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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关系第19部分阅读

      师生关系 作者:未知

    教授的……家!

    我不承认自己懦弱,我只是有些惊讶!

    开起了我麻木的心胸,您只用了一句话。hubaowang

    那温暖的感觉流淌着,痒痒的,就像狗尾巴草挠在心上,变得酸酸涨涨的,于是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

    有咸涩的液体模糊了他温柔的脸,流进嘴里,却填满了胸中空洞洞的伤。

    止不住的,我扑进您的怀里嚎啕,不是软弱,也不是悲伤……

    而是觉得此刻,真的无与伦比的幸福!

    因为,您许诺我一个家!

    并且,真的给了我一个家!

    ——————————————————不会煽情的分割线————————————————

    “你这个怪物,谁会爱你!”那个喝醉酒的男人,面容扭曲的咆哮着……

    “……使用黑魔法的人,都很……很可怕!”莉莉厌恶的冷声说:“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

    “你,我,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个家!”

    终于,教授温柔的声音出现,我慌乱的扑进他的怀里,那满是心疼的脸,忽然变成冷漠的母亲。她擒住我的手臂,摇晃道:“不会有人要你的,不会,永远不会!”

    不!有人爱我的!有人要我的!已经有人给了我一个家!你们说的,你们说的全都是假的!

    趴伏在温暖的依靠上,我大口的喘息着,有谁在轻抚着我的背,低声在耳边温柔的喃呢着。直到我麻木的身子渐渐有了知觉,然后发现自己又一次的在教授怀里哭泣……我总是这样懦弱,这样丢人!

    “好些了?”

    “嗯……”我慌张的为自己找借口。“我只是,只是嗓子疼,是的,我是想要坐起来喝水去。”

    当教授下床后,我就开始后悔。我怎么能这样任性?今天下午才刚住进来的庄园,连家养小精灵都找不到的屋子,根本就没时间整理,去哪给我弄水喝?

    却没想到教授找来了一瓶红酒。

    因为那个混蛋的关系,所以我对这东西从来没有好感。但当教授将喝了一口的瓶口凑到我嘴边的时候……本来不渴的我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那么,就只抿一口。

    那酒好像不是那种想象中的辛辣刺鼻,甜甜涩涩的像是果汁。

    在我好奇的想再喝一口的时候,被阻拦下。“不过,这种酒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时间久了就会醉的。好了,现在乖乖睡觉。”

    好吧,虽然怕再做那样的恶梦,但有您在身边不是吗?可是我躺回床上,就有白光在桌子那边亮起。我知道那是双面镜,卢修斯身边也有一个,每当有事情的时候他们就会用它联络彼此……

    什么事必须要在晚上处理?难道连睡觉的时间也……”我蓦地抿住嘴角不再言语。我难道忘了教授的身份?我不能这样任性,他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他还是无数人敬仰着的黑魔王。

    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住,我苦涩的笑。“管家婆”吗?教授还真会开玩笑。我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鬼——是的,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最近的作为真的一点儿都不成熟——怎么能“管”好您的家?您的“管家婆”一定会像纳西莎那样吧?优雅高贵、大家风范的纯血家族的小姐!再不然也是卢修斯那样英俊又有能力的贵族少爷……卢修斯?!他这么晚找教授,不会真的……好像,他对教授的感觉是有那么点儿……

    他们……在聊什么?

    邪恶的念头像被春风吹过的杂草一样疯长,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再入眠。梅林啊,让我睡着吧,哪怕再做一个刚刚那样的恶梦!我不可以再胡思乱想了!卢修斯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吗?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我应该祝福他们的,他们……如此般配!

    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喘息着将捂在身上的被子扔到一旁,匆匆下床来到卧室的门旁……

    我想听,我想听他们正在聊什么,哪怕……哪怕……

    “……总是那么精明。我正在考虑解散食死徒,也许……”

    “您!您怎么能?我以为您只是要……您真的要将兢兢业业聚拢起来的势力解散?那么这两年的日夜辛苦呢?和那些贵族的效忠?这些跟真您仰望您的属下?您,您怎么……”

    忽然的,里德尔教授和卢修斯的声音就像被施了扩音咒一样异常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里!

    真的,听见了?!我大惊后退,可是他们的话依然毫无阻碍的传进我的耳朵。

    “卢修斯,这只是一个想法,我还在再考虑中……自从我见到了你邮递给我的那张普林斯庄园的全景图,我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可以像这样和自己喜欢的人安安稳稳隐居在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才是一种幸福。你能懂吗,卢修斯?”

    这间房子,一定有什么咒语才会……等等,教授他说什么?!“和自己喜欢的人”?!他指的是谁?!

    “我不懂,先生。就算您……就算您喜欢西弗勒斯,就算您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但是这与解散食死徒有什么关系呢?”

    不敢置信的,我倒退着跌回床上,慌忙抬手捂住嘴,来掩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叫。

    梅林啊!卢修斯他说什么?教授喜欢我?!这怎么可能?!

    但是,教授他竟然……没有否认!

    我根本就没心情再去听别的什么,心脏猛地大声的鼓动起来,仿佛有一团火焰在那里拼命的燃烧着,火辣辣的感觉通便全身……

    好渴,我要喝水……对了,那瓶酒!

    我猛然站起,拿起桌上的瓶子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伤

    西弗勒斯·斯内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像一只被阳光直射了的血族,痛苦的蜷缩进沙发里。他用双臂抱膝,脸深埋进头发和大腿构建起来的屏障里,仿佛是决绝所有人视线畏缩在深渊底的黑暗,又或是被绝望、恐惧抽丝成茧被包裹成型的蚕。

    但这些都无法阻挡吴越的视线,就算只有双臂和小腿,但这些足以让他分析出那些像藤蔓一样攀爬、蔓延在男孩儿惨白的肌肤上的伤痕来源于何种物品的伤害。烟头的烫伤、钝器的划伤、皮鞭的抽伤……这些纵横交错着的伤口,有的已经愈合成粉红色的疤,有的却还带着鲜艳的血痕!

    《哈利·波特》原著里曾隐晦的提过,斯内普的童年并不幸福,很有可能受到家人的虐待,可是被最真挚的亲情守护了一生的吴越,从未想过世上还有如此豺狼的亲人,竟然这样狠心的对待自己的亲子!!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吴越像被扼住颈子一样惊喘着,声音嘶哑的仿佛在沙漠里挣扎了几天,没有饮水的旅者。滔天的愤怒如遇水的滚油一样在他的心中轰然炸开,就如当年对吴家的仇恨再次回到了他的心上,将原本红色的瞳孔,熏染的如深不见底的血海。

    他怎么敢?怎么敢!那样被自己当做心尖一样守着、护着、爱着、宠着。的男孩儿,就这样被无情的对待!怎么可以?!

    一点儿点儿的挪移到沙发边上,吴越有些颤抖的抬起手,想要安慰男孩儿却又停在半空。仿佛他面对着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易碎的琉璃尊,一碰就会崩塌碎裂成无法拼合的碎片。

    是你真的如此脆弱,还是我不够坚强?西弗,在我的手终于落在你的肩上时,我甚至以为真个世界都会随着你的轻颤而陷落。

    用最轻柔的动作,吴越将身无寸缕的孩子环进怀里,不断的喃呢着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更快的了解你。是不是在每一个我没有注意到的假期,你都是在如此煎熬中度日,是不是每一个开学都一个人悄悄的将这些伤痕治愈?

    对不起,我没有更好的保护你。上天对你如此的不公平,即使我一层层的加密在你身边围绕的防御壁垒,但是伤害依然透过我的疏漏,无情的撕扯着你的命运,你的心。

    对不起,我没有更早的遇见你。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在你学会呼吸空气的那一瞬间起,我就应该找到你,将你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避免这所有的所有。

    所以,对不起,西弗,对不起。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的时间,吴越身体的温度终于融化了男孩儿周身的死寂。西弗勒斯移动僵硬的手臂,如同魔鬼藤一样盘爬上吴越的腰,力气大的像是想将自己瘦小的身体直接、全部的挤进那个支撑他的胸膛里。

    “他……那个混蛋,埋怨我假期没有回家,母亲一个人工作挣得钱,根本不够他买酒。”斯内普开口,阴沉滑腻的嗓音像木偶一样淡漠、机械,但吴越能听出平板、麻木的声调下,刻骨的愤恨与怨怒。“开始的时候……还好,我最早的记忆里,他还算一个称职的父亲。即使不算,但他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工作。直到……有一天,他破产了,变成了一个龌龊的酒鬼……”

    吴越慢慢的轻抚小西弗没有受伤的后颈,他知道自己现在没必要发表意见,男孩儿需要的只是倾听而已。

    “真正的噩梦开始于之后的一天,他无意间撞破母亲在教我熬制魔药……”埋在胸膛上的单薄身体轻颤着,明显的,西弗陷入了那段非常那个不好的回忆,吴越皱起眉将孩子搂得更紧些,这似乎让西弗好过一点儿了,稳定了一下才继续说:“他将所有的错都归罪到我们的头上,像疯了一样,一边殴打我们,一边谩骂着‘该死的怪物’。然后是无止境的虐待,好像只要虐待我们他就会得到救赎一样。但他从来都不知道,其实母亲只需要一个无声咒就能宰猪一样的杀了他!但她从来就没有想那么做过!”

    “说明她还爱着他……”内心有些感叹,吴越不禁觉得也许斯内普的执着就是从普林斯那里遗传来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安抚自家小蛇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大人之间的爱情不是你一个孩子能懂得的。所以西弗,如果你的母亲有她自己的选择我无法干预,但是你不可以再回到那个家了。好了,不讨论这些了,我想我们现在最紧要的还是给你上药,然后穿上衣服。(邪笑着打量没有任何遮掩的身子)或者,你并不介意我多欣赏一会儿?”

    “!!”才想起来自己被剥光了的小蛇瞬间僵成雕塑,然后两秒钟之后像触动了开关的机器一样飞速的拽着残破的衣袍飞奔进实验室,哐的一声关上了大门。然后隔音效果异常出色的门板那边,传来了小西弗削弱了好几级的怒吼:“作为师长您居然……!下次就算看伤也不能剥我的衣服!还有,我已经十三了,相信自己已经是可以理解任何东西的青年!我不是‘小孩儿’!”

    “啊,不过,我的‘可以理解任何东西的青年’,白鲜被我放在卧室的壁柜里,不在实验室!”

    “……”然后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披着原本是长袍的布料的西弗勒斯,像旋风一样冲出实验室,然后又奔进了吴越的卧室……

    “呵呵,怎么不是孩子……”望着卧室的大门,吴越苦笑着自语道:“‘爱情’……你真的能够理解吗?”

    “算了,才十三而已,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吴越冷笑一声,拿起了双面镜。

    “卢修斯……对,是我。把搜索赫奇帕奇金杯的事情先放下,把普林斯老宅给我买下来……是的,尽快。然后想一些办法让老斯内普先生再也没有打人的能力……是的,就是他,但你记住,留着性命。嗯,就这样……”

    西弗的番外(二十一)

    我的头部开始发沉,四肢软绵绵的,连握住酒瓶的手也渐渐变得轻飘飘的毫无力气,忙在那剩下的小半瓶液体撒掉之前将它放回原来的地方……

    这就是喝醉了的感觉吗?我晃了晃脑袋,视线有点模糊不清,但是我的思维却依然那么清晰!

    是的,非常的清晰,我依然记得我不久之前听到了什么,也理智的明白那并不是幻觉——虽然听到的方式仍有待考究——里德尔教授他……他喜欢我……

    喜欢和爱,有什么不同吗?我当然知道,它们是两个词汇,可我的阅历尚浅薄得无法分清他们之间有什么差别。喜欢是形容什么程度的感觉呢?是那种对心爱的学生的喜欢?还是那种像母亲一样痴傻的跟着那人,哪怕挨打,或者死亡也不管不顾,置之度外?

    但无论教授对我的是其中的哪一个,也丝毫不影响我的心为之像发了疯的兔子一样乱蹦。可这种失控的感觉绝对不是讨厌,或者……说是狂喜更确切些?那么,我也是喜欢教授的?是这样吗?或者是……我想,我有点儿混乱了……

    有些急躁的,我将双手插进头发中。必须快点想通不是吗?教授他也许,马上就要进来了,虽然他不可能发现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但我该怎么面对他?总不能像个白痴一样对着他傻乎乎的笑,或者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神经兮兮的躲开……

    “西弗?!”

    教授突兀的声音在房门的方向响起,就像砸在我耳边的雷声一般,惊得我弹簧一样慌乱站起。但软弱无力的四肢和石头一样的大脑立刻向我抗议,仿佛无头苍蝇一样的跌进被子里,无论怎么也钻不出来……

    “西弗!你竟然喝了那么多!”

    被幼仔一样的拎起来,我在靠到教授胸膛的时候听见他复杂的叹息:“或者,你现在还能清醒的给我一个理由,你不是已经睡了吗?怎么又起来?还喝了这么多的酒!”非凡☆论坛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不能说实话!绝对不能!我必须找理由!对,我喝醉了!

    “是的,我又喝了一点儿,天……真棒,嗝……”

    噢,回答的多妙啊!完全符合一个喝醉了的蠢蛋!只是……身体确实有些发沉,当头部从教授的胸口滑到他坚硬的腹部时,我难受的哼哼一声,努力挣扎让自己更舒服些……

    对,就是这里,我喜欢这个位置。将头轻靠在他的胸口,沉着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鼓动在我耳边。我的心跳也被影响着,同化着,于是慢慢和他同步,渐渐平静下来。

    这不难应付,是吧?只要在教授身边,就能自然而然的放松下来,什么悲伤,什么心烦,全都不算什么了,被喜欢着也没什么好尴尬的,不是吗?只要像这样,像这样靠在这儿……

    但是,为什么耳边的声音开始杂乱?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攀爬,从胳臂、肩头,到脸上,瞥了一眼才发现那是教授的手?!难道我嘴上有脏东西?还是说我真的喝醉了?我怎么感觉教授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教授?”

    眼前他原本复杂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起来,让我的心猛然一揪。“西弗,你真的醉了——或许我也醉了——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我不能睡!起码现在不能!在你还在痛苦的时候!

    为什么我受伤害的时候每次都有你陪伴,而你的难过却不肯与我分享?!

    眼见他要再次离开,打算把我放下的样子,我焦急的搂住他的脖子。我现在是喝醉了的孩子,有权利耍赖不是吗,只需要一了理由,理由……

    “我不睡!我不要再梦到那个女人……那个将我抛下,和那个只会用暴力证明他的无能的混蛋一起离开的人!抛下我……为什么抛下我……”

    好吧,我承认这个问题确实自始至终都在困扰我。虽然已经接受她的离去,但是被垃圾一样的抛弃还是让我……母亲她怎么能这样做!

    被紧搂在他的怀里,我听见教授语重心长的解释……

    爱情……是自私的?所以我才会妒忌,妒忌雷古勒斯,妒忌波特,甚至包括莉莉和卢修斯?

    爱情……就是那个人变为你的全世界?所以里德尔教授他的笑会让我开心,他的悲伤会让我难过?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真的,爱上了,里德尔教授……

    可是,您的世界又是谁呢?是不是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见到我就让您想起他的那个人?所以您才会……才会说喜欢我……

    他疑惑的看着我,过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般笑起来:“不是,西弗。我说的那个人是我的哥哥,死去的哥哥……”

    原来,只是哥哥……那么刚才令教授苦笑不语的那个人,那个“您的世界”,会不会真的是我?如果是这样……真好,因为您,也是我的全世界呢!原来我们是相爱的……

    酒,真的会让人失去警惕!当我惊觉的时候,发现那句话已经被我喃呢出来!火辣辣感觉再次攀爬到脸上,我撑起沉重的眼皮偷望教授,却看见……看见他的笑的悲伤……

    那样的表情仿佛破碎了的希望,无论寂寞的眼睛,还是勉励勾起的嘴角,都满是哀伤。他抬手揉乱我的发,像无奈的家长对着他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你只是一个醉了的,还没过十四岁生日的孩子……”

    我怎么不懂?就算我之前没弄明白爱情是什么,的那是我现在已经懂了!所以,里德尔教授……请你,不要那样悲伤,不要那样苦笑,我不再是一只什么也不能理解的笨蛋,已经成长到你希望的要求,完全明白你的感情了!我证明给你看,不就是,不就是……于是我扑上去,学着像那次在偏僻的走廊里,无意撞见的那一对高年级学生一样做——按到他,然后咬他的嘴!(喂,那是吻啊……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人与人可以这样亲近。当被教授深吻住的时候,有苏苏麻麻的感觉,从舌尖一直窜入心口,我甚至觉得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让我的整个脑子都乱成一片浆糊……好舒服,但是,真的好困……

    ————————————————于是睡过去了的分割线———————————————

    尽量忽略脸上针扎一样的疼痛,我提醒自己要表现得像没有被魔杖指着一样。

    是的,虽然我没弄明白为什么会被一个巴掌打醒,为什么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里德尔教授没有在我身边……但是,我不会在除了教授以外的任何人面前表现得软弱!我还有机会的,我的魔杖,就在枕头下边……

    我慢条斯理的系完衣扣,边整理着衣领边移向床边。但站在不远处的疯女人忽然盯着我的脖子咆哮起来。

    “你这个杂种!快点儿把衣服穿上!你居然敢留下,留下那样的痕迹……该死的!钻心剜骨!”

    很好,一个布莱克,第一次让我尝到不可饶恕咒的滋味!我咬着下唇,忍着从灵魂深处传来的仿佛骨肉被锉刀蹂躏一般的疼痛,将颤抖的双腿挺靠在床沿上,挣扎着不让自己倒下。

    “不错,难怪会让主人喜欢,竟然如此倔强!”将魔杖抵上我的下巴,她愉快的讥笑:“不过,我相信,你只是赢得他的一时宠幸而已!只要看不见你,他很快就会找到新的宠物了!哈哈哈哈……”

    “里德尔教授宠幸谁,我想应该不是一个属下——一个没有被‘宠幸’过,并永远也不可能被‘宠幸’的你——该去管的事情。”

    当话音落下,我就开始后悔!我怎么能一听见教授有关的事,就变得如此冲动呢?!我应该忍耐的,我应该尽量拖延时间,激怒她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果然,她马上尖叫起来,比刚刚更痛苦的一个钻心咒击在我的身上……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跌在地上,渐渐陷入昏迷……

    ‘里德尔……教授……’

    于是放弃

    那之后,吴越就心满意足的抱着他家被吻得浑身软塌塌的小蛇,幻影移行回到了他们的家,普林斯庄园,过起了童话结局一般的——王子和王子终于在一起了的——幸福生活。当然,吴越心中还是存在一些疑问的,比如小蛇如何被绑走的?又如何脱困的?是否在意自己关于黑魔王身份的隐瞒?是不是已经接受了他的表白?但根据他多年来的“御蛇之道”,男孩儿不愿意多说的自己就不能多问,问多了不但不会得到答案,还有可能让未来的蛇王扎毛。

    但不管怎么样,西弗没有拒绝他的吻,并且还主动的吻了他——虽然当时没弄懂,可吴越现在想想,觉得那个吻大概有五分冲动,三分赌气和两份害羞在里面——这已经能说明西弗的对他的态度了,不是吗?所以吴越自动进入恋爱模式,嘴上没说,但心中已经暗自将小西弗摆在自家“老婆”的地位上了。

    可惜的是,他家“老婆”大人年龄太小,脾气还非常的别扭害羞,所以两人除了搂搂抱抱以外,亲亲我我的机会少之又少。这点,着实让某位魔王大人快乐,并痛苦着。

    回到庄园的第二天,吴越和西弗勒斯就开始动手整理他们的家。恢复防御系统、修整花园、翻新整座城堡、替换旧的并添置新的家具等等。这些工作对于巫师来说并不是很困难,但格外珍惜这个家的两人,拒绝用家养小精灵并尽量不用魔法,亲自动手擦拭每一处楼梯扶手、换洗每一个窗帘……家的归宿感也伴随着日渐恢复成昔日繁华气势的庄园,一点一点的浓重起来。

    这天,当吴越将花园中最后那片杂草铲除光,满头大汗的回到屋里之后,就看见他家小蛇正站在二楼走廊的窗户处发呆。

    “西弗?”从后面搂住男孩儿的腰,吴越将下巴抵到那刚洗过的,还散发着魔药香味的黑发上。抬头发现这个位置刚好能好能看见自己刚才工作的地方,于是眯起眼睛笑得像只偷吃了鱼的猫。“啊,没想到西弗原来你这么爱我啊,居然趁我工作的时候偷窥!被我抓到了吧!”

    “哼!自以为是的论断!”些微的挣扎无效后,西弗勒斯只能任吴越搂着,红了耳朵反驳道:“如果你的眼睛还能正常工作的话,就可以发现站在这里不但能看见花园,还能看见庄园的大门和其他的景物。要是我真的在……在‘偷窥’,当你离开那里之后我早就走掉了,而不是留在这儿等你的揶揄!”

    “好啦,这只是个玩笑,别当真。”吴越笑了笑趁机低头叼住小蛇红了的耳垂吮吸,当听见男孩儿一声闷哼软到在自己怀里后才满意道:“那么在我去洗澡之前,好心的斯内普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大门和其他景物让你想到了什么,竟然出神到令你将我忘置脑后了呢?”

    “……”这个问题让怀里本来放松的男孩儿猛的绷紧身体,吴越忙将西弗的脸抬起认真观察,很快就发现那双黑眸中刻意掩藏住的悲伤。“西弗,虽然每个人都有隐私权,但我想你明白,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亲密的可以互相分担心里的情绪了。”

    “是的,我知道。”很不自在的别开脸,西弗勒斯重新望向窗外叹了一口气才道:“我只是在想,马上就要进入十一月份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学校?”

    “哦,这样啊……”吴越一边用放在男孩儿腰侧的手慢慢磨蹭着吃豆腐,一边状似不经意的试探道:“我觉得,其实霍格沃茨教的东西,我都可以教给你的。也许我们两个人可以一直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里,一起研究魔法,一起熬制魔药,一起喝茶赏花,一起做饭洗衣……”

    被吴越注视着的西弗勒斯不明意义的垂下眼,过了一会儿才抿紧嘴角摇头答道:“不,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教授,我必须回到霍格沃茨,如果您……您不愿意回去的话,我自己也会回到那里。”

    “西弗?!”吴越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解散食死徒,想要的归隐普林斯庄园的想法,有些天真的内难以实现。因为无论是那些利益纠缠的大家族、需要领导震慑的食死徒们,还是白巫师邓布利多方面都不会放任他安稳的过那样悠闲的日子。但这个想法却一直在他心中如坚韧的小草一样不可抑制的疯长着,他甚至已经打算为这个目标制定计划了。可吴越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小西弗会第一个反对这件事……如果,如果小蛇不愿意和他一起,那么所谓隐居还有什么意义?“霍格沃茨还有什么值得你……是莉莉?她就那么……”

    “关她什么事?”有些暴躁的打断吴越的猜测,西弗勒斯摆脱吴越的怀抱背对着吴越坚定的站到窗边:“就算我们现在……但我有我的世界,您也有您的天地,我不认为这需要我们以弃掉自己的追求为代价,不是吗?如果真的这样,我宁愿……宁愿从来就没遇见过您!教授,请您放弃这个自私的想法……虽然我还弱小的不能保护自己,但不代表我的心,我的灵魂也是弱者!”

    “我……”自私?自私吗?也许……

    站在男孩儿身后,吴越苦涩的笑……

    总以为,让西弗远离战争,远离伤害才是最好的保护方式,却忽略了这个虽然还有着十三岁年龄的孩子气的别扭斯莱特林,是那个未来最出色的魔药大师,最勇敢的双面间谍,最强大的斯莱特林院长。与经历了一世挫折,从哥哥死后就态度消极的自己不同,西弗勒斯·斯内普还仍然是一个年纪轻轻,有理想有抱负的男孩儿。

    为了保护鹰仔就将它锁进笼子,这样的方式,真的对吗?

    “教授!对不起,我刚刚那样说。但是……”站在窗边小蛇猛的回身扑进吴越的怀里,将脸埋在吴越看不见的胸口。闷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鼻音:“您会是一个伟大的黑魔王吧?而我会是一个出色的魔药大师吧?”

    “……是的,我们会是。”吴越将手插进小蛇的头发中抚弄着,无声的叹了口气,将心中那个不可完成的奢望,泯灭……

    “卢修斯。”那天晚上,趁着西弗勒斯睡着了之后,吴越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用双面镜联系了马尔福少爷。“之前我们关于布莱克家族的计划,现在就启动吧。虽然雷古勒斯年龄还小,但只要有我们的干涉,下任家主非他莫属了。就把西里斯·布莱克就直接从布莱克家族除名吧,我想雷古勒斯会满意这个结果的。”

    “是的,我马上去做!”镜子里的人目光灼灼,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已经不会放弃我……我们了?不会再打算解散食死徒了?”

    “没事,卢修斯。之前想要将一堆烂摊子交给你,真是对不起。”

    “先生,没关系。只要您不会离开……”有那么一瞬间的,顶着铂金发色的少年笑得纯粹干净如刚出生的稚子,但转瞬间又恢复成一个骄傲、虚伪、优雅、高贵的马尔福。“只要先生您不放弃前行,那么卢修斯誓死跟随!”

    返校

    经过商议之后,吴越和西弗勒斯决定再在这里度过最后的三日,就结束这次的长假,回到霍格沃茨。

    那三天大概是吴越有生以来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光。

    每天早上将睡眼朦胧的那男孩儿吻醒,一起在朝阳下吃早餐,一起游遍周围的树林和海边,借助魔法一起攀登不远处的陡壁,当爬到山上的时候大喊“我爱西弗”气的小蛇恼羞得瞪眼睛。互相依偎一起边喝咖啡边看书,熬制一些家里必用的魔药并存放好,一起……

    大概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眼即逝的,当两人都还沉浸在幸福中的时候,离开的时间已经到来、

    “西弗,准备好了吗?”和小蛇一起并排站在普林斯庄园的门外,吴越轻问。

    最后回望了一眼那爬满藤蔓的楼房、那一园还未开放的郁金香、那一扇紧闭着的已经涂上光亮银漆的铁门……西弗勒斯斩断留恋的目光,坚定的望向吴越答道:“是的,教授,我们出发吧!”

    “西弗,这里是我们的家,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回来的。”吴越低头轻吻男孩儿的侧脸,就像第一天来到这儿的时候那样做。当小蛇难得毫不别扭的微笑着点头环上他的腰时,发动了幻影移行。

    再次坐到霍格沃茨礼堂的教师席上时,吴越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时光就这样匆匆流过,两年前的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第一眼见到那个瘦小而阴郁的孩子的时候,是否会想到两人能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关系呢?

    瞄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上优雅的使用餐叉的小蛇,吴越端起南瓜汁掩住了唇角翘起的微笑。

    “汤姆,虽然当你说要永远离开的时候我确实有那么点儿庆幸,但是现在能看见你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坐在吴越身旁的老校长对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说话的时候一颤一颤的抖着他下巴那些花白的胡子:“我考虑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你在的日子我会过得更省心一些。所以,让你给我们为了彼此更长久的合作,也为了你和所有人的幸福,干杯!”

    闻言,吴越微笑着挑起左半边的眉角儿。当然,如果他真的将撂挑子不干将食死徒解散,估计巫师界一定会乱上那么一阵的。也难怪邓布利多欢迎的语气如此真诚。

    “那么,为了我能继续看一阵你那个丑鼻子,也为了霍格沃茨的幸福宁静……干杯!”

    吴越的日子,又恢复成原来的那个样子。除了正常的上课外,白天和莉莉、小西弗卢平一起泡在实验室研究狼毒剂,晚上帮两条小蛇熟练不可饶恕咒的运用,每个星期回一次食死徒总部,仿佛什么都没变一样。但是,西弗对莉莉的态度已经完全变为普通朋友,吴越再也不用紧张兮兮的插在两个孩子之间。恋人之间的一个眼神就能感受对方的意图,一个动作就可以互相理解的感觉,是只有两个人才能懂得的奇妙的变化。

    当然,能体会人心的雷古勒斯除外。

    只是,开始还偶尔对吴越和西弗勒斯之间的互动忍不住偷笑的男孩儿,随着吴越开始从各方面干涉布莱克家族内部的利益变动,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之后,渐渐褪去了那份一直隐藏在内里的孩子气式的调皮,神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和疲惫起来……

    “卢修斯……”坐在马尔福庄园的沙发上,吴越对着坐在对面的卢修斯道:“关于将西里斯·布莱克除名的事情,延期到明年一月份吧。就让那两个兄弟一起过完今年最后的两个月。”

    “好的,先生。但是……”微犹豫的皱起眉头,卢修斯有些担忧的说:“如果不一鼓作气的进行下去,我怕中途会有人出面干涉,毕竟将一个长子公开赶出家门不是一件很体面的事……”

    “那就让他们没有时间管这些!”略思索一下,吴越回道:“我记得贝拉姐妹应该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定了婚,也许他们家该办件喜事了。”

    “先生?!”卢修斯的眼睛开始变得慌乱。“先生,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马尔福家族的事业,没成熟到可以成家立业的地步,我还……”

    “当然,卢修斯。”听出少年口中的紧张,吴越叹息一声安抚道:“如果你现在不想,我并没有要强迫你结婚的意思。我只是在说,关于贝拉和莱斯特兰奇家的的婚事。”

    “谢谢先生。”铂金少年大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接着道:“可是,他们的婚期原本早就到了,是因为贝拉当时坚决反对,所以延期至今。这件事儿一直让莱斯特兰奇家很不高兴,我怕现在旧事重提恐怕……”

    “没事儿的,卢修斯,也许你可以委婉的向莱斯特兰奇家透露,我对两家的联姻很感兴趣,当圣诞节两人举行婚礼的时候,我有可能会亲自出席。”邪肆一笑,吴越胸有成竹的说:“这样能得到强大联姻又赚足了面子的事儿,莱斯特兰奇一定会答应的!”

    将这件事儿解决后,吴越见时间已经到了西弗魔药课放学的时候了,于是用幻影移行回到了城堡。本来要回办公室等待小蛇的吴越,却在在走廊处被人叫住。

    “奥莉薇娅·哈维兰?”吴越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面前这个微低着头,满面羞红的——当然,如果她的眼睛能不那么调皮的乱转,效果会更好的——小女孩儿,不,应该是小血族。“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那个……教授,对于您今天早上讲的那节课儿,我有点儿疑问……”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她请求道:“您能不能给我补习一下?”

    “如果,我没发现你的室友有很多次作业都是照你抄袭的话,我会相信这个说辞的。”将双手环抱于胸前,吴越微笑着拆穿她的伪装:“那么,美丽的哈维兰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真正的目的?”

    “啊,教授,我更喜欢您叫我奥莉薇娅。”鬼精灵似的的吐了吐舌头,哈维兰不再假装害羞,抬起头灿烂一笑道:“其实,我只是想问您前一阵为什么离开——当然,这个隐私的问题您不必一定回答——但我想知道您是否会继续当霍格沃茨的教授?要知道这一阵子很多人传言您已经辞职了。”

    “不,起码现在我还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打算。”没想到只是被问是否辞职,这到出乎了吴越的意料。“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也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是否辞职的问题?”

    可爱的微偏脑袋,女孩儿耸耸肩道:“因为,我……”

    “哈维兰小姐。”毫无感情的声音从走廊的拐角处传来,抱着两本魔药书的小蛇拖着一袭黑袍走出,直到两人跟前后看也不看吴越一眼,直接将其中一本塞进女孩儿怀里,冷声道:“下次下课前,请将你的书拿好!”

    “好吧,奥莉薇娅。我想你的某些小伎俩已经起到作用了!”望着男孩儿头也不回的身影,吴越微叹道:“那么是不是可以让我离开了?”

    “当然。”敏感的察觉到吴越身上微放的魔压,奥莉薇娅·哈维兰讨好一笑:“不过,也许小的摩擦对感情升温是有帮助的,不是吗?那么,里德尔教授,再见。”

    在卢平抽搐着嘴角的动作和莉莉好奇的目光中,吴越将冷着脸的西弗勒斯从实验室里拖进自己的卧室,抱进怀中坐到床上。

    “西弗?”揉弄着小蛇前额上微微被汗水浸湿了的头发,吴越无奈道:“我跟她没什么的。”

    “我知道。”平板的陈述句……

    挑起一边的眉毛,吴越继续补充道:“她是故意将书留下的。”

    “我知道!”有些不屑的嘲讽……

    “那只是个小玩笑。她要是居心不良的话,可以做一些更令人误会的事。”所以吴越才没有在发现西弗来之后就结束谈话,也没有为难那个小血族就让她离开。

    “我知道!!”带着轻微鼻音的冷哼……

    眨眨眼睛,吴越将西弗勒斯的头抬起来问道:“那你还生什么气?”

    “您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生气?!”懊恼的低声咆哮……

    噗……咳咳,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你在生气!

    见小蛇一副吃醋的样子,吴越在心里笑到抽,但是表面上却不敢丝毫表露,只是微眯起眼睛将小西弗抱的更紧些。“那么,完全没有生气的小斯内普先生,有没有兴趣在圣诞节是时候陪我去参加一场婚礼?”

    “婚礼?谁的?”黑发斯莱特林微皱起眉道:“我们不是说好那几天回普林熙庄园吗?谁的婚礼必须要黑魔王参加?难道校长大人终于考虑决定结束他的单身生活了?”

    “哈,那除非德国的那座监狱倒塌了!”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咕哝一句后,吴越对着疑惑的望向自己的男孩儿摇头解释道:“这个人的婚礼啊,贝拉……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必须要去看看。”

    挂坠盒

    吴越将