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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名门 完结第26部分阅读

      世家名门 完结 作者:未知

    ,于理不合。haohanshuwu 浩瀚书屋手机版”蒋若男低着头说。

    “于理不合?”景宣帝哈的一声笑,“真从未想过,这个词会出现在你的嘴中。”

    “皇上,若兰长大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姑娘,若兰也知道,该遵守的一定要遵守。”蒋若男抬起头,看着他,忽然发现他近在咫尺,他高耸的鼻间差点挨到她的额头。

    蒋若男着着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冷汗在一瞬间冒了出来,她情急之下又退两步,这一退却退到一座假石前,再无退路。

    更让她心惊地是,景宣帝又逼了上来。

    蒋若男向左躲,他伸出左臂撑在假石上,蒋若男向右,他又伸出右臂撑在假石上,这样一来,他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她,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龙涎香瞬间将她包围,一种迫人的气势逼得她喘不过起来。

    整个过程中,景宣帝都带着一种戏谑的微笑,仿佛她越慌张,他就越开心,一双桃花眼闪烁不停。

    这种表情被蒋若男发现后,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停下所有的反抗与挣扎,直直地站在那里,然后抬起头,对上他那双莹光潋滟的桃花眼,目光又冷又利

    “皇上,你到底想做什么,皇上可以对臣妇有这种无礼行为吗?你就不怕被人看见,招天下人口诛笔伐?”

    景宣帝一怔,像是惊异于她的反应,脸上那种戏谑的表情也慢慢收敛起来,可是却仍然没有松开双手,

    他低下头,直视着她的双眼,这样近看,才发现她的眼睛非常的漂亮,眸子很黑很深,像是一个无底的漩涡,能将人吸进去。

    “长大后的若兰果然有趣的多……”他眼也不眨地看着她,薄薄嘴唇浮上一丝笑,“会顶嘴,会狡辩,狡黠如狐,灵动如兔。还会什么……对了,还会治病,会念诗,会对对子……安远侯说的果然没错,能娶到你真的是福气。”

    蒋若男冷冷地看着他,“皇上不应该和臣妇说这些,就算臣妇之前与皇上熟识,可是现在臣妇已经身为他,皇上于情于理,都应该给臣妇最起码的尊重!”

    话音刚落,蒋若男趁他没注意,迅速地推开了他,推得他连退了两步。

    如果他生操天下人生死大权的皇上,蒋若男恨不得给他两个大耳光子,什么人啊,之前将蒋若兰嫌得什么一样,现在见自己和之前有所不同,竟然敢来纠缠!

    蒋若男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手臂便被他从后拉住,蒋若男忍无可忍,回过头去,瞪着他,“皇上,你到底想做什么?”

    景宣帝看着她,脸色阴沉,“蒋若兰,你犯了个大错误,你骗得朕好苦!如此欺君,你该当何罪?”

    蒋若男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什么时候欺君了!”

    “你从一开始就不想嫁给我,你将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给我看你最粗俗的一面,你处心积虑嫁给安远侯,他就这么好吗?好,你很聪明,你成功了,你就应该继续骗下去,你不该将你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嘲笑我原来让一块上好的璞玉从我手指间溜走?”

    第112章 戏弄

    太阳被云层遮住,天地间忽然暗了下来。

    景宣帝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盯着蒋若男,双眼一片冷沉。这样子的他更给人一种压力,让她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手臂被他拉的好疼,蒋若男可以断定,手臂上又会多出一个青印。不过,手臂上的疼痛还是小事,让她难以理解的是他话语中的含义。

    蒋若男都要被他气笑了,这人要是穿到现代,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好丰富的想象力!

    蒋若男看着他说:“皇上,臣妇从来没有骗过你,臣妇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只是嫁人后,也知道要修身养性,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而努力改变罢了,臣妇不会治病,不会作诗,也不会对对子,这些都是臣妇听别人说的,可不是臣妇的本事!”

    景宣帝闻言,手上更紧了一分,声音更加冷厉:“怎么,事到如今你还要欺骗于我?你之前在太后面前念的那首诗,真的是听别人说的吗。为什么我在全国各地张榜这么久,仍没有找出这个人来,还有你的医术,之前你说是去年在城郊外遇到了神医,我也找人调查过了,去年成郊外根本就没有神医来过,难不成这个神医只见过你一个人?还有上次你在千秋亭对出的绝对,你又如何解释?听别人说的?那么这个人是谁,你说出来,不管他是死了还是活着,不管他在哪里,我总有办法查出来!”

    蒋若男哑口无言,心中恨得牙痒痒的,这人怎么啦?干嘛费心思来调查这些事,难道皇帝是这么清闲的吗?

    真是的,如今叫她如何圆谎?难不成说自己是穿来的?只怕这只臭虫会找个道士来折腾自己……

    景宣帝见她无言以对,冷冷一笑:“怎么,没话说了,我最恨别人欺骗我!规矩或许可以短时间内学成,可是一个人的性格,学识,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有这么大的改变?若兰,你真的将我当成傻瓜?”他手上一使力,将她拉近他,蒋若男试着挣扎,然后发现,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他拉近她,转而怀抱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另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面对着他。他的头慢慢地低下来,鼻尖几乎触到她的鼻尖,嘴唇几乎挨到她的嘴唇,他的气息一阵阵地喷在她的面上,让她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蒋若男将头拼命地往后仰,企图离他远一些,可是他的头却跟着低下来,他的气息如跗骨之蛆紧随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他紧盯着她,目光灼灼,“你怎敢如此戏弄我?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女人,不管我喜不喜欢你,不管我能不能记起你,也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应该在那里呆着,那才是属于你的位置,你应该如其他的女人一般,想尽办法讨我欢心,费尽心思引我注意,而你呢,你想尽办法让我讨厌你,厌恶你,费尽心思地逃离我的身边。既然如此,你就应该骗我到底,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一点点地展示出你的光芒,你为什么要让我后悔,让我难受,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他的话让蒋若男暗暗心惊,额角鼻尖都冒出冷汗,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皇帝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帝王的自尊心在作祟,他一旦真的生气,后果难以预料。

    真是的,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自己,连身边最亲近的丫鬟都被她瞒了过去,为什么偏偏就他这么多心,难道身为帝王本来就是多心多疑的?

    她试着解释:“皇上,你真的误会了,事情绝对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若兰真的没有骗过你。”

    他忽然一笑,桃花眼闪闪烁烁:“那你紧张什么,你心虚又是为了什么,你敢说你最近没有躲我?你所表现出来的若兰可没有这么机灵……”

    蒋若男忍住掐死他的冲动,“皇上,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若兰再怎么愚钝,也知道身为一个有夫之妇是绝对不应该跟夫君以外的男子有这么亲密的行为,我能不紧张,能不心虚吗?这要是被人看到,皇上,你可以有一千个一百个理由来解释,可是我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我能不躲你吗?放手,快放手,皇上,你真的想害死我吗?”说到后来,她几乎有些气急败坏。

    谁知景宣帝一点都不在意她的焦灼,他低下头在她鬓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若兰,你擦了什么,怎么这么香?还有,你的身子也很软,这样抱着,也很舒服……”说话间,他又将她抱紧了些。

    蒋若男伸出手使劲地撑住他的胸口,“皇上,这里是御花园,你不怕被人看到吗?我与安远侯的亲事是你赐的婚,你现在如此行为,该怎样堵天下悠悠众口?”心中大骂,昏君,流氓,自己那么多女人还不满足,连臣子的妻子也想染指!

    蒋若男对他充满鄙视,可鄙视归鄙视,她拿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在臭虫虽然荒y无道,还不至于丧尽天良,他放开了她。

    在离开他怀抱的那一瞬间,蒋若男如兔子一般绕过假石,离得他远远的。

    景宣帝见她如此,剑眉深深皱起,她就这么讨厌他?

    “皇上,臣妇告退。”蒋若男转身就走。

    这一次,景宣帝没再阻止她,其实他也没打算对她怎么样,只是一想到自己被她玩弄于五指之间,心中就有一股邪火,这种邪火在看到她的时候更加无法控制。

    “蒋若兰,事情还没完。”他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说了句。

    她如此戏弄他以后,还想着和安远侯过着甜甜蜜蜜的日子吗?

    一想到那日在千秋亭,他们十指相握,相视而笑的情景,他的手不自禁地紧握住拳。

    蒋若男急急忙忙地出了御花园,在路口上看到连翘和华英,两个丫头看到她都迎了上来,神色紧张:“夫人,你没事吧。”

    蒋若男摇摇头,“我没事。”接着用一种很严肃地语气吩咐她们:“这件事情你们必须守口如瓶,谁都不许说出去,否则,我绝不会轻饶。”

    两个丫头脸一白,连忙说:“奴婢知道。”

    回到侯府,蒋若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认真思考着这件事情,她并不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有何错误,自己本来就不是蒋若兰,自然不可能按照她的性格来生活,给太后食疗也是势在必行,要不然今日她和太后皇后的关系又怎么会这么亲厚,如果说有什么错处,就是不该在千秋亭出那个对子,可是当时她又哪里知道,这个对子在这个世界竟是个绝对?

    只怪她倒霉,碰到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且有十分多疑的皇帝!

    她该怎么办?

    对靳绍康,她可以拒绝,可以大声说不,甚至打他都没有问题,可是在皇帝面前,在随时可以要了自己小命的皇帝面前,她能怎么办?他不高兴随便寻个理由把她卡擦掉,就算太后生气,责怪,她也没办法活过来了!今天是他放过她,她才能回来,要是他正要对她用强,她又能怎么样?

    告诉猴子?可是告诉他又能怎样?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又能为自己做什么?何况,他们的关系还是这样……

    告诉太后?太后一定会责备他,可是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那个小肚鸡肠的臭虫在太后那里受了气,只怕又会将这笔账算到自己的头上,自己岂不是更惨,他可是皇上,想整治自己,找个理由是给安远侯面子,不找理由,猴子又能拿他怎么样?

    想明朝的时候,徐达的妻子谢氏不过在面见皇后的时候说了句“这个皇宫盖得正好啊!”结果,朱元璋就叫武士将谢氏活活打死,徐达还得忍痛叩头谢恩。由此可见,皇帝想要自己的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蒋若男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慌乱,完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好决定暂时不进宫,等皇帝淡忘此事再说。

    第二天,蒋若男便让人进宫对太后和皇后说,自己这段时间要在家里认真学管家,暂时不能进宫来。

    希望皇上只是一时兴起,过段时间,便能将这件事情淡忘。

    太后和皇后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还吩咐她好好安心学习,有空再进宫里来玩。

    接下来的时间里,蒋若男就安心地呆在府中,哪里也不去,专心跟太夫人学管家。

    真的学起来,才发现管家比自己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每天上午,太夫人都要花一个时辰的时间回各方各院的管事们的问话。所有管事们办事都要到太夫人这里拿牌。办好事情还要过来回话。现在正是月底发月钱的时候,钱银过账非常的忙碌,蒋若男在一旁看着一簇簇的人过来问事回话,只觉头昏脑胀。

    太夫人笑着对她说:“怎么,觉得无聊吗?”

    蒋若男连忙打起精神:“不会,只是觉得有些复杂,”

    太夫人笑笑,“我刚开始也是这样,一旦做上手,就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样还是好的,到了逢年过节,或是家里有什么事的时候,那才叫复杂,不过你也别担心,慢慢来就是。”

    蒋若男点头说是,她倒也不是很担心,事情再复杂,她也相信自己能够做好。

    第113章 依仗

    这天,蒋若男正在松香院陪着太夫人一起理事。

    来回话的是掌管院里采买的李管事。李管事大约四十岁左右,瘦削,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太夫人,之前采买绸缎的那家王记绸缎庄说是今天蚕丝紧俏缺货,所以绸缎要涨两分价钱,奴才觉得不值,又去别的绸缎庄看了看,奴才觉得一家新开的云锦绸缎庄很不错,货色差不多,只是涨一分价钱。”

    蒋若男听了心中不由地犯疑,据她所知,府中的绸缎布料一直都是用王记的,侯府人多,每年采买的绸缎布料都不是小数目,按道理就是王记的大客户,王记是老做生意的,又怎会随意涨价?除非是非涨不可的情况,而且一定还会给大客户一点优惠,即是如此,这新开的云锦又怎么会有这么优惠的价格,这种价格能做的话,王记为什么不做?

    那边太夫人却是一点都没有怀疑,点头道:“即使如此,那以后就买云锦的绸缎吧。只要货色不差就行。”

    李管事答道:“奴才亲自看过的,货色绝不会输给王记。”

    “李管事做事,我是放心的,你看着办好了。”

    李管事作揖:“谢太夫人信任。”

    李管事下去后,太夫人对她说:“李管事还是我娘家的家生子,跟着我陪嫁过来的,做事一直很牢靠,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才会让他掌管采买一事。”

    听了太夫人的话,蒋若男心中的疑虑稍减,心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李管事走后没多久,赵姨太太便来到松香院。

    她先是向太夫人请了安,太夫人让她坐下,问道:“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

    赵姨太太坐在一边,有些局促,她抬头看了太夫人一眼,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太夫人笑道:“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赵姨太太这才出声:“前月里,棠儿将一个丫鬟收了房……”

    太夫人闻言皱起眉头:“这都第几个了,你不是说绍棠正用心念书吗?怎么又整出这件事来?”

    蒋若男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是冷笑连连,第几个?不带死了的两个,这是第四个了!什么男人……

    赵姨太太低眉顺眼:“我也知道是棠儿不争气,我也骂他来着。”

    太夫人想了想:“打发了出去吧,这种专门y主子的狐媚子,留着做什么?”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赵姨太太抬起头,语气有些急促,“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这件事,本想回禀了夫人后,就将这奴婢打发出去,可是昨儿才发现……才发现……”赵姨太太看了一眼太夫人的脸色,低声道:“那香云怀了身孕了……”

    太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即淡淡道:“即是如此,只好抬房了!”

    赵姨太太连忙跪下:“谢太夫人。”

    赵姨太太喜滋滋地下去了,太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的主意,生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儿子不争气,生的再多也是白费!”

    像是受了刺激,太夫人转过头对蒋若男说:“你也要加把劲了,如今侯爷都已经24了。还没有嫡长子……”又道:“我每天叫人给你送去的补药都吃了没有?”

    蒋若男答道:“都吃了。”心中隐隐的有些歉意,太夫人如此尽心尽力,要是知道她执意不肯跟侯爷同房,不知该有多生气。可是她也没办法为了让她开心而勉强自己。

    太夫人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听说前些日子,侯爷连着去了你屋里几天。”

    “侯爷见我受伤,关心我的伤势。”

    太夫人摇头道:“不仅是如此,我的儿子我了解,他能够连着去你屋里,说明他心中很喜欢你。”

    蒋若男低头不说话,她想起那天靳绍康为她揉脚的情景

    或许吧,或许他是有些喜欢自己,就如同他喜欢于秋月,喜欢华清若琳一般,那种喜欢不是她所想要的。

    另一边,于秋月自从生日那晚,靳绍康从她房里出去后,心中一直不安。直到这些天里,她渐渐发现了一件喜事。她不动声色,先是对太夫人说想回去一趟看看,太夫人见她嫁进门来这么久还没有回去过一次,就准了,还准备了礼物马车,跟随的仆妇。让她能风风光光的回娘家。

    她出去后,先是偷偷确定了一件事,然后才来到娘家于府。

    拜见了父母祖先后,于夫人拉着女儿去到房里。

    于夫人拉着女儿在床上坐下,开始掉眼泪。

    “你在侯府好不好,侯爷对你好不好,这两天我听到不少言语,听说侯爷对那蒋若兰很是不错,那蒋若兰可有为难你?”

    于秋月掏出手绢帮母亲擦干泪水,“娘,你放心,我在侯府很好,侯爷也对我很好,蒋若男虽然身为正室,倒也没怎么为难我这个妾室。”

    于夫人听到妾室两个字心中一酸,“我于家书香门第,你又是嫡女,嫁谁不是正室,你不听我的话,偏偏要嫁给安远侯为妾。说蒋若兰绝不会你的对手,侯府的当家主母迟早是你囊中之物,可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于秋月低下头说道:“父亲虽然是五品,可只是一个闲官,没有多少实权,我选秀又没有选上,不嫁给侯爷,只能嫁小官吏,就算为正室,又有什么意思?嫁给侯爷是我人生的一场赌局,虽然开始有些不顺,可是我并没有输……”她抬起头,看向母亲,双眼亮的惊人:“因为我现在又有了最有力的依仗!”

    见母亲露出疑惑之色,于秋月又转变话题,“这次舅舅的事情……”

    “怎么样?”于夫人的注意力马上转到这件事情上。

    于秋月淡淡笑道:“侯爷说调入京城是没有问题的。”

    “那官位……”

    于秋月低下头,“侯爷说他会尽力。”

    从于府回来,于秋月将红杏找出来。

    红杏偷偷摸摸出来,途中不停地四处张望,绕了很多的圈子,直到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才来到和于秋月约好的地点。

    现在已经是夜晚,于秋月约她的地方正好是上次映雪和张管事碰面的地方,后花园最黑最暗的千叶亭。

    “红杏,这段时间秋棠院有什么消息。”于秋月见到她便问。

    红杏缩着脖子,仍在不停地四处张望,总觉得那浓浓的黑影处会跳出一个人来。

    “于姨娘,以后我只怕是不能帮你了,夫人已经知道我陷害映雪的事情,已经不要我在屋里伺候,我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了。”

    于秋月冷冷一笑:“这么说来,你对我已经没用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帮你隐瞒?明天,我就将那天听到的话传出去。”她好不容易才在秋棠院里挖到一个眼线,她怎会轻易放弃?

    红杏一惊,跪在了于秋月面前乞求道:“姨娘,我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做不到了,你害我又能得到什么?如今我在外院伺候不得夫人的信任,已经很惨了,你再这样,就是将我往绝路上逼啊!”

    于秋月在她面前蹲下,用手中的团扇拍了一下她的头:“你错了,是你家夫人将你往绝路上逼,她不给你机会,她将你赶出屋子,她让你再也不能接触侯爷,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将你随便配人打发掉,你是奴婢,你嫁的人是奴才,将来你生的孩子是家生子,生生世世都是奴才!红杏,你如果不为自己打算,你就是这个命!”

    “可是我还能做什么……”红杏小声哭着:“侯爷不喜欢我,夫人现在防着我,我走到哪里都觉得像是被人盯着,我什么都不敢做,我害怕。就算帮了姨娘,姨娘又能为我做什么……”

    “原来你是不相信我……”于秋月冷笑,“你不认为我有能力帮到你是吧,红杏,你错了,如今的我,绝对有这种能力!”

    红杏停止哭泣,抬起头,看着她。于秋月凑过身去,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红杏惊得站起来,“姨娘,你这话可当真?”

    “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如今我只是欠一个机会,这个机会,我需要你的帮忙!只要你帮到我,红杏,我绝对又能力满足你的愿望!”

    红杏沉默了一会,于秋月一直耐心等候,不出一声,过了很久,红杏才抬起头来,看着于秋月:“我……我可以再试试,不过姨娘,你可不能骗我!”

    于秋月微微一笑,笑容无限娇媚:“我发过誓的,你忘了吗?”

    初一那天,王氏将做好的衣裳拿到秋棠院。

    王氏神情憔悴,眼睛有些浮肿,蒋若男自然知道是为什么,就在昨天,那个怀孕的丫鬟,叫香云的,被抬了房。

    “夫人,你看看,这衣服你可满意?”王氏将衣服拿到她面前的红木鎏金圆桌上。

    蒋若男看了看,粉红的锦缎,上面一朵朵白色的团花,黄|色的花蕊,碧绿的叶子,针脚工整,紧密,非常的漂亮。

    “做的很好,弟妹的针线功夫果然名不虚传,我非常喜欢,谢谢你。”

    王氏的面上没有半点欢容,“针线功夫好又有什么用……”

    虽然一直不喜欢王氏,可是见到她这个样子,蒋若男的心中并不开心。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王氏并没有在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介绍了衣裳,又要蒋若男试穿了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合身的地方,又拿了回去修改。

    晚上,靳绍康按规定,又到秋棠院来。

    第114章 喝酒

    自从她在宫中受伤,靳绍康连着来了两天后,接下来的日子便没再过来,让蒋若男松了一口气。

    期间,连翘曾经悄悄跟她说过,“夫人,于姨娘生日的那天,侯爷只是在那里吃了顿饭,并没有在那里过夜,于姨娘气得弹了一整晚的琴了!”说完捂着嘴偷笑。

    蒋若男嘴角抽了抽:“你就那么开心啊?”这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那当然!”连翘抬起小巴,一脸得意,“这说明,在侯爷的心目中还是夫人最重要。”

    “你怎么知道?”

    连翘脱口而出:“那天……”接着捂住嘴,低下头,脸涨得通红。

    蒋若男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想起那晚自己赤/身裸/体被她们撞见的情形,脸上也有些发热。

    “不是于姨娘,还有华清若琳了。侯爷不是每天都歇在楚天阁吗?”蒋若男随口道。

    连翘双手连摆:“没有没有,夫人,我跟宁安打听过了,这段时间侯爷都没叫华清若琳伺候,晚上都是一个人。”

    “宁安?”蒋若男狐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悉了,连这些事情,他都会告诉你。”

    连翘笑了两声,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初一那天,靳绍康从太夫人那里请安回来,便径直来到秋棠院。

    一路上,他脚步轻快,大步流星,恨不得路程短点再短点,胸口中有种热热的情绪,就像是积蓄已久的什么东西,很快就要喷薄出来。

    宁安在后面要不时地小跑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他看着前面主子欢快的背影,心中小小地腹诽:这么想过来,平时又没见你过来,谁拦着你了?弄得现在好像放出牢的犯人似的……

    靳绍康达到秋棠院的大门后,又停下脚步,深呼吸几次,恢复成平日里不苟言笑,冷静自持的模样,背负着双手,步伐从容地走进去。

    那叫一个威严!

    宁安在后面嘴角连抽,装吧,你就装吧……前面靳绍康召唤了一声,宁安连忙低下头,猫着身子,一脸恭敬地上前。

    穿过前院,便见一个丫鬟朝屋里通报了一声:“夫人,侯爷来了。”

    屋里一阵细微的响动,然后帘子掀开来,接着一名娇俏的女子走了出来,飞扬的眉,灵动黑亮的双眼,嘴角微微上翘,生气勃勃的样子。穿着一件杏黄|色圆领绣着荷花的绸衣,白色的百褶裙,明明不是出众的姿色,确实让人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开心。

    靳绍康停下脚步,看着她,只觉得这段时间一直空着的心,在这一瞬间被填满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长久的寒冬之后,忽然间迎来了春天,满心满心的欢喜。

    他的面孔在不知不觉间柔和了下来,“若兰。”

    “侯爷。”蒋若男上前,向着他盈盈一礼。

    “侯爷用过晚饭了吗?”蒋若男一边说,一边将他迎了进去。

    “还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她面前不想将内心的那种欢欣给表露出来。

    蒋若男看着他那张扑克脸,淡淡笑道:“我已经准备好侯爷喜欢吃的荷叶莲子粥和几样爽口的小菜。”

    靳绍康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然后走进屋去。

    连翘华英进来帮他宽衣换上常服,又打上水伺候他洗脸。一切完毕后,蒋若男便叫人将晚饭端了上来。

    或许是有一段时间没来的缘故,再加上靳绍康因为心中那种微妙的心理,一直在装酷,所以两人间有些生疏,有种不知该说什么的尴尬。

    靳绍康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看着满桌的菜,问道:“有酒吗?今天忽然想喝点酒。”

    “酒?”蒋若男看了看他,忽然想到酒后乱性这个词,心中小小地囧了一把。“侯爷,你明天还要早朝,还是不要喝酒了吧。”

    “夫君想喝点酒,身为妻子的怎么能阻止?妻子应该做的是,马上将酒端过来。这也是身为妻子的责任之一!”靳绍康板着一张脸训责她。

    蒋若男别转眼翻了个白眼,没办法,只好起身走到门口处叫丫鬟送酒过来。

    她小声吩咐连翘:“记得,拿最清淡的酒,喝多少都喝不醉的那一种!”省得猴子借酒发疯。

    不一会儿,连翘端着一只黑漆盘进来,盘子上放着一只白玉颈瓶和两只白玉杯。连翘为他们斟上酒,靳绍康吩咐她暂且退下。

    连翘退下后,靳绍康端起杯子,“来,陪我喝一杯。”

    蒋若男笑了笑:“侯爷,我可不会喝酒。”

    “说什么了,我可听说你的酒量很好。”靳绍康道。

    是吗?蒋若男怔了怔,这具身体的酒量很好?

    “那是以前我不懂规矩,现在已经嫁给侯爷,哪还能像之前那么放肆,喝醉酒可不是淑女所为。”

    “喝醉酒是不是淑女所为,可是在家里陪夫君喝两杯还是可以的。”说着,他端起酒杯。

    还真是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行。蒋若男在心中鄙视了他一把。可又没有别的拒绝的理由,只好端起酒杯,想着既然这具身体的酒量好,喝上一两杯应该没有问题。

    蒋若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看到靳绍康看着自己笑,颊边酒窝若隐若现。

    “你那么心急做什么,慢慢喝啊。”

    啊,一时没注意,将之前陪客户喝酒的豪气拿出来了……

    对,慢慢喝,慢慢喝,慢慢喝才不会醉。

    谁知靳绍康又道:“既然你喜欢这么喝,也行,就算喝醉了,也是在家里,我帮你担着。”说着,他也是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又拿起酒瓶帮蒋若男斟上酒,“再来一杯,好久都没喝得这么痛快了!”

    蒋若男想收回杯子已经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又给自己倒满。

    不过,好在酒不烈,还带着点淡淡的甜味,有点像糯米酒,应该不会醉人。

    “侯爷,你吃菜,空腹喝酒可不好。”蒋若男不停地夹菜给他,分散他喝酒的兴致。

    奈何他今晚不知为何兴致很好,一杯接一杯,满上又喝光,刚开始蒋若男还有些抗拒,可是到后来,喝得兴起,又仗着这具身体的酒量好,酒又不烈,也跟着他一杯又一杯地干了下去,很快一瓶酒就见底。

    靳绍康又叫连翘去拿了一壶酒过来。

    蒋若男见自己喝下去什么感觉都没有,胆子越发地大起来,又跟他干了一瓶。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酒刚喝下去并没有什么,但是后劲却足,过来一会,蒋若男便觉全身发烫,脑子里晕晕昏昏的,而靳绍康除了脸有些发红,基本上没什么不妥。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蒋若男的话慢慢多起来,她现在还算清醒,知道自己做什么说什么,只是情绪有些兴奋,克制力薄弱了很多,平日里的小心谨慎在这一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酒太没劲了,喝了这么多,一点感觉都没有。”蒋若男拿起酒杯小声抱怨。

    那边靳绍康没好气地说:“不是你叫丫鬟拿最清淡的酒吗?好像我要你喝酒是有什么企图似地。”这一刻的靳绍康也不复平日里冷静淡漠。

    “原来你都听到了。”蒋若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端起酒杯坐到他旁边的位置。

    第一次看着她主动地接近自己,靳绍康忽然觉得今天提出喝酒实在是个好主意。心情一下子变得畅快起来。

    “你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我有心想听却瞒不了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功夫?”蒋若男吃吃地笑。

    看着她的笑颜,看着她双颊绯红,眼波流转的模样,他的心中软软的,热热的,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侧着身子,看着她,摇曳的烛光在他脸上渲染出明暗不定的阴影,茶褐色的眼眸一片莹光,棱角分明的嘴唇微微上浮,逸出一丝温柔至极的笑意,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蒋若男抬起头看着他,却见他目光中的柔情铺天盖地地向着她砸过来,砸得她有些头晕眼花,要是换做平时,蒋若男会逃避,会顾左右而言他,可是这时,她却趋过身躯,伸出手遮住他的嘴。

    “不要笑,不要这样对着我笑。”她看着他的眼睛晕乎乎地说。

    他直直地看着她,目光中的笑意更深,更柔,嘴唇的弧度更大,

    “为什么?”

    说话时,他的嘴唇擦着她的掌心,带起一阵酥麻感,让她的心都酥酥麻麻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长得什么样子,你每次都这样对着我笑,弄得我像个花痴一般,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样子。”她摇晃着脑袋,叽里咕噜地说着。

    “我长得什么样子。”他拿下她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慢慢地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看着她继续笑,颊边的小梨涡慢慢荡漾开来。

    蒋若男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她苦着一张脸,指着他:“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一个大男人长什么酒窝啊,简直就是妖孽,妖孽!古天乐,黄晓明什么的,跟你一比,都得靠边站,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

    第115章 冷心

    屋内红烛摇摆不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醉人的酒香。

    靳绍康又悄悄地将她拉近一些,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胡说八道,什么妖孽,这可不是对夫君该说的话。”声音不知不觉中带着一丝宠溺,“还有,古天乐和黄晓明又是谁。”

    被他这一句,她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摆了摆手:“没什么,之前见过的两个人。”抬头见他还带着那种蛊惑的笑容,不禁伸出手捏住他两颊,咬牙切齿地说:“不要笑了,不要笑了!”

    “胡闹!”他拿下她的手,然后环抱着她,让她靠近自己的胸口,他低着头看着她,越发笑得春意荡漾,“这样不好吗?”

    蒋若男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笑容,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从他胸膛深处传来怦怦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震荡在她的耳边,回荡在她的心口。

    “好吗,有什么好,长得再好看,身边的女人一大堆,又有什么好?今天看着我笑,明天就会看着别人笑,有什么好?”

    靳绍康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我女人多吗?我不过一妻一妾而已,你看看绍棠,昨天又收了一个了!”

    蒋若男抬起头,看着他,“那个人根本就是个渣好不好,你去跟他比?再我看来,除了自己的妻子,再有别的女人的都是坏男人!”

    见他不认同地神色,蒋若男甩甩头,“算了,跟你说不通,省点口水,好在我从来也没对你抱过希望……”她从他身上爬起来,嘴里嘟噜一句:“坏家伙,以为我喝醉了,想趁机揩油!”

    她坐回旁边的位置,趴在桌子上,头是越来越晕了。

    屋外,连翘和华英守在外面,两人正说着闲话儿,忽然华英抱住肚子,整张脸都皱起来:“哎呦,连翘姐姐,我肚子疼,我去一下茅房,你现在这里守一下。”

    连翘道:“好,我在这里看着,你快点去。”

    华英一溜烟地走了,她走后没多久,连翘的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刚开始她还忍着,可是越忍越痛,憋得一张脸发白,她不住张望,盼着华英快些回来接替自己,可是左顾右盼,仍没有将华英盼回来。

    “这个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连翘憋的几乎要哭出来,可是又不能走开,要是里面主子传唤,外面没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今天侯爷可在这,她不敢出半点差错。

    想从外面叫一个丫鬟来帮自己看一下,可是外面的丫鬟的都是些小丫鬟,弄不清屋里的事情,她又不能放心,她夹着双腿,正急得要唤娘的时候,却看到红杏在门前走过。

    连翘看到她,如看到救星一般,连忙召唤:“红杏姐姐!”

    红杏回过头,走过来,“连翘,叫我什么事。”

    “红杏姐姐,帮帮忙,我内急,快憋不住了,华英去茅厕还没回来,你帮我们看一下好不好?”

    红杏犹豫着说:“不好吧,夫人现在不让我到屋里伺候了!”

    “夫人现在应该不会叫人,真有什么事,也只有你能帮忙了,外面那些丫头不懂,到时我会跟夫人说明的。红杏姐姐拜托你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连翘乞求着。

    红杏这才勉为其难地说:“好吧,但是万一夫人怪罪下来,你一定替我说话!”

    “好的!好的!”连翘答应了两句转身就跑了。

    红杏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浮上一抹冷笑:“今晚还有得你们受的,在茅厕里慢慢待着吧!”

    她左右看看,见四下里无人,便悄悄地走到门口处,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谈话。

    屋里,靳绍康稍稍靠近她,抚了抚她的鬓脚,柔声道:“若兰,我答应你,以后我不再娶别的女人进门好不好?可是秋月,她已经进了门,已经是我靳家的人,我不能做的太过分。”

    蒋若男撑起下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侯爷,为什么你还不明白,我从未要求过你什么啊,我并没有要你冷落于秋月,也没有要你不理那两个通房,我并没有要你做过分的事情!”

    靳绍康皱起眉:“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一直不肯……”他停顿了一下,声音稍稍压低了些:“不肯跟我同房,难道你不是在要求专宠吗?”

    门外的红杏一惊,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姐竟然要求专宠?难道小姐还未跟侯爷圆房吗?

    屋内,蒋若男看着他笑笑,目光迷离:“侯爷,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同房,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是我让你受到从未有过的屈辱,洞房花烛夜那晚,你不也不屑于理我吗,你已经有三个女人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就当我是这个家的摆设,和我做一辈子戏不行吗?你虽然很好看,虽然有时候我会对着你犯花痴,可是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我不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共用一个男人,今天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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