太监宫女都是由皇上身边的黄公公亲自指派。就连曾经最受宠的淑妃娘娘也不曾得到过皇上这样的照顾。
宫中的妃嫔们说起这个丽贵人都是又妒又羡。
可是在万众瞩目的长春宫里,一身华服,盛装打扮的丽贵人蒋娉婷,却浑身哆嗦地跪在地上,不远处,一抹明黄|色的高大身影背对着她站着,浑身上下渗出一种冷森的气息,让人心寒。
“皇……皇上……”蒋娉婷颤颤抖抖地磕了一个头,自从那天后,如今,她只要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哆嗦。
景宣帝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面色阴沉,他冷冷地说:“丽贵人,现在朕绕你一命,只要你谨守本分,你永远都是朕的妃嫔,属于你的,绝不会少你一分!”
成为皇上的宫妃,是蒋娉婷做梦都想要的事情,可是美梦成真的这一天,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欢喜,只有无限的恐惧。
“谢……谢皇上恩典,臣妾……臣妾知道该怎么做!”蒋娉婷很想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却连牙关都不受控制的打颤。
“你能明白就最好!”景宣帝冷笑一声,“不过朕要提醒你,不要妄想动什么鬼心思,而且你最好求神拜佛那件事情不要被传了出去,否则真有那么一天,不管跟你有无关系……”他微微低下头,声音冷厉如刀,“朕第一个就要了你的命!”
蒋娉婷吓得冷汗都冒出来,连忙磕头发誓:“不会的,臣妾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你这一辈子都最好警醒点,不要喝醉酒,也不要说梦话,不要在糊里糊涂间将自己的命送掉!”
蒋娉婷连连磕头:“臣妾明白,臣妾一定时刻提醒自己!”
景宣帝“嗯”了一声,一挥袖子,转身离开了长春宫。
直到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界中,蒋娉婷才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板上,泪水放肆地流了出来,她咬着自己的下唇,连哭都不敢哭得大声,因为她知道,周围都是皇上的人!她抬头看了看华丽的宫殿,泪水却流得更多。
热热闹闹的选秀终于结束了。时间很快又到了初一,天气渐凉,早晚的时候还会觉得寒冷。
太夫人的月子病,一到这个天气就非常的不好受了。
自从前天变天,太夫人吹了些风,身上就开始疼,以前都有蒋若男帮她做按摩,后来蒋若男又将按摩的方法教给柳月,让柳月能经常帮太夫人疏通一下筋骨。可这次的疼痛似乎特别厉害,柳月按来按去,总不见效,太夫人仍然是整晚整晚的疼,吃了刘太医开的药也好不了多少。
柳月见太夫人难受,便建议:“太夫人,还是请夫人来吧,或者夫人会有办法。”
太夫人躺在床上,疼得直呻吟,可是却仍咬着牙说:“不用告诉她!这么多年我都挺过来了,我就不信这次我挺不过去,我还非得求她不可!”
和媳妇的关系闹成这样,太夫人要面子,自然不肯先下这个脸。
靳绍康兄妹站在床边都非常着急,恨不得替母亲受过,靳嫣然坐在床边,抹着眼泪说:“娘,你何苦固执,让自己受罪,嫂子是您的媳妇,就算吩咐她做点事,也是应该的!我派人过去叫她!”
说着回头就要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去叫蒋若男,可是太夫人连忙拉住了她,“算了,不要去叫她,这样越发助长了她的气焰,以为我们靳家没她不行,你看最近她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你看你大哥都成什么样了……”
靳嫣然回头看了靳绍康一眼,只见他面容憔悴,眼底发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心中更加不好受:“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当时明明是她要嫁入靳家,现在却这么折腾哥哥。”
靳绍康忍不住道:“嫣然,不要这么说,这段时间我是因为公务忙……”
话还没说完,太夫人就气得一捶枕头,“你听听,你听听,侯爷,你真的是我儿子吗?到现在你还要帮着那女人说话?她后台硬,我拿她没办法,可是侯爷,你给娘清醒点好不好!这次你们谁也别去求她,我就是痛死也不会向她低头!”
太夫人的性格大家都知道,一拗起来,任何人劝说都没有用,正当大家都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门口处响起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母亲,您再怎么生儿媳的气,也不能和您自个的身子过不去啊!”
靳绍康听到这把声音,心中突的一跳,连忙回过头去,只见门口处,蒋若男穿着一件蔷薇色的外袍,手提着一个小木箱,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算起来已经有十天没见过她了,怎么她看上去似乎清减了不少,那些丫鬟是怎么伺候的!靳绍康微微皱起眉。
像是感觉到他的目光,蒋若男看了过来,双眼依旧明亮清澈,只是看着他的目光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的心都揪起来。
那边太夫人见是蒋若男,将头转过去,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靳嫣然站起身,犹豫了一会,还是低声叫了声“嫂子。”
蒋若男过去给太夫人行了礼,然后说:“听说太夫人身子不舒服,媳妇特来看看,看又什么可以帮忙的。”
太夫人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冷冷道:“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没关系。”
换做是别人,蒋若男一定扭头就走,犯不着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可是她知道,太夫人还在生她的气,在她的立场来说,她也完全有理由生气,她现在痛成这样,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况且,之前太夫人对她还是挺好的,况且,她还是他的母亲……
蒋若男走上前,将手中的木箱放在床边,也不理太夫人的脸色,转头吩咐柳月,“在屋里烧个炉子吧,待会我要给太夫人宽衣,或许会冷。”柳月知道她的本事,领命下去。
太夫人叫道:“我说过不用你管,你出去!”
蒋若男当没听见,又走到侯爷身边。
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靳绍康的心跳忽然有些不受控制,这些天来,他不是不生气,不是不怨愤,他甚至还发誓再也不踏足秋棠院,要将她抛到脑后,不再受她控制,可是在这一刻,看着她那双如黑玉一般的眼睛,所有的怨愤不甘都不知跑哪儿去了。
只不过,这些情绪他都埋在心底,面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来。
蒋若男的心也平静不到哪里去,十天没见,他似乎已经完全放下了,目光是那么的冷淡……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侯爷,待会我给母亲治疗时,需要宽衣,还请侯爷回避。”
靳绍康看着她,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涨得难受,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蒋若男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说句话会死吗?心中有些发酸。
那边太夫人因为身体的病痛,脾气特别暴躁,她继续叫道:“柳月,你是我的丫鬟还是她的丫鬟,这么听她的话!我还没死了!你用得找这么献殷勤吗?”
柳月委屈地流眼泪,可还是按照蒋若男的吩咐提进来个火炉子。
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蒋若男在一旁洗手准备,不管太夫人说什么,她都不理会,也不生气。
洗完手后,蒋若男走到床边,让柳月帮忙一起将太夫人的衣服脱下来。太夫人拗劲上来,说什么都不配合,
“我说过不用你管,不用你假惺惺!你若真将我们放在心上,又如何会做出这些事,让侯爷一次又一次地成为大家的笑柄!”
接着又甩手给了柳月一耳光,指着她骂道:“死奴才,你再认不清主子,明天我就将你打发出去!”
旁边靳嫣然从没见过母亲发这么大的火,跪在床边直哭。
蒋若男忍无可忍,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太夫人,冷冷道:“母亲,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为了什么?为了使自己难受,使嫣然难受,使侯爷难受,还是使儿媳难受呢?我告诉你,我再怎么难受,也比不上嫣然,比不上侯爷,你看看嫣然,太夫人,你为了发泄对我的怒气,就完全不管他们的感受了吗?你如果真的不需要我,我马上就走!到时候看看最难受担心的会是谁!”
太夫人指着她,气得直发抖:“放肆,你竟敢对长辈这么说话!”
靳嫣然拉过蒋若男,哭道:“嫂子,你就少说一句吧。”接着又扑到太夫人身上,哭道:“母亲,嫣然还能在家呆多久呢?嫣然只想看到母亲好好的,母亲,你就让嫂子跟你治疗吧,让嫣然在走之前能见到母亲身体健康,嫣然才能安心啊!”
太夫人也忍不住流眼泪,她摸着女儿的头,轻轻点点头。
蒋若男这才上去和柳月一起帮太夫人脱下衣服,蒋若男先将药油倒在她身上,把双手搓热,开始给太夫人做按按摩,柳月在一旁说,“我也一直给太夫人做,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蒋若男一边做一边说:“首先|岤位一定要准,不准的话,当然没用,其次力道要适当,太重不行,太轻也达不到效果。不过,太夫人这次的病痛很严重,光是按摩确实也难以做到,也不能怪你。”
听到这里,太夫人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第146章 挑破
靳绍康因为担心母亲,也因为蒋若男的关系,没有马上离去,他站在门外,寒风一阵阵地吹在他身上,他像是没有知觉般,静立不动。
屋内,炉火越烧越旺,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蒋若男连着给太夫人做了半个时辰的按摩,做得满头大汗。
蒋若男的手法不是柳月可以相比的,太夫人觉得舒服了不少,可尽管如此,她心中对蒋若男的怨气并没有因此而消减一分。
靳嫣然见母亲的脸色好些,也慢慢止住了哭泣,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做完按摩,蒋若男直起腰,只觉腰和胳膊都酸痛不已,她常常地吁出一口气。旁边柳月递上一条毛巾,“夫人擦擦汗吧!”
蒋若男接过,擦了擦额上的汗,旁边靳嫣然看到,上前轻声说:“嫂子,辛苦你了。”
太夫人听到,冷哼一声回过头,刚想讽刺两句,可是却见到蒋若男脸上鬓角都是汗水,脸色苍白,微张着嘴喘气,显然刚才的按摩却是消耗了她不少力气,她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又转过头去。
柳月问道:“夫人,现在是不是可以给太夫人穿上衣服了?”
蒋若男摇头道:“光是按摩只能止痛一阵子,今晚只怕还会睡不好!”
靳嫣然接口道:“那怎么办?刮痧吗?”在她的眼中,刮痧是蒋若男的拿手好戏!
蒋若男忍不住笑,“风寒之症,拔罐的效果要比刮痧好。”
“拔罐?”靳嫣然不明所以。太夫人也好奇地转过头来。
蒋若男笑了笑,拿起一边的小木箱,从里面拿出之前拜托方妈妈做的几个竹筒火罐来。
靳嫣然和太夫人都好奇地看着她。
蒋若男让太夫人躺好,一手拿火罐,一手拿火探子,点火入罐,再迅速地罩在太夫人的背上,肩上,腰上,一连打了八个火罐。
火罐中的火熄灭,火罐紧紧地吸住太夫人的皮肤,让太夫人有种皮肉被夹紧的感觉,太夫人从未见识过拔火罐,心中有些着慌,当下叫出声来:“好疼,若兰你可是故意这么做,你是想折磨我这个老太婆吗?”
门外的靳绍康听到母亲的叫声,本想冲进去,可是随即又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知道蒋若男绝不会是这种人,虽然过去她有很多缺点,可是现在的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屋内靳嫣然听到母亲的叫声有些着急,她摸了摸火罐,却感觉这些火罐像是牢牢地附着在母亲的身上,拿都拿不动,不禁有些骇然
“嫂子,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些到底是什么,母亲为什么一直喊痛!”
蒋若男看着着急的太夫人母女轻轻道:“母亲,嫣然,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们心中很讨厌我,可是你们想想,我进侯府这么久,可曾有真正伤害过谁?我蒋若男再怎么刁蛮,也决不至于做出折磨母亲这种不孝之事!”她停了停,接着说:“这种吸附之力正是拔罐的特色,能将体内的寒气湿气给吸出来,母亲相信我这一次,今晚你就能看到效果。”
这么一番话说的靳嫣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可是过了一会,又抬起头来,看着蒋若男说:“嫂子,难道你不觉得伤害了我哥哥吗?”
蒋若男无言,在他们看来自然都是她的错,她当初选择这么一条路,这些后果都在意料之中,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她在床边坐下,装作是认真查看拔罐情况的样子。
或许是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些,或许是因为之前蒋若男的话,太夫人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她趴在床上,没有回头,轻声问:“若兰,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我也是女人,我不是不了解你的想法,可是我们是女人,是女人就得认命,我看的出来,侯爷已经把你放在心上,作为女人,还有什么好求的?你看看绍棠……桂琴(王氏)还不是照样将他当成宝?侯爷比起绍棠好上不止一点半点吧?你看他何曾和府中的丫鬟眉来眼去过,那华清和若琳还是我当年硬塞给他的,若兰,你在这样下去,让侯爷冷了心,侯爷的个性我了解,他只要冷了心,你就再也捂不热他了!到那时,你后悔就迟了!”
蒋若男静静地听着,却没有出声。
靳嫣然也出声道:“嫂子,当初如果你不是求了圣旨,或许我哥哥现在和秋月嫂嫂过的很开心,可是你既然硬要嫁给我哥哥,现在为什么又闹成这样,独宠?身为女人谁又不想要独宠,可是谁又敢奢望这些,就像宁王,现在已经有三个侧妃,四个侍妾了,我要是像你这么闹,我不是只得去死!”说到这里,靳嫣然黯然地低下头,“要是宁王能对我,有像哥哥对你一半的好,我已经很满足了,那里舍得让他伤心难过。嫂子,你再这样,我真不会原谅你了。”
给太夫人整理好一切后,蒋若男便出了松香院,朝着自己的秋棠院走去。
连翘在前面提着灯笼,照亮前方一丁点的道路,朦朦胧胧,像是不知通往何方。
蒋若男走着走着,忽然有种迷茫的感觉。自己的路又通往何方呢?
这里是古代,太夫人和靳嫣然的想法才是正确的,怀着这样的想法才能好好的生存下去。说起来,自己还算幸运,碰到的是靳绍康,又有太后这个后台,自己才能一直坚持到现在。要是碰到的是靳绍棠这样的人,自己一定会弄得焦头烂额吧。
自己一直想着和离,却从未考虑过和离后的情况,这就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如果她不能相信靳绍康,她又能去相信谁?谁又会是她的良人,现在的男子大都早婚,自己和离后,适龄的男子有几个又没有通房妾室,难道去嫁12,3岁的小萝卜头?
蒋若男想到这,不禁寒了寒。太后决不会允许自己去找那些娶不起老婆的平民贱民。难道真的只能终身不嫁?既然如此还不如呆在候府里守活寡,至少不要面对舆论的压力,至少再怎样,侯爷不会伤害她。
那还和离什么!
蒋若男烦躁地摇摇头,似乎想来想去,又回到原点了!
“若兰。”身后忽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呼唤。
蒋若男停下脚步,会过头去,却见靳绍康高大的身影矗立在身后浓浓地夜色中。
“侯爷。”
听到蒋若男的声音,靳绍康慢慢地向着蒋若男走过来,一直走到近处,蒋若男才看清他的面容。
“刚才我去看了母亲,她已经睡着了,这些天也就今天能睡个好觉,真是辛苦你了。”靳绍康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蒋若男低下头:“侯爷不用跟我客气,这是若兰应该做的。”他赶过来就是为了和自己道谢?
两人一时无言,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连翘提着灯笼站在远处为他们干着急。
场面一片寂静,在这一刻似乎连风声都停止了,静得可怕,静得尴尬。
“侯爷,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蒋若男率先转过身,不记得是在那本书上看到过,看人背影,不如将背影给人看,先转身的那一个才是这场游戏的赢家。
可是她现在是赢家吗,为什么她不觉得?
他已经冷了心了吗?就像太夫人说的,他已经放下了?所以才能用这么平静的语气和她说话。
蒋若男的心忽然有些难受。
忽然,身后脚步声响,下一秒,他已经来到她的身后,拉住她的手臂,紧紧的,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
可是她却不觉得疼。
“若兰,你就这么讨厌我,连跟我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他压低了声音说。说话时,拉着她手臂的手在轻轻地颤抖。
不远处,连翘提着灯笼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靳绍康朝着她吼了一嗓子,“你先下去!”
连翘如蒙大赦,快速地离开。也带走了灯笼。
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两人都陷入在黑暗中。周围树影憧憧,风吹过沙沙作响。
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真的那么讨厌我?你只要说一句,以后……”他像是下定决心:“以后我真的不会再来惹你烦!”
“没有,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侯爷!”蒋若男心中一急,脱口而出。
他的手再一紧,将她拉近了些,语气有些急切:“真的?”又像是有些不置信,“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这样?”
寂静的夜色就像是最好的保护伞,这一刻,蒋若男忽然不再犹豫,有了一种把一切挑破的决心。
“侯爷,因为我很矛盾。那天晚上你说的话,其实我都听到了……”
“那天晚上……”靳绍康想了想,马上明白,“原来那天晚上你装睡,可是你矛盾什么?”
“侯爷以前说过若兰的心是冷的,有时候我想,要是我的心真是冷的就好,我就可以对侯爷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我现在也不用这么心烦了。”
靳绍康只觉自己的心像是停止了跳动,全心全意地在期待着什么,这种期待让他的心都有些发疼。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若兰,你……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第147章 选择
夜很黑,像是要将一切都掩藏。可是却掩藏不了两人汹涌的情绪。
夜很静,一切细微的声响都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似乎能听到彼此间的心跳声。
蒋若男稍稍动了动手臂,轻轻地说:“侯爷,你能先放开我吗,你抓得我很痛。”
靳绍康连忙松开手,歉意地说:“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和侯爷在一起这么久,还不了解侯爷的为人吗?”蒋若男笑了笑。
这句话让靳绍康觉得格外地贴心,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
这一次,蒋若男并没有挣扎。她看着他的手说
“侯爷,从小,若男就是一个人,我一直渴望着,长大后,能有一个人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走完这一生。嗯……就像我爹和我娘。”她抬起头,继续说,“若兰见到侯爷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侯爷,以为侯爷会是这个人,所以任性地求了圣旨,逼着侯爷娶了我。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若男发现,侯爷还有别的女人,这样的侯爷不是若男心中的所期望的人,所以若男决定不再喜欢侯爷。这样就不会对侯爷有任何希望。”
靳绍康握着她的手一紧,急忙说:“若兰,我说过,我以后不会……”
蒋若男轻轻地打断他:“侯爷,你先听我说完,若男不想再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过下去,若男要将心中的话都说出来。”
“你说,我都听着。”
蒋若男看着他,缓缓地说:“可是侯爷侯爷为什么一直要在我的身边徘徊呢?当我跟侯爷说,要你当我不存在的时候,你不要理我就好,随得我去碰钉子,随得我去遭罪,反正我都已经准备好面对这些。当太夫人让你跟我圆房,你直接跟太夫人说,说我不知好歹,不想跟你圆房就好,为什么还要为我隐瞒这一切,为什么还要陪着我做戏呢?当徐婉清羞辱我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我笑话,笑我自作自受就好,为什么还要来到我身边帮我扛起一切?当太夫人惩罚我,下人们瞧不起我的时候,你袖手旁观,让我吃点苦头就好,何苦又不顾一切地为我撑腰,为我重树威信?当我跟你闹脾气,让你生气,让你难受,你拂袖而去就好,你身边多的是软玉温香,完全可以将我撂到一边,由着全府的人看我笑话,何苦每次又巴巴地来瞧我脸色?侯爷,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呢?你要是没有做这些,该有多好?”
靳绍康听了她一连串的问句,沉默了一阵,然后才苦笑了声:“若兰,你说的是我吗?我可是安远侯,我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要是父侯在世,见我为一个女人如此坏了规矩,一定会打折我的腿……”
他手上忽然一用力,将她拉入怀里,紧紧地拥住,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蒋若男靠在他的怀里,熟悉的心跳,熟悉的力量感,熟悉的气味,她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如果我能看着你遭罪看着你受苦,看着你不开心,我今天又何至于……”他忽然停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蒋若男心中一热,心中似乎有什么在翻涌,冲撞,像是要破体而出。
“侯爷,这段时间我很难受,我每天都在想你!”她低声说。
靳绍康愣了愣,低头仔细地看着她,像是要透过浓浓夜色辨明她的神情:“若兰,你说……什么?”
蒋若男抬起头看着他:“侯爷,若男的心不是冷的,侯爷对若男的好,若男又怎会不知,以前我以为我一定能可以守好自己的心,可是直到最近,我才明白,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若男已经喜欢上了侯爷……”
“若兰……”靳绍康呆呆的,不知该怎么反应,可是随即,心底涌出一股狂喜,这种强烈的冲击,差点让他失态。
“可是侯爷,正因为如此,若男才难受……”蒋若男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轻轻说:“若男就算喜欢侯爷,也没办法接受侯爷还拥有其他的女人。侯爷虽然说,以后不会再碰她们,可是我却不知该不该相信你,特别是于秋月,她还怀有侯爷的孩子,以后的日子那么长,我怎么知道侯爷会不会遵守诺言?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之前才会对侯爷不理不睬”
靳绍康扳过她的身子,有些急切:“若兰,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
蒋若男看着他轻轻一笑:“侯爷,就在刚才,若男已经想明白了,喜欢上侯爷是若男的选择,若男既然放不下侯爷,就得有勇气面对之后的一切,否则侯爷的任何承诺都无法使若男安心。”
摆在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想尽办法和离,斩断情丝,离开侯府,要么相信他,接受他,努力过好之后的生活。
不论是哪一条路都不会简单。不论是哪一条路都不会是一帆风顺。无论是哪一条路,她都不能指望别人。
可是她的心想留下来。她也期盼能有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她希望能有稳定的生活,她身边既然已经有一个肯真心对她的男人,为什么她还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去寻寻觅觅?
之后也许会有麻烦,或许于秋月会闹事,可是她对自己有信心,也对他有信心,万一她信错了人,她也要有勇气面对之后的一切。毕竟不管在哪个时代,人心是最不能保证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一样。
所以,她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有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可是她一定会尽全力过好她的生活。
她的幸福必须来自于她的信心,而不能来自于他的承诺。
靳绍康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情绪纷纷涌上心头,酸甜苦辣,五味杂陈,想说什么,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似地,什么都说不出来,到最后,他轻叹一声,将她拥入怀里,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宛如火山爆发,释放出他所有的热情,他紧紧地抱着她,他们之间没有一丝空隙。他的唇舌纠缠着她,抵死缠绵,似乎要将她完全吞进去。
她就像置身于火海中,他的气息,他的体温都像是熊熊的火焰,点燃她,炙烤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这一次,她不再挣扎,不再抗拒,由的自己融化在他的热情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靳绍康的双唇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她就像是被他吸干了似地,全身上下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完全靠着他的力量才能勉强站住脚。
她挽着他的脖子,他贴着她的脸,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心跳如同擂鼓。
“若兰,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他轻轻地笑。
蒋若男也笑了,这一刻,她很开心,很快乐,她知道,她的选择没有错。
秋棠院
屋里,红烛飘摇,微弱的光芒悄无声息地洒满整个屋子。
两人缩在一个被窝里,面对面地躺着,蒋若男一直忍不住笑。
靳绍康轻叹口气,“好了不要再笑了。”他已经够郁闷了!
“这次可怪不得我,是你时运不济!”
两人回到秋棠院,靳绍康哪里还忍得住,自然想那个什么,可是蒋若男却坏兮兮地告诉他,她今天月事来了!
那种感觉就犹如被人当面一拳,说不出的郁闷。
靳绍康伸出手,将她拥在怀里,很认真地说:“我又没怪你,若兰,我从未怪过你,之前我对你不好,你自然不愿意,正好,我们再过一次洞房花烛夜好不好?”
“再过一次?不合规矩,母亲不会同意的。”
靳绍康着她的脸颊,笑着说:“没关系,我去和母亲说,不合规矩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蒋若男看着他笑:“我真不敢相信,这是安远侯说的话,想当初,是谁一直规矩规矩地挂在口边的!”
靳绍康看着她,目光深邃而温柔,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若兰,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似乎觉得规矩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你开心。”
蒋若男嘴角的笑容越深,心中甜丝丝的。
靳绍康将她拥紧,鼻间充盈着她的芳香,不禁满足地吁出一口气。
“能这样将你抱着你真好!”说着,状似气恼地咬了一口她的鼻子,惹得她嗷嗷叫了声。
“你干嘛咬我!”蒋若男控诉。
“这是惩罚,谁叫你之前都不肯让我抱,还让我睡另外一个被子,天底下也只有你这么对夫君的了!”
蒋若男伸出脚在他温热的脚上蹭了蹭,没好气地说:“你还不是一样骗了我,说什么痼疾,哄得我一愣一愣的……”
靳绍康连忙伸出脚,将她的脚夹住,笑道:“你当时心疼了吧。”
“我才没有心疼。”蒋若男撇撇嘴。
靳绍康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我看的出来,你当时心疼了,你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吧!”
“臭美啊,谁喜欢你了!”
“竟然敢不承认,本侯要惩罚你!”说着,他伏上她的身体,深深地吻住她,直吻到两人衣衫不整,差点把持不住的时候。靳绍康才咬牙推开了她。
两人平躺着,喘着气,不敢再抱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蒋若男为了拉开他的注意力,开始找话题。
“侯爷,不,以后我可以不叫你侯爷吗?这个称呼感觉挺别扭的。”
“那你想叫我什么。”
蒋若男眼睛闪了闪,“私底下,我叫你绍康好不好?”
“绍康?”靳绍康抬起头,在她的眼睛上啄了一下,“好,就叫绍康。”
“绍康”
“嗯”
“绍康”
第148章 青杏
第二天早晨,宁安在外面叫靳绍康起床的时候,天还未亮。
蒋若男忽然觉得古代的京官也挺可怜了,一年到头难得睡一个早觉。
她动了动,却发现身子完全陷入靳绍康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或许是这段时间靳绍康没休息好,昨晚心情放松,难得睡一个好觉,所以睡得比较沉,宁安叫了几声竟没有将他叫醒。
她抬起头,小心地挣脱他的怀抱,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他的胸膛非常的宽阔,两条手臂非常的强壮,这么一环住她,她完全无法动弹。
她伸出手点了点她的胸膛,触手处非常的坚实,而又富有弹性,让蒋若男有种破开他衣服看个究竟的冲动。
一大清早的,我在想什么呢?蒋若男看着他,脸热热的。
“绍康,绍康,懒虫,起床了,小心皇上打你板子了!”
靳绍康嗯了声,却只是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了。蒋若男有些着急,这上朝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迟到真的要被打板子的。
她眼珠转了转,坏坏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摸向听到腰间,抓了两把。
靳绍康扭动了两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下一秒,他迅速地控制住她的手,
“小坏蛋,一大清早就使坏,你看你惹的祸……”说着,他拿着她的手摸向他的双腿间……
手掌下,一物坚硬如铁,硕大昂扬……
她浑身“腾”的一下烧起来,手就像触电似的弹开。
“你这个无赖!”蒋若男红着脸骂道。
靳绍康哈哈大笑,一个翻身就将她压住,低头一顿痛吻,这一次,他的吻不只是停留在她的唇间,而是一路往下,在她的胸口多做流连,在她的双/峰间游走徘徊,偶尔咬噬,吸/允,弄得她喘气连连,全身不住地颤抖。
“绍康……绍康……时辰不早了,别闹了……”
靳绍康吁出一口气,伏在她胸口,狠狠地吸了几口她的气息,然后才抬起头来。
他的长发倾泻在她的胸口处,有几缕正好撩拨着她敏/感的部位,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声,让他又忍不住痛吻了她一番,过了良久,才抬起头来
“狠心的小东西……”他在她耳边轻轻说,“真舍不得离开你。”
“绍康,天都快亮了,你得快些了!”蒋若男轻轻地笑着。
“晚上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你想吃什么?”
靳绍康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蒋若男羞得捶了他一下,嗔道:“坏蛋!”
靳绍康大笑,一跃而起。蒋若男也起身,叫丫鬟进来伺候。
华英伺候着蒋若男穿衣,连翘和另外一名丫头伺候着靳绍康穿衣。两人一会你看着我笑一下,一会我又看着你笑一下,周围的丫鬟们看在眼里,想笑又不敢,可是见主子们这么恩爱,又着实替他们开心。
两人又一起用了早饭,临走时,靳绍康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说:“这几天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到处乱跑了。”蒋若男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