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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故事 作者:neleta
哥答应他回哈弗中学上学,舒文毓和舒文钊也答应了。就此,舒凡真似乎没有别的要求了,他在房间里看书,陪爷爷奶奶泡茶聊天,帮着爹地照顾年幼的弟弟,可是,脸上的笑容却几乎没有了。
“叩叩叩”
把正在製作的东西放到书桌的柜子里,舒凡真转身:“进来。”
门开了,是虞凡乐。
“爹地。”
“在做什麽,洛洛?”
舒凡真随手拿过一本书,假装说:“没做什麽,看书。”
虞凡乐没有进来,而是说:“洛洛,嬴宗麟来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舒凡真手里的书就掉在了地上,脸上原本就不多的血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虞凡乐心疼地说:“如果你不想见他,爹地就告诉他你睡了。”
“他,在哪?”舒凡真用力眨眼睛,让自己不要哭。这几天家里人极力避免在他面前提那三个人的名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脆弱。
“他在庄园外,不肯进来,只说和你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舒凡真迅速转过身,眼泪在他转身的同时滚落下来。
“洛洛,你要见他吗?”
“……嗯!”
“那爹地让他等一会儿。”
“……嗯!”
紧紧咬着嘴,舒凡真只能回答“嗯”。
叹息,虞凡乐关门出去了,舒凡真用力擦眼睛,拼命地深呼吸。这样子他怎麽去见嬴宗麟?
舒家庄园的大门外,嬴宗麟靠着车门,下巴上有一些青色的鬍渣,额前的头发也遮住了眼睛。舒凡真回纽约的那天,他和古骏、陶显龙也搭乘私人飞机回来了。这几天,三人都在各自的家里窝着。彼此间没有见面,没有通话。
11月的冷风吹着,嬴宗麟却只穿了件单衣。他就靠着车门看着舒家庄园的内部,等着一人出来。他不确定舒凡真会不会愿意见他,但他只能耐心等着。如果舒凡真不出来,他就一直等着,直到那人出来为止。以那人的软心肠,最终总会出来的吧。
扯了扯嘴角,算是对自己的嘲笑,嬴宗麟很想抽支烟,不过想到要和那人说话,他忍住了。这几天他是菸酒不离,出来前他好好洗了个澡,但身上还是有股挥之不去的烟味。
嬴宗麟已经做好了要等很久的准备了,只是出乎他的意料,还不到二十分钟,他的前方出现了车灯。嬴宗麟屏住了呼吸,站直。
车在他的前方停下,车上下来了一人,看到那人,嬴宗麟的喉结动了动。那人低着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过来。嬴宗麟忍不住低低地喊了声:“凡真。”
他看到那人的身体僵直了一下,然后,那人抬脚,一步步缓缓踱来。载他来的那辆车倒退,接着掉头开走了。
嬴宗麟走了上去,在舒凡真的面前停下。对方始终低着头,不曾看他一眼。嬴宗麟的眼底黯然,果然是被讨厌了。深吸了几口气,他开口:“凡真,我明天,要去非洲,嬴家在那边有一个新的项目,我负责。”
舒凡真背起双手,两手死死绞在一起。
“这一次去,可能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了。”
舒凡真仍是低着头,不作声。嬴宗麟挫败地苦笑一声,右手伸进衣服口袋里,哑声问:“之前说好了,我赢了比赛,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现在,还有效吗?”
舒凡真的脖子慢慢地点了两下。
一次次地嚥下苦涩,嬴宗麟再次吸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那我请你,收下我的玉。”
舒凡真的身体震动,明显粗喘了一下。嬴宗麟抬起手,带着几分小心,几分希望,几分痛苦地把他的玉重新给舒凡真戴了上去。手指蹭到舒凡真的脸,嬴宗麟的动作停下,眸中的苦涩被惊讶取代。
紧接着,古玉戴回了舒凡真的脖子上,嬴宗麟却轻捏舒凡真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灯光下,嬴宗麟的眼瞳紧了又紧,他以为不愿意理他的人,竟是满脸的泪痕,下嘴唇已经被咬得没了血色。
心里一痛,嬴宗麟的呼吸不稳:“为什麽,哭了?”他以为,这个人根本不愿意再见到他,可是,为什麽,会哭得这麽伤心。
压抑的泣声溢出,嬴宗麟的理智瞬间被淹没。他猛地用力把人紧拥入怀,低头含住对方的唇,舌尖用力撬开对方虐待自己嘴唇的牙齿,探入。
“呜……”似呜咽,似抚慰,舒凡真只在身体本能的紧绷之后就放任了对方的放纵。闭上眼睛,眼泪流入两人的唇中,苦涩在两人的舌尖蔓延,舒凡真无动于衷的双臂不知何时,抱住了对方的腰。
直到感觉到舒凡真喘不过气来了,嬴宗麟才放开他。充满了震惊与迷惑的嬴宗麟瞪圆了眼睛注视着依偎在他的怀里大喘气的人,抬手擦拭对方依然在流的眼泪。
“为什麽哭?凡真。为什麽哭?”低头,一个充满了爱恋的浅啄,嬴宗麟的声音带着激动与情动的沙哑,再次问:“为什麽哭?你不是,不想见我们了吗?不是,怪我们,骗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