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关系第34部分阅读
师生关系 作者:未知
将他拉到怀里,伸出另一只手绕到萧守身后,拍拍他的脊背,认真道:“萧守,我不是想替你负责。我只是想在你累的时候给你个地方,让你靠一靠,得以喘息。别总是一个人撑着,站在你旁边,我有必要也有立场替你守护身后。”
叶翎干净纯澈的声音将萧守包围,萧守忍不住将绷直身心放软,感受着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和力量。萧守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属于叶翎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药香,有些馨甜的隐约的气息就顺着吐息,沁入心肺,让人沉溺。
萧守伸出手,回抱住叶翎,郑重道:“好兄弟,讲义气!”
叶翎嘴角一抽:去你的好兄弟!
萧守感受着叶翎那微微一震的身躯,不由得感叹,男人间的热血果然让人动容!
此时此刻,此情节此对话,让人不由得感叹,直男的情商果然让人绝望。
“嘎吱……”某个找骂的家伙推门而入。萧守看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很有种拎着他领子大吼“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么?!”的冲动。
你稀罕我的脸,我就毁容;你稀罕我的性格,我就转性;你稀罕我的聪明,我就沉默;你稀罕我的义气,我就绝情。好了,这些都没了,你为毛还不放手嗷嗷嗷!你身为一代皇室贵戚的自尊呢,你身为一名俊杰的骄傲呢,你身为一个小心眼的风格呢!
“萧守,身体如何?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想看看诞皇地理志方面的书么,我给你拿来了。”洛子枯笑着从身后拿出一本砖块厚的书来,递到萧守眼前。
萧守看着摆在眼前的书,他觉得累,身心俱疲。手段尽出只为逼着自己最好的兄弟厌恶自己,持刀伤人,溅起的血也会灼伤自己。洛子枯永远的云淡风轻让萧守觉得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无理取闹的小破孩儿。而他却眼神洞彻,内心笃定。
萧守起身,走到洛子枯眼前,伸出手,接过书。洛子枯的眼里漫溢出淡淡的喜悦。
“刺啦”书页被撕下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白皙的手指捏着纸页,缓缓地往下撕,冰冷的眼神,挑衅地盯着洛子枯。唇角带笑,配上那狰狞的面容,仿佛玩弄人心的妖魔。
萧守很独,独到只信自己,他只要觉得这是对的,他就会直接去做,哪怕是替别人做决定。要是他觉得捅人一刀是为对方好,他捅进去的时候连手都不会抖一下,还会在之前谋划好捅什么部位,捅多深能达到利益最大化。虽然捅了之后他也许会抱头痛哭。但在这之前,他手染鲜血,义无反顾。例如之前的那场呕吐,例如现在的这场撕书。
洛子枯看着那书页被撕落,然后飘摇着跌落在地,一层层,一叠叠,就像秋末的落叶,将两人脚下的方寸埋葬。
洛子枯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幽暗,他的声音很轻很慢,他说:“是不是我一直笑,你就觉得我不会难过?”
洛子枯的唇角慢慢扬起,笑得云淡风轻,风华绝然。
萧守的手一抖,一把把残缺的书丢到洛子枯的脸上,洛子枯被扇得别过头,耳边传来萧守的嘶吼:“你t要逼死我啊你!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要眼看着我毁成什么样你才放手!非等磨到最后让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你才肯放过我是不是!是,我萧守就是个混蛋,蠢货,贱人。你觉得够不够,够不够啊!”
洛子枯转回头,张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萧守居然在哭!
洛子枯是第一次看到萧守哭——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眼眶就慢慢红了,接着泪水就大颗大颗地往外滚。萧守就那样杵在自己的面前,头微微昂着,死抿着唇一声不吭,眼睛眨也不眨,泪水也不擦,就那样带着泪狠狠的瞪着自己,脊梁笔直。
洛子枯一直以来都笃信自己无所畏惧,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其实也有怕的东西,他怕萧守哭。被那样水光盈盈的眸子瞪着,满眼的悲哀和痛苦,他会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他甚至不敢伸出手,为眼前的人抹去泪水。
洛子枯就这样看着萧守无声地掉泪,平生第一次知道手足无措是什么滋味。等到萧守的眼泪逐渐停止,他才寻回了自己的声音:“萧守,按照你这几天来所表述的内容,你排斥我无非两个理由:第一,你觉得这场祸事是因我而起,你恨我连累了你。第二,你觉得你毁容了,配不上我,想逼我放手。
如果是第一个理由,我可以给你看我手上的情报,这场袭击因我而起的可能性很低。且不说你是否真是受我连累,若真是针对我而来,那就算我放手,你也不会就此安全,打上了世子标记的你失了我的庇佑,反而会更加危险。我累你到如此地步,又怎能弃你不顾。
如果是第二个理由,那么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永远不会因你的面容改变而有任何动摇。配不配我说了算。即使你不再为我出谋划策也无妨。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萧守,你告诉我,是哪个理由?或者说,你这两个都是借口,实际上,还有第三个理由。那么,可否告诉我,那个你藏在背后的第三个理由到底是什么?我陪你解决。”
萧守一语不发,蹲着身子将被撕下的纸页慢慢捡起,收拢。就像什么都没听见。
洛子枯看着萧守默默将所有散乱的纸张收齐,理好,叠起放置到一旁的桌上。心中百转千回,洛子枯突然出手扳着萧守的肩,逼他看着自己。身体前倾,带着微妙的压迫感,他本想纵容萧守按他的心意来玩,但,现在的结果是两败俱伤,他必须出手。
萧守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看着洛子枯,那一双墨色的深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自己就被困在了无边的潭水中,无处逃生,只能溺死。
萧守沉吟良久,缓缓开口:“好,我告诉你那第三个理由。”
洛子枯凝视着萧守,不放过他的丝毫表情。
萧守也直直地看着洛子枯,语气肃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一身武艺都是你教的,你就是我师傅。所以说,我应该拿你当爹。咱们在一起,那就叫乱伦,这是不对的,是有问题的,是应当坚决杜绝的。”
洛子枯差点被萧守这一席话梗死当场,脸色顿时黑如锅底,闷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以为我是武刑空?”
萧守嘴角一抽,子枯,你这小子忒不厚道了,虽然武刑空的好忽悠是公认的,但你也不要说这么直白嘛,武刑空会哭的,一定会哭的。
萧守也很无奈,他根本就不敢实话实说,如果明说了自己是因为压根儿就不爱洛子枯才逼他放手,那么洛子枯就会知道在温泉里自己说的那个“像想老婆那样想的”兄弟不是他,以洛子枯的聪慧不出一秒就能猜到自己说的是叶翎。虽然自己并没有和叶翎乱搞的企图,但以洛子枯的性格,一旦知道了真相,叶翎的下抄……五马分尸算是善终。
萧守看着洛子枯那不得真相不罢休的样子,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撑了那么久,还是功亏一篑。萧守抹了把脸,看样子自己的谋划是彻底失效,算了,直接亮牌吧。萧守认真地看着洛子枯:“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手,你也知道我不会轻易妥协。我不会告诉你理由,但我可以明确回答你,当兄弟可以当伴侣不行,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洛子枯也知道萧守这算是开成公布了,自己必须给出答案,不然眼前这个家伙就会布局再布局,替你选择个答案。虽然自己不惧萧守的布局,但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和萧守玩相互算计的游戏。
洛子枯开口:“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我都没有放手的道理。但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些时间,让你把思绪理清。一个月,一个月后我的局就可以收尾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功成身退,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解决。”
萧守明白这已经是洛子枯的底线了,毕竟他一个世子,要想逼自己就范还是很简单的。“好,那你这一个月内,不可以任何方式任何手段来监视我,限制我。”
洛子枯点点头,对付萧守,一味的逼迫是没有效果的,留出空间让他折腾到筋疲力尽才是最好的方法。“好。”
萧守正要道谢,洛子枯却突然拉起了自己的手,然后萧守就眼睁睁地看着洛子枯将一个墨色的戒指套上了自己食指。
萧守想起了当初和洛子枯海吹的时候说过,今后自己有了老婆后,就一人发一个戒指,上边刻着自己的名讳和老婆的名字,作为定情信物。萧守收回手将戒指看了看,果然在戒身上看到了镌刻的“洛”“萧”两字。非凡论坛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萧守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把戒指搙下来,但不知这破戒指什么做的,戴上去居然就扯不下来了。感情这玩意儿要戴一辈子不成?萧守看着那在自己食指上怎么拔都拔不出的戒指眉头跳啊跳啊跳,应该庆幸自己当初没说那戒指是戴在无名指上的么?
萧守不爽地看着洛子枯“给我戴这个干嘛,娘们儿叽叽的。”
洛子枯笑笑,拿起萧守的手,按装萧”字,然后向“洛”字的方向一推,两字碰到一起的瞬间,戒指朝外的面上弹立起一弧薄薄的寒刃。洛子枯领着萧守的手,在桌角轻轻一划,顿时桌角被削了下来。
萧守的眼睛都瞪大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的宝贝。以后要是被绑了,只要这么一划,还有什么能困住自己?
洛子枯抽出了被萧守绑在腿上的三棱刀,用戒指比着刀身,似笑非笑地问道:“要试试么?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娘们儿叽叽。”
萧守忙不迭地抽回手,一脸狗腿相:“不用了,这个很爷们儿,纯爷们儿!”
洛子枯这才放过萧守:“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凭着这个戒指向各地的默楼求助。”
萧守点点头:“好。不过你怎么会想着带这个来?”
洛子枯别开头,声音轻得像是要消散在呼吸间:“我想着你看了书后,也许一时高兴就原谅我了。我正好把戒指送与你。”
萧守的喉头微动,想起那书上的字分明是洛子枯的笔迹,心下明白,这书多半是宫内的藏书,无法带出,所以洛子枯才抄了一本送来。萧守想着那书的厚度,只觉得心头被一个巨石沉沉地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萧守僵硬着开口:“对不起,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洛子枯一伸手,捏住了萧守的下巴:“想赔罪,肉偿如何?”
萧守的手并成掌对着洛子枯的手腕狠狠一切,头也顺势抬起,脱离了洛子枯的手。同时脚下已经追到,冲着洛子枯膝盖就是狠狠一踹。招式干净凌厉,与之前和叶翎对战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洛子枯偏身躲过去,一拳袭上萧守的脸面,萧守上身后仰,拳头在眼前穿过。洛子枯j诈一笑,趁着萧守后仰的瞬间,伸腿至萧守的身后,勾住萧守的脚踝一拉,站立不稳的萧守直接向后倒去,重重砸在了身后的床上。洛子枯立马翻身压了上去,一腿交缠绞住萧守的腿,然后用手臂绞住了萧守的上半身。
洛子枯贴到萧守耳根吹口气,很是轻薄的样子:“肉偿?”
萧守的耳朵忍不住地开始充血,然后那抹绯色就顺着耳根蔓延了整个脸颊。但萧守面上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既然你已动手打了我一顿,那就是接受了我的道歉。赔罪完毕,你可以放手了。”
洛子枯的眼睛微眯:“这就叫打你一顿?”
萧守的眼神微垂,洛子枯因为俯身的关系,领口有些松。萧守的目光顺着洛子枯的颈脖一路滑行,跳过微微颤动的喉结,游过曲线美好的脖根,停顿在形状优雅的锁骨上。萧守突然很好奇,那样光滑细腻的质地,如果咬上去,是否会和记忆中一样美味。
洛子枯看到萧守楞在那里,有些奇怪:“怎么了?”
萧守脸上的那点绯红顿时变成深红,完了,自己肯定被洛子枯气大发了,居然想生食其肉来泄愤。萧守舔了舔牙,让柔软包裹尖锐,防止自己一时冲动真地一口啃下去。“放开,要不让你小子见血。”
洛子枯看着萧守那诡异的眼神,忍不住松了劲。萧守一个扭身,从洛子枯的身下滑出。
洛子枯歪着头,看着萧守的鬼怪脸,似笑非笑:“萧守,你的毁容是假的吧?”
萧守看着洛子枯,调皮地翘起嘴角:“子枯,你其实没有预言能力吧?”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对彼此彻底坦诚,但他们一直都懂得并尊重对方的隐瞒。
洛子枯整整衣衫,坐到一旁:“你没事就好,不过你没毁容的消息还是瞒着吧,尤其是对武刑空。”
萧守脚下一个踉跄,哥们儿,你太有才了,说这种话还一脸的理所当然。萧守点点头,好不容易基本解决了一个,自然不会再勾搭回来找虐。
洛子枯状似无意地问道:“这一个月你会离开琉琰城吧,是带着叶翎一起么?”
萧守理直气壮地回道:“那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洛子枯被萧守这句话给梗住了,其实他很想回一句,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但终究不好开口。但既然萧守能这么回答,那么他对叶翎就多半是无意的了。
萧守微微垂了眼睫,一个月的时间,要如何才能彻底摆脱洛子枯?给自己套了无法取下的戒指,那么即使易容也会留下破绽,洛子枯当真好算计。但我萧守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么,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怕山前拆车卖轱辘!
被放弃的?
西弗勒斯低着头,跟在带路的食死徒身后,默记着他们的行进路线——也许这根本没用,在经过他这次探望之后,纳西莎和德拉科很可能会被转移到另外的地方关押。但找些事做总比担忧被抓住的布莱克,或者心烦意燥的倾听那些回荡在空旷走廊里的脚步声要明智的多——他们穿过了长长的走廊,爬上大理石旋梯,走过连续花纹的大理石地板,和一些精美的红褐色小地毯。最后来到一扇有着浓重魔法波动的木门前。
西弗勒斯的黑眸略抬,透过那个越过食死徒的肩膀,瞄了一眼那人开门时挥动魔杖的方法。
打开这扇门上的魔法锁并不难,他轻易就能做到,难的是如何瞒过伏地魔。
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门被拉开,带路的食死徒让到一边,西弗勒斯点了点头,越过那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卧室。
大部分是蓝色调,没有太过阴森森,但也不那么鲜亮。床摆在合适的地方,那些小塑像和油画,那些金箔和锦缎,一切都正正在它们该在的位置——这是间不错的卧室!
西弗勒斯扬扬眉,目光搜寻了一圈,终于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找到了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
“纳西莎。”他用低哑的声音轻唤。
她身体一震,停顿了半响,才不敢置信的转了过来。“西弗勒斯?你怎么敢……我是说,你怎么被允许进来?”
“我请求黑魔王让我见一见我的教子。”他淡淡的答道,眼神却警惕的巡视整个屋子。
“放心,西弗勒斯——或者我们可以坐下说。”理解了男人在寻找什么,纳西莎优雅的说,指向她不远的另一张沙发。“在我住到这的时候,就彻底的检测了屋子,并没有发现窃听咒或者他什么咒语——黑魔王大人大概觉得,我现在没有能力值得他防范的。”
“注意言辞 !”西弗勒斯依旧严肃,但是选择接受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然后看到女人怀里抱着的正在熟睡的德拉科。“你们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除了不能走出这件房门,我们几乎像生活在在马尔福庄园一样。”略带讽刺的一笑,她将目光落向窗外,尽量不显得过紧张的问:“卢修斯还好吗?”
“他……”西弗勒斯把目光转开,淡淡道:“是的,很好……依然华丽的像只骄傲的孔雀。”
实际上西弗勒斯根本不知道……自从伏地魔将德拉科和纳西莎带走,吴越就禁止他再去马尔福庄园。理由是,在摸不透伏地魔真正的目的前,过多的接触智能让两人更受怀疑。
虽然是这样,但面对一个身陷囹圄,并担忧丈夫的妻子,西弗勒斯决定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是吗?”纳西莎轻笑,蓝色的眸子微微泛起水光,深吸了一口气,才镇定下来。“那就好。”
沉默让气氛有些尴尬,西弗勒斯盯着地毯上的花纹,抿了抿嘴角,低声问:“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吗?我会尽力向主人争取。”
“不用。”她平静的拒绝,仅仅是微微挑起一边雕琢完美的眉梢,道:“除非你能安全的带走德拉科。”
西弗勒斯的眼睛难以置信的闪动着,但马上又关上了他的表情,掏出魔杖轻轻的挥了挥,设下了静音咒,“不,纳西莎,我现在做不到。如果我冒险带走他,那么所有的事都将乱成一团。”
“我管不了那些!”纳西莎吸了口气,低吼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嘶嘶声。“我只要我的儿子回到注定将属于他的庄园,平安、幸福的长大,而不是被锁在……”她咬牙说,扫视他们所在的屋子。“甚至死在这个巴掌大的屋子里!西弗勒斯,带他回家!我留下,伏……他想怎么样都行!”她停住了,胸口剧烈起伏着,脸颊泛起红晕。
那双溢满泪水的蓝眸死死地盯着西弗勒斯,仿佛比黑魔王的眼神更加凌厉,使男人无法承受的垂下眼。
“对不起,我不能。而且黑魔王一定会认为一个继承人对卢修斯更有牵制力。”西弗勒斯说,声音带着些微干涩的沙哑。“但我保证,德拉科不会出任何问题。而且那个人……不会放任你们在这里不管!”
“……就现在的局面来说,一切的保证都是空谈!”她失望的合上眼,低下头在儿子那泛着家族标志性的浅金色荣发的头顶印下一吻。“西弗勒斯,没人能——就算那个人大概也不能——确保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明天,我和孩子,就再也……”
西弗勒斯沉默,指节因握得太紧而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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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巷尾的客厅里,吴越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愤怒的对着壁炉里的邓布利多咆哮:“你是说布莱克那条蠢狗被抓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不是阿尼玛格斯吗?如果情况危急,最少也能找机会溜走!而且他身上,还有你和格林德沃专门为他设计的求救信号!他,为什么,会,被抓?”
“冷静些,汤姆。”邓布利多疲惫的叹息。“事情确实很突然。我们只是知道他昨天去了那间屋子——因为莫莉收到了他从魔法橱柜寄回去的空盘子——但之后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用约定的方式和凤凰社联系。从午夜到现在,阿拉斯托一直试图联系他,但……我想,他应该是遇到了不得已的情况,所以连求救信号也来不及使用……西弗勒斯呢?他那有什么消息?”
“他被黑魔王召唤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吴越焦躁的望向大门的方向,狠狠的诅咒道。“该死的,如果布莱克忍受不了伏地魔的审问,暴露了什么而让西弗陷入危险,我发誓一定会剥了他的狗皮!”
“那也要等他回来再说……”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问道:“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必须加快时间。我担心西里斯撑不了太久……”
“离我们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几个月呢!你说我这边准备的怎么样?!”吴越狠狠的讽刺着,眼里闪烁着怒气。“就让布莱克好好享受一下伏地魔的招待吧!如果他泄露了什么,大不了一起死而已!”
邓布利多不赞同的皱眉。“别说气话,汤姆,我知道你只是担心西弗勒斯,但你不能失去冷静。”非凡论坛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好吧。”深吸了一口气,吴越坐回沙发上,冷静了不少。“我会尽量加快部署。但你不能逼我,我也不能逼他——你知道要哄骗伏地魔有多么危险!”
“我当然。”老校长安抚道:“可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承担着非同一般的危险,他……”
可是门口传来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吴越的注意力,在邓布利多讲话说完之前,他已经匆匆消失在壁炉之前。
“好吧,好吧,我这个老头当然没有西弗勒斯的安危重要。”微微露出一个笑容,邓布利多的脑袋消失在壁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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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在吴越确定了爱人的安然无恙,终于放松下来之后,西弗勒斯立刻:“但布莱克被伏地魔抓住了。”
“果然……刚才邓布利多联系我,说凤凰社已经无法联系到他。”将疲惫的少年按到沙发上,吴越皱眉问:“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伏地魔是否怀疑你?”
“他受过刑,看起来还能撑几天。”西弗勒斯说:“伏地魔……似乎很乐意满足我对宿敌实施‘报复’的愿望。但似乎没有怀疑什么,甚至允许我见了纳西莎和德拉科。”
“那就好。”松了一口气,吴越坐到他的身边,问:“他们还好吗?”
西弗勒斯干巴巴的回答。“生活还好,只是……情绪很糟。”
吴越了解的点点头,皱眉沉默。直到黑发斯莱特林踌躇的开口。“您……我想问……您是否……”
挑挑眉,吴越将爱人拉进怀里,用手指梳理他已经有些油腻了的黑发。“西弗,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询问的?”
微微动了一下,他才冷哼道:“但您到现在还拒绝告诉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保密人!”
“西弗,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吴越抬起手,无奈的揉按太阳|岤。“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我们谈点别的好吗?你刚才想问什么?”
“您是否……”西弗勒斯推开拥着他的胸膛,直起身来,目光穿透性的望着吴越,永平般的声音问:“您是否已经,或者将要放弃卢修斯和德拉科?”
吴越为西弗勒斯的疑问而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顿的认真回答道:“不!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西弗勒斯沉默的看着他,然后放松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走向浴室的方向。
独自坐了很久,吴越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站起来,从巫师袍里拿出了一卷羊皮纸,挥了挥魔杖将它在桌子上摊开。
招来羽毛笔和墨水,在上面写道:
‘布莱克被抓,计划提前。一切小心,保护自己。’
骗局
“主人……”一个绝望而沙哑的声音说,在空寂的大厅里显得更加凄凉。“主人……求求您……我只想见见我的儿子……”
伏地魔转过身,冷笑的看着卢修斯·马尔福匍匐在他的脚边。“我亲爱的卢修斯,那么你认为我该宽容的原谅一个叛徒,并答应他的请求吗?”
“我从未背叛过您!”黑魔王慑人的语气让卢修斯额头渗出冷汗,他焦急的辩解道:“绝……绝对没有。”
“但是你的行为已经让我感到失望!万分的失望!”伏地魔尖利的咆哮,举起了魔杖。“钻心剜骨!”
“主……主人……”卢修斯痛苦的跌在地上,抽搐着,一头铂金色长发凌乱得遮住了他的脸。
当铂金贵族已经没有能力在说什么,抑制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时,伏地魔终于抬起魔杖,轻声说:“现在——如果你还想向我表示忠诚的话——抬起头来……”
卢修斯颤抖的爬起来,跪好,清空大脑,仰起头以卑微的姿势仰望他的主人。
“再说一遍……”伏地魔以诱哄的语气说,红色的眼睛毫无阻碍得望进卢修斯灰色的双眸。“将你之前的话,详细的说一遍。”
“是……是的。”马尔福的家主抿了抿干涩的唇,嘶哑的回答道:“大概在……在两年前,我忽然接到了一个人的匿名信。他说……他说自己是真正的……黑魔王——就是曾经败在主人手下,本该已经被贝拉杀死的那个人——让我重新回到,回到他的阵营,效忠于他。如果不听从或者将这件事告诉您,那么就会……因为他觉得就算您得到了消息,抓住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在此期间,您不可能彻底将我纳入保护范围之内——无法替您完成任务的马尔福等同废物——只要我离开了食死徒总部,那么他就会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杀掉我。”
“于是恐惧让你向我隐瞒了这件事,欣然的投入了他的怀抱,舔舐他的鞋底?”伏地魔轻声问,仿佛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当然没有!我知道谁才是马尔福真正的主人,怎么会效忠一个骗子!”卢修斯坚定的回答道:“我只是不确定这件事是否值得向您禀报——我知道,邓布利多对那个人的事情了如指掌,这很有可能是他打着那人的名号,企图从我这儿榨取一些情报。如果当您知道这件事并着手调查,却发现这只是邓布利多又一个愚弄人的圈套,那么我不但得不到您的人和奖励,更有可能会因此获罪。”
伏地魔以凌厉的目光审视着他的仆人,半响后才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狡猾的马尔福,总是妄想着将利益最大化……那么接下来呢?详细的向我描述一下,你是如何向我尽忠的。”
“是。”见黑魔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究,卢修斯苍白的脸恢复了一些血色,继续道:“我立刻回了信,表示对自己被过分的监视而不满——(小心翼翼的补充)当然,我对于主人的安排从未有过任何的异议,只是为了取信于他才这样说的——(见伏地魔没有对此做出任何的表示,才接着说)只要他能保证,无论今后局势如何发展,都必须保证马尔福家族平安无恙,那么我将再次效忠于他。”
红色的眸子闪了闪,伏地魔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问:“他就这样相信了?”
“在最开始没有,但我经过长时间的努力……”怯懦的看了伏地魔一眼,卢修斯才小声说:“用了西弗勒斯的完成狼毒药剂的消息取信他……”
“那么,狼毒药剂的配方泄露,是你一手造成的?!”伏地魔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了,再次举起魔杖,狠狠的念出钻心咒。
卢修斯忍着钻心的疼痛,呻吟着说:“不!不!我不知道这会导致那么大的影响!我……将这件事告诉他的时候,西弗勒斯还……还没有成为您的属下!”
红光停下来,伏地魔冷哼这问:“没有?”
“是的,还没有。”卢修斯迅速的说:“您知道我和西弗勒斯的关系……所以在他的实验成功之后,我第一个就知道了这件事。虽然我也意识到了狼毒药剂的重要性,但……但我害怕如果自己将药剂献上之后,您会询问它的来源——我不能向您说谎,可又不想……不想让西弗勒斯加入食死徒。虽然成为您的仆人是一种荣耀,但……也会面临着相当大危险——所以我将狼毒药剂透露给那个人,谎称它是我的成果。他非常高兴,于是开始相信我……可是没想到西弗勒斯瞒着我加入了食死徒。而后来狼人头领知道配方的事,并设计抢夺……我想就是那人在背后捣的鬼。”
卢修斯说完,小心翼翼的掩藏住心里是恐惧,看着伏地魔开始在自己的面前来回踱步。
“现在,你已经确定他的身份了吗?”他停下来,却没有转过身来。
“是的,我曾在信中提过一些不可能有别人知道的小细节,他都回答的准确无误。”卢修斯谨慎的回答:“所以我认为,他确实是曾经冒充您的那人。”
“那么,你用高额代价换取的信任,是否得以让他告诉你……”即使那语气里带着讽刺,但卢修斯还是能在那个猛然转过来看着自己的,伏地魔的一双闪耀着恐怖红光的眼睛里,读出他对这个消息的迫切:“他逃脱死亡的真相吗?”
“有一点儿……”长时间的跪姿、刚刚的折磨和没完没了的盘问,这些让卢修斯的身心具疲,但他知道绝不能在这一刻松懈。暗中狠咬了下舌尖,当刺痛让他再次打起精神后,才接着道:“但他不可能将全部的真相告诉我,毕竟……毕竟我曾‘背叛’了他,只是因为我对他有用处,他才不得已……”
“说重点!”伏地魔愤怒的打断他的解释。
“是。”卢修斯被吼得瑟缩一下。“曾经有一次,我赞美他的伟大的‘复生’,而他只是有点儿得意的回复我,说他正握着战胜死亡的诀窍,好像……好像索命咒对他并没有多大用处。”非凡论坛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伏地魔挥手,好像企图狠狠的打断什么,发出尖利的咆哮:“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连我都……”
似乎不愿意再泄露更多的,那刺耳、慑人的咆哮戛然而止,只留下承重不了黑魔王爆发的卢修斯,那不堪负荷的身体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早晚,早晚我会抓住他,彻底揭露他逃脱死亡的原因!”伏地魔狠狠道,竖直的鼻孔愤愤的张合着。“现在,我亲爱的卢修斯,继续——将最后一个问题说完,你就可以心满意足的去见见你的妻儿——你说他最近给你安排了任务?”
“是的。他让我……让我一定要阻止您寻找预言中的那个救世主,一定!”卢修斯的神情上的恍惚几乎不用费力去伪装,他用虚弱的语气道:“我觉得这件事已经可以为我……不,可以为您立功,所以立刻来告诉您。”
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伏地魔坐回他的王座,冷笑道:“哼,恐怕你的‘立刻’要大些折扣,如果不是你的继承人在我这里的话,说不定我将是被你出卖的那个!怎么,你难道也相信那个‘救世主的预言吗’?”
卢修斯惶恐的回答道:“不!当然不是这样的,马尔福家族对您的忠诚是……”
“好了。”伏地魔不耐烦的打断,道:“卢修斯,我想你现在可以去和你的家人来一场温馨的聚会了。”
“是。”扶着颤抖的膝盖,卢修斯站起,默默退出大厅。当神情诡异的黑魔王完全隔绝在木门和墙壁的另外一面时,铂金贵族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一样,发出一声悠长的,充满疲惫的叹息声。
胜利以后
西弗勒斯一脸铁青的僵在门口,看着吴越迅速的挥动魔杖,整理着卧室里的行礼,黑曜石瞳孔中迸射出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火焰,声音却平板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您说什么?”
“西弗,请原谅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去解释……”吴越正忙着将满柜子的黑袍从衣柜中漂浮出来,并整齐在空中叠好摆放进皮箱里,心不在焉的回答:“所以,希望你现在能去地窖打包那些重要的物品、药剂,我们必须尽快将你需要的东西搬离蜘蛛巷尾。”
“别告诉我您已经忘记了,那几个在门外远远监视着的爪牙——如果我离开这里,伏地魔很快就会发现!”西弗勒斯带着难以掩饰愤怒问:“您让我如何向他解释这样的异常行为?”
终于注意到爱人的情绪,吴越放下手里的工作,上起来企图抱住正在冒火的未来蛇王。“西弗……现在你已经不用再去食死徒总部了。相信我,到普林斯庄园里等待着胜利的消息,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做得。”
西弗勒斯后退两步,避开吴越的触碰。“那么您呢?”
“我要去邓布利多那,还有一些事情我必须再次对他强调一下,然后……”吴越无奈的放弃继续上前,对爱人保证道:“西弗,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也就是说,您又打算像七年前那样……宁愿和邓布利多、卢修斯甚至雷古勒斯那样的小鬼一起解决危险,也不愿意让我参与到其中。”西弗勒斯眯起黑色的眼睛,冷笑睨着吴越,道:“哦,是的,我这样的一个低贱的人怎么配和您一起共进退呢……伟大的前魔王根本不屑于我渺小的作用,也绝对不会把哪些重要的机密告知于我。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就该像胆小的老鼠一样躲回洞里,等一切的暴风雨都过去了之后,再欢呼着被您召回来,安安分分的当那个最听话的宠物。或者……”
“够了,西弗。”吴越为西弗勒斯讽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低吼着打断了他:“你知道,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什么样子?”西弗勒斯脸色阴沉地咆哮:“您什么也不对我说,什么也不让我做,就让我如同废物一样躲起来!您怎么能?!”
吴越神色痛苦跌在身后的床上,将脸埋在手掌中。“但是西弗,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难道您的安全对我来说就不重要吗?”西弗勒斯无法压抑地低吼道:“您太自私了!”
吴越沉默的听着对方因愤怒而带来的剧烈喘息,抬起头迎上那双翻涌着惊怒的眼睛,一阵恍惚。“……西弗,这是你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说话。”
西弗勒斯的身体猛然僵硬,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恐怕,是您自己将我……纵容到现在的程度。很抱歉让您为此而感到后悔。”
“不……我只是有些感慨。”吴越无奈的摆摆手,示意西弗勒斯坐到他身边。“过来,我们坐下谈。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西弗勒斯在远离对方的地方坐下,僵硬的回答道:“例如,波特一家真正的保密人是谁?”
叹气一声,吴越伸手将散发着疏离感的爱人拉到身边。“是我。”
惊讶表情马上转化为愤怒,西弗勒斯咬牙切齿的道:“该死!这就是您所谓的完美计划?邓布利多的大脑难道被甜食塞满了吗?格林德沃也老年痴呆到失去判断力?他们怎么会,怎么容许您的?这简直是……简直是……”
“听我解释,西弗。”吴越忙安抚道:“我们说过,如果让多疑的伏地魔不去怀疑这个陷阱,那么真正的保密人就必须是那种让人难以预料的。只有这样,在伏地魔‘窃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才能毫不犹豫的……”
“我明白。”西弗勒斯烦躁打断道:“但是这样的人很多!比如蒙顿格斯·弗莱奇,谁会想到我们会让这样胆小的人担任保密人呢?最好是卢平,他身为波特另一个好朋友,伏地魔会顺理成章的接受这个。还有我……想想吧,如果伏地魔知道我是间谍,并为了莉莉·波特担任了保密人……”
吴越挥手阻止西弗勒斯,接着解释:“根本不行,西弗。既然这么久以来,你能完美的潜伏在他身边,那么有什么理由会让你说出波特家的地址呢?就算你在严刑逼供中侥幸活下来,那么伏地魔也会就此怀疑这件事。你和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都一样,你们不会出卖朋友的性格已经决定了你们不适合承担这个任务。而蒙顿格斯·弗莱奇……天呢,只要一个钻心咒,他会将我们真正的计划全部交给伏地魔。”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反问道:“那么您就适合?”非凡论坛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是的。如果说邓布利多作为白巫师的精神支柱,而不能担?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